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ysoda
这一吹似春风就把这坚硬的冰化作了滚烫的水。魏临风回头迅速地制住了他,眼神里似怒非怒,倒像是滚滚发烫的岩浆倾泻而来。但苗罂可不怕他,他注意到魏临风的耳朵尖都红了,红得滴血,他在心底快慰地笑了笑,像是报了之前飞跃山谷的窘态之仇。
外面的动静已经平息,那队人已经走进了天机楼。魏临风这才把苗罂拉起来,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队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头来吩咐苗罂:
“你先在附近找个地方躲藏起来,我一个人去探一探这天机楼。”
凭什么?!苗罂睁大了眼睛正想反驳。
“乖,此处有不少高手把守着,楼里更是危险重重,我无法预算是否可以将你护得全身而退。”
虽然不想承认,但魏临风说的有道理,苗罂只擅长用毒和轻功,真遇上高手是不够看的,既然带了得力帮手来,让武功高强的魏临风一个人去探看确实是比较稳妥的选择。苗罂点点头,自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藏。
魏临风确认他藏好后,便飞身一跃从一处死角进了天机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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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饷,等到天色都快要发白时,魏临风才从天机楼出来。苗罂正待问他话,魏临风却一脸严肃地把他拉着飞快地撤离现场。两人一路上都无法交流,苗罂几次想开口都被魏临风止住了,魏临风飞身在前只专注于赶路回去。
等两人终于回到院子时,魏临风又先苗罂一步开口说:“我得赶快回我房间了,如云大约辰时会来服侍,我房间里的枕头人就会被识破。”原来,魏临风为了掩人耳目,出发前还做了个模拟自己的枕头人放在床上,假装他在房里睡觉。
苗罂也无法阻拦他,只好先按兵不动,等合适的时机再来问清楚魏临风关于天机楼的事。
早上两人神色如常地出现在大厅用膳,苗罂暗中仔细地观察左右服侍的婢女和仆人的态度,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可疑之处,也就慢慢地放下了心。院里的仆人估计都是万华庄的眼线,只是大概因为他们做戏做得比较好,那些人对他们的监控并不严。尤其是对苗罂,因为他孤僻的性子,又住得那么偏远。往日里只有一个小童是负责每日一次去他那儿打扫服侍的,这个小童今天还一副打哈欠没睡醒的样子。
苗罂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在心底暗笑了一下,给了魏临风一个眼神。
那厢,易天娇依然如往常般坐在魏临风身份给他倒茶夹菜嘘寒问暖,“临风哥哥,昨晚你睡得好早啊,我本来给你炖了碗莲子银耳汤,饭后你要不要尝尝?”
说罢,就要招呼如云把莲子银耳汤给端上来,却被魏临风制止了。
“多谢师妹的好意,不必了。我今日没什么胃口。”魏临风似乎想起来什么,还挪了挪位置,跟易天娇隔开了一段距离,向他递过来的眼神还带了些许讨好的意味。
苗罂眯起眼睛,又起了坏心思。他故意叹口气说:“啊……正好我今天想吃银耳莲子汤呢。”
魏临风一听立马转过头来吩咐如云:“还不赶快把汤端上来。”
“临风哥哥!你怎么可以!”易天娇惊怒了,魏临风怎么可以把她亲手为他做的汤转手送给她讨厌的人。
“师妹,我不想喝正好可以给苗罂师弟想喝,这不是两全其美吗?也不浪了汤。”魏临风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还显得易天娇一副小气不懂事的样子。
汤很快端了上来,苗罂拿着汤勺搅了搅,又故意蹙起好看的眉头:“咦,这汤怎么那么烫?”
坐在对面的魏临风一听,很自然而然地就把碗接了过去给他吹吹。丝毫没发觉自己这一举动引起了大家的惊讶和侧目,旁边的易天娇更是睁大了双眼,一脸被震惊得不可思议的样子。
“应该好了,你快尝尝。”魏临风吹了一会儿又把碗递给苗罂。
苗罂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汤勺抿了一小口,又皱眉把碗放下了。故作姿态地表现出要呕吐的表情:“易天娇,你该不会是把盐当糖放了吧,真难吃。”
易天娇完全出离愤怒了,她噌地一下站起来,就把苗罂身前那碗莲子银耳汤给拨到了地上,破碎的声音清响接着汤水洒了一地。
易天娇面目扭曲生气地直指苗罂骂道:“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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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把汤喂猪也不会给你这个贱人!”
“易天娇!”这时魏临风一声喝斥,他从来没有直呼过易天娇的名字,也从来没有用这种严肃到可怕的表情面对她。
“我原本以为你该是个温柔懂事的,怎会如此这般无理取闹还口出恶言!”他猛地一拍桌子,身上的怒气吓人,周围的人都竟都一时呆楞住不出声了。
“快跟苗罂师弟道歉!”
易天娇一听只觉得愤怒又委屈,她没想到以前一向待她温和的魏临风会如此可怕,也没想到魏临风会帮着一个外人这样对她说话。她眼睛里甚至渗出了泪珠子,最后却一言不发地用仇恨的目光看了苗罂一眼,愤然离席而去。
苗罂在心底乐开了花,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易天娇那副表情值得他回味上好一阵子。他按下心中的暗爽,也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起身回自己的小院。
“……师弟!苗罂师弟!”却没想到,魏临风追了上来。苗罂转头一看,魏临风脸上全是焦急担心的神色,他上前来一把抱住苗罂的肩膀。
“……罂罂!你别生气,我替师妹跟你道歉!”
“用不着你道歉,别跟过来了。”苗罂冷冷地说了一句,扭头又走了。
晚上,苗罂洗漱完毕正打算出房门去外面赏月,却瞥见有道人影伫立在门口。
他打开房门,门外傻站着的果然正是魏临风。
“你来干什么?”
“罂罂,我给你再做了一碗莲子银耳汤。”魏临风带着点讨好的神情端出了一碗莲子银耳汤。
“……”苗罂惊讶地挑了挑眉,他完全没想到魏临风会亲自去再做一碗汤。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过分的话,偏身让魏临风进了屋里。
魏临风把碗放在屋内的桌子上,又站到了一边,他似乎还有话要说。
苗罂走过去坐在桌子边,也不着急着喝汤,而是用手托着他白玉似的下巴,斜眼看着魏临风,似乎也在等着魏临风开口。
魏临风看着苗罂这致的眉眼,斜眼看人时竟有种醉人的媚态,忍不住默默地吞了吞口水:“罂罂……,我怕你误会,其实我跟天娇师妹并没有什么的。”
“哦……”苗罂只挑了挑眉,显然不信。
魏临风竟有些无措起来,他又仔细地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和天娇师妹从小在一起长大,掌门在世的时候对我有恩,掌门过世后我想无论如何也要照顾好他唯一的女儿。因此……平日里对她稍微娇惯了些,没想到她也越发任性了,今日竟对你如此无礼。唉,这也是我疏于管教的后果。不过,你要相信我,我一直是拿她当妹妹看待的……”
“妹妹?你们不是都已经谈婚论嫁了么?”苗罂讽刺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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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并没有答应她,虽然各位长老都有意撮合我们在一起,但我本就无心结亲,如今也……找到了我的意中人。”魏临风又不好意思地瞄了苗罂一眼,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更无与师妹结亲的可能了,不如我现在就去跟师妹说清楚。”
“罢了,这事改日再说。”苗罂拉住就要转身的魏临风,没想到魏临风竟是个耿直得过分的性子,为了怕他误会就要和易天娇摊牌的架势。虽然拆散他俩本就在他的计划范围内,但如今还不够火候,还不是时候给予易天娇致命一击。
“你倒是说说看,昨晚去天机楼里,你发现了什么?”苗罂话题一转,说到了他最关心的事上。
“……这万华庄庄主确实有古怪。我那天和偷袭我们的贼人曾经近身过招过,认得他身上的一处印纹,昨日我进楼后,居然发现了这个人,他就在那群队伍的人之中。他们穿着奇异,不像是我们大丽之人。我跟踪过去,发现他们在室内与庄主密谈……”
“他们说了些什么?”苗罂着急地问。
“……”魏临风却闭口不谈了,紧接着他又开口道:“我那天飞跃过山谷时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苗罂回忆起当时他全程被吓得紧闭双眼,所以什么也没有看到。
“那山谷的下面似乎别有洞天,我能感觉到往上吹的风,那下面应该有机关。”
机关?苗罂兴奋了起来,他也十分好奇这万华山庄里到底还藏着些什么秘密。
“我从如云那打听到,后天是他们一月一次的人事杂务集会,到那个时候院子里的这些仆人都会去主山,换人顶替过来,大约会有半个时辰的空隙。我们可以在那个时候行动,去探一探那山谷里的机关。”
魏临风思维缜密,行事稳健,此事他如此安排,苗罂并没有异议。
“如此甚好。”苗罂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转头却发现魏临风还没离开,诧异道:“你怎么还没走?”
魏临风却微微红了红脸,紧张地问:“那……我做的莲子银耳汤好喝吗?”
“……”苗罂这才注意道桌上那碗已经凉了的莲子银耳汤。
魏临风还非要等苗罂喝完了才走,这人当真烦人得很!苗罂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进入情人状态的魏临风竟是如此粘粘糊糊的,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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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
用完午膳后,苗罂注意到如云果真把院里的仆人都召集到了一起出门了。虽然门口处仍然有侍卫把守,但这可难不倒他们俩。
魏临风正要去找苗罂,却被易天娇拉住了衣袖。
“临风哥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易天娇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这几天里魏临风就没有跟她说过话,仿佛当她空气一样,易天娇受不了这种“冷落”,便找个时机主动与魏临风和解。
“天娇师妹,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若你能知错反省我也便揭过此事,可你这几日给苗罂师弟道过歉了吗?”
“凭什么要我向他道歉?!”魏临风不提还好,一提易天娇又生气起来,“明明是他抢走了我给你做的汤,还嫌我做的不好,那种人摆明了找茬,还给脸不要脸!”
魏临风听她这么说,又使劲把她拉住他的手拨了开来:“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现在有事忙,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临风哥哥……魏临风!”易天娇气急败坏地在后面喊叫也未能止住魏临风的脚步。
魏临风左拐去了苗罂的院子里,苗罂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两人也不用多说,很有默契地一同翻墙出了院。
魏临风把苗罂带到了那天的山谷边,底下的大裂缝深不见底,自下而上的风呼啸着吹来,还带来了些不一样的气息。
“罂罂,你准备好了吗?”魏临风如是说着,还没等苗罂回一句,就一把抱起了他往下一跳,苗罂赶紧把手搂在魏临风的脖子,贴得死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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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跳可谓是惊心动魄,即使有魏临风抱着,苗罂依然能感觉到那种往下坠落的失重感。破开的空气在耳边刮过,吹起了他长长秀发,苗罂依然不敢睁开双眼。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终于落地了,魏临风的轻功很好,他平稳落地几乎没有什么颠簸感。他微微震动的胸膛提醒苗罂,这个家伙又在偷笑了。
苗罂一睁开眼就看到魏临风那张挂着温柔笑容的帅脸,怎么那么欠揍。
“笑什么笑,快放我下来!”
苗罂从他身上跳下来后才注意观察四周,这里似乎已经是谷底,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壁,阴凉潮湿,往上看,天空被山壁夹成了一线天。
魏临风站在原地闭上眼感受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往这边走。”
他带领着走向一个方向,或许是感受到了风的来处。
两人走了大约十来米,竟真的发现了风口,那是个天然溶洞,入口处却镶着一块印着不知名图腾的圆石。苗罂觉得那图腾有点眼熟,但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了。
两人相看了一眼,决定走进洞里看看。
里面很黑,魏临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打开,照亮了一米方外的距离。只见溶洞里空间很大,有着四通八达的各条小道,通往不知何方,人身在其中十分容易迷路。
魏临风又闭上眼,听风辩位了一会儿,才决定走向一个方向。
苗罂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在这种地方他的那些雕虫小技并无什么用武之地,只好依靠能力高强的魏临风了。
“你害怕吗?怕的话拉住我的手。”前方魏临风温和地说道。
苗罂撇撇嘴,没有拉手而是选择拉住了他的衣袖。
魏临风感觉道他的动作,低头轻笑了一下,又继续走。
“这边!”不知道左拐右拐了多少次,魏临风的眼前终于出现了微弱的亮光,两人大为兴奋,向着亮光处跑去。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也许是出口的亮光处时,突然一道剑气从苗罂的后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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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临风只来得及把苗罂抓住瞬间和他调换了位置,人却被身后的剑刺中了。剑身上大概还沁了毒,魏临风很快就倒地不省人事。
“谁?”苗罂没有去管倒在地上的魏临风,而是全神贯注地直盯着来人的方向。手上悄悄的捏起了一个藏好的毒粉。
“哎呀呀~你不去救你的情郎么?他中了我的毒,没有你的血去解毒大约三天之内就会死了。”来人慢慢地从黑暗中走出来,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身影。
他脸上带着个面具,和门口处同样的图腾烫金在其上。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他慢慢走过来的身姿却出奇的曼妙,风流迷人得让人相信他一定是一位绝世美人。
“我为什么要救?何况,他也不是我情郎。”苗罂依然紧盯着他,在寻找合适的时机把毒粉扔出去,来人的武功只会比魏临风更高,不然魏临风也不可能事先毫无觉察。对上他不知道自己有几分胜算。
“哦?不是情郎他刚才却不顾性命去救了你……你倒也不知恩图报么?”来人的声音不辨男女,却十分好听,自有一股魅惑之意。
“是他自己要救的,我并没有要求他。因此他死了也只是他自己的事,与我何干?”苗罂不为所动。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来人仿佛看到什么好戏一样,笑得前仰后翻:“我好久没有看到过如此纯粹的恶毒之人了。”
就是现在!苗罂趁他笑得弯下了腰的时候把毒粉撒了出去!
“哈哈哈!雕虫小技。”没想到来人不但没中招,还一挥衣袖用一种白色粉末把苗罂给撂倒了。
“……不过原来你也是同道中人……如此便送你们一件大礼吧。”完了,苗罂昏迷之前迷迷糊糊地听到面具人这样说。
…………
……
…
也不知道睡去了多久,苗罂才悠悠转醒。他马上运气检查了一下自身的情况,幸好,那面具人给他下的并不是毒,而是某种迷药而已。
他又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发现魏临风就躺在不远处,此时依然昏迷不醒。他们现在身在一处有光亮的地方,里面是窄小的洞穴但不远处就是出口,苗罂心下大喜,也不顾还在昏迷中的魏临风就先跑出洞外,但他很快就大失所望。
原来他们并没有真正走出去,外面的确是户外,但仍然在谷底,中间有一池深不见底的潭水,潭水边长着些不知名的植被。四周围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往上看都是陡峭的崖壁,并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
苗罂沿着边缘走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出口,看来他们是被困在这里了。苗罂只好先回到原先那个石洞里。
魏临风还毫无知觉地躺在里面,苗罂想了想,虽然不知道他们能活多久,但多一个帮手总比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好。于是,他还是选择了先救魏临风。这跟他道德毫无关系,只是利益最大化。
那面具人说解毒需要用他的血,可苗罂是谁,苗罂也是半个制毒专家,一听就知道那种说辞是骗傻子的话。所以他并没有傻兮兮的用自己的血去救魏临风,他仔细地给魏临风把脉,又脱掉他的衣服看症状。这毒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厉害的症状发作,魏临风既没有发寒也没有发热,他只是昏迷不醒。这毫无症状的毒,让人错觉那三天期限似乎也只是个唬人的话罢了。
不过,苗罂还是不敢小瞧了那面具人,他又给魏临风把了一次脉,这次终于能发觉在他的脉象中不易觉察的很微弱的某处经脉的堵塞。苗罂再脑海中搜索遍了自己曾看到过的书籍,这世上哪有这种奇怪的毒……
不对,这不是毒!这也是一种蛊,金丝蛊,难怪魏临风的症状不明显,原因是因为魏临风先前被下过醉心蛊,蛊虫有领地意识,一般不会允许别的蛊虫再入侵这具身体。现在估计是两方蛊虫已经斗争完毕,面具人那条金丝蛊虫还有微弱的生命迹象,堵塞在经脉之中。
苗罂稍加思索,眼下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只好再次拿出那瓶伪装成金创药的醉心蛊,打算以毒攻毒。而且为了最大化激活蛊虫的活性,苗罂还不得不用自己的血作引子。妈的,真的被面具人说中了。
他将剩余的醉心蛊药丸全部都给魏临风塞下,又用小刀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个口子,将血滴进魏临风的口中。稍等片刻,魏临风马上起了反应。
只见魏临风眉头紧皱,头上身上不断地冒出冷汗,面上青筋毕现,似是十分痛苦的样子。苗罂再摸一摸他身上,果然浑身发烫。这是两方蛊虫正在斗争争地盘的反应。不到半日,魏临风身上的温度降了下来,症状也慢慢平复了许多。
苗罂再次替他把脉,又捏开了他的唇舌观察了一下。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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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已经没有金丝蛊的踪影了……咦?竟然没有把蛊虫给吐出来。难道醉心蛊已经强大到把金丝蛊给吃了么?苗罂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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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魏临风悠悠转醒。
他探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居然并无大碍。又看到了一派悠然地走进来的苗罂,心下了然。
“罂罂,谢谢你又救了我。”
苗罂这次倒没有推脱,很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是,你是该好好谢谢我。这次我可是把我的血都喂给你了。”虽然也才几滴。
“什么?!罂罂给我看一下伤口,还疼吗?”魏临风一脸紧张地拉过他的手,又小心翼翼地在他的伤口上摸了摸。
“罂罂……你如此待我,我也定不会辜负你的!”魏临风郑重地向苗罂许下诺言。
“……”苗罂没说什么回了手,面对魏临风的这种认真他竟有些心虚的感觉。他摇摇头,转移话题。
“现下我们该想想如何出去,目前我们仍然被困在一个秘境之中。”
苗罂把魏临风带出洞口外,魏临风不顾大病初愈仍然尝试着用轻功飞檐走壁而上,但不到三四米就因体力不足而滑落下来。几次未果之后只好放弃。
“这里也没什么吃的,我只找到了这种果子能吃,我试过没毒的。”苗罂又指了指长在水潭边的一种蓝色的小果子。
“这种果子虽然吃不饱,但暂时充充饥还是可以的。”苗罂本以为他这么说后,魏临风就会去先摘几颗果子吃,毕竟魏临风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又大病初愈。
没想到魏临风只是站在水潭边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脱下外衣,拿起他那把剑纵身一跃就跳入了水潭中。
苗罂吓了一跳,赶到水潭边往下张望,魏临风已经不见了身影,或许是已经潜入到水深处了。等了一会儿,苗罂开始有点担心,这魏临风才刚恢复就下水,会不会已经体力不济沉尸水中了?
苗罂犹豫着要不要也下去看看,这时却突然从水中抛出一物,水花四溅到了苗罂身上,他转头定眼一看,那被抛上岸的居然是一尾活鱼。那鱼通体雪白,无磷,甚是肥美的样子。
不多久,魏临风也爬上了岸,他那把原本是用来杀敌降魔的利剑此时穿着几尾深潭雪鱼,十分炫耀地扬示给苗罂看。
“这鱼生长在水潭深处,应当无毒无害。”魏临风又剖开鱼肚子看了看,这鱼居然还是无骨的。
魏临风在洞口处生了一堆火,把鱼处理后直接串在剑上烤。过了片刻,那鱼肉吱吱作响,很快香味就飘散了出来。勾得在旁边看着的苗罂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苗罂直勾勾地看着鱼肉渐渐地染成金黄色,又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不过他没作声,这鱼是魏临风抓上来的,而魏临风又大病初愈,怎么也不太好意思从他嘴里夺食。
没想到魏临风却笑着主动把烤好的三条鱼递给了他:“看你馋的,快吃吧!”
“……那你自己呢?”苗罂拿着鱼也有点受之有愧的感觉。
“我这里还有两条,再烤就是了。”魏临风继续串上鱼放在火上烤。
肚子咕噜噜地叫了一声,苗罂还是放下了心中有点愧疚的感觉,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三条雪白肥美的鱼,鱼肉鲜嫩多汁,苗罂第一次吃撑了。他舔舔嘴唇,转过头来看还在吃东西的魏临风,有点别扭地说了一句:“很好吃……谢谢。”
(ps:苗罂因为从小的生长环境和经历,使得他不会太顾及他人的感受,所以很多情况下他会显得比较“冷血自私”,但他也不是完全不懂得感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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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夜里,魏临风还捡了不少干草和树枝铺在洞里,让两人睡了个舒服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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