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汤木和李杰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打哩
李杰瑞对张汤木道:“没办法了!直接缝吧!”
张汤木:“好!我来消毒!”
李杰瑞凝定心神,手指颤动伸入伤口,找到几个出血点,全部按住。
张汤木脱下上衣,用衬衫抱住鱼钩的钝端,点燃打火机,一根一根,细致又快速地过火。
邱小义:“车来了!”
一辆小卡车,风尘仆仆赶到,沙泥交错,脏得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知道!马上好!”李杰瑞顾不得包住手指,直接捻起大小不一的滚烫鱼钩,几个来回,将大的出血点,全部勾紧、扎牢。
“快走!快走!快走!”人们用船板抬起伤者,架上车,一路向岛中唯一的诊所进发。
诊所是一个二层小楼,楼下门诊,楼上住院,有几张床。
万幸所里还留着外科医生,这医生正要下班,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狂风一样到来。
“晚一点止血就没命了。”医生进手术室前,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邱小义踮脚,回答:“他们是张汤木和李杰瑞!”
“噗!”
虽然伤者的情势依然严峻,但大厅里充满了憋笑到内伤的声音。
电扇嗡嗡,李杰瑞靠在墙边,用张汤木给他的清凉油,涂抹手指。
“怎么样?疼吗?”张汤木从手术室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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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过李杰瑞的手,看了看,然后,吹了吹。
李杰瑞赶紧抽回,四下张望,“干什么?!……”
张汤木:“你烫伤,我心疼。”
李杰瑞:“别恶心!”
张汤木:“亲都亲过了。”
李杰瑞:“那个不算!”
老子是被强吻的,不算!
张汤木:“有机会再来一个算数的吧。”
李杰瑞:“滚!多少都不算!”
邱小义:“你们在干吗?”
李杰瑞赶紧面壁,“没什么!小孩子别管!”
邱小义问张汤木:“他还需要时间吗?”
张汤木微笑点点头。
李杰瑞惊恐回身你都和小孩子说了什么哦?!!
张汤木耸耸肩,本来也没说什么。
邱小义:“唉!你真麻烦!……”
李杰瑞:“……哈?!”指着自己。
邱小义说:“那我回去了。刚才镇长爷爷还来找你的呢,说你很能干,很厉害!让你明天去给小朋友打疫苗!”
李杰瑞刚刚展露头角,马上又被安排了,他叉腰:“什么镇长!我看就是一村长吧!!”
确实,南嘉岛这个地方,怎么说呢,就是茫茫大海上的一个小土包,上面长了几棵树的那种。
张汤木拉回他:“不气了,不气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李杰瑞:“哼!你当然要和我一起去!”他目光忽而转向那几个潜水的人。受伤的同伴在手术室,其余几人等在门诊大厅,没什么大碍。他们叮叮当当,卸下貌似很昂贵的潜水装备,和潜水衣,铺了一地。
李杰瑞悄悄问张汤木:“这几个男的,是什么人?”
张汤木说:“他们是海洋生物学家,来这里搞科研的。暂时驻扎在东南边的一个离岛上。”
李杰瑞哼唧:“你倒是蛮清楚的嘛……”
张汤木立即表态:“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李杰瑞:“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张汤木拎起李杰瑞的行李,“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为你接风。然后今天早点休息。”
“哦。”一听吃东西,李杰瑞又跟他走了。
出门时,发现诊所的招贴画,黑黑红红、花花绿绿、五斑斓的一片,占据了半堵墙。
他凑近一看,原来是科普宣传,什么剧毒的十五种蜘蛛、致死的二十种蘑菇、遇上就完蛋的三十种毒蛇……
李杰瑞咕咚,咽口水。
知识的大门向他无情地敞开。
什么玩意儿?!这也太耸人听闻了吧!!
张汤木与他并肩而立,说:“这里的病例,和城市里完全不同。我在网上下了一些资料,晚上抽点时间,一起看看吧。”
李杰瑞侧目:想骗我去你房里亲亲,没门儿!
张汤木:“对了,我们住一个房间。”
李杰瑞:“……”
晚饭超级丰盛,路边小排档,海鲜大餐应有尽有,都是当天打捞上来的。扇贝、蛏子、海蟹、生蚝、淡菜、乌鱼蛋……不用如何处理,只是架起炭火微烤,浇上蒜蓉小酱,入口鲜香浓爽,令人泪流。
张汤木贴心道:“叫两瓶啤酒吧。”
李杰瑞赶紧一脸严肃:“不用。我喝果汁。”
张汤木:“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李杰瑞:“老子就要喝果汁!老子乐意!”
大叔们光着膀子在拼酒,李杰瑞像个纯情小处男,一口一口,抿果汁。
张汤木感到很好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李杰瑞:“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张汤木多情道:“我一直是这样的,只是你没有发现。”
李杰瑞:“对!我就是比较笨!我就是瞎了眼!!”
张汤木:“我就喜欢你瞎了眼的样子。不然早就被别人抢走了。”
李杰瑞丢下筷子:“吃饭就吃饭!不要念诗!我听不懂!!”
晚上的大海,黑黑的。下过雨后,月亮也朦胧。
渔船静静漂浮,只剩下轮廓。小食档一点暖暖的光火,像黑夜的明灯。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仿佛玻璃划过玻璃,令人牙酸。
李杰瑞一个没坐好,“噗嗤”从折叠小凳上摔下来,果汁糊了一脸。
张汤木站起身,眺望。
远远的,黑暗中,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人影。
他双臂乱舞,越跑越抽搐,两条腿,忽的粗起来,忽的瘦下去……
没有人出声。
李杰瑞扶着桌子站起身:“……妈咧!妖怪!!”
第31章企图
这是李杰瑞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火蚁群。
渔民小董,下午驾船,同众人一起成功鲨口夺人。他很兴奋,晚上咪了些小酒,去海边钓鱼。回来时,晕晕乎乎走入草丛,一脚踩翻了蚂蚁窝。
“火蚁!火蚁!”小排档里的大叔们抄起脸盆、水桶,冲向小董。
小董满腿的蚂蚁,像绑了两只忽大忽小的沙包,步履艰难,终于倒在地上翻滚。
一桶桶冷水,早将他的酒浇醒,更有人拿来烧烤的炭盆,围着小董洒了一地星火。密密麻麻的蚁群在水淹火攻之下,长蛇般扭动,退去,再次遁入黑暗。
李杰瑞:“天啊……”仿佛做了一场噩梦。
有人咣当扔下水盆,“小董!”
小董湿漉漉躺在地上,他的双手肉眼可见的浮肿,眼皮也耷拉下来,要睡着了似的。
人们撕开小董的裤腿,惊呼一片,除了成堆芝麻般掉落的死蚂蚁,就是连片的血红色皮疹。
张汤木拨开人群,拍拍小董的脸,“能说话吗?”
小董喉中呼噜呼噜,如同堵了棉花。
“喉头水肿。”李杰瑞伸手一摸,“恐怕要过敏性休克,这里处置不了,赶紧送医院!”
过敏性休克致死,也就是10分钟之内的事情。
张汤木一解释,大家非常着急。小排档就是一个塑料帐篷,没有办法,把小董扔到桌子上,直接抬着桌子跑。
诊所里,被鲨鱼咬伤的生物学家暂时稳定,只等明早的驳船来接,送回大陆。外科医生歇了歇气,准备下班,看见一群人,黑压压地冲来,狂风一样。打头的又是张汤木和李杰瑞。
李杰瑞:“蚂蚁咬的!吸氧,补液!抗过敏药,四个单位!”
护士已经认识他了,应声道:“好好好!”
小董的病情,风驰电掣在处理,外科医生一言不发,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满意点点头,直径下班。
小董腿上扎满火蚁的口器,护士拿着放大镜,用镊子在拔,痛得小董死的也活过来。
李杰瑞嘱咐:“看来毒素还没消,补液再上两个单位,别喊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走出治疗室,张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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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正在填写小董的入院病例。
“你有什么感想?”张汤木填好,放下笔。
李杰瑞诚恳道:“我们还是回去好好看书吧。不然别说救人,能不能在岛上平安活过这两个月,都成问题。”
洗漱完毕,张汤木躺在自己的床上,向李杰瑞招招手。
李杰瑞觉得气氛很诡异,但无奈张汤木的笔记本电脑中,充满了生还的希望。
“这是蓝环章鱼……这是黑曼巴蛇……这是石头鱼……”
两人并肩趴着,脑袋凑脑袋,一页一页浏览图片。
简易小木楼,面朝大海。
李杰瑞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妖孽,心里直发毛:“都是什么东西哦!”
张汤木:“世界十大剧毒神兽。”
李杰瑞:“……”翻了身,仰面望天,“级别太高的就不要研究了。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张汤木也翻身躺下,说:“你不是遇强则强的吗?”
李杰瑞打哈欠:“不敢惹,不敢惹。现在想想,城里面还真是方便。所以,生长在大城市的人,才会认为唾手可得的医疗条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好像,来到荒山野岭,才晓得道路弥足可贵。光是能走在平整坚硬的路面上,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一辈子都生活在都市的人,有谁会觉得柏油路可贵?……”
张汤木笑道:“不就是把拖鞋跑丢了么?那里来的这么多感想?”
李杰瑞:“zzzzz……”累了一天,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张汤木合上电脑,关上台灯。
海风掀起窗帘。
凉爽的夜岛之夜,张汤木轻柔捞过李杰瑞的腰,将他揽到怀里,紧紧搂住,也睡着了。
天蒙蒙亮,谁家的公鸡“喔喔喔!”,歌声嘹亮。
李杰瑞砰的睁开眼睛,“我cao,这岛上什么东西是没有的啊……”
张汤木揉揉眼睛:“……早安。”
李杰瑞:“……我、我为什么……”
张汤木:“为什么在我怀里?你自己钻过来的。”
李杰瑞抱住毛毯,护住胸口,一个翻身,滚下床。
“……不……不可能……”床下发出微弱的声音。
张汤木好整以暇、大言不惭、梨花带雨:“占了我的便宜就跑。算了,谁叫是你呢。我吃一点亏,也没什么。”
李杰瑞蹭的站起来:“妈勒个鸡!你演的太过火了!!”
两人匆匆吃了两碗海鲜饭,喝过两杯羊奶,步行去诊所拿疫苗。
二十几支小儿热带疫苗,放在保温响里,倒上冰块,埋好,李杰瑞背着。
张汤木推出一辆二八大杠,擦擦自行车的龙头,说:“来,带你兜风。”
他们沿沙滩小路,向北,往幼儿园进发。
山美海美,张汤木骑得呼啸生风,李杰瑞扯着他的衣服,左看右瞧,这一路简直不知道有多爽。
小朋友知道今天有陌生的客人来访,在老师的组织下,拿着小画画来到门口迎接。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李杰瑞跳下车:“哈哈!我来给你们打针啦!”
小朋友们嗡的一声,吓得屁滚尿流,四散而逃。
老师小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李杰瑞一本正经:“我说老师,欺骗是没有用的,他们总要面对真相。”
李杰瑞很快就面对了真相。
“哇哇”
小朋友们大哭,抽泣,排队扎针。
李杰瑞满头大汗:“别动,膀子再伸过来一点。”
小朋友:“疼啊!哇哇哇”
李杰瑞:“我还没扎呢!”
二十多针打完,李杰瑞晕头转向,两耳轰鸣,从尖叫声不断的小型屠宰场,扶墙而出。
张汤木在另一边教室,替为数不多的教职员工体检。
李杰瑞:“我、我来了……我来帮你……”拿出听诊器。
所有老师,向他露出过于灿烂的、难以名状的微笑。
李杰瑞:“呵呵呵呵呵……”疲惫而不失礼貌地回礼。
张汤木:“这是什么?”
长身一捞,自他白大褂后面,取下张贴的标语。
a4打印纸上,用粗粗的蜡笔,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大字“庸医”。
庸医……
小棠老师带头鼓掌。
张汤木轻抚下巴,赞扬道:“嗯……这两个字笔划很多,写出来还蛮有难度的……”
李杰瑞又蹬又踹:“啊啊啊啊啊!别拦我!我要杀了他们!”
张汤木抱住小腰:“回来!”
李杰瑞好不容易恢复理智,向张汤木哭唧唧:“……他们说我是庸医。”
张汤木摸摸他的头,“乖,知道也不要紧,反正岛上没有多少人。”
李杰瑞含泪,替小棠老师测血压。
小棠老师:“活该。”
李杰瑞:“严肃!”
小棠老师:“庸医。”
李杰瑞委屈地撇撇嘴,“你血压有点高。”他又测了一遍,“你血压真的有点高。”
现在都是电子仪器自动测量,老式的汞柱血压仪,李杰瑞很久没用了,摆弄半天。
“你行不行啊?”小棠不耐问,“前几天我去诊所填卡,顺便量过,一点问题都没有。”
李杰瑞:“我说高,就是高!”
张汤木走过来:“再测一遍吧。”
“好吧。”小棠这才勉强。
“嗯……”李杰瑞又读数,同样的结果,“你血压高。”
小棠不信他,以为他是故意的:“你怎么老爱和人对着干!”自己拆了血压仪袖带,起身离去。
李杰瑞拖住她:“别走!你是不是怀孕了?”
小棠简直无语,甩开宽大的碎花衫袖,气走:“是啊,你都不看我的体检表吗?已经四个多月了!”
李杰瑞追上去:“你还上什么班!跟我们去医院!这个血压放正常人身上,没事。你现在不是正常人!这种血压对宝宝很危险!”
小棠听罢,心里慌了一下,但更多疑惑,毕竟眼前的医生实在太年轻,除了长得帅,没一处靠谱。
李杰瑞:“你最近神压力比较大,对不对?”
一句话问到点子上,小棠眼眶一红,情绪爆“……我和老公吵架了,他在诊所干不下去,到外地找工作,找到就不肯回岛上……”
“小棠,小棠你怎么了?……”同事们围过来,询问,安慰。
张汤木拉过负责人:“园长,20周左右,出现血压波动很不好,可能发生子痫抽搐,严重一点孩子就没了。”
园长吓一大跳,慌神喊:“我、我去找镇长!”
李杰瑞纳闷:“找镇长干吗?孩子又不是他的。赶紧送医院检查!”
小棠捂着肚子:“我呸!镇长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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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瑞:“对不起……”
小棠:“你这个庸医!!”
张汤木:“唉……”
卡车来了,小棠老师被热热闹闹地送往医院。
早发现,早治疗,排除一枚定时炸.弹,镇长的孙子应该可以茁壮成长。
“看病有风险,行医需谨慎……”回程路上,李杰瑞不住叨念。
张汤木骑车,海风抚动秀发,哈哈笑道:“你少说两句就没事了。”
李杰瑞嫌弃:“我kao,我本来就对这个镇长有意见!安排哄小孩的工作给我,害我耳鸣现在还没好!停车!我要解放一下!”
张汤木等在路边,喊话:“你站的太里面了!我都看不到你了!”
密林中传出李杰瑞的声音,“当然不能给你看到!你对老子有企图!”
张汤木问:“那你对我有没有企图啊?”
灌木抖动了两下。
张汤木以为李杰瑞不好意思了,抿唇一笑,“你说句话呀!”
灌木又抖动了两下。
张汤木蹙眉,“……李杰瑞?”
李杰瑞突然拨开灌木,满脸惊恐,提着裤衩狂奔!
“我cao!快跑!豪猪!!!”
豪猪:万箭齐发。
李杰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岛上庸医李杰瑞》
第32章剧毒
张汤木推着自行车,车上,放着被豪猪袭击的李杰瑞。
李杰瑞惨叫连连,不忘道:“……你跑得也太快了。”
张汤木沉着:“如果我凉了,谁来救你呢?反正你已经来不及了。”
听说新来的小医生,勇斗豪猪,光荣负伤,诊所内外都很兴奋,一扫沉闷颓废的气氛。
“哎呀,这扎的,跟海胆一样。”
“少说也有几百根吧!”
“唉,都成仙人掌了……”
张汤木拉上治疗室的布帘,隔开热烈欣喜的讨论,拿出一把老虎钳子。
李杰瑞正羞臊得小脸通红,捂着脸,爬在床上。
“我cao!你要干什么?!”忽然一道白光闪过眼角。
张汤木举起剪刀,三下五除二,将李杰瑞浑身的衣服,裁成碎片。
“别乱动,我给你拔刺。”
“你会不会啊?!护士呢!我要护士!”
李杰瑞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他。张汤木面对赤.身.裸.体的李杰瑞,微微一笑。
“屁股还挺翘的。”张汤木评论。
李杰瑞:“妈勒个鸡!你拔刺就拔刺!哎呦!!”
张汤木举起老虎钳,钳口上密密扎扎,一簇黑白相间的漂亮长针,“好像是只母豪猪,看花色,应该是一位美人。”
李杰瑞挂着两滴大眼泪水儿,揪紧床单,“你以为我遇见西施了?!别废话!快动手!啊啊啊啊啊!!”
张汤木手速卓绝,心狠手辣。片刻功夫,李杰瑞浑身小红点,晕倒在床头哼唧。
护士听那惨绝人寰的呼喊,改为低低的呜咽,走进来,少顷,捧出一大盘洗净的豪猪刺。
围观群众嗷嗷待哺。
“好东西啊,豪猪刺泡酒,清热解毒!”
“豪猪刺磨粉,滋阴养颜!”
“豪猪刺煮茶,固肾保!”
“我拿一点……”
“我也拿一点……”
李杰瑞:“……”老子拿命换来的东西,一根也没剩下。说好的热情淳朴的岛民呢?!
张汤木再次拉起布帘,拖了小凳,浅笑着坐到光溜溜的李杰瑞身边。
李杰瑞:“又要干吗?”
张汤木搓搓手,说:“抹油。”
“不了不了。我要漂亮的小姐姐给我抹油。”李杰瑞抱住枕头,贴向墙角。
张汤木拽着腿,把他拖过来,“没有漂亮的小姐姐,只有漂亮的我。”
修长的手指,沾上乳白色的药膏,一圈一圈打转。
李杰瑞抱住枕头,瑟瑟发抖,健的脊背浮出薄薄细汗。
“疼就喊出来……”张汤木轻柔道,越摸越下,指力化为绵和的掌力……
疼还可以喊出来,羞耻是要怎么喊出来?
李杰瑞:“嗯……”舒服得像只小猫似的,憋红了脸,不可描述的部位,好像……
张汤木俯身,发梢轻扫过他的肌肤:“……我好像也有了一些反应。”
李杰瑞凝滞,小脸煞白,用枕头盖住脑袋,“不听!不听!我不听!!”
张汤木勾唇一笑,云淡风轻,继续香油十八摸:“你不要欺骗自己嘛。”
李杰瑞几天都不能上工,走路也要人扶。豪猪刺没有毒,但豪猪刺上的倒勾,细细毛毛,的确让李杰瑞吃足苦头,惨叫沸天。很快,诊所贴出如何预防豪猪袭击的科普海报。
张汤木自告奋勇照顾他。每天要喂饭,抹药膏,擦身,搀着上厕所,只差没有上厕所的时候,替他扶一扶小兄弟。
李杰瑞:“你可以歇一歇了。”
张汤木:“我乐意。”
李杰瑞向郁河哭诉:“我cao,你不知道我每天过得是什么日子……感觉被一个变态圈养在家里……”
郁河大笑:“你本来就不应该出门!海风对伤口最不好了!啊哈哈哈哈,豪猪!啊哈哈哈哈哈!……”
咕噜咚,郁河摔出视频窗口。抖了抖毛绒绒的狐狸耳朵,重新坐回原位,哀怨长叹,“你看他对你多好呀……为什么没有人这样照顾我……你伤好了,就赶紧从了吧……这样的男人到哪里去找啊……”
李杰瑞:“你别安慰我!”
郁河拍桌:“我为什么要安慰你!我一个连蓝盆友都没有的人,居然安慰你这种秀恩爱没下限的恩爱狗!我是不是有病!”
咔哒
您好,您的视频已断开。
对方正忙。
李杰瑞:“……”我们对恩爱的定义有所不同。
张汤木拎着两瓶鲜榨牛奶,噔噔噔上楼,回来了。
“干吗呢?”他随意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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