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秦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页知邱
“身居庙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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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听百姓言,忠百姓之事。之前因为不知道,想着有朝廷看护着这些逃难来的灾民应该不会受委屈也就算了。既然听了继之你的话,我当然是放心不下要来看看的。”秦般也下了马车,跟着张济一起往城门走。
“其实不瞒你说,我本来也想带些吃食来的。朝廷给的粮食有限,上次我就看到一个小孩,瘦的已经皮包骨了在那儿啃自己的手。我问他为何要啃自己的手都啃出血来了。
那孩子说:“回大人,因为饿”。
子贤你是没看到,那孩子十个手指都是坑坑洼洼的。我于心不忍给了他一些钱叫他去买吃的。可他说现在他们进不了城,那了钱财也没人愿意跟他换粮食或是药。他在逃难的过程中与爹娘走散,是一个不认识的奶奶瞧他年纪小可怜,便带在了身边。可是好不容易老少二人到了京城,老人家却病倒了。如今也就只能每日奢望朝廷的那点吃食,省下来给老人家补充补充体力希望能挺过去。”
秦般这人最是听不得这种事情,他打小就没受过苦,不能想想别人受苦是什么样子。如今被张济这么□□裸的刨开了摆在他的面前,觉得接受不了。
“那现在那对老少如何了?”
叹了口气,张济说:“我本来叫小厮去请大夫的,可是一听是给这些难民治病,就没一个大夫敢来。”
“为何?”秦般皱着眉头,像是这样正儿八经去请的大夫张济自会给银钱的,那那些大夫为什么还不肯来看看?
刘安拉住了秦般的手,给他解释道:“怕是因为,这些灾民长途跋涉还少吃缺穿的。像是这老少这样情况的人大有人在。那些大夫来了,给一个人瞧了病,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来找他,若是他们不给瞧结果大概也和吃食是一样的吧?”
“刘将军好见识。”张济没看到刘安牵秦般的手,只觉得二人的距离有些近。不过他是个正经的想着要娶媳妇传宗接代的人,就算知道秦般在某些事情上异于常人,也没往歪了想。最重要的,怕还是因为刘安就如同郭信所说的,一看就喜欢女人:“那日我随着那个孩子去看,一路上就遇到了不下十个生了病的人。家里人守在了一边,即无助又无奈。
后来我将那个老人家和孩子藏进我的车里带走,还因为被人看到了,不少人硬是扒着我的车不叫我走呢。”
所以这次他就把车留在了城门的内里。也就是因为这样,朝廷才不敢叫这些灾民轻易进城。就连张济这样的都被拦在外头难以归城,若是真将这些人放进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城外的场景比秦般想象的还要不堪。脏、乱,大概这些人之中大多是良民,可在这么些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里,被搓摩的也就只剩下野蛮了。
不过想想也不难理解。每日朝廷发的粮食总共就这么多。年轻力壮的,难保不会去抢那些弱小的吃食或是东西。这个时候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在自己的性命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是没有人会同情你的。你就只有靠自己的力量不说去抢,最起码也要守住。这就是活下去的根本。
颜昱叫来的粮食还有张济的被褥一到,只见一群人就这么急吼吼的涌了上来。你推我挤的,险些就因为推挤造成了更多人的受伤。若不是刘安一直就守在秦般的身边,秦般都差点被推倒了。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一旦摔倒那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几人无奈只好叫来留守城门的守卫帮着才总算是将东西都发了下去。
要说这整个大隋,眼线最多的那肯定就是隋帝了。
秦般才和张济分了手,人都还没到家门呢,就看到皓清窈窕的身影站在了门口的位置。见着秦般就急急忙忙走上来说:“少爷,刚才宫里的公公来过了,说是如果少爷您回了就直接进宫陛下要见您。”
“……”
将刘安他们在府门口放下,自己一个人进宫的秦般站在了御书房的门口。有些踌躇地左右走了几步看了两眼御书房的门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
“请问公公,陛下为何今日叫秦般进宫?”他是没做什么亏心的事,可无缘无故的就被宣了,之前还有被贬的经历,他怎么想想怎么觉得不是好事情。
那公公见秦般的样子有些好笑,尖细的嗓子说着一般人都说不出的腔调:“秦侍郎您啊就放心吧,陛下对您的喜爱您还不知呢?”
“……”好好好,喜爱喜爱,总之你们说的都对。
秉持着横竖都得进去不可的秦般咬咬牙,一撩自己的衣摆硬着头皮就往里头走。
“臣,参见陛下。”秦般行礼之后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说了一句:“陛下您唤臣进宫啊?”
“……”就连宠爱秦般的隋帝对秦般这无脑的明显就是没话找话的一问也觉得无奈,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忍了许久才问:“子贤今日可是去了城郊?”
秦般挺直了身子回答:“是。”
“先起来吧,看座。”隋帝见秦般弯着腰的样子累得慌,很是体贴的叫人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了一边。
秦般坐在那椅子上就不停地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去城郊?难不成陛下不希望群臣过于关注这件事情?陛下是否提防着我做什么事所以才派人监视我的?
“别一个人在那儿瞎想了。你和张济用的是守城的侍卫,朕当然会知道。”隋帝看着秦般明明坐在那儿,可眼睛却滴流个不停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翻江倒海着呢。他也不在意秦般是怎么想的,就说:“朕叫你进宫,只是想问问你这次去城郊看到的是什么光景?对这次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他身为皇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辞其咎。一直有心想要去看看城郊的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只不过到底是九五至尊,不能轻易开玩笑。若是他真的去了,万一出了什么乱子那就不是他一个人的性命如何,而是大隋的大事了。
所以在听说了秦般居然去了城郊,还带了不少粮食去的时候。他一面心里是欣慰的,欣慰秦般的心系百姓愿意以秦家的财力为国家做事。同时也迫不及待的想要从自己亲近的这个子侄辈的小辈口中知道现在在惯来会美化百姓遭遇的大臣口中都觉得有些艰苦不堪的城郊难民面临的是什么。
秦家也不是秦般第一个当官的了,自然是知道那些大臣为了叫皇帝觉得他们有所作为所以往往会将百姓之苦美化许多倍才说。如今隋帝问了,他斟酌了一下,最终也还是没忍心叫隋帝继续被蒙在鼓里。
“回陛下,城郊百姓吃不饱穿不暖,病了没人看没药吃。在城郊,百量黄金怕都不如一口白米粥来的吃香。”他有些不忍地看着隋帝瞪大的眼睛,接着说:“原本黄河一带的百姓虽说不上富硕,但自给自足也是足矣的。可这次大灾,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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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原先淳朴厚实的百姓,为了一口粗粮饼能大打出手。尊老爱幼这些,全都是存活在他们记忆中的东西,可那些记忆全部都被上了厚厚的枷锁。”
“是这样吗……”隋帝的手握成了拳,心中并不如表面平静:“是朕的错啊,叫他们流离失所。”
秦般不说话,有些事情他当臣子的只能将这个问题点出来,可别的什么事也不能做。隋帝自省是贤明,可他们若是顺着隋帝的话往下说,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子贤,群臣之中朕最信任的就是你。这次黄河流域的堤坝冲毁,交由你去暗查可以吗?”他明面上派了工部尚书,可这堤坝本就是工部那些人提出来的,也是那些人建的。如今出了问题,难保这工部的人同流合污。
秦般为难的看了眼隋帝,想要拒绝,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说:“臣接旨。”
说实话,他一个户部的,没事管这个闲事怎么也说不过去。不过大概是陛下看着他本来在户部也无所事事吧,之前的寿宴不也应该是礼部的事情吗?一个道理,接手这事大概就是比寿宴接待使臣要更加的麻烦些,有危险罢了。
秦般出宫的路上,想了很久应该怎么给他爹娘说这件事。好像自己也回来没多久,上次边塞回来他还答应了他娘之后爹娘在都不远游了来着。
☆、110
晚膳的时候,秦般不知如何开口和爹娘说这事。低着头埋头苦吃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可疑。
刘安见秦般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口白米饭了,可一筷子的菜也没夹。体贴的给秦般夹了一筷子今早府上的人特地去鱼市买的新鲜鱼烧的红烧鱼。结果秦般因为吃的急,也没看就这么直接吞了下去,被鱼刺卡到只能着急地大口咽饭好容易才缓过来。
“吃饭就吃饭,你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我们秦府的饭菜不好你觉得委屈还是怎么的?”秦为瞧着秦般从上桌开始就心神不宁的样子,如今又被鱼刺卡了喉咙,着急的他都出了一身冷汗就觉得生气。
好在刚才秦般吃的鱼肉被刘安挑过刺了,只不过有一个小小的刺没被发现所以才卡在了喉咙。被秦夫人指挥着吞下一大口嚼也没嚼的饭之后鱼刺很快就下去了。只是平常的时候吃的细,喉咙也不经折磨。这会儿也不知道到底是那鱼刺的过错还是饭太大口了给划伤的,就觉得嗓子有些刺痛。
“是我不好,没把刺给挑干净。”刘安惯是看不来秦般委屈。如今秦般因为鱼刺眼睛正含着水润,即使知道他不是因为秦为的话才委屈的泫然的,可他就是心疼。想也没想就跳出来帮秦般给开罪了。
秦为这人,如果你事事顺着他还好,可一但有人跳出来质疑他的权威。那久居官场的官老爷脾气一下就跳了出来。对着明显护着秦般的刘安吹胡子瞪眼地说:“你好歹是个将军,虽说没什么实权,但也不至于要做到帮人挑鱼刺布菜的地步!若你觉得今天的事他没错,那你倒不如干脆辞了官,每天就在府里伺候他一个人得了!”
这话说的难听,别说是秦般还有荀夏了,就连秦为他自己的夫人眉头都皱了起来。
秦夫人拉了拉秦为的衣袖,想要叫他训孩子可以但是别把话说的过了那就没意思了。哪知道秦为直接一个拂袖,就将她的手给赶了下去。那冥顽不灵的样子,简直是见着牙痒痒。
“凶什么凶啊?你凶自己的儿子我老头子管不着,凭什么凶我徒弟?”荀夏本身也不是个脾气好的,特别是这些年闲云野鹤之后。非但没有一点看淡人生,那臭脾气因为没规矩束缚着更加的不可理喻。
如今见秦为这样说刘安他肯定是不干的。自己的徒弟自己怎么打都行,换了别人当他是死的不成?
“我荀夏的徒弟,那都是做大事的人!连老头子我都没享受过这小子挑鱼刺的待遇,他疼自己媳妇,难不成还有错了?”一想到这茬他就愈发觉得生气。这幸苦养大的徒弟居然是个有了媳妇忘了娘,咳,不不不,是忘了师傅的主:“我跟你说,你这老匹夫可别蹬鼻子上脸!”
老!匹!夫!!!
秦为被气的不轻,等着眼睛,只觉得气息不顺立马就要呼吸不上来了。换了别人他早就撸袖子跟人一定要说出个是是非非了,可偏偏这人是荀夏!
有些事情即使是能往肚子里咽,那也是觉得憋出内伤。
“哼!”不能和荀夏一般见识,他只好将炮火转回了秦般的身上:“所以说,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魂不守舍的?不过是进宫一趟,平日里是少了还是怎么的?难不成你又惹了什么事情,陛下贬了你不成?嘶!”
这话还没说完,秦夫人的手就狠狠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什么玩笑不好开,开这种玩笑,万一儿子真的又被贬了,难不成只有她一个人哭不成?
秦般复杂的看了一眼即使是没有说中,但实际上也八九不离十的秦为。那目光看的人心里发慌。就连秦为都后悔,别是被他乌鸦嘴给说中了吧?
“其实……今天陛下宣我进宫,是因为知道了我去城郊的事。”想了想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先从容易接受的开始细细道来。秦般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陛下心系在城郊的百姓,故而叫我进宫,好问问具体的情况是如何的。”
“这是好事啊。陛下心中惦记着那些人,那肯定就会把救济灾民的事给放在心上。那那些个百姓就好过了。”秦为不明白难不成就因为这事所以才弄的自己儿子心思不宁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很正常啊。再说了,陛下召见,那是说明陛下是真的信任秦般,这对秦般来说怎么看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筷子戳在米饭上,这种举动在寻常秦般万万不会做。因为有失礼数。只不过他今天做的格外的顺手,戳戳插插之间,好端端的一碗饭差点就被捅成了蜂窝:“好是好,不过……陛下太信任我了些。”
“……”看着秦般别扭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可一桌子的人,就连跟秦般最陌生的荀夏都觉得之后要说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一颗心提的老高,偏偏当事人还一副慢吞吞的样子,叫人看着着急难受的。最后还是秦为仗着是自己的儿子,暴脾气克制不住了:“有事说事!我生的是个儿子又不是个姑娘。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实际上,若不是怕这话说出来指不准他爹能气背过去,否则他还真的想和他爹说“那大概就是爹帮我生错了性别了”。
“咳,陛下有意叫我去一趟天水,秘密调查此次水灾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许去,回了!”秦为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拍桌子说。的确,这事虽然代表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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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秦般的信任,但且不说现在天水那边还正在洪灾,人家都往外跑了,哪有人还往里走的?就单单想到这之后若是真被查出个什么,那秦般会面临什么,他就坚决不同意自己的儿子去面对这些。
秦夫人到底是个妇道人家,既然自己夫君已经将她的想法给表明了,她也就自然不多说什么。只不过那眼神已经很明确的标明了她的立场。
刘安就更不用说了,他对秦般的关心不比秦家爹娘少。在秦般说出这事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当初他随二皇子参军,本身也就是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番事业来。好叫秦般不用在担心受怕。若是秦般想,可以肆无忌惮的施展他的才情抱负,若是不想,那呆在府中,他也能养得起还叫秦般不会与在秦府相差的太大。
如今他虽说不上有成,可怎么也有些薄名。如若此时换做是叫他去做,那必定开开心心的领命就往天水去了。可换了是秦般,他千百个不愿意。
“但……我已经接了。”秦般对这事也是无可奈何,当时的情况,隋帝如此信任与他,将此重任交给他。哪怕是他再不愿意,也推却不了:“陛下一向都只是跟我们说说,而不是追求我们的意见。”再说了,君命难为。现在别说只是叫他去做一件有利大隋,造福百姓的事了,哪怕是毫无意义的叫他去死,他也只能走上那断头台不是?
秦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这一桌子的饭菜也就刚开始的时候吃了些,这事一出,什么人都吃不下饭去。
夜深了,秦财还有福满伺候他更衣休息。秦般只觉得好久没有好好的与秦财说过话了。见今晚刘安没有来找他的的意思,他就自然地拉着秦财坐在了桌前:“表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该从陛下那儿接下这份差事?”
秦般还是小的时候,总爱叫秦财表哥,怎么说也不管用。还记得那个时候秦般就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反驳他人“发财本就是我远房的哥哥,如今虽是进府当了我的书童,可叫表哥也没什么不对的”!
只不过随着两人的年纪越来越大,虽说秦般待秦财一如既往的好,只不过表哥二字却因为男孩子的羞涩叫的少了。
如今时隔许久,再一次听到秦般叫表哥,秦财的心也一颤。他抬着头认真地看着秦般的脸说:“少爷这么做一定有少爷的理由。本来这世间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可言,既然你想去做那就去做。这就是对的。不论少爷想要做什么秦财都站在你这边,只是能不能别再叫我在府里等你了?”
他是秦般的贴身书童,说好听些,就是有身份的下人。只不过秦般把他当亲人看,那他自然该回以真心。
无论是于公于私,他都觉得只要是秦般做出的选择,那必定就是对的。只不过,他不希望再和上次秦般去边塞一样,被理由束缚在这秦府。看不到秦般什么时候需要帮助了,也不知道秦般是否有危险。
秦般没想到秦财会这么说。他早就知道秦财对他忠心耿耿,唯命是从。其实他觉得秦财这人就算是高中了,也不适合当官。毕竟当官啊,那都是要对陛下唯命是从的,可秦财的眼中,绝对会将自己当成他唯一的主子。
“好,这次你随我一起去天水吧。”秦般好笑的挑了一下快要倒下去的烛火,说:“其实我觉得这次也没什么危险。是爹娘他们想多了。”
☆、111
原本以为今晚刘安因为生他的气不打算找他了。没想到这秦财才出去没多久,就看到刘安沉默地抱着自己的枕头一言不发的站在了自己的门口。
秦般觉的好笑,朝着那人招了招手说:“刘将军,这夜深露重的您抱着枕头站在我门前作何?若想秉烛夜谈那就关了门上床聊。若是单纯路过那就早些回屋休息,得受了寒。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明知刘安心里憋着一股气,可秦般就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好看的眉目都舒展了开来,身子以一种舒适的模样斜靠在了桌子上。头朝着刘安的方向稍微侧了些,那样子好看是好看,可怎么瞧怎么叫人觉得牙痒痒。
刘安也是个倔的,分明就穿了一件单衣。这天气虽说白日里没感觉,可到了夜还是有些叫人受不住的。他愣是站在那儿就像块石头一动也不动。
他刚从师傅那儿回来。对于秦般要去天水这一事荀夏居然并不反对。俗话说富贵险中求,秦般这一去说实在的机遇远远要比危险大的多。不过就是吃些苦头,但凡他从天水回来查或是没查到什么,隋帝对他的信任那都是日渐倍增的。
如今,隋帝正值身体强健,眼瞧着连个伤风腹痛都不常有的,那不出意外他在位的时间还长着呢。像是这种世道,你巴结谁也不如巴结最高贵的那位来的直接。只不过最难巴结的,也正是那位。
而秦般将面临的,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能去做,那必定是出人头地,前途一片光明。再加上与储君和二皇子的关系都要好,简直就是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别人求菩萨告祖宗都求不来的活在秦般这儿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若是按照他的意思,那也是主张秦般好好把握机会的。
他从师傅那儿得不到安慰,憋了一肚子的气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结果倒好,左右辗转了半天也没能睡去。只好抱着枕头去找了秦般。可人真到门口了,又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容易鼓起勇气推开门。结果害的他睡也睡不着的那个人,居然还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换了寻常时候他肯定开心见着秦般每日都开开心心的,可如今他想着自己着急上火,但秦般却一点不在意的样子就觉得不知怎么的就很委屈。
秦般原本也就是突然玩心上来了,也不想把气氛搞的这么的尴尬。所以才开了那么一个玩笑。但如今瞧瞧刘安的这个状态显然是不对的。他叹了口气,自己起身就将站在门口的人拉了进来。关门的时候他还抱怨了一句:“你是不晓得冷不成?这手都快成冰坨子了,还傻在那儿。”
秦般不说还好,一说刘安就更加的委屈了。抽回手,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么小家子气的时候。
“怎么?难不成我说错了?”秦般第一次被刘安放开了手也不胜其,只是一味的说:“你瞧瞧你这人,多大的事啊你就又是睡不着又是生气,现在还想着冻坏了自个儿叫我心疼的。就你经常笑的那户部尚书大人都比你要有男子气概些。”
“我不想你去天水。”刘安不反驳秦般对他的“诋毁”,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秦般的脸,然后向他传达了自己最简单的一个想法。有些时候,遇到一些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说的事情,他就会选择最直白的话来表达。
秦般被这突如其来的耿直噎的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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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来,半响才叹了口气:“可身为人臣,理该为君主排忧解难。再说了,这次若是真能查出什么,那也是造福百姓的一桩善事。于公于私我都不好推辞。”他也明白为什么刘安和他爹娘都不愿意他去。但是实际上他也并不是一个只能被他们捧在手心的宝贝。他早就是个能独当一面,为他们撑起一片天的人了。
刘安明白秦般说的都对,也当然知道这种事情改变不了。他只是在最后的针扎:“我怕你遇到危险怕你吃苦,我当初跟着二皇子出去,唯一的信念就是将来想要当一个能与你媲美的人。最好能为你撑起一片天。叫你在我的庇佑之下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去以身犯险,哪怕为的是黎民百姓。我不是陛下,你也不是,就算是天下也没有一个你重要。”
秦般听的只觉得连指尖都激动的开始颤抖。刘安这人平常就不怎么会说话,嘴笨。但若是真的说起来,能叫人觉得挖心掏肺的。
“那你陪我一起去,我去跟陛下说此次行程危险需要有人在一旁帮衬。”刘安如今也是有官职的人了,不比秦财说要带走就带走的。只不过真的要说起来,陛下也应该不会不同意。毕竟这个要求合情合理。
秦般安抚着刘安的情绪,最后见刘安眉目舒展了些,就直接将自己送了上去。有时间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他相信他能叫刘安明白什么是在他面前什么都别多想。和秦财一样觉得他做的什么决定都是对的不就好了?
虽说秦般这人从一开始就说自己非在下位不可。但实际上,天之骄子,生来便发号施令习惯了的人又哪里有不强势的?对于刘安他爱,谁说只有在上位的人才叫征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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