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汤木和李杰瑞
作者:打哩
南都医科大学一天之内凑齐了tm和jerry普天同庆,苍生有德天下从此,再难太平伟大领袖美人攻vs天王老子帅飞了受he,11,温馨逗比恋爱系,甜哒内容标签:强强花季雨季情有独钟业界英
张汤木和李杰瑞 分卷阅读1
第1章报到
知了在叫。
大热天报到。
南都医科大学。
全科医学专业,一班,二班,三班,四班。
“张汤木!”
辅导员点名。
空气沉寂了一下,阶梯大教室后排某处,才传来一个不温不火的“到。”
导员心中一塞,不由自主的。
这声简单的回应,客气,冰冷,隐隐锋利,与此前大多数或急切,或讨好,或慵懒,或羞涩,或木讷,或毛躁,或呆头呆脑……的情态全不相同。
导员站在讲台前,本能皱皱眉头,继续点名。
空调和电风扇一齐浅浅翁鸣,一百五十六名新生,坐满这间高门大户的半环形阶梯教室。
导员身经百战,点名从不用看。
不要以为轻巧替人喊到,可以躲过他机智的双耳。
这当然也是为他自己的颈椎健康着想,既不用鸡啄米似的频频抬头低头,像个傻缺,又练就了听音辨人的高超本领。
可导员这次真的很想抬头一看,找寻冷酷者的面容。但搜寻似乎有损尊严。如同受到挑衅,便要立即给予还击,这是弱者的姿态。
导员丰富的斗争经验告诉他,来日方长。
学校即社会,作为一班之主的导员,必须坚信其自身阶级优势,永不动摇。
树立如此信念,导员不禁重新调整稍被打乱的语速,自信地、沉稳地、更加朗声地,念白依旧冗长的报到名单。
然而,知了叫人烦心起来。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非洲大草原的即视感,导员想。
在眼前一片黑草丛生的旷野之中,有什么狰狞的小兽蓄势待发,从高处轻眯眼角,居高临下帝王般冷冷蔑视着他。
导员脊背发凉,人生的危机感瞬间降临,堪比车祸来临前的那几秒。
嘭!
教室大门被人撞开半扇,噌噌丢进一个人影。
导员惊得原地起跳,疾回身,怒目圆睁,上下打看。
午后的光束中,站着一个男孩。
他t恤短裤,白球鞋,右手轻放在裤兜,左手修长有力的指尖,拎住半新不旧、磨损严重的窄边滑板一头。
黑黑鬓角上晶莹汗珠欲滴,饱满结实的胸膛随深重喘息,开阔不羁,节奏起伏。
生龙活虎的健腰身挺拔,短发少年毫无畏惧,在一百多号人口的安静大堂中张望,黑眉黑眼着,闪出天真纯洁的、懵懂无知的亮亮目光。
短短观察了瞬间,少年忽一斜眼,猛猛看住同在讲台下首,直线距离最近的导员。
导员虚汗,因少年小麦色脖颈上一根镫晃晃的大金链子。
金链朴实无华,纯金打造,不细,不粗,规格短钝,没有一丝炫耀的意味,反而衬得少年周身,雄性荷尔蒙气息愈发浓烈。
导员后退一步,喉结咯噔,重重咽下一口口水。
“妈勒个鸡!”少年双眉乍起,向导员问道,“看什么看?!报到的地方在哪儿?!知道不?!”
他话音刚落,吱吱着自动关闭的大门下,有人出脚一搁,门又给几只手顶开,幽幽走廊前,东倒西斜站入几个嬉皮笑脸,又几个神色邪痞的小青年。
果然,危机感是对的,只是预测错了方向。
导员浑身耸动,故作镇定:“你干吗?”
少年嘴角一撇,摸摸额角上刺猬般的前发,吸口气怒目笑道:“问!路!”
少年强健敦实的体格,威压感十足,他长身站定,黑黑的身影笼罩导员一把小枯骨。
“我是辅导员!”导员仍相信阶级的力量。
“我靠!老师了不起啊!”不想少年眼珠子瞪得更圆,咋呼着唾沫星子飞溅,在盛夏的光线中熠熠生辉。
他的眉眼呈现暴虐的模样。
导员没有后退,只是扶住讲台:“你,你是不是我们学校的?……”语调发虚。
好汉不吃眼前亏,导员转瞬间慈眉善目的潜台词是小兄弟,我们有事好商量?
少年尖眉尖眼,果断体察出导员的胆怯,他不屑勾起坚毅的嘴角,用流氓才有的机敏气质回复:“我是全科的,你呢?”
百年名校竟然录到这种人,世风日下,国将不国,导员欲哭无泪:“我是全科的辅导员。”
少年微微一愣,“吧唧吧唧”眨眨貌似纯真的大眼睛,面色丝毫不改,道:“妈勒个鸡,你不会早说?!”
导员年方二八,正青春被人削去了头发。
不对,不对。
导员今年二十五,报到日第一天被小流氓削得狗屁不是。
小导员气锵锵说不出话,心里也是怕怕的。
“我坐哪儿啊?!”少年冲吼吼,朗声问导员,他拱拱肩膀,好像问了一个很正经的问题,这让他很不自在。
阶梯大教室坐的满当当。
同学们屏息,敢怒不敢言,亦有沉默看笑话的。
不管何种心态,每个前后左右、天上天下都无空位的人,好生庆幸。
“你……你这个……”导员想骂,滚你妈的大头鬼,你他妈还想坐,你给我死到一边站着去!
但终于也没有骂出口。
没有骂出口的话,就是堵在下水道里的屎。除了恶心自己,没有别的用处。
少年见小导员气鼓鼓,有些好笑,他摇头晃脑,像一个熟练又粗俗的狩猎者般,玩弄怯懦柔弱的猎物:“小老师!你tm快说话!你tm不说话,我tm不敢坐!”
门口阴阴邪邪的嬉笑声不断,他说出这样的话,竟还能保持莽撞少年般的天真纯洁眼神。
小导员眼泪汪汪。
薛小谷二十五岁了,南都师范大学没毕业多久的他,自以为已经掌握了当好一名大学辅导员的全部奥义。
教室里沉寂如铅,三分之二男生,三分之一姑娘。
少年的眼角掠过薛小谷柔弱纤细的小身板,放空似的看向窗外。
那里阳光灿烂,花枝招展,树荫悠长。
“妈勒个鸡。”少年无趣着喃喃神思道。
“你坐我边上。”
教室高处,倏然传下一个清亮的男声。
亮而不尖,清而不薄。
少年邪笑着从片刻失神中转过头,那个声音在高处鄙视他。
教室中一阵惊诧哄然,继而又归于寂静。
周遭的眼神热切起来。
排排人丛中,缓缓走下一个颀长高挑的长发身影。
后墙,高大方格玻璃窗。
射入的光模糊面孔。
少年心想,tm的,谁把自家女朋友推下来了?!
柔顺的长发轻垂到尖削的下巴,那人自上而下走来,停步少年面前。
纤长细腻的手指,摘下小巧的金丝薄片眼镜,同样的声音同样鄙视道:“你归我管。”
“妈勒个鸡!你是哪个?!”少年顿一顿
张汤木和李杰瑞 分卷阅读2
才瞪眼嚷。
这个男生,比少年还高出大半个头。
少年不怕,只觉得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
再打量,细长的眉眼,入鬓的眼稍,尖挺的鼻梁,沉冷如秋水的气息。
妈蛋!少年对自己道,难怪看成个九头身的大美人!
“我是全科一班,班长。”长发男生回答,平静,俯视。
“妈勒个鸡!一班班长了不起?!”少年用似曾相识的句式,仰着脖梗回敬。他没有狡诈的语言,他只有一身骁勇的决心。
周遭不再有放肆的笑声,似乎连少年的同伙也认为,这个长发的男人不容小觑。
狩猎者初遇狩猎者,何者才是猎物?
长发男轻蔑而疏离的眼神令少年躁动,少年目中有火苗暴起。
“早上,我在宿舍点过一次名。”长发男将金丝眼镜折好,轻巧拎放入胸前衬衫口袋。
少年目光随之看去,街巷群殴的经验告诉他,缓缓起眼镜,是阴险男人出手前的重要征兆之一。
可少年追到的,是白衬衫开扣处,白皙修长的锁骨。
妈的!妖!
少年回眼珠,盯去长发男的脸庞。
“我们一班,缺一个人。”长发男冰冷眼波荡漾的眸子里,有什么欲说还休的存在。
耿直少年只梗着脖子道:“妈勒个鸡!缺的就是儿老子!老子tm是转系生,所以爷爷的长相你还不认得!”
“哦?……敢问,尊姓大名?”长发男绵长发问,他像是在问少年,又像是不在问少年,因他眼角蜻蜓点水浮略过少年的面孔,便再也不瞧上一眼。
少年吸吸鼻子,仰脸傲气道:“爷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我叫李杰瑞!你呐?!”
长发美男轻绕过眸来,莹莹狡诈之光一闪即逝。
他似笑非笑,若有若无,飘渺望着面前貌似流氓实则蠢笨的雄性小动物,清朗道:“你就是李杰瑞?我叫张汤木啊!……”
全科一班一天之内凑齐了tom和jerry,普天同庆,苍生有德,天下从此,再难太平。
“我滚你妈勒个鸡!我叫李杰瑞,你tm就叫张汤姆!我滚你妈勒戈jb蛋!”
李杰瑞的同伙们大笑着,在全系四个班一百五十六口人轰天灭地、震耳欲聋的狂笑声中,七手八脚将李杰瑞拖出阶梯大教室。
李杰瑞脖子上勾的全是胳膊,几乎要被抬出去,仍坚定不移指甲死抠着门框,破口大骂:“你tm个长发老妖!你也配做汤姆!啊妈勒个比!我呸呸呸!你做猫,我做鼠?!你tm敢占老子便宜!我cao你妈的狗日蛋!你给爷爷记着!?!我cao!你们这帮怂货跑什么!妈勒个鸡放我下来!老子要捶死这个王八羔子!”
李杰瑞给自己人扛出教学大楼的时候,阶梯大教室内气氛达到高潮。
全科医学,全年新生,齐齐拍着课桌喊:“张汤木!”“张汤木!”“张汤木!”“张汤木!”……
导员薛小谷激动得抖成筛糠,仿佛重回那激情燃烧的学生时代。
张汤木不声不吭,装逼满分,长发轻摇,拾阶而上,入席原位。
从白衬衣口袋中取出金丝眼镜,张汤木并未马上配戴,而是优雅轻放桌前,随之抬手,妖娆揉了揉一侧太阳穴,略显忧愁。
敬而远之的出场,为什么念念不忘。
那一双清澈的眼眸……
从未遇见过一个人,有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
猎物,被狩猎者觊觎。狩猎者,何尝不被猎物窥视。
谁,更加危险?
记分牌
猫vs鼠1:0
第2章军训
几天后,军训。
诺大的南都医科大学,不论什么学系、哪个专业,一千多人浩浩荡荡,一律大巴车拖往距离南都市一万八千里远的山坳坳中,听天由命。
装甲部队的教官很热情,对女生很热情。
男生,死一边去。
自生自灭的少男们,想活下去有两件事一定要办到。
第一,训练偷懒。
第二,吃饭靠抢。
李杰瑞以上两点,都是标兵。
不要以为李杰瑞就此过得很滋润,李杰瑞也有心事。
自从知道张汤木真的叫张汤木之后,李杰瑞成天耷拉着脑袋,郁郁寡欢,还没从“他为猫俎,我为鼠肉”的震惊中缓过劲来。
同学们敏锐的观察到李杰瑞的伤口,他们决定,偷偷往伤口上撒盐。
导员薛小谷也是这么想的。
军训第一天,李杰瑞扛着大包,对上名牌,准备往中间上铺爬。
一个寝室六张床,挤挤挨挨,迎门一个上下铺,左右手各一个上下铺,另加两侧脸盆架子,房间就满了。
“李杰瑞,这不是你的床……”宿舍长走来,怯生生和李杰瑞沟通。
李杰瑞一只鞋已经踩在下铺床单牙子上,斜过脸道:“妈勒个鸡!眼瞎!这tm贴的谁的名字?!”脖梗上大金链摇弋。
青春痘扑鼻的宿舍长陪笑:“导员刚通知我的。”
“通知你什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李杰瑞不耐烦,凶神恶煞。
“你和班长住……一屋……”宿舍长眯缝着眼儿,自杀式袭击般无奈巧笑,鼻子上的大红疙瘩拧得像要挤出白白的脓头。
同室其他几个学生紧张地、面无表情地,假意整理床铺,摆放脸盆。
一旦李杰瑞发飙,有人决定顶盆逃命,有人立马窜入被窝。
李杰瑞浓眉倒竖,握在铁床栏杆上的结实手臂肌肉如铁,青筋欲现,眼看便要同室操戈,血溅鼻头。
宿舍长已然认命,本能抱住床架,夹紧双膝,犹若钢管舞开幕。
谁料李杰瑞冷哼一声,提甩大包,单手倒背背上,阴沉着脸,头也不回走出门去。
“妈勒个鸡!”
门外,他不忘狠狠说一声。
门内,宿舍长的身躯与其他同学头上的热汗一同,滑落。
“cao!吓死老子了!”宿舍长斜倚床边,微喘道:“以后这种事,打死我我也不替薛小谷干了!……”
但宿舍长又道:“我靠!tom和jerry,本来就该住在一块儿!”
李杰瑞雄赳赳气昂昂,拎住一个人的领子问出张汤木的房间。
踢门进屋一看,啥人也不在。
班长的住宿条件当真不赖,同样规格的房间,只住三个人。
中铺和左铺都是上面放置行李,下面铺整好了床铺。
右铺空荡,正对着门板打开的方向,没什么隐私。
“切!”李杰瑞心道,我怕?!老子光着睡在这儿也不怕!有种你们来参观!
他大件行李包往上面床板一撂,被褥也不管先去吃饭。
但他有心多看了一眼,中间睡的是张汤木
张汤木和李杰瑞 分卷阅读3
,左边睡的是,我cao,薛小谷!
“妈勒个鸡!”李杰瑞有点晕。
可开伙的集合号角已经响起十五秒钟之久,如果吃饭前弄出幺蛾子,造成自己延迟坐上饭桌,当然得不偿失。
李杰瑞脾气火爆,为人毛糙,但这点账,算的过来。
他登时迈开大步,沿着楼道往下冲,一路上胡乱超车,耳后除了“哦!”“啊!”“哎呦!”之类的不满感叹字,竟然没有什么成词成句的牢骚怪话。
人人都怕李杰瑞。
好像李杰瑞这个人,是枚定.时.炸.弹一般,随时随地、莫名其妙就要连带各方无辜人士,一同盛大着炸个干净。
薛小谷也怕炸啊,比谁都怕炸,但薛小谷有办法。
作为在学生工作第一线奋战的大学辅导员,薛小谷表示,不能叫自己的学生们看扁了。
薛小谷要和李杰瑞一个宿舍,这是薛老师勇气的象征,但薛小谷不能让李杰瑞太嚣张,反而闷声不吭给李杰瑞关在小黑屋里欺负了,薛小谷的战友是张汤木。
张汤木并不知道此时自己已经成了薛小谷的靠山,但薛小谷不会直接告诉张汤木这个基本事实。
对外,辅导员和学生们同吃同住,同期的几个辅导员都是这样做的。一般同屋三人,一个辅导员,一个班级干部,和一个辅导员特别想关照的人。
李杰瑞就是薛辅导员特别想关照的人。他不是因为身体素质弱啊,想家啊,临时生了病啊,或者才做完近视眼手术啊什么的,而被选中。
他被选中,纯粹是因为作啊!
薛小谷想到李杰瑞气得牙痒痒的,但薛小谷毕竟选择了师范这条道路,他要散发着圣母圣父的光芒拯救自甘堕落的无知少年李杰瑞。
薛小谷思绪万千,甚至为自己的良苦用心感动到眼角微湿。
聪明人的问题在于,想得太多,做得太少。
薛小谷的注意力转回面前集体餐桌的时候,一盆大白馒头已经被李杰瑞一个人吃的差不多了。
李杰瑞吃饭不用筷子,手洗干净,一手捉住一个大白馒头,左右开工。他就这样还能拣菜,还能喝汤,因他右手也还拿着一把勺子,拣菜;左手也还夹着另一把勺子,喝汤。
同桌人给李杰瑞吓得不轻,一人抱着一个馒头小口的啃,啃啃还要看一看李杰瑞。李杰瑞多出的勺子拿了谁的,谁也不敢吱声。
薛小谷好恨,恨自己把张汤木放到伙食班帮忙去了。
入山第一晚,全部人马坐了一天一夜的长途汽车,皆个乏力的很。毕竟都是高考熬过来的人,身体素质好的,也得有个恢复期和重新锻炼期。他们的是医学生,不是体育生。
张汤木现在估计已经随同炊事班早先吃完饭,回宿舍休息了。薛小谷的安排有亲近亲近张汤木的意思,也有他永远说不出口、不肯承认的意思,那就是巴结张汤木。
要想革命胜利,必然发动群众,薛小谷自认目标高尚,一切手段尽皆高尚。
可群众们不这么想。
群众一只眼看着李杰瑞吃得四顾无人、欢天喜地,一只眼看着薛小谷默不作声、魂飞天外。
群众们很生气,群众们极端想念张汤木。
薛小谷不知道,流言早已传开。
大家都认为,薛小谷是张汤木和李杰瑞之间的电灯泡。
“tom和jerry住一起,你说,薛老师去凑什么热闹!”
“就是就是,张汤木本来可以借此机会,好好修理一下李杰瑞,简直大快人心!现在薛导员棒槌似的杵在中间,让张汤木怎么出手?!”
“听说是薛导员调整他两个住在一起的。”
“不是吧!你们说小薛安得是什么心?他到底帮谁?!”
“坐山观虎斗。”
“怂货!”
“棒槌!”
“痴线!”
“薛薛不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对哦,也有可能!”
可见,高尚的人总是孤独的。
“出息了你们!就会说!你行你上啊!个大人壮,自己怎么不出手?!”
“靠,冤枉!想我直接被开除啊!”
“就是!导员都不管,我们去管个屁啊!好不容易考进来,一堂课没上给请出去,我直接吊死家门口,划算?!”
“叫我说,李杰瑞这种人别惹,危险分子,有得折腾呢,保不准哪天就被劝退了,你们还别不信!”
“嗯,皇上不急太监急,薛小谷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反正我得离他远点儿!……不看看之前跟他在一起的都是帮什么人?薛薛都要尿了!……”
说来说去,还是薛小谷没出息。
“哎哟!小伙子真有嚼劲!”
后面隔着好几排餐桌,走上来一名中年校官,肩章上扛得又是星又是杠。
他排排李杰瑞的肩膀,笑着对薛小谷说:“壮得像头小牛犊一样,啧啧,我们部队上就需要这样的小子!”
薛小谷马上露牙笑:“首长说的对!我们恨不得把他留在部队!”
李杰瑞懵懵懂懂向首长点点头,将最后一口馒头皮塞进嘴里。
“哈哈!老师好大方!哎呀,你们校长书记都在这里,我们可不敢随随便便和你们抢人哦!”首长大笑着摆手离去。
薛小谷起身欢送,然后一屁股坐下,挺挺纤弱的胸脯。他自认刚才总算说了一句强硬的话,又在学生面前争回些面子。
同学们对薛小谷失望透顶,李杰瑞这么个粗人,脑子是直线的,跟他的肠子一样,也能听的懂你这比软骨头还软的旁敲侧击?!
李杰瑞一勺子挖走最后几块本就不多的红烧肉,投入口中,闭着嘴大嚼。他吃相还是好的,穿衣亦有品味,人也长得神,怎么一开口一做事就不像个正经玩意儿?!
男生们想不通,女生们更想不通。
吃过饭,洗澡。
八点半就要熄灯。
男生宿舍,大家忙成一团,各层楼冲凉房大排长龙。
李杰瑞饭后独自一人在宿舍区溜达许久,这才慢悠悠回到房间,迎面就见中央下铺,张汤木已经洗漱停当,穿背心裤衩,一双白皙的大长腿盘着,端坐床头,手捧一本kindle,美滋滋阅读。
说他美滋滋,是李杰瑞自己猜的,因张汤木看书看的比较投入,如果不是美滋滋,难道还要苦唧唧不成。这就是张汤木的问题,张汤木这个人,几乎没有表情。
小木桌上一只摇头小电扇,转来转去吐露柔柔的小凉风。张汤木微低着头,半湿的发稍在薄薄的唇稍两侧,轻摇弋。
李杰瑞立在门前,手放脸上,开始无声无息大做鬼脸。
就是那种神经病看了会得神经病的鬼脸。
“冒什么傻气。”张汤木声色平平,毫无动
张汤木和李杰瑞 分卷阅读4
荡。乌云般的黑长直飘发,半掩着尖尖的眼角。
“妈勒个鸡!你不是近视么?!”李杰瑞“咚咚咚”走入房间,仿佛受到了欺骗。
“幼稚。”张汤木保持潜心阅读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