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星[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田螺姑姑
任泽一直都是处变不惊的态度,让刘宇百口莫辩:“我保证我不会拍任何触犯隐私的照片好不好,尤溪小姐要在这里呆这么久,大家还会在一个屋檐下住这么久,我肯定不会乱报道的,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报道过她不好的?”
……
听到外面的吵闹,尤溪也坐不住,打开门朝任泽走出去:“出什么事了?”
刚刚还梗着脖子和任泽争论的刘宇,一看到尤溪来了,立马换了一个态度,抄起手中的相机就过去了:“尤溪小姐您好,刚刚您的助理误会我在偷拍你,事实上我只是出来拍拍风景,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休息好,就一直在外面等着你。”
尤溪看看任泽,又看看他,双臂一抱:“他的判断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错过。”
刘宇微微躬下的背脊僵住,她这句话的意思,不就变相地坐实了偷拍的事情吗。
“不,我绝对没有,刚刚把所有的预览图也给他看过了。”刘宇也没管身后的任泽会不会反驳,赶紧解释。
“你刚刚说等我休息好了,要和我说什么?”尤溪也不和他计较,换了个问题,毕竟她是个公众人物,有人偷拍也算是正常,还上升不了道德法律问题。
“您也知道我一直都负责追您的线,有什么采访也都是我来。”刘宇立马接话,“这次我们一到您到西藏采风的消息,我们主编就让我立刻动身来找你,希望能够争取这段时间在你身边的独家采访,或者给您拍一个采风记录也行。”
“这是我的私人活动,不对外公开行程的,你也知道是消息不小心泄露。”尤溪和他讲道理,“所以我不会接受你的采访,也没有做采风记录的打算。”
“我明白的,您也体谅一下我的难处。”刘宇试图继续说服她,“您也知道我一直都跟的您的线,但是我一直没有发那些负面|消息夺人眼球,我们主编这次说要是我再带不回来好的东西,他就会开除我了。”
“我工作室不是和你们橘洲娱乐签了合约吗?我的所有活动你们也有专门的采访资格,如果你们主编还觉得这样不够,非要让你用这样的方式挖些什么哗众取宠的新闻的话,那我也只能给我经纪人打电话,让她取消和你们的合作。”
一句话说下来,也没有任何责怪这个记者的意思,但其中夹带的不容置喙已经非常明显。
刘宇也再找不到理由,尴尬地红着脸站在原地。
“你也别白忙活了,明天就拾一下飞回去吧,该做别的工作就做别的工作。”尤溪的嘴,在公众面前就从来没有毒过,永远都是深明大义的模样。
心里再怎么烦躁,她面对的毕竟还是一个记者,指不定他现在身上还开着个录音笔呢,回头再恶意剪辑一下,就是一篇指鹿为马的报道。
说完,她便转向身后的任泽:“走吧,吃晚饭。”
“换身衣服吧,不是怕被认出来吗?我去找老板娘给你弄一套藏族服饰来。”
“不用了,戴个帽子就行了。”
眼见他二人要出门,刘宇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抬脚跟上。
“不是说了不要跟了吗?”任泽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他,感觉下一秒就要出拳头了。
没办法,刘宇尖嘴猴腮的模样实在让人提不起对他的好感。
“我也没有吃晚饭,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我保证绝对不问问题!”刘宇两手一摊,目光却在尤溪身上,“我也没有带相机,不拍。”
尤溪心想反正自己今晚的好心情也被破坏得七七八八了,现在也不差他这一个无辜的记者,好歹也是同一个城市的,便点头应允了。
刘宇如同得到特赦一般,喜笑颜开地跟在他们身边,一直安安静静的不敢打扰尤溪。
吃饭的店紧挨着街边,稍微伸长脖子一望,就能看见半坡上燃起篝火的文化广场,现在已经过了吃晚饭的高峰时间,小店里面人也不多,游客大多去凑晚会的热闹了。
尤溪也没吃什么,出于好奇点了一份藏面和藏包,却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这种味道,尤其是藏包,一咬开里面全是滋啦的牛油,闻着都有一种扑面而来的腻味。
最后食物也被折腾没了,草草吃了两块只放了点盐巴的手抓肉,就拿着一瓶矿泉水,坐在门口的小凳上,目光聚焦在来来往往的人们身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两个大男人倒享受这样的时光,点了青稞酒,和周围的热闹一样,喝着喝着气氛也变得融洽了不少。
“其实我也是尤溪的粉丝,进社里之后,也是我主动和主编说负责她的新闻,”刘宇一边嚼着肉,一边说,“所以有些虚假报道,别的网站发,我却从来不发。”
因为尤溪坐在门边,并不能听见他俩的对话。
“嗯,我替她谢谢你。”任泽端起铁色的酒盅,对着他举了举,然后放到嘴边抿了一口。
第64章小桑的家
“上次你在停车场抓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新找了一个助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呢?保镖,健身教练?”刘宇又问。
“当兵。”任泽反问他,“你呢?应该不是一直都当记者吧?”
“对,不是。我来当记者之前是一个研究员,就是那种成天待在实验室里面做实验,然后录下来做记录的那种,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想出来接触一下社会。”
“难怪,”任泽笑,“我跟着她这几个月也见了不少脸皮厚的记者,像你这种老老实实,连耍赖都很笨拙的娱乐记者我也还是第一次见。”
“总要尊重人嘛。作为一个娱乐记者,我是有那个使命去挖掘新闻,但是作为一个粉丝,还是想更多地宣传她的作品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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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离她这么近了,手里要是有那个刀子,也不能做伤害她的事情啊。”刘宇摆摆手,似乎对这件事情很坦然,“你可别给她说我是粉丝啊,不然以后我的采访就会变味了。”
“好,我当做没听见。”任泽心想这人还是挺有职业素养的,喝完最后一口酒,把酒盅往木桌上一放,“走了。”
他起身去结了账,朝门口的尤溪走去,本来还没明白他说那句走了是什么意思的刘宇,看见他俩就这样打算离开,连忙把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嘴巴都来不及擦就又跟了上去。
一晚上也不温不火地走过了热闹的街道,有西藏建筑的风格,也有藏族文明的装扮,却欠缺了尤溪想要地情怀。
纵然如此,她还是只身进了诵经房,去颂了一卷经才出来。任泽问她是为谁颂的,她却一直闭口不谈。
因为有刘宇的跟随,两个人肩膀不能搂,手也不能牵,回到民宿房间之后,任泽愣是狠狠地抱了她五六分钟才肯松手去睡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尤溪就被任泽叫醒了。
“你干什么?”尤溪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模模糊糊感觉到他在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接我们的人来了,带你去人少的地方。”
听到这话,尤溪登时就醒了,扫了一眼屋内,行李都被任泽整整齐齐好了,她下意识问:“去哪儿?”
“一个你会喜欢的地方。”
她来了兴趣,动作比他还快,三两下朝穿戴完整,神采奕奕地站在他面前:“走吧。”
“等一下。”任泽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然后,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他突然勾起一个笑容,低头凑近到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早安。”
尤溪的脸刷地就红了,抬手在他胸膛打了一下:“你怎么这么会啊你!”
“走吧,”任泽见她羞住了,心情更加好了,拖起两个人的行李,顺口唤上狗,“包子,走喽。”
于是,在太阳还未苏醒的时候,在雾晨时分的辩经声与香火气味中,一对年轻的情侣悄悄退了房,带着一只虚胖得虎头虎脑的哈士奇,不动声色地朝沉睡中的城外走去。
直到他们看见一辆迷的越野车,安静地停在城外的路边。
“小桑!”任泽突然对着那辆车大声喊了一句。
车门打开,一个略显瘦小的人影从车里钻了出来,径直朝他们跑过来,模样激动:“哥!”
小青年一看就是藏族人,笑起来憨厚又老实,脸上被晒得黝黑,还有很多晒斑。
不过怎么会一来就叫任泽哥哥呢?尤溪不解地看着面前的男孩。
“这是……”叫小桑的少年也看着自己,手伸到后脑勺挠了挠,也是一脸疑惑,他没见过任泽身边出现过女人。
“叫嫂子。”任泽一脸‘你傻吗’的表情,抬起腿就给了他一脚。
“嫂…嫂子好。”小桑立正,叫得无比庄重,但是正经不过两秒,他又憨憨地笑了,露出不太白的牙齿,“嘿嘿,哥,你找的媳妇真美啊。”
“注意言辞,能不能压着点。”任泽又比起拳头吓了吓他,“过来把行李搬上车。”
小桑也不恼,任泽说什么他做什么,此刻应了一声,一手一个行李箱朝着后备箱提去。
任泽从尤溪手里接过包子的牵引绳,才说:“他叫小桑,我战友,也是一个后辈,今年十九岁,人挺老实,就是说话直愣愣的,脑子里没个转弯的。”
“嗯,挺好。”尤溪笑着点头,“那声嫂子还叫得挺甜。”
“以后有机会,让我那些战友排着队来叫你,一个比一个大声那种。”任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贫不贫呢你,”尤溪只能白他一眼,“你的战友休假吗?”
“挺聪明啊。”任泽赞赏地揉乱她的头发,又顺手滑下去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前走,“昨天我也是碰下运气给他打了个电话,结果这小子刚好回来了,今天早上就来把我们接到他们那边去。”
“他们那边?”
“嗯,我们住他家里,那边没什么人。”
“哦。”
路程很远,小桑大半夜就出发开车过来了,现在水也没顾得上喝一口,又开始开车,不然中午之前赶不回去了。
越往人烟稀少的地方,水就越蓝,草也越绿,能看见慢悠悠吃着草的羊群。尤溪难得地没有在车上睡觉,和包子保持着同一个看向窗外的动作。
小桑能听懂普通话,不过就是说得不太好,在很长一段时间的聊天之后,尤溪才慢慢知道了二人的认识经过。
小桑不是没有介绍一下自己的原名,但是藏族名字很长,实在太难记了,当了兵之后大家都叫他小桑,尤溪也就跟着任泽一起这样叫他。
以前任泽在西藏执行过一段时间的任务,那段时间西藏特别危险,这个尤溪也在上一次大家一起吃火锅的时候听他讲过。
就在这段时间里,当时只有14岁的小桑认识了他们,也亲眼见过他们制服歹徒的样子,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一队人十分有纪律性,个个都很庄严。就像他听过的那些故事中的英雄一样,简直崇拜得不行。
然后小桑就像是有了信仰一样,说什么也要去当兵,但是他就只记得一个什么西部战区,便一直努力朝那边靠。直到几年后被选进任泽他们的行动小组,两个人才又见面,一起出生入死接近两年,一直到任泽退役。
他现在依然待在那里,和别的兄弟一起做最危险的事情。
就跟尤溪想不出来出生入死这四个字里面都包含了一些什么内容一样,小桑简单的头脑里面也不知道尤溪口中的采风取材是什么意思,最多只能理解到,哦,嫂子是个艺术家,来荒无人烟的地方体验与城市不一样的生活。
这样也挺好,都没有那种“你是大明星,我一定要要个签名怎么怎么”的反应,这让尤溪感觉十分自由与舒适,一路上的笑容都比昨天大了很多。
……
车从冷进骨头的清晨开到热气烘烘的烈日当头,经过草原的地方十分平稳,但是尤溪已经不记得翻过了几座小山包了,她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刚开始出发的时候兴奋,新鲜过了一阵子之后就开始犯困,躺在后座睡觉,也不知道任泽和小桑两个人聊了些什么。
而此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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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的那个民宿里,在自己房门摆弄了一上午的三脚架与相机的刘宇,却一直没等到里面有人出来,按照道理来说,任泽总应该在外面活动吧,他们那只狗也得出去跑一跑吧。
直到他看见老板娘拿着一串钥匙走近他们的房门。
“诶,您好!”他连忙走过去,“这间房的人呢?”
“走了。”老板娘会的词汇量不多,说得磕磕绊绊。
“什么时候走的啊?”
“早…早。”
就是不知道多早……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老板娘摇摇头,也不知道是知道还是没听懂。
刘宇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的屋,他本来没有打算回去的,今天是打算偷偷跟着,哪知道一觉醒来,也就六七点,人都走了。
他能怎么办,这么大的地方连去碰运气也不知道上哪儿去碰啊!
刘宇的绝望,两个在车上的人是体会不到的,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车停了,任泽推推后座尤溪的手臂:“醒醒,到了。”
“啊……这么快啊。”尤溪睁开懵懂的眼睛,抬手挡住阳光,和包子伸过来想舔脸的舌头。
外面的景色和她睡觉前也没什么变化啊,两旁都是墨绿的青草和稀稀拉拉的羊群。
“你睡了四个小时了,脖子都不痛吗?”任泽失笑,下车给她打开车门,包子第一个窜出去,一溜儿就跑没影了。
“我有多软你不知道吗。”尤溪下车,弯腰伸头的时候悄悄在他耳边说。
任泽眼神一沉:“你别闹啊。”
回应他的只有尤溪走到前面回头做的一个鬼脸。
尤溪跟着小桑朝不远处的帐篷走去,任泽在后面唤着包子回来。
一个看起来有十来岁的小女孩走出来,看到他们之后对着帐篷内喊了几句,是藏语,尤溪也不太明白。
“嫂子,那是我妹妹。”小桑说,“她们在等我们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我要剧情提速,立个flag!
第65章离离草原
尤溪和任泽的到来受到了小桑家人的热烈欢迎,露天的架锅里煮着白水羊肉,旁边的高压锅中还不断地在冒着白气。
高原地区,气压低,水的沸点也变得低了,很多东西不用高压锅根本煮不熟。
帐篷里唯一的男性,是小桑的三叔,扎西。其余都是妇女,小桑的妈妈和妹妹也在这里。
小桑的爸爸和几个年轻力壮的侄子去了景区,在路边搭帐篷接待游客,还牵了很多匹马去做生意,游客花钱上马,他们牵着在大草原上逛个十来分钟那种。
还有的几位叔父,则是去更深的草原里面放牧了,从牛羊还小的时候就赶着出去了,要等到他们都长大了再赶着回来。
而三叔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保护这边妇女孩子的安全。一个家里不能一个男人都没有。
她们很友好,也很害羞,尤溪看得出来。因为母亲们汉语也不是很好,她最多只能和她们连说带比划地交流几句,大多数时候大家都是眼神对上了之后和善地微笑一下,又默默地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午饭很隆重,尤溪虽然是女性,但因为是客人,还是被邀请上了主座,和男人们坐在一起。又是敬酒又是饭后油茶的,盛情难却,尤溪也不能驳了他们的心意和礼仪,硬着头皮喝了三碗青稞酒,又吃了好几块扎实的大肉,是她最近食量的两三倍。
小桑的家族一直在草原深处,和外界接触得最多的是小桑这一家子,所以这边的亲属们还是特别传统的藏族人,对于居所也比较敏感。
任泽不太方便进去女人们的帐内确认尤溪要住的地方,只能自己私底下和小桑事无巨细地交代,让他转达给自己的妈妈。
做完这些的时候,他发现尤溪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坐着,眼神也没有聚焦,一脸呆滞地看着空茫。
他走到她的身边坐着:“在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想,”尤溪回过神来,“放空,刚刚吃太多了,现在脑子转不动。”
“头晕吗?”
“还行,总感觉在这种辽阔的地方,连酒量都跟着大了起来。”尤溪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多了几分真挚,她看着任泽的眼睛说,“这里我很喜欢,谢谢你。”
“嗯。”任泽伸出手臂,自然地揽住她,“小桑已经给他们说了,我们除了留宿和吃饭,其余时间基本不会在这里,所以他们之后也不会把我们当成客人,你也不用天天都喝酒了。他也给我们准备好了车,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
“好。”尤溪也很自然地靠在他肩膀上,“今天不想再坐车了,就在附近走走吧,明天再开车。”
“小桑说他有个姐姐出去喂马喂羊了,晚上应该会回来,到时候教你骑马。”任泽都依着她,“如果你现在困就休息一会儿。”
莽原上,有离离的风吹着尤溪的头发丝,吹着她周身氤氲的酒气。
她双颊绯红,不知道是被晒的还是饮酒所致,此刻随意地撩了一下头发,就躺在了任泽的腿上,微眯着眼睛,看头顶湛蓝的天空,被自己的睫毛阻挡之后变得灰意朦胧。
“哎,你说城市里面的那些人为什么要活得那么累,每天风尘仆仆的,贪心又不满足。”尤溪感叹了一句,在任泽刚刚低头看她的时候,抬起手摸到他粗粝的下巴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像是喃喃自语一样说,“你胡子长了。”
“你想我回答你哪个问题?”任泽的右手握着她几缕头发丝,有意无意地轻轻撩拨着。
“这样看着你,还真有野性,像头狼。”尤溪的手指从他的脸颊滑过,眼神清明,“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答案。”
“人长期在一个地方生活之后,就需要换一个环境过几天,不是因为疲乏,而是需要这样的地方,从生活圈子里面跳脱出来,才能够看清楚自己的生活本来的面目。”尤溪顾自地说下去,“但我却不一样,我在我的生活里面,一直都像一个旁观者,看得很清楚。但是我却总觉得自己还是模模糊糊的,描不清楚它的轮廓,就像我现在这样看你一样,天光太亮,晃得我看不清你的脸。”
“你只是醉了,”任泽低笑,头又低了一点,为她遮住光,“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你醉过吗?”
“没有。”任泽摇摇头,“不过有一天,一定会醉在你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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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咦……色|狼。”尤溪故作夸张地搓了搓手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
“我本来就魅力大。”任泽戳戳她的腰肢,引起她一阵轻笑,“还在读书的时候,一大半的小女孩都喜欢我,你说怎么办。”
“哼,”尤溪突然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娇俏的鼻子一耸,哼唧道,“是我的,不给她们喜欢。”
得,真的醉了。
“好,都是你的。”任泽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抱着她半立起来的背轻轻拍打着,腿微微蜷曲起来给她做支撑,声音柔和得像是在唱催眠曲。
似乎是真的困意翻涌上来了,尤溪也不想动脑子想刚才那些看起来很哲学的问题,咂吧咂吧嘴,钻到任泽怀里,笼进他敞开的外套里面惬意地睡过去了。
一个在阳光底下饱足的午眠。
以膝为枕,以草为垫。人生中很难有这样的时刻,也很难有这样愿意安安静静陪着自己的人。
昨晚任泽看到的那团雨云,在拉萨城内淅淅沥沥地下着,人们冷得需要裹上厚厚的羽绒服。而他们这边的太阳却晒掉了他们身上一件又一件衣服,只需要穿个短袖,再加个防晒衣。
尤溪醒来的时候,睡出了一脸的汗,也把酒劲给挥发出来了,整个人神了很多。
“包子怎么刨了那么大一个坑出来?”从任泽腿上起来之后,她的注意力立马被包子吸引走了。
包子自从来了这个地方,就一直在不停地活动,现在它正竖着耳朵警觉地看着一块草地,突然两只前腿抬起来,猛地扎下去,爪子开始不断地划拉泥土,刨了一堆黄土在自己腹部积压着,舌头上也不知道是汗还是口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和进土里。
来的时候还是个干干净净的小公举,在城里一脸高贵,结果现在,不知道跑到哪个泥坑里面去裹了一圈,像是一只野生的土狗一样了,浑身脏得没法看。
“应该在抓啼兔吧,在那耗了好久了。这家伙,就是兴奋,城里哪有给它玩的地方。”任泽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撑麻了的手腕和腿弯。
“啼兔?”
“就是鼠兔,西藏鼠兔,”任泽解释,“和老鼠长得差不多,但是耳朵发育得比较大,贴着脑袋。你看到这里隔不远就冒起来的小土包了吗?那是它们打的洞,洞与洞之间都是通的,所以很难抓,只有包子这么笨的狗才一直在挖坑。”
“它是害鼠类吧?”这种在地底下打洞打得千疮百孔的都不是什么好的动物。
事实上她想的也没错,任泽点头道:“对,它们破坏了土地,它们不仅要吃农作物,还要吃草根草籽,草枯死之后,地也松了,很容易水土流失,然后荒漠化。”
“那大家会抓它吗?”
“不好抓,但是大自然都有自己的生态平衡,它们虽然很可恶,但还是会有蛇啊之类的动物会捕捉,有鼠患的可能性不大,尤其是在这种地方。”任泽点点她的鼻头,“明白了吗?我的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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