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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心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ysoda
“不……你没错……”魏临风直直地看向苗罂的眼睛回答,眼里没有一丝杂质。突然间,苗罂又松掉了全身的力气。他不明白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思?控制魏临风回答他心中所想,这不是魏临风的真话,不过是自欺欺人,这又有什么意思?苗罂摇摇头,失神落魄地转身离去。
魏临风伫立在原地,双眼依然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
“你没错……错的是我。”
29
魔教前几日突袭了广寒宫,把整个广寒派杀得个片甲不留。并且留书于门前【若有门派继续与阴阳教作对,广寒派的如今便是你们的下场】
一时间,江湖正道里人人自危,除了空派以外的教派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可魔教也一反常态,这些日子里突然起了爪牙,不再在江湖上游荡了。但大家并没有妄想魔教能主动退避中原,纷纷议论估计魔教正密谋着什么事,接下来要做一番大动作呢。
天地茶楼,天字号房内。
那被热议的魔教教主,此时正悠闲地躺在坐席上,听着他得力手下之一的慕荭美人儿弹着小曲儿。他披散着一头秀发随着拍子点头,衣衫不整地没个正型。
一曲弹完,慕荭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教主,你千里迢迢地召我过来,不会只是让我给你弹琴吧?如果是这样,你不如找个青楼里的姑娘随便弹,恕老娘不奉陪了!”
“哎哎~别走嘛~!天底下哪有人比得过慕荭你的琴技?来尝尝这‘龙延香’,好东西!小九说是从皇宫里‘拿’来的。”不务正业的教主从榻上起来伸出玉手,递给慕荭一杯沏好的茶。
抵不过茶香的诱惑,慕荭还是接过茶杯坐了下来。
“小九去皇宫了?”
“嗯,我让他到皇宫里查点东西。没想到他老毛病又犯了,‘拿’回来了不少东西。这不,上贡给我了吗。”教主炫耀地拿出几样宝贝来。
其实,阴阳教里多的是苦命人,像右护法刑九入教前,是个流浪汉,以盗窃为生。而身为阴阳教的总管慕荭,被老教主买回来之前是青楼里的琴倌,差一点就要被迫接客了。左护法童柒则是从小被卖入勾栏院里的小倌,杀了自己的第一个恩客,半夜里上门来投靠了阴阳教。
至于教主,他身上的故事就更多了。
阴阳教的现任教主,单名一个坤,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他不是老教主亲生的,不过老教主对他可以说是视若己出。老教主曾经说过,坤是难得一见的纯阴之体,是最适合修炼阴阳教祖传功法的体质。所以尽管教主现在才二十出头,但他的武功早已是出神入化的地步,江湖上难逢敌手。之前屠杀那些正道教派,教主压根没出全力,大多数都交由手下去处理了,他本人依旧悠哉游哉地四处闲逛(教众眼里)。
阴阳教其实并无真正的总坛,十几年前老教主的那个总坛早就被正道人士发现并且毁坏掉了。现在的阴阳教教众分散在各地,以天地茶楼为据点,定期汇报交接任务。而教里的主要人物也是待在各自喜好待的地方的,因为教主喜欢居无定所,四海为家。只有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召唤他们出现。
阴阳教自愿入教,一旦入教便不能脱教,否则视为叛徒。但阴阳教的教义简单,只要你肯干活都有你的一口饭吃,每月都有月俸,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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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修习武功强身健体,是很多走投无路之人的最佳选择。这几年,新教主上任后,阴阳教壮大了不少。估计也是眼红阴阳教的发展吧,正道那些无所事事的老头子就扬言要搞个什么除魔大会。要不是正道那边无事生非,阴阳教原本也懒得搞事,打算过种田生活的。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赶尽杀绝”,是阴阳教的教义之一。教主只好活动活动筋骨,搞了个大事情,反击回去咯。
前阵子,阴阳教教众终于不用隐姓埋名,可以在大街上横着走了,别提有多爽。不过教主看他们太得瑟,敲打了几下,那些小滑头又缩回去安静如鸡罢了。才没有正道人士想的那么复杂。
不过,教主看起来有他另外想做的事,这几个月里老跟一个小美人密会(误)。姑且看看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吧。
“教主,你到底找我来所为何事?”慕荭喝完一杯龙延香后,眯起眼来看向眼前这张漂亮得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嫉妒的脸蛋。
“别急,我们需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行动。”教主勾勾玉手,示意慕荭附耳倾听。
“xxoo#$%@$#%”(此处加密)
“原来如此,属下静候吩咐。”片刻,慕荭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耳朵却不自觉地红了一圈。
而另一边,阴阳教的另外一个重要人物也受到了教主发来的密函。
不过到密函时的情景却有些少儿不宜。
“啪~啪~啪!”某种物体拍击肉体的声音不绝于耳,伴随着销魂的呻吟声:
“啊……啊……啊~”
别想歪!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左护法,这是教主的来信。”手下硬着头皮走进去,尽量做到眼不斜视地把密函交到了左护法童柒的手上。
“知道了,下去吧。”童柒接过信件,没有急着打开,手上的动作仍未停止。
只见他继续甩出了手中粗长的九骨鞭,又是“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趴着的一个壮汉的屁股蛋上。那大腚被鞭子抽了二百余下,早已经如苹果般通红无比,可神奇的是,竟未出一滴血。肉皮底下纵横交错,竟未破一点皮。可见左护法的鞭法功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二百五十。够了,回答我,舒不舒服?”童柒冷声问道。
“啊、舒……舒服!”那壮汉早已汗如雨下,跪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答着。
“嗯,滚吧。”童柒扬手示意,把九骨鞭递给了身边的一个手下。
“谢、谢左护法……”壮汉看着童柒离开的背影还不忘磕头“道谢”。
这童柒也可算得上是一美人,只是在美人众多的阴阳教内,尤其是在风华绝代的教主的映衬下,显得不那么显眼罢了。他一张半大的瓜子脸,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巴,大大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如稚童一般清纯而美丽。只是光看外表,你绝对无法想象得到他竟然是阴阳教内负责刑堂的堂主。
也许是当年在勾栏院里遇到过很厉害的调教师,出来之后的童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用这一把九骨鞭就能把教内不规矩的教众都调教得服服帖帖的。那些被他调教过的教众,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就能冷汗直冒,闻风丧胆。对比喜欢到处跑的教主和野惯了的右护法,左护法就显得“居家”了许多,他基本上就守着阴阳教的其中一处秘密据点太阴山脚下的太阴行宫。这里有着阴阳教内最大的刑堂和藏着许多名贵珍宝的阴阳教宝库,教主很放心地全部交由童柒来看守着。
童柒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刑堂外的一处半山亭上,深吸一口气,这才从袖子里拿出那封教主发来的密函打开。他一目十行地快速看完,手抖得差点把纸给撕了。他再三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冷静,才慢慢平息了想要马上提刀去把那不靠谱的教主给杀了的冲动!
30
苗罂近来有些心事重重的,做什么事都无打采。
魏临风一如往常,白日忙碌,晚上还是对他体贴入微。可是魏临风对他越好苗罂就越感觉如履薄冰,因为这种“好”不是真实的,是醉心蛊带来的美好的幻象。苗罂只要一想到他背着魏临风做的事,就知道这样的美梦快到了要清醒的一天了。
昨日,他到了教主发来的密函。信上说,他们准备半个月后行动,趁空峒派举行祭天大典的前夕,半夜攻上镜空山,趁其不备把空峒派所有的弟子都杀个片甲不留。而教主特意交付苗罂的只有一件事。
因为镜空山现在被佟长老的血禁毒鸠阵保护着,魔教根本进不来。教主交给苗罂一个瓶子,只需要把瓶子里的液体撒在毒鸠阵的阵眼上,这个阵就破了。到时候魔教要攻上镜空山就轻而易举了。
苗罂还没有给他答复,他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这样做。
虽然杀光空峒派的人也是他复仇的最后一步,但是那个毒鸠阵是他唯一的“亲人”佟长老的遗世之作。毁了它等于毁了佟长老的心血,等于毁了他的墓。这叫人如何取舍?
一边是他压抑已久的报复之心,另一边是他仅有的良知,在这世间里感受过的那一丁点温暖。还有另外一个他逼自己没有去想的原因
这样的复仇,也等同于背叛魏临风。如果这个与魔教勾结的计划成功了,空峒派被攻破,而身为空峒派掌门人的魏临风也必将浴血奋战,以他的正直不阿的性格,若不能同归于尽也会战斗到最后一刻身亡。魏临风,会死。
这件事是苗罂从来没去想过,也回避去想的一个可以遇见的结果。
在这之前,他只是想通过魏临风去报复易天娇和空峒派。哪怕给魏临风下了醉心蛊,他也没有真正想置他于死地。
他夜里辗转难眠,在他身后是魏临风宽广而温暖的胸膛,但再过不久,这片温暖就将不复存在了。和魏临风相识、相知、相伴以来的点点滴滴,都如走马灯一样一一闪现眼前,而那些美好的片段也会一一消失。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但魏临风给过他这世上最美好、最珍贵的东西,那个名为“爱”的东西。这让他如何能够在感受过这些美好之后,又亲手把它打碎呢?
只要一想到,之后再也没有人能从背后拥抱他给他安慰,再也没有人能在夜里与他相拥而眠给他温暖,再也没有人能用如春风化冰的眼神看着他,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全心全意对他好。再也没有……
只要一想到这些,苗罂的心就像被千百根荆棘勒紧了一样,痛得快要呕血。直到这时候,苗罂才明白醉心蛊秘籍里的含义:情,这一字,当真可怕。
醉心蛊本就是双刃剑,以爱俘虏他人时,自己也成了爱的俘虏。以爱伤害他人时,自己亦被他人伤害。当他沾沾自喜用醉心蛊捆绑住魏临风时,殊不知被牢牢捆绑在一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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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自己。
相传醉心蛊可解,解开等于斩断两人的羁绊,被下蛊的人会忘记掉这一段时期以来发生的事,对母蛊的爱慕之情也会随之灰飞烟灭。可是醉心蛊秘籍缺失了最后一页,苗罂并不知道其解法。
所以现在,无论有再大的爱恨情仇,苗罂和魏临风就是被醉心蛊捆绑在一起的人。如果魏临风死了,苗罂也会受影响,他体内的母蛊会让他心如刀割。既然没有醉心蛊的影响,苗罂现在就已经是心痛如绞,坐立难安了。他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沦陷在魏临风的“深情”里,只是他还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他已经爱上了魏临风,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了那个他亲手绘制出来的美好幻象。
苗罂坐在屋檐上,对着高挂的朗朗明月思索着这些,旁边还有一树桃花开得正艳,簌簌飘落的桃花瓣吹拂着他致如玉的脸庞。美人即使哀愁着也是美人,蹙眉望月的神情就像下凡的仙子思念着桂宫。魏临风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如画的美景,他欣赏了片刻便提气飞上屋檐与苗罂并排坐在一起。
他见苗罂仍然深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便没有出声去打扰他,随着他一同欣赏着眼前的明月。
却不料苗罂突然开口了:“魏临风,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嗯?什么事情?”
“十恶不赦!不能被原谅的事情!……你会恨我吗?”苗罂回过头来,双眼紧紧地盯着魏临风,但他未察觉他恶狠狠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哀求、一丝脆弱。
“不……不管你做了什么,我永远都不会恨你的。”魏临风温柔地看着他回答。
“哼!说得好听,如果我把你最爱的人、最尊敬的人杀了呢?”苗罂不相信他的回答,他拧过头来继续说。
“哈哈哈,傻罂罂,我最爱的人不就是你么?”魏临风大笑,又搂过他的肩。
没正经地笑过了之后,魏临风把苗罂板正回来,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认真正色地说:
“罂罂,听着……因为我爱你,所以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恨你。但是,你犯下的错我也一定会替你补偿的。世间万物都有因果轮回,如果你真的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也一定会有报应。但我不希望报应在你身上,所以我会代你接受这些报应和惩罚。”
苗罂听着魏临风这样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同时,眼眶里瞬间湿润了,他快要忍不住动情落泪。但又不想被魏临风发现自己的“脆弱”,他拍开魏临风的手,转身跳下了屋檐,闭门回房去了。
魏临风留在屋檐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
“罂罂,别做会让你后悔的事。”
31魔教线
天地茶楼,天字号房内。
美人教主懒洋洋地摆弄着桌上的一只手掌般大小的青铜铃铛,奇怪的是,这只铃铛发不出声响,上面布满奇奇怪怪的铭文。
旁边还有一只雕琢着细镂空花纹的玉瓶子,和一封信。
慕荭从外面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瓶子,她好奇地拿起来问:
“这就是你让小七从老家伙的宝库里挖出来的我教镇教之宝销魂蚀骨?”
“嗯,这不,小七写了长长一封信来骂我。”教主的芊芊玉手指了指桌上那封信。
“可我记得‘销魂蚀骨’是两瓶啊,这个应该是‘销魂’,‘蚀骨’哪里去了?”
“昨天送给一个小美人了。”教主笑眯眯地说。
“什么?!”慕荭不可置信地得睁大了眼睛,正要开口大骂。
“给他完成我们的计划。”教主卖了个关子,就让慕荭的心情跌宕起伏的,她瞬间明白了童柒到教主密函时想杀人的心情。
“这个就算了……你手上的那个铃铛又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慕荭涂着红蔻的手指又指了指教主手中握着的青铜铃铛。
“这个啊……”教主转了个身,衣袖翻飞地盘坐在榻上。
“这个说来话长,荭姨你过来坐,我给你讲个故事~”教主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慕荭过来。慕荭比教主大十岁,教主没来的时候慕荭就已经在教内了,教主刚被老教主接回来时慕荭曾经管教过他一段时间。所以慕荭对于教主来说,有时候是如姐如母般的存在。
慕荭看见教主久违的撒娇,也莞尔一笑,一如小时候那般两人坐在一起,小教主躺在她的腿上,她跟小教主讲故事哄他睡觉。只不过如今,讲故事的人换成了已经长大成人的教主。
教主拿起那只铃铛放在胸前,神情似怀念,慢慢地说起了一段往事:
彼时,遥远的苗疆部落有一贵族,名曰纥奚氏。
族长有一女儿,长得貌美如花,艳冠群芳,被视为苗疆的明珠。
大丽国上一任国君微服出访,远游苗疆时遇见了这颗明珠,一见倾心。回来之后念念不忘,便派遣使者去苗疆提亲,要纳这纥奚公主为妃。但派遣出的使者最后却土头灰脸地回来,说纥奚贵族不同意这门婚事,他们族里的规定不允许与外族人通婚。
国君大怒,这时却有人自告奋勇站出来说能够帮皇帝分忧解难,只要派他去一定能将这纥奚公主迎娶回来。这人便是当时还默默无名的空峒派祖师爷乾真子。
这乾真子向皇帝提出要求,带了一支军队前去苗疆。他让那支军队落后一天时间前进,他一人先去找到纥奚族族长。他告诉族长,大丽国君听闻消息后龙颜大怒,要派军队来灭了纥奚,现在军队已经在路上了,还有一天就要到来。族长派族人前去查探,果真发现了军队的踪影,族长对乾真子的话深信不疑。乾真子又跟族长说,他有办法保全他们一族,让他们的公主带着族里的宝物跟着他走,而其余族人都藏到一个地方去。等军队走了,他们再回来。
族长听信了乾真子,把纥奚族能拿走的宝物都交给纥奚公主,并且把宝贝女儿交付给了乾真子,乾真子在军队到来的前一天连夜带走了纥奚公主。为了以绝后患,他早就跟大丽军队沟通好了纥奚族藏匿的地方,他们走后不久,军队就顺利地找到了地点,把纥奚族给一网打尽,全灭了。
可怜的纥奚公主并不知道真相,傻傻地跟着乾真子“逃亡”去了大丽国。乾真子顺利地完成了任务,纥奚公主所带走的纥奚宝物变作“嫁妆”随着她一起嫁进了大丽的皇宫。乾真子迎亲有功,大丽国君很豪爽地赏赐了万两白银和纥奚“嫁妆”里一对铜铃里的其中一只给他。这乾真子拿着皇帝给的钱财壮大了空峒派,那只铜铃也被作为祖传宝物藏匿于空峒派内。
这纥奚公主被纳做了兰妃,国君对她宠爱有加,很快便怀了龙子。可惜好景不长,兰妃生下皇




醉心蛊 分卷阅读29
子之后,大丽国的后宫便经常出现离奇的死亡。大丽国君其他的妃子和皇子皇女一个个死的死、疯的疯。甚至连皇帝都一病不起,皇帝情急之下,派了大丽国内最厉害的天师来皇宫作法。天师告诉皇帝,这一切都是兰妃下蛊所为。
兰妃承认了,她是为了报复大丽国的灭族之仇,国君大怒,下令处死了兰妃。并且把当时还是幼儿的兰皇子贬为庶民,于族谱上除名,逐出宫外。这一段历史是秘闻也是丑闻,皇帝下令封锁了消息,所以如今知道这一段往事的人不多了。
“这一对铜铃叫‘镇魂双铃’,原本是苗疆的法宝。据说听其音者如中幻术,听命于人。甚至能召唤亡魂,号令死者。不过,只有单一一个铃的时候不响,也毫无作用。呵呵,这愚蠢的大丽国君不知其用,才把其中一只给送了人。如今,小九已经帮我把这一只从皇宫里拿回来了,还剩下一只,便在那镜空山上。”
教主把手中那只铜铃提到半空中摇了摇,果然没有声响。
慕荭听完他讲的故事之后还是有点疑惑不解:“既然是秘闻,那教主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教主凤眼微抬,殷红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用有些讽刺的语气继续说道:
“那被贬为庶民、逐出皇宫的纥奚皇子的一生可谓颠沛流离,过得十分凄惨。他被一个不识字的流浪汉抱养回去,从小过着到处乞食的生活,落下了体弱多病的身体。后来好不容易娶了个农妇做妻子,那农妇又因难产大出血而亡,留下嗷嗷待哺的儿子。尽管他很努力很拼命地带着幼儿到处讨生活,但在他儿子三岁的时候,他还是久疾不医病死了。死之前,他把这些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的儿子,就像当年他母亲告诉他的那样。”
慕荭听闻后,震惊得久久不能平静。她只知道教主是很小的时候被老教主带回来的,她并不知道教主的身世,也不知道教主来到阴阳教之前的那些过往。她深深地望进教主那双凤睦之中,但那双眼睛里清澈见底,看不见刻骨的仇恨,只剩下一丝嘲讽……
32
苗罂茶饭不思地思索了几天时间。他确定他并不愿意用那个不知名的瓶子里的东西去把佟长老的心血之作给毁掉。但他又放不下对空峒派的仇恨,于是他绞尽脑汁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去研究透彻了佟长老的毒鸠阵,秘密地研制出了一种可以让毒鸠阵暂时失效的药物。
只需要把这种药撒在魔教人的身上,毒鸠阵便不会对其起作用。但是因为时间仓促,苗罂目前研制出来的只有一瓶药,只够一个人用。
苗罂忐忑不安地拿着药来到天地茶楼的天字号间,去秘密会见教主。
他被一个阴阳教的人带入门内,只见美人教主背对他在把玩一只铜铃。尽管教主在他进来后快速地把铜铃进了袖子里,可苗罂还是眼尖地看到了铜铃上纹着的奇怪铭文,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是苗疆的文字!
“这是什么?!”苗罂脱口而出。
教主眨眨眼,片刻后还是大大方方地把铜铃拿了出来放回桌子上:
“算了,这也不必瞒着你。”
教主勾起嘴角,慢慢地靠近苗罂,销魂摄魄的凤眼紧盯着他:
“小罂罂,说起来,你我也算是同宗同源了。”那凤眼仔细看进去,竟然也是一种不易察觉的异色眼瞳。
“你、什么意思?”苗罂被教主无形的威压压得退后了半步,疑惑不已。
好在教主很快放弃了对他的戏弄,优雅地回身坐到榻上。抬手示意他看摆在桌子上的铜铃:
“这叫‘镇魂双铃’,这可是我们苗疆的法宝哦~。现在另外一只藏在空峒派里,正好你可以帮我把它找出来,你仔细认认。”
“……纥奚氏……祭神……犯我族者死……”苗罂拿起来仔细辨认着上面的铭文,可惜这里有很多上古的苗疆文字,他认不全。
他刚把铜铃放下来,教主又对他招招手,示意他坐过来。
“难得你主动找我,今天来玩什么?”教主仿佛心情很好地跟他说话。
“我不是找你来玩的!我是有事找你商量……”苗罂走过去坐下。
“哦?什么事?”教主挑眉。
“你上次交给我的任务,恕我不能完成了。我不想……但、但是,我找到了另外一个办法!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苗罂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了。
“……”教主凤眼微眯,脸上看不出来他生没生气。
“我研制出了一种药,能够令毒鸠阵暂时失效!”苗罂快速地说。
“哦、这么神奇?”教主抬眼一瞥,语气蕴含着某种情绪。
苗罂赶紧拿出那个药瓶子递给教主:“对!只需要出发前一个时辰撒在身上就好了。”
教主拿过那个药瓶子左右看看,并未说话,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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