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秦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页知邱
可就在齐谓表示出了自己想要去的时候,秦般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我可是答应了吴先生要好好督促你读书的,你呀,就别想着蹭先生养病的时候,跟着一起出去玩了。”
齐谓委屈的红着眼睛,但是又不说话。虽然说秦般疼爱他,但是他也是个知道分寸的人,别说现在秦般还找了个借口来劝说了,哪怕这个时候秦般直接就说不让他去,他也不应该有什么不满的。原本他想着也是去凑个热闹,可以开开眼界的,但是既然兄长不让去,那必定是有兄长的道理的。
秦般看着齐谓默不作声的样子,明明还是个孩子,但是却在分明想要去玩,但是却被拒绝了以后不吵不闹,沉稳的像个小大人,好笑地摸了摸齐谓的脑袋,然后稍微往齐谓的方向伏了伏身体,耐心地说:“你啊,还是个孩子,虽说这种宴会不会如同翠湖苑那种风月之地往常作风一般那么的孟浪,但是这穿上衣服,人还是不变的,为兄这是担心你学坏了。再说了,如若是这次是个什么诗会词会或者是赏花会的话,我便也就带你去了,但这酒会去可是要喝酒的。你小小年纪,又不需要想着结交什么人脉的,去了,还不如在家多看几本书,准备准备今年便去参加府试。”
“齐谓知道了!”原本就不觉得秦般的决定会是错的的齐谓在听到秦般细心安慰自己感觉到了温暖。之后又听秦般说起了今年的府试,既然兄长提起这个话了,那必定是觉得他可以考上童生的,一时间更是欢兴雀跃,于秦般说话的时候,都带上了几分孩童时候的调皮感:“兄长放心,齐谓定会好好学习,争取今年拿到童生!”说完了,居然还罕见的笑了开来。齐谓年纪小,长相算不上顶好的,但是也不算差,平时常常板着个脸,如今一笑倒是可爱的不得了。
秦般手痒地捏了捏他的小脸,然后说了声乖。
秦般是京城贵公子,自然是不用参加之前的那些个考试而直接可以参加会试的,但是那个时候因为他年纪太小,秦大人就让他先跟着回去秦家老宅那边从乡试开始考,没想到还是第一次下场就得了个榜首会元。他是不知道府试是个什么水平,但是齐谓之前的底子就不错,教导他的老先生都说了,齐谓考个府试问题不大,那就让齐谓去试试就是了。
齐谓虽说是被秦般到了府中,但是到底不是血缘至亲,只是个认的义弟罢了,所以他得凭借自己的能力,先考府试,得到童生的资格,然后考院试,成为秀才,之后是乡试,成为举人,再接着才是会试。若是会试的成绩好,那便还有殿试,可若是百名开外,那么贡生的身份,多少也能谋得个小官当当。再说了,还有秦般这个兄长在,到时候走走关系,完成齐谓的理想还不是大问题。
“兄长,你当初考试的时候,是不是一次就过了?”齐谓不知道秦般的身份,他一直以为秦般便是他这般一步步考上去的。
秦般摸着齐谓的头说:“我啊,可没参加过府试,所以没机会拿什么三元及第,我想着就等你好好读书,拿一个传说中的三元及第给我看看呢。”所谓的三元及第,便是指府试,院试,乡试都拿到了第一,秦般从乡试开始考,就算加上了殿试,也不过考了三场,最后没能成为状元当然拿不到三元了,他这么说,也不过是给齐谓一个奋斗的目标罢了。
“这样啊,那兄长你等着,齐谓一定好好用功,拿下三元给兄长争光!”齐谓的话铿锵有力,如今还不知道他之后能否做到,但是最起码,他有这个动力往前进步。
秦般这和齐谓是早就说好了如今秦般也没多说,听到来说马车准备好了,放下了齐谓的功课,又叮嘱了句:“若是有什么问题,记下来等着我回来问就是了。”然后就打算走。
齐谓原本坐在秦般的身边等秦般想要考察什么的时候,就一问一答的形式进行着。如今秦般起身要走了他伸手就抓住了秦般的衣袖,然后认真地说:“那兄长可莫要喝多了,否则到时候齐谓都找不着人问问题了。”
“好,知道了。”秦般应下了齐谓的话,齐谓便将秦般的衣袖放开。
秦般跟着福全往门口走,福全想想刚才的那样子,不由说了句:“没想到齐谓还挺孝顺的,刚才是担心少爷您喝多了难受吧?”
齐谓本身就不是府中的主子,所以像是那些个和秦般一同来的这些亲近的都是直接称呼齐谓的名字的,但是除却他们,却都是要叫齐谓一声小主子。福满他们都挺喜欢齐谓这孩子的。特别是李氏,每每看到齐谓,就说想到秦般小时候的样子,其实二人分明就不像,但是就是喜欢罢了。齐谓初初出现的时候就是一种为母求公道的形象,再加上聪明而且有礼,身世又可怜,他们大多都爱怜惜着这么个孩子。
秦般自然是知道齐谓的话是什么意思,如今听福全说出来,就转头轻轻敲了敲福全的头,说:“你啊,什么事都喜欢点明了,好在现在齐谓不在了,否则脸又要红了。”
“噗,那不是挺好?”福全捂着自己被秦般敲的根本一点不疼的额头说:“奴才平日里就觉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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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太老成了,这多逗逗才有小孩子的样子嘛。”
秦般自觉地管不了,无奈地摇摇头,但之后又想到了齐谓脸红红的样子,就觉得,福全说的也对。
☆、第五十章
“这是谁家的马车怎么如此豪华?”翠湖苑门口人来人往的,有许多人到了都还没进去,就与人攀谈起来了。说话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他远远的就看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从西边的方向朝着翠湖苑驶来,想了想,还问了句:“莫不是陈家的车?”
“陈家的车哪里是这个样子的?这车看着虽是豪华,可是却不显得张扬,就陈家那种商贾之家的,什么个习性张兄还不知道?这玩笑可有点逗人了。”同他说话的这个人,之前就在于他聊天,他也算是翠湖苑的常客了,这翠湖苑鼎鼎大名,自然是这些个富贵人家常来的地方。像是那些个常到翠湖苑的马车,大抵都认识了,如今这忽然出现个眼生的,他虽是不知道谁,可也能直接告诉这张姓的书生,别瞎猜测。
那姓张的书生一想,倒也是这个理。然后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自己的头笑道:“这话说的倒是没错的。呵,那我还真的好奇秀水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人物了。”他的脖子微微向那个方向伸出去,虽说动作幅度不大,但在这些平日里就喜欢装装斯文的书生中,已经算的上是大突破了。可见这姓张的书生是有多好奇了。
马车的速度不快,但是颠簸之间,也不过片刻就从书生能看到的地方到了翠湖苑的门口。马车上先下来的,当然是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正是福满和福全,之后便是秦财。然后由秦财去搀扶秦般,让他下车。
这福满福全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门口偷偷望过来的人便觉得气度不凡不似一般人了,秦财下车的时候,都有不少人觉得,这大概就是正主了。但是就在这时,车帘子又一次被掀开,一双白皙的手先一步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随后不像是那些个大家小姐一般扭扭捏捏,帘子很快便被全部拉开,一个头戴玉冠的俊俏模样面庞就这么直直地闯进了众人的视线。那眼睛扫过四周,明明还没做表情,可却眼波流动,不少的人都失了魂。
“少爷,小心。”秦财仔细搀扶着秦般的手,然后提醒他小心脚下。
秦般不是什么娇贵的人,但是这怎么着说也算是他第一次正式出席这种场合了,适当的排场还是要有的。这才有了秦财提醒他小心的这一幕出现了。
“哟,秦大人来了!”周围的人因为秦般的长相气度还有些蒙,稍微回神快一些的,还有人小声问这是谁。但是在知道的人解答他的疑问之前,就被老鸨的声音告知了来人的身份。
按理来说,这秦般来秀水也有段时间了,虽说不常走动,但是好歹也办了两个大案子,然后处理了不少公文,之前还有那个贵人两次到来的事情,也不至于不被人所知。但是今天来的人,像是陈钱他们这些商贾都先进到里头了,而百姓又少有能来参加这种活动的。只有这些身份不是很高的,但是又能够上邀请的书生,爱站在门口攀谈,这很大的目的就是,能第一时间看到来的贵人,见到自己有意攀结的,就能找个借口,搭上话。但平日里这些个书生少去关心八卦,考取功名本就不是容易事情,他们多在家中苦读,就算是知道那些事情,那也不知道这口口相传的知州大人长的什么样子。这才会有了今天的这个情况的。
秦般没有回答老鸨的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秦财和福满福全开路,一行人在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走进翠湖苑了。这老鸨在前面带路的时候,还面上喜气洋洋地说:“哎呀,咱们千秋啊,可等了秦大人许久了呢。上次秦大人一走,千秋恍然了好些日子,这次听闻秦大人愿意赏脸前来,千秋啊高兴的和我刚见到他似得,那欢喜样子,也就是个孩子了。”上次秦般走了,无论是千秋还是老鸨都心惊胆战了好一段时间,因为秦般走的时候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那个脸色绝对称不上好。你说记不记得他们都不说了,万一怪罪了,可怎么办哟。你看看像是王家那么大的商贾巨家都被弄的这么惨,就连这些个商贾的和盟也被打破了,这秦大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好在之后没有怪罪,但也就是因为没有怪罪,他们又开始想,是不是还能攀附上秦般这么棵大树。
这老鸨的话,说的是一套套的,总之就是想说明,上次的事情是他们招待不周,然后还有重点就是千秋想秦般的紧了。这话听的,傻子都知道什么意思。
秦财不满地看了老鸨一眼,他们家少爷和那个叫千秋的,什么事都没有。这少爷第一次正式出现在这么多的读书人啊什么的面前,被人听了这样的话,指不定以为他们少爷就是这么贪恋美色的呢。再说了,就他看来,那个叫千秋的,和女人也没什么区别,光谈长相,断断是和他们家少爷没法比的,那刘安也长的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反正就是看刘安要舒服许多。大概在秦财的眼中,他们家少爷的长相是最上等的,然后是刘安那样真的长的好的,这千秋什么的,百八十里开外也找不到他的位置。
☆、酒宴(中)
“秦大人!”像是陈钱他们这些人当然是早早就知道了秦般要来的事情的,所以一般来说都会踩着后几位到的他们这今儿个全都早早的就候在了翠竹苑,想着就是能第一个于秦般说上话。之前他们因为王家的事情,已经是得罪秦般了,这些做商人的,想的都特别的通明,既是斗不过那当然是能交好最好最差也是不能交恶的。故而今日他们都决心要最起码让秦般知道他们不想于秦般斗了。这不,远远看到秦般进门了之后,这些个之前还对来人爱搭不理的的老爷们,个个儿都站了起来向秦般走去,还将姿态放的极低:“不知秦大人可否赏脸于吾等一道?”
秦般端着架子,好笑的看着这些个人,有些时候还真是挺佩服他们的能屈能伸的。手中的折扇一摇,秦般状似无恙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然后才略带笑意地于这些个人说话:“你等也不用这么个样子,好歹也都是有身份的人。我这人啊,最是不喜欢守规矩了,别人敬我我便欢喜,不喜欢的人当场下他面子,但却也好在不记仇。”话里话外的,虽说没有明里说原谅,但这不记仇就说明了事情还有缓冲的余地。
有些时候,不能得理不饶人。他秦般在这个地方呆的时间到底是比不过这些人的,与其咬死了要和他们对着干,然后累死累活的倒不如各退一步,只要他们识趣也不是一定要打的他们翻不了身的。
那些个商贾们原本只是想着能告诉秦般他们的态度,可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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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看着之前做事这么不留情面的知州大人,如今居然会给他们留面子,这哪有还不感恩戴德的?一群人簇拥着秦般,就要往主座上去坐。之前因为王家的原因,一般主座和次座分别是陈家王家没有议论的,可现下王家倒了,那秦般另一边第一位的位置就成了个难题。最后还是刘贾直接坐了过去。他们刘家虽说不是地位最高的可最起码在王富之前那事情上,他是第二个退出的,光光这一点,就已经奠定了他的位置了。
千秋原本还在楼上挑选衣服,梳妆打扮的,老鸨接了秦般之后就立马让人看着门口,自己亲自跑了上去。见千秋又在磨蹭,就一下子用帕子扫在了千秋的脸上,嘴里忙不停地说:“哎哟,我的小祖宗,怎么每次你都让秦大人等你啊?你看看本来叫你跟着去等着的,如今秦大人都到了,你还在磨蹭什么?”
男子不宜带那些个花花朵朵的,可作为饰品的选择还有金银玉器,千秋原本就在琢磨今儿个到底是带这个金簪子好还是玉簪子好。此刻听到老鸨的话,也是急了,他自己偏爱金簪子,觉得就这种富贵张扬的才配自己,可他想到了秦般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这几次见他都觉得如同仙人一般气质斐然他又想戴那个玉的,觉得秦般应该会更喜欢些。可是若是玉的太不显眼了,那岂不不好看?实在拿不定主意之下,他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老鸨,然后撒娇地询问:“妈妈,你看我这今天是戴哪个簪子比较好?”
老鸨仔细看了看桌上的两个簪子,然后果断选了玉的那个:“就这个吧,也不需要谁都看你,你离秦大人近能看到簪子细节,只要秦大人喜欢管其他人?”
老鸨到底是过来人,他一眼就解决了千秋纠结再三的问题。这金簪子好看,但是看着就不觉得会被秦般喜欢。玉簪子虽说是素了点,但是胜在雕工什么的都不错,远了看着可能不打眼,可近看还是很好看的。这千秋当然是离得秦般最近的,只要秦般喜欢,抱住了这根粗大腿,别人觉不觉得千秋好看一点都不重要。
实际上秦般如今最是不想见到的,就是千秋。毕竟虽然说刘安不在身边,可是他也是答应过刘安的要离那个千秋什么的远一些,但到底还在外头,真的到了千秋朝着他走来的时候,他还是意思性的笑了笑。秦财貌似不经意地将一根凳子踢到了离秦般稍微远一些的地方,这些位置就是给来作陪的这些小倌妓子坐的。这凳子摆的好好的,也没有很不方便的位置,千秋走过来虽是眼神闪了闪,看了秦财一眼,但到底没好自己伸手将凳子拉近一些。只好坐在了不能贴着秦般的位置。可眉宇调笑间,没有半丝的尴尬,也是不容易。
今日本就是酒宴,在来的时候就能闻到浓浓的酒香。桌上有些吃食,没到饭点,可酒却早早的摆好了。千秋于秦般坐的近,这个时候自然就接过了一个酒壶,为秦般小心斟酒:“大人,这是上好的槐花酒,是城南的那个王婆酒肆出的,平日里喝着不但能解解馋还能活血养身,而且啊酒香清冽还有槐花的香味呢。每年产的都不多,除却一年一办的酒宴,平常要喝可不容易。”他知道秦般对秀水还不熟悉,很是体贴的还给秦般解释解释。这酒会上的酒,一部分是来参加的人觉得自己家的酒好,带来的。大部分呢,就是秀水各家有名的酒肆饭店出名的酒找来的。如今有了他的讲解,秦般也渐渐摸熟悉了些。
“这酒好,清香淡雅,不醉人。”秦般已经下肚不少酒了,此时他手中的这杯正好是千秋刚给他倒上的,说是出自刘府的桃花酿。这桃花酿相比之下应该更适合女子或是不胜酒力的人喝,他轻抿一口之后转向刘贾,笑道:“没想到刘老爷还好酒的?”
刘贾淡淡一笑,他于秦般位置算是近的了,中间只隔着一个千秋,千秋见两人要说话,很是有眼色地稍微往后靠了靠正好刘贾便能直接和秦般对上脸地说话了:“哪里哪里,就是在下不胜酒力,外面买的酒都太凶,喝不了几口就醉了,于是才自己想着要酿些能喝的。”他这话说的也是不作假,刘贾酒力差也不是秘密。说出来的时候,在一边听到的人大多都是拿他开玩笑的。还说刘贾就是那种明明就是想给自己个方便,结果却酿出了名头的人。他家这桃花酿因为好喝,但是量又不多,大都是他们这些个人家的女眷爱喝,私下找刘家订的。因为各种打趣,一时间气氛居然还不错。
☆、酒宴(中下)
“这单单喝酒吃菜多没意思啊,咱们这么多的人在这儿,总得玩些文雅些的吧?”翠湖苑的宴会因为场地的问题,并没有那种一个圈子一个圈子的把人给隔开了。虽说大家都很自觉地找了自己圈子的人坐在了一起,可到底也不过是桌子不同罢了。此时就在秦般边上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话,因为声音响,所以他们听的很是清楚。
像是这些个商贾,出去刘贾以外,都是肚中墨水加起来也指不准没半两的人。平日里也就是最多看看账本的份,真叫他们吟诗作对那简直就是□□裸的为难了。往常里说,像是诗会词会什么的,他们都是不来的,而这种酒会啊,曲会啊,来的那些个人也都很有脸色的不去弄这些个玩意。毕竟他们的意图就是巴结这些个富贵人家,你当着人面子,提议一个别人根本就参与不进来的事情,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可今日不同就不同在秦般来了。之前的知州也会参与这些个宴会,但是那人有几分几两,大家都是知道的,这新知州就刚才,他们不少人都打听出了是从京城来的,听说还是探花郎出身,如今就算来了秀水,与那京城的高官们的关系还是很好。那他们的事情可就来了。
像是这个提议的书生,实际是一个刚愎自用的性子,自觉地自己文采无人能及,实际次次考试,都失利,如今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也不过是个秀才的身份。要说他的文采啊,秦般当初帮着给齐谓选先生的时候也是大致过了一遍秀水这些个秀才的,这人名王石,文采倒是真的有那么一些的,可是也没见的很出众,再加上心理素质极差,每每到了考试,原本就不出挑的文采还被这么一压,能有个秀才也是算运气好的了。换了别人,就如同齐谓的先生一般,见日子难过了,也会个学生什么的,可这王石偏偏死脑筋,不但不徒弟,还自己一个劲的要向别人证明自己,光是自己掏腰包出的诗集就有两本了。
王石的学问比齐谓的先生还要好上那么一些,可是秦般却觉得,他家不算富有,如今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年纪一大把了,也不想个养家糊口的事情来做做。为人要面子,为了自以为的光鲜,不但花了他爹娘给他留下来的那些个家产,变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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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家中的铺子和地,还用他妻子的嫁妆。这种人的人品,即使是他愿意徒,给齐谓也不太合适。所以就直接翻过。
而王石如今提出这么个想法,纯粹也是因为觉得,就自己这么好的文采都没能考上举人,可秦般看着年纪轻轻不说,还长的油头粉面的,哪里像个读书人的样子?说白了,也就是单纯的嫉妒罢了。想着如果自己这次能把秦般给比下去的话,那铁定是能长脸了,他可是比探花郎还要厉害的人,那第三本诗集,他在问家中拿钱,他们也说不了他哪里不好的。
“秦大人可是探花郎,像我们这种商人腹无点墨就不凑热闹了,倒是秦大人可以去玩玩,也好叫这些个书生们知道知道自己的差距。”说话的是陈钱,若是换了平时,他们铁定会觉得那个书生不知好歹,但是现在秦般也是个文人出生的,那当然就喜欢这些个文雅的东西了。就算是显得他们很没水准,只是个作陪的,若是秦般乐意,也没什么不可的。
原本以为兴不起风浪的提议,居然出乎意料的被许多的人所接受了。见这些个商贾们都不说话了,那些原本就喜欢这些的文人当然都是复议的。有少数人心里的思想和王石一样,嫉妒秦般年轻有为的,但是大多数人都是想着,看看探花郎和他们的差距到底还有多少。好学习学习,若是因为自己的发挥好了,能得到秦大人的青眼,那就真的是喜出望外了。
这之中的青眼,是指被秦般看中,觉得有前途,然后指点一二,或者是在钱财等地方,给予方便的。在大遂有不少的富贵人家都会有这种举动。毕竟你如果这个人是得了你的恩惠,然后考上功名的,那怎么说,也算是你的人了。之后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行个方便,那只有少数的白眼狼是不乐意的。这种方法,与那些个阅卷的考官们,都会些他们觉得优秀的学子指点一二,然后被尊称为老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算是一方面的,与人为善,得之善缘吧。
“哦,我对诗词这块,最是不擅长。”秦般说的委婉。
“难道秦大人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个穷书生嘛?”王石的声音突兀,光是听的,就知道这是来找茬的。他这个人自负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目中无人,也得罪了不少人。偏偏这个人还吸取不了教训,那些他得罪了没给他好脸色看的人,他都觉得是别人心胸狭隘,嫉妒他的才能,或者是有眼无珠,认不出他的才能。
秦般好笑地看着这个愚蠢的人,然后扇子一敲,说:“也没什么看不上的,反正本来我和你就不应该放在一起说,不是吗?”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他这个话都没有说错。再说了,这个王石一定要拉上许多的寒门学子,但是他的话中已经特地点出了,是自己和王石两人,也不算得罪人。
别人且不说,反正早就看王石不顺眼的那些人,还有秦财和福满福全都觉得,秦般说话简直霸气四射。
“那是那是。”陈钱也算是个活泛的,第一个就反应过来开口说话。
王石的脸色铁青,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大人可是不敢了?”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只说不是很擅长罢了,但是到底比起你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有些时候人也要谦虚些的嘛,不过遇到听不懂的人,还真是让人措手不及。”秦般说话的时候,自信满满,他说的不擅长,只是和其他方面比,到底诗词也是科举的一项,再怎么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也就王石这种蠢蛋会凑上来让人打脸。
☆、酒宴(下)
说起打脸这件事,秦般向来是不觉得麻烦的。你说人家都这么踩在你头上撒野了,在一声不吭好像还真有点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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