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ysoda
苗罂忐忑不安地继续说:“可……可是,我现在只研制出了一瓶药。所以……”
“所以……只能我一个人去了?”教主帮他把话说完。
“……”苗罂吞了吞口水,点点头。
教主把药瓶子随意地仍在一边,侧过了头,漆黑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苗罂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突然间,教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苗罂纤细的脖子。
他美艳的脸此时紧贴在苗罂的眼前,放大到了毛孔毕现的地步,尽管面无表情但却显得可怖无比。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想弄死你和你那个小情郎简直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苗罂看着他放大的眼珠子闪过一丝异色,吓得寒毛直竖。尽管他有一千种保命的方法,但他知道那些蛊毒都对眼前这个教主无效。所以,他知道教主的话是真的,如果教主想他现在死,他一定活不出去这道门。
苗罂全身不由自主地发着抖,但他没有出声,没有求饶。因为他知道,目前教主还不会杀他,因为他还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果然,不到片刻,教主便松了力气放开了手,苗罂软倒在榻上喘息。
教主来回渡步,思索了一会儿,回头对苗罂说:
“行,药我先下了,你要完成另一个任务,帮我找到另外一只镇魂双铃,在突袭那晚夜里带给我。”
“我答应你,我会找到那个铜铃的!”苗罂捂着脖子,赶紧从榻上走下来。
“如此甚好,这个药丸给你,突袭当晚你提前服下,子时来山下接应我。”教主抛给他一颗红色药丸,示意手下带他离开。
苗罂临出门前,教主撩了撩头发,抬眼对着他的背影幽幽地说:
“还有,别耍花样,要是让我知道你欺骗了我。我会让你和你那个小情郎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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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罂直至离开了天地茶楼几条街后,身上的战栗才慢慢停止下来。一直以来,阴阳教教主都是用一种嬉皮笑脸很轻松的态度面对他,某一刻甚至让他有了一种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熟悉感。但是,今天的教主让他见识到了那张美艳的笑脸底下藏着的是怎样一个可怕的怪物。他的笑容就如同他的面具,只是一种伪装,他擅长控制玩弄人心,让你不知不觉地对他放下防备,踏入他的陷阱里。他其实没有心,每个人都只是他利用的对象。
是啊,越艳丽的东西越有毒。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与魔教教主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随时伴随着反噬的危险。
这一条路,他是否从一开始就走错了?
苗罂心绪纠结,扪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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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弓没有回头箭。
苗罂还是按照教主的吩咐,偷偷地去打探镇魂双铃的下落了。他知道空峒派里大多数的宝物都藏在藏剑阁里,只不过这么重要的地方,藏剑阁外历来是有空峒派的高手把守着的,历长老更是常年坐镇在藏剑阁内。没有允许,连一只苍蝇也进不去。
如何才能找到进去藏剑阁的办法,而且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那镇魂双铃呢?
苗罂一个头两个大,这个任务比他想象中难多了。
“罂罂,在想什么呢?”魏临风从外面进来。
“啊、没想什么!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苗罂回过神来,面对魏临风不自然地笑了笑。
“今天难得事情不多,处理完了我就回来了啊。怎么,我早点回来陪你不高兴?”魏临风走过来抱住苗罂的细腰。魏临风身为掌门事务繁忙,往常总是半夜才能回房,苗罂也习惯了只有睡觉时才能见到他了。
“也不是……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苗罂摸摸鼻子。
“漫漫长夜,罂罂你不想做点什么吗?”魏临风眼神火辣辣亮晶晶地盯着他,似乎话里有话。
“做什么?有什么好做的?无聊。”苗罂不明所以地想了想,没觉得自己想做什么,冲他摇摇头。
“那当然是”魏临风笑着走过来一把抱住苗罂的芊芊细腰,举到半空中转了个圈,再抱着他走到床边:
“在床上做快乐的事啦~!”
“魏临风,你这个大色鬼!”苗罂气红了脸,用手去锤打魏临风。对方却不痛不痒地任他敲打,双手依然紧抱住他的腰。
魏临风把苗罂稍微放下来一点,一抬头便顺势亲吻住了他。这种自上而下的姿势让苗罂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魏临风的脖子,把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对方身上。
两人在半空中吻得难分难舍,苗罂的身子也开始发软了起来。
吻毕,魏临风把苗罂轻轻地放倒在床上。先径自脱去身上的衣服,再把苗罂脱得一丝不挂。苗罂有些害羞地侧过了脸,把脸埋在枕头里。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亲热了,但苗罂却还总是如处子般害羞脸红,情到浓处时全身还会泛红,就好像最美的糕点漂亮极了。
魏临风欣赏地巡视着他白玉无瑕的修长酮体,膜拜一样地从头轻吻至脚底。
他握住苗罂的一只玉脚,苗罂的脚并不小,但却十分修长优美,连脚趾头都长得如玉琢般粉嫩可爱。魏临风忍不住含住了其中一只脚趾吮吸起来,苗罂全身抖了抖,他的脚底极为敏感,他甚至能感受到魏临风舌头粗粝的滑动。这让他更情难自禁了起来。
魏临风舔完他的脚趾之后,并未放过他。他握住苗罂的一只脚往上一提,苗罂双脚间的美景便尽眼前了。魏临风并不着急,他慢慢地从玉足往上舔舐,蜿蜒直至大腿根部。
魏临风抬头看了苗罂一眼,便直接含住了苗罂的玉茎。
“啊~~~不要!”苗罂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抑制不住的娇吟一声。
魏临风不常使用口技,可此时却无师自通,把苗罂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小罂罂很快就竖立了起来。魏临风轻笑一声,伸手弹了一下小罂罂,他觉得苗罂的身上无一处不可爱。
接着,魏临风又继续往下,来到了每次都让他销魂蚀骨的入口。他竟然也毫不嫌弃地舔了上去,这把苗罂惊得全身都弹跳了一下。
“别!那里脏!”
苗罂害羞得全身通红,他想要挣扎开来,却被魏临风的双手用力地制住了。
“不脏,罂罂的全身都是甜的呢。”
魏临风也确实没觉得有什么,苗罂之前洗过澡,全身都是香喷喷的,就连那小穴都还是粉嫩湿润的。
现在他把小穴舔得微微发红,穴口上晶莹剔透的,别提多美了。魏临风用双手把小穴拉扯得更开一些,露出了里面红艳艳的肉壁。
魏临风用舌头顶开穴口,直接舔弄里面娇媚的肉壁,还模仿性交般一进一出。
“嗯啊~~~啊~~~啊!”苗罂被这举动激得浪叫不已。内壁激烈地与舌头纠缠,抽搐伸缩,很快小穴就浪出了水儿。
魏临风的舌头感受到甘甜的水儿,便舔得更卖力了,那穴儿便如泉眼般水流不止。魏临风干脆用嘴吮吸了起来,把所有的甘美都一滴不剩地喝进去。
“啊~~啊~~去了!!!”苗罂双目圆瞪,他眼前开出了最灿烂的花儿。他居然被魏临风舔穴给舔射了!
这一羞耻的认知让他高潮过后全身如煮熟的虾子般通红,脚趾都卷缩起来。
魏临风心满意足地放过了苗罂,那穴口早已被舔得十分成熟艳丽,艳红红的,亮晶晶的,还一张一合地引人犯罪。
魏临风便不客气地抬起他那根巨型孽根,挺身长驱直入。小穴已经很习惯了这个庞然大物,没有丝毫痛苦反而是很兴高采烈地接纳了它。
魏临风握住苗罂纤细的腰,居高临下地对他鞭挞了起来。
时快时慢,九浅一深。熟透了的肉壁欢快地绞缠着巨根,每次巨根要退出口时都尽情地挽留,每次巨根打入深处时都贪心地想吞吃更多。激情四射的交欢把汁液飞溅得四处都是,整个室内都淫靡不堪。
苗罂承受着魏临风给他带来的无边的快感,他抬头看向在他身上卖力耕耘的魏临风。他的脸竟也是通红的,汗顺着他的鬓角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颚骨,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身上。这一刻,苗罂觉得魏临风竟是如此的性感迷人。
他忍不住抬手勾住了魏临风的脖子,主动地把柔美的唇贴上去,与魏临风口舌相交。此时,两人再一次如绝境密室里那样,上面口舌相交,下面肉穴相交,身体竟然不自觉地运行起了那套双修功法。两人顿时觉得全身充满了暖洋洋的真气,快感提升了十倍,飘飘欲仙了起来。
苗罂双手紧抱着身上的魏临风,修长的双脚也交叉地缠在魏临风的腰上。两人贴合紧密得快要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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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把对方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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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临风握在苗罂腰上的手用力一提,把苗罂的身子立了起来。他也双腿盘坐在床上,让苗罂面对他坐下来,巨根自下而上地直入嫩穴。这是他从石室壁画上学到的姿势,名为欢喜佛。魏临风双手张开,抓住苗罂圆润有肉的屁股上下抽插起来,苗罂再一次受不了地娇吟出声。
因为双修功法的缘故,两人都变得不再那么容易射出,力充沛持久得吓人。魏临风兴致大发地又换了几个姿势,这次他从后面长驱直入,双手揉捏着苗罂肉肉的屁股,把苗罂的身体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粗硬的巨根是如何进入柔嫩的小穴的。苗罂的两瓣屁股早已被捏得通红,像只成熟的水蜜桃。两股中间,是红艳艳的被撑开到极致的小穴,穴口周围有渗出的汁液,显得十分色情。销魂的小穴中间含着像一把利剑一样坚硬笔直的肉刃,紫黑色的肉刃和粉嫩的小穴对比鲜明,更加冲击了视觉感官。
魏临风看着看着很快便受不了地快速在诱人的小穴内冲刺起来,最后一下冲击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终于畅快淋漓地激射出来。
“啊~~~~”苗罂感受着魏临风热乎乎的液射入他体内深处,也发出了娇媚的呻吟声,同时达到了高潮。
这时候,魏临风却突然抽出了巨根,双手扒开小穴,让原本就合不拢的穴口撑得更大,从他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苗罂高潮时激烈抽搐着的鲜红肉壁,和肉壁深处他刚刚射进去的白色汁液,交织成了一副最淫靡的美景。
魏临风心满意足地放手,苗罂的身子便瘫软在床上,那白色的液缓缓地从刚刚撑开的红艳穴口中流出,滴落在床上。
魏临风又忍不住地用他半硬的肉刃再次把那穴口堵上,把液留在苗罂的肚子里。两人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仿佛天生就该贴合在一起的一样。他从背后揽住苗罂,很快便香甜入梦了。
魏临风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苗罂却在半夜醒了过来,他小心翼翼地挪开魏临风的手臂,穿上衣服爬起身来,翻动魏临风脱在地上的掌门袍。尽量不惊醒魏临风,他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掌门令牌和一串钥匙。
他回头看了两眼床上睡得香甜的魏临风,咬咬牙还是决定行动,趁着这个绝佳的时机,拿着令牌和钥匙走了出去。
他提着小灯笼上了山,提脚来到了藏剑阁。这个时候,历长老已经在隔壁睡去,藏剑阁只有门口有人把守,是个难得的好时机。
“来者何人?”门口值夜的弟子看到苗罂,果然抬剑把他拦下了。
苗罂赶紧拿出怀里的掌门令牌交给弟子看,又说:
“掌门命我过来藏剑阁给他带把剑。”
那弟子看了半天确认了掌门令牌的真伪,但还是疑惑地问:
“这都半夜了,掌门为什么要剑?”
“掌门半夜睡不着,他想起身练功,发现手上没有趁手的剑,便让我来藏剑阁给他找一把。”苗罂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
“这样啊……好吧。你快点进去找,快去快回。”门口的弟子还是信了他的话,抬手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好的、好的。”苗罂回令牌,对他笑笑便进去了。
藏剑阁内室十分大,第一层摆放的全是剑,各种名剑好剑。第二层是从各处得来的宝物,第三层是金银珠宝。但苗罂的目标明确,他走到楼梯的尽头,因为那里有一扇锁着的门,门后通往藏剑阁不对外开放的地下室,也是空峒派最神秘的藏宝阁。
他拿出从魏临风那儿找到的钥匙,试了几把,终于把藏宝阁的门给打开了。他欣喜若狂,却忍住不发出半点声音,他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地下室很黑暗,他拿出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燃,找到了墙壁上的油灯点亮,瞬间整个室内灯火通明。
这里不像上面那么大,只有小小的一间藏室,四周摆放着高至天花板的架子。上面放着空峒派祖传的各种珍贵的宝物和武功秘籍。
他翻找了半天,才在底下最后一格的角落里找到了落了一层灰的一只镇魂双铃。可见,空峒派的人也并没有很珍惜它。
苗罂欣喜地拿起铜铃,正要吹一吹上面的灰。
这时候,他背后却响了最让他意想不到,也最让他心惊胆战的熟悉的声音:
“罂罂,你在这里做什么?”
苗罂僵硬地回过头来,一瞬间面如死灰。
魏临风就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他。
“我……我不是……”这一刹那,他想的全是,魏临风发现了怎么办?魏临风会不会生气?他不想背叛魏临风,他想跟魏临风解释。可是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苗罂和魏临风四目交望了许久,两人都不出声,仿佛用眼神传递了千言万语。
就在两人紧张胶着的气氛中,外面传来的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局。
“魏掌门,这么晚了来老夫这儿有什么事吗?”是历长老的声音!
完了!被魏临风发现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被历长老发现他就完蛋了!
所幸,魏临风反应及时,他立刻回身掩上地下室的门,抬脚走出去应付历长老了:
“没什么,我半夜睡不着过来看看有什么趁手的剑……”
趁着魏临风和历长老谈话的时间,苗罂赶紧把铜铃放回原处,快速地把地下室的灯熄灭。找个角落躲起来,尽量不让上面的人发现。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魏临风才又回到地下室门口,他打开了门示意苗罂赶紧上来。
“魏临风……”苗罂走到魏临风的身边,正想和他说些什么。
“嘘,先别出声,历长老还没走远。”魏临风抬手示意噤声,他拉过苗罂一边耳语,一边帮他把地下室的门重新关好了。
魏临风拉着苗罂轻手轻脚地正要走出藏剑阁的大门,却没想到,历长老就站在门外等着他们。
“临风,你身后的是谁?”历长老威严的声音传来,他竟然直呼了魏临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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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是苗罂师弟。”魏临风紧了紧握住苗罂的手,身体微微地挡在了苗罂面前。
“大胆苗罂!竟然敢私闯藏剑阁!来人”历长老怒目指向苗罂,正要下令让人把苗罂抓起来。
“且慢!历长老,是我命令苗罂来藏剑阁的,他只是奉命帮我找一把剑而已。”魏临风紧张地护住苗罂。
“若他是来帮你拿剑的,为何老夫刚才没有见到他?况且,藏剑阁乃空峒派的重地,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历长老眯了眯狐狸眼,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有隐隐发怒的气势。
“历长老,此事怪我,是我考虑不周!但苗罂师弟是无辜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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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按我命令去办事而已。若要责罚,请罚我吧!”闻言,魏临风突然拉着苗罂一起低头跪下。
“你!!!你堂堂一个掌门!”历长老被魏临风此举吓了一跳,颤抖着手指着他:
“魏临风你要气死我啊?!”历长老气得吹鼻子瞪眼的,堂堂一个掌门的下跪让他毫无办法,他总不能真的去责罚掌门,这成何体统?!
魏临风稍微放宽了心,正要拉苗罂起来。这时,历长老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线索,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来来回回地看向他们两人和他们紧握的双手。
“慢着!你们……你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魏临风竟会为了你忤逆老夫!这孩子平时听话孝顺得很,如今却这般样子,处处维护着你……”
历长老激动地用手指着苗罂,越想越不对劲。
他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满脸的惊疑不定:
“……难道天娇那时说的话是真的?老夫原先以为,你只是痛惜师弟刚失去佟长老,无人照顾才把他安排在身边。可普通的兄弟之情又怎么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他?如此钜细靡遗地照顾他?你之前跟我们说,因为有了婚约者而不能娶天娇。魏临风,你如实告诉老夫,这都是因为他,是也不是?!”历长老越想越不对劲,他气得一甩袖质问魏临风。
“……”魏临风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抬头望向历长老,坚定不移的神情代表了他的答案。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恒河沙,实际上却只有一刹那。
“……临风你、造孽啊!造孽啊……”历长老悲痛难言地甩袖离去。
魏临风跪在原地直到历长老走远了才愿站起身来,苗罂默默地陪在他身旁。
第二天,
一大早苗罂就被门外的动静给吵醒了。仔细一听,竟然是空峒派的各大长老都找了上门来,正和魏临风在大厅密切长谈。
苗罂隐隐地听到了些字眼,想必是有关于他们的:
“……你们的关系……有违常伦……”
“……男男相恋……定不可长久……”
“……丑闻……空峒派的名声……”
“……妖孽……逐出门派……”
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那帮半入土的老头子是怎么说他的。苗罂冷笑一声,无趣地躺回床上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半响,他被魏临风推醒,魏临风神情严肃地嘱咐他:
“罂罂,这几日你就待在院子里,先别出门了。我怕长老们找你麻烦。”
“哦?他们是要把我杀了还是剐了呀?”苗罂冷笑。
“没事,有我在呢,他们也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的。”魏临风摸摸他的头安慰道。
“哦。”苗罂撇撇嘴,不置可否。
苗罂心里阴暗地想,也没几日了,等魔教杀上来,那帮老头子就归西了,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拦他们了。这一刻,他决定了去帮魔教开路,先前有过的犹豫不决都消失在了长老们厌恶的话语中。
至于魏临风……他不想让他死,所以他会跟教主交涉,放过魏临风。等把空峒派灭了之后,魏临风也不需要再做那个劳什子掌门,这样他们就可以浪迹天涯,随心所欲了。
苗罂躺在床上,幻想着美好的未来。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不久的将来,老天爷给他开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大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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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大典是空峒派的传统祭祀节日,届时将由掌门带领全部弟子在山顶上经行祭天仪式。以求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以及空峒派一整年的平平安安。空峒派虽然是剑修派系,但也有求仙问道之意,据说空峒派的某任太祖师爷就曾经成功飞升九天之上,所以祭天大典也有祭祖的含义。空峒派上上下下都十分重视这个节日。
祭天大典的前一日。
按照祖传下来的规矩,这一天里空峒派的弟子都必须戒荤腥、戒杀生。也就是不吃不喝,然后沐浴焚香、静心入定一整天。保证以最纯净的身心去经行第二天的祭天仪式。
换个角度来看,这一天也是空峒派守卫最薄弱的一天。
苗罂这几日都很“乖”,他似乎听从了魏临风的吩咐,几乎足不出户地待在魏临风的院子里。今天更显得格外的安静,因为大多数人都在为明天的祭天大典做准备。魏临风更是要一大早地出门去祠堂指导众人,履行他掌门身份的职责。
苗罂算好时间,拿出那日教主丢给他的红药丸服下。他估计魔教会在天黑之后行动。
夜幕慢慢降下来,四周不同以往安静得吓人,偶尔有几声鸟叫从山谷深处传来。这里面风平浪静,外面却早已经是波涛汹涌。
大约是子时前一刻,苗罂突然闻到了一种十分好闻的香味,像花香却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花的味道。随即便有点昏昏欲睡起来,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他明白是红药丸起作用了。他走出院子,侧耳仔细倾听,果然从山脚下隐隐约约地传来了悠扬的古琴声。
他明白这是魔教给他的信号,苗罂拾了一下便下山去迎接教主了。一路上,鸦雀无声,仿佛一夜之间这镜空山上的人都消失了一样。走到山下路口时,他发现那平时守在此处的站岗弟子早已经倒下,趴在路边不省人事了。
苗罂来到他与教主事先约定好的地方。教主一身飘逸的黑衣背对着他,身后是坐着扶琴的红衣女子。不知道是教主不想打草惊蛇,还是太过于自信,他竟然只带了一个手下就只身前来了。听见苗罂的脚步声,教主转过身来,他脸上又戴上了那个阴阳花纹的面具,看不出来表情,月光下竟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慕荭你留下来。”那红衣女子点头,留在了原地。
“带路吧。”教主抬手示意,显然他已经事先把苗罂的药用在身上了。
“嗯,这边走。”苗罂提着灯笼在前面走,镜空山的上山路径复杂,又有奇门遁甲阵的保护,一般人即使能进来也很容易迷路。
走着走着,一直默不作声的教主突然开口问道:“我让你拿来的镇魂双铃呢?”
苗罂知道瞒不过了,回过头来哂笑,硬着头皮回答:“那个……那个,我之前去拿的时候被长老发现了……没能成功。我一会儿就带你去拿,不着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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