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一只竹马等待查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知辰
“没关系没关系,”凌逸风完全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你没给它爪子修毛吗?踩得我一脸毛。”
“没有,”齐重山抱着橘猫,翻过爪子看了一眼,说,“不用剪太狠,叶一鸣那个当兽医的朋友说,把肉垫露出来就行了。”
凌逸风穿好了衣服,走过来,在猫爪上试探性地捏了捏。
又软又弹,粉粉嫩嫩,还有着比人体更高的温度,揉搓起来手感极佳,像一块儿在手心里焐热的草莓味棉花糖。爱心型的肉垫“啪”一声落在掌心里,感觉就连击个掌都是爱你的形状。
心都化了,猫真是人间瑰宝。
然而这人间瑰宝却自恃身价,不怎么爱被人揉搓,不爽地拍了他一巴掌之后,就强行从齐重山怀里跳了出来,抖了抖毛,高傲地晃着尾巴走了。
刚出了卧室门,就跳上了电视柜,然后就够上了搭好的爬架,开始了新一轮的飞檐走壁。
齐重山望着猫,无奈地叹了口气。
猫狗的尾巴差别最大的地方就是,狗的尾巴只能整根左右晃,看上去傻里傻气,猫的尾巴却能在风中轻微地抖动,显得特别优雅。
问题是优雅也是相对的,凌逸风看着这么一只爪缝里都偷着长肉的猫神气地晃着尾巴,只觉得想笑。
他绕到齐重山身后,搂着他,脸贴着他的背:“后悔了?觉得皮?”
“没有,拿它没办法,又觉得它好玩儿,”齐重山笑了笑,两只手搭在了他的手上握着,转过头去,“给我亲一下。”
凌逸风主动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却只来得及在凌逸风额头上亲了一口,手机闹铃就响了。
“行了,赶紧拾吧,”凌逸风颇为遗憾地回亲了一下,“我今天早上有早读。”
“虽然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一次了……”齐重山拽住他没放,在他耳边轻声说,“但是还想再说一句,生日快乐。”
“是吗,”凌逸风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况,忍不住有些好笑,“那谢谢。”
“客气。”齐重山跟着一起笑完,亲了亲他略微泛红的耳朵,又搂了他好一会儿,黏到不得不去上班了,才在橘猫冷冷的围观中放开了凌逸风,赶紧给猫放好猫粮和水,然后赶着跑下楼去发动车。
虽然早高峰依然堵车,但去医院和去学校基本上能算成顺路,凌逸风也就干脆天天坐齐重山车上班,毕竟两人工作都忙,能多在一块儿待一会儿,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
“慢点儿,”路程很短,凌逸风很快到地儿下车之后,又趴在了车窗上,揉了一把齐重山的头发,很小声地说,“男朋友一路平安。”
等目送走了齐重山,凌逸风才笑着摇了摇头,随便在旁边买了个早点,吃完之后进了校门。
昨晚上两个人洗漱完毕差不多就快过十二点了,齐重山就跟个小孩儿似的,一看时间,连觉也不睡了,就一门心思盯着手机等零点。凌逸风本来还有点工作没做完,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也跟着钻进被子里,两个人一起屏住呼吸,静悄悄等着时间流逝。
凌逸风看着齐重山很认真地盯着屏幕看的样子,感觉就像是回到了记忆深处的童年,他和齐重山一起躲在被子里,打着手电偷看漫画。不知道是因为有光,还是因为紧张兴奋,两个小孩儿漆黑的瞳仁都是通透的明亮,似乎和对方呆在一起做大人不允许的事,就已经够开心了,甚至比起正在追的漫画,都能胜出一筹。
他一边回想,一边闭上眼睛,在略显闷热的环境里呼吸着齐重山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浓,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
齐重山抓住他的手,倒没往什么奇怪的地方放,亲完直接贴在了心口。
他能感觉到齐重山的心跳越来越快,鬼使神差地抽出手来扒开他的衣领,很快两只捣乱的手就都被齐重山握住了,他就咬住衣料,用舌尖推开他睡衣的纽扣,仔仔细细地在那处滚烫的皮肤印下温热的一吻。
最后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的零点,只记得从浴室回来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齐重山抱着他,在他耳边很轻地说了句生日快乐。
嗯,看出来了,起码齐重山是挺快乐的。
他也还……还行吧。
虽说生日听上去挺特别的,但班还是要上,课题还是要做,凌逸风对此也习以为常。
而且他觉得和齐重山复合之后,他的心态越来越好,用齐铭的话来说,再怎么说都奔三的人了,身边的亲朋好友有不少连孩子都有了,总不能再跟个孩子似的缺爱缺关注吧。
特别是他现在自己手下就带着一批大小孩儿呢。
忙过了早读,等到大课间,凌逸风正改着作文,欠得慌的大小孩儿钱亦航就又溜到了他旁边的凳子上,还没坐稳,就很兴奋地压低声音喊了一嗓子:“凌总生日快乐!”
“谢谢。”
凌逸风笑了笑,看上去很淡定,反而是钱亦航有些纳闷:“哎,您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啊?”
凌逸风早就已经对他明察秋毫的包打听能力见怪不怪了:“周行说的?”
“还是凌总老奸巨猾……啊不是,姜还是老的辣。”钱亦航奉承道,“您说,您今天可是过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能不能就……那什么……给自己放个假?”
凌逸风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去找校长商量啊。”
“其实吧,凌总,”钱亦航凑上去,神秘兮兮地说,“今天也是我生日啊,你不考虑一下给我个成人礼吗?”
“少扯,”凌逸风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不记得呢,你是上半年出生的。”
“直说吧,想干嘛,”就在钱亦航抓耳挠腮了一会儿之后,凌逸风主动开口了,“不太过分的话,我考虑满足你一下。”
“就……打听一下您晚自习在不在,”钱亦航很诚恳地说,“您不是那什么,过生日吗,晚上不和家人团聚一下?”
“我午休不在,晚自习在,”凌逸风给他交了底,“中午要是打球注意点儿,万一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钱亦航还要说什么,凌逸风就直接说:“我知道你藏了手机,都是学生过来的,谁带了手机谁没带,一目了然。”
“好嘞!”钱亦航伸手强行和他击了掌,就一溜烟地跑到了门外,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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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逸风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失笑。
这小孩儿是真的挺好玩的,而且做事有分寸,在班上人缘极佳,他乐得和这种情商极高的小孩儿打好关系。
就是不知道他们打听自己在不在,究竟是想干嘛了。
中午刚下班,他就开始联系齐重山。
他下午前两节都没课,齐重山也没手术,身为大忙人的凌逸尘也极其少见的不开会也没出差,凌逸风自己又恰好过生日,听上去是一个特别适合在一起小聚的日子。
凌逸风一边跟齐重山发消息,一边往校门外走,还没走几步,就看见齐铭正靠在一辆黑色的车边,朝他招手。
“这又是我哥哪辆车?”凌逸风快步走了过去,看了一眼驾驶座,明显的齐铭风格,没叫司机,凌逸尘任劳任怨自驾,又站远了点,看了看线条流畅的车型,发自内心地夸道,“挺好看的。”
“刚出的,喜欢送你了,”凌逸尘说得也随意,“要不然给你提一辆新的,当生日礼物。”
“算了,这么大排量我养不起,”凌逸风啧了一声,“所以你是没给我准备礼物啊?”
“中午请你吃顿饭,”凌逸尘苦笑道,“我给你送什么你也不会要啊,给你买礼物比给你哥买还麻烦。”
“我没说不要啊,”凌逸风很无辜地说,“我只是觉得,我不需要那些超出我消水平的东西,你再有钱,再怎么说咱妈当年的遗产有我一部分,我也没资格挥霍是不是。”
凌逸尘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得,你这小孩儿太讲究了,我想送钱都送不出去。”
“哎,就算我不讲究,你总得给齐重山留点男人的尊严吧,”凌逸风也笑,“我要是想要什么都找你,他得多挫败啊。”
“等会儿聊,先上车,”齐铭拉开车门,一边坐了进去,一边招呼凌逸风,还没说生日快乐,就问道,“咱们家小姑娘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拆家?”
“重山把桌角全包上砂纸了,指甲也剪了,它还是到处花式疯狂乱挠,”凌逸风坐进了后座,也有点无奈,“算了,随它去吧。”
“我怎么听你口气,家里事儿都是齐重山在做啊?”齐铭饶有兴致地问,“那你做什么?”
“我做饭我洗衣服我打扫卫生啊,还想怎么样,”凌逸风啧了一声,“我比你们俩勤快好吗?”
这只猫叫“姑娘”,主要是因为开始他和齐重山都没给猫取名字,一口一个“猫姑娘”说得很顺,打疫苗的时候医生问了一句,凌逸风和齐重山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猫叫“姑娘”。
这导致很多人以为凌逸尘已经养了个女儿,毕竟向来不苟言笑私下脾气也爆的凌总能特别温柔地对着电话那头说,咱们家姑娘最近怎么样了,那口气,听上去温柔得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凌逸风一想到这件事就想笑,别看某些人表面风风光光,谁能想到他背地里居然会是个没有主子的猫奴呢。
以凌逸尘的经济条件,就是盘下个猫屋都是分分钟的事情,但他们俩都不是自理能力很强的那种人,凌逸尘还很忙,齐铭也只能说是为了凌逸尘,愿意去做很多事情,但再让他清理猫毛给猫铲屎,就实在是头大了。所以最后,凌逸尘给他抱了只猫,自己却没有养猫,有事没事就想去他那儿吸一口,每次还来都带小玩具小零食和猫粮猫砂,两家人供一个主子,其中还有一个人是不缺钱的霸总,总结一下,这猫待遇简直是好上了天,又因为是橘猫而生性.爱吃,弄得齐重山要持续关注一只猫的体脂,得把它养得太胖不健康。
“你戴戒指了?”刚刚齐铭和凌逸风聊到一半,转回去凌逸尘聊了一会儿,转过头来准备再和凌逸风聊天的时候,才惊讶道,“那群坐办公室的没把你扒个底儿掉?”
“有啊,”凌逸风有点无奈,“我就说找了个医生呗,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寒假见的父母,工资待遇都好就是有点忙,人好对我也好,知道的自然知道,不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
“齐重山呢?”齐铭问。
“他做手术的时候什么都不能戴,”凌逸风说,“坐门诊查房之类的时候会戴,挺好的,终于没有前来问诊的热心市民给他牵线搭桥找媳妇儿了,结果一群小护士听说了,全上来讨喜糖,他一听,还真正儿八经去买了几盒列罗在科室挨个发,我一想到他们科主任是他爸,就觉得不寒而栗……”
“没事,”凌逸尘一边开车一边说,“慢慢来吧,彻底悦纳也不是一瞬间的事,时间久了滴水都能穿石,更不要说他们其实已经开始试着接受你了。”
“重山是真挺帅的,关键是他看上去特别正,一看从小到大就是那种好孩子,很可靠。”齐铭感慨道,“也不怪老人家都想给他做媒。”
凌逸尘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然后在红绿灯前拉起手刹,干脆整个人转过来看着他。
“你吃什么飞醋啊!”齐铭笑着瞪了他一眼,“好好好,你也帅。”
说完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凌逸尘面不改色,继续回去开车。
凌逸风在后面抱着个抱枕,笑着看前面的两个人怼来怼去,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生活就是这样,多数人的大多数经历都平淡得波澜不惊,这样的人生,要找一个有趣而可爱的灵魂一起度过。
凌逸风一边在车上跟那两人散扯,一边给齐重山发了消息,等车到了医院,齐重山已经等在外面了。
“你们俩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凌逸风迟到?”齐铭忍不住问了一句,“每次接人,都是重山等我们,我们等逸风。”
“我从来不迟到,”齐重山坐在后座之后,他干脆躺在了齐重山的腿上,齐重山的手自然地垂下,他握住,放在嘴边亲了亲,“他到太早了。”
齐重山顺手在他下巴上挠了挠,跟揉猫似的:“嗯,习惯。”
凌逸风笑着躲了几下,抓住齐重山的手,看了看,鬼使神差地开始试探性地上牙啃。
他算是明白“舔手”“舔腹肌”“舔屏”这些词是怎么来的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齐重山的手指,的确就有一种想舔咬吮吸的冲动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是这么点着的火。
果不其然,齐重山啧了一声,把手挪开了,结果低头一对上凌逸风有些失望的眼神,顿了顿,就乖乖把手还给了他。
反正由于职业特性,下班之前都是用钢丝球消毒液刷过胳膊和手的,也还挺干净。
“真乖。”凌逸风无聊,握着他的手玩了一会儿,又开始玩男朋友,“我躺你腿上,你能不能俯下身啊?”
“能。”齐重山捏了一下他的脸,眼神温柔。
“你都没试你怎么知道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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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凌逸风抬头看着他。
齐重山只能俯下身,用实践证明了一下可以。
“能不能亲到我?”凌逸风又问。
“能。”齐重山说,“要试一下吗?”
“能亲我你都不亲我?”凌逸风拽了一下他的衣服,“想什么呢?”
齐重山笑了,抱住他亲了一口。
齐铭忍不住也在前面笑了起来:“齐重山你不削他吗,这么欠?”
“我今天过生日啊,”凌逸风理直气壮地说,“寿星最大。”
“幼不幼稚,”齐铭转身在他头上揉了一把,“都奔三的人了……”
“二八十六!”凌逸风抗议道,“我永远未成年!”
“你有意见吗?”齐铭看了齐重山一眼,“和永远的未成年谈恋爱?”
齐重山只是笑也不出声,然后俯下身来,在凌逸风脸上又亲了一下。
“不就是要亲吗,给你演示一下正确方法。”眼看又在堵车,齐铭主动在凌逸尘脸上亲了一下,凌逸尘一愣,条件反射般地亲了回来。
“我们四个在这儿干嘛啊,亲来亲去的,”凌逸风躺在齐重山腿上,躲着齐重山在脖颈上落下的吻,笑得差点呼吸不畅,“痒痒痒……”
“再继续就没眼看了,”齐铭在前面一边笑一边拿胳膊挡着眼睛,“注意影响。”
凌逸风最后从座椅上爬起来的时候,由于之前闹得太厉害,眼角都生理性地泛着红,颈部也慢慢浮现了浅淡的粉色痕迹,他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衫,齐重山一边一直盯着看,等到地儿了,甚至有点不想下车。
这饭没法吃了。
虽说几个人下午都没什么事,但除了真正是自由职业者的齐铭,其余三个人,凌逸风得意思意思应付查岗,齐重山干脆就是刷卡进医院,按刷卡时间计算到勤率,凌逸尘的事情是不可能做完的,只有忙得要死和能抽出时间休息的区别,最后还是在吃完饭之后,就各自去上班了。
凌逸风是里面相对而言,最不着急去学校的一个,齐重山也不想那么早就进医院,两个人就坐在齐重山的车里腻歪。
凌逸风在齐重山怀里靠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突然说:“我给你织条围巾吧,羊绒的。”
“嗯?”齐重山虽然没弄明白他的脑回路,还是应了下来,“好。”
“我带走过你一条围巾,”凌逸风说,“十年前。”
“只有一条吗?”齐重山笑了笑,“我那阵子天天戴围巾,就怕你忘带了,结果你还真的老忘,我就往你脖子上挂,挂完了我再买……零花钱都拿去给你买东西了。”
“你这恋爱谈得够憋屈啊,”凌逸风乐了,“我要说我不记得了,你是不是更难过了。”
“难过,”齐重山搂着他说,“你要补偿我。”
“你想做什么?”凌逸风下意识地往车窗外看了一眼。
齐重山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正经人啊?”凌逸风啧了一声,“是我思想腐朽了。”
“不,不是,”齐重山赶紧解释道,“主要是……我爸办公室就在上边儿。”
“……那还真是有点吓人啊,”凌逸风不由得秒怂,过了一会儿又从齐重山怀里探出头来,“你白大褂能穿回家吗?”
“能,”齐重山眯了眯眼睛,“你这想法,很危险啊。”
“怎么?”凌逸风抬眼看着他。
“教室不能搬回家,”齐重山说,“你还记不记得我刚跟你谈的时候说过什么?”
“你说过那么多情话,我怎么记得是哪一句?”凌逸风笑道,“说吧,当年耍什么流氓了?”
“论校服的正确用法,”齐重山一本正经地说,“拿校服把你绑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座位后面,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
“停!”凌逸风完全没办法继续联想下去,“我下午还上课呢!”
“我下午还穿白大褂给人看病呢,”齐重山低头在凌逸风肩头蹭了蹭,“我头一回这么不想上班……好不容易又能和你一起过生日了。”
凌逸风听着,顿时心中一阵酸涩。
和齐重山分开的那十年,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不想回首的折磨。
像是一种特殊的凌迟,没有多疼,却每过一天,都是一刀又一刀地划下来,来不及愈合,就又是下一刀。
每个和齐重山有关的日子,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隐藏在皮下的伤痕全都火辣辣的疼,可偏偏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跟所有人说我很好,我没事。
“你那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凌逸风抱着他,轻声问,“我们大学当年很巧,每到你生日就有期中考……上班了也是,每到你生日就期中考,忙起来我就不难过了。”
“我还以为只有医学生有期中考这种恶心的东西呢,”齐重山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这人……记数字比较在行,到了那几个日子就跟闹铃似的,我想忘都忘不掉。叶一鸣有次实在忍不了了,问我你没事吧,我突然就火了,爆粗口说我他妈起床气……那时候我们俩正在吃中饭。”
“我其实不愿意承认我还想你,”齐重山抱着他,“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就算回来了,我也已经黔驴技穷了,我一直都在用我可以做到的极限在爱你,真是爱惨了……才不愿意承认自己那么狼狈吧。”
“所以有一次当我意识到我可以忘记之后,我那一瞬间居然觉得解脱,结果下个生日还没到,你先回来了。”齐重山说,“爱而不得是我这辈子经历过的最痛苦的事情……说我恋爱脑也好不清醒也好,我就是觉得,我愿意用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来交换我们没有在一起的那十年。”
“我居然想说一句何德何能。”凌逸风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还好,我回来得足够及时。”
两人一直到再不动身就真的得扣工资了,齐重山才再次开车送他回了学校。
这种黏成橡皮糖的恋爱居然能发生在自己这个年龄,凌逸风也是表示非常惊奇。
他到校后一切如常,凌逸风本来以为那几个小孩儿肯定是想偷偷打球,才问自己在不在,他很清楚齐重山当年也是那种学累了就去打球,打过瘾了洗完澡倒头就睡的人,这是他们这种人调节的一种方式,也就没有去干涉,谁知道他们给自己玩了个大的。
晚自习开始之后,凌逸风就发现几个男孩儿在底下眉来眼去的,刚准备提醒几句,头顶的灯突然灭了。
好几个女生吓得尖叫起来,钱亦航的声音夹杂在里面:“哎,怎么直接把灯关了?”
“是停电啊大佬!”坐在开关边的男生拍了几下墙,冲他喊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停电了不正好吗!”钱亦航带头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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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总生日快乐!”
全班人忽然一愣,随后猛然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凌逸风还在讲台上愣神,周行就主动拉着旁边一群男生,吼了几嗓子生日歌。
……唱歌这点还真不像舅舅,齐重山轻易不唱歌,但唱得的确不错,嗓音也好听到不行,凌逸风当年没少连麦让他哄自己睡觉。
后排的几个男生就跟变戏法似的搬出了蛋糕,凌逸风这才后知后觉地心头一暖,随后感动得一塌糊涂。
钱亦航跳上了讲台,跑到了他旁边,很兴奋地问:“惊喜吗!”
“惊喜,”凌逸风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哽了,“谢谢你们。”
“还谢什么,”钱亦航啧了一声,“本来还打算给你看个更惊喜的,可惜现在没电了,没法放在投影仪上。”
他用手机把ppt打开,递给凌逸风看。
学校的各种活动,校运会,篮球赛,素拓,红.歌比赛,还有很多他都想不起是什么场景的照片,有的是抓拍,有的是合影,最后一张图是一句话,青春无悔,感谢凌总一路陪伴。
“看看咱们凌总多帅,怎么拍都好看,”钱亦航夸道,“算了,我也吹吹自己,抓拍能力一流。”
底下的学生已经开始闹着要他许愿分蛋糕了,凌逸风看着这帮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小兔崽子,心中说不出的温暖。
他当时选择师范,真的只是因为想逃避齐重山和不想承担高额学,可这一瞬间,他由衷地感觉,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当老师。
他从小缺少关注,缺乏关爱,同时被这么多人爱戴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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