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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恶后从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阿瓜
重生之恶后从良
作者:陌上阿瓜

江太后一直在背锅,从来没有被超越。皇子毒害宠妃用了她制的毒药,她背了善妒狠毒的锅。老皇帝临死前让她立幼帝、杀老臣,她背了垂帘听政的锅。一日,她被正直的顾丞相一剑刺死,重生成为一位千金娇女。本以为重生就不用背锅,可是万没有想到,更多的锅朝她砸来……美人堂妹失踪,说是她出于嫉妒陷害的;和亲公主坠楼,说是她心设计的;小皇帝中毒,说是她下的毒……江太后拍案而起,怒道,“哀家上辈子是看在先帝面子上才背锅的,你们这些杂碎也想让哀家背锅,特么做梦!”于是,在甩锅路上,不小心拐了一个清冷丞相的心……江太后:“不要,你上辈子杀了我。”顾丞相人人美话不多,脱衣,按倒之~爽甜文,每七点更新





重生之恶后从良 分卷阅读1
正文第一章恶后其实是个背锅怪
“恶后终于死了。”
元德三年,江太后崩,街头巷尾都充斥着洋洋喜气,满大街都是穿着艳色新衣之人,就连向来不随波逐流的文人雅士也一改往日深沉悲伤的词风,作出了“听闻美人芳魂逝,万户千家笑开颜”的浅白诗句。
江太后崩后第三日,艳阳千里,蓝天白云映着街上繁华热闹景象,商品琳琅满目,商贩叫卖声音不绝于耳,不远处还有杂耍的戏班子,口吞盛火、胸口碎大石轮番上演,一阵阵叫好声层出不穷。
举国欢庆,共襄盛举。
洛阳城坐落于天子脚下,市集林立。一个面容素净的女子坐在百年面店中,十六七岁的样子,五官端正大气,发髻簪了一支白玉簪,身着烟云笼碧衫搭着素雪百合裙,青襦白裙这般素气的颜色在她身上不显寡淡,反而通身贵气充盈,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女子点了一碗阳春面,晶莹劲道的拉面顺溜地躺在花瓷碗中,点点翠绿香葱点缀其上,没有半点油光却让人食欲大开。
就在净手准备动筷子的时候,身后一桌人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回头看去,便看到了十来号人围坐圆桌前,应是一个大家庭,有老有少,皆身着绫罗、穿戴金银,桌子上布满了鸡鸭鱼肉、肥蟹美酒,举杯欢庆。伴随着响起的爆竹声,让人在这初秋时节中竟油然察觉出了年味。
“宫里的嬷嬷说,那恶后是死在了床上,真真是一抹朱唇数人尝!”说话的是位妇人,眉眼间的轻蔑显而易见,碍于有小孩子在场故意压低了音量,但女子仍听得一清二楚。
“恶后江氏陷害宠妃、扶持幼帝、垂帘听政、杀害开国老臣,所犯罪行罄竹难书,真是万死不足。听说她看上了顾相,顾相那般芝兰玉树的男子自然看不上她!”
听到“顾相”二字,女子夹面条的手一抖,一不留神面汤就溅到了衣领上。
那桌人继续议论着,“不过这恶后也是可怜之人,先皇宠幸她还不是因为她像极了先皇的青梅爱人。先皇当时太老了,不能人道,她当上太后时仍是完璧呢!”
“当时是完璧,现在可未必了,春风十里那yin邪之药就是她制出来的。”
女子放下筷子,细细嚼着阳春面,眸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
是的,这个身穿素衣的少女壳子里住的正是他们口中的恶后江氏,江采苓。
三年前,昭弘帝临驾崩时,遣散皇子公主、嫔妃太医,独将江采苓一人留在身边,交给她可以调动十万禁军兵符,并道:“你一直是朕最信任的人,大周江山有你辅佐,朕放心。只是,朝野众人对皇位虎视眈眈,大皇儿是朕最寄予厚望的,可他虽敦实稳重、宽厚仁爱,但心性不够坚定,手腕不够狠……”
看着曾是威慑八方的天子如今骨肉如柴躺在榻上,江采苓心中说不出来是何感觉,杏眸泛着红意,双膝跪在地上,情真意切道,“陛下,采苓的命是您从浣衣局救出来的,您的要求采苓就算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昭弘帝原本浑浊的眸子清明起来,闪过帝王独有的明,面色也恢复了红润,江采苓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朕死后,你拟旨立幺儿为帝,将大皇儿发配苦寒之地戍边三年,磨练其心志,还有……这名单上的老臣一个不留。等大皇儿三年归来,你已经替他除清一切障碍,再无后顾之忧!”
这句话似乎用尽了这位帝王所有的力气,见江采苓点头之后才放心地缓缓闭上眼睛,溘然长逝。
这件事情只有昭弘帝、大皇子郭尧和她三人知道。
她被天下人骂作“恶后”,被小皇帝每天用仇恨的目光看待,背了弑杀老臣的罪名,名单上的老臣一一除去,身边的人表面畏惧她,私下说的最多的就是她如何歹毒。
每到夜晚,深宫寂寂,她便总希望这三年之期早早结束。
昭弘帝算计到了一切,唯独没有算计到,江采苓没能活到三年之期……
这时,小二端着一个坛子走近,打断了江采苓的回忆,笑嘻嘻道:“恶后暴行,人人得而诛之。苍天有眼,江氏横死,洛阳大喜。我们店这三天大酬宾,每桌都赠送坛肉,姑娘,这是你的份。”
江采苓摆手婉拒,她的头七还未过,别人再怎么欢腾,自己也不能跟着闹,等她头七过了再吃荤腥罢。
一面食过之后,江采苓按照原道回了贺家。
从面店里走出来,迎面就看到了一顶绣着祥云花样的轿子经过,轿顶的梨木雕着松竹翠柏的镂空图案,四角各垂着一个银制小牌,上面皆写着“顾”字,与致低调的轿身十分相配。
两边来往行人不禁站住了脚步,有不少年轻女子驻足看去,面带绯色。
轿子的帘被风吹起,仅仅是露出了轿主人一双修长干净的手,路两边的人群便响起惊呼声音。
这是顾家的轿子,里面坐着的人正是大周丞相顾夜。
顾夜,字既明。
江采苓眸色一动,她十六岁被养父母卖进皇宫,十年来,唯一心动之人便是顾既明。
爱他举世之才,爱他潘安容貌,爱他浊世清冷。
也是他,一剑结果了她的性命,没有半分犹豫。
顾既明的脸长得好,以前都是骑马出行,比起现在围观的人更多,她亲自颁发的懿旨,说顾相容貌丽,抛头露面影响秩序,恐发生踩踏事故,让他今后在城中走动都只能乘坐轿辇。
顾既明三字犹如一把剑,每每听到,胸口的位置都会隐隐作痛,转身想要疾步离开,旁边人议论的声音却钻进了她耳中。
“陌上人如玉,顾相世无双,也不知道哪家千金会有幸嫁给这般芝兰玉树的男子?”
“你是外地人吧,顾相早就订了娃娃亲,是贺鸣山的独女。听他们家的下人说贺翎儿从小娇生惯养,才艺疏浅,模样勉强算是清秀。”
外地人替顾既明感到惋惜,忿忿不平低叹一句,“这般粗蛮女子怎能配得上顾相?”
闻言,江采苓也低低叹口气。
是了,这也是她重生之后最烦心的事情,贺翎儿是顾既明的未婚妻。比起重生后要嫁给顾既明,她宁愿选择去阿鼻地狱悔过忏悔。
前世为了在宫中活下来,她拼力上爬,从浣衣局浣衣女一跃成为




重生之恶后从良 分卷阅读2
昭弘帝心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路手染鲜血,甘愿背负恶毒名声。
唯独放纵自己的,就是对顾既明的感情。
而他是一国之相,杀了她是他道义上的除恶扬善,为国为民,和她要做的不谋而合。
她不怨他,但也不想再见到他。
江采苓的叹气声被那外地人听到,于是问她,“姑娘,你是不是也觉得顾相配那贺小姐太屈了?”
江采苓脸上露出了赞同的神色,“的确粗蛮。”
“若是当面见到那贺小姐,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了,见姑娘气度不凡,可是哪家的千金?”
江采苓唇角勾勒出一弯娴静浅笑,缓缓开口,“小女子贺翎儿,家父贺鸣山。”
刚才议论的二人面色一变,瞧着眼前这个通身贵气的女子,一双轮廓好看的杏眸流转灵气,哪有半分粗蛮之感,全然忘记刚才说的要教训贺小姐的话,尴尬离开。
二人背影匆匆,江采苓唇角扬起笑意。
风掀帘动,祥云图案的车帘扬起,顾既明清凉如水的眸光一扫,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笑脸,眉眼灵动,清浅笑容中带着恶作剧般的玩味,似偷到鱼吃的猫儿。
风过帘落,欲掀帘的手倏地定格在空中,又缓缓落回腿上。顾既明合眸,敛去眼中涌上的情绪,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寂寞。
不知怎的,他今日看人都似一个模样,像极一位故人,她也总是会那样的偷笑……
江采苓离开喧闹的人群,过了朱雀街,就到了贺府。
贺家是典型的南方人,一方宅子皆是青砖黛瓦,柳树环合,建筑层次分明。一进大门是喜鹊登梅的照壁,旁边一行字苍松劲拔,是贺鸣山亲自刻写上去的。
往里走经过一个悠长的穿堂,穿堂连接前院和后院,主子们的院子都在前院,假山园林、流水老藤应有尽有,是孟云亲手设计,因为景色清幽,贺家园林也被外人成为贺园。
初秋白日里燥热得很,贺园一路林荫,听着假山流水的叮咚作响,阵阵水汽充斥,倒也不觉得炎热。
江采苓走过抄手游廊拐进了自己的院子,贺翎儿喜欢花草,满院子都是花草的味道,带着些许泥土的湿味,江采苓很喜欢。
她一走进屋子,就见一个身穿黛色窄袖短衫的女子向她快步走来,口中道:“姑娘,你去哪里了?难不成又去找那苏少爷了?虽然白荷知您心中有着苏少爷,但是顾相也是好的,洛阳多少女子做梦都想成为顾相的夫人呢。”
说话的是贺翎儿的丫鬟白荷,而她口中的苏少爷是贺翎儿喜欢的男子,苏清城。
苏清城是金行公子,极具经商天赋,身上却没有商人的市侩气息,相反有着江湖侠士的风流不羁,少年恣意。
江采苓将他们二人相识相恋的经过重新捋了一遍,总觉得二人进展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初见英雄救美,贺翎儿一见钟情;再见寺庙偶遇,二人一同避雨;三见互表情意,苏清城有求娶之心。
这样看来,完全是按照一本她看过的话本来进行的。
她在宫中十年,见惯了算计和套路,想事情的时候习惯将人心想成最阴暗的样子。
许是她多疑了,于是开口说道:“没有,就是胸口发闷,去外面转一转。”
“姑娘,你是不舒服吗,那白荷要不要去和老爷夫人说一声,今天下午江太后丧礼小姐身体不适无法参加了?”
“江太后的丧礼……”江采苓虽然臭名昭著,但是终归还是太后,她人都死了,那些大臣就算再恨她也会装装样子祭拜她。
参加自己的丧礼,江采苓觉得有些新鲜。
正文第二章死后也要背锅?
贺家是百年书香世家,贺翎儿的爹贺鸣山是贺家这代中最有名望的一支,桃李众多,大多在朝为官,因在家族排行第二,被当朝文人雅士尊称一声“贺仲先生”,因此贺鸣山一家有进宫资格。
贺家有祖训子孙后代不得入仕,所以才能在江采苓前生对老臣的疯狂杀戮中不受影响。
江采苓换了一件雪色暗花云锦宫装,脸上单单敷了粉,没有描黛抿胭,本就不算明媚艳丽的容貌更加苍白无神,看起来十分病态。但愿看到未婚妻是如此病秧子般模样,顾既明会主动退婚。
离开卧房,走到了大门口,便看到了一个中年儒雅男子和一位温婉动人的夫人,此二人就是贺翎儿的爹娘,贺鸣山和孟云。
贺鸣山通身透着温润气息,纵使人在中年模样依旧朗俊,和美目倩兮的孟云十分登对。
“采苓,江太后的丧礼上不可多言,就算你听到一些有关江太后的传言,在人前人后也不能和人讨论,明白吗?”贺鸣山再三叮嘱,口气中对江太后似乎没有像旁人一样的成见和厌恶,这让她对贺鸣山这个便宜爹有些好感。
坐上轿子之后,轿子左摇右摆,比起八人共抬的凤辇相比颠簸许多,贺翎儿身体不好,胃里暗涌波涛,脸色更加苍白。
孟云拉过江采苓,仔细地瞧着,温柔的眸中漾着担忧,“翎儿,娘知道你不满意这个婚事,但是你也要注意身体。这个婚事是当年你祖父同顾相的外祖父定下的,爹娘也不能忤逆你祖父的意思。顾相也是一表人才,而且至今没有填房,是一个得住心的人。”
自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这些贴己话,江采苓心中一动,对孟云也亲切很多。
顾既明当然是能得住心的人,面对她前世那般艳丽娇媚的皮囊他都能半点不留情地杀死,还有什么样的女子能迷惑了他?
在下马碑前,放着许多顶轿子,江采苓一眼就认出了顾既明的轿子。一行人下轿,跟着领路的公公进去,这个太监年纪不大,模样清秀,眉尾有一个红痣,她不认识,估计是新提拔上来的。
皇宫雕梁画栋,重楼巍峨,屋脊上的兽头栩栩如生,白玉砌成的围栏盈盈泛光,青松翠柏与金顶红墙交相辉映,宛如浓墨重工描绘。因为大办丧事,皆用白绫悬吊在宫墙之上,白色的灯笼每一个宫殿的门口各挂一对,远远看去,宛如九月飘雪。
深宫十年,她对皇宫实在太过熟悉,以至于这位公公绕了远路她都知道。
贺翎儿这个身体很虚,刚走了一会儿她就觉得腿肚酸痛,脚底钝痛。




重生之恶后从良 分卷阅读3
于是在公公还要绕大圈的时候,江采苓悄悄地往公公手里塞了一个银锭子,轻声开口,“劳大监带路。”
公公笑着了银子之后神色立刻亲切许多,顺着近路就到了地方。
丧厅中,挽联高悬,花圈林立,气势恢宏,左侧有四十九位乐师敲编钟,奏哀曲;高台上有八十一个舞女随乐赤足舞蹈,祈祷亡灵早登极乐;右边是一百零八僧侣拜大悲忏,超度亡魂,以亡者罪责;中间是皇室以及在京五品以上官员皆携家眷入宫吊唁,哭声摇山振岳,其中真心假意不言而喻。
小皇帝郭昂跪在最前面,百位绣娘心赶制的明黄龙袍外面罩了一层孝服,额头勒着白绫条,圆圆的眼睛哭得通红,看样子十分伤心。
见状,江采苓不禁一笑,这郭昂小小年纪也会演戏了,明明她一直把握大权,不让他亲政,更是拿“换皇帝”的话天天吓唬他。她活着的时候,他每次都是怒目相对,怎么她不在了,小皇帝哭得倒是情真意切起来。
“你在笑什么。”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熟悉的声线让江采苓不回头也知道说话之人就是顾既明。
江采苓胸口隐隐犯痛,掩盖情绪转身,低垂眼眸恭敬回道:“丞相大人想必是看错了。”
“你不抬头却知道本相是谁,贺小姐好生厉害。”
江采苓一愣,她竟然犯了如此的错误,顾既明的出现总会让她乱了阵脚,前生如此,今生还是这样。
江采苓将头压得更低了几分,继续说道,“臣女虽然没有看到大人真容,但是见大人白衣下的紫色官服上绣着仙鹤衔珠图案,腰间坠着金鱼袋,当一人之下的品阶;又见大人身姿挺拔,步履稳健,定处俊逸风华年纪,放眼朝中,唯有顾相满足此二项。”
顾既明闻言没有说话,审视的目光在江采苓身上停留少许后向小皇帝身边走去。
江采苓舒了一口气,隐藏在众人之中,直到丧礼结束。
远远地望着顾既明挺俊身影,俊采星驰,一身紫色官服外面罩着一件白衣,星眸剑目宛如顶级画师工笔细勾勒;鼻如悬梁,宛如百余良匠人巧夺天工耐心雕刻,而通身的清冷孤傲气质更似天宫谪仙,被玉皇大帝贬谪人间要他尝尽劫难。
江采苓恍然发现,不过是几日不见,顾既明脸色苍白许多,眼底有着明显的乌青,显然是没有休息好,而且他刚才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明显闻到了隐隐的酒气。
顾既明喝酒很有节制,她为了把顾既明弄上床,曾企图灌醉他,可喝了三杯之后,顾既明就说他喝酒从不过三杯,害得她一直没有得手。
难不成是因为他利用不光的手段杀了她后,觉得有违君子之道,破坏了他清高处事原则而心有郁郁?
还是因为她死了,他心疼了?
这个想法出现在江采苓脑海中的时候,吓得江采苓立刻摇摇头,试图将这个可笑至极的想法甩出脑中。
如果顾既明对她有一丝情爱,当时一剑稳准狠刺向她心窝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决绝。
皇宫依旧是富丽堂皇,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蒙尘毁灭,曾经的勾心斗角历历在目,却恍如隔世,水灵棺椁里的女子即使死去,还是可见她美艳的绝色风姿。
柳眉如远山黛色,唇不染胭脂而艳,肤色细腻如白玉,纤细腰肢一手可握,真是一个美艳的好皮囊,女人希望拥有,男人希望占有。
可是江采苓却是恨极这皮囊,如果没有这娇艳容貌,她也不会被父母用三两银子的价钱卖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也不知他们知道自己女儿死的时候心中有没有半点伤情。
整个白色丧礼上,哭得最真、最伤心的恐怕就是她的贴身宫女雀儿了,也是现在的南侯世子妃,雀儿。
江采苓名声狼藉,但是和雀儿倒是不似主仆而像是朋友,她成为太后之后,她总觉得自己坏事做多了是要有报应的,于是就将雀儿许配给了南侯世子,那个世子虽然没有俊美外表和渊博学问,但是却是良配,而且他也真心喜欢雀儿的,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一生无欺无妾,这对于女人无疑是最好的疼爱。
元德元年,太后懿旨赐名江雀,以郡主身份嫁入南侯府,十里红妆,风光大嫁。
此时江雀穿着素雪绢裙,通身没有佩戴任何首饰,低梳的发髻上簪了一朵白花,几缕碎发落在额前,双眸中含着死寂般的空洞,似乎被抽去了灵魂,唇色同脸色一样苍白,显得十分憔悴,和那日风光大嫁的明媚模样判若两人。
看到这幅样子的江雀,江采苓心中一痛,她不想让江雀伤心,但是重生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即使如实相告,江雀也会受到很大冲击,就让这个秘密烂在心中好了。
丧礼结束,亡魂超度,就在贺鸣山和孟云带着江采苓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不好了,安和长公主落水了!”
“回皇上,太医院众人鼎力抢救,但是实在是被发现得太晚……长公主殁了。”
郭昂小小年纪,在外人面前一向维持着老气横秋的模样,如今一连两个熟悉之人相继遇难,眸中不禁闪过慌张,往后退了半步,唇中呢喃着:“皇姑怎么会落水?”
江采苓闻言,敛眸沉思,安和长公主寡居多年,生活十分,身边的男宠一个赛一个帅俊俏,而且明明有长公主府,偏要住在宫中,每次来她宫中请安,都会顺便带走一些名贵瓷器和值钱的字画,江采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计较。
只有一日,她寻来顾既明少年时临摹的顾恺之《洛神赋图》挂在未央宫,安和见到以为是真品,想要“借去两天”,江采苓好不容易得到顾既明的丹青自然不会给安和,于是安和就冷颜讥讽江采苓吝啬。
江采苓闻言,就让人将安和殿中所有“借”她的东西都翻了出来,一车车拉回她的未央宫。至此,宫中众人便知道江太后和安和长公主交恶之事。
那么一个珍惜荣华富贵又懂得享乐的人断不会想不开自杀,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推下水的。
江采苓和安和长公主并没有太多交情,她的生死她懒得关心,随着贺鸣山抬脚就要离开,结果被宫中的侍卫拦了下来。
小皇帝此时有些晃神,顾既明镇静开口,声音清冷,不怒自威,“安和长公主在御河池遇刺,在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暂时不能离开,直到我们查清真相各位才能




重生之恶后从良 分卷阅读4
出宫。”
在场人心惶惶,贺鸣山和孟云对视一眼,果然皇宫深似海。
所有人被安排了座位,白绫飘满的灵堂中没有了超度亡灵的诵经声音,也没有了烘显气氛的丝竹管弦奏乐声音,气氛显得有些诡异,江采苓坐在孟云身边,对面就是江雀。
南侯世子轻轻揽着江雀的肩膀,细声安慰,江雀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江采苓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是在想害安和的会是谁,安和除了贪财和喜爱男色之外算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在宫中几乎没有仇人。
天色渐渐昏暗,宫女鱼贯而进添灯燃烛,大概是要下大雨,天空猩红一片,一朵连着一朵的云浮在天上,之间露出来撕裂般的猩红夜空,彷如决眦眼眸充盈血色,乍眼一看十分诡异。
添灯之时,阴风刮过,灵堂内忽然响起了女子哭泣的声音,在丧厅中响着回音,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时,突然,一个锐利的尖叫响起。胆小的人不禁缩了缩肩膀,只觉得后背发凉似有人在暗处死死地注视着。
声音越发尖锐,越到后来越觉得刺耳,“江采苓你这个妖女!我不过当初管你借了点东西,后来你也要回去了,为什么你死了还要害我!”
这是安和的声音!
正文第三章又见阿瓜
不熟悉安和的人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但是江采苓却听得一清二楚,这时候身边有了细小的议论声音,“这……不是长公主的声音吗!”
“难不成长公主是在说江太后害的她!怎么可能,江太后已经死了!就在水晶棺材里……天啊!你们看!”说话之人的声音陡然一变,引得众人纷纷看向水晶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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