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宫甜宠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名曰缓缓
宋景年闻言放下勺子:“他怎么会带你过去?”
“想弄死我。”苏皎月抬眸看了看他眼色,“其实我觉得,他是想弄死你。”
现在知道宋景年同她是一个时代的人,她倒不必恪守礼仪斟字酌句,说起话来轻松的多:“我同他无冤无仇,柔弱女子一个,又素未蒙面,除非是因为你,不然真找不到他非要害我的理由。”
宋景年半晌未说话,其实今日在林子里找着她时,自己心里就有数了,只是他以为凡事不争,安分做个太子不至于涉及朝斗,况且他身边心腹也多,各个皇子王爷那里都安插了细作,他们一举一动皆握在手里。
在很多政事上,他已放过他们许多次了。陈明也说,好几条罪证报到皇上那儿,够关一辈子的宗人府。
他不想争,只不过储君身份摆在那儿,永远是他们眼底的刺。
宋景年转头看向苏皎月,回答了他话后,她又继续吃东西了,遥想今日,差一点,他就要再次失去她。
多少午夜梦回换来的此刻,她安安静静坐在他身旁,落日余晖,白天喧嚣褪去,两人共进晚餐,谈着琐碎趣事,一如既往。
他都快以为他等不到了。
宋景年倏地捏紧了手心。
***
晚膳过后,外头宫人进来拾了东西。
苏皎月坐在杌子上,看着她们一样样端出去,又倒了几杯茶喝下,身形未动。
宋景年便说:“你早些歇息,我去父皇那一趟。”
有些事还是得让皇上心里有数,他知道,他做起事来也方便的多。
他转身朝营帐外走,未走出几步,苏皎月在后面轻声唤他:“宋景年……”
宋景年回过头。
苏皎月脸上有些不自在,两手交叠又摊开,手心向着双腿,食指在膝盖上轻轻摩挲。
宋景年会了意,却并未挑明,他慢慢走近了些,低下头似笑非笑问她:“怎么了?”
“榻上有条手帕,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她抬眸,目如秋水。
宋景年失笑,不似方才,直起腰就往床榻走,果然,她又在后头叫住:“等等……”
顿了片刻,苏皎月咬咬牙:“能不能麻烦你抱我到榻上……”
夜色昏暗,玉盘高挂,繁星点点。
宋景年缓缓放下她,榻上有被褥,是要比杌子坐着舒服些。
他左手还在她腰间,另一手轻轻放下她双腿,放平以后,这才抽离了左手,扯过一旁锦衾给她盖上。
苏皎月往上拢了拢被子,宋景年还低着头,侧脸冷峻,她便抬眸说了句谢谢。
声音很轻很柔,方才她喝过荷叶茶,唇齿留香,此刻呼吸淡淡扫过他耳旁,如轻风垂柳。
宋景年手里的锦衾紧了又紧。
蚕丝柔软光滑,细腻如肌肤,隔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徐徐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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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心里。
他突然转过头,两目相交,距离不过半尺。
苏皎月气息更近,轻轻喷洒在他脸上,若有似无荷叶香气,似乎要往他心上萦绕着。宋景年神色暗了暗,她瞬时觉着不妥,立马屏了呼吸。
他看到她黑眸里隐约的紧张,瞳孔微微放大,蛾眉皓齿,这张脸甚美,却妖艳了些,不及她原来温婉淡然的好。
宋景年忽然想起陈明口中的宁王,前年上元灯会,她同他在一起。
他不知道那时的苏皎月是不是眼前的她,但无论如何,他们关系非同一般。
苏皎月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光线昏暗,他背着光,脸似乎越来越近,近的她渐渐看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断在这里,我的良心很痛。
但是情节问题,我得好好琢磨一下,各位仙女抱歉,么么哒!
第29章
苏皎月闭上眼睛。
一室沉静。
桌上烛灯轻晃,火光在来回间变得微弱,映射在营帐里,如狂魔乱舞。
宋景年低着头,看她睫毛轻颤。
不用想也知道,今日他赶来救她,她心里对他有些好感了。
宋景年扯开笑,苏桃太纯粹,冷淡虽冷淡,感情上白纸一张,第一次见面他就看出来了,她乖乖女模样,一双眼睛看人都带着谨慎,她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他不同。
他职业是正经职业,人不怎么正经,也爱玩爱闹,白天是温和医生,救死扶伤,人累心累,一闲下来夜店歌厅照样是常客。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周遭朋友大都如此,年纪轻轻风华正茂,正是该肆意的时候。有几个结了婚,整天抱怨被查岗被监视,逼的烦了手机一关继续昏天黑地。
……
他倒想的不多,到了年纪玩够了,就心。
碰见苏桃的时候,他年纪还不大,第一眼对她也没什么感觉,只是后来越聊他越觉得她怪,怎么不怪,她才多大,二十出头,看着也小,青春期,同龄人多野,她怎么能听话听到这般程度。
父母说什么都点头,明明不喜欢他,还愿意和他谈笑风生。
他知道的乖乖女,都是表面上在父母眼皮子底下乖。但她不,他觉着好奇主动约过她几次,她还如初见一样,低头垂眸。晚上□□点就要回家,不去城以外的地方,不喝酒不k歌。
更别说夜店,摇头摇的比拨浪鼓都利落。
他简直要给她颁个三好学生奖状。
刚在一起那会,他以前的活动都停了,整日里去什么公园咖啡厅,前一个月牵个手她都脸红,可他将近三十岁大男人了,就像牵着幼儿园女儿在散步。朋友都知道他和个乖乖女在一起,在背后一个劲地笑他。
宋景年觉得没什么,多有趣啊,他要是有个女儿像她这么乖,做梦都笑醒。
可苏桃乖到极点也冷淡,他姑且把其当作是她什么都不懂,朦胧的反应,然后慢慢一步步教她。
再后来,感情升温,订亲、结婚、同居,听他的话,就是理所当然了。
他也是婚后才慢慢知道,她冷淡,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暮色沉沉。
宋景年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一张脸,身体模样再怎么变化,她的性子丁点不变。
……对皇太后和皇后言听计从,温顺的跟什么一样。
他轻叹了叹,热气融融,苏皎月睫毛颤地更急。
宋景年缓缓直起身子。
以前他是怎么让她听他话的,现在照样能,况且,还能更甚。
***
一室沉寂。
苏皎月坐在榻上,两颊微红,额间留有温热,仍有些回不过神。
营帐里只她一人。
宋景年出去有一阵了,临走时替她盖好了被子,仔细掖了被角,似乎还嫌不够,搬了杌子过来,又将紫砂壶和茶杯放在上面,这才出了营帐。
风平浪静,若无其事。
要不是额头上热气还残存着,苏皎月差点怀疑,方才宋景年真的只是单纯给她盖了被子。
她倏地想起在林子里他赶来救她的时候,老虎在她面前的咄咄逼人,又在她面前轰然倒塌,心里一瞬的落空。
心里头不是不感动的。
上一世被歹徒冷冷威胁时,匕首冰透,围观群众脸上的担心与犹豫她看在眼里,也能理解,换做是她,照样没有勇气从别人刀口下救人。
但宋景年今日过来了。
在此之前,她想过两种可能。
一种是他心里不想救她,可碍于她身份在那,装模作样也得做出样子来,然后骑马在林中晃悠一圈,随意看看,再找个安全的地方歇一晚,等二日来捡她尸首。
另一种她先前以为算是自恋了,宋景年把她当朋友,有些担心她,然后赶到林子里来,却瞧见她被老虎注目着,一时心有余力不足,只能知难而退讪讪离开。
却从未想过,他是真的很担心她。
危难时刻,有人愿意豁出性命救你,还是平日里不大熟悉的人,谁心里不震撼?
苏皎月低着头,视线下垂,锦衾上绣的梅花枝丫分外好看。
***
翌日
营帐外,武官们瞧着皇上脸色不大好,相视不言,便皆装作忘了昨日那事,等他坐上轿辇,一个个才上了马,宋景年也抱起她上了轿。
轿帘刚落,外头几个皇子走过,宋景年刚下马车,他们便停下打了招呼。
苏皎月听到声音,就着帘边空隙往外看,一眼就看到四皇子漫不经心满脸无害的模样。
昨日也是这样,送她上了马,差点没死在林子里头。
不过确实也怪她没有防备。
宋景年点点头回应,宋景瑜就问:“听说太子妃昨日不见了,晚上才在林子里找着。我听说林子里有毒蛇猛兽,她可无碍吧?”
果真还是年纪小,耐不住心里的紧张。
宋景年笑了笑:“身子无碍,人倒是受了些惊吓,回来后有些愣怔,今日问起昨日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苏皎月抬眸,看见他脸上平静温和。
宋景瑜便笑了:“身子没事就好,太子妃总归是个女子,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
几人便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散了,各自上了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皇宫。
皇后不晓得是哪里听到的消息,等他们回宫就传了苏皎月过来。
宋景年去皇上那儿了,她走路走的慢,瑞香一直扶着,好不容易到了坤宁宫,刚行了礼坐下,皇后就急急遣了人下去,问她:“本宫听说昨日你被人带去林子里,还受了伤,可有这事?”
坏事传千里,苏皎月点点头:“是有这回事。”
皇后便道:“怎的这般不小心,是谁带你去的?”
苏皎月有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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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的犹豫。
坤宁宫消息灵通,肯定是围场的宫人提前漏了消息出来,也不知是皇上身边还是太子身边的。可宋景年有没有跟皇上说内情她不清楚,但他们回来的匆忙,他一直在皇上那儿,根本没时间过来。
况且皇后要是知道是谁,也犯不着问她。
她想了想,便说:“母后赎罪,昨日的事,儿臣记不大清了。”
“连是谁带你去的林子也记不起吗?”皇后喝了口茶,显然不信。
外头和风习习。
苏皎月模样愣怔,似乎是忆起昨日被老虎围困的情景,鲜血满地。闭了闭眼捂上额头,再抬起头时,眼圈都深深红了。
皇后自然一愣,想起方才她连走路都不利索,估计真是给吓着了,便缓了声音:“……也罢,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说吧。”
或者待会叫景年过来问问。
苏皎月点点头,皇后叫了瑞香进来扶她,昨日歇了一晚,睡得迷糊中似乎有人又帮她按摩了脚踝,其实今日走着已不大痛了。
皇太后晓得她受了伤,心里也是急,顾虑着她走路不方便,竟亲自在东宫等着了。
苏皎月进了屋子,绕过紫檀花朵龙纹屏风,看见皇太后就是一惊,先行了礼:“皎月参加皇祖母……”
皇太后赶忙放下白玉杯,亲自扶了她起来:“不必多礼……伤可好些了?”
苏皎月站起了身,转而扶着她坐在罗汉床上:“皇祖母怎的亲自过来了,是该皎月去给您请安的。”
苏皎月掇了个杌子坐,皇太后就说:“你身子本就不好,也怪祖母,叫你出去一回,反倒又受了伤……”
苏皎月摇摇头,让宫人拿了前些日子刚进的茶叶来招待,才说:“皇祖母为着我好,皎月心里明白的。”
皇太后有些欣慰地点头,便问:“方才是皇后传了你过去?”
“是,母后也像您一样,是担心我的伤势。”苏皎月笑了笑,“承蒙祖母和母后的关心,这伤定会好的更快。”
宫人进了屋子斟茶,轻烟似雾,清香缭绕。
皇太后倒是叹了叹:“祖母心疼你,也最是喜欢你。可你身子若是一直不好,祖母也怕等不到重孙了……”
苏皎月听了这话面上微红,知道皇祖母是开玩笑,但希望她怀上孩子却是真的。
照以往被皇后催惯了,她是没什么反应的,顶多是觉得有些无奈。也不知今日怎的,倒是面红耳赤了。
周围宫人见她害羞也笑,月嬷嬷从屋外端了点心进来,听到这话,放下食盒就笑道:“太后娘娘莫要担心,奴婢瞧着殿下比您还急呢,每日晨起都亲自熬了汤药给太子妃,未有一日耽搁的。”
皇太后眉毛微抬:“景年?”
她倒是不知道景年也懂医术的。
月嬷嬷忙答:“正是太子殿下,不仅如此,殿下平日里对太子妃也是极关心,娘娘受了寒他比谁都急……”
“嬷嬷……”苏皎月突然出声打断了她,“我记得上次做了蜜酥,怎么食盒里没有?正巧今日祖母在,你快端上来让祖母尝尝,看皎月手艺是不是变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清明,今天回家,坐车坐了一天,晕乎乎地码字,回家后又推翻了(泪流满面),写的不多,放假了时间多就能多写了。
以防万一解释一下:男主虽然爱玩其实也是很正经在玩,没有乱来啊~
第30章
月嬷嬷一顿,自然应诺退下了。
屋里气氛忽然有些尴尬,其他宫人笑意还未散下来,却是不敢说话了,皇太后就笑了笑。
苏皎月给她捶了捶腿,岔开了话题:“我听嬷嬷说,皇祖母爱吃这些点心,可甜食吃多了腻人,对祖母身子也不好……这次的蜜酥特地用的花蜜来做,皇祖母若是喜欢,我定天天给您做了送来。”
皇太后这下真是眉开眼笑起来,抚了抚她的手:“你怎的这般有心……”
说话间,玄色衣袍绕过窗前,宫人掀了帘子,宋景年缓缓进了屋子。
皇太后侧过身子就问:“是不是景年回来了……”
苏皎月也站起了身,看见宋景年从外头进来行礼:“孙儿参见皇祖母。”
外头太阳有些大,他额间散着细汗。苏皎月打了招呼后垂头站在一旁。
皇太后指了指身旁说:“快起来,坐祖母这儿来。”
宋景年应声站起,看了苏皎月一眼,便坐在了杌子上,说:“适才去了父皇那处,不知道祖母来了,回来的有些晚。”
皇太后就笑:“祖母是来看看月儿的伤……听说昨日你去林子里救的她,你可有受伤?”
宋景年摇摇头,转头看她还呆站着,便说:“你脚上有伤,过来坐着。”
突然被点到名,苏皎月抬眸看他,他瞳孔里皆是暖意,她不由想起方才皇太后谈笑的话,踌躇着还是坐过去了。
月嬷嬷这个时候才进来:“……奴婢找了许久,才记起娘娘是放在柜子里的。”她手里端着食盒,放在小桌上。
苏皎月亲自打开,取出一块递给皇太后,方方正正的糕点,皇太后笑着接过,神情很是满意。
这蜜酥的做法她也是问了小厨房里的师傅,琢磨很久做成的,见她喜欢,自是高兴。
毕竟太后,她得保的住她欢心才是。
皇太后一向对点心感兴趣,吃着这蜜酥觉着不错,便同她问起做法来。宋景年于是起身:“皇祖母,孙儿还有些事处理,便先退下了。”
皇太后点点头,苏皎月继续同她说着,余光里瞥见宋景年似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这才出了屋子。
她回视线,没放在心上。
***
书房
两三个侍卫站在屋子里,陈明站一旁,看到排头的人神色焦急:“殿下,江西那边派去的人似乎是被发现了,我们的人联系不上,想是凶多吉少……”
宋景年未说话,桌上摊开一封信,是宋如澜留在沉香阁的,那是东宫的人同探子交头的地方。
信上只言片语:
勿急,不日再会。
是宋如澜的手笔,几个字如笔走龙蛇,苍劲有力。
宋景年便问:“你们拿这信时,四周可有他的人?”
排头的侍卫低头道:“属下按照约好的暗示,探子进屋开窗,我们才进去……”说着说着,有些犹豫,“可那日属下到的晚了些,去时窗子已开着了,属下便未多想就上去,屋子里空无一人,独独桌上留了信,这才知道不对劲……”
“糊涂!”陈明忍不住沉声呵斥。
摆明了的陷阱,还专门往里跳。
那侍卫头埋地更低,拱手道:“属下粗心大意,求殿下责罚!”
风吹进来,桌上的信纸微微颤动。
“无妨。”
[穿越]东宫甜宠日常 分卷阅读38
宋景年淡淡道,他刚知道原先太子一直在监视宋如澜时,心里便有数了,他如何去掉威胁坐到这个位置上,手里握着几个藩王的命,又叫朝廷畏惧,自然不是寻常之辈。
可偏偏皇上同他交情颇深,竟未曾怀疑过此人。
“陈明。”他突然道,“江西那边,叫人都撤回来。”
陈明还在怒兵不争,闻言一顿,转头愣着:“殿下,宁王爷不得不防啊……”
宋景年嘴角勾着笑,信上意思多明显,他不日便会回京,到时交锋,江西那边的人自然派不上用场。
他没说话了,拿起桌上的信递给他。
陈明接过看了看,才反应过来,却又不解:“宁王爷封地在江西,怎么会……”
话音未落,外头就有宫人急急忙忙进来,跪倒后说话都哆哆嗦嗦地:“殿下……殿下,皇上晕过去了……”
陈明脸色突地大变。
***
乾清宫
几个太医在屋子里忙成一团。
皇太后等人守在外面,皇上午膳后回了屋子就晕过去了,一干宫人吓得魂飞魄散。
皇太后彼时刚回宫,就看到宫人过来传话,她吩咐的是不许传出去,只皇后和几个皇子叫过来便是。
可现在屋外还候着妃嫔,几个皇子跪着,还有留在宫里的几位大臣……
消息一旦传出去,人心惶惶。
她转过头看了看,宋景年端正跪着,面色沉静,其余的……脸上表情显得很有些着急。
可里面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就慌慌张张的,没有分寸。
景年,果然该是储君。
皇太后站起身,叫宫人扶着出了屋子:“皇后留在这儿,其余妃嫔都回去,皇上许是天热中,并无大碍,不必都候在这。”
话落又看向几位大臣:“你们也回去吧,记得今日之事就留在宫里,不必带出宫去。”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明白这话,应诺纷纷告退了。
屋里屋外顿时清净下来。
太医们从内室出来,一个个神情严肃,看见皇太后才拱手道:“启禀太后娘娘,臣等………”他顿了顿,皱了皱眉,忽然齐齐跪下,“皇上脉象平缓,气息也足,臣等起先以为是皇上劳累所致,可喝下药后皇上脉象反倒更加紊乱,至此刻还未醒……”
皇太后顿时气血上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上到底何故会晕了过去?”
张太医这时直起身子道:“微臣以为,皇上午膳许是有些不妥,与汤药相冲,导致效果不佳。况且皇上今日才从围场狩猎回来,也太过劳累了。”
皇上贴身宫人便说:“午膳是按规矩给皇上呈的,是老奴亲自检查过,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公公莫急,微臣的意思是膳食与汤药不合,并非是膳食的问题。”张太医忙解释,“不知皇上今日午膳传的膳食是些什么,劳烦公公样样告知臣等,臣等好做打算。”
王公公略一沉思,说出一长串名单来,太医们分着记下,才又一起商量。
皇后手里的帕子都被指甲划上重重一道。
太医们回了内室,仔细给皇上诊了脉,眉头还皱着,似乎是碰到疑难杂症,几人对视一眼,都不敢开口说话。
皇太后跟着进来,看见了眼底就闪过一丝冷意:“是不是要哀家一个个砍了你们的脑袋!”
太医方回过头来跪下:“太后娘娘,这……这……”
皇太后目光扫到龙榻上闭目的帝王,脸色很青,像没了力气,唇色泛白,心里一痛,转过头来就怒道:“哀家还在!有什么是不敢说!”
暮色暗沉,屋子里很静。
“皇上他……他像是中了蛊毒……”王太医闭眼说了这话,再不敢抬头。
不仅是蛊,还是剧毒的蛇蛊。
皇太后听了这话没回过神,忽然趔趄了一下,身旁宫人忙扶住她。
她挥开手,声音很冷:“蛊?宫里头怎么会有这种邪物?”
从前先王在时,也明令禁止了宫中有巫蛊术法流传,此刻到了君王这儿,却说是中了蛊毒?
皇太后当即便吩咐派人传了王公公进来。
王公公得令进来以后,听了太医复述,忙道:“太后娘娘,皇上的膳食起居都是老奴在负责,既是在乾清宫里大小事,老奴都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哀家自然明白你的忠心。”皇太后道,“叫你进来是想问,皇帝身子不适,你竟从未发现过吗?”
王太医此时缓缓道:“太后娘娘,这蛊毒,埋在皇上体内已有一月之久了……”
公公愣神:“皇上身子一直强健,围猎时候在马上也是雄姿英发,今日回了宫才突然晕了过去……若说已有一月之久,老奴却没能发现皇上身子如此,老奴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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