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ysoda
第二天,两人就开始商量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和寻找离开这里的方法。
苗罂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有点发愁,魏临风却安慰他道:“罂罂,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魏临风确实是个很能干的人,他用一上午摸索完了这处秘境,还找来一些木条打算做工具。这里由于地势低陷,并不生长参天大树,只有矮小的树丛,树枝也是细条条的。
他用树杈做了个弹弓给苗罂:“我发现这处偶尔有鸟类飞来,你可以用这个试试看能不能打下它们。”
苗罂挑眉冷笑道:“魏临风,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怎得一肚蛇蝎心肠’吗?怎么,如今你也蛇蝎心肠了起来?”
魏临风摸了摸鼻子,坦言:“那是我以前误会你了……那时候天娇师妹跟我说是你故意杀死她的兔子的。若是为了生存不得已去杀生填饱肚子,我认为天经地义,所以……你能不能原谅我?”
“哼。”苗罂转过身去不看他,开始捣鼓那个弹弓。
“罂罂最好了,罂罂是菩萨心肠。”魏临风舔着脸地贴在他身边说情话。
最后苗罂终于受不了地推开他:“好了、好了,我不介意了。”
“我就知道,罂罂是刀子嘴豆腐心,人美心善!”魏临风笑嘻嘻地说。
苗罂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魏临风这些肉麻的情话是从哪里学来的,恶心巴拉的。
魏临风还用一下午的时间做出了一把弓和几只箭。他试了几下,竟真的把一只白鸽从天上射了下来。这下可好,有了魏临风再也不愁饿肚子了。
后面的日子里,魏临风充分发挥了他的手艺才能和厨艺才能。他用石头在洞穴里砌了张石床出来,上面铺了干燥的树枝和树叶。他在洞口砌了一个火炉加灶台,取暖和做菜一举两得。他还专门给苗罂做了把躺椅和石头茶几。
此时苗罂就躺在那张躺椅上晒太阳,日子过得太悠闲惬意,以至于让人忘了他们不是来度假的了。魏厨子今天又下水捕鱼了,这几天因为他的好手艺,苗罂不但没清减还养胖了几斤。
苗罂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此时就差杯清茶了,人生快意莫过于此。主要是,这些天里他充分地享受到了让魏临风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的快意。醉心蛊的功力不可小觑,几乎所有的活儿都是魏临风一个人干的,甚至不需要苗罂开口,他就自动自觉地去干活了,有什么好东西也一定第一时间先给苗罂享用。把苗罂像大爷一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其实是像媳妇儿)。
这时魏临风正从水里钻出来,耀眼的水珠滑落在他光裸着的矫健的胸肌和腹肌上,这样的魏临风居然有了种野性的性感。苗罂把自己乱瞄的眼珠子给扯回来,装作不经意地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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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临风笑着走过来,一边擦干身体一边问:“小祖宗,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连着吃了几天的鱼,有点腻了。你还能做点别的么?”苗罂有时候会故意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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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一下他,不过大多数时候魏临风都能迎刃而解,而且出乎他的意料。
“别的……我还可以做果子鱼,只是不知道你爱吃么。”魏临风思考了一下,指着水潭边那种蓝色的果子道。
“你还会这个?”苗罂好奇他怎么做的。
只见魏临风把鱼肚子剖开,把内脏都清理掉洗干净后,摘了几棵蓝色果子放进鱼肚子里,还加了一种在水潭边找到的香草。然后拿树枝把肚子缝起来,用树叶包裹起来。再放在石板锅上蒸,这锅是之前魏临风硬生生地从石头上凿出来的。
稍等片刻,果子鱼就做好了。一打开包裹,清香扑鼻。鱼肉鲜嫩,还带着果子的香甜,吃起来肥而不腻,很是弹牙爽口。苗罂觉得太好吃了,不知觉地把嘴巴都塞得鼓鼓的,魏临风宠溺地看了一会儿,笑着伸手把他嘴角边的汁液给擦了去:“罂罂,别急,没人跟你抢。”
苗罂默默地给他打了个满分,心底因为魏临风的厨艺而对他的好感度又上升了几个度。不过还是详装生气地拂开他说了一句:“别叫我罂罂!女里女气的。”
这天
魏临风不知从哪儿双手捧了一束白花递给他:“罂罂,这花儿好看吗?送给你!”
“都说了别叫我罂罂!这个我也不……!”苗罂差点要拒绝魏临风送他花这种女里女气的举动,但回眼一看,那白花不正是那古书上记载的世间难见的凌霄花吗?他之前研究的毒药中正好缺了这一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好,我接受了。”苗罂昧着良心改口,伸手接过花。
“罂罂你喜欢就好。”魏临风笑逐颜开。
苗罂无奈的对他“屡教不改”的肉麻昵称表示叹气。但为了凌霄花,他可以忍:“魏临风,这花……你是从哪儿找到的?”
“啊,我今天去打猎的时候无意中从山崖壁缝里看到的,大约离地十丈远处。”魏临风老实回答。
“……”苗罂暗自惊讶,居然长在那么高的地方,以他现在的轻功根本无法到达。
于是苗罂的坏心思又起了,他骨碌骨碌地转了一下好看的琥珀色眼珠子,面不改色脸不红气不喘地对魏临风说:“这花儿我很喜欢。魏临风……,你能不能每天都给我采来?”
“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为你竭尽所能!”魏临风允诺。
有两点要说明的:1、魏临风现在是中蛊状态,会把苗罂自动带入到他的心上人身份里,没有心上人就会是潜意识的理想对象。魏临风其实就是个蠢直男,他的理想对象就是温柔可人的姑娘,所以对待苗罂是像对待女孩子一样的。假如没有苗罂,他现实中会是有美满家庭,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又很疼爱媳妇的那种人生赢家。
2、目前,苗罂还没有喜欢上魏临风,甚至是抱有恶意仇恨的。魏临风目前是他利用的对象,他会非常“自私、冷血”地利用他彻底。
所以他们俩的现状是别扭的,因为魏临风对待苗罂和苗罂对待魏临风都不是正确的方式。
大约是因为醉心蛊的缘故,魏临风有时候也会对苗罂的行为进行一些“美化”的脑补,常常把苗罂弄得哭笑不得。
比如现在,苗罂只是挑食地把今天打猎到的飞鹤的脖子部分挑到一边,一旁的魏临风见了却惊喜地道:“罂罂,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脖子。罂罂,你还特地挑出来给我,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
“……”苗罂只能无语,两人相处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魏临风出乎意料的爱说情话和……黏人。
除非必要,比如出去打猎,魏临风一般都喜欢待在苗罂身边,或者没事找事地在他面前晃悠。如果是真情人,那的确是甜甜蜜蜜,蜜里调油的好景象。但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苗罂只觉得无比的烦人!自从魏临风对他表白后,虽然也不会做太越矩的行为,但他的追求却很热情和直白了当。哪怕不说话的时候,都会时时刻刻地用他那好像能把人烫成一滩水的眼神热切地注视着苗罂。
“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看?!”苗罂刚从水潭里洗完澡回来,一袭白衣,头发半干未干的甚是撩人。
魏临风红了脸,赶紧把要吃人的灼热眼神移开:“罂罂别生气!”他又讨好地从背后拿出一束凌霄花来:“你看,我把花儿给你带来了。”
“……嗯,好。”苗罂抬眼一看,走过去接过,也无避讳,就在魏临风的眼前把那些凌霄花摘了叶子和梗,把花朵直接扔进石槽里捣碎。
魏临风看了一下,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神情,他似乎并不介意苗罂就这样把自己辛辛苦苦采来的花给弄碎了。他也不过问苗罂究竟是要干嘛,他只是默默地走到苗罂身后,一如往常的伸手运气帮他把半干的一头漆黑长发给烘干。
倒是苗罂捣鼓了一阵子,突然侧过了半边秀美的脸,用在黑暗中显得有点阴森森的诡异眼神盯着魏临风看了一会儿,直把魏临风看得有些汗毛发怵才开口道:
“你十年前,冬至那天,是否曾在后山看见听见些什么?”
“十年前?让我想想……冬至那天,我应当在藏剑阁帮忙看守,所以并未听闻到什么。”魏临风皱眉仔细回忆。
“当真?!你究竟去没去过后山?”苗罂失声诧异,他一下子站立了起来,脸色并不十分好。
“当真。冬至那天因为是一个大的气日,空派会摆宴庆祝,上下都会很忙,我当时作为大弟子,首要职责就是代替主持宴席的历长老守护藏经阁。所以我记得十分清楚,我并未去后山。”魏临风十分笃定,神色坚定。
闻言,苗罂脸上的神情阴晴交加,目光凌乱摆动,竟是久久不能平静。
“罂罂,你怎么了?”魏临风看着担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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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陈年往事……原来……”苗罂拧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色,又喃喃自语。
原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误会了魏临风。
此事若要说起,也是一言难尽。小时候的第一次见面,虽然魏临风的态度已经很不友好,但真正让苗罂“仇恨”魏临风的却不是单单因为那一次的事。仅仅是一句伤人的话不至于让苗罂记恨到现在,这里面有更深的故事。
苗罂小时候的遭遇可谓凄惨,无父无母,和一个也不怎么懂得照顾孩子的老头子住在后山。苗罂早早地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受到冷嘲热讽或是冷眼旁观也并不放在心上。但十年前,冬至那天,他却真正的遭遇到了也许导致了他往后改变心性的一件事。
那天,大雪纷飞,冬至是一个本该热热闹闹庆祝的气节,前山越热闹就越显得后山的冷清寂寥。刚好洞里的最后一块煤炭烧完了,醉心于研制新毒药的佟长老就吩咐苗罂去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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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过节的钱也顺便要一批新的煤炭。其实苗罂并不想去前山,他觉得那里的世界与他无关,但是不去的话洞里又实在太冷了,还没有能力运功御寒他的只好幸苦点冒着大雪去前山取些煤炭了。
却不曾想,在走出后山链接前山的一条小道上,冤家路窄,遇上了他“作弄”过的一个空派弟子陆甲。陆甲,家财万贯,走后门塞进了空峒派,平日里不学无术,作恶多端,因为出言不逊,苗罂曾经下毒教训过他。陆甲当天还不是一个人,他带着一群平日里一起厮混的兄弟。苗罂本不想生是非,打算要绕道走的,却被陆甲拦了下来。
“呵呵,总算被我逮到了,你今天不道歉就别想从这儿过!”
“我、就、不、道、歉!”苗罂小小年纪已经是个倔强脾气,只是那时候的他忘了自己还年幼,还很弱小。
陆甲越发恼怒,伙同他的一帮兄弟将苗罂拉扯到一旁的雪地里,对他拳打脚踢,苗罂比他们年幼许多,功夫也没到家,被几个人打得毫无招架能力,被人压着趴在冷冰冰的雪地上,呜咽着挣扎。
这时,外边看风的弟子却突然惊呼一声:“大师兄来了!”
苗罂一听,挣扎得更厉害了。虽然魏临风在他心中已经没有好印象了,但他还抱着一线希望,身为空派的大弟子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他要是听到的话一定会来救他的。
“魏……唔、魏临风!”苗罂的脸被压在雪里,他挣扎着艰难地喊出声来。
却一下子被人抓住了头发,提起了脸,眼前正是那小人陆甲,他阴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叫啊,我让你叫。但我告诉你,大师兄是不会来救你的。”
苗罂扯开了嗓子,用尽全力地叫了好几声:“魏临风!魏临风!魏临风!!!”
鸦雀无声,片刻过后,那群人又哄然大笑:“哈哈哈,我早就说过了,大师兄是不会来的。”
“哈哈哈,大师兄刚刚看都没看这边一眼,走了!”
那一刻,苗罂的眼神瞬间失去了颜色,空洞麻木了起来,他全身都很疼,地上的冰渣子也一直刺激着他,但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痛与寒冷。
后来,那群人玩够了他,把他弃在雪地里扬长而去。最后是等不到他回来的佟长老夜里出来,才找到了倒在雪地里伤痕累累的苗罂。这件事除了那群恶人弟子和佟长老外没有人知道,即使上报上去也毫无回应。从那以后,苗罂明白了一个道理,靠人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不受人所欺,才能把恶人小人贱人都踩在脚下。他狠狠的发誓,他一定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让这些人都付出代价!
而那个“见死不救”的魏临风自然也被他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直到如今,他才明白,当年的那些话不过是那些恶人弟子恐吓作弄他的又一个伎俩,故意给他希望又亲手打破。到头来,魏临风竟然是“无辜”的,那他多年的“仇恨”岂不是白了?!
苗罂一时之间无法释怀,他已经向魏临风下了醉心蛊了……不不不,且说没有当年那件事,这么做也没有错,莫忘了他与易天娇的关系、他与空派的关系……
苗罂稍息凝神间,又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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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苗罂却做了一件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去做的一件事。他早起去给魏临风摘了好几个又大又亮的蓝色果子,放到他的床边。
“罂罂?”刚醒的魏临风先是呆愣了一下,接着大喜过望地突然上前抱住苗罂,感动地说:“罂罂,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苗罂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他认为他自己是在表达难得一见的歉意罢了,结果魏临风又脑补成了别的意思。
“罂罂,我很喜欢你,我一直盼望着你的回应,如果我们能一辈子在一起,你让我怎么做都可以!”
“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我们怎么出去。”苗罂一听不妙,赶紧打断了他的话。
“……罂罂,你真的想离开这里吗?”魏临风正色道。
废话,他们被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已经半月有余了,不想办法出去难得真的在这待一辈子啊?!
“嗯,我想出去。”
“罂罂,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这里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与你一起共度的时光是多么美好,让我流连忘返。但倘若你真的想出去……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魏临风认真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什么事?说。”苗罂蹙眉,魏临风该不会真的知道出去的办法了吧?
“如果真的能出去了,你要答应嫁给我,我们在一起一辈子白头偕老!”魏临风突然严肃认真地说。
“什么?!我凭什么嫁给你……不对,不是这个,你真的知道出去的方法?”苗罂闻言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
“嗯,只要你答应我,我就马上告诉你。”
“能不能换个要求?”苗罂很想拒绝那个荒唐可笑的要求。
魏临风没再说话,依然紧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苗罂左思右想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骗一骗”魏临风,出去再说,反正出去后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好,我答应你。”
“罂罂!”魏临风欣喜若狂,激动得抱住他,温柔地亲了他额头一下。苗罂反应不过来,任由他得逞了,才伸手推开。
“快说出去的方法!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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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临风好脾气地笑笑,拉着他的手带他走进了他们日常居住的洞穴里。
“喏,就是这个。”魏临风指着苗罂睡觉的那张石床:“我之前给你做石床的时候发现了这块石板,上面有字……”
接着魏临风运功一用力,就把石床翻了个面,底下那面果然有密密麻麻的字还有图。
苗罂哑然,他没想到出去的办法竟然就藏在他睡觉的石床之下,他睡了半个月却毫无察觉。而这么重要的事情,魏临风居然不告诉他!
苗罂瞪了他一眼,魏临风装作不知地笑笑。苗罂也顾不上说别的,还是直接阅读了起石板上的文字和图案。结果,却越看脸越红……
万万想不到,那石板上刻的竟然是一部双修功法,还配了不堪入目的双修图案。等等,这跟出去的办法有什么关系?
魏临风这才开口道:“外面那水潭深处有一个空室,里面记载了那功法的下半部,还说明了双修时将体液注入圆盘中的凹槽处出口就会被开启。我之前捕鱼时无意中发现的。”
原来这秘境的水潭下面竟然还藏着一个密室,难怪他们在上面一直找不到出口。
“竟有如此……如此、不要脸的方法!”苗罂的脸也不知道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他想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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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那天遇到的那个神秘的面具人……难怪觉得他身姿妖娆,说不定那妖人也是练过这双修功法的,故意以此来刁难他们。
“难得没有别的方法了?”苗罂不死心地问。
“我都一一试过了,应该只有水潭下才是真正的出口,石室里面绝水却也绝氧,我一人闭气下去很快就无气而继,无法用蛮力打开石门。但是这部双修功法却记载了一种,只有两人口舌相接就可以长时间闭气以体外换气的方法。恐怕是需要我们两个人同时下去才能打开。”魏临风也无奈道。
“怪不得你说要我嫁给你……”苗罂恍然大悟,魏临风是以女子失节来看待这件事情的。
“罂罂,别担心。倘若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我希望能照顾你一辈子。”魏临风如是说。
苗罂哭笑不得,却又别无他法,想出去就要做那劳什子双修,不做的话,困在这里一辈子又和嫁给魏临风有什么区别?
“别废话,先来搞懂这个闭气法吧。”苗罂摒除杂念,认认真真地学习那石板之上的功法。他尽量把这当成普通的武功秘籍来看,倒也真的能看下去。
魏临风并不急着一同学习,也许是他早就熟记在心,他倒是先出去打猎弄好晚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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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两人如常的吃完晚饭后,苗罂提出要先自己一个人去水潭里洗澡。
魏临风一个人在石洞里忐忑不安地等待,他害怕苗罂临时反悔,但又暗暗地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心中满满的焦虑和兴奋交杂在一切,这种甜蜜而痛苦的折磨不亚于他之前中毒时的感受。
不知等待了多久。苗罂穿着一袭白衣款款走来,月光在他身后映照着一层朦胧的光晕,微微湿润的头发黏在脸颊边,就有了一种让人想入非非的魅惑感。魏临风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声不由自主地随着苗罂的脚步咚咚直跳,步步逼近,就好似一张无形的网要把他笼罩住,炙热得无法呼吸。
“在哪儿?”苗罂清冷的声音把魏临风唤回元神。
“啊?”
“我说,在哪儿开始练?”苗罂一张冷脸不耐烦地说。
魏临风手足无措地指着他事先铺好的地上的暖床,刻有功法的石板已经被翻过来立在一旁。
苗罂左右看了看,也没嫌弃此时简陋的地方,他一下坐在床上十分干脆的作势就要脱去衣服。
“不不不!罂罂,等一下!”魏临风着急地伸手拉着苗罂的衣衫。
“……”苗罂斜眼看他,似乎在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罂罂……这个、你先闭上眼。”魏临风红着脸说。
“……”苗罂虽然不耐烦,但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耳边穿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慢慢地就有个体温靠近,魏临风温柔地抱住了他,再轻轻地把他放倒在床上。
无声无息地抱了一会儿,就在苗罂快要忍不住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湿润温热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唇。魏临风一边摩挲着他的湿发,一边吻着他。
他的嘴唇先是细细密密地磨着他的,再用舌头慢慢但坚决地伸入他的口中缠绵。魏临风的吻就跟他这个人一样,看似温柔缱绻,但内含着一种炙热坚定的执著。苗罂抵抗不过他的攻势,很快就软倒在他怀中。
“注意调息!”魏临风提醒他一句,苗罂才想起来他这时候该运功了。
魏临风把舌头顶在他的上颚处,苗罂也把舌头抵在对方的下颚处,两人口齿相连,紧密不分,丹田发力。不一会儿,就有一道气流从魏临风舌尖冲入苗罂的天池穴,按照功法再引真气由玄鹰穴,下降丹田。不多时便有甘露从二人口中而生,气息从两人的体内经脉形成一个大周天的循环。苗罂似乎进入了一个忘我的境界,除了两人相接的唇舌,他感觉不到其他地方的存在,他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就好像回到了母亲的胎儿里。
在魏临风的提醒下,他才记起两人接下来要做的事。他猛的一睁眼,魏临风英俊的眉眼就近在眼前。而且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光,魏临风把衣服裹在他们的周围,紧密地怀抱着他,让他感觉不到一丁点冷。
两人依然唇齿相依,按照功法上的提示,一旦开始运功,两人的相交之处就绝不可断,否则前功尽弃。魏临风与他都无法开口说话,但以眼神示意竟也可以沟通,就像此刻,魏临风笑眯眯地看着他,似乎在说:‘你伸手抱紧我,我们一起去水潭里。’也不知道是醉心蛊的额外作用,还是他们意外的契合,默契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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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罂伸手钩住魏临风的脖子,再把修长洁白的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魏临风一手握住他的腰,一手拿起剑,提气就很轻松自如地把苗罂带起身来。无意间,苗罂看到他身下晃动的巨刃,那个异于常人的尺寸待会真的要进入自己吗,苗罂咂舌。虽然两人都光着身子,但没有感觉到半点寒冷,此处又无他人,就仿佛如无人之境一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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