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斑斑B-J-X-X-W(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习词
魏先祀在订正前一天的作业。基本上一页全是红叉叉。魏先祀很伤脑筋地说,“我最讨厌订正作业,订正不出还会被叫到办公室去,我讨厌被老师骂。你订正题目都是一遍就做对的吗?”
“呃,呃,一般来说我的作业上很少有叉,全是勾。”管仿很羞涩地表明了自己的情况和魏先祀不同,两人不能作比较。魏先祀果然很不高兴,“凭什么啊你成绩就那么好?”
“这……因为我上课用功,学习态度端正。”
“才怪呢,太不公平了!”
魏先祀站起来用作业本打管仿,管仿边笑边说,“不要打我呀,本子会破掉的……”
她将魏先祀拉着坐下来,“我们还是研究一下你的作业吧……那么多叉,啊订正起来确实很让人丧气。”
“是啊,订正的作业快和当天的作业一样多了。”魏先祀趴在桌上。“上学真麻烦啊!”
“不麻烦,只要稍微用一点心就可以了。”
管仿慈祥得好像班主任大妈,她拿起作业本,用铅笔在一道题上画了个圈,“哎,这道,‘为什么我们要消灭揭杆者?’……这课本上不是都有答案吗?上课的时候老师肯定让你划过呀。”
“不知道哎,上课时我在画画。”
魏先祀毫不在意,“听到老师讲课的声音我就想烦燥。我觉得我回答得没有错啊,‘因为揭杆者对现有的制度不满,想要破坏当下的制度,所以我们要消灭这样的害群之马’,哪里错了?为什么要给我一个叉?”
“是这么说的啦,不过……这个问题要回答得更加完全一点呀。为什么揭杆者对制度不满呢?因为他们……”
“啊,不想听,我对这种题目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魏先祀将作业本推给管仿。“你帮我写嘛。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变成品学兼优好学生的,只要能在老师那儿应付过去就可以了。”
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管仿看了看魏先祀觉得她确实不是学习的材料……叹了口气开始帮她订正作业。
两人的寒假作业顺利通过了。谁也没有被老师找去质问作业的问题。可见广闻的教学态度太不怎么样了。
管仿在灯下做着作业,魏先祀,坐在一旁,趴在桌上转着笔玩。那支笔不时掉到地上,她再弯腰把笔捡起来。这样的时刻真是温馨得让人想哭呀!……管仿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抑制着想哭出来的冲动。这样她的表情就会很奇怪啦。魏先祀发现了这一点问她,“你写作业时的表情为什么跟要哭一样呢?”
“啊?……没有。没有的事。”
管仿掩饰着回答,微微发抖。魏先祀说,“你很冷吗?”
“有,有一点。”管仿看着手上的笔。“嗯,有那么一点……”
魏先祀把热水袋放在管仿腿上。管仿很惊讶,“咦,这个……这个从哪里拿出来的啊?”
“我刚才一直抱着啊。”魏先祀说。管仿不自觉地用笔刺了刺纸面,“我,我怎么没发现。”
“不知道哎。”
魏先祀继续趴在桌上转笔。管仿说,“那……你冷吗?”
“还行。”魏先祀推推她,“快点做作业呀。万一你冻僵不能给我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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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了我找谁去呀。”
听到这种话管仿心里甜滋滋的。准确说这也不是甜滋滋,而是掉进了蜜缸里要淹死的感觉。她极力掩饰着内心激烈的活动,只盯着作业本,阅读题目文字,尽力让自己不要想别的。
又甜蜜又悲哀。窗外的夜空上的星与月悬挂着并无异常。但是人心就像风一样存在就永远不会停息。心情,夜晚的心情,在空虚中寻找着可以燃烧起来的,喜欢的爱意。管仿奋力做作业……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感到平静一点。魏先祀在身旁静静地看着她,管仿越是想这一点,越想哭。
你是我最爱的人……我爱你……不知何时,我会完全地,为这份爱而喜悦。即便在爱中也是孤单,焦虑,然而,然而我爱你啊……这颗心迟早会因为你而停止跳动。为何我会那样爱你呢……
充斥着纷乱的念头,管仿虽然坐着,但是,想到了很多。痛苦的预感,痛苦的爱恋……
星期六的晚上,管仿在替魏先祀订正作业。将作业都订正完后管仿就回自己房间了。
星期日的夜晚中,管仿觉得自己像是在度过人生中最后一个夜晚。那么真切地恐惧,一个人在房间里发抖,抱着热水袋,仍然像故障机器般抖个不停。我太没用了,我是什么啊。管仿使劲抓挠着皮肤,希望疼痛可以麻木焦虑……
很害怕的管仿在星期日晚上又敲响了魏先祀的房门。她鼓起勇气,站在门口。门开了,阴暗的走廊上顿时被里面的光线所照亮了。管仿乞求魏先祀,“你还有作业吗?我帮你做作业吧?”
“昨天……已经都做完了啊。”
“还有,还有不会的题目吗?我,我来教你吧。”管仿站在门口觉得肚子很疼。啊!不对,其实是脑袋疼得厉害。但不知为何肚子也疼了起来。真是……全身都不舒服。她很可怜地,眼睛里泪花闪闪,看着魏先祀,“让我进来行吗?”
第12章firstkiss
“谁不让你进来啦。”魏先祀将她拉了进去。管仿靠在门边的墙上,看着魏先祀将门关上。
魏先祀转头说,“拜托,我完全不想学习。我完全不想听你讲关于课本的任何东西……不过你好像只是想找个借口进来?”
管仿万分惶恐地点点头。魏先祀笑了出来,捧着管仿的脸,“干嘛啊!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我……老是打扰你我觉得不太好。可是我很害怕,偶像,我想要找你,能看到的,我才不会感到那么痛苦,我痛苦得要死掉了!我的心……”
管仿拉着魏先祀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我的心跳得那么地不正常!”
魏先祀咬着嘴唇,“放手!”
管仿将手放开,流着泪说,“对不起……我做事经常很过分吧。我也不知道啊。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神经病。你,你也这样觉得吧?”
“还在为比赛的事情忧心?”魏先祀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看着管仿。管仿靠着墙很紧张,仿佛随时想要逃跑,仿佛哪儿都潜伏着要杀她的敌人。管仿点头,但又混乱地摇头,“不是……不是忧心,我害怕,我怕得不行了,我觉得我随时会死。我在房间里想,我不能死啊,就是死我也想要你能陪在我身边,如果在看不到你的情况下死掉,我会不会感到……感到无法呼吸……”
管仿伤心地捂着脸,“偶像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可能疯了。可是我很怕,就是,很害怕……”
魏先祀勾勾手指,“过来。”
管仿像一个机械装置一样挪过去,走到床边,魏先祀抬头看她,温柔的眼神让管仿更想哭,“你在害怕衣孝感吗?”
“是啊。”管仿忍着失声痛哭的欲望点点头。
如此漂亮的女孩。
我爱她。
在夜晚来临之后无处可去的绝境。
我如此爱她。
管仿跪了下来,双手叠在胸前,悲哀地望着魏先祀。魏先祀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她,但是管仿已经跪在那儿了。
“因为,因为我很崇拜你,所以,你是我的偶像……”管仿的目光里有崇敬的激动。然而还有一种无法克制的□□。魏先祀轻轻避开了她的目光,“爱情不是平等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说不上来。但是我爱你。”管仿哽咽着说。
“还好你没有说我爱您。”魏先祀叹气。
“我……我想吻你一下。我可以吻你吗?”
管仿睁着大眼睛嗯,如实说她的眼睛不算大,不过睁大了就叫大眼睛吧。长长的睫毛好吧,再次如实说睫毛也并不特别长,不过被眼泪沾湿后看起来长了不少。她颤抖着,“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你真的想吻我吗?吻哪里?是嘴巴呢,还是额头,还是脸?”
魏先祀用手指点在唇边。管仿心里悱恻徘徊。“嘴巴,我想吻你的嘴唇……”
“那好吧。”
魏先祀小声答应了。第一次感到不好意思了!魏先祀那时候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心里到底还有多少没有说出的话呢?为什么痛苦的时刻总是觉得语言无法表达。那或许只是一个误会,只要全说出来一切就会变好。说我爱你,不停地说,或者说我爱您,您是我心里流血不能触碰却想着死也要爱的人。这份感情太过强烈,或者说太过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自残自伤。但是所体验到的,我整个人能够去爱的,只有你……
为了爱而不停地哭泣。那会怎样。如果不说出来,谁也不知道我爱你吧?
即便我那么爱你,仍旧什么都不是吧?想要吻你,想要轻轻地碰着你的嘴唇。你在我眼中你在我心里是神,是神啊。
那个吻是在魏先祀清醒的状态下发生的。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腰部略微弯曲,低下头,披在肩上的长发,滑到了脸的两旁。这个姿势让跪着的管仿碰到了她的嘴唇。在吻上去的一瞬间,魏先祀想到,啊,晚饭后抹上去的唇膏没有擦掉,那个是苹果味的。魏先祀看到管仿闭着眼睛……
你在想什么?魏先祀想要问。
然而贴在一起的嘴唇,一旦她说话了那么这个吻就会停止。所以她选择不说。这个吻会持续多久呢?思考着,在思考着……
两个人之间是否有默契,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吻呢……
爱情是什么?
爱情会令人悲伤吗,会令人死吗。
虽然,活在这个时代,所有人都在谈论爱情,爱情,爱情……不停地说着。不管是什么样的爱情观念好像都可以通过各种媒介获得了。可是……在某个偏僻地方的某个角落里,有一个人在想象着自己未来的爱情。
她在想,奇怪,我好像突然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了?
这个人是王营新。
王营新站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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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咬着一颗棒棒糖。棒棒糖是从王琶弓那儿抢来的。不过这颗战利品似乎味道有点怪的啊。王营新将棒棒糖纸撕了放进口中后,想到,是不是坏了啊。
但是棒棒糖会坏吗?
王营新不太清楚。她吃着糖看着自己吐出来的白雾,有点无聊,有点冷。不过即便冷她也不想回房间,就那么站在走廊上考虑关于爱情的问题。
会有人爱我吗?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的问题,以前从来没想过。因为王营新一向没细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不过她好像意识里有一种“我肯定会遇上美丽的爱情”的笃定。但是,今夜她有点动摇,想,万一我没有爱情,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那么,怎么办呢?……
对于好学生来说这种题远比试卷上的难多了。而且一场重要的比赛在即,想这种问题,好像有点儿浪时间然而王营新也觉得关于比赛实在没什么好想出来的。虽然紧张兴奋,可是能想什么呢?想象对手长什么样子?……这没什么好想的。
关于爱情的疑惑紧紧抓住了王营新的心。她在寒风中吹了半天,口中的棒棒糖慢慢融化,好像带走了不少热量,越站越冷……
有些人看着星空,有些人看着灯光。
魏先祀在如此近的距离里看着管仿的眼睫毛。不停颤动的睫毛渐渐在她眼前化成一些黑暗的文字……
星期日的夜晚,就是在一个吻中结束的……
第13章明明是你说要接吻的
当管仿睁开眼睛,她结束了这个吻,将头转开了一些。这时的心痛变得异常真实,而非虚无飘渺像是偷窥中的视线。管仿站了起来,低着头捂着嘴抽泣。
气氛是不是很不自在?……魏先祀想着,开了个小玩笑,“别哭啦,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明明是你说要接吻的。”
“啊,不好意思。”管仿抹着嘴唇。魏先祀看到这个动作眨了眨眼,“你嫌我脏?”
管仿吃惊地抬起头,满眼泪水,“……不,怎么可能……”
“开个玩笑!”
魏先祀站起来抱住了她。管仿被她抱着闻到她洗头用的洗发水味儿哭着说,“好心痛,我心痛得想跳河自杀……但是我会忍住的。因为有你在。我喜欢有你的这个世界。我会好好的。我一定会好好的……”
一只钟开始倒计时了。现在是,八点半。比赛开始的时间是2月20日,也就是明天,星期一。按照七点半到校算,还有十一个小时。管仿的心竟然慢慢平静了。不得不说那个吻功不可没。
魏先祀松开手,管仿低了低头,难为情地说,“那你……早点睡觉。我回房间去了……”
“好啊你也早点睡。”
管仿想拿个录音笔把魏先祀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录下来!在看不到的时候,就可以听听录音。可是,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管仿并没有真的付诸行动。
她离开了魏先祀的房间,临走时不舍地回了一下头,对魏先祀笑了一下,接着马上走到门外,快速却又轻轻地碰上了门。
十一个小时是“嗖”一下过去的。
比赛的日子来喽。
就算是去比赛,在那之前,也必须一切如常。必须先起床穿衣服,然后洗漱,接着自己骑车去学校。如果有校车就好了!住在这幢楼里的学生们一致觉得校车接送上下学只是一个传说。广闻,多么破的一个学校啊,会给学生配备校车才怪!……不过前面说了,住得离学校远的也就是不住宿舍少数人和住在这栋楼里的人了,其余学生,上下学基本上都挺方便……
早上五点四十五分,管仿就站在自行车旁等了。她在等魏先祀,到了六点钟。岳诵,王琶弓,王营新等几个人陆陆续续下来了。一看管仿这么神情肃穆地站在这儿,王琶弓就说了,“楼长,等楼长夫人呢?哦,今天可是你的重要日子啊!……”
“不要叫我楼长了!也不要叫魏先祀楼长夫人!听到了没有!”
管仿扑上去掐住了王琶弓的脖子。当然没太用力掐。不过这样王琶弓已经觉得很疼了。她生气的扳开管仿的手,“神经病啊!开玩笑而已!”
“对,我有点神经病,所以,你们,最好离我远点儿。”管仿退到走廊尽头。几个人面面相觑,没趣地哼哼。管仿才不来管她们呢!站得冷了,蹲在墙角等待魏先祀。直到六点十五分,魏先祀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楼梯上。
……之后两人一起骑车到了学校。路上管仿很想找点话说但是没话说出来。魏先祀也没说话。不知道这能不能算一种默契。管仿很紧张,到了学校,将车停进车库里,等待魏先祀锁好车,与她一起走进教学楼。
“管仿,你要加油啊。”
魏先祀说。管仿有点不情愿地抓着貌似昨天没擦过的楼梯扶栏一步步走上去。“我不知道。我会试着加油的……因为,因为你对我说了要加油呀,所以我一定会……加油的……”
管仿在楼道口和魏先祀说再见了。她走进教室后,将书包放在地下,然后像一盆枯萎的盆景般趴在桌上。她在等待通知。一般来说,这种活动,会有广播通知,类似“请参加某某某活动的同学去何地何地集合”。管仿所害怕和期待的广播终于在第一节果下课后播出了。
“砰砰,砰砰……”这大概是播音员在敲打话筒。“……下面播送通知:请参加第一届东广两校友谊交流比赛的同学在礼堂门口集合……砰砰……”好像话筒质量不太好,“……再播放一遍,请参加第一届东广两校友谊交流比赛的同学在礼堂门口集合……”
管仿又趴了好一会儿,才摸着发烫的脸站了起来,从后门走出了教室。她来到大礼堂门口,第一眼就看到了王营新。这家伙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在一群花花绿绿的人中很显眼……
管仿跑过去一把抱住了王营新。“喂,我好怕啊!快点安慰我一下吧!好害怕!好害怕!”
背着书包的王营新正觉得书包太重考虑要不要放地上,管仿这一扑差点没将她撂倒。王营新有点好笑,“不要这样啦……”
管仿松开手说,“你干嘛要背书包啊?”
“我以为要背书包啊。到了这儿才发现大家都没有背书包。”王营新不好意思地说,“你要不要陪我去把书包放到教室里啊?”
“好的,我陪你去。”
两人去放了书包再回到大礼堂门口。管仿一路上都紧紧地抓着王营新的手。王营新说,“你别抓我手啊,这样别人以为我们关系有多好呢……”
“我好紧张啊。”管仿点点头,松开手,将左手大拇指放进嘴里啃着。王营新说,“你还有啃手这种幼稚的毛病?”
“太紧张了我……”管仿茫然地将手指从口中拿出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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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被口水沾湿亮晶晶的指甲表面,管仿放下左手又开始啃右手拇指。王营新和她站在一起,发现自己被不少人看着。管仿口齿不清地说,“你看,因为你穿了校服,大家都在看你呢。你还不洗,衣服脏兮兮的。”
“我觉得她们都在看你咬手吧,你才是众人瞩目的焦点。”王营新回答,“你怎么知道我没洗啊?昨天刚洗过呢,还晾着这套今天刚换上的。”
管仿呵呵呵呵地笑了。心情有一点放松。不过总体还是绷着。她又跟王营新说,“怎么办,我还是好紧张啊,好紧张,好紧张……”
“别紧张了,要不跟我玩游戏吧?我们来玩你拍一,我拍一……”
管仿笑着拼命摇她的肩膀,“为什么要玩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啊,我才不要呢,丢人死了……”
“来玩嘛来玩嘛,放松一下。”王营新热情地伸出了手,拍了起来,“你拍一,我拍一,一个鸡蛋孵一个小鸡……你拍二我拍二,夏天吃西瓜不吐籽儿……”
管仿强烈反对玩这个游戏!她转过身去不理王营新了。王营新拍着她的肩膀说,“放松点啦!楼长!东郊的人还没来呢!”
东郊的参赛人员确实尚在路上。这就是为什么她们要站在大礼堂门口吹冷风。为了等待对手。
卷二:公主别过来……危险!
第14章难道我注定要死在她手上吗?……不要啊!
现在,广闻这边,七个参赛学生都已经到齐了:颜姬敏,管仿,王营新,欧潜香,芳烈,卫寒温,君田。除王营新穿着校服外其它都穿着自己的衣服。今天学校没有举行升旗仪式,因为稍微有点下雨。也可能是因为迫在眉睫的比赛。大礼堂门口打出了一条巨大的横幅:
“欢迎东郊同学莅临广闻学府!”
照理说莅临应该是下级对上级。王营新对管仿说,“你看这横幅上写着莅临,好像东郊是我们的上级一样。”
管仿有点胆怯地看着她周围的人,像是注意敌情一般:
颜姬敏,还是一贯地让人很难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就像一块擦得很干净的玻璃窗般容易忽略。
欧潜香……管仿看到她就一阵心寒。这家伙又可恶又可怕!
芳烈,不言不语,没有表情,脸像是石膏模型般。她的头发被风吹得飘了起来,然而不知为何,即使头发在动,管仿也产生了一种她整个人完全静止的感觉。
卫寒温,一直在打哈欠,眯着眼睛,好像连着几个晚上没有睡好。
君田……君田也在看着管仿。她很好奇地看着管仿,样子像是一个木偶人。
管仿赶紧将头转向一旁。
王营新也有点紧张,不过这点紧张感应该归在正面积极的兴奋感之内。她打量着今天的大礼堂,很喜欢横幅上方的那些气球。普通的气球是椭圆形,但是今天为了迎接东郊的尊贵的小客人们,气球都特别圆。那并不是错觉,用细线吊在空中的气球确实是标标准准的圆形。
这样的气球更像气泡。而且王营新的眼睛看不出那些细线。这样给人一种气球凭空飘浮在空中的错觉。真漂亮啊。王营新想。气球表面覆盖着一层水光,雨滴在球面上,会溅起一小朵水花儿。王营新就看那些气球看得出神了。
大礼堂今天的装饰并不只横幅和气球。实际上,虽然大家习惯性用“大礼堂”称呼这个建筑物,然而大礼堂一般呈现在人们面前的却并不是一幢楼房的形态。几乎每一次要用到大礼堂的场合,也就是用到分野的场合了。大礼堂可以说是广闻学府最优秀的地方。因为只有大礼堂里才能展开大型分野。之前的东郊代表团迎接仪式就是在大礼堂举行的。那一次展开的分野是满空游荡的海豚,如果不是黑马脱缰冲撞分野外壁导致局面失控,那个欢迎仪式还是挺成功的……
今天大礼堂门口装饰得像个生日蛋糕。除了气球与横幅,礼堂大门外还点了十四根很大的蜡烛像柱子那般大的蜡烛。火光闪动,异常明亮。但是这种大蜡烛燃烧的是冷火,可以用手触碰。每根蜡烛的冷火焰中央都有一块宝石般的东西。王营新看着这些装饰物,不禁想,如果是我们去东郊参加比赛,迎接我们的会是什么样的欢迎场面呢?也会有这种漂亮的小玩艺儿吗?……
一阵骚动。王营新被谁挤了一下,回过神来。她看到身边的同学和老师都看着天空,便也抬头往上看:
想也知道,天上的那个移动着不断变大的物体,一定是东郊的学生来了……
管仿看到天上的马车后快要晕倒了!就是她挤了王营新一下。王营新见管仿脸色惨白很体贴地扶着她,“楼长,镇定!想想魏先祀!你要为了她而镇定一点啊!”
实际上谁说有了恋爱对象就一定要镇定?……不过这个名字对管仿来说还真相当于镇定剂。她擦了把冷汗,“好的,要镇定,要镇定……王,王营新啊,你说东郊的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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