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后从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阿瓜
退出房间之后,阿才并没有重新躺下,直接到后院烧了热水,从后院的柴房窗口看去
重生之恶后从良 分卷阅读52
正好能看到柳明楼投在窗户上的剪影,阿才叹口气,眸中满是心疼。
那个梦,他从十二岁经历了那场事情之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个场景,后来生活安定之后,也偶尔会梦到那个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晚上。
柳明楼修整圆润的手指尖触碰着额头上的伤疤,慢慢移到了锁骨上落下疤痕的齿印,手指上的纹路感受到疤痕地方的凸起,心中泛起了阵阵恶心,耳边似乎还会回响着那些男人夹杂着粗气的兴奋声音,还能感受到那些人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
柳明楼像是发疯一样,大喊大叫着让阿才送来洗澡用的木桶,整个人浸泡在温热的手中。
他曾无数次想,就这样吧,淹死就好了,就不会再回想起那个夜晚
可是每当鼻腔和口腔都被水充满的时候,他又会泛起生机。
不行,还有一个人,还漏了一个没有死,他要挣很多很多钱,才能杀死那个坐拥高位的人,才能为自己报仇
披上棉衣,湿淋淋的长发披在后面,从床头贵重拿出了一盒子的碎银子,放在灯下面细细数着,听着金银触碰的声音,在柳明楼的耳中仿佛山间泉水拍打石头叮咚作响时的灵动,比起管弦丝竹更加悦耳,比起佛经更加让人虔诚。
每每此时,柳明楼那颗不安的心才会静下来,像是黑暗中行驶的渔船忽然看到灯塔一样,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稳。
那个夜晚,他真的不想再回想……
正文柳明楼番外一:小楼昨夜又东风
一个少年,自小就长得好看,每每拉着阿娘的手出门一起去给下地耕种的阿爹午饭时候,就有好多牵着女娃娃的婶婶会笑着问他,“以后婶子家的小阿妹给你当媳妇好不好啊!”
少年不过是十岁光景,哪里知道什么是媳妇,只是扬着一张讨喜的笑脸,看着旁人笑着。
十二岁的时候,乡上来了一个官老爷,挨家挨户地找人,直到看到了和伙伴们在小溪边玩水的少年,狭长的眼中闪过满意神色,唇边泛起笑意。
少年哪里知道自己落了官老爷的眼,依旧是赤着浑白上身,身上仅仅一个裤头遮羞,露出了纤瘦白皙的长手长脚。
少年手中捧着溪水洒小伙伴头顶上,然后脸上带着恶作剧成功的笑意,小伙伴也不是好欺负的,几个眼神商量好,一下子围到了少年周边,脱下来遮羞的裤头,接着便发出了一阵哄笑。
“敢合起伙来耍我!”少年也不顾得提上裤子,长手一伸就抓住了一个伙伴。
被踩踏的溪水溅出水花,阳光下形成一个又一个虹,少年们的行为不带一丝情欲,阳光之下你追我逐,肆意挥洒着青春的汗水,也不知疲累。
回到了家中,少年便看到了一个身量很高的官老爷,三十出头,脸上无须,眉眼锐利,一身官服熨帖地穿在身上,威风凛凛地端坐在椅子上面,而自己的父母则战战兢兢地站着一边,看到他回来的时候,眼中全是担忧。
官老爷很喜欢少年,招手示意他过去,抬手摸了摸粉嫩的小脸,很是满意地扬起嘴角,露出一口白牙,接着另一只手大力地在少年的屁股上揉了一把。
少年发出吃痛的声音,官老爷笑得越发开心,带着玉扳指的大拇指握住纤细肩膀,低声道,“真是一个勾人的。”
忽然,阿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我儿还小,什么都不懂……经不起您折腾,他会没命的!”
这时候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开口,“我们老爷看上你家儿子,是你的福气,再说这银子一定不会少你们,二十两够不够!”
少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眼前的男人长得好看,但是很讨厌他对自己动手动脚,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被官老爷发现之后,只见官老爷俊眉一拧,大手一伸,将他重新揽在了怀中,“小可人,你跑什么,爷会好好疼你的!”
少年挣扎起来,官老爷扣住起少年的下巴,俯身将自己的唇对了上去。
“畜生,我打死你!”阿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锄地用的锄头大力将官老爷挥去,官老爷抬手一挡,左手的尾指一截落在地上,顿时间鲜血淋漓。
官老爷看着落在地上自己的手指,狭长的眼中全是幽恨,也不顾让人包扎,冷冷开口,“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狠狠地打!”
见到十来个衙役挥着棒子向阿爹阿娘身上挥去,就连自己的小妹妹都没有放过,少年立刻向自己家人跑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捞了回来。
“小可人,我会留他们一口气的,只要你好好陪我。”
伤心欲绝的少年哭晕了过去,再睁眼便得知了他一家人全都死于乱棍之下的噩耗。
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打过官老爷,为自己家人报仇,少年便假装顺从,忍着这口气一直找机会报仇。
放在身边好饭好菜的给着,平时也没少摸摸小手亲亲小嘴,但官老爷到底是嫌他有点小,说的最多的就是,“等爷把你养肥了在吃掉你。”
少年也没有辜负这好饭好菜,半年来身高长了许多,乖巧听话,一个月也有了几次出府的机会。就在官老爷觉得时机成熟,来了兴致,要给他“破瓜”的时候,少年将从药房买的砒霜倒在了官老爷的茶水中,哄他喝了下去……
过一会儿,看着死在双鱼嬉藻锦被上的官老爷,少年手心满是汗水,全身像是虚脱了似的靠坐在床头,为了骗过外面守夜的人,时不时还发些许床笫间的声音。
鱼肚泛白,天蒙蒙亮。
外面守夜的人已经昏睡过去,此时整个府里都陷入了美梦。少年蹑手蹑脚地从后门遛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灰网悬挂,土墙半塌。
曾经要将小阿妹许给他的婶子早起喂鸡,看到了一脸悲伤的少年,先是一惊,接着连忙走上前,“好孩子,你怎么回来了!偷偷跑出来的吗?”
“婶婶,我爹我娘呢?”
婶婶皱眉,不忍地指向了不远处一处荒地
那是村中乱葬岗。
一家人和乡亲们处得很好,乡亲们不忍心一家人尸首异处,便筹钱为三人砌了一个坟墓,墓碑上面写着魏氏夫妻及其爱女。
少年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爹娘小妹,我已经给你们报仇了!现在,我就随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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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少年拿着小刀割向自己脖子的时候,婶子连忙上前阻止,抢过了小刀和少年哭作一团,“我的娃啊,你这做啥!你爹娘没了,你更要好好活着!”
“婶子”婶子是他除了家人最亲近的人,少年依靠在婶子的肩膀上,将这半年没有流出来的眼泪全都哭了出来,这半年来的压抑,忍耐和仇恨,都在此时释放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村中忽然喧嚣起来,远处的声音传进了耳中,“给我搜!”
少年脸色一变,抬头看着婶子。
婶子别过视线,没有敢看少年的眼睛。
这人是婶子找来的!
“你……为什么要骗我?”
“婶子对不起你,婶子看得出来那官老爷是真稀罕你,你跟着他混几年,等他腻味了给你一大笔钱,到时候你再出来娶妻生子,都不耽误的!”
其实她没有说实话,她将他的行踪透露给了官老爷,得到了不少赏钱,当初也是她家的男人为了多争几亩地,就告诉官老爷,这小村中有一个姿色上等的少年。
她怕若是这事情将他知道,那么她一家都会被仇恨蒙住眼睛的少年杀掉,所以将他困在官老爷府上准没错。
少年听到了婶子的话之后,眸子一亮,“婶子说得对,等他腻味了自然就会放了我。”
“这就对了。”婶子见少年将自己的话听进心中,才放松地松开了少年。
就在此时,少年抬手抢过手里的小刀,手起刀落,稳准狠地割下了婶子的舌头,带着鲜血的舌头掉在土中,鲜红的颜色蒙上了点点灰土,像是阿娘曾经做的打糕。
“啊”
不管眼前的女人如何惊恐,也不顾她是生是死,少年握着小刀,就从村子通往明楼县的山路上逃走。
他杀了官老爷,他的人断是不会留他一命的,他只能逃跑。
一路跑到了明楼县,这比起小山村要繁华许多,少年没有一技之长,流落街头成了乞丐,殊不知乞丐也是有帮派的。
一年来,经过无数次被打,少年终于发现,唯一没有乞丐占的地方只有八大胡同。
八大胡同,无论春冬,无论早晚,始终飘着胭脂香味,回荡着莺歌燕舞。充斥着纸醉金迷。
乞丐们之所以不来这,是因为知道来往的有钱人都将钱花在了姑娘们身上,那些穷人连姑娘都玩不起,更别谈给钱了。
盛夏夜晚,月朗星稀,少年蹲坐在一个角落,啃着包子店老板扔的搜包子,除了扰人的蚊子嗡嗡作响,还是一个令人觉得舒适惬意的晚上。
眯眼睛享受微风的少年没有看到,一个喝醉酒的熟悉人影从花楼里走出来。
身穿着一件蓝白色冰裂纹锦衣,脚上蹬着二色金绣云筒靴,手里摇着扇子,大拇指带着一个玉扳指,尾指极短,好似断了一截。
官老爷在充满胭脂香味的巷子口看到了蹲在地上讨饭的少年,觉得眼熟,看清了那张秀气的脸后,勃然大怒,“你宁可在这里给我当乞丐,也要逃出来!当真是我给你好脸色了!”
少年猛地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狭长的眸子。那双眸子中盛着怒火,说着就要将他拖到一旁的小树林,一个灌木丛后面,将他扔在了草地上,“绫罗绸缎,锦被软床你不要,那就在这里吧!”
俯身撕开少年的衣服,在胸口和锁骨上落下了粗暴的亲吻,尤其是锁骨,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他一样。
“你……怎么还活着?”
“呵,你当真以为那个药房老板卖给你的是毒药!不过就是蒙汗药而已,怎么看到我还活着,很失望?”
“你放开我!渣滓!”
“你叫吧,比青楼花魁叫得还动听!说不定这叫声还会吸引其他男人,瞧你现在这幅样子,估计很多人都会扑上来吧!”
柳明楼那时不过是十三的年纪,一年来饱一顿饥一顿,力气怎么比得上养尊处优的官老爷,就在那个充满酒气的官老爷要扒了他裤子的时候,少年看到了脚底下有一块大石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抱起石头就向那人的脑袋上砸去。
手腕被握住,“你还想害我第二次吗!身上一股酸臭味道,真是难闻,不如让其他人来!”
朦胧间,少年看到十来个男人,老的少的,面带着淫笑靠近着自己……
少年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双狭长的眼睛,墨色的眼眸中映着少年无助的模样,身上满是淤青。
官老爷的唇一张一合,说道,“你,真脏,配不上这么好看的脸蛋。”
说着,抬手就拿起一个锋利的石头,砸在了少年的额头上……
少年浑身赤裸地躺在草地上,就在以为他自己要死掉的时候,一个身着金衣的中年男子拄着一个金拐杖,“我看你骨骼清奇,命中能挣大钱,不如跟着而我做生意吧,忘掉前尘。”
少年干涸的唇嘶哑开口,“如何忘掉前尘。”
“改名换姓,努力向钱。你就跟着我的姓,从今开始,就叫柳明楼……”
正文第三十六章阿夜
第二日清晨,江采苓早早的起了床,还没来得及唤来白荷为自己梳洗打扮。
坐在铜镜前,杏眸下泛着乌青痕迹,面容有些苍白,显然是没有睡好。昨晚她做了一整夜的梦,梦里有那夜的酒香,有那一剑穿心的痛楚。
她着实猜不透顾既明,既然能毫无感情的给她那一剑,为何不做个绝情人,反而几乎舍命救下了贺翎儿?
冷艳如袁大小姐,娇俏如钱兰,美艳如前世的自己,他如何能看上贺翎儿这个豆芽儿似的皮囊?
想到这里,心口依旧泛着阵痛,江采苓深吸了一口气,前世自己千方百计地想要讨好他,他也岿然不动,现如今倒是要栽进坑里。唇角牵扯起一抹自嘲笑意,身为太后时候爱他是错,现下她知错了,脱胎换骨成了贺翎儿了。
为何,还是兜兜转转的绕不过他这个人?
“吱呀”的一响,白荷便端着水盆从门口走进来,见着江采苓对着镜子发愣,不由得轻声唤了句:“姑娘,今日竟起的这么早,莫不是昨夜睡得不好?”
闻言,江采苓转过身来对白荷露出一个让她宽心的浅笑,也不言语,任由她给自己梳洗。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好在自己背得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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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也就习惯了。不管千事万事,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这真凶一定要在三日种找到。
用过早膳后,孟云便被几个仆人拥了进来,她那向来端庄的模样今日看起来也有些苍白,见着江采苓立马过来抱住自己的女儿,声音哽咽:“翎儿,若是知晓和顾相订婚会让你遭遇这么多的不测,那当初我和你爹得是无论如何都会为你退婚的。”
这一番话,倒是让江采苓心中有所触动,当年的父母,为了一己之私,将她买入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若是她那对亲生的父母有孟云一半疼惜她,她这一生也能过得平安顺遂。
江采苓不由得扶上孟云那颤抖的后背,轻声宽慰道:“母亲,无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翎儿没做的事,断不会让那些无耻之徒强行扣上杀人的帽子。”
孟云听闻此话,便将江采苓抱的更加紧,“翎儿,到现在你怪母亲和爹爹吗?”
江采苓一笑,倒在了孟云怀中,亲昵开口:“翎儿是你们的女儿,何来怪不怪的说法,况且昨日顾相还为翎儿挡了一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顾相真心疼爱女儿呢。”
说了宽慰话之后,孟云心情好了些,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些贴己的话才分开。
寒风萧条,树叶零落一地化作明年春泥,这一树的灰色树干着实没了意思,远远看去乌泱一片,让人心里难觉得凄凉。
江采苓想到了顾既明,不管他是作何想法。毕竟救了自己,还是去看看罢。
她换了件衣裳,便坐上轿子,前往顾府。偏巧路上遇到了官府封道,只能步行过去。一路走到相府,江采苓没少被人指指点点:
“就是她,明知道自己会输,就故意杀了南诏公主,还真是最毒就是妇人心啊!”
“此举可谓是相当愚蠢,而且我听说南诏王子知道自己妹妹被杀,十分的恼怒,若不是伤了顾相,只怕现在南诏已经出兵攻进洛阳城了!”
“顾相若不是为了保护她,根本就不会受伤!都是这个愚蠢的女人!”
白荷听到这些话本来愤愤不平,自己姑娘反倒是像没事人一样,脸上始终带着清贵的笑容。
流言蜚语江采苓并不在乎,等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众人自然就知道了真相,所谓的风言风语自然而言就消散了。
走到了相府,只看到身着玄衣的侍卫横眉冷对,也不顾周遭的人如何议论,伸手便拦住江采苓,冷声道:“我们相府概不见客,贺姑娘请回吧!”
江采苓秀眉一皱,“我有要紧的事要见你们相国一面。”
“我们老爷吩咐了,姑娘现在还是嫌疑最重的杀人凶手,我们相府不想和你有牵扯,姑娘请回吧!”
江采苓知道这一定是顾国重亲自吩咐的,顾国重本就不喜她,更何况如今顾既明因她而伤。就在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一个轿子缓缓驶来,停在相府的门口,一双绣花鞋踏出来,露出了兰淑的脸。
兰淑得知江采苓来了,亲自引着江采苓走到了顾既明的房间,一路上还说了许多的话,无非就是告诉当时顾既明自己选择了挡剑,让她放宽心,无需自责。
经过九曲回廊,松竹挺立形成一片碧绿屏障,那便是顾既明的院子,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兰淑拉着江采苓的手道:“翎儿,我相信你,夜儿自然更会相信你,等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就将你们二人的婚礼提上日程,不能再耽误了!”
兰淑眉眼中满是关切,江采苓心中不禁一动,将另一只手覆在了兰淑的手上,款款开口道:“翎儿定会找到真凶,还请兰夫人放心。”
“对了,翎儿你可是懂得医术?昨日太医还说若不是你喂夜儿服下了那个药丸,就算是神仙下凡都会束手无策。”
江采苓已经想到会有人如此问她,启唇说出了准备好的回答,“那药丸也是无意中在一个叫做淘珍居的铺子觅得的,当时掌柜就说这是一个能起死回生的仙丹,我一直随身带着,没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场!”
“原来如此,我就不进去了,你们二人好好聊一聊。”
作别兰淑,江采苓走进院子,顺着半开的窗户,便看到极其整洁的房间,因为熏着药的缘故吗,房间中传来淡淡的草药味道。
目光拉远,看到素蓝色的床上顾既明已经醒来了,脸上依旧是带着重伤之后的苍白,唇色更是不复以往的红润,干涸而苍白的唇几乎和里衣颜色相近。
顾既明里衣最上面的扣子紧紧地扣着,依靠着锦面靠垫上,手中拿着书卷,不知道看的是什么,眉间紧锁,一边翻页一边思考着什么。
微风卷进,如墨的长发在身后披散着,也不知是天生丽质,还是用了什么特殊的药膏,柔顺顺滑让许多于保养秀发的洛阳千金贵女们都自叹不如,风一吹,便在空中掀起了优美的弧线。
江采苓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顾既明,有着病西子的病娇慵懒,可比起病西子多了些冷艳和清贵。一时竟然看得有些发痴,就在此时一个金色的东西忽然向她袭来
江采苓躲闪不及,被扑在了地上,一个温热的软软的东西舔着自己的脸。对准了目光焦距,便看到了一个金色毛发的狗狗高兴地吐着舌头。
阿瓜见到江采苓分外高兴,整个人狗身都钻进了江采苓的怀中,江采苓穿着的外裳上便也沾了些阿瓜那纤细的金色绒毛。
“翎儿,进来吧。”
顾既明的声音从房间中传出来,清澈如水的声音没有半点意外和疑问。
江采苓不禁纳闷,她明明没有发出声音,怎么顾既明这么肯定是她呢?放下阿瓜便走了进去。
一开门,便看到手中拿着药碗的九歌,九歌见到江采苓点头唤了一声,“贺姑娘来得正好,大人服用了汤药,伤口的痛止住了,如今正在看书。”
江采苓低头,心中充满愧疚。
“都怪我,要不是我,顾相也不会遭此不测。”
九歌娃娃脸闪过了不忍,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都过去了,只怕此后身后不简单,贺姑娘倒是要多加小心。”
江采苓心中一暖,回过神来,已经被九歌拉进屋内,而九歌从外面关上门,如今房中只剩下了二人。
江采苓穿过走道撩帘子进了里屋,只见阳光透过窗格子照进来,在那地面以及桌上的宣纸上打出一片片的小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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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雕花床上,顾既明侧身靠在背后的靠垫上,手中拿着一卷书,仔细的看着。透过那薄薄的阳光,更是显得他此刻面色如玉,好似仙人一般。
他身旁便是一张小椅子上,放置着一床小被子,怕是九歌昨夜连夜照看留下的,顾既明头也不抬,朗声说道:“你来了。”
这声音不似平常那般清冷,反倒像极了春风,那足以融化冰山的春风十里。
江采苓走到顾既明床边,道了声“多谢顾相昨日的救命之恩”便坐在了小椅子上。
顾既明抬头看向她,满眼的笑意,“既然我救了,那你要如何回报?”
江采苓一愣,她只知道顾相向来清冷,没想到还有如此一面。这倒是要她如何?
“顾相想要如何?”
顾既明放下书卷,如墨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灵魂里一样,不由得让江采苓心中一颤,她别过头,“你昨日叫我什么便在将我唤一声。”
昨日情急之下,她唤了一声“阿夜”。
江采苓心中一紧,这是她还是太后的时候,总觉得叫“顾卿”有些疏远,唤“既明”又和其他人的叫法没有区别。在大周,只有亲密之人才能直呼名,而名更是有些私密的,于是就打听到了顾既明的名,从那之后,每每朝堂之下,她便总叫她“阿夜”。
正文第三十七章上穷碧落下黄泉
他发现什么了吗?
自己现下是贺翎儿,是贺家的五小姐,他纵使再如何厌恶江太后也不能将完全陌生的两人联系在一起。江采苓想到此处,准备装傻,故而抬眸,一脸懵懂地看着顾既明,不解开口:“顾相?”
顾既明摇摇头。
“顾既明?”
顾既明皱了皱眉,再次摇摇头。
“顾夜。”
顾既明幽深的眸子看向她,一字一句说道:“翎儿,你现下不愿叫我也无妨,我们来日方长。”
江采苓背脊一怔,面上依旧蒙着一层懵懂,浅浅开口,“翎儿不懂顾相在说什么。”
顾既明低下头,继续翻看着手里的书,随着翻动书页的声音,淡淡开口,“帮我倒一杯茶水。”
“你如今病还没好,喝茶不好,我帮你倒一杯温水。”说着就从水壶中倒了一杯温水递到顾既明手边,“我见桌子上有枸杞,便泡在了水里,适合你现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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