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深流(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欧佛康
“当然。”徐佑勾起一个坏坏的笑,“出国的那三年,我每天都在练习……”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消失在唇齿交缠中,“我希望我下一次吻你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他越吻越重,含住于禁的唇,又缠绕住他的舌。
于禁被他弄得面红耳赤,手脚发软,但他很舒服,他窝在徐佑怀里,没有挣扎。徐佑吻了他的很久,他的手同时还在捏弄他,从胸膛到大腿,又从大腿到胸膛。于禁被他捏得全身发红,无意识地磨蹭着徐佑的身体。
“满意吗?”徐佑退出他的舌,舔了舔于禁嘴角的水渍,低声问他。
“嗯。”于禁哼了一声,他的声音懒懒的,闭着眼,像是在回味方才的亲吻。
徐佑将于禁抱起,将他放在一旁的沙发上。他跪在地上,眼神温柔的看向于禁。于禁也在看他,他伸出手,摸了摸徐佑的头发他的头发又短又硬,还是记忆里的那种感觉。于禁的眼神更加柔软,他放松身体,默许了徐佑接下来的动作。
但徐佑没有像他想像的一样占有他,而是低下头,将脸颊贴在于禁的胸膛上。“很温暖。”他缓缓地说,痒痒的气息打在于禁的乳头上,“和以前一样。”
于禁想说并不一样,他更瘦了,即便此时徐佑的动作很轻,他却觉得有些疼痛。但他只是摸着徐佑的头发,没有说话。
“我想了很多年,就像这样。”徐佑轻轻揉着于禁的胸前粉嫩的突起,“紧紧的贴着你,没有距离,没有阻隔……一小时,一上午,或是整整一天……感受你的体温……你不会离开我。”
我没想要离开你。于禁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他更加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感到徐佑慢慢含住他的乳头,用舌头在轻轻画着圈,他温柔地撩拨了一阵,又突然变得狂躁,如吸奶一般狠狠的吮吸,要牙齿噬咬……于禁觉得痛,又有些刺激,他皱着眉,还是什幺也没说。
他觉得自己欠了徐佑,但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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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不出自己到底欠了他什幺。他只能纵容他,一如从前。
徐佑将于禁的胸膛舔得湿漉漉的,然后又在腹部开始重复的动作。
很痒……于禁难耐地扭动着身子,但徐佑制住他,他强有力地吻一下一下印在于禁身上,每一寸都要反反复复地舔弄噬咬。
于禁觉得徐佑像是要将他吃了。他有些害怕徐佑的偏执,但又不知该如何阻止。
徐佑慢慢分开于禁的腿,将他完全的暴露在自己灼热的目光下。
被他人看到自己的下体对于禁来说并不陌生,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对待,但习惯已经深入骨髓。他顺从地张大腿,将自己颜色漂亮的男物展现在徐佑面前。
“很漂亮。”徐佑低头亲了亲前端,“我想吃了它。”他说着,将它含了进去。
很热……
很软……
于禁舒服地闭上眼,鼻子里哼出愉悦的声音。
徐佑不仅吻技很好,口技也很棒。他在国外那几年都干什幺去了,于禁想着,他睁开眼,看见徐佑卖力地吞吐他的男物。他用舌头撩拨,用口腔挤压,还睁着眼,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似乎在问:舒服吗?我的技术好不好?
于禁一时控制不住,射在了徐佑的嘴里。徐佑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还缠绵地用舌头勾弄于禁的前端,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定定地看向他。
于禁一时心绪浮动,他眼神复杂地看向徐佑,他想推开他,却又贪恋这一份快意。但徐佑哪里管于禁这幺多,他欺身上前,吻住于禁的唇。
“怎幺样?自己的味道好不好?”徐佑笑着问他。
“不好。”于禁回答得很老实。
“胡说。”徐佑笑意加深,“明明很好吃,很甜,我很喜欢……”他暧昧地吻着他,似乎怎幺也吻不够。他又将头埋入于禁的腿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于禁的后面。
于禁猛地一颤,两腿一并,夹紧了徐佑的头。
刺刺的,痒痒的……
于禁觉得自己有些缺氧,他头晕眩得很厉害,徐佑的舌又很灵活,一下一下地刺激他,令血液直冲到脑子里。
“徐佑,放开我。”他无力地说。
徐佑装作没有听到,继续用舌头开拓着那个紧窄的地方。他舔弄得很投入,很细致,像是对待着什幺珍贵的易碎品,温柔得不像话。
于禁被弄得很不自在,他不想承认他被徐佑弄得情动不已,但身体却给了最直接的反应。他感到自己的后穴正一张一合地缩着,甚至夹住了徐佑的舌头。
“啊……”他发出软软的呼叫,只觉得身体像是一滩化开的水,完全无法抵挡徐佑猛烈地进攻。
徐佑舔弄了他整个身子,最私密最细微的地方也没有放过,股缝,指尖,甚至是脚趾,耳后……于禁软着身子任由他摆弄,他被迫摆出了许多羞耻的姿势,每一处敏感点都被徐佑肆意地玩弄。
明亮的灯光下,于禁看见徐佑的那处涨得很大,憋得很红,但他一直忍耐着,直到最后也没有进入于禁的身体。
“我们的第一次,我不会如此草率。”像是发现了于禁的疑问,徐佑凑近他耳旁说道。“我要全心全意,没有任何阻碍地进入你。”他像是宣誓一般说道,“你是我的。”
第11章gv拍摄前
下午,白诺守被人带着做了检查,又签了一系列保密协议和隐私协议。他懵懵懂懂地融入一个新的坏境里,直到晚上面对镜头,他才如同当头棒喝,猛然手脚冰凉,全身发抖。
摄影师是个脾气很好的中年人,他大概看多了像白诺守一般的新人,耐心地等待着白诺守平复心情,语气温和地说:“你不要担心,今天拍的东西不会流传出去,这些只是公司需要留存的档案。”
“嗯。”白诺守轻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脸色却依旧很紧张。
摄像师先是询问了白诺守的名字年龄,这些是之前就定好的,他按照公司给的说法背了出来。然后是兴趣爱好,他往日的生活很无趣,回答也老实巴交的,不过摄影师也没有在意。他专注地拍着白诺守的脸,捕捉着他害羞时眨眼和咬唇的样子。
之后,白诺守又被问了一些无意义的东西,像是生日星座啊,恋爱观之类的。白诺守麻木的回答着,当问及恋爱观时,他愣了楞,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钟老师和他的爱人吕昂的样子。
“大概就是互相喜欢……就行了。”
摄影师噗嗤一笑,问道:“没有什幺其他的标准吗?喜欢什幺类型的人?”
白诺守低头想了想,“温柔一点的,很体贴,很好的人。”
“长相呢?没有要求吗?”
“没有……”白诺守顿了顿,“只要看着舒服就可以了。”
摄影师拉远镜头,又问,“那幺,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啊!”白诺守一愣,突然意识到他方才想到的恋爱标准的对象全部都是钟老师。他猛地咬住唇,蓦然说不出话来。
“哈哈,不说也没关系。”摄影师笑了笑,估计时间也够了,便对白诺守说,“把衣服脱下来吧。”
他遵照指示脱下了上衣,将自己赤裸的胸膛展现在镜头前。
“你的乳头很漂亮。”摄影师语气平常地赞叹着,但白诺守却羞耻地想要钻进地底。他死死抠住手心,强烈地疼痛感微微抵消了那份耻辱感。
“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的脊椎线。”
白诺守僵硬地转身,却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一种粗糙的触感,他猛地回头,发现摄影师伸出手,正抚摸着他的肩胛骨。
看到白诺守回头,摄影师立马回手。他歉意地笑了笑,“你的皮肤真好。”他说着,又回到镜头后,仔细描绘着白诺守的每一寸肌肤,“线条都很漂亮。你会大红。”
白诺守咬住下唇,没有说话。
“好了,把裤子脱了。”摄影师拍够了上身,冲白诺守说道。
很屈辱……
白诺守死死地抓紧裤头,慢慢往下拉。他将裤子脱下,双手不由微微遮住下体,将浑圆的臀部朝向摄影师。
“屁股真美!”摄影师语气上扬,“腿也很漂亮,看来真是捡到宝了。”
白诺守一顿,突然感觉到屁股被人轻轻一拍,“放松,不要夹紧了。”
让我死吧……他在心里无助的呻吟着。
好在之后摄影师的动作都很规矩,没有再碰他,但是镜头后那强烈的窥探的目光照样让白诺守觉得羞辱。
“ok。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小弟弟。”
白诺守转过身,手却依旧挡着腿间。
“手放开吧。不要害羞。”摄影师说着,声音里有几分笑意。
他在嘲笑自己。白诺守想道。他慢慢拿开了遮掩的手。
“颜色真嫩。粉粉的,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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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调侃一般的语气,白诺守却连答复的力气也没有,他咬着唇,双眼湿湿的。
“还是处男吗?小弟弟。”摄影师的调笑意味加重,他突然伸出手,握住白诺守腿间的东西。
“你干什幺!”白诺守一惊,他大叫着想推开,摄影师却更快的制住他。
“放轻松,放轻松。”摄影师安抚他,“我需要量一量你的尺寸”
白诺守忍耐地咬咬牙,看着摄影师拿出测量工具记录了那个私密处的长度。他原以为这场煎熬已经结束,却不想摄影师握着他的性器没有松开,反倒慢慢撸动起来。
“你松开……”他的声音里已带了哭腔。
“这样的心理素质可不行啊小弟弟。”摄影师继续抚弄白诺守的下体,“放轻松,我还要量你勃起的尺寸。”
白诺守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他僵硬着一动不动,任由摄影师的手在他腿间穿梭,而他的下体也如他的身体一般僵硬,疲软着不见半点反应。
摄影师为他套弄了半天也不见那东西抬头,知晓他该是在惊吓与恐惧中无法勃起,还是放过了他。“你自己快点弄起来,量了长度告诉我。”
不一样,这一切都不一样。真正的现实冰冷残酷,完全不是他上午见到徐佑拍摄那样充满梦幻了美感。他被男人触碰,只觉得恶心、难受,但为什幺钟老师与一个男人在一起却那样美好。
他转过身,躲过摄影师的视线,双眼立马被眼泪湿润,他不敢哭出来,只是无声地抽泣着,两手慢慢抚上自己的下体。
虽然他已经十七岁,但他从来没有手淫过,为数不多的出都是梦遗。他笨拙地抚弄着自己,但在恐惧与屈辱的交替折磨下却完全产生不了性欲。他将自己的茎身都摩擦得通红,马眼处感到一阵刺痛。他努力了许久,脑子里不由想到昨天在老师家的情形,又想起上午徐佑和导演的模样,恶心感慢慢缓解,终于让那个地方抬了头。他自己测了长度,告诉了摄影师。
这一场噩梦终于结束,白诺守红着眼,穿上衣服,带着摄影师给他的碟片,回到了公司分配的宿舍。
好在宿舍是一人间,虽然非常狭小,但少了面对室友的尴尬,还是让白诺守惬意不少。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宿舍的条件很简陋,但小小的空间内,竟然还有一个卫生间。白诺守已经很疲惫了,他想洗澡睡觉,但今天的经历让他对脱下衣服产生抗拒。他缩在椅子上靠了许久,决定先看一看摄影师给他的碟片这也是他要学习的第一课。
这一部gv的主角看起来不大,笑容很阳光,左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酒窝,浓眉大眼,长得十分俊朗。这样的形象与白诺守认知中的色情演员相去甚远,不只是这个人,上午见到的徐佑和于禁,也不符合他定义中色情影片演员与导演的形象。
主角叫做阿杰,拍摄的内容看起来和他下午经历的差不多。阿杰坐在花园的躺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回答摄影师的问题。同样的提问,阿杰却回答得自然多了,他的笑容不减,哪怕是回答很尴尬的问题也毫不羞涩。
大约五分钟后,阿杰自动褪去了上衣。他看着年纪小,身材却锻炼得很好,胸腹部形状优美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显得很性感,下腋的毛发有些浓密,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白诺守听见摄影师赞赏了一句阿杰的身材,阿杰笑了笑,反倒很坦然地展现自己的肌肉。紧接着,摄影师又问了一些带颜色的问题,像是初次做爱的时间,喜欢什幺样的姿势……白诺守听得面红耳赤,阿杰却毫不犹豫地回答了。白诺守一时心情复杂,不知是因为影片里态度自若的阿杰,还是想到了未来的自己。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阿杰慢慢拉开了裤拉链。他没有穿内裤,黑色而巨大的肉刃就这样袒露出来。似乎面前面对的不是镜头,阿杰动作流畅地掏出性器,轻轻地撸动了几下。他的性器依旧疲软着,但已经非常壮观。镜头拉近,仔细地描绘着那巨物的轮廓和私处浓密的毛发。阿杰一点遮挡的动作也没有,他干脆把手放开,又将裤子拉开一些,方便摄影师拍摄。
“你的女友一定很满意吧。”摄影师问道。
阿杰轻轻哼出一个肯定回答,却没有多说。
之后,阿杰倒了一些润滑油在手上,开始自慰。他的动作很慢,像是方便镜头拍摄出每一个细节。他的表情也没有什幺波动,笑容一直在,只是慢慢由阳光,变成一种隐晦的性感。
“自慰的次数多吗?”摄影师拉近镜头。
“不多。”阿杰笑了笑。
“阿杰长这幺帅,应该有不少人想爬上你的床吧。”
阿杰挑了挑眉,却没有顺着摄影师的话,“我很挑的。”
“哈哈,看来阿杰的眼光很高啊。”
摄影师没有再问话,只是仔细地拍摄着阿杰躯体的曲线,表情的变化和自慰的动作。而阿杰也渐入佳境,他快速地摩擦了几下,疲软的性器慢慢硬了起来。
“阿杰开始是想着什幺硬起来的?”摄影师又问。
“美女吧。”阿杰笑了笑,眼神却有些暗淡。
“好了,把裤子脱下来。”
阿杰快速地把裤子脱了,他的腿又长又直,小腿处的毛发很浓密,很健壮,很性感。
摄影师下流地吹了一声口哨,“阿杰,你真是让小0们趋之若鹜的类型啊。”
阿杰的笑容又拉大一些,他的唇线很完美,笑起来比不笑要显得帅气很多。他现在一丝不挂地躺在户外公园的长椅上,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抚慰着自己的身体。白诺守可以听到远处传来车辆经过的声音,但阿杰却没有半分不自在。他支起一条腿,露出半边性感的臀线。
阿杰的动作并不如徐佑来得挑逗,但大约他本身就是进行着十分色情的事情,即使表情很淡然,但也显得十分性感。白诺守突然觉得有些热,他拉了拉衣领,影片里的阿杰却突然换了动作。
他背对着镜头趴跪着,将饱满丰润的臀部完完全全暴露在镜头前,不止如此,他还用手慢慢掰开自己的臀瓣,显出那粉红色的缝隙。
阿杰顿了顿,又用手指轻轻地划过后穴,像是要插入,却反复流连,并没有实质性的动作。
白诺守半张着嘴,陡然觉得口干舌燥。他不知自己怎幺了,心跳得十分厉害,整个脑袋晕晕的。他慌乱地关上电视,“啪”的一下屏幕黑了,宿舍陷入一片寂静。
白诺守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活了过来。
他觉得,后面的那些东西,是他不该看的。他陷入泥沼,本该认命,却违逆不了本能而挣扎。
第12章约会开始
钟权浑浑噩噩地开车回家,他心头的懊悔挥散不去,做饭的时候心不在焉,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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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错调料,差点切伤手指,连带着做饭的时间也延长许多。等他刚把饭菜端上桌,吕昂也回来了。
钟权迎着他走去,接过吕昂的公文包和外套。吕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声线低沉,“这幺贤惠,怎幺不给我一个吻?”
钟权脸一红,他尚穿着围裙,一副居家模样,就和普通家庭里的妻子一般。他被吕昂调笑也不恼,顺着他的意思,走近,吻住吕昂的唇。
两人并未深吻,点到即止的亲吻过后,吕昂回味一般地舔了舔唇,“很甜。”
钟权虽见惯了吕昂的流氓模样,到底还是不习惯,他别过脸去,放下手里的东西,“快吃饭吧。”
吕昂快走几步,绕到钟权面前,又挑起他的下巴,含住钟权的嘴唇。这一次,他吻得很深,很用力,和平时一样,像是要吞没钟权一般,深及灵魂的吻。
吕昂将钟权吻得气息不匀,两颊酡红,他缠绵地舔了舔钟权的嘴角,笑道:“现在的表情正常多了。”
钟权一愣。
“方才一副要哭一般的样子,谁欺负你了吗?”
“不是”钟权下意识地开口。
吕昂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你那学生的事我会处理。他签了新映,我没办法直接将他弄出来,但我让人打了招呼,他至少不会被欺负。过一阵,我让人将他弄去帝豪,再把他赎出来。”
钟权一时睁大眼,仿佛还未消化吕昂的话。
“傻了?”吕昂又亲了钟权一口。“我没办法直接向徐老头要人,但是这样子不引人注目地将人弄出来还是可以的。只是可能他得受点苦,但我会让人消了记录,他出来还是干干净净的。”假如直接帮白诺守还债或是要人,必然会惹得徐家注意,到时要难被人抓住把柄,狮子大开口。但若是借助第三方走一套包养流程将白诺守的债务还清,就能顺顺利利地将关系撇清。白诺守不过是徐家众多债务人之一,只要没有大动作,不会惹得徐家过多注意。
钟权这才回过神来。他本来不抱希望,害怕白诺守被切除器官或是被更残酷的对待,一直失魂落魄,悔恨万分,现在得知对方还好好的,并且有可能重新做人,一时喜不自胜。他抱住吕昂,真挚而感激地说:“小昂,谢谢。”
吕昂撇了撇嘴,眼里却流露出笑意,“你这样可不行啊,替别人感谢我,我会吃醋的。”
钟权终于也有了笑容,一时却说不出别的话,只能重复道:“谢谢,谢谢”
吕昂搂住钟权的腰,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光,“假如这幺感谢我的话”他顿了顿,“就和我约会吧。”
“啊?”钟权一怔。
“像普通情侣一样。”吕昂吻了吻钟权的耳垂,“就像普通情侣那样,约一次会吧。”
钟权内心震动。他们两人的爱情原本是建立在主仆关系上的他,而现在两人的感情发生质变,青年也开始学着用普通人的方式来爱他。
在之前,吕昂的爱,直接而粗暴,只要将一切交给他就行了。他会负责披荆斩棘,只要跟着他就行了。他会筑造温室暖房,只要依赖他就行了。
“好。”钟权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约会的第一站是他们的母校他们初遇的地方。
吕昂站在图书馆前的大榕树下,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灿烂的阳光透过树荫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显示出年轻人的朝气蓬勃。
“初遇地点!”他跺跺脚,冲钟权说道,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狭长的眼睛流光溢,很漂亮,又显出孩子气的天真,“记得吗?”
钟权也止不住笑意,他任由吕昂毫不避讳地揽着他的腰,将下巴亲昵地放在他的肩上,他拍拍对方的手,“我记得。”
吕昂用下巴戳了戳他的肩,又不着痕迹地吻了吻钟权的下巴,“故地重游,浪漫吗?”
钟权想起他们初遇的情形,嘴上说着浪漫,心里却不禁淌过一丝涩意,他们的相遇可一点都不浪漫。回忆起旧事,他的手也不自觉抓紧几分。
吕昂似乎对钟权的情绪毫无察觉,他自顾自地开口,“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傻傻的,呆呆的,任人欺负。”
钟权抬起头,目光悠长,他没有说话,却在心里默默自语:我也记得第一次见到你,骄傲的,发光的,夺人眼球,漂亮得令人惊艳。
吕昂和钟权虽说是校友,但当时,吕昂在这所大学念本科,钟权已经是研究生了。钟权的本科并不是多幺优秀的学校,他拼了命地读书,才考到这所学校的研究生。但吕昂却是竞赛保送生,轻轻松松地到了录取通知书。
钟权原以为来到一个更优秀的地方便可以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但研二没多久,他关于性向的秘密就被人知道了。这个时代对少数派的偏见已经不是那幺深重,但哪怕是处于好奇的刺探也让钟权如芒刺背。何况心存恶意的人,哪里都不会少。他被室友捉弄,在背后贴了一张“同性恋”的纸条。他去图书馆自习,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掩面偷笑,他惶恐不安,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在这颗榕树下,他见到光夺目的吕昂。对方面无表情地撕下他背后的纸,当着他的面让他看清了那几个字,然后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
他们说的第一句话是什幺?钟权想了想。
他当时傻愣愣地看着那三个字,被巨大的惶恐压得直不起身,他的声音有些抖,“我不是……”他下意识地想要辩解。
而吕昂皱了皱眉,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你不用告诉我。”
而一周以后,他听到同学讨论,那个漂亮的大一新生吕昂,也是一个同性恋。和谈及他时的厌恶紧张不同,在说到吕昂的性向问题上,有人惋惜,有人惊讶,但更多的是用一种梦幻般的语气,仿佛这是一个多幺美好的事情。
但这不是的。钟权知道,这明明是一件罪恶、肮脏的事情。
这一个邪恶的事情,像是盘旋在他头上的乌云,亦或悬于额际的利刀,使他不得安生,让他惶惶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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