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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以吗?(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吟枫
眼看离绿地越来越近,南宫小随绝望的闭上眼。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些。
此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天涯骤然发力,一把挣开他的怀抱反手将他紧紧搂住。他还来不及诧异,身体骤然传来重重的撞击,两个人撞跳起一个微小弧度,继而随着斜坡急速滚落。一路杂草丛生,枯枝乱斜,加上落下的撞击,人肉之躯脆弱的不堪一击。然而司徒天涯一直紧紧搂着南宫小随,以护卫的姿势将大部分冲击卸到自己身上。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松手。
终于,当晕眩的旋转不再继续时,司徒天涯也瘫软如烂泥,再也不动了。
南宫小随挣开怀抱,一看到天涯的惨状,他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这哪里还是人?!
他全身被挂的血肉模糊,累累伤口深可见骨,整个人如破损的娃娃,连那张清隽的脸也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痕。
“司……司徒……”南宫小随颤颤的唤着他的名字,声音抖的几不成言,“司徒……司徒天涯?!”
手指终于触摸到他,却不敢探试他的鼻息,不敢想象最坏的打算,但眼前残破的身体、漫溢的鲜血历历在目,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的现实。
神经绷紧到极致终于无法忍耐,大滴大滴的眼泪滚滚涌出,“司徒天涯!司徒天涯!你不要死!不要死啊!”
急忙脱下残破的衣服包住他,却无法抱起他行走,南宫小随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绝望,他似乎能看到他逐渐弱下去的呼吸,心急如焚又无能为力,他绝望的仰望着遥远的蓝天长啸,“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救救他!求求你们谁来救救他吧!!!”
司徒天涯轻飘飘的游荡,他有一种感觉,他已经死了。
但很痛呐,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伤痛,一次一次锥打着身体,撕裂皮肉,磨损骨头,剧痛无比,却令他躲无可躲,硬生生承受。
谁那么缺德!他死了都不放过他!
不禁恶狠狠的诅咒着那个人,身体却不知不觉的朝一个方向飘去。
明明越接近越疼痛,然而总有种意念坚持着不能放弃,仿佛哪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不能放下……不能放下……
心里一遍一遍呐喊,那个声音刺激着他忍受剧痛而不能后退。
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他努力睁开眼睛,四周全是迷蒙的烟雾,白茫茫一片,看不到来时路亦看不到去路,甚至看不到五指。
“魂归兮……魂归兮……”
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他奋力辨别着方向,然而眼前除了雾还是雾,逼近到眼前的浓雾,什么都不存在,包括他自己。
不要……不要……他摇头,无法看到,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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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意识渐渐陷入茫然的空白,什么东西正在流失,伸开五指也无法抓牢。突然希望剧痛再痛点,否则他怕他会被浓雾吞噬,
身体果然如他所愿的疼痛起来,一下比一下猛烈,敲击震的骨头都要碎了……
视线愈发模糊,浓雾铺天盖地袭来。
一点一点湮没了他……
再睁开眼看见昏暗的灯光,入目皆是黑灰的稻草屋顶,视线有些模糊,但至少能确定自己还活着。
意识刚刚恢复,身体立刻叫嚣疼痛。天涯嘶嘶抽气,他压根不敢动,身体仿佛被拆散了重新组装过,一动撕心裂肺的疼。
身旁趴着浅眠的人被惊醒,迷糊中看到他睁开眼立刻清醒,双眼迸射灿烂的惊喜,一瞬间竟似阳光夺目。
“司司……司徒……”
天涯猛地皱皱眉,生怕这位喜极过头直接扑上来,那他死的才冤枉。
南宫小随一见他皱眉惊喜立变惊恐,小心翼翼的凑过来紧张的问,“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天涯无力的翻个白眼,看他这凄惨的情形就知道他哪里都疼,哪里都不舒服!简直废话。
不过一皱眉他才发现连脸都被包扎严实了,一动丝丝的痛,莫不是毁容了吧?!真有点担心。
还算南宫小随有点常识,见他嗫啜半天发不了一个音,赶紧用布蘸了水沾湿了干裂的嘴唇,来回数次天涯火烧般的喉咙才稍稍缓解,发出了开口的第一个音,
“笨……”蛋字因为力气不足没出声。
不过看南宫小随的表情知道他已经听明白了,脸色一阵青一阵茫然的,心里不由偷乐。
再不找他点麻烦自己受这么重的伤都会觉得不平衡!他实在是……很痛啊!!
事后南宫小随问他为什么要保护他,天涯沉默了会反问他,“那你为什么追着我跳下来?”
南宫小随答的理直气壮,“因为我要替大人保护你!”
多简单明了的答案。天涯笑了,可惜他的举动无因可寻,也许是感动于他的奋不顾身,也许是心疼他小小年纪,也或许对他之前的出手相救的回报,但无论那个理由他都不想提。因为这个孩子还不习惯别人的温存。
这个对话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后,那时他安坐密安最繁华的阁楼里,脚蹬软靴,身着锦袍,喝的是玉琼浆,指尖洒落百花酿,骨子里的意气风发。
然而此时,他们浑身是伤,一无所有。
事后据南宫小随讲,他们被上山打猎的猎户救了。他就近带他们去了山上临时过夜的小屋。用平日处理伤口的草药敷伤,那时天涯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眼看活不成了,不知怎么突然浑身发烧,滚烫不已。一连七天南宫小随日夜不眠的守候,直到第八天他的烧突然退的干干净净,相反来时的狂烈,烧退的莫名其妙。但随后天涯整个人的状态逐渐好转,这才慢慢缓过劲。
天涯一边听一边与苦涩的药汁斗争,听完后他想起迷蒙中的声音,“小随,那时有没有人招魂?”
南宫小随拧一块方帕,心细的为天涯擦拭手指,修长白皙的十指伤痕斑斑,看的人发寒,“深山老林连个大夫都没有,哪来的巫师。”
“是吗……”天涯若有所思,受伤较轻的左手端着黑黝黝的药碗,一皱眉,灌下。
谷底的日子简单而无趣,除了养伤还是养伤,南宫小随每日出去打野味回来,还能摘到新鲜的瓜果调味,天涯只负责把他自己能养动了就算功德圆满。
日子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飘走,南宫小随在某一日突然想到他应该先给大人发出暗号,可拿着熏香他左思右想,最后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他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司徒天涯整天挑他刺,但也只是口头上便宜,他知道他很痛,痛的只能想些别的转移注意力,所以他就乖乖让他骂,甚至听着听着还有了亲切感,因为每天晚上他睡着后都能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轻轻叹气。
“傻孩子……”冰凉的手指抚摸着手臂内侧蹭烂结痂的伤口,透露一种微微的心。
沉睡中的南宫小随露出满足的微笑。
司徒天涯总算可以下地走路了,踏出门槛的一瞬他从没有如此激动过,仰望暖而淡的阳光,久不见光的眼睛被刺的流泪,南宫小随还以为他哪里又痛了赶紧询问,被天涯一个爆栗敲的很是委屈。
救他们的猎户偶尔上来时还带点跌打损伤药和食物,天涯无以回报就把发冠送给了他,事后还被南宫小随念叨了好久,觉得自己无能委屈了他。天涯气的敲他脑壳,小小孩子哪来那么深的阶级观念!而且他还不到需要被人鞍前马后伺候的地步!
只是他没想到一个无心之举却带来意想不到的后续。
这日天涯正在生火忽闻有人敲门,他以为是猎户想也没想就开门,结果外面是一个裹在黑布里的蒙面人。
一见这种不寻常的打扮他的心骤然一凉,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请问你找谁?”
“司徒天涯?”对方不答反问。
天涯点点头。
黑衣男子一招手,身后立刻涌上一批人把四周牢牢堵的水泄不通。
“请跟我们走,我不想动用武力。”
天涯眼角一吊,“对一个伤的如此严重的人还要动用武力,慕容云烈教导的属下都这么无能吗!!”
黑衣人一怔,不知是惊讶天涯的敏锐还是他的挑刺。但他很快恢复面无表情,恭敬的鞠躬,“对不起多有冒犯,瀚海大领主正等着您。做下属的心急,请多包涵。”言下之意还有点抱怨天涯不不识时务。
一听慕容在等他天涯就心软了,也没心思为难这些下人。他转身一拐一拐坐到床沿,眼神发直的盯着某一点半晌都不吭声。
门口黑衣人等的有些心焦,跨进草屋才发觉住宿条件的恶劣,他不自觉的皱皱眉,毕恭毕敬的说,“司徒公子,请吧。”
天涯瞥他一眼,说,“我要等一个人。”
“南宫小随么?”黑衣人突然接口,“那个叛徒我们已经押送往回府的路上。”
天涯深邃的黑眸闪烁几下,起身,语气淡然。
“将南宫小随带来,否则你就等着动用武力吧。”
黑衣人本想动手,但一对上天涯幽深的眼眸不知怎么一下服软了。那个青年以绝对的傲气和坚定压迫着他,让他不得不按着他的意思走。当他挥手让手下带南宫小随上来时还在奇怪,为什么自己没能拒绝他?
南宫小随被五花大绑的丢到地上,垂着头不敢看天涯,他想着天涯已经看透他的小把戏,猜到他隐瞒了两个人踪迹拖延与领主会合的时日。他一定不愿理他了,小随沮丧不已,谁想天涯只是温柔的拍拍他的头示意他抬脸,然后吩咐人解了他的绳子,让他搀着离开了居住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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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草屋。
“司徒公子……你不觉得我卑鄙吗?”小随扶着他的腰,“我延误了你见领主的时间。”
天涯没有回应。只是微眯着眼遥看谷底的景色,住了这么久他还从来没出来过。
“我……”
“闭嘴!”天涯严厉的打断了南宫小随的辩解,感觉到他身体一僵,他却放松的将全身力气压到对方身体,“我累了……”
小随认命的担起拐杖的重责。
不知走了多远,天涯突然讷讷了一句。
“什么?”小随没听清。
天涯白他一眼,声音稍稍放大,“我知道你故意没有和慕容联系的。”
“啊?”小随有点发傻。
天涯却不再解释,继续闭目养神。南宫小随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解释,只好自己纳闷的猜度,小脸上写满了不解。
天涯悄悄的勾起一抹微笑,扯动伤痕遍布的脸有点痛。
他知道南宫小随底下做的小动作,不过他不说他也不想拆穿。因为他正好趁这段时间理清自己的感情。对慕容如何?对筱幽如何?他谁也不想辜负,但注定了不能完美。他想他有必要去见一次慕容,无论结局好坏,为着胸口那张画,他都不能违背了自己感动的心意。
所以这次他很乖,没有反抗。
慕容云烈安静的坐在卧房里沉思,只手托腮,目光深沉,面前的茶水已经变凉他却毫无所觉。刀雕般坚毅的侧脸浸在柔淡的光线里,为他添上一抹微妙的柔软,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忧思。
在商场上他呼风唤雨,只掌天下;在朝堂上他一呼百应,谁人不惧。他合该在沙场上叱咤风云,可惜现在却为了一个消息安静的了利爪,隐了凶残,静静的等着归来。他的变化谁都看得出,只有那个人视而不见。
想想真恼火!他什么时候需要为别人着想这么多!事事以他为先,还耗大把人力千里寻人,早该在上次见面后就清醒的,怎么傻的越陷越深了?!
慕容云烈越想越生气,握杯的手一攥紧,“吧唧”,青玉杯应声而碎,碎屑扎了一掌心。殷红的血漫出来。
他漠然的瞅了瞅,好似不是自己的手没有感觉般,随手抽一帕方巾将血拭了去。
现在人在他手里,是杀是剐都是一句话。那个欧阳筱幽有什么可以和他争的?!
俊毅的脸换上冷漠强势的表情,他从来不需要别人给予,所以他的爱要自己抢回来!
起身离开卧房,他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向那个人,干净宽敞的卧房残余一地碎片。阳光照来,青玉反射微弱的光亮,一片一片,残缺不全。
司徒天涯在花园散步,春天伊始,万物抽新,阳光暖暖的洒下来,很舒服。
花园的花开的并不多,有一种小小的粉白的小花却一簇一簇开的繁盛,天涯小心翼翼的蹲下,指尖拈一朵花瓣,细小竟不足指甲盖。
尽管已经落地成埃,却怯怯的卷着花缘,数不出的娇怜。
天涯抿起淡淡的唇,抿出略略上翘的弧度,清澈见底的眼睛点了一缕阳光,明亮起来。
他脸上绷带拆的差不多,回来后受到良好的调养,抹的上好的润肤药膏,伤口正一寸一寸愈合,虽然注定不能再恢复初时的娇嫩光滑,天涯反而自豪,常常对着铜镜教导南宫小随,说伤疤是男人的骄傲。
听的南宫小随不住翻白眼。
来密安一月有余,慕容忙于战事一面都没见过,天涯也不心急。这几日听说密安不敌静朝猛攻,有撤退的意向,不知怎么担心起来。
一边是慕容,一边是珂翎,谁胜谁败都不好说。
如果按他私心,最好拐了慕容去静朝,只是不晓得他肯不肯放弃好不容易打拼来的天下。
真是苦恼的事,连指尖的花瓣被风卷落也没发觉。天涯怔怔凝视树枝嫩嫩的绿芽,代表新生的绿色映的心里莫名空虚。
树木每一年都可以重生,即使被蛀空了内心也可以换个阵地展开崭新的生命。为什么人做错了事就不可以倒退了呢?就算不能重来,也总有解决的办法不是吗?为什么非要钻牛角尖,不肯回头呢?
天涯摇摇头,他知道自己是在找理由,但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徘徊不停,自从将那张画像贴心而放之后,一想到慕容云烈他就想哭。
上次的伤害已经模糊了,记不清他的残忍和暴虐,只有一寸一寸灰败哀伤的眼神深深刻入心扉,挥之不去。
如果……他说……他想同时拥有两个爱人……
不!他谁都不放弃!
手指轻轻的蜷起,越握越紧,代表了心境的改变。从前他总被动的接受他们的宠爱,现在,轮到他主动争取了!
茫然的眼神骤然聚集了一簇光亮清明起来,他灰暗的表情逐渐获得生气,显示了不可改变的决心。
筱幽,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给你一个重生的天涯!
心情随着春日的阳光渐渐明媚,仰脸,澄蓝透明的天空好像季珂翎婉约的眼睛,轻轻的,安静又无声的凝视着他,给他力量。
天涯说不出什么时候了改变想法。之前他一心认为自己不知廉耻,爱上了两个人还希翼得到原谅,总觉得身上沾染了不干净的污秽,不能再污辱珍爱的人。可珂翎却温柔的对他说,“请不要离开……”
那一瞬间天涯震撼了。不断的自我鄙视让他认为自己已十恶不赦,仍有人视他如珍宝,除了感动,天涯开始自我检讨。
珂翎,珂翎,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只是希望我幸福吧?……
那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缓缓绽放会心的微笑,仿佛正对珂翎缱绻的目光。双手交握,形成祈祷的姿势,上帝,我以最诚的心祈求你,请保佑季珂翎的安危。
求求你,让他脱离苦难……
思绪转了一圈,慢慢停滞最迫切需要解决的人的身上。
再见,应该用什么表情呢?
身后传来踩踏枝叶的声音,天涯回头,正想着的那个人踏着阳光,携千军万马之势狂烈的走来。
密安服饰短小湛,有点贴近现代装扮,但慕容穿上偏偏就有一股狂狷之气,镂金线绣,上好皮毛镶边,华丽而尊贵。
天涯喟叹,这个人,总有办法让自己这么乍眼。
一叹气的顷刻,纠结的心情突然放松,好像担心的种种已然消散,看到他才发现已经不怕了。
他站起身,不愿矮他一等。稳稳的定在原地,等他靠近。
慕容云烈慢慢走近,最后停在他面前,眼睛一顺不瞬的盯着他,沉默良久,突然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肉色的伤痕,眼神宛转几次,泄露微微心疼。
天涯晒然一笑,金色的阳光落到睫毛上,他覆盖住慕容云烈的手,脸颊蹭进他宽厚的掌心。
“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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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慕容云烈眼神骤然一冷,他狠狠捏他的脸颊,语调冷漠,“活该!自讨苦吃。”
可惜天涯一抽气他立马紧张的松手,逗的天涯促狭的笑,“我自讨苦吃,可是有个人比我还紧张。”
卷翘的羽睫下眼波婉转婉转流淌,淌出含笑的眼睛与霸道的眼神相接,轻轻碰触,仿佛受过伤的小兔子,出洞前总警惕的四下打探,一下一下,探出,缩回去,再探出,再缩回去……如此反复确定,终于肯定了外面毫无危险,然后直直的,不加掩饰的,抬头走出去。
慕容云烈扬了扬飞扬的眉梢,眼底蕴含了略略诧异。司徒天涯突然改变的态度让他不解,之所以这么久不来见他,就是怕一见面两个人彼此伤害,可此刻眼前的他仿佛让时间“刺啦啦”迅速倒退,倒退回更早以前,没有伤害没有猜忌,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
慕容云烈嘴唇轻动,天涯揽下他的勃颈,轻轻吻上薄情的唇。
尽管接过那么多次吻,每每双唇碰触都有电流经过。粉嫩的舌尖调皮的舔舐着唇的褶子,一点一点敲开对方紧闭的门户,探入到更深的境地。
很快有湿润的舌缠绕上来,勾住调皮的舌尖就不松开,一点一点拉近的更深,最后一反被动,狠狠的探入到对方口腔里紧紧纠缠在一起。
眼神纠缠,气息交融,一个吻勾起许久的甜蜜,慕容云烈越吻越深入,一径攻城略地,丝毫不留余地的侵占,好似要吻进天涯最深处,将他牢牢钉到身上,不容许他再逃脱。
可是慕容云烈刚要进一步动作,天涯突然一把推开他轻巧的跳开,笑的一脸狡诈,“我身上的伤‘很重’!不易做‘剧烈’运动。”
慕容云烈眼色一沉,天涯立刻乖乖的赔笑,“好啦好啦,我不该惹火,是我的错,我的错。”
说着他又凑过来吻了吻慕容云烈的唇角,专注的捧着他的脸,“什么都不要问我,以后我会给你个答案。”
慕容云烈不满的咪眼,他没那么好打发。天涯轻轻捂住他的眼睛,一边轻吻他一边喃喃道,“再相信我一次,好么?再相信我一次……”
天涯低声的呢喃竟让慕容心弦抽紧,他似乎看到他哀求的眼神,他不要时间,不要原谅,只求信任他们之间破碎的信任。
慕容闭了闭眼,一把搂住他,顾不得他的伤狠狠攫获他的唇。死死压着辗转吮吻。耳畔接受到他疼痛的抽气,却故意忽略。
他心口难受,发紧的疼,所以他也要他疼,如此才能将痛分担,才不那么难过。
天涯澄静的眼底染上略微的笑意,他安心的闭上眼。
庭院拱门旁,南宫小随躲在阴影里偷偷瞅着拥吻的两个人,笑眯眯的眼睛慢慢下垂,最后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他的手心攥着汗涔涔的一张线报,被他撕碎了。
天涯觉得南宫小随最近有点奇怪,总拿打量的目光瞅他,他一认真他就迅速溜走,玩捉猫猫般。
不想让他发现就做的隐蔽点啊!天涯恨恨咬一口天香小酥饼,连柔软的馅料都无法平息他的郁闷。以南宫小随的本事,监视个人易如反掌,做那么明显给谁看呢!想让他开口,他偏不!看谁拼过谁!
终于还是南宫小随憋不住心事,挑着某一天天气晴朗,天涯心情喜悦,一边擦着器皿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要和领主去战场?”
天涯瞥他一眼心里暗笑,小孩子还跟他斗,哼哼,他一个贴身护卫,用得着擦东西吗?
“是啊。”懒散的声音。
小随一震,半天没了声响。
“怎么?没话说了?舌头被猫叼走了?!”
小随闷闷的憋出一句,“能不能别去。”
“为什么?”
“你的伤还没好。”
“我不打仗,看又不碍事。”
停了半刻,“领主很忙,照顾不到你。”
“正好啊,”调笑的声音,“我可以帮他,顺便磨炼自己。”
“会遭人闲话。”
“哼哼,谁敢说?!”
“你……”
“我?我怎么了?”终于玩够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声音急转直下,冷冰冰的直刺南宫小随,“不是你一心希望我对慕容好么?怎么现在又想着法让我们分开?”
“我没……”南宫小随虚弱的反驳,天涯一瞪眼他就没声了。
天涯看他委屈的表情,终于还是心软的缓下语气,“傻孩子,我有什么好。三心二意,烂人一个,喜欢我做什么。”
南宫小随垂着头不吭声。
“好了好了,又没说你,那么委屈的干吗。”天涯将他拽过来,胡乱揉了揉他的头发,南宫小随别扭的拧开头,又被天涯一把拉过去,“这些话你们领主大人等着我说,我却一直逃避,现在我能正视自己的心意,所以讲给你听,你给我听仔细了。”
他咳了咳,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看小随爱理不理的别开头,他坏心眼的笑了,小子还装,有本事耳朵别竖起来。
“我爱慕容。”
一片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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