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辞姑娘
夏起见他长时间的沉默,又扬唇笑了笑,垂下眼眸喝了口水说:“你知道吗?所有的心理医生都会根据抑郁症患者的情况,建议他们适当出门散心,多交一些朋友,但没有一个医生敢直接建议患者去尝试恋爱,去深深地爱一个人。因为病人们的感情世界太脆弱了,经不起一点波折,别人的人恋爱失败可能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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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就又能再爱了,可是抑郁症病人们别说去爱,他们可能连感知被爱的能力都失去了。”
“富足的家庭,没有压力的生活,近乎完美的人生,也依然会有人自杀,因为他们无法感知到爱。”夏起缓缓说着,“这样的日子,光是想想都令人绝望吧。”
“我爱他。”时亦南打断夏起的话。
夏起闻言抬眸看向他。
时亦南喉结上下滚了滚,开口的声音沉稳有力,语气坚定道:“我是爱着他的,现在爱,以后也会继续爱。”
夏起盯着时亦南的眼睛看了会,确认他说这话时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后轻轻笑了笑时亦南没提及以前,说明他以前可能是不爱白一尘的,又或者,是可能没那么爱。
他也许是在这次回来和白一尘复合的这段日子里,真正地爱上了白一尘在白一尘病成那样之后,才爱上他。
第50章chapter50
“那挺好的,白先生获得了一份真挚的爱情。”夏起说。
“白先生是我的老病人了,但我不希望他再继续做我的病人了,希望时先生您能帮助白先生早日战胜抑郁症。”夏起不敢妄断祝他们白头到老这一类的话,时亦南今天过来这里,夏起推掉了他一天的其他复查预约,不过他却不打算时亦南的钱,他今天见时亦南,只是希望白一尘能够早日康复。
“那时先生您还有什么烦恼需要向我倾诉吗?”
“没有了。”时亦南说,他过来见夏起只是想知道白一尘的病情,但是夏起不肯细说,他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他心理健康得很,不需要看心理医生。
夏起送时亦南到咨询室门口,离开时给了时亦南一张自己的名片说:“如果时先生您以后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联系我。”
“好的。”时亦南接走名片,也执意付了夏起的诊金。
夏起开的这间心理咨询室是按小时的,价格不菲,毕竟是私人的心理咨询师,而且他对病人也确实负责。
不过在时亦南离开的时候,他碰到了正巧从盛睿公司离开的崔商之。
夏天心理咨询室在盛睿公司的大门斜对面处,正如那天时亦南一眼就看到了白一尘那样,崔商之也恰好看到了刚从心理咨询室走出来的时亦南。
对手碰面哪能不见一番兵戎?
崔商之二话不说马上就驱车到时亦南面前,用那天时亦南刺他的话来讽刺时亦南:“这不是时总吗?怎么?时家也不行了?都逼得时总来看心理医生了?还是来我盛睿面前的心理咨询室看。”
时亦南脸色阴沉,冷冷地看了崔商之一眼,没和他说一句话就走了。
崔商之自讨没趣,还碰了一鼻子灰,可他又没法下车把时亦南打一顿,不过他在看到副驾驶座上包装美的礼物后,胸腔里郁结的闷气就消散了他得快点去藏品画室,趁着白一尘还没下班时把这礼物送给他。
这礼物盒子里装的是崔商之托人买的特级油画颜料,他想着白一尘喜欢画画,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送颜料是最好的选择。
想着青年在到礼物时应该会对他展露笑颜的模样,崔商之笑着开车去了藏品画室。
然而他却在画室门口看到白一尘笑着和另外一个男人说话,而他望向那个男人的眼中也有着一些微微压抑的深情。
崔商之眉梢一挑,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离开,之后才带着礼物下车,走到白一尘身边,突然开口道:“那是你男朋友?”
白一尘被突然出现的崔商之吓了一跳,他回头看着崔商之,不太认得出这是谁,就只是回答崔商之的问题:“不是,他只是我一个客人。”
“好吧,我信你了。”崔商之笑着说道,但他其实没信白一尘的话,他觉得这只是白一尘对他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过他愿意陪着白一尘演戏,“我们不说他了,我给你买了礼物。”
说着,崔商之将包装美的礼物盒拿出来,递给白一尘。
因为崔商之后面多说了几句话,白一尘从他声音里辨认了一会才想起崔商之是谁,他望着崔商之手上举着的礼物盒,没有去接,无奈道:“崔先生,我们真的不可能,我有男朋友的,而且我很爱他。”
但崔商之根本没把白一尘的拒绝放在心上,毕竟他英俊又有钱,还愿意放下身段去哄人,白一尘会知道他这样的情人有多难得的:“别多想,我只是送你一个礼物而已。”
白一尘听他这么说,细长的眉尾也随之挑高,真的伸手接过了礼物盒。
崔商之见他接了,嘴角的笑容加深,张口正欲说话,画室里却忽然有个人喊着白一尘的名字跑了过来。
“白老师,您看我调的这个色”那人看清白一尘和崔商之现在的状况后就猛地把话音咽回了喉咙,有些怔愣地望着他们俩,还有白一尘手上的礼物盒。
“嗯?这个色怎了吗?”白一尘马上温柔地回应他。
不过白一尘的话语却被崔商之的声音给盖过去了,崔商之望着这个人的脸,有些不敢置信地喊道:“时亦南?”但是崔商之仔细看了一会,又说,“不对你不是时亦南。”
白一尘听着崔商之喊出时亦南的名字时心脏几乎停跳一刹,毕竟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莫名其妙就缠上了他的人竟然会认识时亦南,还当着时亦鸣的面喊出。
而时亦鸣听完崔商之的话也愣了下,说:“时亦南是……我哥哥,怎么,先生你认识他吗?”
崔商之对时家人都没什么好脸色,他轻慢地睨眼时亦鸣,冷笑道:“呵呵,你是时亦南的弟弟啊。”
“是……”时亦鸣因为同父异母没什么好感的哥哥时亦南被人这样冷眼相待,他也有些憋闷,可是从血缘关系上来说,时亦南确实是他哥,他没办法否认。
白一尘见不得崔商之这样欺负时亦鸣,马上就说:“好了崔先生,您的礼物我到了,非常谢谢您,作为回礼,您如果在我的画室里购买作品,我会给您打五折优惠,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接下来我还要教我的学生画画。”
崔商之听出了白一尘语气里的不虞,顿时反应过来时亦鸣是他的学生,他这样轻蔑地对他的学生,护短的白一尘肯定要不高兴的,真是失策了。
说到底都怪时亦南!崔商之把锅都扔给时亦南,不过白一尘好歹了他的礼物,算是个好的开端,崔商之也不打算在白一尘不太高兴的时候继续烦他,再说适当的距离有助于白一尘发现他的好,于是崔商之就笑着说:“好,那白老师再见了,我明天再来看望您。”
崔商之特地学了时亦鸣的语气对白一尘说话,白一尘都被膈得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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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崔商之走后,时亦鸣沉默了会,还是没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问白一尘:“白老师,刚刚那个人是……”
“他信崔,可能是客人,不熟。”白一尘淡淡地扫了眼手上的礼物。
时亦鸣望着白一尘手上的东西,在心里默道:可他却送了你礼物……
察觉到时亦鸣的视线,白一尘就说:“这个礼物是颜料,应该是特级的油画颜料,你最近不是要帮那位崔小姐画油画吗?可以先用这些颜料试试手。”崔商之来送礼物那阵势,摆明了他不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倒不如直接下了,再还崔商之一个购画折扣作为回礼,就此两清,谁也不欠谁。
不过时亦鸣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碰崔商之送来的东西,他闷声道:“我有钱,也有自己的颜料。”时清泽去世之前给他的几个私生子留下了一些不动产,每人也有百分之一的时家股份,光吃红利的话足够他们衣食无忧了。
白一尘当然知道他的情况,见他确实不愿意用这颜料,就说:“那就留给阿裴用吧。”
时亦鸣听出了白一尘话音里对他的纵容,耳根顿时有点发热,他忍不住抬眸看了眼白一尘,见他笑盈盈地望着自己,即使明白白一尘这样对他不过是因为老师对学生的宠溺,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瞬间连双颊也热辣辣地烧了起来,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地跳动,似乎在预示什么压抑不住的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时亦鸣离开了画室,而就在他走了的一个小时后,时亦南也来接白一尘回家了。
和时亦南一起来的,还有一束鲜艳的卡罗拉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晶莹冰凉的水露,看上去饱满又艳丽,白一尘看到它时眼睛就亮了起来,捧住花后问时亦南:“家里那束玫瑰还没谢呀,怎么又送一束来呢?”
“这束是放在画室里给你的。”时亦南笑着,轻声对白一尘说道。
这束玫瑰是他下班之后立刻跑到花店里去买的,他记得白一尘和他说,想要他像四年前那样爱着他,四年前他就经常给白一尘送玫瑰,并在花束的信笺上写下情话。
显然白一尘也记得他们的小情趣,嗅了嗅花苞的香气后就去翻找信笺。
“这些是……”
信笺上写了十种不同的文字,他认出了三种种,是中文、英语和法语的我爱你,想来剩下的几行写的一定是这句话。
“是十种‘我爱你’的语言吧,这可真土。”白一尘这样说着,脸上却是带着笑的,转身就把花束放在了画室大厅的玻璃圆桌上。
时亦南望着他脸上的笑容,自己唇角的笑却渐渐变得有些苦涩他现在只能写这样的情话了,其他的情话,他都不配说。
而唐乙看到了那束花,也笑着打趣白一尘说:“白老师又到礼物了啊。”
时亦南注意到唐乙话里的“又”字,不就有些奇怪,难道今天除了他,还有人给白一尘送了东西吗?
不过白一尘很快就给了他解释,说:“上午的时候,还有个人给我送了一盒油画颜料。他可能是觉得我画的油画很好吧。”
白一尘轻描淡写地把送礼物这件事揭过去了,但他想了会,还是和时亦南说:“不过那个人好像认识你,对了,他信崔,你认识他吗?”
第51章chapter51
时亦南认识的姓崔的人可多了,光是在他公司上班的就有两个,当然,他来南城后公司上的死对头也姓崔,但时亦南觉得世界总不会这么小吧?
“那他”时亦南想了想,问白一尘道,“一尘,你知道他的全名是什么吗?”
“他应该告诉过我吧?或者没有?不过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我忘了……”然而时亦南这个问题问倒白一尘了,谁让崔商之和其他路人一样,除了顶了张在白一尘眼中和时亦南一模一样的脸蛋,可他身上真的找不出一丝一毫和时亦南相似的地方。
他既不像宋玉珩那样声音低沉惑人,也不如时亦鸣青涩年轻,事实上,白一尘因为与时亦南相似而记住的人就就只有宋玉珩和时亦鸣两个人而已,所以白一尘是真的没去记崔商之这个人到底是谁。
不过显然白一尘的这席话取悦了时亦南,让他今天不甚明朗的沉重心情得以微微放松,让他有点喘息的余地。
时亦南看着白一尘将玫瑰花束放好后,走到他身边轻声说:“忘了就忘了,他不重要。我们回家吧?”
“好。”白一尘留恋地碰碰那仍沾着水露的玫瑰花瓣和枝叶,想着明天早上来画室的时候一定要好好修剪一下它们,再找个漂亮的花瓶装起来,或许他还可以画一幅《爱人赠予的玫瑰》为名的油画。
他们回家之后,白一尘想着时亦南头上有伤,前几天割到的手指也没好全,就不想让他做饭,自己卷起袖子就开火了。
时亦南望着白一尘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脑海里回响的却是早上夏起对他的质问他真的爱白一尘吗?他对白一尘的感情,是全部源自于爱,还是源于他在发现白一尘曾经为他自杀过而生出的愧疚之心?是一种仅仅想要补偿他和赎罪的心理?
“吃饭了。”白一尘对着时亦南笑了笑,将出锅的饭菜摆到桌上,时亦南的思绪也因此被打断,“我今天做了炖南瓜,你好像很爱吃这个呢。”
“是啊……”时亦南望着桌上橘色的炖南瓜勾了下唇角,“不过你做的菜,我都爱吃。”
白一尘被灌了一耳甜言蜜语,心情很好,告诉时亦南说:“等过段时间后,我可能会出去找工作。”
“找工作?”时亦南闻言怔了下,“怎么突然想找工作呢?是钱不够花吗?”
“当然不是。”白一尘说,“你给我那张卡里的钱,比我这几年所有入都多了,我只是不想一直在家里或者画室转悠,想找点事做。”
时亦南问他:“这样啊,那你想来我的公司上班吗?”
“不想。”白一尘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这样的话我们不就成办公室恋情了吗?影响多不好啊。我可能会继续在郁氏上班,等我帮阿裴做完艺考集训之后。”
“嗯,这样也挺好的。”时亦南调查过白一尘,当然是知道他以前在郁氏工作的,也知道郁裴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学生。白一尘如果觉得工作能让他开心,他是不会反对的,只是叮嘱白一尘:“不要累到自己就好。”
夜晚十点多的时候,时亦南已经洗完澡了,他躺在床上看文件,等待着白一尘从浴室里出来。
“公司的事情很多吗?这么晚了还在看文件。”白一尘钻进被窝后就挤到时亦南怀里,抬头朝他下巴处亲了一下。
因为刚刚洗完澡,白一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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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带着点沐浴露的清香和湿润的水汽,吻上来的时候薰得人昏昏欲醉,时亦南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腰,低头朝白一尘唇上亲去。他轻轻咬住青年的唇.瓣,用自己的唇反复摩挲着,呼吸在他们之间逐渐升温,然而就在白一尘张.唇想要更深.入地配合他时,时亦南猛地清醒过来。
他放开白一尘,抬起头怔怔地望着青年,而白一尘回望着他,几秒后微微偏了偏头,似乎是在问他为什么停下。
时亦南没法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可他也没办法再深入下去。
“是头还在疼吗?”白一尘伸手摸了摸他的鬓角,眼里有着淡淡的担忧。
这个问题极好地缓解了他们之间尴尬的气氛,时亦南胡乱“嗯”了一声,将白一尘抱回被子里,为他掖好被角说:“很晚了,快睡吧。夜里凉,被子盖好点。”
白一尘顺从地躺下,深黑色的头发散落在米黄的软枕上,暖色的床头灯光落在他的眉眼上,将那纤长的眼睫照的竟有种透明之感,仿佛有光屑在上面跳跃,偶尔不小心坠下,落在青年深邃的眼眸中。
时亦南看得怔怔出神,然而那缀着光屑的眼睫却忽然垂下,微微遮掩住主人的眸光,屋子里静谧的氛围被白一尘的一句话倏然打破
“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轻擦过白一尘的唇,出口时轻得像是一片羽毛,但是却被时亦南抓住了。
他先是没回过神,等到白一尘轻轻翻了个身背对他时,时亦南的瞳孔骤然缩小,他焦急地将白一尘的身体扳回来,动作虽然急快,但用的力道却轻之又轻,连询问的话语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哄诱的味道:“一尘,怎么了?怎么忽然和我道歉?”
白一尘依旧垂着眼睛,没有看他,而是说:“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一定很累吧?”
“怎么会?”时亦南一怔,继而回答道,“不会的,怎么会累呢?我很爱你,你不要多想。”
“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白一尘说着,忽然起身掀开被子,将身上的睡袍解下,把自己手腕上的疤痕暴露在时亦南面前,“但是时亦南,你看着我。”
“你不觉得累,是因为你爱我,或者说你现在还爱着我,所以你会感觉到愧疚。可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这样做一定会让你感到烦恼的,我会成为你的负担,这样的负担可能到我死去,或者你死的那一天才会结束……”
说到后面,竟有些哽咽,白一尘听到自己的声音后也愣住了,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也流了眼泪。
时亦南怔怔地望着白一尘在自己面前落泪,那些从他下巴坠落的泪水就像烧红的烙铁,“滋”地一声落在他心尖的软肉上,烫得他撕心裂肺地疼。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
他和白一尘那么赤忱热烈地相爱过,那个时候白一尘也是会笑的,他笑得是那样开心,因为他以为他就是拯救他于黑暗的那个人,但他不是。
他往白一尘本就贫瘠荒凉悲哀的生命中,重重地洒下密密麻麻的刀片,割得他鲜血淋漓,叫他在孤寂痛苦和绝望中流干血液,浑身冰冷地死去。
时亦南抱住白一尘,将他紧紧地拥住,亲吻着白一尘的发顶,哑声说:“不是这样的……我们不会这样的,我爱你,我知道你只是病了。你病了,所以你的那些行为都是不受控的,不是你真正想做的……”
“你知道……我病了?”白一尘低声的喃喃响起。
“是的,我看到你去看心理医生了……所以你只是病了,你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好起来的……”时亦南回答道,他抱住白一尘,手指穿在他的发丝间轻轻摩挲。
白一尘攥着时亦南衣襟,眼神有些空洞,涩声道:“……我还能好吗?”
其实刚刚白一尘说的那些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了,时亦南从发现他手腕疤痕的那一天起,整个人的状态就很不对劲,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那么爱时亦南,那么了解他,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这也是他一开始就藏着自己的一切,不想让时亦南发现他“不正常”的原因。
时亦南只是知道他自杀还好,如果他知道他脸盲了又会怎样呢?是会更愧疚,然后变得更加爱他吗?还是在未来的某一天终于忍受不住爱人的“不正常”,再次选择离开他。
白一尘不敢去赌。
他和时亦南道歉:“亦南,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死的……真的,只是那段时间我真的太痛苦了,我想着如果有什么更痛的事情的话,我就不会那么疼了……”
“我真的……在很努力想要变得正常起来……”
“我会好好治病的……我不会再伤害你了……请你……求你不要离开我……”
“一尘……一尘,是我不好,你不要难过。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你不是说不想听我道歉了吗?我们以后谁都别再道歉了好不好?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时亦南也红了眼睛,轻轻一眨,就有泪水落在白一尘的发间,他喉结攒动,声音干哑又艰涩,像是含着一把沙砾,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会被粗沙碎石磨得血肉模糊。
他只听得到白一尘每一句哀求,根本没有注意到白一尘的用词,他哪里还会在意这一点细节呢?
白一尘的低泣几乎将他整颗心都攥成一团,他就想:他怎么会不爱白一尘呢?他从小到大,在离开那个冰冷的时家后所追寻的,就不是一份赤忱真挚的爱吗?他早就得到了,这世界还会有谁比白一尘更爱他吗?没有了,不会再有人比白一尘更爱他了。
他得到他一直追寻的东西,他这一生应当已别无所求了。
第52章chapter52
“别哭,一尘,我会陪你的,我们会把病治好的。”时亦南一下又一下亲吻着白一尘的额头,他发鬓边的头发因为力竭的哭泣而被汗水打湿,于是时亦南抽了几张纸过来为他擦眼泪和汗水。
他将白一尘温柔地搂在怀中,轻抚着他的脊背让他放松:“别哭了,嗯?”
白一尘闭着眼睛点点头,看上去累极了。
时亦南也有些庆幸他没有睁眼没有看到自己同样也红了眼睛的模样,他又亲了亲白一尘的额角,问他:“累了吗?”
“嗯……”白一尘低低地应了一声。
“那就快睡觉吧。”时亦南说,“我就在这里,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白一尘没有再应声,但是他抱着时亦南腰身的双臂却明显紧了。时亦南关了台灯,将白一尘搂在自己的怀里,手指按在他的后颈处,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白一尘紧紧环抱着。
然而他却不知道,躺在他怀里的白一尘在灯灭之后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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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睁开了,那双宛若黑水银的眼睛,先前的空洞茫然和痛苦在这双眼睛里完全看不见,唯一有的只是淡淡的失落。
他在时亦南睡着后爬起,靠坐在床头一下一下抚着时亦南的头发,动作又轻又温柔,他就着银色的月光看着时亦南的脸庞,脸上什么表情也没。许久后,他轻轻叹了口气,眉头轻轻蹙起,上面似乎萦绕着永远也化不开的郁悒
“原来他真的不会回来了。”
“白一尘,原来你真的永远也等不到他了……”
沉默须臾,白一尘忽然轻轻耸了下肩,眉眼前先前的忧郁全数散尽,他轻轻笑了起来,眉梢高挑,喜难自抑。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一尘低头,在时亦南的额前轻轻落下一个吻:“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我会教导你。”
第二天,白一尘哼着歌去了藏品画室,他准备好了画布和颜料,就等着宋玉珩过来做他的人像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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