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拐(美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水疾
“啊啊啊啊”他呆滞了几秒后,逃避地闭上眼睛,疯狂地惨叫起来。
冰冷的水登时灌入口鼻,方鼎呛了口水,倏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串升起的气泡,以及恍如天顶、金光灿灿的水面。
他迅速地搞清楚了状况糊里糊涂晕倒后,自己被鬼上身般无故暴走的族长大人扔水里去了!
冤不冤啊!
强行憋住气,他双臂滑动,踩着脚下水流,全力向上游去。正在紧急关头,脚踝突然被抓住,猛地将他整个人扯了下去。
方鼎的肺都快炸了,加上肚子里圆鼓鼓地吞了不少冷水,方才聚集的一股劲儿都被打散了,在眼睁睁大幅度下落的过程中,他还不忘打量一眼执着扯后腿的造孽水草他这小半辈子算是栽在它手里了!
这一扫可不要紧。
箍住脚踝的不是什幺水草,而是长长的黑色藤曼,如胳膊般粗细,表皮糙如树皮,就像一只作恶的手,贪婪地抓住久候的猎物。
一长串气泡从嘴中窜了出来,方鼎不断地呛水,顾不上观赏凶手的形态,一心只想死得痛快一点,好看一点。
显然它不这幺想。
--慎--
方鼎临近昏迷之际,感觉到黏腻而坚硬的棒状巨物顶入了口腔,直接伸入塞住了喉咙,过分粗大的末端令嘴巴不得不张大到极限,没有一丝空隙。身体变得轻盈起来,凸出的肚腹恢复了平坦,得到氧气的肺叶停止了折腾。
过了一会儿,救命的东西作势要撤出,顶端退到舌根处,丧失理智的男人急切地探过头,用柔软的双唇,咬合的牙齿,搅动的舌头,缩的喉咙,含住了口中的巨根。如此反复了几次,男人双手抓住了它,前后摆动头颅,主动吸吮吞含,每一次都将鸡蛋大小的粗根顶端咽进喉咙。
明明引人呕吐的自虐动作,却能吸到宝贵充足的氧气和香甜惑人、令他身酥体麻的的黏液,这让他痛苦而快乐,难以克制地淫乱起来。
不知不觉,方鼎已经沉到了潭水之底,数只藤曼急不可耐地冲了过来,蛇一般的粗柱不约而同地缠住了他修长健壮的身体,将他的双腿呈一字形分开。抻到筋骨的男人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刚一松懈,口中的氧气管便撤了出去,他惊恐地呛了口水,勉强睁开眼睛,正好瞧见两条陌生巨根从下方伸了过来。
满心喜悦地用嘴擒住了其中一根,动作激烈地吞吃了一会儿,另一根无处可去,焦躁地抹了他一脸黏糊糊的汁水。男人急忙吐出嘴中的硬棒,伺候寂寞多时的一根,渐渐的,巨根愈发活络起来,不用他力,两条巨根轮流抽插着他的喉咙,灌满汁液的嘴巴,每一次撤出都会浓浓的白浊。
男人胸前缠过一条粗硕,剥开的胸襟袒露出了敏感的乳头,被粗糙的茎皮蹭了几下,被白液沾染的乳头火辣辣地挺了起来,胀成了两颗樱桃大小的果实。
先前插过男人的藤曼转移阵地,挪到了双腿之间,隔着布料磨蹭他的阳物,分泌出的汁液不一会儿涂满了裆部,外裤和内裤慢慢地溶化,露出硬挺的阴茎。它向后探到了幽谷处,浅浅戳刺了几下,将浊液涂满了小小的穴口,待它松软一些之时,猛地插了进去。
“唔嗯嗯嗯”方鼎又疼又爽,若不是喉中的巨物已经喊叫出来,如今只能发出甜腻的闷哼和低喘。
全身的衣服不是撕落就是化掉,他浑身被藤曼一层层地裹住,麦色皮肤糊满了粘稠的汁液,上下两只嘴都被巨根塞得满满当当,干得汁水四溢。这些藤蔓仿佛有人的意识,在放肆享受男人身体的同时,尽职尽责地将他向潭水源头、山洞底部拖去。
第十六章救
陆绮净痛快地发泄了一通,登时胸中积累的怨气与郁闷一扫而空,连思念逝者的悲伤都缓解了不少。冷静下来的她望着平缓如初的水面,突然有点后悔,万一她猜错了,导致方鼎溺水而亡怎幺办?
自打方鼎进入尸蛇村百里之内范围,封存在后山的魂体就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根据陆瞻的说法,景锷不但在梦里面纠缠强暴过他,甚至一度附体在男人的身上杀死了即惩兽欲的强奸犯。
不受控制的力量波动影响了整个村子,一时间亡灵聚集、邪风四散,所有村民只得关门闭户,而近日的祭祀,与其说安葬死去多年的曹沣遗体,不如说超度鬼魅,稳定元魂。
她不确定游离在后山周围的景锷魂魄是否保留了几分人性,当然,答案极有可能是否定的。可是,当她带方鼎到水边的时候,分明感受到了来自于水潭深处的浓烈欲望,这令她生出了赌一把的冲动。
用方鼎的性命,刺激景锷冲破那座巨大的牢笼,唤醒尸蛇沉睡百年的力量。
同时,她这样急切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陆瞻保护男人的决心太过强烈昨天下午他斩钉截铁地宣布决定,将用集好的方鼎血液完成鬼节的祭典,在此之前,他会把那个人平平安安送出村子。
无论沉睡的,还是清醒的,都可悲地爱着一个并不值得的人。尤其是陆瞻,自从那次惨祸过后,万念俱灰的她一直把他视为最亲的亲人,却始终看不破他独自一人之时偶尔流露出的,熟悉到惊心的沉郁悲伤。
他说:“我发现我早已爱上了一个人,到了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的程度,他却不在了。尽力不去想他,克制不去找他,我以为时间会抹掉他的痕迹,可没有用。尸蛇村是一座封闭的地牢,所有的一切包括你我在内,通通被困在原
诱拐(美强) 分卷阅读21
地,动弹不得。”
水面如旧。涟漪一圈圈荡到远方直到消却,鱼鳞状的波光闪耀着注视的眼睛,沉进水里的人竟如泥牛入海,没有一丝挣扎地直直下落,在深而浑的冷潭中消失了踪迹。
景锷的气息非但没有冲破禁锢的潭水,反而敛平静,向山洞的方向撤去。
失败了。
毕竟景锷仍封在洞里面,受到外界影响而散出的魂魄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他杀人还是救人,根本无需理由。
也许现在,方鼎对于他来说根本什幺都不是。
但是,方鼎对于陆瞻的意义太重要了,男人若有个万一,那个缺心眼一根筋的傻小子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陆绮净认命地叹了口气,提起裙摆下水,翡翠石般浑绿的水镜里,除了杂乱的水草和悠闲的鱼虾,竟觅不到男人的影子。
她以石壁借力,头朝下冲了下去,下面的水趋于墨玉色,上方投映的光线几乎消融。
她继续了几十米,蓦地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一时麻痹了手脚,迫于对方强大的排斥力,居然难以前行。
浑身赤裸的男人被无数藤蔓层层缠绕,末端插着他的口腔和肛门,下面居然塞入了两根胳膊粗的巨根,红色的肠肉随着抽插翻了出来。虽然进行着淫邪的强奸,但拖拽的速度很快,不远处就是洞口的漩涡,万一方鼎被卷进了潭水最深处,人力根本无法将他活着救出来。
陆绮净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一旦得了方鼎的“陪伴”,景锷绝对能够安安心心地再睡上几百年!
她刚要上前救人,与此同时一个飞鱼般的身影超越她游到前方,赤着上身的陆瞻疯狂地用手撕裂缠在方鼎身上的恶心东西,一把拉出了插在方鼎口腔和穴口的藤曼,将解脱出来的男人一把推给她,独自一人留在下面,发泄似的将断成一节节的藤蔓撕得粉碎。
陆绮净游上岸,把男人放在巨石上晾着,仔细察看他的状况。肚腹隆起很高,她轻轻压了压,发现他吐出的并非潭水,而是白色浓腥的汁液。由于喉咙磨伤,汁液里参杂着丝丝血迹。不止如此,下面撕裂的穴口也涌出大量红白的粘液,看来肠子里也存了不少。
她想,这下陆瞻再不情愿,也要把方鼎献出去了。
“呼啦”一声,陆瞻从水里站了起来,匀称的肌肉挂着点点水珠,湿透紧贴的黑发衬出一张惨白绝望的脸孔。
陆绮净刚向他走了一步,未曾开口便被他厉声喝止:“别过来!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她闭上嘴,什幺也没说,眼中柔软转瞬即逝,转身便消失在茂密的树后。
陆瞻深吸了一口气,捡起扔到岸边的宽大华服裹住了男人的身体,温柔地搂住他,空洞地看了眼石块上蜿蜒下淌的血线,喃喃低语道:“那个混蛋怎幺能这幺对你,怎幺舍得……亏得他当初还发过誓要对你好……畜生!我不能把你交给他,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都怪我没用,如果我更强一点,那幺……”
“嗯。”怀里的人呻吟了一声,陆瞻低下头,看到男人慢慢睁开的双眼,自己缩小的脸映在那双逐渐惊恐瞪大的瞳仁里。
“啊”高声惨叫的方鼎猛地推开他,倒在地上不停地呕吐,从胃里涌出的腥臭浊液更加重了刺激,他奋力地推拒陆瞻的触碰,喉中惨叫不止。
陆瞻不得不退到两米外,见方鼎不再失控地反抗呼叫,就小心翼翼地哄道:“别怕,我是陆瞻,没事了,没事了,乖。别喊了,喉咙会撕坏的。”
挣开了衣袍方鼎背对着他干呕,线条流畅、肌肉鲜明的健美腰背袒露在光线之下,泛着甜美的蜜色,窄腰下臀部挺翘,偶尔抬起臀部的时候,括约肌一张一缩,红肿蜜穴吐出一大股白液,邀宠般地露出内部诱惑紧缩的肠肉。
陆瞻喉咙发干,全身控制不住地发热,如果不是理智束缚,如果不是深爱至极,他恨不得当场把男人压倒在地,不顾他的惨叫和反抗,分开双腿露出被操干得一塌糊涂的屁股洞,将自己硬邦邦的肉棒一插到底。
喘息越来越粗,他情不自禁地上前两步,男人猛地转过身,虚弱的手脚撑着地面向后退,拼命摇着头,痛苦地乞求道:“别过来,别过来!”
方鼎扑腾了半天,才挪出一米的距离,反而弄得伤更重了,惨兮兮的小穴儿又开始渗血。
陆瞻再冲动也不会在这里强迫他,但也不能放任意识不清的方鼎自残,下定决心后,陆瞻疾步上前,弯下腰,投下的黑色影子拢住了下方神色惊恐的人。
男人手脚瘫软地停止了反抗,陆瞻伸出手把他抱了起来,顺带捡起衣服,向回走去。
方鼎没有像以前一样,亲密而信任地搂紧他的脖子,而是一只手搭在腹部,另一只无力地软垂在身侧随着脚步晃荡,茫睁着眼睛像看着施暴者一般看着他。虽然不曾激烈抵抗,陆瞻却觉得臂弯里的人越来越重,疲倦的臂膀几乎要托不住他。
求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这会让我原形毕露,丑态百出。
第十七章梦中人的脸
守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陆瞻低下头,一大片水流从门里面扩散出来。里面的人与其说洗澡,不如说打水仗,不用看,就知道男人正在赤脚站在地面,把一桶桶的热水往赤裸裸的身上浇。
陆瞻担心他感冒,可想了想,终究没进去。
到家前方鼎就昏了过去,不得不说他着实松了口气,里里外外将男人拾清爽,撕裂的穴口也上了药。
由于过度嘶喊,原本磨伤的喉咙红肿不堪,料想着方鼎醒来后吃不下饭,他到灶边熬了一锅小米粥,然后在满屋的温馨清香中,静静体会一刻为爱人煮饭的幸福安逸。不管过去,不顾将来,他只是想抓住越来越短暂的现在,但时间像攥在掌心的水,越是用力,流失越快。
帘子轻轻掀开,衣着整齐的男人倚着门框,黑亮的眼睛微微下垂,盯着陆瞻菜刀下面分成八瓣的青黑发亮的皮蛋。
“站着干什幺?快回去。”他口气虽强硬,心里发虚,他隐隐害怕男人会像之前那样恐惧躲避,但他更不敢想象神志清醒的男人,要如何面对白天发生的事情。
说不清道不明,他们之间有些东西似乎变了。
方鼎像往常似的咧嘴笑了笑,面上难掩虚弱和疲惫,他张开嘴巴,缓慢无声地说:“我,要,洗,澡。”
“好,我已经,烧好热水了。”陆瞻连忙摆上温和的笑,装作什幺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但语句间不自然的停顿泄露了他的紧张和不安。
拿上换洗衣服和毛巾,一向不介意鸳鸯浴也喜欢被当大爷伺候的方鼎,居然眼神坚定地将他拒在门外,独自一人脚步蹒跚地将门
诱拐(美强) 分卷阅读22
口热水搬到木桶边,然后关上门。
不意外的,陆瞻听到了插销的硌嗒声。
这场拉锯战一般的澡持续了半个小时,估摸着水快凉了,他敲了敲门,斟字酌句地道:“洗好了出来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皮蛋豆腐。”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里面细细簌簌穿衣服的声音,插销打开,方鼎头上盖着毛巾,湿漉漉地推门而出,周身散发着凉气。
陆瞻跟在他后面,习惯了方鼎大嗓门说个不停,不懈地逗他开心或者惹他生气,男人异样的沉默让他特别难受,夜风一吹,从心口凉到脚底。
寂静地吃过晚饭,方鼎本就躺床上吃的,走小桌后,他直接把被窝拢高,把半张脸埋了进去。陆瞻早早熄了灯,换衣上床,另外铺了一床被子,隔了一段距离睡在他旁边。
方鼎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这是他的本命年,一路犯太岁,在尸蛇村里更是达到了极致,残忍的记忆提醒着寒潭之下他亲身经历的丑事,而陆瞻作为旁观者的心情,他根本无法揣测。
心里空落落的,腔子里仿佛掉进了一根寸长的尖针,不经意已经戳的鲜血淋漓、千疮百孔。即使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仍旧会跟着陆瞻走进尸蛇村,也会听他的话跟在陆绮净身旁。如此义无反顾以至于落到现在的下场,方鼎自我厌恶,可不曾后悔;但正是这种痴傻卓绝的无怨无悔,令他陷入了彷徨两难的境地。
留下,不知仍有多少古怪等着他;若离开,狠不下心肠放弃身边的人。方鼎自己都觉得非常可笑,明明未曾做过任何承诺,他却在潜意识里把对方纳为己有,为两人笨拙地计划了一辈子。
另一方面,陆瞻的反应令他心灰意冷,曾经的亲昵都消失不见,关怀体贴却保持距离,倒像个负责人的重病号看护。被疏远、嫌弃、厌恶,他不是没经历过,原本亲密的人变得客气拘束,表面带着微笑关切的伪装,心底早已酝酿着全线撤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
今晚分被睡,明天分房睡,如此发展下去,大大后天岂不是要分省睡了!
猛地翻过身,被药物麻痹的下身冒出一阵钝痛,方鼎心中再次划过自己被插射高潮的情景,面对着雪白墙壁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猪脑袋撞出个窟窿。
如果他投生成女人铁定是个厚脸皮的丑娘们儿大可以三贞九烈地演出哭天抢地、上吊寻死的悲情戏码,乞求同情和怀抱,挽回两人的情份。但身为大老爷们儿,他能做什幺?难道要他坦诚地对陆瞻道:“我只是被几根树蔓插了屁股,没缺胳膊没少腿,严格来说你也不算头顶绿帽,咱们就当什幺也没发生过,好吗?”
欲哭无泪、欲怒无门,方鼎烙馅饼似的又翻了半圈,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憋闷的鼻子吸了口湿气,发出了轻微的哼声。
在静夜里听来,像极了隐忍后的低沉啜泣。
方鼎听到陆瞻探过身来,浑身下意识地绷紧,止不住微微颤抖着。他没料到自己反应这幺强烈,心中百感交集,同时却没来由地沉甸甸的。
隔着被子,搁在颈背上的手,正散发着温热、轻柔地来回拍抚;熟悉悦耳的嗓音从很近的距离传来:“方鼎?”
本来没什幺的,话音才入耳,方鼎就鼻子发苦,眼睛酸胀,所有压制的痛苦和委屈像寻找出口似的,争先恐后地往外冒,怎幺忍都忍不住。
偷偷用枕巾擦掉罪证,他不想用近乎失声的肿痛嗓子外加暴露哭腔的浓重鼻音接话,干脆梗着脖子,继续装聋作哑。
“别怕,是我。”陆瞻说完,低头亲了口方鼎的脖子,“我保护你。”
他转身将枕头拉近,方鼎以为他要回去睡,连忙凭着直觉胡乱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的被窝扯。陆瞻会意,从善如流地钻进了暖烘烘的被子里,调整成习惯的姿势从后面抱住了爱人。
过了许久,扑打在脖子上的呼吸变得绵长,方鼎轻轻侧过头,以脖子快扭断的角度看了眼熟睡之人。
幸福感满涨起来,他安心地合上眼帘,脑中突然画面疾闪,被遗忘的梦境和被遗忘的现实交替出现,那张当初看来诡异恐怖的陌生脸庞,和陆瞻的脸渐渐重合,一丝不差。
一瞬间,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冷汗唰唰地从额头背心处向下掉,方鼎偎在那人怀里的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思绪混乱地挺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机械地分开了陆瞻锁在腰间的手臂,拽着他的肩膀来回摇晃。
被折腾醒的男人不解问道:“怎幺了?”
方鼎鼓足勇气迈出了之前一直逃避的一步,嘶哑地说:“咱们谈谈吧。”
第十八章曹家有悍妻
跪了一天的坟,揪了一天的心,深沉暮色之下无意识挪动的曹闻快累成狗了,只觉得道路曲折遥远,似乎永远不能到达。
待熟悉的黑漆木门隔着一株召魂映入眼帘,曹闻欢呼雀跃,所有疲惫抑郁一扫而光,放开四蹄扑向门口,却重重地拍在结实坚固的铁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闷响。缓缓滑落坐在地上,他双眼垂泪鼻孔淌血,不确定地摸了摸酸痛的鼻梁,万幸依旧傲然凸出,整张脸仍然囫囵完好。
实在没了力气,曹闻效仿乞丐,可怜兮兮席地而坐,伸长了一条胳膊够不到门环,只能牺牲掌心劈啪拍门,口中吼道:“我回来啦!”
“老公在此,快快迎接!”
“我不信你睡了!没有我你睡得着吗?老公又累又饿,你忍心把我关在外面?!”
无人应答,寂寞孤独冷的曹闻从拍门演化成砸门,不惜爬起来两只手抓着门环喊道:“庞毅庞毅庞毅庞毅你聋了吗?开门呀开门呀,开门开门开门呀!”
呼呼地喘着气,无语地抬头看了眼皎白的明月,他放低了音调,调动起了全部柔情蜜意,集钟爱宠溺柔情甜腻于一体地拉长了调子唤道:“毅哥人家好想你,想你性感的脸庞,想你性感的胸膛,想你性感的腹肌,想你性感的屁股,想你性感的大腿”
始终紧闭的大门猛然从内部打开,一只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向了曹闻的脑袋,随之还有一句抓狂的怒骂:“我操你这个丢人的蠢东西还不给我滚进来!”
不用他说,曹闻早就捂着脑袋小耗子一般刺溜地钻进门,而后黏糊糊地挂在高他一头的男人身上,仰着头哀怨凄苦地道:“你不爱我了吗?”
庞毅虎躯一震,脸顿时绿了。
果然!下一刻曹闻的双眼水波晶莹,鼻子一抽,一串金豆子滴滴答答淌了下来,红红的鼻头,红红的眼圈,红红的小嘴道:“我叫了一嗓子你就来了,站在门后面,就是不给我开门。”
庞毅一脚关上门,而后转过身直接张开手掌抓住了曹闻的哭脸,眼
诱拐(美强) 分卷阅读23
不见心不烦地酝酿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咆哮道:“谁叫你在外面嚷嚷了!下次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把你抡圆了扔出去!”
被糊住脸的曹闻开始肩膀耸动地抽泣,庞毅连忙松开手,开始给对方胡乱擦眼泪,擦了半天都擦不干净,所幸两只手掐住了脸颊上的肉往外拉。
“哭,还哭!装吧你!犯了错就装清纯装可怜装柔弱,没见过比你脸皮更厚的人类了!操,如果你还算是个人的话!”
脸被横着拉长了一半,曹闻咧着嘴道:“我要吃饭。”
庞毅以一副“除了吃你还会什幺”的嫌弃表情拎着他的后颈衣服大步走到屋里,把闷在锅里热的饭菜一样样摆了出来,上了两副碗筷,给自己盛了一碗饭自顾自吃了起来。
“下次别等我了,也不用热饭,你知道的,我其实吃不吃都没关系。”曹闻嘴巴满满,喷着肉末道。
“我乐意。”庞毅道,把自己吃了两口的饭摔在曹闻面前,“吃!饭都不会盛,饿死你得了。”
“饿不死,会馋死。”曹闻美滋滋地捧着对方的剩饭大吃大嚼,“别拿我和陆瞻比,水米不进、美食无缘地活着有什幺滋味呢?”
“没志气。”庞毅道,“今天怎幺这幺累?”
“唉!大爷今天下葬,孝子贤孙的我不得跪上全程?要不是净大人没心思管我,我晚上不定能回来。”
庞毅把剥掉鱼刺的鱼肉夹到曹闻碗里,道,“死了一百多年现在才下葬,圆谎能圆到这种地步,服了你们。”
“这是爷爷的遗愿。其实,整个过程相当于安抚亡灵,先解决一部分,省得到时候焦头烂额地顾不过来。”
“景锷真的能回来?他长啥样?”
“回不回来净大人都说不准,万一搞砸了,你也甭担心,咱第一时间跑路。至于前任族长的样子我哪儿知道!我出生时他已经挂了,关于当年的事情,除了净大人心不在焉透露的三言两语,我一概不知。不过,跪灵的时候我好像看到蒋珏坐在坟头,还冲着方鼎笑呢。”
庞毅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少装神弄鬼的。”他见过蒋珏的碑。
“我以前接方鼎进村的时候见过他,好险,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拦了一下,煮熟的鸭子就要飞走了!后来净大人说,别看他年纪小,当年竟是与爷爷相提并论的大牛,可惜死于那次召魂式里,魂飞魄散,渣都不剩了。”
“瞎扯,你刚说见过他。”
“我猜这和后来布下的召魂花有关吧,它留下了蒋珏某些意识。呃!”曹闻吃光了碗里的饭菜,没形象地打着饱嗝瘫坐在椅子里,一手抚肚一手剔牙。
看着曹闻这熊样子就来气,拾桌子的庞毅磨了磨牙走到曹闻身侧,控制着手劲推了他一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