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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嫡孙[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成白社
谢在乡试前就从长辈处得知,皇帝跟太后打算为太子选正妃,也因此,这些日子里,盛京里从各处而来的妙龄女子也多了起来。
就连八大家中,皇帝也点到了,让他们送女入京。
乍一听,这跟选秀也没什么区别,但事实上,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随意地把八大家的女儿们当挑菜一样挑,最后的结果还需要双方达成一致。
毕竟就算世家如今已经在开国皇帝,以及后来几位皇帝的强压下进行了改造,从一方豪强转变为亦需要科举入仕的门第,势力虽然变小了许多,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皇权想要彻底压制住他们,暂且还行不通。
因而有些世家女子入京,也就是来凑个热闹,对太子妃的位置并无兴趣。
不过有些人没有,有些人就有,毕竟人各有志,世家的打算也各不一样。
想到这些,谢不由得陷入沉思,难道太子是想让自己跟顾延龄陪他选人吗?
虽说如今男女大防并不严格,但这种牵扯太多的事情,他们这种外人还是别发表意见得好。
顾延龄如今也成长了许多,回头自己跟他把道理讲一讲,他应当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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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桂子飘香的时节,天气已经不热了,外出骑马确实是个不错的消遣活动。
乔氏在得知乡试成绩之后,原本还想着怎么能让儿子想开些,不料太子就发了邀约,心觉正好,给谢挑了件儿蓝色骑装就把他推出了家门。
谢也是心下无奈,母亲近来越发喜欢让他穿这类鲜亮的衣裳了。
也幸好这两年他又窜高了不少,倒也还衬得住。
……
等谢骑着翻羽到京郊马场的时候,太子还未到,顾延龄却已经在里头等着他了。
见谢策马过来,他先是谨慎地端详了一番谢的脸色,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后,才放下心来,顿时开口骂道:“老崔也忒不是个东西了!”
谢听了就轻笑了一声,出言打断了顾延龄的控诉,“大好的天气,换个话题吧,谈什么老崔。”
要说这件事儿在谢心里已经过去了,这是不可能的,他还憋着气儿想夺了会试的会元和殿试的状元呢,也好让他崔阁老看看,就算他没了解元,崔知著也别想连中六元。
不过他此时不想再谈这件事也是真的。
毕竟打嘴炮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话音落下,顾延龄就叹了口气,开口道:“行吧,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说到这儿又语气惆怅地说:“怎么行舟才走了半年,我就又不习惯了呢。”
沈行舟在半年前又去了阳城。
听到沈行舟的名字,谢不由沉默了一瞬,眸中闪





长子嫡孙[科举] 分卷阅读59
过不明的情绪。
阿在去年便由祖母和母亲做主定了亲,定下的是琅琊王氏的二房嫡子王珩之,婚期在明年。
谢虽是谢府的嫡长孙,是阿的亲哥哥,但在她的婚事上,其实并没有话语权,这个人选是祖母和母亲定的,琅琊王氏也是大族,家风清正。
王珩之此人,随亲眷来下定时谢也见到了,学问出色,品貌亦是不凡。
似乎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比沈行舟要强得多。
第55章先闻声
五十五、先闻声
另一头的琅琊,王氏二房府里。
院内正在动工,工匠仆人们来来往往,好不忙碌,院门口却有一位身穿月白道袍的青年正在负手而立,凝目望着院内的动静。
里头有个为了方便活动,就将长衫一角塞进裤腰处的管家模样的人,刚指挥着工匠们仔细着些,一转过头,就瞧见了院门口立着的那位青年。
管事心里不觉有些诧异,忙擦了擦头上的汗,疾步走了过来,恭敬地行礼问好:“小的见过三公子。”
这位青年正是王氏的二房嫡长子王珩之。
也就是同谢定了亲的那位。
只见王珩之听了管事这话,面上神色也没怎么变化,只唇角带了一丝笑意,温和地开口道:“不必多礼,我只是过来随意看看院子修缮得如何了。”
纵使王珩之此时的语气如此平和,站在他面前的管事也没敢放松下来,毕竟这位在一年前的性子可乖张着呢……
虽说外头的人丝毫不知,可在这王氏内部里,又有谁不知道?
也就是老夫人宠着,二老爷两口子性子随和也惯着……
不过也不知道三公子是怎么了,突然就在一年前转了性儿,脾气也敛起来了,之前闹着非要浪迹山野的话也不喊了,就连拖了许久的给他定亲之事,竟也松了口,真是怪哉。
管事不敢再走神,赶忙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发散出来的事儿给清理干净,继续躬着腰道:“这可是三公子您日后成婚的院子呢,您看看,可还有什么吩咐的?”
王珩之的视线一直放在院内,此时管事这话倒也问得合乎他的心思,他“唔”了一声,便开口道:“回头在院墙底下栽种几棵梨树和桃树,樱树也可以来几棵,还有石榴树,再在那边儿搭个架子,种上些紫藤萝。”
说的那叫一个顺溜,好像这番话已经在他心里过了无数遍了。
他这些吩咐让一直听着的管事不由得有些懵逼,梨树?桃树?他们家三公子这是要把院子变成果园吗?
这还倒真是。
没等他想明白,王珩之就补充了一句:“桃树,梨树,樱树,还有石榴树,要能结果的,紫藤萝要开得热闹些的。”
管事:“……”
管事虽然心中不解,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三公子放心,包在小的身上。”
他虽然答应的干脆,不过看王珩之的面色,好像还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不过王珩之的眉头也就皱起了一瞬,随即便松开,又开口道:“算了,先将树找好,我回头画张图纸来,你们再按照上面的布置。”
说罢,又似是犹豫了几下,才轻咳了一声,补充道:“树的树龄莫寻单数的。”
说完这句,也不理管事是什么反应,就转身离开了。
徒留刚听了满耳朵吩咐的管事在原地。
还在慎重的思考:难道树龄是单是双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
王珩之离开他将来的婚院之后,就回了自己院里,一进内屋就将丫鬟小厮们都赶了出去,然后一头扎在了床上。
仰面躺了一会儿,他的唇角就不由得牵起了笑,而随着时间愈长,那个笑也愈来愈大,随即便朗笑出声。
笑声中满是愉悦。
在屋外候着的丫鬟小厮们闻声,不由得面面相觑。
又来了又来了,自从他们公子跟谢氏的大姑娘定亲以来,公子就经常一个人在屋里笑。
怎么有点儿傻啊……
其实里头的王珩之其实也冤,他也不想让下人们觉得自个儿傻,但是每当想到他已经跟阿定了亲这件事,甜意就抑制不住地涌上心头。
不光想笑,甚至想在床上打两个滚儿。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打完滚儿,他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整理了下仪容,便从上头下来,走到窗下的书桌前,铺开一张纸,提笔蘸墨,仔细地在上面勾画起来。
神情颇为认真,仿佛手下画着什么大作一般,同方才那个浑身都冒着傻气的人简直不像一个。
……事实上,他画的就是方才说到的婚院布局图。
王珩之手底下一边画着,心思又不由得在另一边抛起锚来。
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难道是他前世执念深刻的缘故么?
这时机倒也是刚刚好,幸而让他赶上了!
此后阿就不会再是沈家妇,而有自己全心护着,他祖母和母亲又是那般好性子,阿也就不会再受那些个苦了!
想到这儿,便想到那个此生还未谋面过的未来镇国公沈行舟,那个辜负了阿,又辜负了谢家的卑鄙小人。王珩之俊美的脸上也不由得闪过一丝阴沉。
他前世不愿入仕,还自比闲云野鹤。
而到了后来那个时期,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无用。
既然上天给了他再一次机会,他势必要抓紧!
王珩之握着笔的手愈发用力起来,骨节也有些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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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那边的动静,谢自是不知,他还跟顾延龄在京郊马场等着太子过来。
不过也没等太久,没过一会儿,太子杨祀就带着一队侍卫们策马过来了。
谢和顾延龄自是过去行礼。
太子这些年确实是成长了许多,还未等二人完全拜下去,就伸手拦住了,爽朗一笑,随即开口道:“不用多礼了,随孤一道过去吧。”
过去?
过哪儿去?
谢与顾延龄对视了一眼,皆未从对方眼中得到信息,也不好拂了太子的意,只得应了下来。
三人再次重新上马,身后跟着气势十足的太子侍卫,策马往马场里头奔去。
……
直到到了地方,谢才明白过来,太子是个什么意思。
竟然跟自己之前猜测的也无甚出入。
马场内此时颇多女子,各自带着自己的侍女丫鬟们,三三两两地在场中闲聊,或者骑马。
皆是此次或来选太子妃的,或来凑热闹的。
顾延龄近来也不像从前那么不长心了,见到此情此景,也明白过来,不由得朝太子方向转过身,面上带了为难




长子嫡孙[科举] 分卷阅读60
之色,口中吞吞吐吐地道:“殿下……我跟哥儿过来……不太合适吧?”
谢虽没说话,却也是一样的意思。
顾延龄这么一说,太子的动作也顿了顿,方才出宫的时候,他是想让这两个可以算得上是好友的一块儿帮他分析分析,毕竟这也是他头一次相看,纵然是储君,不有些紧张。
不过现在看来……
这好像确实有些不合适?
还好他们这一行人此时停下来的地方前有几棵长势不错的树,还能遮掩一番,谢一见太子神情,便知他也想通了,索性主动开口:“殿下不若过去,京郊马场我们二人也是来惯的,方才延龄还说想去跑跑马呢。”
太子闻言,也知谢是为自己考虑,便点了点头,又笑道:“这样也好,你们先去,等孤忙完了就过来,定要同你们赛上一场。”
突发性尴尬解决了,顾延龄也有心思开玩笑了,太子话音一落,他便笑嘻嘻地应道:“那殿下可要说话算话。”
太子也摇着头无奈一笑,自是满口答应。
众人才就此分开,一方往前头去,另一方调头走开。
……
京郊马场地方极大,亦有好几处跑马的地方,太子过去的是一处,谢与顾延龄此时所在的又是一处。
这一处地势开阔,旁边更兼有一片茂密的树林,里头也有些兔子,鹿之类不凶狠的动物,谢也曾经随太子来过这里狩猎,倒是不生疏。
此时看到之后,也来了性质,找马场的下人们要了弓箭,就叫上顾延龄,两个人往林子里头去了。
狩猎本就是随性的事,因而过了半晌,谢跟顾延龄就不在一处了,猎物还没出现,他也不着急,悠悠地策着马往前行。
又走了一会儿,谢就拉住缰绳,使翻羽停了下来,准备调转方向。
因为他听见从前头传来一道尖利的女子声音。
里头还含着忿然和气急败坏等许多情绪:“林元锦!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别仗着太后娘娘喜欢你,就当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妃了!”
听这话,这儿起码有两个人。
但谢对她们为何在这儿,以及她们争吵的内容半分兴趣都没有,只觉麻烦,遂面无表情地调转马头,就要离开。
就在谢将要走时,另一女子不紧不慢的声音便入了他耳中。
语调亦是闲适自然:“崔姑娘,不是谁都如你一般,有这个心思的。”
第56章始议亲
五十六、始议亲
其实谢对于自己的将来的婚事,一直是一种带着点儿逃避意味的鸵鸟心态。
尽管他对自己男子的身份已经适应了,尽管他对于其他事一向有主见,但娶妻这件事,还是无所适从。
说是矫情也好,别扭也罢,他前世毕竟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人。生理上可以很快适应,心理上却很难。
如果可以,他宁愿注孤生。
但是作为谢氏的长子嫡孙,这并不现实,娶妻生子,是他的义务也是责任。
所以当谢听到乔氏提起想为他相看议亲时,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惊异,而是松了口气,就像是在心里悬了许久的一块大石头,终于“砰”的一声落了地。
鸵鸟心态发挥了作用。
这件事上,他宁愿长辈们做主帮他做决定,也好过让他自己决定。
看着儿子听见这事儿也只是挑了挑眉的平静神色,乔氏也不知该怎么说了,他家阿自小聪颖懂事,事事不让他们操心,她出门去旁人家中做客时,有哪个不夸他,又有哪个不羡慕自己?
可就是这般优秀的儿子,有些事也不由得她不操心。
十六七岁这个年纪,正是慕少艾的时候,只有他们家阿,就好像从来是没长这根弦,冷清得不像话。
就看这会儿,自己跟他说起方才那件事,他也是这样淡淡的,仿佛说的不是他的婚事,而是其他的不相干的人的一样。
乔氏:“……”
乔氏也是很心累了。
其实谢这会儿的心情却并不像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静,只是他这样惯了,并不怎么情绪外露。
或许是意识到了乔氏的无奈,谢这才目光游移了片刻,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随后道:“母亲,现在就替我议亲,会不会太早了……”
虽然这件事上他希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这会儿才十六岁啊,也有点儿太早了……
见谢好像终于带了点儿不好意思,乔氏这才满意了,笑吟吟地看着儿子,开口道:“不早不早,现在先把人定下来,等你两年以后过了殿试,有了功名,到时候再成亲,时候便刚刚好。”
谢仔细一想,也是这个理,便不再多问,端起手边的茶盏,低头饮了一口。
还顺手拿了根裹着白霜的冬瓜条,递给在乔氏身边坐着的谢珏。
珏哥儿今年已经五岁了,可能是吃得太好,正活脱脱一个小胖墩儿,扬着笑脸地接过自家大哥给他的冬瓜条,乐淘淘地吃了起来。
谢看着不由得一笑。
小朋友半点儿心事都没有,真让人羡慕。
见谢问了一句会不会太早了就重新没了下文,乔氏不由得更心塞了,也懒得跟他说相看的对象是谁了,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在这件事儿上,儿子是铁了心打算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这样也好,总归是谢府以后千挑万选的未来宗妇,哥儿自己的意见,反倒是排在最后的。
她不说,谢也懂。
他的婚事,说是政治联姻更合适些。
走出父母的院子时,谢的心思还处于放空的状态中,他仰头看着一碧如洗的上空,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随即便回视线,往谢的院子中迈步而去。
先是在乡试中失了解元,又是家中要为自己议亲,近来发生的事太多,绕是他这般性子,也不心绪纷繁复杂,索性去看看阿。
……
谢这些日子也是忙的焦头烂额,谢过来的时候,正看见她跟丫鬟们分任务,好让自己能少做一点儿。她刚说完最后一句话,抬眼就瞧见兄长倚在门边含笑看着她。
不由得脸色一红。
赶忙摆摆手让丫鬟们都下去,眨巴了下眼睛,又道:“白露,快去沏壶茶来。”
又望向谢,开口道:“哥哥要喝什么茶?茉莉香片怎么样?”
说罢也不等谢应声,便自顾自地让丫鬟下去沏茶。
谢见她一顿忙,忙完了才施施然走进来,坐了张椅子,瞥了她一眼,这才开口道:“这么大热的天,我刚在母亲那儿灌了一肚子的茶水,你就饶过我吧。”
谢闻言便“扑哧”一笑,一双眼都弯成了月牙儿,随即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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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早说,我就让白露去厨房要樱桃冰碗来了。”
一边说着,还用手撑着下巴,似乎颇为意动。
谢一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轻笑着敲了敲桌面,话语伴着“笃笃”的声音顿时将谢拉了回来。
“阿,母亲应当叮嘱过你,隋太医说你有些宫寒,应当少吃些冰的东西。”
说这话也是一本正经的,丝毫不觉得关心妹妹的身子有什么不对。
“知道啦……”谢闻言,就知道哥哥已经把自己的心思看破了,不拖着长长的语调应了一声。
语气中还很是遗憾的样子。
谢便笑着摇了摇头,说过这一句就不再多说,以叮嘱的太多反而适得其反。
谢也并不在意,她本来也不是太重口腹之欲的人,眼尖地看见了自家哥哥眉宇间的一丝疲惫,当即便想到了这次乡试的事,心中不由得替谢觉得万分委屈,崔阁老也欺人太甚!
可她也顾及谢的感受,心里难受归难受,面上没显露出来,也并不将这件事提起,反倒去里间拿了件东西出来,递到谢跟前,笑着问他:“哥哥看我绣的,怎么样,好看吗?”
谢闻言也笑了笑,垂眸看去,竟是一幅大红的喜帕,细细地绣着鸳鸯并蒂莲,配色巧妙,绣工致,一看便是用足了心思的。
心中不由得想到,看来阿对这门亲事,还是满意的。
那她跟沈行舟,只能是无缘亦无份了……
谢抬起头,刚想问问她对王珩之这个人的感觉怎么样,对面的阿却看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微眯了眼睛,用一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的语气道:“哥哥,你知不知道祖母和爹娘他们在给你相看我未来大嫂了?”
谢怎么也没料到阿会提起这个,不由得神情不自然了些许,半晌后才冷静地道:“母亲方才同我提起了。”
“哦……”谢听了半分不意外,兴味盎然地“哦”了一声,又继续问谢:“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定下的是哪一位?”
定下了?
不是还在相看吗?
谢这话说罢,谢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大意了,刚刚居然忘了问。
谢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了,一边把手中的喜帕折好放过去,一边悄声对谢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在娘那儿表现出来。”
这丫头。
谢闻言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谢这才放下心来,又用比刚才还要小许多的声音,开口道:“好像是范阳林氏的长房嫡女,闺名元锦。”
说完就赶紧坐直了身子,好像刚才的话不是自己说的一般。
她倒像个没事儿人,她哥却是真的有点愣神了。
范阳林氏的长房嫡女?
林元锦?
事实上,之前在京郊马场的林子中,他在听到这位说话之后,便心觉这道声音有几分耳熟,却也没回身去看,还是策马出了林子,以被迫参与到女子间的争吵之中。
而此时谢从阿口中听到这林元锦的身份,这才想起来,为何他会觉得这声音耳熟。
林氏的长房嫡女,不就是阿遇的堂姐吗?
在林先生家中做客时,他同这位有过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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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林府。
一抹银红的身影从马上轻巧地跃下,衣摆在空中划了道洒脱的弧线,好不利落。
林元锦下了马,随手将马鞭扔给了过来牵马的小厮,便带着身后的丫鬟往自己院里走去。
她身量高挑,五官生的极为明艳,一双眼角微挑的凤眼,动人却不带侵略性,通身气质像极了那大气从容的牡丹。
似乎没有比红色更适合她的衣色了。
第57章盈袖袂
五十七、盈袖袂
林元锦一只脚刚踏进房间内,她留在府里的另一个大丫鬟就迎了上来,手中还正巧端着一碟洗好的葡萄忘了放下,一看就水灵得很,卖相极好。
同样水灵的不光是葡萄,还有丫鬟。
不得不说林元锦的几个丫鬟都长得挺不错的,她给她们起的名字也都很很对得起样貌,她们长相风格不一,各有千秋,共同点可能就是好看吧。
有些人喜欢挑长相一般的丫鬟,可能是为了衬托自己的美貌,也有可能是怕婚后勾得自家夫君心痒,反正这两点林元锦都是不惧的,只有没什么自信的人才会那样想法。
她的丫鬟都长得好看,就是因为能让她看了高兴,毕竟美丽的事物能让人身心愉快,仅此而已。
当然林元锦的丫鬟们也不光是只有长得好这一个优点,毕竟能伺候林氏的长房嫡女,也应当能力出众,比如她们眼前这个叫欢袖的。
欢袖见自家姑娘回来了,赶忙将手中的碟子放到桌上,跟在林元锦的身后往里间走去,口中还一边道:“姑娘要沐浴吗,热水已经是早就备好了的。”
慢声细语似乎把盛夏的浮躁都拂去了些。
“嗯。”
林元锦闻言也没开口,只从嗓子里发出个声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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