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秦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页知邱
刘安一步一步稳稳地踩在了地上,背上的温度让他有些面红耳赤,这还是他第一次背人呢,之前他和师傅一起下山,想要背师傅,但是师傅说,这个位置是要留给喜欢的人的。虽然说明知道师傅可能是就单纯不想叫他背罢了,但是刘安还是记住了这个话。这个时候,背着秦般,想着这个人温润的笑容,巧的脸庞,无双的气质,更细致到了刚才见到的连脚趾都透着晶莹的足部,不行了……脑袋有点发热。
☆、第十七章
“你累不累?一会儿发财他们肯定下来找我们,到时候再走吧。”秦般整个人伏在刘安的背上,肌肉因为使劲而有些紧绷着,他的头微低,专注地看着面前的路,一步一个脚印,钢筋一般的手臂牢牢地将自己托住,不然自己下滑。从秦般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即使在这种天气,因为长时间的找路行走,刘安的额角也有了汗水。刚才在得到了秦般的回应以后,秦财就去叫村里的人了,只不过因为这个斜坡太深,他们一时间没有找到东西下来。
刘安微微喘着粗气,将秦般往上又托了托,然后接着走:“我们找路上去,抓好。”他自己是没什么关系,但是秦般的脚受伤了,虽说没伤着骨头,但是已经肿起来的脚踝被他记在了心里,他想早些带着秦般上去,这样也好找人看看伤势,这么高的地方滚下来,虽然自己护住了秦般,但是谁知道有没有别的什么地方伤到了?
秦般觉得刘安根本不怕自己,又是一个执拗的人。只好自己稍微用力些将之前扶着刘安的手顺着刘安的脖子圈了过去,好使力将自己的身体往上拉了拉,这样的位置可以减轻刘安的负担。刘安感到了秦般的动作,原本因为有些吃力而抿成了一道的唇微微地上扬了几分。
秦般在下面,秦财下来的速度当然快的。秦般滚下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心跳都停止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如果下去找人了,一个人不一定能把少爷他们带上去不说,里正他们一下还找不到他们那救人就更慢了,他估计都得直接跳下去。因为分头行动,一行人走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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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所以找到里正以后,已经过了不少时间了。人还没到齐,但是也来不及找人了,就由里正带了四个汉子往这边赶。几人东凑西凑的,总算是弄了根长的绳子到了下面。
“少爷!”秦财本来按照里正的意思是在上面的,但是他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硬是跟着下来一起找人。刚才他们没有按照秦般掉下来的位置找,而是找了个稍微平缓了些的地方,这样下人的时候好有个借力。脚刚刚踩到地了他就迫不及待地喊了起来。
里正他们到底是经常进山的人,没有和秦财一般到处喊,而是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里正,快看,这边有走过的痕迹。”
几人忙是跑过去,果然看到了在那个汉子指的地方有两个比较明显的凹陷痕迹,像是人走过的:“不对啊,少爷和刘安在一起呢,怎么会只有两个脚印?”秦财看到这个有些急,然后问。
“小秦公子你别急。”这群人中比较有经验的一个汉子仔细地看了看这个痕迹,然后有拨弄了一会儿说:“这边的地比较硬,这个深度,应该是一个人背着什么弄出来的,也许是秦老爷他们中有一个人受伤了。”
受伤!虽然还是担心,但是也没有办法,秦财他们一路顺着这个印记找过去,终于是看到了人。
“好了好了,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秦般有点无奈地敲着秦财的头,他的脚之前大夫看过了,没什么大碍,敷了药用布绑了起来,此时正摆在床上呢。身体什么的也被仔细地查过有没有什么隐伤,没有大碍。真的说起来,还是刘安的伤更严重,里正他们找到秦般的时候,刘安已经带着秦般快爬上去了,他们走了挺长的路,找到了个缺口能直接走上去的。本来秦财还想说刘安几句,但是当里正他们将秦般从刘安身上接过的时候,发现刘安的背上衣服的布料颜色都变暗了。他伤的虽然都不是大伤,可小伤口有许多,一背秦般伤口都崩开血就出来了。
刘安也不是说哭,只是红肿着眼睛看着秦般罢了,好在有刘安在护住了秦般,否则的话……他越想越是懊恼,明明知道在山里可自己居然没有守在少爷的身边。
“刘安怎么样了?”秦般那个时候看到刘安的伤也是有点惊呆了。他本来只发现了刘安眼睛边上的那个划痕,在他背上的时候,自己只感觉到了那热度,没有联想到血,将人交给里正他们了以后,刘安的身影就稍微晃了一下,可想而知,伤的有点重。
秦财对刘安不知道怎么说,说怪罪他没有保护好秦般吧,这也说不过去。毕竟他自己站在那个位置,被人一扑没站稳是很正常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他能护住秦般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说他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但是说不怪吧,他又觉得心里不舒服。简单的来说,就是别扭。
“没事,大夫说了,好在都是皮外伤。就是血流的多了些。”
听到了人没大事,秦般也就放心了,然后困意渐渐上了头。
刘安的伤看着恐怖,但是大多都是皮外伤,他滚下去的时候抱住了秦般,自己也摆好了姿势尽量让自己别被东西撞到。至于背上那看着都是血,还是因为背着秦般所以才挤压出来的,不是大问题。更加万幸的就是之前还没养好的脚完美地躲开了二次伤害,没有什么事。
因为秦般他们的这个意外,几人自然是要提前回去的,没有受伤的秦财忙里忙外地在拾东西。里正他们觉得这次的事情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所以由始至终都惨白着个脸,不敢多说话。几个汉字都没敢回家,和等候最终发落一般呆在里正家里。
“行了,你们别送了,没事。”秦般知道自己受伤了,他们的心里不好受,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其实在他看来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既然跟着上山,就知道说不好会受伤的,再说了,不让他们跟着的是自己,也不好怪罪什么。
秦般走的时候,如同他来的时候一般,被人围住了,只不过他们很自觉的将空间让开了。秦般朝着人群的方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反正他说了也没多大用,只能让他们自己想。
车内坐着的还是秦财和刘安两人,刘安的脸色还有些白,可还是正常。秦般伸手在刘安的身上随意翻了翻:“切,叫你别走了别走了,你不听,吃苦头了吧。”话虽这么说,但是在将手放下来前,秦般还是将自己的位置要移开了些,好让刘安能用依靠的姿势坐在车里。
车轮碾压出的声音就像是催眠,不过刚才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的秦般还不觉得困。刚想拿块糕点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肩上一重,他一侧头就看到了刘安比之平常显得白了许多的脸色,眼睛闭着,大概是睡着了。
“别吵了,让他靠一会儿吧。”秦般制止了秦财想要叫刘安的动作,压低声音说。拿糕点的动作也了回来,规矩地放在了身侧,好让刘安稍微靠的舒服一点。
☆、第十八章
月微明,天凉景物清。清冷的大路上,只有他们的车子还在咕噜噜地响着,倚靠在秦般身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睡的香熟,秦般有些难耐地想动动身子,却只在风将帘子吹起来的时候,稍微掩了下领子,没有动弹。
因为是临时定下的赶路,等秦般等人到了府的时候已经过了晚膳时间了。李氏等人正忙碌着做自己的事情,忽然就有人说老爷回来了。
“少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说好了要呆上几日的吗!”秦般还坐在车里没下去,下面只有秦财在,李氏他们就围着秦财问。秦财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嗯嗯啊啊的糊弄着。
秦般自个儿坐在车上,因为长时间的被人倚靠一个动作导致了身体半边都是麻木的动不了。而刘安因为到了地方被叫醒的时候,见秦般被他几乎是半身都压在身上的姿势兀自挤到了马车里头角落的时候,脸上也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他这觉睡的舒爽,秦般身上的暖意不烘人,温度正好,且还透着淡淡的香气,说不好是什么香,反正刘安不知道,没闻过。刚想起身,就听到秦般几乎是嘤咛了一声,然后刘安的动作生生的止住了弧度,红着脸抬头看秦般。
“你慢点!我难受。”秦般因为刚才那个声音也有些羞怯,似是恼羞成怒一般,稍微变了口气跟刘安说话。
刘安一边小心地摆正自己的身子,一边担心地看向了秦般,见秦般一脸难受的样子,大着胆子说:“要不,我帮你揉揉吧。”
接下来,马车中传出来的就是秦般近乎恼怒的声音,但是又带了些婉转:“啊~你,嗯,慢点。别!别动哪儿~你走开,你唔~嗯~你出去!”最后一个出去二字说的声音极大,秦般的声音本身就好听,在外面听到的那些人,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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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红了,像是李氏还有皓清他们这些从秦府带来的人,都皱着眉头,少爷这次去,带了秦财和刘安,秦财已经出来了,那里头对少爷无礼的就是刘安了!这刘安虽说长得不错,但是,但是就算是给了个客卿的名头,也改不了下人的本质啊,怎么怎么就敢都少爷做这等事!几人几乎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将车帘子掀开,然后把刘安从里头揪出来打上一顿。
刘安在秦般气恼地喊出出去的时候,就无奈地了手,然后见秦般不想看自己,只好拢了拢衣服,掀开车帘子往外走去。脚还没踩到地上呢,就看到了外头一群脸色不太对的人。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一个个不是面红耳赤的,就是青着个脸拉的老长的,总之每一个对劲的。
“你,你对少爷!”相比李氏,林德,还有跟在秦夫人身边的皓清,虽然都是大丫鬟出身,但是春秋二人还是差了些。这点从这个时候,李氏他们都知道不说,别说是看着刘安如今衣衫整齐不像是发生什么的样子了,就算是发生了什么,在这么多人面,也该给自家少爷留面儿来看,就很明显出来对比。好在春儿还稍微稳重些,此时只有秋陶上前了一步,指着刘安,半响吐不出话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见她还想往下说,春儿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然后皓清就厉声道:“春儿!”面色不愉。
秋陶今个儿穿着粉色的袄裙,秀气的柳叶眉微微倒竖了起来,因为被呵斥了,没能吧之后的话给说出来,只能用眼光凶狠地盯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刘安,似乎春儿手一松她就能冲上去撕了刘安一般。
早先刘安和那个崔巧刚入府的时候,她就觉得太草率了,自家少爷喜欢什么样的,他们都知道。这个刘安在她看来不过是长的投了少爷喜好罢了。少爷瞧不上她们,她自知是没有机会的,但这并不妨碍她打心眼里爱慕着秦般,早先没有刘安的出现,还不觉得什么,刘安忽然出现了以后,不论是她还是秋陶心里都卡了个刺一般。换了别的人家,这主子身边的贴身大丫鬟,都是能被了当陪房的,虽然她们是不可能了,可,可之前就算是外面再怎么说少爷出入花月之地,说少爷多情狂浪,也没见少爷对谁怎么样了,偏偏这刘安不同。
不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的秦般,在终于觉得身子好些了以后,见这么长时间居然没人想到要扶他一把的时候,俏眉微耸,然后出了声:“人呢?”他身上的麻劲刚过,虽然不似千万蚁虫啃噬那般难耐了,但也使不上劲来。他本来想着刘安下了车,秦财他们便会来扶自己了,可没想到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哎呀,少爷你的腿可怎么了!”刘安的伤看不大出来,脸上那个虽然看出来了,但是他们也没多想,只当是他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但没想到秦般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一只脚被包扎着,没穿鞋。看样子已经高高肿起了,估摸着也是因为鞋子套不进去了。李氏忙是冲了过去,一把扶住秦般的另外一边,然后仔细翻找着有没有别的伤处。这一下想到了刘安脸上的伤,忽然白了脸:“莫不是,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想想他们来秀水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土匪,难道……心里是越发的胆寒。
“奶娘,你别自己吓自己了。”秦般还不知道李氏是什么样的?同秦夫人一个样子,见到自己受了点什么伤,就开始胡思乱想的,感觉明明不是什么大事,也能被她们猜出个十七八番惊险的样子,能活活把自己给吓病了不可:“没事,不过是上山打猎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个脚。”他不想站着说话,只好把李氏往里稍微推了推,示意走去他的房间。
李氏虽然被吓到了,但是毕竟也是经过事情的人,被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一示意,就知道了要把秦般往屋里带,脚受伤了那站着多累啊:“怎么就会崴到了,那刘安那个伤,不是遇到像上次那样的绑匪之类的吗?”
“没有没有。”
……
一群人围着秦般,忙里忙外的,最后秦般受不了的让他们去找秦财了解情况去,还说自己饿了,想吃些晚膳。这才艰难地将人支开。才得了空闲的秦般看了眼还傻站着的刘安,没好气道:“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屋躺着去!”桃花瓣一般的眼睛因为故作凶相而大了不少,可却挡不了那天生的笑眼,看着也不怕人。刘安的确也还头晕着,虽然之前靠着秦般睡了许久,但好歹也出了这么多的血,又没补到,这会儿也有些吃不消,觉得疲惫。当下便要走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饭去,吃了再睡。”
刘安从秦般的屋里走出来的时候,俊朗的面容挂着笑,原本应该偏向严肃的脸也因为这个笑易融化了不少。
“刘大哥!你怎么怎么又受伤了啊!”也不知道是知府没人了还是单纯因为崔巧和刘安的关系好,即使现在刘安住的是秦般的院子,可叫来照顾他的人依旧是崔巧。本来崔巧忽然听到说可以让她去主院了还高兴了一阵,终于又能见到刘安了,可没想到才看到刘安,眼泪就控制不住地要滚下来,这纱布都包到眼睛了,身上得多少伤口啊。
“……”刘安有点不情愿地嗯了声,见崔巧哭成泪人的样子,又想到了秦般那带着些变扭的脸,然后不知道怎么安慰崔巧,只好无奈地说:“无碍,只是擦伤。”他平常的时候不太会说话,师傅说他把话都攒到献策的时候说了。这本来就不会说话的人,叫他安慰一个爱哭的姑娘,简直就是难如登天。他自己都没觉得疼到要哭了,可这崔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是他不解风情也好,不懂怜香惜玉也罢反正他觉得有点烦躁。脑子控制不住就想到了,像秦般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哭起来该是什么样子?刚一想,便脸色通红,然后觉得自己太过逾越了。
☆、第十九章
为君者,物极其用。
秀水当值的日子,不似京城这么的繁忙。在这里,秦般已经是最大的官了,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他的日子简直可以称的上是无聊。梅花落得都差不多了,可秦般还是爱在树下读书作画。
“少爷,曹家三少的书信又来了。”秦财拿着刚拿到手的信件交给秦般。要说起来,这个曹少爷还真是把他们家少爷当成了挚友的。之前还在想着,离了京城也许少爷会和这些人关系生疏了,但这曹少爷的书信来的比家书还勤快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秦般原本扶着书的手停顿了一下,无奈地将手中的书放下接过了秦财手中的书信。
曹琪不论京城发生了什么事都和他说。之前自己离京时他就说过,会把京城发生的事都告诉秦般,以以后秦般回京了两眼摸黑。当官不比读书,只有你掌握了从政到人的所有利害才能真正做到犹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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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曹琪做的这一切都是好意,但是秦般还是没忍住在上一封回信中严肃劝诫曹琪:吾等,读书人也,君子也。切不可学那市井妇人,只重口舌。
简单翻译就是,别什么鸡毛蒜皮的八卦事情都往他这边寄,他们适合读书人,君子,再怎么也不能像现在曹琪这样热衷于八卦啊。这绝对不是秦般不只感恩,曹琪的信平均能七八天一封的,上面大到陛下又罢了谁谁谁,小到秦般家左边那户人家生了窝小狗,简直是事无巨细。你说,有谁像曹琪这般无聊的?有次刘安无意中看到了曹琪寄的一封信,都没能控制住自己笑出了声。
本来以为之前寄给曹琪信了之后,曹琪会有所敛,没想到这还没到二十天呢,信就来了,这二十天是算着他之前给曹琪寄过去信和曹琪寄过来信路上的时间的。所以说,这根本就没有改多少啊……
“嗯?”本来还微微倚靠着身子坐着的秦般,在看到信后,眉头一皱,随后将身子摆正了,目光严肃。
信中洋洋洒洒的还是曹琪那没有一丁点文采可言的废话,但是秦般从中挑选出了,他认为有用的信息。曹琪在书信中言:太子身边的伴读齐家三公子,前些日子因为其父贪污受贿受了苦难。太子苦苦哀求,说齐三全不知情,望陛下看在他是自己的伴读的份上了他的罪。可闻太子言,陛下非但没听,还让齐三给闯了祸的小皇子顶了罪,说是说饶恕他,可齐三莫名背上了一个逼迫青楼女子无果,女子自缢的污名,觉得不堪受辱,服毒自尽。
从来都说伴君者如伴虎。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秦般不禁想到了自己被放到秀水的事,于那个齐三比起来,可谓是大荣信了。因为当初和太子关系走的近,所以秦般对齐三也是熟悉的,这个人,为人端正,刚强不阿,早先他们几人打趣时说,若太子为天,秦般就为山,而齐三是竹。太子天,包容万物,且高高在上。秦般内有韵意,俊美多变。而齐三,本来他们想说他是松,高风亮节,但又觉得这个人过于倔强,宁折不屈,就选了竹。由此可见,为何明明有活下去的机会,但是他却选择了服毒。
用你时,觉得你才华万千处处都好,无用时,庸才一个,合该被拿来挽救他陛下觉得有用的人。
齐三的父亲乃当朝大员,在这个朝堂,许多的关系都是错综复杂的。齐三之所以能被选为太子伴读,除了本身的太子聪颖以外,还有拉拢其父及家族势力令他们忠心太子,忠心陛下的这个意思。而如今,齐三的父亲倒了,齐三自己又还没能展现出,让陛下觉得非他不可的才能,所以,自然而然的,陛下就不会想要去保他。明明一切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你能知道能理解的事情,听着看着,却总是让人觉得这么心寒。
信中曹琪还说了太子因为齐三的事情和陛下大吵了一架,甚至直面指责陛下先是放你再是间接害死齐三,说了许多大不道的话使得龙颜甚怒。陛下觉得太子不思进去,整日只知道什么平常人家的友谊之类的小节,罚太子禁闭了一个月,手抄君策十次。
秦般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细细将信置好了以后,觉得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回曹琪,最后只落笔:望君安好,劝解太子,替吾于齐三上柱香。
故人逝,秦般自然是悲伤的。轻叹之间,心中思绪万千,不知如何表达。
“大人,大人,府外有人击鼓鸣冤。”秦般住在知州府邸,前边便是公堂,平日里无事便在府中该干什么干什么,有事了,也方便处理。不过这要说来,还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遇到击鼓鸣冤的事情。
正大光明的牌匾高高挂于头顶,秦般身穿官服,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威严之感。原本天生含笑的双眼,此时神采奕奕,双唇紧合,白皙如玉的手按在惊堂木上显得骨节分明的。
“堂下何人?所报何事?”秦般往常吐字都显得不紧不慢,轻缓有度,就算是调笑说些让人诧异的话语,也是如口呵兰香,悠然绕耳的。可如今,惊堂木一拍,所吐出的是有力的话语,字字清晰,如同鼓点,一下一下,震的人心头一颤。
如同堂下之人,惶恐间见到了秦般的容貌,然后立马下意识低下了头,臣服于这新知州的官威之中:“禀,禀大人,小的刘二,前些天我家婆娘出门买菜,因为稍有几分姿色,竟被,被那王家的公子哥硬抢了去,侮辱不成还还其性命。小人斗胆求知州大人还小人婆娘一个公道!”
刘二家的媳妇算是这一片儿有些小名气的好姿色了,平常他们自己做做小生意,过过日子。那姓王的公子哥就喜欢来骚扰他媳妇,动手动脚的,但因为刘二好歹是个男人,也没太过份。不管怎么说,虽然心中郁结,可王家公子他们得罪不起,平时媳妇要出个门什么的,他都会跟随左右,还有人嘲笑他看媳妇跟看银子似的。这能不看紧点吗!就一天,刘二因为不适没能陪着媳妇去买菜,正巧还让他媳妇遇上了那个王家公子,那没脸没皮的人,居然直接动手抢人,等刘二赶到的时候,往日恩爱的妻子已经身体冰冷,胸口处插着一支簪子。刘二对媳妇好,众所周知,这跟簪子,就是刘二攒了大半年,给媳妇打的。那时候他媳妇喜欢极了,口中责备刘二不会节俭,浪这钱,但是簪子却天天都带。
刘二抱着妻子的尸体,觉得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了,若是可以,怕他也跟着去了。将妻子安葬,这期间,他不是一次想去报官,想直接找王家公子拼命。可周围的人一直拦着他,说什么,王家家大业大,报官铁定没用,周围平时又都是仆人的,怕刘二去了,还没伤到他王家公子分毫,自己就送了性命。
王家公子在刘二媳妇死后,非但没觉得愧疚害怕,还一个劲的和人说:“那婆娘,看着个骚样,没想到底子里还真是个贞节烈女了。都没享受到就他妈死在了宅子里,也是晦气,上尸体上的都没感觉。”刘二听了这话,直接气的提着刀冲到了王家,如果一个男人,他连自己的妻子被这般都可以默不作声的话,不如死了算了。在被打的半死扔到街上以后,刘二被关系较好的邻居捡了回去,后来,抱着就算不行,也要试一试的想法,在伤还没好的情况下,击响了知州府前的大鼓。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秦般皱着眉,看着公堂底下跪着的男人,心里不是滋味。惊堂木一拍,他传话下去,压王家公子上堂。
刘二原本就没抱有太大的希望,之前这样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但是前知州大人于这些大户人家依依相惜,没反定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人一个污蔑罪就好了,怎还能期望?可现在,现在这知州大人,愿意听他说话,甚至还叫人,去押解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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