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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宅在古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云香
李二撇撇嘴,不知道哪句话触到了李文柏的眉头,索性不再说话,将所有的力都放在面前的茶壶上面。
对于李二这种底层士卒来说,茶可是一年也难得喝上一次的好东西,不好好喝个够怎么行。
现下正值秋高气爽之时,距离秋闱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京城的街道上挤满了赴京赶考的学子,有的仆人书童前呼后拥,有的形单影只茫然四顾,但脸上都浮现着对未来的期待。
寒窗十载只为一朝翻身,如果落榜就只能再等上一年,一旦高中,便从此一飞冲天,踏入大齐政坛。
李文柏对这些并不十分感兴趣,他是商人,最为看重的还是市场考察,来京城最大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看能不能让自己的产业在这里有立足之地,至于什么科举、秋闱,权当看个热闹。
正想着,隔壁桌过来三个书生模样的人,一看就是进京赶考的学子,一众人看了看李文柏所在的位置,见不是什么熟人便不再在意,热热闹闹地开始聊起天来。
举子之间聊天,聊来聊去也脱不了科举二字,李文柏本来对此无甚兴趣,正准备招来小二换个安静点的席位之时,隔壁桌突然传来四个字,令李文柏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
“重农抑商?于兄此话当真?”
“上面传来的还能有假,我估摸着,今年的策论考题肯定离不了这个!”
“说起来商人重利,不事生产却能家财万贯,朝廷早就该治治他们了。”
“是啊,要我说,仅仅只是对商人课以重税根本不够,作为经商的惩罚,还应该禁止商人穿丝绸、不允许商贾之子入仕,从源头上掐断这些蛀虫影响国政的可能!”
“正是正是!”
举子们的话听得李文柏心中一阵阵发寒,本来大齐并不算是抑农轻商,但是曾经那些历史上轻商而产生对商人取极高的税赋想着就让人头疼,听这些人的话,上面竟是准备要抑商吗?
简单想一下,不许穿戴丝绸、禁止参与科举,这根本就是在表明不管经商赚得多少钱,商人一辈子都只能生活在最底层,连和工匠等“贱业”平齐都做不到。
这对立志在大齐商场一展抱负的李文柏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一下将他头脑中对未来的构想劈了个光。
想到未来会承受的巨大压力,李文柏再顾不得赏景,起身走到三个举子桌边,拱手笑道:“三位,有礼了。”
三个学子一愣,反应过来纷纷站起身回礼,都是一脸茫然。
李文柏挂上亲热的笑意,开门见山问道:“在下方才听三位说,朝廷准备对经商者加大惩罚力度,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其中一名年长些的举子目露轻蔑,“怎么,看你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竟是个商人不成?”
话语间颇有轻慢,丝毫不掩饰对商人的不屑。
这也难怪,这些人都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属于社会阶层中最高级别的“士”,小小的商人,当然不值得放在眼里。
李文柏也不恼,“实不相瞒,在下出身商贾之家,祖祖辈辈都是商人,听到三位的话心中不安,特来相问。”
似乎是从李文柏的话中听出他并无经商的意思,举子们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一名年纪最轻的还拍了拍李文柏的肩膀,语重心长:“看你和我年纪差不多,还是走回正道吧,抓紧时间努力考个功名,早早脱离商人的身份才是正事!”
其余二人连连点头:“此言甚是,这位小兄弟,进士虽然难考,但明经明法却不难,还是趁着朝廷没下旨意禁止商人入仕之前,赶紧考出个功名傍身吧。”
李文柏心下自有想法,主动道:“三位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桌酒菜,就当在下的谢师礼吧!”
众人自是不愿,推脱一番后见李文柏主意已决,才连连道谢地接受了。
两桌和为一桌,自是要开始自我介绍一番。
李文柏先是主动抱拳:“在下宁州李文柏,未及弱冠,敢问各位兄长?”
一番寒暄过后,李文柏终于知道了这三人的身份。
其中最为年长的叫做于钧,字权重,出身扬州寒门,现今已过而立之年,这是第五次考进士科,据他所说,今年再考不上明年就改考明经,不能再在家碌碌无为下去了。
最为年少的名为赵钰,京城大族赵家长孙,礼部侍郎赵明宇之子,明年才及弱冠,只比李文柏年长一岁,这是第一次参加秋闱。
还有一人名倪旭弘,字之,虚岁二十五,明明是将门之子却一心从文,这是他第三次考入秋闱,据说家中已经下达严令,这次再不中,就乖乖滚回军中历练,做个真正的将门之子。
四人都是健谈之辈,一顿饭过后彼此都是熟络不少,赵钰更是嚷嚷着要为李文柏张罗住的地方,被李文柏再三推辞这才作罢。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再次劝说李文柏一定要弃商从文,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先生,真要考科举吗?”李二的表情复杂,“小的听说能考上进士的都是天上下凡的文曲星,先生要是不愿经商,可以直接跟将军说啊,何必舍近求远?”
李文柏无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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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说话还真是一点不会拐弯。
能考上进士的都是文曲星,不就是说他从未经受过系统学习,要考也考不上,还不如去抱贺青大腿吗?
李文柏表面嗤之以鼻,却还是有些动摇。
都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这进士科确实难度太大,可如果去考明经或者明法,就算考上了也不会有什么用,仕途上的天花板早早就定下了。
想来想去,李文柏最终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等贺青和贺飞宇回来后听听他们的意见再做决定。
出茶楼时已经接近黄昏,街道上挤满想要出城回家的人群,比之刚进城时越发拥挤了几分。
李文柏牵着马缓缓而行,准备找个顺眼的旅店先行住下,等贺青回京之后再行上门拜访。
正走着,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然后是一队盔明甲亮的金吾卫士兵吆喝着开路,手中高举着仪仗,行人看到纷纷躲避在街道旁边,生怕得罪了这位排场极大的贵人。
李文柏虽然不解,但为惹上麻烦,还是跟着人潮一起闪到了路边,同时拉住李二小声问:“什么人啊?这么大阵仗。”
李二显得有些结巴:“小,小的也不知道,但是看着像是皇家仪仗...”
皇家?
李文柏好奇地抬头看去,正巧隔着软轿的纱帘和里面的少女对上眼。
那一瞬,李文柏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熟悉的感觉,像是似曾相识,但李文柏很确定自穿越过来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人物。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不知不觉间,软轿突然在李文柏面前停下,李二以为是李文柏的视线惹了贵人不快,赶忙扯扯李文柏的衣袖,示意他跪下行礼。
李文柏这才回过神来,赶忙移开目光双膝跪地,低下头等着队伍离开。
过了许久,轿中突然传来少女细软的声线:“下面所跪之人,可是宁州李文柏?”
李文柏愣住,被护卫一瞪才反应过来,急忙拱手答道:“草民正是李文柏。”
“草民...吗?”轿中的少女似乎有些恍然,随即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便示意护卫继续往前了。
“李文柏,去读书罢。”
直到队伍消失在视线之中,李文柏还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有认识什么皇家的公主郡主之类的吗?居然还让他去读书,莫不是让他考科举...
队伍行至皇城根下,一直守卫在轿边的金吾卫终于忍不住问道:“四公主殿下,您可是认识那人?”
“不,不认识。”少女矢口否认,眼神莫名变得悠远,唯有白净的面容浮现了淡淡红晕。
****
经过一场莫名其妙的“劝学事件”过后,李文柏找了好几家旅店都说客满,最后只得回到“往来居”,花重金订下一间小院。
李二一边唠叨着浪一边自觉去喂马,李文柏好笑地摇摇头,搬了把椅子坐在院中,仔细思考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从于钧三人态度的前后转变来看,这个时代的文人士子的确对商人抱有不小的恶感,之所以会有这种心态,肯定也是受朝堂的态度影响,这可是个不好的兆头啊...
天色渐渐暗下来,李文柏回想起此前的种种经历,最终一咬牙,决定还是走上科举之路,不过要做的第一步就是重新拿起书本。
“要改变商人的地位,也要先成为金字塔顶部的一员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红包不止发了66个,嘿嘿,终于超标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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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霸王票,谢谢小天使们,亲亲你们,
第59章小人难缠
说起来,今日在街上偶遇的那个女子很令人在意。
虽说记忆中他这是第一次来京,此前也未曾见过如此美貌的年轻女子,但观其言行,绝对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她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如果说不认识怎的可能?
话说这李家,不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和皇家有了牵连吧!皇家出身的女子还让自己去读书?
这事当真是越想越奇怪,李文柏摇摇头,点了点脑袋,一时摸不清头绪,只能够暂且放下。
现在离科举还有不到两个月,听于钧他们话里的意思,恐怕这次秋闱过后朝中对商人的风向就会改变,一旦如此,家大业大又正值风口浪尖的自己肯定会成为必打的出头鸟,要想避被卷进去,只能在今年的省试里高中,才能去之后的种种麻烦。
“看来只能临时抱佛脚了...”李文柏揉揉抽痛的额角,没想到好不容易告别高考,现在却又要一头钻入科举这根独木桥的怀抱。
李二根据李文柏的吩咐抱了一大堆儒家经典和诗书文集回来,然后看着李文柏一脑袋钻进房间死啃,心中摇头:“真是的,人家举人那都是寒窗苦读十几年,到省试这一步还要拼运气,先生忽的就一头钻入了科举里…”
如果要是李文柏有天赋,怎会从乐平把买卖做到了广陵,从军中脱身而出,一路行到京都,也做的是商贾之事,只因为听了三人的话,就忽的声称要读书,让李二觉得李文柏做的是无用功。
李文柏之所以想要重读经典,当然没有打算纯粹去拼运气,是有底气在的。
前世长达九年的义务教育,还有即使读工科也没能逃过去的“大学语文”,他对于《论语》、《孟子》等儒家经典还是有一些掌握的,并且前世可不仅仅只是读,还要把千年来专家学者们对其的讲解注释融会贯通,多少还是有一些基础在的。
这原身只是读死书,连个秀才都不曾考过,不过他入了这身子,发现了一桩事,这大齐的李文柏记忆力可以说是极好,他硬着头皮去翻大齐律法的时候,才发现,那些原本如同天书一般的书本却并不太难。这大齐的李文柏是有天分的,只是原本的嫡母钱氏作梗,寻了个迂腐的老先生耽误他,让原本的李文柏觉得这科举是难之又难。连晦涩难懂的大齐律法都能够读懂,又读过不少大师释读的经典,也就有了科举读书的念头。
哎,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当今的天子还和先前的天子一般,并不重农抑商,他的路子还可以走下去,那天茶楼里的话如同当头一棒,让他警醒。
重农抑商的环境之中,如果他还这样一门心思只顾着做发明,只顾着做生意,刚开始起步或许顺利,到了后面只会越发困难。
李文柏又想到了在于进士科最为重视的“策论”,虽然脑子里储存了不少古往今来明君治理地方的经典政绩,但李文柏到底出身底层,对当今大齐的政治风向、天子好恶,以及各处的实际情况都不甚了解,要是贸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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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狂言戳到了文官集团的痛点,那可就不是简简单单落榜就能抵消得了的。
再想想难倒一大片学子的吟诗作赋,这对李文柏来说是最头疼的。前世在老师的逼迫下背了不少古诗词,那都是经过历史长河遗留下来的华,随便抄一首就能吓死那些考官,只是那些经典可不是随便好抄的,若是一知半解用了现在根本没有的典故,他可是没办法解释的清楚。而且“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若是有人得了一张半句的妙句,他不巧正好用了,那一个抄袭的名头只怕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旦有了抄袭的名头,那才会落到真正寸步难行的境地。
“唉,头痛啊!”李文柏一头栽在书桌上,望着面前摊开的“大齐山河志”只觉一阵心累。
还号称“山河志”,明明只是记载了大齐朝各州的风土人情,什么山川地形啊、历史沿革啊通通没有,甚至连个地图都没看见!
算了,还是等贺青回来请他帮帮忙吧...
李文柏重新拿起《论语》,认命地开啃,于钧等人偶尔前来串门,看李文柏埋首苦读以为是劝谏起了效果,纷纷表示老怀大慰,主动为其讲解起来。
在听这些真正的古时学子讲经之前,李文柏一直认为古人只会死记硬背,现代人对儒家经典的解读和思考远远超出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但听过一堂课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肤浅。
这些学子对于儒甲经典的理解之深奥远非半吊子的李文柏可比,且大齐民风宽容,学子们不仅学习前辈对经典的讲解,也会加入自己的见解,甚至经常联系现实对经文多有批判,学术界也不以为忤,反倒十分鼓励。
原本是功利主义,临时抱佛脚的李文柏,在和众人的论学之中,也体验到了论学的乐趣,最为重要的是,每当李文柏读的痛苦想要放下书本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那日见到的女子,想到她轻柔叹息一般的声音,让他去读书。
每当到这个时候,他就硬着头皮,安慰自己继续往下读,心中总是隐隐有个感觉,若是自己不读书,就辜负了那位女子的善意提醒。
***
这天午后,李文柏用过晌午饭正例行埋头苦读,门外突然传来李二急急地敲门声:“先生!先生快出来!”
李文柏被打断思路,面色不虞:“有事就说!”
“哎呀!”李二似乎在外面跺了跺脚,急道,“贺将军班师回京现在已到城外,先生是不是忘了?”
班师回京?
李文柏愣住,被各种经史子集填满的大脑缓缓复苏,终于想起来要去迎接贺青等人,于是急忙一把推开门:“快,快走!”
李二不防之下被撞得跌倒在地,颇有些哭笑不得:“先生,您看看您的样子,还是先沐浴更衣吧。”
“我的样子?”李文柏茫然看下去,刚刚低头,看着皱巴巴的衣裳,李文柏这才想起来这几日温书太过专注,以至于有三五日没有洗过澡了。
这么去见贺青当然是不行的,但也没有时间去悠悠然洗个热水澡了,李文柏干脆让李二把换洗衣物拿来院里,就着冰凉的井水全身上下冲了个干净。
在冻出一身鸡皮疙瘩后,李文柏一边打摆子一边套上一件素色长袍,又飞快地对着铜镜整理好衣冠,而后拔腿就跑,看这时辰,贺青的队伍应该已经到了朱雀大街,马上就要进入皇城了。
京城内不能当街纵马,李文柏只得靠两只脚飞奔,好在他们居住的地方离朱雀大街不远,很快就看到了塞满道路两旁,熙熙攘攘来看热闹的人群。
“贺将军的威望真是高啊...”李文柏一面感叹着一面钻进人群之中,好不容易挤到最前排,周围突然爆发出铺天盖地地欢呼,定睛一看,果然是凯旋的关中军将士到了。
贺青一马当先,一身漆黑的明光铠,□□横卧在手,面色严肃直视前方,半点目光都没有分给两侧欢呼的百姓,俨然一副冷面杀将的模样,比之在军营中时又多了几分威严。
紧随其后的贺飞宇就没有那么沉稳了,毕竟还只是个刚过弱冠的青年,一路上都挂着骄傲的微笑,时不时朝左右挥挥手,掀起一阵又一阵狂热的浪潮。
贺飞宇穿着和父亲如出一辙的明光铠甲,只是颈间还围着一圈鲜红色的领巾,这是关中军将领独有的标志。
跟在贺家父子身后,一万披甲执锐的关中军将士或策马或步行,步伐动作整齐划一,连战马都不例外。一排排陌刀反射出阵阵寒光,在秋日的寒风中平添了几分杀气。
李二已经被百姓们狂欢的浪潮所淹没,只觉得与有荣焉,李文柏的目光却紧紧跟随者高高在上的贺家父子,平添了几分凝重。
之前只听说贺家祖上是跟随高祖皇帝开疆拓土的功臣,一直到贺青这一代,贺家为大齐南征北战军功无数,家中子弟战死沙场不知凡几,称得上是满门忠烈,在朝中乃至民间都威望颇高,就算是皇帝也要给贺家几分面子。
现在看来,百姓对贺家的拥戴比李文柏想象得还要高上许多,这是不是风头太过了些?李文柏的心中有隐隐的忧虑。
贺家坐拥关中军十万将士,兵权在手,各处边疆守将要么是贺家门生,要么是老友,可以说贺青跺跺脚,大齐军队就要震动三分。
这样的权力和威望,加上贺家父子英勇善战爱兵如子的声明,得是要多么心大的君主才会毫不在意啊...
尤其是今上□□的手段并不那么正当,现在需要贺家的支持或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皇帝羽翼丰满,如果贺家还不知敛的话...功高震主,可不是那么好玩的。要趁着还没被打上贺家一党的烙印前抽身走人吗?
这想法刚刚从脑海里窜出来,就被李文柏无情地压了下去。
且不说贺青父子不介意自己一介商贾愿意折节下交,就单从长远利益上来看,选择和贺家划清界限都是不明智的选择。
功高震主或许是个危机,但并不是不能跨过去,和天天互相倾轧政斗得体无完肤的文官们相比,武将世家只要能一直抓住皇帝的新人,就能保家族百年无忧。
正胡思乱想着,李文柏突然感觉胳膊被人用力地撞了一下,疑惑地看过去,正看见李二疯狂地眼神示意。
李文柏茫然抬头,正对上贺飞宇俏皮的眼神。
“别忘了来我家。”
贺飞宇用眼神表明着他的态度,李文柏无奈,看对方一副得不到回答就不走的样子,只得点点头。
队伍渐渐远去,看热闹的百姓们也都散了开去,朱雀大街重新恢复往日的忙碌和繁华。
李二望向李文柏似乎在发呆的侧脸:“先生,咱们现在去哪儿?”
“能去哪儿?”李文柏苦笑,“要是待会儿没在府上看




技术宅在古代 分卷阅读109
到我,少将军非得活剥了我李文柏的皮。”
活剥皮或许不至于,大闹一顿倒是肯定的,李二了然嘿笑:“那咱们现在就走?将军府应该还没被那些大人们堵上。”
李二说的是知道贺青回京后前去求见的武将们,李文柏心知肚明,却还是打算先回茶楼再说。
初次登门,就算有贺青的令牌也不好两手空空,他得好好想想给府里的两位夫人带上什么礼物才行。
这边李文柏正头痛着送礼之事,那边贺青带着贺飞宇已经端端正正跪倒在雍和帝面前高声抱拳:“陛下,臣不辱使命!”
“哈哈,好!不愧是朕的辅国大将军!”雍和帝哈哈大笑着握住贺青的臂膀把人扶起来,又看向后面的贺飞宇,“贺飞宇,你也不错,看来你父亲是后继有人了啊!来,随朕入朝!”
朝堂上,文武百官按照惯例先是纷纷恭贺了贺青的大胜,又由宰相王敦茹请旨犒赏三军,雍和帝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并命贺青整理此战有功者名册上呈朝廷,三日后当众封赏。
贺青在朝上众星拱月,但围拢在身边的全是武将,极少数的文官也都在兵部任职,属于被排斥在文官系统外的那一批人,可见大齐朝中文武分家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下朝后,贺青正准备先行回府,却走了没两步就被雍和帝身边的贴身太监笑眯眯地拦下:“大将军,圣上有请。”
太监尖细的嗓音里充满谄媚,贺青忍不住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让贺飞宇先行回府,自己跟随太监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圣上留下父亲单独谈话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这代表着皇权对贺家的信任和重视,可不知道为什么,贺飞宇看着自家父亲挺拔依旧的背影,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算了,可能是我多想吧..”贺飞宇摇摇头,不再去想复杂难辨的朝政,转而开始期待起和半月未见的李文柏再次相见的场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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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往来居”中,李文柏在房中翻箱倒柜许久,一开始准备去买上些美食点心胭脂粉黛之类的,但又想起贺家世代都是京城豪门,全京城什么美食没吃过?什么珠宝没见过?还不如带上点新奇的小玩意。
要说自家特产的,无非就是香皂、花露水什么的,可这些物件或许对寻常百姓来说稀奇物事,要拿来当作给贺家夫人的礼物,却多少有些平庸了。
想来想去,李文柏翻出了他用来压箱底的,到现在也都还没喝上一口的“烧刀子”。
这酒比李文柏在军营中酿制出的烈酒要稍微温和一点点,但度数其实也没低上多少,听说贺夫人和贺老夫人曾经也都是能上阵杀敌的巾帼英雄,那也应该会喜欢这种暴烈口感的酒水才对。
李文柏带上它主要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时候取暖用,但因为去的是南方所以一直没用上,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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