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辞姑娘
杨孝和看到他这孱弱的模样,胆子渐渐又大了起来,但也不敢再刺激白一尘,只是厉声喝道:“……你还不快把我放开!”
“放了你?”
白一尘轻轻地问,他还是坐在地上,也许是地上有些冷,他屈膝环抱着自己,抬头看向杨孝和的眼眶还是红红的,可杨孝和却从里面读出了孤注一掷的绝望这个人,是真的想要他死。
“我、我我是你爸爸……”杨孝和咽了咽口水,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我给你饭吃,让你念书,把你养这么大……”
“可你不让我念书了,你不给我交学,你还打我。”白一尘继续哭着,长长地眼睫被泪水打湿,模样极为凄惨,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有种难以言述的癫狂,“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还小,杀了你之后我就去自首,也不会被判死刑……反正我的人生已经毁了……”说着,白一尘就站了起来,从椅子上取下那把菜刀往杨孝和腿上划了一道大口子。
做完这一切后,白一尘还在自言自语地喃喃着,杨孝和这才发现他这个养子或许真的遗传了他妈,是个十成十的疯子,又或者他是低估了一个人在面对绝望的人生时爆发的巨大恨意和垂死挣扎的本能。
“我给你钱!”杨孝和已经顾不上腿疼了,他按捺着心中的恐惧,对白一尘说,“钱就在抽屉里,你去拿吧。”
“钥匙呢?”白一尘顿时停下癫狂的喃喃,问他。
“我黑色大衣的里面的口袋里。”杨孝和不敢再和他多说,老老实实地交代了钥匙的藏匿地方。
白一尘很快就翻到了钥匙,也拿走了抽屉里所有的钱,走之前他扔给杨孝和一把剪刀,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回过这间屋子。
杨孝和好不容易从绳子里把自己放出来之后,老实了没几天,他就又去找白一尘去了。
白一尘考上了他们南城里最好的中学,但是杨孝和并不打算让他去念,这大概就是白一尘突然爆发的缘故吧。所以杨孝和找白一尘并不劲,只是那个穿着干净整洁的蓝色校服的少年看见他时并没有露出一点害怕的神色。
杨孝和横眉怒目瞪着眼朝他走去,但是还没靠近白一尘,他就开口了:“我想好好念书,我以后的生活我会自己解决,如果你不来打扰我,以后等我找到工作了,我会养你。如果你不让我好,那我也不会放过你。”
白一尘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淡淡,看上去很平静:“那天之后我仔细想了想,决定我不杀你了,但我会砍断你的手脚,你应该没有愿意无私照顾你的亲人吧?”
说完这句话,白一尘的头往左边偏了偏,他皮肤苍白,虽然很瘦,面容却致漂亮,像个纯洁的天使,他勾着唇角,说出的话却叫人毛骨悚然:“除非你今天在这里打死我,不然你就逃走吧,别让我找到。我说到做到。”
杨孝和不得不承认,他在那一刻的确是害怕了,后来也没敢再去打扰白一尘。只是他日子过得艰苦,在白一尘念大学时又去找了他一次,想从白一尘手里先捞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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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日子,却被他男朋友发现了。
白一尘的男朋友和他一样是个狠角色,他叫了一批混混,把他围到小巷子里殴打,只要他一出门就打,围了他几乎整整一年。那一年里,他身上几乎找不出一块好皮肉,可他又不敢报警,因为他前科太多,时亦南的背景很大,他斗不过他。
再后来,他听说他这养子和那个男的好像分手了,因为那个男人再也没出现过,他才敢来找白一尘要钱,白一尘倒也是真的说到做到,每个月月初会给他汇5000块,保证他饿不死。只是这个月都快到中旬了,白一尘还没给他汇钱,杨孝和才过来围堵他。
而白一尘刚刚的恐吓,又让他想起了这个人十二岁时所做的事,现在杨孝和再看着车里的青年,即使他动作慵懒,漂亮的眼睛不屑地睨人,也依旧好看得叫人挪不开眼睛,可杨孝和却不敢再有其他的心思了,他讷讷道:“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车里的青年之前还笑脸盈盈的,听到他这句话后就像是被人戳到了哪根敏.感的神经,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直瞪瞪地盯着杨孝和,一言不发。
半晌,他才僵硬地扯开唇角,声音轻飘飘地:“你听谁说的,我们分手了?”
杨孝和看他的阴沉晦暗的眼神,没有接话。
白一尘却自顾自地,一字一顿继续对他说:“我们,永远都不会分手的。”
“行,没分就没分把,祝你们白头到老,我的钱……”杨孝和才不管他们会不会分手,他来见白一尘只是想多要点钱。
“钱我下午给你汇。”白一尘坐正身体,握住方向盘打火,冷冷道,“你真叫我恶心,我不想看到你了,快滚吧。”
杨孝和吃了一嘴尾气,心中又恼又怒,却只敢望着白一尘的车子渐渐消失,别的什么都不敢做。
白一尘见到杨孝和没生气,但被他的话气到了,因为杨孝和说他和时亦南分手了。
他们不可能分手的,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分开!
白一尘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得连白色指骨都能看见,直到车子停到高订饰品店的门口,他才脸上才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
下车时,他又变回了那个温润安静的白老师。
他经常在这家店订做一些袖扣和胸针,再加上他的外貌很有辨识度,所以店员认识他,一看见他就笑着迎上来了:“白先生,您又要订做新的袖扣了吗?”
“是的。”白一尘点点头,将自己设计的图稿递过去,“我想按照上面的图稿来制作。”
“您连图稿都绘制好了啊。”店员接过图稿,看着上面设计别致特别的袖扣惊赞道,“这个这个字母缩写是您的名字吗?”
那份图稿中显示,袖扣底端有着三个缩写的字母byc,恰好是白一尘名字的缩写。
“对,是我的。”白一尘笑着回答道,望着图纸的眼神温柔。
“嗯,大概半个月就能做好。”店员把图稿起来,“请您到柜台那边付一下订金。”
“好的。”白一尘毫不客气地用时亦南给他的卡付了账,划去了一笔不菲的订金,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他以前和时亦南在一起的时候,时亦南和他一样都是穷光蛋,他们不分彼此,钱都是放在一起花的,没理由当初他们能同患难,现在不能同富贵。
结完账后,白一尘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虽然他路上遇到了杨孝和耽误了一会,但距离他和叶婉香女士见面的时间还早。
不过白一尘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现在长大了也得对长辈保持恭敬,所以他直接去了叶婉香订下的餐厅,和服务员说了房间号后,就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了小包间。
叶婉香和他约的时间是早上九点。
说好听点是约,实际上叶婉香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发号施令那样,措辞间毫不客气,直接指定了她九点钟要在包间里见到人。
不过她不客气,白一尘也没打算和她客气,他喊服务员要来了一份菜单,点了些自己爱吃的东西,就着手机打开一部电影,一边看一边吃,优哉游哉地等叶婉香。
叶婉香在九点十五分左右的时候才姗姗来到约定地点。
她拎着一个银色手提包,身上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色连衣裙,嘴唇涂得艳红,也许因为经常严肃着一张脸,眉间纹有点重,叫人一看就大概能知晓她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金钱能买到大部分东西,所以即使叶婉香四十多岁了,岁月也没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且保有年轻时美艳的韵味。
白一尘抬头望着她含蓄地笑了笑,很有礼貌地问好:“伯母,早安,好久不见,您还是这样漂亮。”
但叶婉香的脸色,却在看到白一尘面前一桌子的致糕点了更难看了一些。
白一尘不惧她的脸色,用小银叉舀了一勺面前的蛋糕喂进嘴里,垂眸柔声道:“我还没有吃过早饭,就点了些甜点,因为不知道您吃过早饭没有,所以我还为您点了些吃的。啊,不过我让服务员把水撤走了,因为我怕您见到我不高兴,又往我头上浇水,如果您口渴的话,可以再叫服务员送水过来。”
叶婉香没有应声,她看着面前这个容貌堪称丽的青年,觉得这一幕何其熟悉,有种宿命轮回的感觉四年前,她也和白一尘见过一面,只不过那时坐着的人是她。
当年的白一尘青涩又拘谨,安静内敛,因为第一次见她十分紧张,开口时说话竟有些结巴,急急忙忙地赶到约见地点时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座位面前只有一杯服务员准备的标配水,但他紧张得连口水都不敢喝,更别说吃些东西垫肚子。
可是这样的认真却没有博得叶婉香的一点认同,她早就在心底认定了这个青年骨子里不知道有多么下作淫.贱,才能勾引住她的儿子,所以她把那杯白一尘没有喝的水,全部浇到了白一尘的头上。
第25章chapter25
当然,叶婉香承认,她当初那样做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泄愤,谁让白一尘要是时亦南的情人呢?时亦南这个人,简直就不像是她的亲生儿子,就好像他们两个就是天生的仇人似的,生来就要与对方作对,不死不休。时亦南不听她的话,整天和她对着干,她折腾不了时亦南,还对付不了他的一个小情人吗?
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哪怕在时亦南走后,叶婉香也不肯就那样轻易地放过白一尘,只是折腾到后来她忽然发现这好像没有什么意义时亦南确实和白一尘分手了,他走得果决冷漠,放不下的人一直以来只有白一尘,所以不管白一尘怎么难过,时亦南也不会有伤心半点。
那一刻叶婉香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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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亦南还是挺像自己的他们骨子里流淌的,都是一脉相承的冷血。
叶婉香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就没再管白一尘了。
谁想到时隔多年,他们居然又再一次见面了。
而多年未见,白一尘如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没以前那么好拿捏了,不过叶婉香依旧看他不顺眼,并且从心底觉得恶心。在她看来,两个男人搞在一起,就是一件很恶心的事,她也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有一个搞同性恋的儿子。
“呵。”叶婉香冷冷地笑了一声,抱着胳膊坐到白一尘面前的空位上,睨了一眼放在她桌前的甜点,嫌恶道,“要不是为了时亦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来南城这座城市,更不想再见你一眼,省得恶心。”
“真巧。”白一尘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吃着他点的巧克力慕斯,“我也是。”
“你!”
叶婉香没想到青年现在竟然敢这样顶撞她,闻言顿时怒瞪向白一尘。
然而白一尘现在已经不会惧怕她了,勾唇迎上她满含怒火的目光,笑道:“怎么?阿姨您那么快就不高兴了吗?不过这次大概没有水能给您使了。”
说完,白一尘抬手将巧克力慕斯的最后一块喂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
叶婉香抱着双臂往后一靠,翘起腿睨着白一尘,寒声道:“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今天约你来这想怎么,大概不用我明说,你也知道。”
“嗯,我知道。”白一尘点点头,杵着下巴叹息道,“可是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叶婉香闻言放开手臂,身体往前倾,问他道:“怎么不是你能决定的?不是你把我儿子勾引回来的吗?你在这和我装什么装?”她才不信,时亦南这样大周章地回到南城,里面白一尘没有出一点力。
白一尘听着她这话却是不可自主地笑了起来,眼角都笑出了泪花,觉得这对母子的自以为是大概都是遗传的。他很认真地回答叶婉香的问题,说:“伯母,但真的不是我把您儿子勾引回来的,是亦南自己回来找我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回来。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把他勾引回南城,早在四年前我就做了,不至于等到今天。”
“谁知道你在背后做了什么。”但叶婉香冷笑,她一点也不信白一尘的话,“也许是你现在看到他终于把时家攥在手里,又觉得心动了呢?他的钱你没少花吧?”
“嗯,我在背后确实做了挺多事的。”不过白一尘倒也承认了,他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把手腕上的疤痕露出给叶婉香看,“亦南走的这四年里,我自杀了三次,一次吞药,两次割腕。说起来他刚走那会,要不是阿姨您拦着,我还真想跑到他面前割腕跳楼,用自杀逼他留下呢。”
这话说到最后,白一尘又纵声地笑了起来,一边重新把扣子系上,一边说:“阿姨您本事那么大,怎么不拦下他,不让他回来找我呢?”
叶婉香瞪大眼睛看着白一尘,他这有些疯癫痴狂的模样让叶婉香也觉得有些手脚发凉,她甚至有种感觉,白一尘已经疯了,可她又不信白一尘自杀是真心的,不然他为什么只选择割腕这种难死的方式呢?直接跳楼卧轨不是更好吗?
她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也这样说了出来:“你和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让我心软?谁知道你自杀是不是装的,只是为了留个疤好看,让时亦南心软,好让他留下来。你就不能要点脸吗?你们都分手了,还这样巴巴地缠着时亦南,当初你自己怎么说的,你忘了?你要是真的想死,怎么不去跳楼?”
听着叶婉香的话,白一尘的笑声渐渐小了,不过他还是微笑着,淡淡地望着他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
不知道怎么的,白一尘忽然就想到了《怦然心动》里的那段经典台词:这世界上,有的人身住高楼,有人活在深沟,有人光芒万丈,有人一身铜锈,而叶婉香,大概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型人物。
和这种人交流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她的眼中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东西,她永远也不会理解别人的痛苦,只会觉得那是别人想要吸引旁人注意力而给自己强加的一段戏。
白一尘又轻轻叹了口气,他垂下长长地眼睫,从口袋里掏出那根他今天犹豫再三也没决定好要不要抽的烟,咬在齿间。
“嚓”的一声轻响,白一尘用打火机打出一簇明亮的小火苗,点燃唇间的烟,他深深吸了一口,微微仰头吐出白色的烟雾。
青年漂亮的桃花眼微眯,神色有些迷.离,慵懒地半靠在座位上。
叶婉香有些错愕地望着他,越发觉得白一尘陌生无比,和她当初见到那个会因为紧张而微微脸红,蹙着眉担忧小心和她说话的青年,完全是两个人。
可她回过神来后,又觉得这才是白一尘真实的模样,当年的那个白一尘,不过是他极好的伪装,逼真得差点骗过了她。时亦南估计是瞎了,才会一直被他看似与世无争的外表所欺骗,现在也看不清,像个傻逼玩意滚到南城吃回头草。
“阿姨,真谢谢您定了包间,不然我还没法抽烟呢。您说的对,我根本就没想死,所以不愿意去跳楼。”白一尘过足了烟瘾,唇角的笑愈发灿烂了,“不过有点我得解释一下,让您儿子心软的方式我的确挺多,只是他现在暂时没有要离开我的意思,所以我暂时也没有必要把这些手段用在他的身上。时间不早了,伯母,您没什么还要说的话,那我得走了。”
“到底怎么样你才会离开我儿子?”叶婉香今天约白一尘出来的目的还没达到,当然不肯就这样放他走,拦下白一尘说,“你自己主动点,别逼我出手。”
“哈哈,我还以为您会直接给我钱让我离开您儿子呢。不过您又能对我做什么呢?再让我丢一次工作,或是让我的画室倒闭?”白一尘手指夹着烟,有些忍俊不禁,随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从钱包里掏出时亦南今天早上给他的那张卡,拎到叶婉香面前晃晃,告诉她,“不过我还是劝您手,时亦南的钱我确实没少花,您也看到了,我过得越惨,你儿子就越心疼我。还是您想让我给你一百万,最近别来烦我呢?”
说完这话,白一尘就起身准备离开了,他觉得这个聚会怪没意思的,叶婉香也没太大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素质。
而叶婉香看白一尘这幅软硬不吃的模样,又气又怒,最后咬牙喊道:“你别得意,他能离开你一次,就能离开你第二次!”
话音落下,整间屋子死一般的寂静。
白一尘原本已经快走到门口了,听完叶婉香的话后他就顿住了脚步。
叶婉香觉得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终于扳回一局,唇角的笑容还没扯开,就看到白一尘猛地转过了身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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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丝表情也无,目光冷冷地望着她。
下一刻,白一尘就快步朝她走过来,抬手往桌子上猛地一扫,将上面所有的瓷碟餐具尽数扫落,掉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清脆的撞击声中,白一尘的声音嘶哑,带着令人生寒的尖利:“除非我死!否则时亦南休想再离开我第二次!”
他走到叶婉香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神就像当年她看他那样:“我就是缠着他了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办?你有本事,就叫时亦南别再喜欢我了啊。难道他比我好到哪去了吗?您老念过书吗,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吗?你儿子吃得还这样津津有味,不也是贱得慌吗?”
“哈哈哈,叶婉香,你可真是搞笑,你儿子自己犯贱扒着我的腿不放,你不去管他,居然管到我头上来了,时亦南的贱,怕不是遗传你的吧?”
白一尘就纳闷了,他以前没和叶婉香吵架,是因为他尊重她是位女士,是名母亲,可是叶婉香这种人是一点道理都不和你讲的,他也想不通,叶婉香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他看上去很好欺负吗?不过白一尘也承认,和叶婉香吵架挺爽的,难怪时亦南那么喜欢和她吵。
“叶婉香,我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们过,但是你们欠了我很多。”白一尘直呼她的名字,一字一句冷笑道,“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儿子。”
说完这句话,白一尘就摔上房门离开了。
叶婉香睁大眼睛,望着这一地狼藉,好半晌才匀过呼吸,白一尘临走前撂下的话像把刀,狠狠地剜着她的肉,叶婉香气得浑身发抖,拿起手机想给时亦南拨过去,痛骂他一顿,好叫他睁大眼睛看看他迷得神魂颠倒的这个人到底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不过叶婉香电话刚拨出去,不等接通她又马上挂了,因为她今天出来见白一尘这件事是瞒着时亦南的,时亦南现在都还不知道她已经来南城了。
且不说她这个电话打过去时亦南会不会信她的话,如果让时亦南知道她私下约白一尘见面,四年前也见过白一尘,时亦南一定会不由分说和她吵起来的,而且现在时亦南和白一尘感情正好,她得换个办法才行……
他能离开你一次,就能离开你第二次。
叶婉香的这句话像是掺裹着无数细刺已经没有味道了的口香糖,又硬又柴,每咬一口还会传来钻心的疼痛,可白一尘却把这句话含在舌尖,细细咀嚼着。
只是他也会痛,那些刺深深扎进了他的肉里,拔不出来,疼得让人浑身打颤,脸上温热纵横。
白一尘仰头望着晴朗的天空,他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不到一朵云。这样好天气的一天,应该是美好的,但是总有些不合时宜的记忆碎片随着这句话涌出,来破坏他的好心情。
他咬紧牙关,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了,和叶婉香那种蠢货计较没有必要,却还是委屈得不行。
他和叶婉香在四年前其实就见过一面了。
当初见面的缘由和现在差不多,强势高傲的母亲知道自己的儿子爱上了一个无法为他传宗接代,甚至有违人伦的男人,她当然得强迫他们分手。
那时的白一尘贫穷卑微,什么都没有,却有着一腔至死不渝的深情,不管叶婉香怎么羞辱辱骂他,白一尘都咬紧牙关没有松口,他用细弱蚊呐的声音和叶婉香道歉,乞求她的谅解,告诉她他很爱时亦南,希望她能让他们在一起。
而叶婉香给他的回答,不过是一杯从头浇下的冷水。
白一尘闭着眼睛,被冷水冻得轻轻打了个颤,他迎着叶婉香厌恶的目光,嘴唇轻轻蠕动,终于肯松口了,他说:如果时亦南主动提出分手,那么他愿意不做纠缠。
年轻的白一尘能够轻易地说出这样的话,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年轻,相信爱情,相信他爱着的那个人不会背叛他。
有首歌是怎么唱的来着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白一尘仗着他所以为的时亦南对他的深情,轻易地说出了这句诅咒般的话。
那时的叶婉香勾着唇阴冷高傲地笑着,望向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说:“他会和你分手的,我的儿子我还不了解吗?”
但结局却正如叶婉香所说的那样,他们分手了,时亦南提的。
不止叶婉香了解时亦南,时亦南也了解白一尘,知道白一尘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同意分手,所以他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快得像是一场天亮就散的幻梦,白一尘根本来不及追他。
白一尘不是没有想过去把时亦南找回来,他给时亦南打了很多电话不接,也给他发了几千字的短信不回,他甚至花了全部的积蓄去请侦探,想要找出时亦南到底去了哪里,这样大的阵势没有把时亦南找回来,只得到了叶婉香的警告。
她轻而易举地就让白一尘丢掉了工作,还让他的养父闻声而来,像血蛭一样缠着白一尘吸食他身上的血液。
这时的白一尘第一次庆幸自己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朋友也不多,因为倘若他有,叶婉香一定有本事叫这些人责骂辱骂他,痛斥他为什么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在分手后还不知廉耻地纠缠人家,这样的皮相未也太难看了,大家好聚好散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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