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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狼时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吕天逸
怎么还捂上肚子了!?白阮倒抽一口冷气,双手啪地往裤线上一按,竟是原地站了个军姿。
郎靖风忍笑忍到肩膀发抖。
白阮恼羞成怒,一双眼睛瞪得又圆又亮,扬手朝教室方向一指,执教三年来首次向学生爆粗:“你……给我滚进教室上课!马上!”
“好好好”郎靖风便宜占尽舒爽无比,小奶狗似的鼓鼓面颊,好声好气地哄道,“我错了,白老师没怀上我的小狼崽儿,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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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歉道得还不如不道,白阮险些气背过去,然而郎靖风已经跑回班级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正是沈嘉涵撞鬼的大课间,白阮准备好清净符和画往生阵用的粉笔,来到音乐教室。
华丽阴郁的钢琴声透门而出,门外一个修长身影倚窗而立,是郎靖风。
“就知道你得来看。”郎靖风朝白阮走去,手一扬,丢过去一个黑黑的小东西,白阮条件反射地接住,摊开手一看,是颗话梅糖。
白阮:“……”
郎靖风:“吃吧,课间翻墙出去买的,买了一大袋。”
白阮不爱吃糖,可这会儿一看见话梅糖,想到那酸酸的滋味,就是一阵馋意翻涌。
白阮咽了口唾沫,吞咽声之响亮以郎靖风的耳力在一百米外都能听见:“我不爱吃。”
郎靖风笑笑:“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听见钢琴声了吗?”白阮正色道。
“……没。”郎靖风掏掏耳朵,“你听见了?”
“嗯。”白阮一点头,大大方方地推开音乐教室门探头进去看了一眼,扭头宽慰郎靖风道,“不用怕,不是厉鬼……就是普通的鬼。”
郎靖风被他逗乐了:“宝贝儿你知道你这话听着有多欠揍吗?”
白阮也有点儿想笑,走进音乐教室,十分目中无鬼地用粉笔在地上画往生阵,郎靖风也跟进去,回手关上大门用背抵住,防止有学生误入。
坐在琴凳上的钢琴鬼满面愁容地看着白阮,心知白阮要超度自己,缩着脖子起身想溜,蹲在地上画阵的白阮却忽然起身往他面前一站,掏出一张清净符比划了一下,严厉又不失礼貌地喝令道:“请你回去坐好。”
超级好欺负的钢琴鬼噫呜呜噫地飘回琴凳上坐好,蜷得像只皮皮虾。
“我知道,你们鬼都天然排斥这个往生阵。”白阮职业病发,谆谆善诱道,“但往生对你来说是好事,往生意味着新的轮回,新的人生,难道你想一直过这种连个实体都没有的生活吗?往生去投个胎,真真正正活一次,不比你这样好多了?”
郎靖风一阵脑仁疼。
钢琴鬼点头如捣蒜,活像个不敢反驳老师的老实学生,因为点得太用力,头还滚到了钢琴凳下。
“来,自己到阵里站好。”白阮和蔼地向钢琴鬼招招手。
第45章
钢琴鬼畏缩地瞄着白阮。
他不是厉鬼,设定上只是一个对钢琴执念未了,太阳落山后在音乐教室弹琴的高中生,没有多大危害,只是由于沈嘉涵从小学琴,对音乐教室怪谈的阴影最深,才被具现化出这么一只鬼。他打是打不过,逃也没得逃,只得蔫头耷脑地迈进阵里。
钢琴鬼细声细气地问:“能不能轻一点?”
“能,你别紧张,一点儿都不疼,也不难受。”白阮放软声调,“几秒钟就过去了。”
钢琴鬼在阵中搓着衣角,白阮油然而生出一种在欺负老实人的感觉,可阴灵身带负面能量,即便心无恶念,常驻某处也会导致该地风水紊乱,对身处其间的活人有诸多不良影响,不除是对二中的学生不负责任。
白阮激活往生阵,银光漫过,妖气如温润的春水将阵中鬼影吞没。
几秒种后,往生完毕,超度者和鬼魂全程没起冲突,简直是教科书般的和谐超度,文明执法。
“呼……”白阮吐了口气,俯身捡起八张用过的清净符。
“完事了?”郎靖风问。
“嗯,超度完了。”白阮转身去教室墙角取拖布,“你抓紧时间吃饭。”
郎靖风掏出湿巾,蹲下擦地上□□笔画的往生阵,道:“歇着去,我擦。”
白阮还想撵他,胃里又是一阵酸水翻涌,下意识地护着肚子走到第一排坐好,抚着胸口顺气。
“白老师,你晚上吃什么?”郎靖风问。
“我带草了。”白阮忍着恶心道,“你吃你自己的,不用管我。”
郎靖风含笑道:“我买了几包苜蓿草,地址填的二中,件人写的是你,下午快递师傅告诉我已经送到发室了,老师等会儿有空记得取一下。”
白阮听见苜蓿草这仨字儿,瞬间就来了食欲苜蓿草是给兔宝宝吃的,成年兔不吃,但孕兔是例外,苜蓿草是很好的孕期食物。可白阮对假孕一事抗拒非常,不止在郎靖风面前嘴硬,自欺也是一把好手,这两天给兔宝宝们做苜蓿草饭时他都忍着奔流直下的口水,一反常态地一口不肯偷吃,仿佛在这个节骨眼上吃了苜蓿草就会损伤雄兔尊严似的。
这小狼崽子肯定是上网查了!白阮吸溜着口水,神色冷漠道:“买那个干什么,成年兔子不吃苜蓿草。”
郎靖风用看穿一切的目光盯着白阮,也不戳破,只笑了笑,悠悠道:“嗯,给你家那些小朋友买的,我这当哥哥的在你们家住了两天都没想起来给小朋友备点儿见面礼,也太不合适了。”
白阮心知郎靖风只是用这个当借口逗弄自己,但郎靖风不把没成的兔宝宝们当成预备兔子肉,言谈举止间似乎完全把兔宝宝们当成了和他平等的生物,这一点令白阮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毕竟就连云清都会背着他吃红烧兔头,还会称呼他家的兔宝宝们为“那些兔子”……白阮不会因为这个埋怨师父,毕竟除了兔妖谁也不会认为一只普通的小兔子与自己是平等的,白阮完全理解这一点,但这不妨碍他被郎靖风无微不至的用心弄得眼眶微热。
“我吃饭去了,老师记得取快递。”地面的往生阵擦掉了,郎靖风把湿巾与面纸团成一团,准地掷入几米开外的垃圾桶,起身走出音乐教室。
郎靖风前脚迈出音乐教室的门,白阮后脚就把裤兜里的话梅糖翻出来撕掉包装塞进嘴里,用酸酸甜甜的味道镇压大肆作乱的胃,又做贼似的溜到发室取了快递。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几天馋苜蓿草馋出心病的小白老师捧着一箱新鲜出炉的苜蓿草一路小跑到无人的天台,在错乱激素的作用下喀嚓喀嚓一口气干掉了一整包。
……
临近期末,学习任务紧张,时间的流速仿佛也不知不觉地加快了,六月下旬的期末考试结束后,学生们迎来为期二十二天的暑假,这也是高二学生在高考前的最后一次长假。
郊外,云真依山傍水的大宅中。
庭院侧面的人工池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深黯的冷色,今年天气湿热得反常,天地间的最后一缕清风仿佛也被炙闷如实体的热浪困住了,池面不起一丝波澜,如同某种凝冻的胶体或镜面,可一朵朵新雪般皎白的睡莲却被这样死气沉沉的湖反托得愈发美好,散发着植物独有的、娴静而盎然的生机。
宅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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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内里上着铜闩,院中平整洁净的石砖地面上绘制着一个占据了五分之四院落面积的大阵,一些画不下的线条甚至被挤到了人工池的另一边,尚未完全干涸的颜料在太阳暴晒下腾起草药香气,浓烈,却并不难闻,闻久了还有种通体舒泰沁凉的感觉。
“师哥,东南边再补一笔。”云清坐在房檐下的藤椅上,惬意地享受着从厅堂里吹出的空调凉风,云真左手拎着一桶特调颜料,右手提着一支半人高的巨大毛笔,补画阵法中不够完美的地方,力求一次成功。
白阮原本还顶着暴晒跟在云真后面想学点东西,可这是他假孕孕期的最后三天,沉浸在“即将分娩”的错觉中的大脑忠实地履行着发放错误指令的职责,白阮跟着看了没多一会儿就头晕脑胀,双腿酸软发沉,被寸步不离守在旁边观察他状况的郎靖风不由分说地扛回房檐下的阴凉处。
“我没事儿。”白阮抹了把汗,还想溜过去看。
得道高人,在线画阵,这场面可不是随时都有得看的。
“老实歇着。”郎靖风脸一沉,语气听起来活像个满腹怨气的丈夫,正因怀胎九月的老婆不顾身体大着肚子满世界疯跑而深感不满,“自己身体不方便不知道吗,待会儿再晕过去。”
白阮还欲反驳,郎靖风已搬来一张藤椅放在白阮身后,强行把白阮按倒在藤椅上,抄起一把蒲扇将厅堂内吹出的空调凉风一个劲儿往白阮这边扇,惊起云清抱怨无数。
“再忍三天。”郎靖风一手打着扇子,一手飞快覆在白阮平坦的小腹上,露出个英俊又痞气的笑,“生完就好了,老婆。”
“郎靖风!”白阮抓起一旁小茶几上云清喝空的马克杯,往台面上重重一放,听觉效果约等于惊堂木,“你有完没完?”
他假孕这一个月郎靖风可没轻撩他,连未来闺女郎小白大学读哪个专业都计划好了,万事具备,只欠一生。
郎靖风咬着嘴唇憋笑,专注给白阮扇风,不吭声了。
白阮愤愤地磨着牙,暗自幻想郎靖风变成奶狼后自己该怎么把这笔债连本带利地欺负回来。
想着想着,白阮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想什么坏事儿呢?”郎靖风碰碰白阮的嘴角,“是不是想等我变小了好欺负我?”
白阮瞬间敛起笑容,道貌岸然状:“怎么可能,你别以为谁都像你那样的。”
今天是期末出成绩后的第二天,也是之前定好的,云清给郎靖风用返老还童残术长牙的日子。
在期末考试前郎靖风就和郎远山与郎倩商量好了如果郎靖风期末的班级排名能较期中提高十五名或以上,就可以得到一次自己出门旅游的机会,时间地点行程全部自由安排。
郎靖风本来就是贪玩的性子,因此父母两人对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毫不惊讶,况且郎倩根本不觉得郎靖风能一口气提升十五名虽然自从转学到二中后郎靖风就一副改邪归正的样子,那位小白老师在郎靖风随堂小测卷子上的评语也从不吝惜褒奖,可自己儿子一直以来是个什么样儿郎倩心里还是相当有数的,失望久了,哪敢奢望太多所以答应得很痛快。
期末成绩下来,郎靖风较期中时提升了十六名,压线通过考验。
本国大约有半数以上的学生受到过“其实你头脑很聪明,只是努力不够”的鼓励,可郎靖风是真的很聪明而且完全没努力,所以在踏踏实实地努力了两个多月后,他的进步效果是十分显著的。
郎倩看着儿子久违的不是倒数第一的成绩单,几乎感动落泪。
她本来想请白阮出来,好好招待招待这位创造了奇迹的小白老师,可白阮态度坚决,百般推辞,郎倩无奈,表面上只得作罢,心里却琢磨着找机会改天直接登门拜访,给白阮送份大礼好好表示表示。
成绩下来后,郎靖风一天都没耽误,打包好行李买了高铁票,然后翘了高铁偷偷来找白阮,一想到自己即将和白阮同居半个月郎靖风就躁动得想找个东西啃一口。
“师哥,行了。”眼见大阵已成,藤椅上的云清招呼云真停手,随即冲郎靖风勾勾手指头,“狼崽儿,拾拾准备返老还童了……等为师施完法你比你闺女都大不了几岁。”
第46章
“来了,师父。”郎靖风应着声,转身进厅堂掩上门。
过了一会儿,门里踱出一只健壮的公狼,便是郎靖风本体,那一身银灰皮毛缎子般闪亮,行走间步态轻捷利落,透着一种优美的韵律感。他先是绕着藤椅上的白阮走了一圈,随即驯顺地趴伏在地上,大型犬似的把头搭在白阮脚面上,懒懒地摇了摇尾巴,那尾巴粗壮得似乎能一记抽飞一只欲行不轨的泰迪。
平时他完全没机会用原形与白阮亲近,这会儿便忍不住想和白阮撒撒娇,让白阮摸摸自己。
心知这是郎靖风,白阮不仅毫无惧意,还对这身缎子似的毛皮目露欣羡,他俯身在郎靖风背上摸了摸,五根白皙手指浅浅地陷入貌似尖锐实则柔软的银灰色狼毫中,郎靖风小声呜呜哼着,扭头舔.舐白阮的手背与手腕。
白阮被舔得酥酥.痒痒的,耳根微微一热,忙抽回手虽然只是抚了两下背,他却满手都是狼毛。
“你脱毛这么严重?”白阮佯作惊讶,用三根手指在郎靖风身上轻轻揪了一下,结果这一揪便揪下一撮毛,白阮捻捻手指,狼毫随风而逝,云真打了个大喷嚏。
“那你脱发吗?”白阮瞪大眼睛望着蒲公英似的郎靖风。
郎靖风的狼脸上隐隐泛起不满,用湿润的鼻头拱着白阮的手,轻声叫唤:“嗷呜,嗷呜。”
不脱发,这是夏季换毛。
“听不懂。”白阮说着,伸手在狼脑袋上揪了一下,又轻松揪下一撮毛。
明知狼毛掉得多与人形的头发多寡没有联系,白阮却仍然很坏地假装关切道:“头上的毛也掉这么厉害?换毛季你人形会斑秃吗?”
郎靖风蹭地站起来,焦躁不安地在白阮面前踱着步子,引颈长嗥试图解释:“嗷嗷嗷嗷呜”
然而白阮已经在用帅惜秃的眼神看他了,还不住啧啧摇头:“秃就秃了,反正只是换毛季才秃一秃,你这个年龄和身份本来也不该过分在意外表的丑与美……”
郎靖风狼眼微微一眯,忽然回过味儿兔子夏天也换毛,白阮不可能不知道脱毛与脱发没关系,这是逗着他玩儿呢。
“嗷呜!”郎靖风心里一甜,霍地起身,躁动地飞扑向白阮,在白阮真慌乱的叫声中一头埋进白阮小腹狠狠吸了几口气,又仗着自己是狼形,视觉效果不像耍流氓,伸着舌头在白阮细嫩的面颊与颈部飞快舔了几记。
成年狼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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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白阮被郎靖风按在藤椅上狂吸滥舔,完全反抗不能,大声呼救:“师父!师父!”
“可以开始了。”云真向一兔一狼投去一瞥。
“小两口正亲热着呢。”原本正打算叫郎靖风过来的云清笑吟吟地摆摆手,“施完法那狼崽儿就得半个月才能长回这么大了,给他们一分钟。”
十分善解人意!
于是一分钟后,被郎靖风欺负得不成样子的白阮从藤椅上弹跳起来,手忙脚乱地系衣扣,抹着脖子与锁骨上的口水,便宜占尽的郎靖风则欢快地摇着尾巴跑向阵中心。
施术开始,郎靖风坐在阵眼中央,云清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结印不停,云真则站在他身后,举着一把宛如小型凉亭的大伞把云清从头到脚笼在阴凉中。
随云清吟诵不断,贴在地上用以完善阵法的大批符篆从法阵最外沿开始渐次朝阵中心亮起,地面上赤红如血的线条也随之由外向内泛起光芒,越靠近阵中心,颜料与符篆亮起的速度越快,如同冥冥中无形的引线被点燃。
忽然,阵中心的郎靖风整个被灼目的光亮吞没了,紧接着,他的形状开始发生变化,如同一尊被加热至熔点的狼的雕塑……
几秒种后,光芒消散,满地符篆灰飞烟灭,地上赤红的颜料也呈现出一种灰烬般死气沉沉的暗色,阵中心,一只还没有泰迪大的小奶狼正焦急地左右张望着。
寻常小狼崽儿的外形往往没有专门被培育来取悦人类的宠物犬幼崽可爱,然而,作为头狼的后代郎靖风基因极好毕竟能被头狼选中的母狼和能被郎倩选中的公狼都是狼群中的佼佼者,故而郎靖风的幼狼形态颜值远远超过普通的幼狼。
一身丰密细软的狼毛让他看起来像个银灰色的小毛球,两枚三角形的耳朵神神地立着,一双隐隐泛着幽绿的黑眼睛又圆又亮,屁股后面还耷拉着一根短厥厥的小尾巴,四只胖嘟嘟的狼爪按在被太阳烤炙得发烫的石板上,因为幼狼爪垫娇嫩不禁烫,四只小爪子还不断交替着抬起落下。
小奶狼张开嘴,露出一排细细白白的乳牙,发出一声幼嫩的狼嗥:“嗷呜?”
成了吗?
“成了。”云清拍拍手,脸上满是得意,冲站在阵边观望的白阮招手,“跳跳来,把你家狼抱走。”
这个返老还童残术暂时改变的只是身体,不会影响被施术者的心智与记忆,见白阮朝阵中心走来,郎靖风也撒开四条短腿儿朝白阮飞奔而去,边跑边奶里奶气地嗥:“嗷呜!嗷呜嗷呜!”
白阮对小动物缺乏抵抗力,被奔向自己的小奶狼萌得肝颤,加上郎靖风这外形确实太迷惑人,所以白阮一时间完全无法在这毫无威胁的小奶狼与片刻前把自己按在身下连闻带舔的健壮公狼之间建立等式,俯身一把捞起郎靖风把他搂进怀里。
郎靖风也乐得装小崽子,后腿蹬着白阮的手臂,两只前脚搭着白阮的锁骨,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欢快地舔着白阮的脸,趁机偷了不知多少个亲亲。
“哈哈,行了行了。”白阮被那小细舌头舔.弄得又痒又想笑,安抚小狗似的抚摸着郎靖风的背,却是没怎么躲,直到郎靖风蹬鼻子上脸开始舔他的嘴唇,白阮才双手抓住郎靖风把他高高举起,强迫自己对这团毛绒绒的小萌物摆出严肃脸,凶巴巴道,“你差不多得了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谁。”
“嗷呜……”郎靖风细细地叫了一声,短厥厥的尾巴和耳朵尖儿一起蔫蔫地耷拉下来,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白阮,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白阮不禁向云清确认道:“……师父,他的心智和记忆都没变吧?”
云清看着两个小辈,满脸姨父笑:“没变,放心吧。”
“不许舔我嘴和脖子。”白阮对小奶狼约法三章,“听见没?”
郎靖风无辜地睁圆眼睛,一歪头:“嗷呜?”
“还装!”白阮把幼小的郎靖风无情地揉.搓了一气作为惩罚!
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不好堂而皇之地亮在外面,白阮把郎靖风放进事先准备好的航空箱,又叫了车。他本来想在走之前帮云清把地上的法阵擦干净,可云清表示下场雨就冲干净了不用擦,白阮便从善如流,拎着航空箱上了车。
白阮坐在车后排,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大叔,不搭话也不往后张望。郎靖风闲不住,用毛绒绒的脑门儿顶着航空箱门,哼哼唧唧地要出来。见白阮不理,郎靖风便用乳牙咯吱咯吱地磕起笼门上的金属条,那声音听得人牙酸。
白阮无奈,怕郎靖风把牙磕疼了,打开小门放他出来。笼门一开,郎靖风咻地跳上白阮大腿,一脸软萌无害地蹲坐在白阮大腿根与小腹之间,貌似不经意地用小肉爪往身下一按。
“郎靖风!你要不要脸!?”白阮抓着郎靖风后背把他拎起来晃了晃。
郎靖风狂飙外语:“呜……汪!汪汪汪!”
司机通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开腔道:“你家这狗名起的像个人似的。”
白阮打着哈哈敷衍了两句,随即威胁地瞪了郎靖风一眼,把他抱在怀里,郎靖风心满意足地磨蹭着白阮单薄的胸肌,觉得这奶狼变得真是太值了。
临下车,白阮把郎靖风塞回航空箱,拎着进公寓,回到家里。
“你现在能变回人形吗?”白阮开笼放狼,小奶狼吧嗒吧嗒地跑出来,人立而起,用两只前脚抱住白阮小腿,似乎这一路上还没腻歪够。
白阮蹲下身,在郎靖风幼小的身体上拨弄了一把,直接把他给掀翻了,郎靖风四脚朝天仰躺在地板上,露出招人搓弄的小白肚皮。
白阮抚摸着郎靖风的小肚皮,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被郎靖风萌到六神无主的一天。
郎靖风温顺地望着白阮,两只前脚耷拉在胸前,白阮一摸过来,他就用两只前脚碰碰白阮的手,如果不是外形不太对劲的话,看起来和一只乖巧的宠物奶狗没什么区别。
三分钟后,白阮爽够了,放开郎靖风正色道:“……你现在人形能变到什么程度?”
第47章
郎靖风凝起妖气化形,眨眼间,瘫在地上晾肚皮的小奶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光屁股的小男孩儿。
正太版郎靖风的模样也就两、三岁,估计还不到一米高,巴掌大的小脸盘上一双眉眼色泽极深且极俊秀,画上去的一样,鼻尖嘴唇下巴的线条也生得细致巧,与白阮小时候的颜值不相上下。只是这缩小版郎靖风仍然延续了成年时的气质,眼角眉梢皆透着一股拂不去的野劲儿,看着像个幼儿园扛把子,一言不合就拿着玩具飞机翅膀追砍小朋友两条街的那种。
“耳朵和尾巴……变不回去?”白阮缓缓做了个深呼吸。





逢狼时刻 分卷阅读68
靖风摇摇屁股后的狼尾巴,一口清甜软糯的童音:“变不回去,现在我妖力也是三岁水平。”
对萌物毫无抵抗力的白阮几乎快被狼耳小正太萌裂了,胸中情不自禁地涌动起拳拳父爱,面露慈祥道:“知道了,你先变回狼,别着凉了,老师把裤子给你改一改。”
搬离养父母家时,白阮把自己童年的旧物也一并带到了新家,其中就包括他从小到大穿的各色衣物。郎靖风这半个月一天一个体型,专门买童装未浪,白阮就事先拾出自己的旧衣服并投洗了一遍,准备给郎靖风凑合半个月,而所谓的“改裤子”,其实就是在裤子后面开条缝,好让郎靖风能把尾巴伸出去。
白阮改好一条儿童背带裤,挑了一件颜色合适的小衬衫一起放在床上,又在床边摆上一双儿童拖鞋,温声招呼一直乖乖趴在自己脚面上的小奶狼:“来,变人形穿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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