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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辞姑娘
宋玉珩来时看到眉目间尽是喜色的白一尘,不禁问他:“白老师今天心情很好?是因为要为我画画吗?”
宋玉珩一向冷漠,平时要他露出个笑容恐怕比要去他那喝酒给你打三折还难,更别提把这样暧昧的话语当做问候说出。
所以白一尘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挑眉道:“你在模仿他。”
宋玉珩没有否认。
白一尘笑了,声音带着些无奈的宠溺,轻声说:“你们都喜欢模仿他。”
“我们?”这下轮到宋玉珩诧异了。
但不给他思索了时间,白一尘马上带着他站到画架前,让他摆好姿势说:“不过我今天确实是挺高兴的,我很久没有画过除了他以外的人像了。可我回去想了想,觉得你说的很对,不管画成什么样,我总得试试。”
宋玉珩闻言眉头渐渐皱起,他看着站在画架前神采奕奕的白一尘,总觉得他哪里不太对,可他却想不出来,因为白一尘总是这样叫人猜不透。
宋玉珩的画像不可能只用一个上午就能画完,他中午11点多的时候就离开了,毕竟他还有酒吧要管理,而白一尘也在拾着剩余的颜料等着时亦南来接他回家吃中午饭。
结果谁都没有料到,宋玉珩刚走不久崔商之竟然又摸了过来。
他到画室的时候,白一尘尚未来得及脱下身上的围裙,袖子高卷着直至手肘,细白的手臂上沾染着一些色杂乱的颜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日已至而画室内又没开着空调,白一尘热出了点汗,鼻尖沁着几点水珠,他抬起胳膊随意地抹了下脸,水珠是干了,可他脸上也多了几道色的颜料。
但这丝毫不损他的美貌。
也许是因为“艺术家”“画家”这些身份的缘故,白一尘身上总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气质,崔商之欣赏并且喜欢这种气质,这是他过往情人中都没有的气质。
“你把颜料抹到脸上了,是我送你的颜料吗?”
崔商之悄悄地走到白一尘身边,而后忽然出声,在白一尘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曲起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刮过指尖的皮肤柔软温热,可以叫人想象亲吻在上面时是怎样的美味,他轻轻低下头,想要试试这样的感觉。
白一尘却不闪不避,直直地望着崔商之。
崔商之在他冷淡的目光中清醒过来,顿时挑起眉梢他倒想看看,当他真的亲下去时白一尘是不是也能保持如此淡定的神情。
不过没等他继续俯身,他就听到一个他极度讨厌的人的声音:
“……崔商之?!”
“噢,我男朋友来接我去吃午饭了。”白一尘也对他挑了挑眉梢,笑道。
崔商之转过身,看到了时亦南那张表情震惊又愤怒的脸,于是他又别过脑袋,问白一尘道:“时亦南是你男朋友?”
白一尘微笑道:“对啊,你不是说你认识他吗?”
可那这是他和时亦鸣在说话时说的话,那时的白一尘听到这个名字时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怎么能想到那是他男朋友?
这时时亦南已经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推开崔商之,站在白一尘面前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对我男朋友做什么?”
崔商之看着时亦南身后脸上仍带着微笑的白一尘,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他和白一尘表白,心准备送他礼物,结果白一尘却是时亦南的男朋友。
“原来白老师是你男朋友啊。”崔商之冷冷地笑了一下,“可他勾引我的时候看着一点也不像是有男朋友的人啊。”
听了崔商之的话,白一尘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神情,时亦南却已经气得脸都绿了:“我是他男朋友,你觉得他会放着我不喜欢,去勾引你这种”
时亦南没把话说完,只是用看垃圾的眼神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崔商之。
崔商之闻言更加气不过,之前白一尘对他的拒绝和他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想起,只觉得那是白一尘欲情故纵的招数,气得都想上前直接和时亦南动手了,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为白一尘这种人愤怒根本不值得。
“是啊。”崔商之笑着点头,“他是没必要勾引我,他只用勾勾手指,就有无数个像你这样的傻逼凑上前亲吻他的脚趾了,我只是可惜,没能亲自给时总你送上一定绿帽作为贺礼。”
说完,崔商之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出门时还不忘狠狠摔上画室的门。
白一尘勾着唇目送他离开,再轻轻垂下眼眸。
时亦南看向白一尘,张口正想问他和崔商之是怎么认识的,可是他看着青年低垂的眼睫马上就想起昨天白一尘才和他提到过有个姓崔的男人送了他颜料,白一尘还问他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呢,他只是没想到天底下姓崔的男人这么多,结果那人却是崔商之。
似乎是察觉到他注视的目光,白一尘抬眸,迎上他的眼睛,轻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时亦南马上也勾起微笑,牵着白一尘的手对他说,“我们去吃午饭吧。”
但是白一尘看着他这幅样子反倒笑了,将自己的手从时亦南掌中抽离,一边解身上的围腰,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么快就不吃醋了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
“只是什么?”
白一尘转过身。
时亦南下意识地开口,却在对上白一尘目光的那一刹缄默了。
他只是不想让白一尘看到他不好的那一面,比如说无理的妒忌,圣经中将妒忌化为人的七宗原罪之一。
崔商之的出现他不妒忌吗?他妒忌,他当然妒忌,以前的时亦南也同样会妒忌,妒忌的本源是因为害怕失去所爱的人。
但讽刺的是,当年那个笃定了白一尘不会离开他的时亦南敢于妒忌,现在这个患得患失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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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惶恐白一尘会离开他的时亦南却不敢妒忌了。
他怕任何不好的一面,都会成为白一尘离开他的理由哪怕在白一尘已经见过他最丑陋的一面之后。
“只是什么?”白一尘见时亦南沉默,将围腰解下好后又走回他的身边问了一遍。
“只是想晚上……再拾你。”时亦南有些僵硬地说出这句话,这样的调侃他以前经常说情人间暧昧的话语,现在再说他只觉得难受。
白一尘却笑了起来,亲了亲他的鼻尖,摸着时亦南的脸庞道:“别生气,晚上我送你一个礼物。”
“礼物?”
“是啊,所以晚上你可得早点回家。”
“好。”时亦南马上答应了,“不过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白一尘笑而不答:“晚上你就知道了。”
时亦南看他不肯说,下午去公司的时候问了白维欢,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时亦南盯着日历看了一会,才蓦然想起今天是他和白一尘复合的第九十九天。
几年前,在他们还在念大学的时候,他在和白一尘在一起的第九十九天送了白一尘一套画笔用来庆祝这一天。
这也的确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难怪白一尘说今天会送他一份礼物。
第53章chapter53
想通了今天的特殊性后,时亦南傍晚在回白一尘别墅之前特地去挑选了礼物,他买的是一个玫瑰状的小胸针,非常小,平时可以别在衣领处,到了冬天还可以别在围巾上。
店员用了致的礼盒将胸针包装好,时亦南好后想了想,还去花店买了一束玫瑰,不过这次他买的是黄玫瑰。
因为黄玫瑰的花语是为爱道歉。
果不其然,时亦南回到别墅时发现白一尘早早就准备了一桌烛光晚餐。
白一尘平时喜欢吃中餐,但是今天他却准备了上好的红酒和心烹制的雪花小牛排,在点点烛光和橘色黄昏霞光的映衬中显得格外温馨,不过时亦南还注意到,餐桌上的青色花瓶是空的。
“你回来啦。”白一尘在厨房门口和时亦南打招呼,“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当然记得。”时亦南勾起唇角,将背在身后的玫瑰花束拿出,“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九十九天。”
白一尘对他的回答显然十分满意,带着笑将黄玫瑰插.进圆肚高颈的青花瓶中,也不问时亦南为什么送的是黄玫瑰。
时亦南望着白一尘垂眸欣赏玫瑰的面容,沉默几秒后将装有胸针的礼物盒推到白一尘面前,柔声告诉他:“我还为你准备了礼物。”
白一尘惊喜地抬眸看向他,问道:“是什么?”
时亦南笑了笑,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但白一尘并没有马上去拆礼物盒,而是从桌旁也拿出了一个礼物盒,递给时亦南:“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这是……袖扣?”
时亦南看到礼物盒中装着的物品时一时没能分辨出它到底是什么,拿在手中仔细辨认了一会才认出它大概是个袖扣。
原因无他,主要是这个袖扣的形状太特殊了,它是一小截带刺的玫瑰枝干,袖针处刻有“byc”三个字母,是白一尘名字的缩写。
“喜欢吗?”白一尘问他。
“喜欢。”时亦南立刻就在袖口上试了试,“它的款式很特别啊。”
“当然特别了,这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独一无二,只有你拥有。”白一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时亦南身边揽着他的脖颈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亦南,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好。”时亦南听到白一尘这么说直接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之后才问他是什么事,“什么事?”
“你每天都要戴着这个袖扣,不能取下来。”白一尘望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嘱咐道,末了还特地重复了一遍,“是每天。”
时亦南抬臂环住白一尘腰身,答应道:“好,我一定会每天都戴着它的。”
白一尘得到他的承诺后就笑了起来,低头吻上时亦南的唇。
他们许久没有做过了,也许是今天比较特殊,气氛也足够暧.昧,时亦南有些意动,一时将踞在他们之间的那些裂缝和伤痕尽数抛掷脑后,按着白一尘的后颈将他压.倒在餐桌上,但是他没有去月兑白一尘的衬衫,而是想为他褪.下长.裤。
白一尘轻轻挣扎着,说:“天还没黑呢……”
时亦南闻言有些奇怪,他们又不是没在白天做过,没必要非得等到夜里,不过他也没打算在这里和白一尘做,他只是打算给白一尘口而已,便安抚道:“没事,我不进去,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他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体,但是白一尘却避开了他,从餐桌上滑下站到地上,说:“不用,我不想”
白一尘话没说完就没了尾音,而时亦南的动作也顿住,原本旖.旎暧.昧的气氛陡然凝固。
时亦南最先开口,他僵硬地扯了扯唇角,说:“你不想的话那我们就不”
“我只是不想你帮我。”白一尘打断他的话,重新抱住他,唇角含着笑,语调轻柔而饱.含.诱.惑,“我帮你好不好?”
大学那会他们两个玩的很疯,少年的身体柔韧又充满活力,在一起的那四年他们几乎把知道的姿势都试了一遍,不过即使是在那个时候时亦南都很少让白一尘取悦他,更别说是现在。
所以他马上抓住白一尘放在他腰带上的手,说:“像你说的,天还没黑呢,我们等到晚上再做吧。”
“可是你不想要吗?”白一尘问他。
时亦南亲亲他的鼻尖:“你做的小牛排还没吃呢,再不吃就冷了。”
“那你刚刚还脱我衣服。”白一尘却是直接把锅甩时亦南身上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们先吃饭,一会我帮你洗碗。”
不过时亦南笑着全部背下了锅,吃完晚饭后他也不让白一尘帮忙拾餐桌,就让白一尘在客厅看会电视或者去二楼画画也行,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忙就够了。
白一尘说:“我今天在画室画了很久了,不想画了,我看会电视吧。”
“好。”
时亦南给他开了电视,又把遥控器塞到白一尘手中后才进厨房。
等到他将所有碗筷都洗尽放好,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此时整个天穹也都暗了下来,只有天边几颗零散的碎星缀在天角。
时亦南解下围腰,在走出厨房的刹那却看到白一尘站在药柜前喝水毫无疑问,青年一定又在吃那些保健药了。
时亦南皱起眉,正想上前劝阻白一尘少吃点这些药,白一尘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忽然转过身,然后笑着过来牵住他的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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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咬他的耳朵,暗示道:“天黑了……”
时亦南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白一尘又抱住他,说:“我们去卧室吧?”
时亦南知道白一尘是不想听他提这件事,无可奈何,只得与白一尘一起上了楼。
两人刚进卧室,白一尘立刻就吻住了时亦南,唇贴唇呢喃道:“不要开灯。”
时亦南闻言,放在开关处的手就缓缓垂下了,改抚上白一尘的腰身,同样在白一尘耳畔低喃着:“我爱你。”
白一尘回应他:“我也爱你。”
这个晚上时亦南刻意拉长了缠.绵的时间,动作轻柔,他屡次想要帮助白一尘,但白一尘总是避着他,或者说是“我自己来就行”,第一次第二次可能还没感觉,可是拒绝的次数多了,时亦南马上就察觉到了不对。他停顿了一会,被白一尘催促了几句后又继续了,但是在结束后他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先等白一尘睡了,他才打开小夜灯打算简单地给白一尘清理一下。
但这一次时亦南没找到可以清理的东西。
他今晚戴了|套,完事后系紧一扔就行了,可是除了套.子里他自己的东西以外,他在床上找不到一点其他的痕迹。
可是白一尘明明是高c过的。
有了一点线索,之前暴.露的痕迹都会无所遁形全部串联在一块,时亦南僵在床边,回忆着过往几乎每一次在床上时白一尘的表现,和他如今每次上.床时非要关灯的要求,震惊之余却有些不敢置信。
他望着白一尘安静的睡颜,喉结上下滚了滚,片刻后关了夜灯摸黑走出卧室。他去了一楼药柜那里,想要看看白一尘吃的都是些什么药。
药柜里除了常备的止痛药感冒药以外,还有一些被撕了标签的药瓶,光从瓶身和药片的形状来看根本无法辨认这是什么药物。
但不管是什么药,时亦南这下都可以确定它们绝对不是白一尘口中所说的保健药,如果真是保健药的话,又有什么必要将标签撕去?
时亦南想倒几粒出来去医院看看能不能找到药物的名字,可他又怕药量是固定的,白一尘吃到后面发现数目不对会发现他动了他的药,只能用手机拍下药片的模样后重新把药瓶放了回去。
因为担心这件事被白一尘发现,他连药瓶本身放置的位置都再三确认,保证没有留下一点动过痕迹后才回到卧室重新躺下。
然而时亦南虽然闭着眼睛,但他几乎一整晚都没能睡着从他回来和白一尘第一次上.床的时候起,白一尘就一直要求关灯,也从不让他触碰抚.慰。
如果说……白一尘一直都是ed的,那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这么多次缠.绵又算什么呢?
白一尘隐瞒这件事的缘由他无需问都能知道,但可悲的是他居然一直都没发现。
时亦南木然地躺着,机械地呼吸着,从指尖到心脏都是凉的,可他旁边就是白一尘柔软温热的身躯,青年身上的温度仿佛烈火几乎能将他焚烧,烈焰炙烤是他的灵魂,这颤栗的痛意让时亦南所能感知到的只剩一种惊异彻底的悲哀和绝望。
这样悲恸的情绪甚至让时亦南在第二天清晨都不敢看到白一尘的面容,他再一次早早地醒来,为白一尘做了早饭后就直接离开了。
他没去公司,而是去了夏起的心理咨询室,因为去的太早,他到的时候夏起都还没到,好在护士已经开了门,还为他倒了一杯热水。
时亦南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里关于那些药的照片,忽地喊住护士,问她:“张护士,你知道这些药是什么药吗?”
张护士闻言探头过去看了一眼,说:“这些药……”
第54章chapter54
护士刚说了三个字,夏起就到了,他看到大厅沙发上时亦南的面容时微微一怔:“时先生?”
“夏医生。”时亦南起手机站了起来。
“您可没有和我提前预约。”夏起一边穿白大褂,一边问他,“有什么事吗?”
时亦南说:“我想来问问你,一尘他都在吃些什么药。”
夏起挑了挑眉梢,反问他:“这也属于病人隐私吧?我无权回答。上一次你来时我就说过了,有关白先生病情的情况,没有得到他的同意,我是不会和你说的。”
“你上一次和我说……一尘他不止是患有抑郁症,他还有其他的病。”时亦南垂着眼睛,声音有些低哑,“那他是不是,还患有ed?”
夏起听到这句话就有些惊讶地转过身:“这个他没和我提到过,但是抑郁症本身就会大幅降低患者的欲.望,连生的欲.望都没了更别提其他欲.望,而且一部分治疗抑郁症的药物确实带有导致阳.痿的副作用。”但更加夏起诧异的是,“可是这种问题……你不该来问我啊。你们复合也有好几个月了吧,难道你就一直没有发现吗?”
“我以为你该知道的。”夏起最后这样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夏起就不信这几个月里白一尘和时亦南什么都没做过,可是那样的事一到了床上,可能一两天三四周发现不了,都几个月了总不可能还没发现吧?
时亦南闻言反倒笑了起来,嘴唇哆嗦着,声音是和笑容不符地颤抖:“……没有。”
夏起摇着头轻叹一声,不由也跟着他笑了,还拍了两下手,问他:“您真厉害,我该为您鼓掌喝吗?”
“我……”时亦南僵直地站着,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却发现他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事实就是如此,荒唐又可笑。
“那些药,能不吃吗?”时亦南又问夏起,“不是因为他ed,是因为我在来的路上查了下,所有抗抑郁的药物对身体伤害都很大,那些副作用几乎是不可逆的……”
时亦南声音哑得厉害,又发着颤,让人怀疑他下一刻就会哽咽出声:“他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他才二十六岁,他还那么年轻……他现在就吃那么多的药,他以后要怎么办……”
“是啊,我也只比他大六七岁,我也知道他很年轻。”夏起走到时亦南面前,“可是生病了就得吃药,我知道这些药副作用很大,第一次吃的时候很折磨人,甚至再往后几次也会很难受,需要长期服用建立耐受性,那过程很折磨人。”
“但是不吃这些药,他可能连下一个生日都熬不过去,而且突然停药反弹的副作用更加强烈,那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
时亦南听着夏起的话身体突然间僵住,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问夏起:“第一次吃,会很难受?”
“是啊。”夏起回答他。
时亦南怔怔地在原地愣几秒,而后猛地转身离开,不管在身后喊他的夏起和张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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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留在那里了,夏起不会告诉他有关白一尘病情的任何一些资料,他继续留在那里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时亦南面无表情地坐上车,重新驶回别墅,白一尘这个时候已经离开去藏品画室上班了,所以别墅里没有一个人。
而时亦南进去后连门没来得及关就径直走向药柜,他甚至都不想去管他碰白一尘的药会不会被他发现,而是拿出那些没有标签的小药瓶,寻着记忆,从里面倒出了几片后直接咽下,连水都没喝。
他想起来了。
他在第一次撞见白一尘吃药的时候,白一尘不仅告诉他这只是保健药,还让他也跟着吃了几粒。
当晚他就一直不舒服,头晕恶心,哪怕闭着眼睛也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就好像控制他身体平衡感器官完全损坏,他被吸入一个无尽的旋涡般,永无歇止地疯狂旋转。
他难受了一整晚,而白一尘也照顾了他一整个晚上,第二天眼眶通红,颤着声音对他说“对不起”,一直在和他道歉。
白一尘一直在和他道歉啊,他和他说:“我真的……在很努力想要变得正常起来……”
他说:“我会好好治病的……我不会再伤害你了……请你……求你不要离开我……”
时亦南低低地笑着,浑身的力气都随着笑声都被抽干,渐渐无力地滑跪在地上,五指紧紧地攥着药瓶笑着,笑得连视线都变模糊,心脏疼得几乎停止了跳动,就那样怔怔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他哀声询问夏起能不能停了白一尘的药,因为那些药的副作用是如此大,而白一尘那样年轻,承受不住药物的摧折,可是他却忘了,白一尘是年轻,却已经尝试了三次自杀在年老和疾病夺走他的生命之前,他就已经死过三次了。
死亡对他来说并不可怕,对白一尘来说真正可怕的是一个叫时亦南的男人,那个男人才是杀死他的凶手。
“对不起……”时亦南跪在地上喃喃着,“一尘……对不起……”
但他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敢道歉,因为他不敢让白一尘听见白一尘说过他不要他的道歉的。
他连他的道歉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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