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宫甜宠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名曰缓缓
[穿越]东宫甜宠日常 分卷阅读45
皇后便点点头:“也好,那你且先回去,切记万事小心,今日宁王也回了宫,怕是早有准备,你多提防着,可莫要让小人来钻空子。”
宋景年应诺,转身打开格扇门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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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皎月还未歇息。
宁王爷回宫一事瑞香已跟她说了,他回来的声势浩大,紫禁城上下几乎无人不知。都以为他与皇上兄弟情深,特地赶回宫探望。
瑞香同她说此话时,仍有些唯唯诺诺,像是怕她还不死心。
月色沉沉,本是深夜,她坐在罗汉床上,没有丝毫睡意。
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仿佛哪里不对劲,很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片刻眉心微动,她更觉不详。
实则从瑞香说起宋如澜回宫那刻,她便有些不受控制地心乱如麻,也不知是原身给的反应,还是她自己。
但苏皎月很肯定,她对宋如澜没有半分感情。她只觉得这人阴沉,就算脸上挂着笑,也让你如坠深渊,身上大寒。
格扇门上传来动静,她侧目,宋景年踱步走了进来。
“皇上可无事了?”知道他去了乾清宫,苏皎月便道。
宋景年在她面前停下,屋子里只有她一人,嬷嬷得她的令出去了,他便直说:“皇上身子不好,是因为中了毒,这事你可知道?”
苏皎月顿了顿,而后慢慢摇头:“我一直待在东宫,不清楚具体的事。”
“皇上中了毒才会晕倒。”他告诉她,“是蛊毒,蛇蛊。”
珊瑚说时,她还抱着怀疑,这下确了定,真有些觉着可怕。
不是没听说过蛊毒,就算是现代社会,也有这东西的存在,害人不浅。
“那宁王爷今日回宫,也与皇上中毒有关?”
宋景年“嗯”了一声,又抬眸看她:“这事你倒是清楚。”
她抿抿唇:“王爷回宫这事,宫里已传开了,我也是听宫人们说起。”苏皎月顿了顿,“那皇上现在如何了?”
“宁王带回来个道士,据说懂些邪门异术……”他解释了一遭,后来渐渐挂上冷意,“……在乾清宫里闷了两个时辰,就把蛇蛊解了。”
苏皎月静静听着,末了竟问:“您信吗?”
宋景年一顿,有几分被她逗笑的意味,反问道:“你不信?”
她摇了摇头:“不是不信,我是觉着有些怪异……”
宋景年没转身,脚步慢慢往后挪,然后身子一矮将香几扯上前,缓缓坐下,正坐在她面前,然后道:“你说,我听着。”
许是被烛光熏染的,他又坐在烛光下,苏皎月脸色泛红,轻声道:“这只是我个人想法,毕竟不大了解其中的事”
“无妨。”他打断她,“此时就我们两人,放心说。”
苏皎月便道:“自古帝王家冷漠无情,宁王爷我曾在家中见过一回,不像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得了消息,千里迢迢从江西赶回宫,那道士路上定也跟他说了解蛊的办法,他在不知后果的情况下,大可借口道士出游未曾寻到作罢,但他竟连夜赶了回来送死,很不对劲……这是其一。”
“道士解蛊的时候,屋子里只他、王爷和昏迷的皇上,皇祖母得是多着急,竟放心听了道士的话,就任其三人在里面。若是那蛊本就是王爷跟宫里的人串通好下的,现在再来解,岂不是毫不吹灰之力,又落得个舍己为兄的美名……这是其二。”
“其三,也是最不对劲的……”
“皇太后一心都在皇上身上,怎么会突然想起江西还有个王爷,身边有道士会解蛊毒?”宋景年学着她的语气,笑着打断她,“其三,是这个么?”
苏皎月点点头,也笑:“正是如此。”
宋景年看着她,又了笑,脸色忽然有些严肃,被光照射的眉目如画,苏皎月以为他是觉得自己说的不对,正想解释,就听到他问:“你曾见过宁王?”
她一惊,霎时想起他似乎问过这话,当日里她道的是没有,可方才说的急,没注意到不对,竟坦诚说出来了。
她没回答,宋景年微微凑近了些,又问:“可是你在尚书府的时候?”
苏皎月闭了闭眼,知道已瞒不过,实话实说:“那时您还在平乐,尚书大人受寒,一直未见好,皇太后和皇上便允了我家去看看……”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苏皎月在他面前不用掩饰,便道:“您知道的,尚书府的家事,我除了从瑞香那儿听了些来,其余的皆是茫然……自然碰见宁王的时候,我不知他就是宁王……”
“……当时是在园子里头,瑞香也在,还有位庶妹……毕竟多有避讳,只远远见着一眼,并无其他了。”
宋景年静静听她说完,听完她话音落下叹的那口气,便知道她在说谎。
这是苏桃改不了的习惯,他记不起第一次问她这事时她是否叹气了,但这次他听的格外清晰刺耳。
她每次说完谎话,总觉如释重负,像是内心受了谴责,末尾总轻轻叹一口气。
夜里很静,呼吸便重。
宋景年微微蹙起眉,她来这里才多少时日,竟为了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撒谎?
他缓了缓面色,语气里若有似无带着引导,他轻声说,:“宁王这人,沉迷酒色,我是有些担心……”
苏皎月便脱口道:“我明白的,您放心。”
他顷刻反问:“你明白什么?你也知他好女色?”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剧透不好,但是看了评论,我还是忍不住为男主委屈一下……
仙女们最聪明不过,他为什么不掉马甲,大家想想女主以往的态度吧……
爱你们,么么哒~
对了,专栏求,新文求(不好意思脸),
第37章
这话出口的突兀,苏皎月倒是也反应过来了,她忙道:“我不是这意思,王爷是否好女色我并不清楚,但殿下大可放心,我自会小心注意着。”
宋景年盯着她半晌,才极缓地点了头:“你明白便好。”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月嬷嬷这时也进了来,就看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面对面坐着,似乎才刚说了话,像是被自己打搅般。便忙福了福身:“奴婢在外头候着,娘娘有事吩咐一声便是。”
说完就退下了,颇为心细地关上了格扇门。
宋景年这才提起正事:“母后方才唤我过去,说了一事……今日王公公来了东宫?”
确实来了,苏皎月点点头:“来检查了内膳房,下午过来的。现在看来,应该是为着皇上中毒这事……”
“你当时在不在?”他突然问。
苏皎月一愣,莫不是在东宫查出什么东西?她就道:“在,我跟在王公公后面,待他们取走了器皿,我才回了屋子。”
宋景年便又问:
[穿越]东宫甜宠日常 分卷阅读46
“拿走了一个坛子,你见过没有?”
坛子?
她沉思片刻,今日在内膳房的时候,王公公带着人在里面挨个儿察看,顾虑她在,动作虽是轻手轻脚,也不了一阵翻箱倒箧。
拿走的东西也不少,若是说起坛子,她似乎有些印象。
便问:“……可是个绿釉坛子?”
宋景年只晓得是个坛子,具体的却不知,便说:“里头有血迹,已是干涸了,太医院的医士说是蛇血。母后因此特问了我,与皇上这事有无瓜葛。”
她忽然有些心惊:“可若是那绿釉坛子,坛口不大,内里也不见得深,不至于能放条蛇进去……”说着说着,她越发觉得不对,“内膳房怎么会有蛇,宫里头应是不会有这些毒物才对。”
更何况她见着蛇都觉人,更别说食用,那更是绝不可能。
宋景年淡淡看她,轻声道:“太医院说是蛇血,未必就真是蛇血。”
他这么一说,苏皎月也猛然反应过来,血迹干涸,怎么就知道是蛇血!
细思凉气袭人,不是太医院有人故意,那便是东宫的人出了岔子。
她想了一会,说:“殿下身份特殊,估计是东宫里头有人同太医院里应外合,想借此机会谋害殿下。”
她说的他自然知道,但宋景年问的不是这个,“你一直待在东宫,可有觉得谁形迹可疑?”
背后的人是谁一目了然,无非王爷一党,连带着贵妃四皇子等人,可既然在东宫安插了人,这人应当很是了解东宫的饮食起居,知道从何下手,又不会引起怀疑。
还不一定就是内膳房的人。
怕是她贴身宫人也说不准。
苏皎月常待在屋子里头,外面的事不大了解,贴身的宫人不过是瑞香、珊瑚和玉簪,还有就是皇后安排的月嬷嬷。
月嬷嬷不大有可能,她毕竟也是伺候过皇太后的。瑞香则是她从尚书府带过来的丫头,倒也不像。
然后就剩下珊瑚和玉簪,一个聪明机灵,一个蕙质兰心。
看谁都不像。
宋景年见她皱着眉,自然也知道她不擅识人,便宽慰道:“也有可能是外头的宫人,至于你贴身的几个,这两日可以多加注意着些,其余的交给我便是。”
苏皎月便点点头。
其实早该想到的,皇上莫名其妙中了毒,接着就四处检查膳房,先是御膳房,然后又是各个宫里头的内膳房。
宁王爷再回京,带上道士,皇上毒便解了。
看似一步接着一步,步步推进,慢慢把东宫笼在里头。
如果最后的目的是将太子拉下马,她身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下场自然好不到哪去。
她捏了捏手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给宋景年找麻烦是主要,其次她也得好生防范下身边人。
有别人的奸细在,做什么都不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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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瑞香照常进来伺候她梳洗。
这件事明面上暂且还风平浪静,宋景年昨夜同她说完话就出去了,然后一直没了消息。月嬷嬷约莫从皇后那儿知道了些什么,昨夜服侍她睡下时,一边放帷帐,还一边低声说:
“娘娘注意着些,奴婢觉着这屋里的几个丫头还需得提防提防。”
她点头,一夜无眠。
瑞香替她梳了单螺髻,就瞧见她神色有些疲倦,便给她擦了脂粉遮掩,又特地给她配了浅玫瑰色的耳饰。苏皎月便说:“你去内膳房一趟,我有些想吃上次厨子做的桂花糕。”
瑞香正放下象牙梳,听到这话便准备出去唤宫人,就听到她又道:“你亲自去,别人我不放心,记得,要做的松软些的。”
瑞香便笑了笑,应诺下去了。
珊瑚一大早不知去了哪里,玉簪守在屋外,苏皎月便唤了她进来。
她低垂着头,福了福身:“娘娘有何吩咐?”
苏皎月定定看着她,她穿着靛青色襦裙,神色淡淡的,记起第一次见着她的时候,她同珊瑚站在一起,因着珊瑚太闹腾,就显得她格外安静。
后来在邵惠然那里,她听了她吩咐,教训两个下人,也是态度分明。此后在东宫一直中规中矩,恪守本分。
只除了一事。
她慢慢走到桌前坐下,喝了口茶,轻声说:“我近来身子有些不好,上次王太医那药,似乎不怎么有效了。”
玉簪抬起头来,道:“娘娘可是还要奴婢再去拿?可王太医上次说那已是最后一包了。”
“玉簪。”苏皎月放下茶杯,轻叹,“本宫这身子怕是好不了,你可记得帮我拿过几次药了?”
玉簪福了福身:“拿了有五六次了……可娘娘放宽心,现在有殿下给您每日熬着药,这身子定会越来越好的。”
话说起来,宋景年昨夜后虽未再见着人影,但药还是一早煎好了,晨起瑞香就伺候她尽数喝下。
苏皎月轻咳了一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似乎被呛住,连连咳了好几声,玉簪忙走上前来,她也趁势取出袖口里的手帕轻轻遮掩。
是上次被汤药浸湿了的手帕,“伯言”二字还皎如星日,就露在她右手小指下,露的既明明白白,又状似无意。玉簪一走上前低头便看见了。
苏皎月转过头,果然看见她神色变了变。
但她很快又敛了,伸手在她背上轻抚:“娘娘没事吧?”
她咳了几声,将手放在桌上,手帕被她压着,等她理过气了,玉簪就又给她倒茶。
她突然抬起右手摆了摆:“不必了。”
玉簪便顿住不动了,外头格扇门被打开,她了手帕于袖中,是瑞香回来了,手里拿着食盒。
“娘娘趁热吃吧,冷了便不那么松软了。”她将食盒轻轻放在桌上,想了想,又说,“但也别吃多了,还没用早膳呢!”
瑞香替她将食盒打开,摆放的整整齐齐,色泽洁白,刚做好的糕点有股热腾腾的香气,一个劲往人鼻尖钻。清晨吃热气腾腾的东西,总让人食欲大开。
她从内膳房提着过来,为了让太子妃吃着口感更好,一路上没敢犹豫,急急忙忙小跑了回来。
苏皎月夹起一块,轻咬了一口,确实还挺有温度,松软可口,桂香浓郁,唇齿留香。
但她却放下糕点,沉着脸说:“今日这点心,味道怎的这般怪,不甜,有些涩,泛着苦味。”
瑞香听了一惊,她可是特地吩咐了内膳房的宫人,娘娘爱吃清甜又细软的,厨子把食盒给她时,也说的是按娘娘的吩咐做好了。
“娘娘请等一会,奴婢这就拿了盒子去膳房,叫厨子们重做一份。”瑞香忙低着头道。
食盒敞着,里头的香气扑鼻,瑞香自然闻到了,但她不敢狐疑,娘娘既然说是苦的,那必然是苦的。
再者她一个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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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主子赏赐,也不能尝主子的点心。
苏皎月摇了摇头,脸色很有些难看,似乎心情都被这糕点给败坏。她慢慢站起身:“我与你一道,看看他们是不是粗枝大叶在敷衍了事。”
红日缓缓向高处爬,金色的光斑洒落在琉璃瓦和青石阶上。膳房外头的墙角下,有垂柳几株,微风轻袭,它自婆娑其枝。
天上神仙府,世上帝王家。
膳房为一处独立院落,每日都有新鲜的鸡鸭鱼肉送进来,果蔬也都是新奇的,由其它地方进贡,民间极为罕见。
此刻便有两位宫人怀抱着一篮果子边走边谈,是膳房里打下手的宫人,得了吩咐去领食材,这才回来。
天有些热,两人走了很远的路,其中一个脸上落满了汗,停了下来:“歇会再走,眼看着前面就进院子了,不急这一时。”
另一个则是想着先进去再说:“快些走吧,将果子给了掌厨,再等会他又该骂人了!”
那人却不依,扯扯嘴角干脆坐下:“你此刻进去他也会骂,何时见着掌厨不骂你我了?倒不如歇够了再进去,里头还有的忙!”
他这一说,另一人隐隐有些动摇,也怔住不走了,他便又伸腿踢了他一脚:“怕些什么!瞧你这熊样!”
另一人瞪他两眼,也放了果篮在地上,自己倒并未坐下。
那人又说:“昨日去检查的那些个器皿,怎的今日还未还回来?”
“怕是未检查完,你急这作甚,既是为了皇子妃嫔们的安危,自然该要慢慢检查才是。”另一人冷哼。
“我昨夜就瞧见,其他宫里的宫人都拿着器皿回去了,就东宫的没了动静……”他似乎很是不满。
另一人便蹲下身凑到他跟前,仔细盯着他的眼睛看:“你莫不是在器皿里头藏了什么东西,所以才这般着急?”
“胡说什么!”他瞪着他,又看了眼四下无人,还是偷偷跟他说,“只是那绿釉刻花坛子我瞧着喜欢的紧,若是用来盛酒喝,定是美甚!”
第38章
绿釉坛子?
另一人想了一会:“是一直放柜子里头哪个?”
他点点头。
那人便说:“好小子,那是掌厨放起来的,平日里都不用,前日被送去检查我都纳闷,要个根本没用过的坛子能检查出什么来?上面定已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没想到你小子竟还惦记着!”
“哪里积了灰?”他反驳着,又压低了声音,“前些日子我偷偷取出来看过,哪有你说的这些脏东西,坛身可干净了,摸着又光滑,像女子肌肤一般……”
另一人听他说着话越来越粗俗,轻轻皱了眉,不想理他了,抱起地上篮子欲走,又被他拉住:“急什么,我话还未说完呢!”
“你且住嘴吧,我不想与你一道,到时候掌厨知道了,定会让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他瘪瘪嘴:“说你熊你还不信,宫里头坛子有多少?我俩将这个带出宫,卖给那些个刚进城的富户,他们把宫里头芝麻都当个宝!能卖不少银子!”
另一人闻言微微顿住脚步,抬了抬眸,隐隐有些动心:“能卖多少?”
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坛子,他自个家里也有多少坛子,只是不及这个模样好看罢了。
可模样好看有什么,还不是没派上用场。
那人却未说话,只比了个手势。
他却迅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一个破坛子能卖这么多银子?”
“别人不行,我却可以。”他脸上堆起笑,“不妨这样,等太医院派人将东西送回来了,我俩找个夜里就去将它偷出来,再放个模样相似的进去……掌厨极少开那柜子,这事是神不知鬼不觉。”
另一人还犹豫着,又恐时辰晚了,便摆摆手:“到时再说,先回膳房里去!”
掌厨果然有些生气,看见两人进来就骂:“混账东西!娘娘早膳还未送去,就等你二人送果子回来,你们倒好,慢悠悠回来,像外头那些个七老八十的婆子!学的这番没用的相!”
膳房里人多,掌厨站在门上唬,一些杂役眼睛偷偷往这边瞟,都想看二人笑话,他们自然也臊了脸。
气氛格外安静,大都还沉浸在掌厨的怒吼中,忽然就有一道清冷的声音飘进来:
“掌厨好大的火气!本宫倒不敢进来了。”
话音一落,站门里的掌厨心中突突一跳,赶忙从屋子里走出来,院里被太阳烘的阵阵暖意,正中央宫人们簇拥着个女子,一身浅色月华裙,倾城的相貌,不是太子妃是谁?
他几步上前跪下行礼:“不知娘娘前来,奴才们有失远迎。”
膳房里一干人等自然都得出来行礼,苏皎月没让他起来,继续道:“我说今日这点心怎的做的这般敷衍,原来是你光顾着教训宫人了。”
掌厨听了这话就一惊,点心敷衍?今早这点心由他亲手做,按着娘娘的口味,尽了心思的,怎么会是敷衍?
可他却不敢不认错,低了低头:“都是奴才不是,还让娘娘亲自来一趟,求娘娘责罚!”
后头回来那两个宫人,是不曾见过太子妃的,只是素来有传言她花颜月貌,今日听得她冷言冷语,又看见片刻前还怒目横张的掌厨此时服帖跪着,心里不既觉着好笑,又起了畏惧。
人家可是未来的皇后,捏死个下人简直轻而易举。
他们便一直垂着头,眼眸都不敢抬。
瑞香在她耳旁轻声道:“娘娘要不先进屋子,这日头毒,别的伤着了娘娘。”
苏皎月本也不急着走,于是点点头挪了步子向膳房里走去。掌厨自然得起身跟上,院子里是有些热,才这么一会,他脸上都堆满了汗。
膳房里也是热火朝天的,瑞香想伺候她坐在外头玫瑰椅上,她却径直走到里面去,掌厨跟在后头看着更紧张了。
莫不是今日那点心他果真味道做的差了,娘娘便要来亲自动手?
可这要传出去……他这掌厨的位置如何保得住?
苏皎月步子未停,这里她不是没来过,自然轻车熟路地很。
她心里一直盘算着,那血迹干涸,太医院能说是蛇血,里头的血液定是早就有了。至于是什么血,暂时还说不清。
她现在过来,也只能是试探一番。
内膳房的宫人没有命令,还跪在外头,只有掌厨进来了,他忐忑着说:“娘娘有什么事,吩咐一声便是,今日那点心,奴才这就去重做”
“不必了。”苏皎月打断他,“本宫已经不想吃了。”
掌厨面上一热,又瞧着她正四处看着,心头也疑惑,难不成是膳房里头藏了什么,娘娘这才借着个由头专门过来?
苏皎月了视线,问:“上次月嬷嬷拿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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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放在哪里的?”
掌厨记起来,忙给她开了柜子,里头赫然就是两三个食盒。有个是红木百子图食盒,上次月嬷嬷拿的就是这个。他正准备取出来,突然听到她疑惑着问:“我记得这里有个绿釉坛子很是好看,怎的不见了?”
掌厨拱了拱手:“娘娘可是不记得了,昨日王公公带走送去太医院了。”
苏皎月“哦”了一声,又道:“那坛子可是不好用?”
掌厨被这话问的有些不解,抬头刹那反应过来了,便说:“坛子自然是好用,只是奴才瞧着那模样好看,便一直放着不用的。”
她点了点头。半晌,声音突然冷冽,眼神不带一丝色看他:“你这掌厨当的倒挺好,竟把膳房里的当自己的东西了?”
掌厨咽了咽唾沫,跌跌跪下:“奴才万万不敢有这想法!是奴才嘴拙,奴才自己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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