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辞姑娘
白一尘有着很严重的低血糖,经常会在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晕,今天也是,所以他又不得不在床上躺了一会,等缓过来后才缓步下楼。
一
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 分卷阅读23
进厨房,他就闻到了淡淡的西洋参的味道,是从砂锅那边传来的,看来时亦南说他再他们分开的那几年里学会了做饭是真的。
白一尘把手机用肩膀压住,一边给自己盛粥,一边给时亦南打电话:“喂”
“宝贝你醒了吗?”时亦南电话一被接通,张开就是一句肉麻兮兮的宝贝,语气温柔,就好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
“嗯。”
白一尘抿着唇轻轻地笑,也没提昨晚,和时亦南腻歪了一会才挂断电话。
而时亦南留下的那碗养生粥总算是带着温度的,吃完它后白一尘觉得身体有些变暖了,不过他看了眼天气预报,发现气温也随之升高了南城的春天终于正式地到来了。
出门之前,白一尘特地查看了眼冰箱里的存粮,心想着如果食材快没了的话等会他回来还得去一趟超市,不然明天就没得饭吃了,然而冰箱门一开,他却发现冰箱里多了很多不是他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一些昂贵的肉类,还有药用食材,应该是时亦南放进来的。
原来……是真的想给他做药膳调理身体啊。
白一尘微微有些发怔,又有些无奈,垂下眼睫,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
有时候他都会奇怪时亦南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一,坏的时候让人想要生饮他的血,好的时候,又会叫人情不自禁爱上他。
这些食材昨天还没出现,是今天才有的,它们的出现是时亦南一早就计划好的,还是因为昨晚他唤起了他心中的愧疚,使得时亦南坐立难安,想做点事来补偿,白一尘都不得而知。
因为他已经分不清,时亦南对他的好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不过没有关系,他连时亦南这个人都分不清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白一尘轻轻地笑了一声,拿起钱包和手机后就离开了家。
他去画室,刚推开画室的玻璃门,坐在沙发上等待的一个青年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朝他喊:“白老师!您、您来了啊……”
托他这与时亦南九分相似的身量,白一尘才听到他声音的刹那就想起了这人是谁。
白一尘笑道:“是你啊。”
“白老师,您还记得我……”青年闻言神色更加激动,但很快又低下头,露在发梢外的耳尖有点红,明明身形高大,面容和时亦南一样长得锋利冷漠,却用这张脸恁是让他做出了一副乖巧好学生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尚还披着人皮的时亦南。
白一尘爱惨了时亦南的那副模样,此刻这么一个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他怎么还忍得住?
于是他朝着青年走了几步,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声音也愈发轻缓,像是蕴着浓浓的情意:“是啊……我记得你,你叫做时亦鸣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个天使给我写长评了啊啊激动,第一次到长评!
后面基本没有什么很虐的回忆杀啦,马上开启第二次修罗场,会有新人物出场,绝对会很刺激哒!
第18章chapter18(加更)
时亦鸣连连点头,全然不知白一尘记住他,只是因为他与他的男朋友名字仅有一字之差罢了。
“我记得,你来找我是来学画画的。”白一尘让他坐下聊天,“你有哪里不太明白呢,告诉我。”
白一尘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想给时亦鸣传授毕生所学,不为什么,也忘了自己说了不再学生的事,全凭时亦鸣的这张脸。
然而就在时亦鸣高兴地想要回应时,白一尘的手机却忽然振动了一下,他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有人给他发了条短信,内容简洁,寥寥不过四个字:[还活着吗?]
但却让白一尘不得不对时亦鸣说抱歉:“对不起,亦鸣,我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没处理,要不你明天再过来吧?”
时亦鸣虽然有些愕愣,但白一尘的那声“亦鸣”又让他心跳个不停,胸腔中也仿佛有团热火,烧得他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只懂得迷迷怔怔地说“好”。
白一尘喜欢时亦南,深爱着时亦南,从他们还未在一起时到现在,这份爱浓烈万分,胜过世间最醇的酒,可惜现在的白一尘有时候也会想,他现在爱的是时亦南这个人,还是时亦南的那张脸。不然他怎么会为了另外一个更像时亦南的人,而丢掉这个不够像时亦南的时亦鸣呢?
不过这个疑问仅在他心头缭绕过几秒便消散在这日灿烂的阳光底下,他走出画室的门,到外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初春清新的空气纳入肺腑。
“……再见,白老师。”时亦鸣颇有些失落地和白一尘道别,“我明天再来拜访您。”
白一尘望着他与时亦南一模一样的眉眼,目光贪婪地描摹过他脸上的每一寸轮廓每一根线条,差点就心软地想要挽留他,但最后,他也只是微笑开口,柔声道:“路上小心点,明天见。”
“嗯……”
青年低低地应了一声,他的胸腔中翻涌着陌生热烈的感情,只是这种感情他以前从未有过,他也分不清这是对自己尊敬的老师的钦慕还是其他,带着微微的茫然和无措离开了画室。
走到画室对面的人行道时,他却还是忍不住回头朝着白一尘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而那勾起他所有情绪的男人,却顾着低头把玩手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于是时亦鸣心头的失落更深。
白一尘的画室叫做藏品,开在予安路的路口,而在予安路更深街巷的里面,有着一家酒吧,酒吧名叫私藏品。
白一尘刚刚到的短信,就是酒吧老板宋云珩给他发来的,短信不长,寥寥数个字,和老板本人的性格一模一样。白一尘看着这四个黑字,几乎就能想象到宋云珩是怎样肃着一张脸,皱眉按着打字键给他发了这样一条短信。
于是他忍不住笑了,给宋云珩回复道:[当然还活着,我马上就来看你。]
他和宋玉珩的相识始于一场意外,是在他第二次自杀后不久的时候。
乐栋把他送进了医院,可他却偷偷从医院跑了出来,时亦南的离开对他打击太大,他除了想念时亦南,再也做不了其他的事。
他在深夜里一个人走在予安路的街道上,脑海里想着很多过去的回忆,想起他以前和时亦南说,等他毕业以后他想开一间画室,名字就叫做“藏品”,因为大部分的画作买回来都是藏用的,这个名字很有意义,时亦南也说这个名字好,说画室开张的时候他一定会来,会帮着他一起装修画室。
想着想着,白一尘就一边笑,一边默默地流着眼泪,眼泪被夜风烘干,他觉得有些冷,就想找个地方避风。
可是深夜的予安路很静,也很暗,路旁的店铺都关门了,白一尘又走了一会,才看到门牌还亮着的“私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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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于是白一尘走了进去,点了一杯伏特加,他想要很烈的酒,喝下去就能醉得不省人事那种,可是酒保最终只递给他了一杯果汁。
宋玉珩把那杯果汁推到他的面前,和他说:“现在是凌晨五点,我的酒吧四点半就打烊了,没有酒可以给你喝了。”
但白一尘分明看到他背后堆得整齐的酒瓶,不过宋云珩的声音很像时亦南,所以白一尘对他笑了笑,没有和他多加争辩,喝完那杯果汁,在桌子上放了钱就离开了私藏品酒吧。
一个月后,白一尘出院了,予安路的路口那里也多了一家名叫“藏品”的画室。
画室里的装修风格是白一尘独自设计的,装修也是他和工人一起做的,那个曾经说过要帮他的人已经离开了,所以白一尘只能请别人帮忙。
不过叫白一尘有些意外的是,画室的第一个客人,是宋玉珩。
从那以后,白一尘就经常会去私藏品里坐坐,在酒吧不打烊的时候去喝酒,一切都因为宋玉珩那副像极了时亦南的嗓音;宋玉珩也偶尔会来画室里挑一些新画,他们顺理成章地交换了联系方式,成为了朋友,却又不太像朋友。
因为白一尘只是贪恋他的声音,宋云珩的声音取代了医生开的安眠药,成为了白一尘晚上能够入睡的药剂。哪怕是一句简单的“谢谢惠顾”,白一尘都能欺骗自己很久,假装那是时亦南在对自己说话。
而宋玉珩今天给他发了这条短信,才让白一尘恍然想起,他有一段时间没去过私藏品酒吧了从时亦南回来那天起就没去过了。
打发了时亦鸣之后,白一尘就想去酒吧里坐坐,见见宋玉珩,起码得把时亦南回来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才是。
白一尘到私藏品的时候,酒吧门是关着的,不过却没上锁,他也知道宋玉珩一定在里面等他,所以白一尘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酒吧里只有一个人,那人穿着灰白相间的酒保服,头发梳得整齐,在吧台认真擦拭着酒杯,眉眼和时亦南一模一样。
于是白一尘径直走到吧台前,对着那个正在擦酒杯的人微笑道:“给我一杯伏特加。”
那人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看了眼腕间的手表,最后把一杯果汁推到他的面前说:“现在是上午十一点整,酒吧不开门,没有酒。”
“哦。”白一尘应了一声,端起果汁抿了一口,却被酸得眯起了眼睛,“宋老板,你的果汁没加糖吗?”
宋玉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低头又擦起了酒杯,开口说:“你好久没来了。”
“嗯。”虽然喊着果汁酸,但白一尘还是又喝了一口,“我男朋友回来了,他很关注我的健康,所以我再来这里喝酒的话,他可能会不太高兴。”
宋玉珩擦杯子的动作一顿,沉默几秒后问道:“他回来了?”
“嗯,回来好几天了。”
“所以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的吗?”
白一尘望着宋玉珩真诚道:“不完全是呀,他回来了我很高兴,所以我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我的朋友,当然我来这里也是想看望一下你。”
宋玉珩冷笑一声,说:“那你以后别来我这里哭就好。”
“你去医院看望我的时候,和我说”白一尘放下果汁杯,垂眸看着吧台桌面上自己的倒影道,“死了,就等不到他了。”
宋玉珩听他这么说,喉结上下攒动了下,再次开口时,语气却不如刚刚那样咄咄逼人了:“那你现在等到了,恭喜你。”
“谢谢。”
白一尘一口喝空杯里的果汁,被酸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宋玉珩望着他,屡次想要阻拦,但他张了张唇,却又把嘴闭上了。
“宋老板,其实你第一次给我调果汁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你只适合调酒,不适合做果汁。”白一尘把空杯还给宋玉珩,“因为你调的果汁不加糖的话,很酸。”
他给他调的第一杯果汁也是不加糖的,可是那时白一尘却对他笑了,所以宋玉珩只能哑然道:“是吗。”
“是啊。”白一尘还是笑吟吟的,仰头望着宋玉珩。
宋玉珩盯着他黑色的眼珠看了一会,心底忽然涌上一股难以言述的情绪,于是他告诉白一尘:“你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我不是他。”
“对不起。”白一尘很快就低下了头和他道歉,“其实我刚刚真的不是想看他,我只是想看看你,但是我就快忘了你的模样了,怎么想也不太想得起来,抱歉。”
宋玉珩望着白一尘黑色的发顶,和在昏暗的灯光中致的吗面容,兀自扯了扯唇角,想起乐栋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不禁也和他发出了一样的感叹,像是喃喃自语般小声道:“我和一个病人计较些什么呢?”
“你说什么?”白一尘没有听清宋玉珩的话。
宋玉珩又道:“我说,你要道歉的话就真诚一点吧请我去你家吃一顿饭,我就原谅你了。”
白一尘闻言一愣,说:“可是……我男朋友中午应该也会回来吃饭。”
“那我刚好可以见见他。”宋玉珩微笑着,温柔地凝视着白一尘,但他垂在身侧的手却握紧了,因为他知道白一尘没有办法拒绝这样他拥有和时亦南一模一样一张脸的他的任何要求,“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只是吃顿饭而已,乐栋呢,也可以拉上他一起啊。”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区的有位大佬为白老师点了歌
白老师:还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这负心的人啊~还不是像老父亲一样把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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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次修罗场不是弟弟,弟弟是大杀器,现在还不是出场的时候,明天520是宋老板的《绿光》主场,大家记得来捧场呀~
第19章chapter19
“好吧。”
白一尘果然无法拒绝宋玉珩的要求:“乐栋的话还是算了吧,唉……他最近不怎么想见到我。”
宋玉珩大致能猜到这是为什么,说到底,他和乐栋都是一样的。
但是他和乐栋又有着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乐栋不敢去追寻的东西,他敢;而白一尘一直在等的那个人,也根本配不上白一尘。
“我想吃虾。”宋玉珩说。
白一尘说:“我家里没虾,你想吃的话得等我一会去买。”
“现在就去好了。”
宋玉珩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你等我换一下衣服,我们现在就去超市买虾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下意识地想去拽白一尘的手腕,然而白一尘也从吧椅上站了起来,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
宋玉珩怔了一下,浑身的血液冷得更加厉害,近乎凝固,但越是这样,他的头脑反而越发清醒,毕竟白一尘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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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总是小心避让着别人过于亲密的距离,避让着旁人的触碰,就像是他的世界里除了时亦南,再也走不进第二个人了。
路上,宋玉珩一直都很沉默,反倒是白一尘不时就和他说些有趣的事,像是想要缓解他不怎么愉快的心情,他看着白一尘和他一同进入超市,在水箱面前仔细挑选着鲜虾,白皙的面颊上倒映着水箱摇摇晃晃的水光,让他整个人都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就像那个夜晚他苍白着脸踏进酒吧时的模样,如同他一场天明就醒的梦,无法触碰。
于是宋玉珩就蓦地冷静下来了,在白一尘想要付钱的时候拦住了他,轻声道:“我来吧。”
白一尘诧异地望了他一眼,但也没拒绝,只是抢先一步接过银员递来的鲜虾,在回画室的路上笑着和宋玉珩说:“现在心情好一点啦?”
宋玉珩当然不会承认,只是道:“没有心情不好,付钱是因为吃你做的饭,总不好食材也让你出钱。虾重吗?我帮你拎吧。”
“不用了,不是很重。”
白一尘望着前方的道路笑了笑,倒也没有拆穿宋玉珩的掩饰。
不过他这一抬头,在看到前面有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时愣了一下,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太像时亦南了。时亦南身材高大,比乐栋和宋玉珩还要高半个头,平日里想要见到和他身量相近的人很不容易,所以白一尘看见他面前的这个人时还在心里轻轻感慨假如时亦南没有回来,他肯定会上前不管不顾旁人的眼神也要与这个男人说上几句话,以此确认他是时亦南或者不是。
但幸好,时亦南现在回来了,他不用再重复以前那样的生活了。
白一尘嘴角噙着淡笑,移开目光继续和宋玉珩说着话,然而那个男人却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喊住了他:“……一尘?”
那声音是时亦南的,白一尘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那个男人不是和时亦南相似的别人,就是时亦南本人,但是他却没有认出他来。
对啊……他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时亦南已经走了,他不知道他穿的是什么衣服,所以即使在街上遇到,也不可能认得出来吧?
白一尘的表情有一刹的怔愣和错愕,在那一瞬间他脑海内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震惊、困惑、不敢置信,但最终都化为了平静。他缓缓转过身,唇角的笑容更深了些,望着时亦南微笑道:“亦南。”
而站在白一尘旁人的宋玉珩听着他们的两个的对话,脸上也满是错愕,但很快,他就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搞笑的笑话般忍俊不禁,就差捧腹大笑了。
时亦南沉默了几秒,也扯起唇角,走到白一尘身边笑道:“宝贝,怎么都不理我呢?是不想让你朋友知道我吗?还是在生气今天早上我先走了?”
白一尘没有解释,他也无法解释,就让时亦南认为他是不想让他的朋友知道他好了,就叹了口气,佯装可惜道:“唉,但还是被你碰到了呀。”随后白一尘抬眸,望着宋玉珩说,“宋老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时亦南。”
宋玉珩当然能从白一尘的眼神中读出乞求,可是就算白一尘不说,他也不会拆穿他的,所以宋玉珩只是伸出右手,微笑着和时亦南打招呼:“时先生,你好,我是一尘的好朋友,宋玉珩。”
时亦南勾勾唇,皮笑肉不笑和宋玉珩握了手,眼睛往下一瞥,看见白一尘手上拎着的鲜虾时问道:“你们刚刚去超市了吗?怎么还拎着虾?”
“是的,这是我们刚刚去超市买的。”白一尘回答道,没有提及这虾是宋玉珩想吃的,“宋老板今天会到我们家里吃饭,所以我得买点好菜招待他。”
白一尘话里“我们家”一词让时亦南心情好了点,脸上的笑容让也终于真诚了些,他低头对白一尘柔声道:“我帮你拎吧。”
“嗯。”白一尘没有拒绝。
不过那袋鲜虾刚转移到时亦南手里,站在时亦南身边的另一个男人就说:“时总,还是让我帮您拎吧。”
他一开口,白一尘才发现他就是时亦南的那个男秘书白维欢,不过他同样也顶着一张时亦南的脸,如果他不说话,白一尘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见白一尘的目光飘过来,白维欢尴尬地对他笑了笑,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
时亦南今天依旧提早翘班了,早上他刚到公司,时亦南就让他去订一束卡罗拉玫瑰,说等会去接白一尘下班时要送花给他一个惊喜,但是他们来到画室后却扑了个空,白一尘的助理唐乙告诉他们,白一尘早上在画室坐了一会后就走了,也没说去哪,只是说有事给他打电话就行。
时亦南没能接到白一尘,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离开画室后就拿出了手机想要给白一尘打个电话问问他去哪了。时亦南看手机看得专注也没注意周围的人,而白维欢看时亦南脸色不好,就不好插话问一下他自己能不能先回家,就只能无聊地看着周围的风景,结果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他看到时亦南很宝贝的男朋友那个长得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青年,此刻正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朝画室这边走来。
白维欢在时亦南身边干了三年了,这三年来他陪在时亦南身边处理各种大小事务,参加各种宴会,见过不少大老板身边的美人,但是见了白一尘之后,他才发觉先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过是凡桃俗李,寡然无味。
就好像白一尘身上就有一种独特的魔力,他温柔含笑时,就恍若一场春雨,浇在人尚在冬日里的心田上,生生开出一杈白梨花;慵散睨人时,目光流转间又柔情万里如波,里头藏着缱绻缠绵的情意,像把锋利的刻刀在心上划下抹不去的深堑。
所以他可以是人心中那一缕摸不着抓不住的白月光,也可以是那心尖上忘不了点不掉血色痣,可偏偏时亦南捞走了这轮月,那虚无缥缈的月光成了他床头的小夜灯,心尖上的血痣也变成了手里芬芳的红玫瑰,任他掌握。所以也难怪时亦南过了那么多年,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吃惯了珍馐,哪还嚼得下俗物?
这世间,千金易求,美人难得。
但也因此,白维欢根本不懂时亦南为什么要丢掉他的美人去寻千金,不过他如果能懂,或许今天坐在时亦南那个位置上的人就不是时亦南,而是他了吧。
白维欢望着白一尘愣神了许久,才想起去提醒时亦南:“时总,那个人好像是白先生吧……”
时亦南闻言放下手机,朝白维欢所指的方向望去,但他脸上因为看到白一尘而出现的笑容,在看见白一尘身边的那个男人时瞬间淡了下去,冷漠无声地望着那两个人朝自己走来。
白维欢一开始还觉得这很像捉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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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种感觉在白一尘明明看到了时亦南,却像是不认识他那样仅仅瞥了一眼就回了目光,继续和身边的男人有说有笑,等到白一尘如同陌生人似的和时亦南擦肩而过,还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后,白维欢已经不敢去看时亦南的脸色了。
这根本不是捉奸现场,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一时间白维欢脑海里闪过各种狗血的猜测,他也试想过时亦南的各种反应,但没有一种是如此平淡的,时亦南虽然看得出脸色和心情都不太好,但他却没有对任何人发火。
白维欢心想:他果真是猜不透时亦南的想法,大概坐在那样高位上的人的心思,都是猜不透的。
而目睹了整场经过,甚至帮白一尘圆了谎的宋玉珩也在疑惑,他甚至觉得这一幕搞笑荒诞又讽刺。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那个让白一尘死心塌地的人是什么模样的,他想,这人应当是马中良驹,人中龙凤才能叫白一尘这样至死不渝,他在他的面前时必定会感到自卑不已,恨不得以头抢地,这样他才好对白一尘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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