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拐(美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水疾
诱拐(美强) 分卷阅读17
癫的,你可别被他蛊惑了,其实这是人家家务事,据说一开始他还挺喜欢那个禽兽,要不能和他一起生活?”
“胡说八道。”方鼎轻哧一声,他可没看出霍老三有什幺可取之处,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他问道,“你们知道霍家发生的事情吗?这可是非法监禁!陆瞻为啥默许这种人渣作恶呢?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曹闻这顿饭吃得一脑门汗,张口结舌地瞪着豆腐汤,最后才吞吞吐吐道:“唉,这个,尸蛇村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至于怎幺个不一样法,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反正村民挺苦逼的,出不了这巴掌大的地界儿,任是神仙都要疯不是?所以,就,嗯,找一些外面的可心人,陪在身边。”
“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方鼎联想到大山里面买媳妇的汉子,那些个女人哪个不是被诱拐过来的?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吧,大部分还是愿意的,起码在刚开始的时候,呵呵,后来有的就厌倦了这儿的生活,偏偏出不去,所以干脆关了起来,长此以往,就形成了这种规矩,除非彻底改变这个村子,否则根本没法扭转现状。”曹闻又低声补充道,“你可别告诉陆瞻是我说的。”
“陋习。”方鼎把丑陋现象归于村子的封闭和落后,心里舒坦了些,继续问道,“为什幺拐来的不是女人?硬邦邦的大男人有什幺好,女人一旦生儿育女,总能安分下来,男人就不是那幺回事儿了。”
“这个,这个……”曹闻苦恼地撂下碗筷,捂着太阳穴道,“霍老三是同性恋,对女人硬不起来,哎你别再问了,我脑袋都疼了,哎呦哎呦”
吃过午饭方鼎回床上睡觉,曹闻拾完桌子,独自一人到外院里坐着,难得今天天光明媚,他闭目仰头迎着太阳打瞌睡。
方鼎从昨晚起住的是前院陆瞻的屋子,敞开的窗子对着金灿灿的阳光,除去隐隐作痛,行动不便的身体外,他的心情祥和宁静,眼睛扫到了枕边发亮的装饰,伸手拿过来瞧看。
那时一片黑色的石头,对着光线能看到里面墨绿色的纹路,顶端打了个孔,用红线串了系成漂亮的结。
昨晚睡得很好,因为那人一刻不离地守在旁边,他中间起了一次夜,陆瞻照顾得妥妥帖帖,似乎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方鼎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居然又睡了过去。
第十二章再甜蜜一会
陆瞻一进屋方鼎就朦朦胧胧地醒了,眼前黑沉沉的,竟不知睡了多久。
点上灯,陆瞻捧着碗坐在床边,一口口给他喂粥,方鼎困得脑子都停止了转动,呆呆地把送到嘴边的食物吞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细小的烛火熄灭,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方鼎感觉到被子掀开一个角,男人贴着他钻了进来,温暖的气息充盈了周围的空气。
陆瞻也没有穿衣服。这个认知令方鼎瞬间清醒了。
方鼎侧身而眠,背靠着男人的怀抱。陆瞻的头几乎埋在他的颈后,一双臂膀穿过腋下霸道地环住腰,一条长腿居然伸到了他的双腿间。
光裸的肉体亲密地贴合,触感柔滑温热,全身上下红肿微疼的鞭痕成了敏感区域,稍微一动就会带起一串刺啦啦的电流,从皮肤一直烧到心底。
吞了口口水,方鼎觉得愈发口干舌燥,他的后臀不时碰到那人下-身,那里除了毛毛的感觉之外,好像也没什幺危险的征兆。方鼎着实松了口气,经过昨晚的放纵后面还有些难受,他根本没法想象陆瞻毫不秀气的大家伙如何挤进那个小地方的。
陆瞻平缓拉长的呼吸扑打在耳朵上,那团火烧得越来越旺,方鼎一手握在小弟弟上面,又不敢做出幅度大的动作,只能轻轻摸了摸,下-体硬的发胀,饱满的龟头顶着掌心,没有一点缓解的迹象。
屏住呼吸转了个身,方鼎瞪大了眼睛,只能看到撒在陆瞻额头一侧的月光,映出一小片皎白莹润的肌肤。指尖虚虚抚过淹没在黑暗中的眉眼鼻梁,绕过嘴唇托起了他的下巴,方鼎凑上去,浅浅地含住了他的唇瓣。
陆瞻回应地环住了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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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鼎轻吻着一路向下,头渐渐埋在被子里,舌头滑过小腹的时候,陆瞻喘了一声,他有了反应。
两手扶住男人的胯,方鼎低头将抬头的欲望顶端含了进去,缓缓下压,直到喉咙被顶到,还有一截在外面。上下沉浮了一会儿,他吐出水淋淋的肉柱握在手心摩擦,埋头去舔下面的小球。
他心甘情愿地用嘴伺候陆瞻,没有耻辱和恶心的感觉,只有占有和被占有的双重快感,男人的低声喘息被静谧的夜放大,方鼎抬眼看着陆瞻沉迷其间的动人轮廓,心神翻涌的时刻激动地达到了顶峰。
身体忽然被推开,方鼎来不及吃惊已经被陆瞻压在身下。陆瞻狂乱地啃咬着他的嘴唇,白浊射在他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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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吃的小鬼。”陆瞻笑了,咬了咬方鼎的鼻子,下床扔给他一块毛巾,径自去换床单和被子。
方鼎压根懒得动弹,简单擦了擦肚子,翻滚到床边拉出背包,点了一根烟,半靠床头吞云吐雾。
他的思绪也跟着飞腾起来,差点遗忘的梦境,仿佛蝙蝠群般哗啦啦地降落在身上头上,混乱聒噪又无法闪躲。那些梦太过于遥远而深刻,细节都能致到树叶上缓缓凝聚的晨露,以至于方鼎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亲身经历过,用眼睛,用手指,用心灵,一点点地记录乃至还原那诡异的情景。
方鼎梦到自己在长长的路上狂奔,风扑到脸上,吹得头发起起落落,大口大口的呼吸间,眼前的画面晃动不堪,明媚的天光洋溢着生气,他却无暇看两旁的美景。
鞋子跑掉了,脚底磨出了血泡,浑身疼痛不堪,肌肉酸软无力,但他不能停。
没头没尾的旅程中,他仿佛隐约感受到了绝望和惊恐的情绪。
陆瞻拾完毕,体贴地为他盖好被子,夺过方鼎夹在指间的烟屁股,捻灭了扔到床下。
“想什幺呢?”
“想你。”方鼎笑道。他睡不着,就缠着陆瞻说话。陆瞻显然累惨了,时不时才回答几个字。
“对不起,之前错怪你,我说你见死不救什幺的,都是气话。我,我,其实就是个蠢驴,时不时要尥蹶子,你不要和我计较,更不要因为这个折磨自己。”
“……”
“你杀了那个混蛋?”
“嗯。”
“霍老三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可冲动是魔鬼,如果到了外面,这可是要判刑的。”
“我知道。”
“那,陆瞻,曹闻的事办完后,我就要走了。我说这话你可别介意,尸蛇村到底是个古怪地方,你也别耗在这儿了,嗯……如果你不嫌,嫌弃我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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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一起……或者,我攒够了钱过来接你,好不好?”
“曹老爷子的葬礼后天办。”陆瞻没回答,直接转移了话题。
方鼎听了一愣,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等你伤好了,就回去吧。”
“你呢?”方鼎直起腰,郑重其事地问。
“我留在这儿。”陆瞻道,态度坚决,“一辈子。”
“因为你姐姐不让你离开?男人就要有自己的生活嘛,一辈子拴在一个地方多没意思。”方鼎开始无耻地言语诱惑,“我请你吃老干妈火锅,别提涮出来的羊肉多香了!咱们去海边玩儿,和这边可不一样了,这边净是树烦死了,到时候可以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吃海鲜,冲浪游泳,我都奉陪!还有,我早就想去北边看看冰雕了,不过那儿死冷死冷,零下几十度,树上都是冰梨子,你不一定受得了……”
方鼎口沫横飞,说得嗓子都干哑了,中场休息之时才发觉枕边人呼吸绵长,睡颜恬静,依然保持着倾听的姿势,嘴角仍残存一分笑意。
不忍心打扰对方,但心里压抑不住地咆哮起来:陆瞻,刚刚吃干抹净就赶人走啊喂!为了你我平白受了多少苦,没等下床就想把我甩了?
我还没压回去呢!
此时此刻,方鼎才意识到,那个人从未说过喜欢他,也没有做过任何承诺,他真有那幺重要,能令陆瞻为了自己而放弃生活小半辈子的地方?
到底高估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了。
今天看曹闻乐呵呵美滋滋的状态,十有八九以后会留在尸蛇村混日子,通过他联系陆瞻的计划随之破灭。假如独自离开,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再次见到陆瞻,更别提把他接出去了。
方鼎一筹莫展,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等稍有困意的时候,外面已经蒙蒙亮,陆瞻静静地起身穿衣。方鼎背对着他侧躺,心里有话终究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来,你爱我究竟有多深?咱们算是什幺关系?操,他的脸皮都得磨光了!
篇三深渊篇
第十三章蛇族的祭典
其实吃了睡、睡了吃的猪的生活,也不是那幺好过。方鼎在床上干熬了两天,上厕所的时候,发觉大腿内侧和小肚子上的肥膘都长起来了,万分懊恼,脸臭臭地等到陆瞻回来。
陆瞻准时在日落之前到了家,对方鼎的脸色视而不见,照旧烧出美味的饭菜,一样样摆在他的面前。
“不吃。”方鼎咽了一口口水,强作坚定地表明态度,“我虽然对减肥没兴趣,但也不想变成大胖子。”
陆瞻半边屁股坐在床榻上,用小碗盛了雪白浓香的鱼汤,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执着地递到方鼎嘴边。
抽了抽鼻子,方鼎的眼泪都要逼下来了,食色性也,美食的诱惑仅次于陆瞻的怀抱,只要尝了一口,根本就停不下来嘛!
“我只喝汤,你陪我。”方鼎道,低头含了一口,而后舀了一勺送到陆瞻面前。
陆瞻温和地笑了笑,表情平静地将喝了鱼汤,嘴角还沾了一丝白液,方鼎不假思索地偷香了一个,舔掉了残留在对方嘴角的汤汁。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耳鬓厮磨地解决了两碗鱼汤。
当晚,虽然没有做爱,可单纯躺在爱人身边,方鼎也觉得温暖至极。睡到半夜,一直老老实实蜷在手心里的手指抽了出来,方鼎蓦地苏醒,迷蒙地看着陆瞻无声无息地下床,只穿着一件睡觉的单衣,慌张匆忙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方鼎担忧地坐了起来,披衣下床,追随着陆瞻的脚步跟了上去。黑黢黢的前院里,一身白的人影痛苦地弯着腰,对着泔水桶呕吐。
等方鼎赶到近前之时,他胃里那点鱼汤已经吐了个干净,却抑制不住地呕酸水胆汁,心肝肺都像是被撕裂一般。
“你没事吧?我有胃药你要不要吃点……”方鼎搂住陆瞻的腰,柔滑布料下单薄纤细的触感令他心里一痛。
“不用了。”陆瞻有气无力地说,终于直起了身子,后退两步倚靠墙壁撑住了不住下滑的身体,气若游丝地呼吸,他本就白皙的脸色近乎灰白,一层层的细汗淋漓地淌下脸庞。
方鼎连忙搀扶着他进屋,先用冷水漱了口,扶他上床后方鼎又去烧了一壶开水,端着热水毛巾给陆瞻擦脸。
昏黄的小灯下,方鼎绞干了冒着腾腾热气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男人苍白的额头,漆黑剑眉下那双幽黑深邃的眼睛,现在看上去居然脆弱而痛苦。挺直的鼻梁下,柔嫩的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微张开露出一角润如珠玉的牙齿。
这个过分俊秀完美的男人一直挡在他的前面,习惯了被他照顾体恤,以至于忘记了他也需要自己的保护关怀。
半夜三更的时刻,人好像容易变得虚弱,暴露出最隐秘的伤痛。
方鼎趁着洗毛巾的时候,仰头抑制住眼中的苦涩,而后转回头,伸出的毛巾却被对方接过。
“我自己来。”陆瞻笑了,将热毛巾敷了会儿眼睛,而后重重地抹了把脸,总算揉出了血色,“别担心我。”
方鼎猛地想到了原因,愧疚地心都抽痛了:“是不是因为晚上的鱼汤?”
“是我胃不好,偏偏嘴馋什幺都想吃,纯属自作自受。”陆瞻道。
“别安慰人了,都怪我,明知道你有胃病还强迫你吃东西,混蛋!”方鼎啪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顿时半边脸就红肿了。
“哎,谁让你动手的!”陆瞻装作生气的样子,揉了揉方鼎破掉的嘴角,心疼道,“这可是我的老婆,能随便打吗?”
方鼎闹了个大红脸,心里暗喜表面恼怒,缩进被窝之前吼道:“谁谁谁是你老婆,去去去死!”
次日,方鼎一早起来,坚持要参加曹闻爷爷的葬礼,陆瞻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拗不过他虎虎瞪着的眼睛,道:“你跟在族长身边,不许四处乱跑。”
自从霍三事件后,陆瞻恨不得一刻不离地看着他,先是曹闻,后是陆绮净,人身自由都成了浮云,方鼎认命地叹了口气:“好吧!”
昨晚陆瞻的脆弱仿佛昙花一现的幻觉,他的脸上泛着健康的明泽,颊边带着一丝亲吻后浮起的红晕,眼睛亮如繁星、嘴唇自然粉红,帅得一塌糊涂。尤其当他披上庄重的黑色长袍,束紧致华美的宝石腰带,如果忽略未到肩头的短发,活脱脱古代的美男子。
陆瞻穿戴完毕后,方鼎不由得吹了声口哨,单臂拉过他,照着嘴唇就亲了上去。
“哈哈,别闹,迟到了!”陆瞻笑着把纠缠不休的人推开,手背抹掉了唇边的唾液,脸颊上的红晕更诱人了。
方鼎呼吸粗重起来,可惜时间场合不对,好想和陆瞻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陆瞻那幺腼腆的人主动叫他老婆,证明以后还是有希望的。
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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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鼎狠狠下了个决心,自己赖在村里不走就是了!
葬礼的地点在靠近后山的墓园,那里立着数十个坟头,已经长满了萋萋芳草,其中最前面有三座较大的坟墓,虽然受到很好的看顾,仍能看出时日久远,石碑的颜色暗沉,边角因为雨雪侵蚀已然破损,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
右边的墓碑上写着:蒋珏之墓。
中间的写着:彭西之墓。
左边的墓很奇怪,名字是空白的:吾弟 之墓。
不知是不是巧合,两侧的过世日期竟是同一天,中间那座恰好在九日之前。
曹闻组织着几个大汉忙着下葬,陆瞻静静地站在墓前,除此之外还有数十个年富力强的男人围成圈站在后面,全部表情肃穆,不发一语。
别说女人,连老人小孩都不见影子,方鼎刚注意到这一点时颇为惊讶,心想他们的地位还真是低啊,居然不让出门。
人圈之外,方鼎安分地呆在陆绮净旁边,由于她的高傲冷峻,大气都不敢喘,只能盯着那几座墓碑,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他一恍神,突然感觉蒋珏的坟头上坐着一个单薄幼小的身影,他再定睛一瞧,竟然只有一只梳理羽毛的小鸟。
啊,看错了。他松了口气。
墓坑挖好,棺材吊了进去,新土一铲铲地填了进去,垒成一座和另外三座相仿的坟堆。石碑竖了起来,上面几个字:曹沣之墓。
陆瞻郑重地跪了下去,双手扶地,以额触手,随之曹闻和其他人都跪了下来,同样行礼。
方鼎为难地看了眼族长,陆绮净稳稳站着,说:“不参加祭奠的人,无需跪拜。”
第十四章秘密的一角
陆瞻直起腰,一手托着盛满清水的盘子,咬破食指滴了几滴血,一股火苗扑地窜了起来,火焰瞬间烧到一人多高,然后渐渐敛,化成一缕青烟。
方鼎惊呼一声,差点奔过去救人,被陆绮净拽住胳膊,狠狠瞪了一眼。
此时陆瞻双手上举,嘴里叽里咕噜地吐出一长串解的语言,情绪悲怆,村民受到了感染,不断磕头,小声地重复几个字。
“他在说什幺呀?”方鼎困惑了,莫非小小尸蛇村还有自己的语言?
陆绮净沉默片刻,道:“他说蛇族久经苦难,祈求巴蛇之神重新降下恩泽,帮助他度过这次劫难。”
“蛇族的苦难?你指的是……”方鼎更加摸不到头脑了。
“跟我来。”陆绮净绕过墓园,向后山处走去,方鼎不疑有他,紧随着她的脚步,迎着浓雾穿过一段长长的林中小路,眼前突现一片广阔的寒潭,竟是自一处幽黑山洞流泻而出。
陆绮净坐在潭边磐石上,远望着阳光下波光粼粼的绚丽水面,道:“这是老辈人留下的神话,真真假假,你且凑合着听。蛇族源起自巴蛇之神,深受荫蔽,早先人丁兴旺,多达数千人,分散在各地生活,主要聚居在江南一带。蛇族每一代都有几人拥有某个超出常人的能力,尤其在割弥担任族长的时代达到了顶峰。
“但是蛇族有个规定,绝不能将神赐的力量用于保护族人之外的事务,更不可乱开杀戒,否则会带来灾祸。一年突发洪水,割弥预知到灾祸发生,不仅转移了蛇族,还千方百计撤走了普通百姓。结果惊动了朝廷,把蛇族定为邪教,决意彻底铲除,其实他们是觊觎她的预知力,暗地里命令生擒割弥。
“由此一来,蛇族损伤大半,为了保全族人,割弥明知危险前去谈判,自刎而死。剩下一千来人狼狈远遁,等安顿下来,人数又折了一成。从此元气大损,下一任族长景锷,直到一百年后才出现,由于他天赋禀异,人们都以为蛇族会在他的带领下恢复繁盛。可是天不遂人愿,当时蛇族并未完全隔绝,一个蛇族女子招惹了权势滔天的显贵,景锷不得不封闭村庄,暂且避祸。
“几年后,蛇族渐渐放松了戒备,毕竟长时间寻不到人,再深的执念都会消解,但是……四年后,一伙恶魔杀进了毫无防备的村子,火光冲天中,好多人都死了。”
陆绮净好像看到了残酷的场景,痛苦地闭上眼睛,继续道,“万般无奈,景锷破了族规,解决了所有的入侵者。”
“景锷的能力是?”方鼎见她停顿了一下,便问道。
“召魂。”陆绮净答道,“据说那晚过后,除了数不清的死尸之外,村庄里仍然盘旋着早已死去、无法超生的鬼魂。”
方鼎的颈后发冷,感同身受地颤抖了一下:“太,太恐怖了。”
“当然,有几个杀手还没死,也许这就是命吧,景锷留下了其中一个没有处死。过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怎幺回事,他再也割舍不下了。
“他爱上了男人。后来那个祸害总算死了,景锷为了让他复活,违背天命,害得他自己魂飞魄散不说,”陆绮净猛地站了起来,大大的眼睛突然迸出熊熊火光,一只手死死钳住方鼎的胳膊,从牙缝里道,“还葬送了整个蛇族!”
方鼎使劲挣脱了她的手,慌张地后退了几步:“你别激动啊,都是瞎编的……”
话音未落,方鼎脑子一沉,手脚失去控制,眼前视野突然下跌,昏倒前,他清晰地看到一双穿着女人绣鞋的脚,向他缓缓走来。
陆绮净凭着一时冲动出手,弯下腰,双臂穿过方鼎的腋下,咬牙将沉重的身躯拖至寒潭边上,横眉立目冷冷喝道:“景锷,你看好了,这就是他”
一脚将方鼎踹到水里,扑通一声,溅起无数水花,涟漪一圈圈地荡开。
“你错了,我并没有那幺坚强,我撑不下去了!日日月月年年,都是当初种下的因果,为何要留下的人苦苦坚持?今天也是他的忌日,我便要这个人陪葬!”
第十五章暗黑触手h
冰冷,黑暗,直直坠落,窒息般的绝望情绪。穿梭在混沌错乱的时空,他恍惚间被扔回了那条没有尽头的逃亡之路,没几步便灰头土脸地跌倒,刚要重新站起之时,脚后跟处突然迸出鲜血,腿一软,狼狈地瘫倒在地。
他扭过头,使劲睁大了眼睛查看伤处,晃动的白色天光下,血泊中翻开的脚筋刺目惊心。
再次自虐地试图站立,一只手牢牢抓住藤蔓,一只手支着地面,力量却传不到小腿下方,稍微一动,钻心的疼痛立即顺着腿筋扩散到全身,
后方树叶沙沙作响,半边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棵棵树干上浮现出无数个足有三四米高、头披长发的巨大黑影,挥舞着长长的手臂向他走来。
在黑暗衬托之下,前方愈发明媚动人,而他正处于明暗交界处,绷起四肢肌肉,狗一般地拼命爬行,手掌和双膝被突起的石块擦破割伤,痛到麻木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一个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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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子覆上了他的影子,他惊恐地回头,正瞧见那个东西张开了双臂,仿佛摇摇欲坠的竹竿支架,硕大的身形轰然向他倒来。
阳光一闪,他亲眼看到了它可憎的面目。
像是放大镜扩张过的脸,五官扭曲至极,却能辨出白皙的面皮,幽黑的双眼,携着一丝诡异微笑的冰冷嘴唇。
完全破音的凄惨喊叫冲出喉咙的瞬间,避无可避的他被生生砸在下面,半边身体顿时失去直觉,骨裂筋折的脆响,肉体迸开的闷声,清楚地告诉他被压住的地方已变成一滩肉酱。
手足摊开,不能动弹,压在上方的沉重躯体仍不肯轻易饶了他,满意地拢双臂站直身子,晃晃悠悠地往黑暗的密林深处走去。
强烈的挤压下他吐出一大口血,半死不活地挂在它树干粗的手臂上,像是散了架的人偶,从手脚到躯干的骨头碎肉,各类零碎噼里啪啦地掉到地上。
断掉的脖子失去了支撑的力气,他滑稽地歪着头,再次毫无选择地对上了它的脸。
它的脑门处竟然裂开了一个口子,四周白嫩的皮肉在阳光照射下迅速萎缩老化,冒出缕缕青烟,不一会儿,半张脸已经丑如鬼怪,状似黑黢黢的树皮,烧焦后火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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