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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宅在古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云香
除了烧刀子,李文柏还带上了一些香皂和药膳配方作为陪衬,香皂是从广陵带过来的,药膳配方则是好不容易从脑海中搜刮出来的,都经过后世医学检验,驱寒保暖,绝对适合老人家在北方的冬天食用。
准备就绪之后,李文柏骑上快马缓缓朝着贺府的放心行去。
京城大街小巷无数,且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第一次上街的人肯定会迷失在这些巷道之间,好在李二还在军中时曾多次奉命往贺府上送东西,多少还记得路,否则二人直到天黑恐怕还在街上游荡。
贺府坐落在距离皇城不远的“昭义巷”中,占地几乎占了巷子的三分之一。
“昭义巷”顾名思义居住的都是武将,除了贺府之外,还有两位德高望重的将领府邸选在此地。
等李文柏二人终于赶到的时候,贺府门前已经挤满了各式软轿车马,无数身披甲胄或文官长袍的人在大门前探头观望,手里都拿着镶金名帖,身后是背着无数金贵礼品的仆人。
一个又一个官员差使下人上前叫门,听这架势,文至兵部侍郎武至各种名目的大将军应有尽有,这些平日在朝中呼风唤雨,跺一脚朝中军中都要抖三抖的人物现在全都冒着寒风挤在这大门前,盼着门房能出来叫上自己的名字。
和不管怎么叫门,贺府的大门始终紧闭,连门房的影子都不曾见到。
众官员居然也不气馁,只是命家人隔一段时间就去叫上一次,还有些架子摆得更低的,更是亲自上前敲起了门环。
官轿车马堆满了昭义巷口,李文柏二人策马到距离贺府还有百步左右时就已经寸步难行。
“这...”李文柏见状有些发蒙,“要不,咱们改天再来?”
李二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闻言大摇其头:“好叫先生知道,但凡咱大将军在府里的日子,没有一天不是这样的,您再选日子也没用。”
李文柏闻言觉得有道理,于是熟练地翻身下马:“那上前叫门吧。”
刚走到贺府大门前,众文武以为是又有同僚来求见贺大将军,观李文柏的打扮像是文官,于是武将纷纷转头,一众文官热情地上前来招呼:“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李文柏坦然拱手:“在下乐平李文柏,一介草民而已。”
“李文柏?”文官们面面相觑,就是那个一介商人,却得了圣上亲笔称赞的那个李文柏?。
围拢在李文柏身边的大小官员瞬间嗤笑着散了开去。
本来见李文柏眼生又年轻,还以为是贺将军的亲信或者子侄,没想到居然只是个小小的商人。就算受过圣上嘉奖,但商人就是商人,圣旨或许在偏远地方能够获得地方官青眼相加,但在这些京官的眼中可不会有半点加分。
“啧啧,如今这世道,连个商人也敢舔着脸求见贺大将军,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一个穿着青袍的中年男子斜着眼拖长声音,“李文柏是吧,是不是觉得有了圣上称赞,就妄想着把生意做到大将军府里去啊?”
男子的话引来若有若无的笑声,李二气得双颊通红,当即就要上前反驳,却被李文柏拦住。
李文柏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生气的样子,只是拱手行礼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鄙人姓赵。”他的身份根本不好意思开口说,他不过是个书吏出身罢了,在这些人当真根本上不得台面,他连将军家的大门都入不得,见着有比他地位还要低商贾都敢登门,也就上前奚落。傲然昂起脑袋:“也不知是不是贺大将军平日里太过谦和,就连你这等下贱商人都敢登门了,还不快快退下!否则,可就别怪本官替大将军打扫门庭!”
根本不敢说自己的身份,再看看他的打扮,李文柏猜得到此人身份一定不高,在场的大都是有品阶的官员,他自称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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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官。得罪不起别人,就踩着自己。在这么多人都没说话的情况下要强出头,想必是想借机在众多上官面前刷刷存在感吧。
但李文柏没那兴致做垫脚石,“原来是赵大人。”对着那人拱了拱手,就不想多言。
赵又之见着李文柏如此,更以为他好欺负。又是拂袖,又是做怪表情,夸张地表示李文柏这般的商贾满身铜臭,让人忍无可忍。
在将军府前,李文柏本不想生事,这人的作态这般就太过了。
李文柏见状,眼珠一转,故意做出一副请教的模样:“依大人的意思,贺大将军是肯定不会见草民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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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监生
“这是什么话!”赵又之嫌恶地瞥了李文柏一眼,因为身高的缘故莫名显得有些滑稽,“就连本官都不能……”清了清嗓子,直接说道,“你这般低贱的出身,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一口一个“低贱”,连想讨好贺青的官员尚且如此,可见朝中厌商的风气已经大行其道了。
李文柏清浅地勾勾嘴角:“既然如此,大人敢不敢和李文柏赌上一赌?”
不等赵又之呵斥,李文柏迅速高声道:“若草民果真进不了这贺家大门,愿以百两银钱相赠,若大将军准了草民的求见,还请赵大人向草民赔礼道歉,不知大人可愿一赌?”
此话落地,方才还嘈杂的巷子瞬间变得寂静,众文武都讶然看向李文柏,像是发现了什么怪物一般。
赵又之一噎,随即暴怒不止:“你个……”
“赵大人。”李文柏淡然打断赵又之没出口的辱骂,目光炯炯地看过去,“草民再问一遍,您赌是不赌?”
此时的众文武官员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看向赵又之的目光充满同情和幸灾乐祸。就说嘛,一个小小的商人怎么可能贸贸然就来求见,说不定人家和贺府真有生意往来呢?所有人都只是观望,就他赵又之表现心切出来呵斥,这下好了吧?要是人真和贺家有生意往来,就算见不到贺大将军,见个管家也必须进去不是?看你赵又之怎么场。
诸位上峰看笑话的视线如芒刺在背,赵又之骑虎难下,如果不赌上这一把,在一个小小的商贾面前服了软,让他今后还怎么在京中混下去!
对,这个李文柏肯定是在打肿脸充胖子,故意做出和贺府有关系的样子,实际上是在骗他!商人不都是这样吗?各个都花言巧语狡诈之极?能进贺家大门的,就算是商人,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赵又之深吸一口气,强自摆出居高临下的模样:“好,本官就赌你这一把!”他的心中也是惴惴不安的。
李文柏冷笑三声:“李二,去叫门。”
李二早就憋得快不行了,雄赳赳气昂昂地迈上台阶站到大门前,高声喊道:“三叔,小的李二!”
过了一会儿,贺府侧门打开一条缝,一个苍老的头颅出现在众人眼前,众官心中都是一惊,这不正是贺家的门房贺三吗?
贺三年纪大了,看人有些不清楚,上上下下瞟了几眼,确认是李二无误后才嘶哑着嗓音问道:“二子啊,有什么事?”
李二从怀中掏出贺青给的令牌,凑近贺三的耳朵边喊道:“小的奉大将军令护送李文柏先生来府,这是令牌!”
“李文柏先生?”贺三闻言眼珠一鼓,又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什么也没说,砰地一下把门又关了回去。
李二摸摸鼻子有些见怪不怪,这贺三以前是跟着贺老将军的亲兵,负伤后在府里当了门房,一把年纪做事还一惊一乍的。
李文柏早听李二说起过,是以并不觉得奇怪,从未进过贺府的赵又之却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果然撞破了李文柏的“谎言”,方才侧门打开时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回去,嗤笑道:“如何?没想到本官真敢赌吧,尔等商人就是奸猾!”
李文柏懒得理这人不知所谓的嚷嚷,只专注地盯着大门。
赵又之只以为李文柏是心虚,嗓门越来越大,说了半天突然发现不对劲,一回头,这才看见在场的诸位正以极其微妙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回事?”正疑惑着,转过头就见着贺府的侧门已经打开,换上便服的贺飞宇像个猴子一样窜了出来,也不管门前纷纷行礼的文武官员,唰地窜到李文柏面前故意拉下脸,“贤弟可终于来了,不是让你一进京就来府里的吗?真是的,让我好等!”说完一拳擂在李文柏的胸口,显然与他关系很好。
知道这是贺飞宇故意在给自己长脸,李文柏心下温暖,抱拳道:“路上花了些许时间,请少将军恕罪。”
再看被贺飞宇一肩膀撞得侧过去的赵又之,面上的表情已经接近空白,好不容易转过来,嘴巴张了又闭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挤出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贺飞宇见着此人,心中诧异,挑眉问道:“你是谁?为何挡住去路?”
虽然自小在京城长大,但贺飞宇接触的都是大齐顶层的士族豪门,自然不可能认识这个书吏。
“下官...”赵又之面色涨得紫红,想要请罪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贺飞宇亲热的态度和李文柏习以为常的应对,赵又之直想碾死之前出言挑衅的自己。
为什么非要做这个出头鸟!看吧,现在连带贺少将军对自己的观感都不好了!
赵又之求助地看向周围,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解围,可官场捧高踩低才是常态,又怎么会有人冒着得罪贺飞宇的危险为他解围?没有办法,再拖下去指不定李文柏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侮辱自己,赵又之强忍住铺天盖地而来的耻辱感,勉强在李文柏面前弯了腰:“这位小兄弟,刚刚是本官不对,万望小兄弟海涵。”
“哪里哪里,赵大人言重了。”李文柏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赶紧伸手把人扶了起来,又转头笑着向贺飞宇解释,“在下和赵大人一见如故,正聊天呢,没想到少将军突然出来。”
“啊...啊对对对,下官和这位小兄弟一见如故,一见如故。”赵又之狼狈地陪着笑,见贺飞宇面色缓和,舒了口气随便找了个借口退下,也没脸再说自己只是过来送礼,登上马车飞速离开了。
李文柏好笑地摇摇头,这么一来,这位赵大人可就被自己得罪死了。
贺飞宇倒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抱拳向围观的一众文武告罪:“诸位长辈,家父还在面见圣上,特拖贺飞宇转告诸位今日不便见客,还请诸位大人们留下名帖,家父日后定亲自赔罪!”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又刚刚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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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种事,想也知道此时还纠缠不休结果只会比那赵又之还惨,十几名文臣武将无奈,也只得按贺飞宇说得把名帖交给门房,然后告辞离去了。
至于贺青亲自赔罪更是想都不敢想,不过是客气话而已,谁当真谁傻。
走进贺府,贺飞宇一边给李文柏引路一边笑问:“听李二说,贤弟今日开始读书准备科举了?”
李文柏暗暗瞪了李二一眼,无奈将那日在茶馆中听到的话向贺飞宇复述了一遍,而后总结道:“如此,在下若不能入仕,以后想必就只能是待宰的鱼肉,各位大人想怎么宰就怎么宰了。”
贺飞宇看起来甚为欣慰:“朝中抑商之说我也早有耳闻,贤弟所想正合我意,不过,想要入仕不止科举一途,以贤弟之才,何不从军?”
看吧,又来了。
李文柏无奈扶额,自从那日谏言贺飞宇剿匪,又跟随大军平乱之后,贺家父子动不动就开始劝说他从军,李文柏再三强调想要一心从商这才罢休,现在听自己要考科举,就又开始旧事重提了。
“少将军莫要笑话在下。”李文柏苦笑不已,“在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对战阵之事又一窍不通,要从军只会给贺家抹黑,还请少将军放过在下吧。”
这都是老生重弹了,见李文柏态度坚决,贺飞宇也就不再多问,正好过了玄关就是正堂,贺飞宇拉着李文柏加快脚步:“祖母和母亲听说你来都已经等候多时了,快些快些,晚了肯定挨骂。”
对于能教出贺青和贺飞宇两代正气凛然武将的女人,李文柏还是十分感兴趣的,于是不再多说。
贺老夫人已经年过花甲,早已是满头白发,看起来却还神奕奕,一见贺飞宇领着个陌生的年轻人过来,立马站起身,一边走上前一边朗声大笑:“想必这就是我儿的救命恩人吧?让老身好等!”
李文柏这次是真的受宠若惊了,赶紧挣脱贺飞宇的手三步并做两步跑上前扶住老夫人,口中唤道:“草民李文柏,见过贺老夫人!”
“嗨,什么草民不草民的。”一声清朗柔和的女声从后方传来,李文柏抬头看去,一名约摸耳顺之年的妇人正端着茶笑看前面这一老一小,嘴中还不忘打趣,“咱们将门不似那些文官繁文缛节多如牛毛,你是飞宇的友人,又是家主的救命恩人,就不必这么多礼了,是吧母亲?”
听说贺飞宇的母亲吴氏此时也正在府中,想必就是此妇人了,李文柏想要见礼,却苦于被贺老夫人死死摁住不得动弹。
“正是如此!”贺老夫人慈爱地拍拍李文柏的肩膀,转头又朝和贺飞宇横眉怒目,“戳那儿作甚?还不快给客人看茶!”
说完,不等李文柏推脱,硬生生将人按在了客位上,这才转身坐回上首。
贺老夫人尽管年事已高,臂力却仍很好,从小疏于锻炼的李文柏几乎是被拎鸡仔一样给拎到了座位上,直到屁股挨着椅子才反应过来告罪。
贺老夫人眉头一竖:“刚刚怎么说的?”
李文柏被呵斥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吴氏说的“不要多礼”,不由得摸摸鼻子苦笑。
此时吩咐下人上茶去的贺飞宇也转过头来,笑嘻嘻道:“贤弟不必那么拘谨,早说过我家没那么多规矩。”
这么一闹,彼此间倒确实亲近了不少,李文柏简单地向吴氏见过礼,唤来李二拿出了准备好的酒坛,笑道:“一点心意,还请老夫人和贺夫人笑纳。”
“哦?”吴氏眼睛一亮,她自然听丈夫说过李文柏的本事,那入口绵长而又烈烈的酒,早就神往已久,“这就是你酿的酒?”
“回夫人,正是。”李文柏掀开盖子,亲手给贺老夫人和吴氏斟满,“虽然比不上军中的酒性烈,但也比市面上的酒烈上不少,给老夫人和贺夫人尝尝鲜,但切记不要多饮。”
吴氏不愧是女中豪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还仔细品了品残留的酒香,忍不住拍掌赞道:“好酒!哈哈,这才算是酒嘛!”
李文柏先前就知道吴氏豪爽,但是亲眼见到才知道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还要干脆豪爽。
贺老夫人毕竟年岁大了,虽然也想像吴氏那般豪饮,但止不住贺飞宇在旁不断劝说,最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浅浅抿了一口。
就这一口,贺老夫人只觉辛辣无比,一股浊气直冲头顶,忍不住一阵晕眩。
“老夫人?!”李文柏大惊失色,这酒果然对年长者来说还是度数还是太高了吗?
“呼...”贺老夫人却只是长长舒了口气,只觉饮后神清气爽,不由得一掌拍在桌案上,“好酒!李文柏啊,你酿的酒果然比外面那些寡淡如水的所谓名酒要强多了!”
见老夫人只是有些脸色发红,并没有其他不舒服的迹象,李文柏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但还是鼓起勇气严词拒绝了老夫人再喝一杯的要求。
好在贺老夫人知道李文柏是一片好意,倒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烧刀子之后,李文柏又献上了准备好的香皂和药膳配方,两位长辈见着李文柏越发觉得顺眼,此人送的礼符合自己的身份,也用了些心思。
趁着气氛正好,贺飞宇眨眨眼睛,凑到老夫人身边道:“祖母,两个月后就是秋闱,李贤弟正在备考,但他底子不太好,孙儿想请王大人帮帮忙,您看...”
没想到贺飞宇会在这个时候提科举的事情,李文柏面色有些发红,虽然不知道那个“王大人”是何种人物,但能在科考上帮上忙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刚刚送完礼就提这个,让李文柏心中有些别扭。
贺老夫人却不这么觉得,听见贺飞宇说李文柏读书准备参加秋闱反而很是高兴,但吴氏想了想,却突然问道:“后生,你可有了举人的功名?”
李文柏摇摇头,他连秀才都没有考上,自然是没有的。更何况,他也没准备这次秋闱就参加。
古时参加省试有两种方式,一是从乡试层层考上来,拿到举人的身份再上京参加礼部试,二是入学国子监直接参加礼部试,显然李文柏两样都不占。
吴氏笑了笑,“那也无事,一个监生的名头还是难不倒贺家的,你就安心备学,好好准备考试吧!”
“至于王大人那边...”贺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了贺飞宇一眼,“那不是你未来岳父吗?你不自己去求,求到我这儿来干什么?自己去!”
听到了这里,李文柏可以说是愣在了原处,监生?可以说是把路送到了自己的脚下。“这……”
李文柏刚开一个口,吴氏就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贺飞宇挠挠头:“这不是看您说话管用吗...”
贺老夫人脑袋一偏再懒得理贺飞宇,专心研究李文柏送上的药膳配方去了。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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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吴氏笑着说道,“飞宇,带你李贤弟去克己轩休息,明日去见你王伯父,此时宜早不宜迟,早点定下来也好。”
“是,母亲。”贺飞宇苦着脸答应下来,暗地里对李文柏挤眉弄眼。
祖孙三人就这么三言两语将后面的事全部决定下来,李文柏全程连个插嘴的时机都找不到,每当他准备推辞的时候,总能到来自贺老夫人或吴氏的眼刀,又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突然面对如此纯粹而毫不遮掩的善意,李文柏除了手足无措之外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往日的冷静灵活荡然无存,直到被贺飞宇拉着木呆呆地离开正堂,都没反应过来道谢回礼。
好在贺家两位都非寻常女子,反而对李文柏多了几分放心。
贺府的构造和李文柏熟悉的江南园林迥然不同,风格恢弘大气,随处可见的校场和武器架标志着此地主人的身份,就连下人们步伐也都沉稳有力,连婢女也都风风火火,带着股武家特有的利落。
来回穿过四五个回廊,一座简单的小院出现在李文柏眼前,小院匾额上书“克己轩”,从院门望进去,小校场、书房、卧室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个小小的池塘,水面上的荷叶和莲蓬交相点缀,隐约能看到夏季荷花盛开的繁盛模样。
吴氏所说的“克己轩”,竟然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
“怎么样?这里环境还不错吧?”贺飞宇亲热地拍拍李文柏后背,指着牌匾骄傲地介绍,“这‘克己轩’是我考武举的时候住过的院子,经史子集、名家诗书、兵法战例样样不缺,你就在这儿好好念书,入学的事情交给哥哥我!”
“这...”李文柏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少将军,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如何使得...”
“看,又客套起来了不是?”贺飞宇不由分说地把贺飞宇拉进院中正屋坐下,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准备用此地来招待客人,房中虽看得出久没有人居住,但依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就连床榻被褥都是新换的。
贺飞宇先是唤人端来茶水,而后郑重其事地搭住李文柏肩膀:“于情,你是家父的救命恩人,又是我的至交好友;于理,你与贺家交好,又天赋异禀,我贺家看好于你,与你交好也是寻常;贤弟,你可明白?”
李文柏短暂地顿了顿,随即肃然点头:“少将军,李文柏今生必不负贺家恩情!”
当然,其实想负也负不了,从踏进贺府大门开始,李文柏就已经被死死烙上了“贺家门生”的烙印,以后若想要和贺家分道扬镳,可是会被人扣上“欺师灭祖”四个大字的。
但比起这小小的束缚,贺家所给予的毫不吝啬的帮助则要重上许多倍。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头脑冷静下来的李文柏想起先前贺老夫人与贺飞宇所说的话,禁不住问道:“贺兄,不知这‘王大人’乃是何方神圣?”
“贤弟莫非不知道?”贺飞宇愣住,后又想起李文柏的力,不由得好笑地摇摇头,“是为兄疏忽了,贤弟乃经商奇才,对我朝大儒学者却知之甚浅,这‘王大人’名讳王行之,乃当朝国子监祭酒,城郊半山书院山长,当世大儒,他的门生遍布朝堂,就没有碌碌无名之辈的,前任宰辅就出自半山书院,是王大人的关门弟子。”
第61章名额
“这么厉害?”李文柏却从中听出了些别的,“王大人既是国子监祭酒,又为何成了半山书院的山长呢?”
贺飞宇神秘地眨眨眼:“贤弟有所不知,这国子监里面所的都是贵族子弟,其中不学无术者不知凡几,王大人如何肯去教那些纨绔?祭酒不过只是挂名而已,书院才是王大人真正教书的地方。”
据说王行之颇得今上信任,破格准许其在兼任国子监祭酒的同时开办书院广招学生,据说半山书院每年只招三五十,其中半数以上都能高中进士,更是常有在明经科夺得头筹的,朝中上下官员都以受邀前往半山书院讲课为荣,官员莫不想把自家子弟往这里送去。
这等地方,招生想必是极为严格的,李文柏想起自己那根本称不上半吊子的水准,心中霎时间就有了退却之意。
贺飞宇却大笑着宽慰:“贤弟放心,即使是半山书院也不是清高到底的,每年都有三个名额给有心入学的侯门子弟,今年只了两个,名额还剩一个,只要贺家开口,王大人是不会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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