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星[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田螺姑姑
“你才小学生呢,”尤溪不依,“我要是想抓它看看呢?”
“那就摸清楚它有几个洞口,把其他所有的洞口都堵上,留两个洞,一个洞口灌水,一个洞口守株待兔,它被淹了就会从还没水的那个洞口跑出来。或者朝里面熏烟也行。”
尤溪也只是好奇而已,她这个人还不至于是行动派,此刻听完任泽的话,也学到了不少,便又坐在旁边看着固执得傻兮兮的包子刨坑。
“有人过来了。”突然,任泽对着风说了一句。
尤溪顺着任泽目光的方向伸长脖子看了又看,偏头疑惑地看着他:“哪里有人?”
“你等一下。”任泽拨弄着地上的草,注视着他辨认的方向,过了大概一分钟,“喏。”
这下尤溪也看到了,来人是一个高挑的藏族姑娘,背着一个大背篓,脚边还跟着一只小黑狗。小桑家的帐篷扎在地势较高的地方,她是从坡下上来的,也难怪尤溪刚才没有看见,走上来才看到。
“也没有马和羊啊。”所以不是他姐姐回来咯。
她的目光莫名地和任泽一致,都不约而同地转向帐篷处,本来还在外面忙活,声音也比较大的小桑,看见来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和旁边的中年妇女说着什么,神情局促,又急急忙忙地撩开帐篷进去了。
“我好像知道是谁了。”任泽突然神秘一笑。
“谁啊?”
“他的追求者,好像叫仁央。”他给尤溪解释,“以前部队里聊天的时候,他给我们说的,这姑娘也是痴情,十岁左右就乐意跟着他,现在都十七了,也不愿意嫁人,就心心念念想着他,等着他回来。隔个两三天就要来他家帮着做活儿,顺便碰运气看看他回来没。”
“又没有通讯,跟着家里游牧搬得越来越远,上次小桑说,她每次来这里都要走上十多公里,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又要走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爸最大的梦想就是以后去草原定居,养几只藏獒,再养一群牦牛,每天悠悠闲闲骑着马喝着酒。
我妈也去藏族支教过两年,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心境变得特别乐观和豁达。
所以我也喜欢那个地方,抓鼠兔什么的,也是当时爸爸和一家草原里的藏族人做过的。
我们遇到的藏民都很善良,当时他们摆在路边做生意(就是骑马,如文中),我爸爸特别开朗一人,就去和他们商量便宜一点,时间也给我们算长一点。
他也不想就坐在马背上,被牵着走一截就回来,他想要儿驾那种飞奔的感觉。
于是,他特别热情地把我们从四川买的西瓜(我们自驾,买了很多个放后备箱,准备路上吃的)和零食干粮拿了出来,送给那家人的小朋友,还当场开了西瓜和大家一起分享。
那家人却受宠若惊一般,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送给我们,最后我们三个人只了二十,让我们想骑多久就骑多久
结果,我爸爸把人家的马骑到吐白沫……
hhhh~~还把自己屁股给颠痛了,第二天坐着都疼hh
(后续下章讲啊!)
第66章桑与仁央
听着任泽三言两语的讲述,尤溪看着逐渐走近的藏族女孩,仿佛都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即将见到心上人的羞怯,还有眼里熠熠的光。
那是种璞玉一般,未经雕琢却掩藏不住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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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溪站起来,拍拍屁股:“我们也过去看看。”
这边包子的挖坑工作随着仁央带来的那只小黑狗成功转移,抖掉胸前的毛发沾上的泥土,一跳一跳地就窜过去了,拦都拦不住。
但这草原上的狗哪个是怕事的主,即使是这样一只半大的狗,那也是只还没长大的藏獒而已,现在看见一脸傻样朝自己跑过来的包子,没有判断出对方是什么意思,第一反应就是扒着地躬着背冲它龇牙,一脸凶恶。
把包子吓愣住了。
至于后面两只狗是怎么互相闻闻屁股,解除了自己的警戒很快地玩在一起的,尤溪也就没有太注意了。
她和任泽走回了帐篷,仁央刚好在和小桑的妈妈笑着说着什么。
他们一来,仁央也注意到了,看看他俩又看看小桑妈妈,他妈妈便对她说了几句话,少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着对尤溪他们点点头,一脸淳朴。
说的是尤溪听不懂的藏语,但是她能够从她的表情上看出来,刚刚应该是他妈妈向她介绍了他们。
“这是什么?”她偷偷地往仁央带来的那个大背篓里面看了一眼,里面全是干的棕褐色的片,她隔得远,也没闻到什么气味。
她问的是任泽,但是任泽还没回答她的时候,仁央就开口说话了:“牛粪。”
“你会汉语?”尤溪很惊讶。
“小时候跟着去上过几年学,学校有中文课。”仁央点点头,和陌生人说话让她本来带着高原红的脸蛋更加红了,“现在自己也有在自己练习。”
这几年西藏的教育事业发展得特别快,义务教育的普及,让西藏新的一代知识水平大幅度提高,除了家里特别穷,或者走得特别偏远的家庭,其他孩子都会上课。
这个不难理解,仁央作为一个女孩子,家里面很可能有很多兄弟姐妹,所以上一段时间又不去学校的情况也属于正常。
她的发音也不错,一字一顿说得很慢,但是每个字的字音都是准的。
“为什么要背牛粪过来啊?”既然她会说中文,尤溪就更加热情地和她攀谈。
“要烧。”她指着开着幕帘的帐篷里面,“烧它取暖,如果我不捡的话,扎西奶奶就会走很远去找。”
坐在角落里的扎西奶奶已经快八十了,每天都要背着背篓出去捡东西回来烧,大多数是牛粪和细枝干柴,也会捡被人丢在草地上的垃圾回来。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烧牛粪呢。”尤溪笑笑。
“我们这边都是这样的。”她抿嘴笑。
尤溪也不擅长与人交际,而仁央又腼腆,简单说完这几句之后,两个人就尴尬地立在原地。仁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是长期以来自己一个人习惯了安静与等待,倒是显得不徐不疾的样子。
仁央的表现,让尤溪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顾子衿。
对,就是子衿,她给自己的感觉就像顾子衿一样,宠辱不惊的样子,没人理会就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包括学中文也是,即使并没有人要求她必须要学,她却在坚持着。
人虽然是平凡普通的,但是神其实都同样可贵。
“你叫仁央对吗?”任泽开了口。
“是的,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刚才也没有人介绍过啊,仁央也只知道这是小桑带来的朋友而已。
“我是他的战友,他跟我们提过你。”
“真的吗?!”仁央原本心不在焉的表情一瞬间像是充上了电一般,变得神采奕奕,连不由自主瞪大的眼睛都亮了几分,“我还以为他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呢,他怎么说的呀!”
这种毫无修饰的情感,与完全不加掩饰对这个男孩的喜爱,恰恰让人觉得她更加的单纯。也更加勇敢……毕竟这种传统得连女人都不能上桌同男人吃饭的草原深处,她能够赤|裸|裸地把爱慕表达得如此自然,这不容易。尤溪也很动容。
任泽开口之前,勾着笑斜眼看着小桑躲进去的那块黑色帐篷的幕帘:“他给我们说啊……”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直躲在幕帘后面偷听的小桑忍不住了,连忙掀开帐子走出来,脸上被晒得那么黑都遮挡不住泛起来的绯红,一直红到脖子根。
他走出来第一句话就急急忙忙地打断了任泽:“哥!你怎么什么都要说。”
大家一个行动小队,任泽就是负责搞侦察的人之一,他在帐篷里面的那点小动作全都被外面的他察觉到了,故意说这话激他出来让仁央见见他的。
“你不是不出来吗?急嗷嗷地出来干嘛呢,怕啥。”任泽的语气不疾不徐,充满了调侃。
这话说出来,他就算没给任泽说什么,也是有什么了。连一旁双手揪着衣服下摆的仁央都羞怯得低下了头,不敢和小桑对视。
“既然你都出来了,”她细如蚊子的声音飘来,“那你告诉我啊。”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桑也不看她,一直盯着她左耳朵旁边的那块土地。
“你都敢告诉他们,为什么不敢告诉我呢?”仁央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单纯,“桑吉不是男子汉吗?”
“我…我是啊!”小桑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
“那你告诉我。”
小桑深吸了一口气,从她身边走过去,在一步开外的地方背对着她:“我说你很烦,自己不好好嫁人每次都来我家烦我,烦我的家人,很讨厌。每次我回来你怎么都要过来,我想好好休个假都得躲着你。”
仁央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局促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在一旁的尤溪和任泽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怎么和自己脑海中的剧本不一样呢?
见仁央一直站着没有反应,小桑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自己让我说的啊。”
然后自己又很尴尬地去一旁劈柴,斧头声音砰砰砰地,像是在掩盖刚刚发生过的什么一样。而仁央那一处就像是低气压中心一样,尤溪和任泽交换了无数个眼神,都没敢说话。
他们真的是……一来到这里就碰到如此尴尬的场景。
这么干站着也不是办法,尤溪还是走上前去,轻轻揽着仁央的肩膀:“没事,啊,他男孩子,说话不经大脑的。”
“您不用安慰我。”仁央黑亮亮的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听到这话,扬起手背一抹,把眼泪擦干,她吸了吸鼻子说,“我去帮忙弄干草。”
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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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到扎西妈妈身边去帮她捆干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扎西妈妈坐在小凳子上,一边帮着放在膝盖上的干草捆,一边回头冲着勤劳任怨的仁央笑。
看着仁央假装没事的背影,和扎西妈妈的笑,尤溪不知道怎么的也酸了鼻子,像是厉风刮进眼睛里面那样,老是想流点什么什么出来。
她还真的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明明就认识了十分钟……怎么就这么投入感情了呢?
她想了很久
大概是世界上有一些单纯,自打见面的时候起,就想用力去保护。
所以她对仁央,也是有这样的一种情愫在的,保护达不到,但喜爱是当然的。
“别砍了,”任泽皱了眉,走到他身边,“你可不是这样跟我说的啊。”
“哎,哥……”
“你什么个想法啊,人女孩子坚持了七年了,一年到头见不到你几面,你回来还要说别人讨厌。你自己看看你这个条件,你把咱们队里那几个拉过来评判一下,哪个不说你丑憨憨的。”要不是这是在小桑家里,他还是家里的男子汉,任泽真想像在部队一样把他摁在地上捶一顿。
“哥,别说了,我也难受。”小桑放下斧子,推着比他高一个头的任泽,却怎么都推不动他。
“小兔崽子,还不准我说了。”任泽偷偷抬脚踢了他一下,“你的人生大事,老子比你还操心。你再这样下去,要是姑娘心灰意冷了,找别人了,我看你到时候哪哭去。”
“还不知道有没有到时候呢。”突然,小桑没来由地来了一句,嘴上还是刚刚笑着听任泽骂自己的样子,眼神却已经明显地暗了下去。
“你什么意思?”任泽拧眉,心里毛毛的。
“哥,”小桑的肩膀垂下来,“换做以前的你,也会这样拒绝嫂子的。”
任泽沉默了。
“哥,我下个月要出任务了。”
天地辽阔,小桑的声音在这一方小角落里聊胜于无,但是他这样一说,任泽就懂了。
因为太喜欢了,才选择拒绝。
“你们都给我注意安全。”任泽咬着牙,眼球上多了几条红血丝,“谁要出点事我飞过来扒谁皮。”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哭唧唧!!
第67章如此幸运
“我们会的。”小桑重重地点点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我们这边的女孩,有的14岁15岁左右就要准备嫁人了,仁央的家里也一直催着她赶紧嫁人生孩子,她就是一头想吊死在我这棵树上,我能承诺她点啥呀……根本不能啊,哥,我们连自己都承诺不了。”
任泽没有想到这个刚来自己眼前才只有17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竟然已经背负着这么沉重的思想包袱,以及那种顶天立地的责任感。
良久,他拍拍小桑的肩膀:“长大了。”
不用再多说什么,为了对方的幸福割舍两个人的幸福,还得冒着被心爱的人误会、被身边人责怪的风险。
自己会是最难过的那一个。
……
快入冬了,这里海拔高,已经像冬天一样冷了。只要太阳一消失,就需要穿上厚厚的羽绒服。
再过一段时间,这里就会下大雪,草地也会被雪掩盖,也会干枯,到时候牲畜们和放牧人也没有那么多的体力能够长途跋涉找草吃了,所以在冬天来之前,每家每户都会去打很多干草储存。
同时还要储备很多的柴火。
下午趁着还有阳光,他们一家人要开着皮卡去三十多公里以外的一个林场附近草打柴。任泽和尤溪也跟着一起去了。跟着去的,还有仁央。
坐在拉货的车板上,在撒着余晖的草原上驰骋,也是尤溪第一次经历,很是新鲜,紧张地拉着车边的护栏的同时,让任泽给她拍了好多张照片。
随着汽车的飞驰,尤溪纯黑的长发在风中肆意地飘着,有的飞进嘴角,有的贴在耳朵上,有的长长地伸到天空里,而她的表情,慵懒又随意,对着任泽的镜头也没有一丝的尴尬或者羞怯。
仁央看呆了。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像是自然的灵一样,与山水壮阔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那种眉眼间的慵懒,美得让她自惭形秽。
她低下头,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晒出斑点的皲裂的双手,不敢再抬头。
仁央的小动作自然也被任泽注意到了,他转过镜头:“来,仁央,给你照一张。”
“不,不了吧。”突然被点名的仁央一脸错愕,目光一接触到黑洞洞的镜头就像触电一般又低下了头,“我不上镜。”
“挺好的。”任泽调出预览,刚好就是她抬头看镜头的那一瞬间,戴着简单又干净的藏族包头,鬓角一丝头发飞在空中,眼神错愕之余,干净如洗。
他还拿给尤溪:“你看,是不是。”
“仁央,你真的挺好看。”尤溪由衷夸赞,“如果下次有机会再见到你,我把这张照片洗出来送给你。”
仁央被夸得不好意思,谢谢也忘了说,一直红着脸腼腆地笑。
林场不大,站在山坡上能够把围圃的范围都入眼底。
包子一下车就冲进了别人的篱笆里面,平时在家没事就趴在沙发上,到了草原这力跟永动机似的,一溜烟就没影了,林木密集,他们看都看不见。
“包子!”任泽大声呼喊,但是跑野了的包子哪里肯听他的话,他无奈,对尤溪说,“看来还是得把它栓起来。”
“由它跑吧,它也向往自由。”尤溪却特别纵容,“跑累了会回来的。”
任泽把手放到她头上:“你也长大了。”
“嗯??”尤溪不解。
“小姑娘。”任泽弯腰平视她,冲她挑挑眉。
“你这挑眉,”尤溪抽了抽嘴角,“调情?”
“不行吗?”
“技术太拙劣了。”尤溪背过身跑走,故意留下一句话气他。
她跑到扎西妈妈那里问干草怎么割。
他们自然是不让她干活的,任泽还行,尤溪那手嫩得,最多抱两捆柴就得磨出水泡。
尤溪就帮忙提了一捆干草,重得她差点都没抬起来,提上车之后自己都不说帮忙做活这件事了,拿着相机拉着任泽坐在不远处拍他们。
“给仁央和小桑来一张同框。”尤溪闭一只眼调光,对准割草割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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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挨到一起去的两人,自言自语道,“以后成不成,也有个纪念。”
“扎西奶奶真是老当益壮啊,看手脚还这么利索…”
“这里的地都黄了,咱们出发那边还是绿的,感觉好神奇。”
……
尤溪一边拍,嘴里一边念叨。
可坐在她身边的任泽,脑海里一直都回荡着小桑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自己原本不是这样的,跟着尤溪太久了吧,受她的影响,越来越爱感怀一些什么,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怅惘。
看着身边的女人,脑子里面突然就闪过很多事情,包括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她的所有娇憨与人性,全都是自己一个人的。
他在心里问自己,如果他再回到部队里,再要像小桑出任务,他会舍得拒绝尤溪吗?
答案怎么想也都想不出来。但他只要一想到,尤溪那原本就只能骄傲和得意的脸上,出现仁央那种失落委屈的表情,他都觉得自己罪恶滔天了。
可能老天格外地眷顾吧,根本就没有留给他这样一个假设,也没有给他任何现实上的让两个人分开阻碍。
所以,任何一种的分手形式,都是不存在也没理由的。在他这里,她必须幸福。
刚好,尤溪的镜头移到了自己的脸上:“还要给你拍一张,这么好看的脸不能浪了。”
任泽大手一张,在她按下快门的时候,把镜头抓住了。
移开,再搂上她的肩膀,将她扯进怀里紧紧箍着:“别拍了,抱会儿。”
突然被他勒得紧紧的,尤溪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感受着他跳得很快的心跳,疑惑地问:“怎么了?大家可都在呢,害不害臊。”
“我媳妇儿,有什么害臊的。”一抱着她,任泽就很满足,刚刚那一些谈不上来的莫名感伤也都被冲淡了,搂着她没脸没皮的。
“谁是你媳妇儿了,顶多算个女朋友。”尤溪每次听到他这样说话,就会抬手打他,力道不轻也不重。
“小桑叫你嫂子你答应得那么快,还跟我装。”任泽报复性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惹得她笑得咯咯咯的。
“那还是你让他叫的,无赖。”
“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啊?”面对任泽突如其来的认真,上一秒还沉浸在和他的笑闹中的尤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娶你这件事。”他玩着她细软的头发。
尤溪的心突然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停跳了几拍,呼吸也有些急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笑着说:“想掰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在想什么,每次说话都莫名其妙地戳人心。”
“今天小桑对我说,他现在,连自己都承诺不了。”任泽的声音近在耳边,却像是从唐古拉山顶流下的辽远的雪水,“那一瞬间我觉得我是多么幸运,在退役之后才认识你,可以有那个自信保证一辈子都守着你。”
“小桑是喜欢仁央的吧。”
“抓下重点,小姑娘。”他叹了一口气,轻轻在她背上弹了一把,“在给你煽情呢。”
“我听到了。”尤溪靠着他,任泽抱着她,看不见她现在咧到耳根的笑,“要是我回应你,你当场娶我怎么办。”
“能怎么办,大张旗鼓地办。”
“没个正形。”
“所以就很想结婚了,把你拴在我身边。”
“急什么,”尤溪脸通红,“我还要看你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之类的呢,要是不满意我可要退货的。”
“军事化管理,绝无不良嗜好,国家的优秀栋梁,完全的钢铁人才。”
“……”尤溪没话了。
任泽又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来日方长。”
“嗯。”
“我突然想起我们俩谈恋爱,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什么?”
“就一句场面话而已。”
任泽顿了一下,埋头在她颈窝印下一个吻:“尤溪,我爱你。”
……
后来是怎么做完活,他俩怎么牵着手回去的,尤溪已经记不太真切了,只记得那天落日的霞光,就像是腾升起来的肥皂泡泡,变幻着各种色,五光十色的,倒映着尤溪幸福的样子。
有的时候爱情就是这样神奇,人的心情啊状态啊,就只需要爱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能高兴一整天。管你是什么样性格的人呢,都不能俗。
尤溪和任泽高兴了,包子的狗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晚上回到帐篷的时候,小桑的那个姐姐已经把羊和马赶回来了,包子那个永动机在车上休息够了,一下车又开始挥霍自己无处发泄的体力,看见前面的羊圈,呲溜地又窜了进去。
里面的羊受了惊,一个个咩咩咩地叫着乱窜,一时间热闹得不行。
这个时候,扎西姐姐带回来拴在木桩上的两只牧羊犬忍不住了,对着包子狂吠,下一秒就挣脱了链子,木桩都拔歪了。
两只狗的速度快得看不见,冲进去就制服了包子。
还好小桑眼疾手快,连忙喝住了那两只狗,等包子怏怏地夹着尾巴走出来的时候,大家一检查,身上还是被咬破了好几处,虽然伤口不深,还是破了一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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