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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炮灰,要逆袭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uoduo
琴歌看看来路,叹了口气,道:“你说按他们这速度,什么时候能到南楚?”
韩朴已经吐槽了好几次,见琴歌终于肯正视这个问题,耸耸肩道:“依我看,能赶上出孝就不错了!”
琴歌皱眉道:“再这样真要应了你那句话,黄花菜都凉了。”
他沉吟了下,道:“我曾听连叔说过,前面再过几座山,应该有一条峡谷,穿过之后,有一段水路可通山外。可是只有当地山民才能找到路径。你回镇上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向导和船,然后再来回合。”
韩朴皱眉,琴歌道:“那你继续保护他们,我去找船。”
“别!”韩朴道:“还是我去吧!”天知道他已经多少天没有自由自在行动过了。
琴歌嗯了一声,转身向密林走去,韩朴跟在身后,道:“你不是要保护他们吗?这是干什么去呢?”
琴歌道:“先前打仗的时候,有人孝敬我一把好弓,我嫌人前带着它不方便,所以将弓弦拆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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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这会儿没事,去做把弓出来,上过战场才知道弓比剑杀人方便。”
韩朴点头,道:“那也是。要不要我帮忙?我以前帮我师傅做过猎弓。”
琴歌道:“我这儿又不着急,你还是赶紧去找路吧,要是你回来我还弄不好,你再帮忙好了!”
韩朴道:“那成。”
转身走了几步,有些不放心的回头,道:“我怎么总觉得,你是在支开我呢?”
琴歌叹气,道:“这里方圆十里,除了我们连个鬼影儿都没有,我支开你做什么呢?”
韩朴挠头,道:“那也是,那我走了。”慢慢向外蹭。
琴歌无奈道:“才说别人婆婆妈妈,我看最婆婆妈妈的就是你!”
韩朴哑口无言,心想难道自己真的跟那两个跟多了,也染上了他们的毛病?再不敢说什么,转身便走,等走了一里路,又悄悄潜回来,见琴歌果然找了根合适的树枝在削弓箭,似乎连去看一眼易安他们的意思都没有,韩朴又挠挠头,果然是自己想多了,根本什么事都没有,这才放心去了。
也许是因为白日里睡得太多,琴歌做好了弓又开始做箭,直到天光破晓,才躺下睡了一个时辰,等起身时,易安和秋韵已经走得不见了人影,琴歌也不着急,背着他的大剑和新制得的弓箭跟了上去。
……
战斗总是来的很突然,易安看着举着刀向自己扑来的黑衣人,手刚握上剑柄,就听到噗的一声,一只不知何处飞来的箭矢深深钉入黑衣人胸口,黑衣人连吭都没吭一声,便翻身倒了下去。
易安和琴歌惊喜回头,便看见手持木弓、身背巨剑的琴歌。
“琴歌?”
“琴歌!”
琴歌对他们的叫声恍如未闻,缓步上前,直到越过二人在他们身前站定,才淡淡道:“出来吧!”
这一声出来,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源源不断的人从他们周围的丛林中现身,前面、左面、右面被一层层的人墙堆满,后路也渐渐被围的水泄不通。
“秦逸,”琴歌等他们列阵完毕,才淡淡开口道:“准备了很久?”
“很久,”秦逸背着巨弓在人群后现身,他脸上不见了惯常的潇洒笑容,神色冷肃:“从你说出回楚二字后,我就开始准备。水上三路,陆上五路,我想,总有一路能堵上你们。韩朴很能干,我的人不敢跟着他们,但所有大秦子民,都是我的眼线,要知道他们走在哪一路一点都不难。你如果再不出现,我们也只好先将他们抓起来再等你来救了。”
琴歌冷然道:“你觉得,就凭着这些人,就能杀得了我?”
秦逸淡淡道:“若琴歌你转身而去,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杀的了你,但你琴歌,也将不是我畏之如虎的琴歌,顶多不过是个无敌的剑客,一个阴狠的谋士……若琴歌你留下来,在你走或者死之前,不会有一刀一剑落在他们身上。”
琴歌抿唇不语,秦逸将他看得很透,他若是能转身离去,他就不是他了。
秦逸又道:“我本以为以你的性情,会先下手为强。”
琴歌淡淡道:“有区别吗?”
秦逸道:“没有。我不在乎多死几个人,若你和他们分开,我可以擒住他们,做一个更好的陷阱。现在我好奇的是,韩朴呢?”
琴歌看着他,道:“废话那么多,是还有人没有赶到,还是不想这么早看着我死?”
秦逸默然许久,才道:“琴歌,如果先前我还有所动摇的话,秦齐之战,让我不得不杀你,不敢不杀你……未战之时便料敌先机,稳坐后方却能掌控战局、料事如神,剑未出鞘,两万铁骑便化为灰灰。琴歌,对不起,我畏你如虎,我不敢与你为敌……所以,我不敢不杀你。”
“你这句话,是在说给我听,还是在说给你自己听?”
秦逸再次沉默许久,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目光从琴歌身上移开,道:“这世上,没有没有代价的成功。为了成就大业,总要牺牲些东西,不是吗?”
即使要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得不杀,不敢不杀,即使以后只要想到此事便痛彻心扉,又有什么关系……
琴歌淡淡道:“秦逸,知道我最恶心你什么吗?”
“什么?”
琴歌冷冷道:“第一次见你,你将自己的喜欢当成恩赐,如今见你,你将对别人的伤害,当成你自己的牺牲……秦逸,你我立场不同,当杀便杀,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秦逸默然片刻后,道:“你可以开始喝酒了。”
转身退入林中,下一刻,铺天盖地的箭雨从天而降。
第38章世界二公子琴歌
秦逸说话很算数,漫天的箭雨,没有一支是对着易安和秋韵去的,这一点,他甚至比琴歌还要小心正如他所言,若琴歌转身离去,没有人能拦的住他,除非他有千军万马,然而他没有。他能够瞒着秦钺调动的且绝对信任的,只这两千多人,分成几路之后,一路就只剩了数百人。他相信,这数百人若是战到最后一个,一定能杀死琴歌,但若琴歌想走,他们也一定拦不住。
所以易安和秋韵,现在绝对不能死,至少易安不能死。
这个道理,秦逸明白,琴歌也明白。
所以箭雨横空的时候,他看都没看两人一眼,便冲了出去,不,应该说是冲了上去。
然后所有人惊骇的看见,看似密不透风的箭雨,当琴歌冲出去的时候,却仿佛配合无间让出一条只供琴歌通行的安全路径,身背巨剑的少年,总是恰如其分的在箭雨中或是时间、或是空间上出现的一闪即逝的空隙中穿梭,只偶尔出手拍飞一两支漏网之鱼,轻松的如同呼吸一般。
秦逸瞳孔缩紧,他已经将这少年想象的足够可怕,可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他在这样密集的箭雨中毫发无损甚至还要高速穿行,这需要多么可怕的观察力、多么准的判断力、多么惊人的反应力?这真的是凡人可以做到的吗?
他第一次对这次行动的信心产生了少许动摇。
不,我不会输!
这少年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力气太小,他体力太差,就算他剑法高明,杀人如割草,可是这几百颗草割下来,他不信他会不累、不倦、不手软!
易安和秋韵相互搀扶的站在一起,他们本来以为自己是事情的中心,现在却忽然发现,原来从头到尾,他们只是被拴在鱼钩上,被鱼线拉扯着的两只鱼饵,对方要钓的那只大鱼,名叫琴歌。
琴歌到底有多可怕?他们不知道,不觉得。
他们三人一起来秦,虽然同病相怜,但在此之前,彼此之间只在文会上见过几次,并不算熟悉。
三人皆名满天下,但地位隐隐有高下。
易安贵为皇子,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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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才华不俗。
秋韵博览群书,诗书双绝,算学无双。
唯有琴歌,擅长的却是琴歌剑舞这些娱人之物,为文人雅士所不喜便是歌唱的再好,舞跳的再妙,不过是供人消遣的玩意儿罢了,若不是他出生成家,只怕早就成了别人掌中的玩物了。
世人对易安,是仰慕,对秋韵,是钦佩,对琴歌,却是惊艳……易安清冷,秋韵和煦,偏偏琴歌,却性情孤傲。
不管易安和秋韵曾经如何看他,但既然到了同一条船上,大家就要同舟共济。等相处了几日,他们发现琴歌并非如传言中的目下无尘,只是天真率直,而且他对易安的感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易安和秦钺的第一个晚上,秋韵关上门、吹了灯,在房间坐了一整夜,而琴歌,却在舞剑,舞了整整一夜……从此之后,他们再没有见过琴歌执剑起舞,只看见他执剑杀人。
再然后,秦钺招他侍寝,琴歌誓死不从,反抗中刺伤秦钺,被关在牢中被严刑拷打,再然后,琴歌被关入后宫,宫中传言秦钺对他宠爱之极,再然后,琴歌刺杀秦钺,一剑穿胸,却招供是易安主使……
一件接一件的事,让人猝不及防的发生,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琴歌已经从牢中活着出来了,但回到质子府的琴歌,却陌生的让他们几乎不敢认,除了他看向易安的目光,还是一样的炽热深情……
婚宴一战,他们才知道,原来琴歌的剑法是如此高明,但天下高超的剑客多如牛毛,他们除了对琴歌再一次改观之外,并未有多的感触,直到此刻……
没有残肢断体,没有惨叫,没有痛呼,甚至没有兵刃激烈的碰撞声整个世界仿佛忽然失去了声音,秦人悍勇在此刻显露无疑,一个个士兵一声不吭的冲上去,然后一声不吭的倒地死去。
他们并非毫无章法,长枪攻击,盾牌掩护,箭手牵制……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如此战阵,他们用它杀过无数的人,而这次,他们最后一次使出来,目的却不是杀人,而是尽量消耗少年的体力,尽量让少年,花更大的力气来杀死自己,如此而已……
战斗足够惨烈,却并不够,只是单调的重复着某个节奏……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琴歌已经不再算自己杀死了多少人,他只是麻木的挥舞着手中越来越重的长剑,咸涩的汗水流入他的双眼,让他视线有些模糊,所以往往还没等他看清楚眼前人的脸,那人就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
他几次冲出重围,想找出秦逸将他杀了,可惜秦逸自从退入林中之后,便一直一言不发,让琴歌始终捕捉不到他的方位,而如今,便是秦逸主动站出来,他也未必杀的了他了。
猛力一剑硬生生将盾牌连着背后的人劈成两半,琴歌踉跄了一下,才鬼魅般转到剩下三面盾牌后面,挥剑,杀人……终于又一次破了对方的盾阵,但这样的消耗,让琴歌很不好受,他大口大口的喘气,才忽然发现,周围竟忽然没了人。
忽然的清净,让琴歌有瞬间的不适应,他想将剑插在地上,靠着休息一下,但却发现,脚下早已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一层层堆积起来的尸体,软软的,淌着血,还带着温热……
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端,与之相应的,是难以抑制的恶心,琴歌晃了晃,没能忍住呕吐的欲望,伸手扶住一杆竖起的长枪,弯下腰开始干呕。
秦人远远环绕在他周围,静静看着他,在他脚下死去的,是他们生死相依、比亲兄弟还亲的战友,或许片刻之后,自己也会死在他的剑下,但却没有一人的眼中有恨、有怒,反而因这少年,生出一种英雄末路的苍凉来。
少年的脸色苍白如纸,长发被汗水浸湿,丝丝缕缕黏在面颊上,双眼早不见了先前的明亮,那双淡粉色好看的唇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
少年扶着枪杆的手在轻颤,腿也在轻颤,被鲜血浸透的长剑勉强拖在手中……他已经到了极限了吧?他的腿已经撑不住他的身体,他的手已经举不起剑,他仿佛永远挺直的腰弯了下去,剧烈的呕吐让他连头都抬不起头来。
没有一个人趁机冲上去,少年终于站直了身体,他们才看清,他唇角挂着鲜血,他身下的尸体的衣襟上,多了几滩血水。
琴歌抹去唇边的鲜血,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没有说话,也没有主动出击,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珍惜这些许空隙来恢复点体力。
打破这诡异静寂的是一声闷哼,琴歌猛地回头,看见的便是胳膊上插着白色箭羽的易安,琴歌双目瞬间赤红:“秦逸!”
秦逸的声音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你已经跑不动了不是吗?那我还留着他们做什么?杀了他们!”
他说过,不会有一刀一剑伤及他们分毫,却从未说过,一箭一弩不加其身。
又一支长箭飞向秋韵,钉在他肩膀上,秋韵咬着牙,一声不吭。
琴歌闭了闭眼:“秦逸!你找死!”
他很清楚,秦逸的目的并不是杀人,而是不愿再送人来给他杀,想让他主动出击杀人,无疑后者要消耗更多的力。究其原因,便是觉得此刻的他,便是没有两人的牵制,也已经没有体力脱身了吧……
不,不对!琴歌脑子猛地清醒,秦逸既然决定拿人命来堆死他,又岂会在乎多死这么几个人?他就不怕自己尚有余力,若他不小心真的杀死易安,自己一走了之吗?
猛地睁开眼睛,冷笑一声,道:“秦逸,你的人不多了吧?”
从身后取下木弓,手中瞬间多了三支木箭,三箭飞出,三人倒地,剩下秦人纷纷躲到树后。
“杀了易安,”秦逸身影出现在前方,手中巨弓已经张开,漆黑锋利的铁箭指向琴歌,口中却道:“杀了易安,他就算回到南楚,也不过是丧家之犬,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琴歌淡淡一笑,他声音疲惫无力,却清晰依旧道:“秦逸,你以为让我相信你杀死二皇子的决心,我就会动摇心志,乱了分寸?如今天下,谁不知我琴歌之名?西秦、北齐、南楚,谁敢当我是丧家之犬?”
秦逸沉默片刻后,第三次道:“杀了易安!”
“好!”琴歌冷笑一声,勉力提起长剑,踉踉跄跄冲向丛林:“便是如了你的愿又如何?”
刚冲出两步,奋力扬剑一挥,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一支铁箭被他嗑飞,琴歌也被巨大的冲力撞飞两步,跌坐在地,还不及起身,秦逸巨弓又拉成满月……
“住手!”
一声暴喝响起的同时,一支利箭从琴歌身后飞出,射在秦逸肩膀上,秦逸闷哼一声,手一松,铁箭坠地……
与此同时,韩朴迅速落在琴歌身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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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兵刃出鞘,眼中杀气凛然。
秦逸僵立了半晌,才不甘的半跪下来:“陛下!”
“陛下!”寥寥数十人从林中走出来,半跪在地。
“秦王陛下。”易安和秋韵捂着伤口,神色复杂。
琴歌知道来的是秦钺,叫“住手”的是他,一箭射伤秦逸的也是他。
秦钺看着背对着自己跌坐在满地尸骸中的少年,身体僵硬冰冷,嘴唇张合了几次,咽喉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最终连一声“琴歌”都无法出口,许久之后,才猛地转身,大步离去。
琴歌始终没有回头,秦逸和一众秦人起身,安静越过几人,向秦钺追去。
方才还生死相博的一群人,此刻近在咫尺却相安无事,甚至在路过琴歌时,秦人会起手中的武器,对他躬身一礼这是对于强者的礼敬,他们只是敌人,不是仇人,而且杀死他,并非他们所愿,毕竟这少年,刚刚才助他们打败了齐人、保住了国土。对他动手,他们心中有愧。
秦逸在琴歌身前站了片刻,终究什么都没说,默然离开。
等秦人走得不见了踪影,韩朴便暴跳起来,怒道:“琴歌!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支开我?要不是我路上遇上秦钺,你……”
琴歌打断道:“我若是不支开你,你现在在哪儿?不是自己死了,便是拖着我一起死。”韩朴可不是易安,秦钺可不会留着他的命。
“我……”韩朴一噎,但立刻反应过来,道:“一起死也总比看着你死强!”
琴歌淡淡一笑,缓缓起身,将背上的剑鞘扔给韩朴,韩朴手上一沉,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你……你疯了?”
“明白了?”
“明白了……”韩朴点头后又迅速摇头:“不明白!”
他明白了琴歌的意思,可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背着这么重的剑鞘跟人打架,不对,不是打架,是生死搏杀!
琴歌无从解释,他最近很不耐烦,他越来越清晰的认识到,有很多他以为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很可能不是他的……记忆、感情、身份,都不是属于他琴歌的,不,琴歌这个名字,也不是他的!
所以,他一直,是以别人身份,替别人活着吗?为了别人的爱人、别人的家国、别人的恩怨而活着!
他愤怒于这一点,却无法摆脱,他的目光会不由自主的追随易安,他会自自然然的从楚国安危去考虑一切……哪怕他很清楚,这些都并非出自他的本心。
他希望将自己逼到极致时,能像那日在牢中一样再爆发一次,从而想起自己的一切,然而秦逸太弱,秦钺来的太巧。
琴歌拍拍韩朴的肩膀,道:“所以脑子笨呢,就要学会老实听话……学学余生吧,省得我下次还要想理由摆脱你。”
不理又要暴跳的韩朴,示意正笨拙的互相处理伤口的易安、秋韵,道:“帮我照看一下他们。”
韩朴忙问:“那你呢?”
“去杀人。”琴歌淡淡道:“最近似乎谁想杀我都要来杀一把试试,真当我琴歌是好脾气的吗?”
转身离开。
……
秦钺将从人遣尽,带着秦逸深入山谷之中,淡淡道:“秦逸,当日你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我也曾发誓,与你君臣相得,待你如兄弟手足,此生不疑不弃。但寡人今日却要背信弃义一次了……从此之后,你请自便吧。”
秦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噗通一声跪下,道:“陛下,臣自知自作主张,犯下大错,但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日可鉴,陛下如何责罚都行,只求……”
秦钺冷冷打断道:“秦逸,你效忠的到底是秦王,还是我秦钺?”
秦逸一愣,道:“陛下……”
秦钺道:“在你眼中,我是西秦的国主,只是西秦的国主!可我秦钺,先是一个人。有爱,有恨,有情,有仇,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坐在西秦龙椅上的傀儡!”
他冷笑几声,道:“我秦钺爱的那个人,我秦钺恨不得把命陪给他的那个人,你因为他才华太高,将来可能威胁到大秦地位,就几番设下毒计要害他性命……秦逸,你真的效忠的是我?”
“陛下,臣……”
秦钺淡淡道:“你不必多说,今日之事,便当是寡人抵了你救命之恩,从此之后,你我再见,不是君臣,更不是兄弟……而是仇人!”
“陛下!”“仇人”二字入耳,让秦逸红了眼圈,他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道:“不管我做了什么,琴歌他还活生生的在这里,陛下真要因此,就断了我们之间的情分?好,陛下既然说起救命之恩,那么臣也说一次,用今日此事,抵了昔日的恩义,我不愿意!陛下该怎么罚,便怎么罚就是!便是让臣人头落地,我也在所不惜!”
秦钺嗤笑一声,道:“秦逸,你以为我说的今日之事,指的是你当受的惩戒?”
秦逸一愣。
秦钺忽然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大笑摇头,声音却带着浓浓的自嘲:“秦逸啊秦逸,你以为今天,寡人救的是谁?”
他不等秦逸说话,摇头道:“今日从头到尾,琴歌用的都是那柄巨剑吧?你怎么不想想,那柄剑,足足重二十二斤四两,他剑法通神,用什么剑不能杀人,为什么明知你是为了消耗他的体力,他还要用重剑?那你又知不知道,他背上背着的剑鞘,是他为了锻炼体力,用玄铁打造的!寡人去的时候,他连剑鞘都还背在背上,你以为你真能杀的了他?”
“你以为今天,寡人为什么不敢见他,为什么不敢和他说话?”秦钺怒笑道:“我有什么脸见他,我有什么脸同他说话?我千里迢迢,难道竟是为救他的仇人而来吗?”
说完再不理会秦逸,拂袖转身,待转出山谷,顿时愣住原地,声音干涩:“琴歌,你……”
秦逸跟在秦钺身后出谷,见状顿时全身僵硬:“琴歌!”
若他先前还对秦钺的话有所疑虑,现在便只剩了苦笑,才片刻时间,这少年便带着二十斤的重剑追到了此处,他先前有没有被逼到绝境,还不清楚吗?
琴歌从石头上跳下来,他这个身体,旁的还算正常,但恢复力委实逆天,就这么一阵子,已经恢复了小半体力,琴歌的剑如今没有鞘,倒省了拔这一动作,松松的指向秦逸,道:“来杀人。”
秦钺斜跨半步,将秦逸挡在身后:“琴歌……”
他先前曾说,从琴歌手中救秦逸一命,算是抵了他的救命之恩,既琴歌依旧不肯罢休,他也只好替秦逸出头。
琴歌淡淡一笑:“你要拦我?”
秦钺回避他的眼神,道:“我想换他一命。”
“用什么换?”
秦钺道:“齐耀做的事,我也可以做。”
琴歌笑笑,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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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秦逸惨叫出声,他捂着肩膀,看着落在地上的右臂,脸色惨败:“琴歌,你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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