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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斑斑B-J-X-X-W(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习词
天上飞的东西近了,是一匹白马拉着一辆黑色的马车。王营新口中说着,“是啊,上次是马车,这次又是马车……他们还不喜欢走陆路,喜欢走空线……”
白马的马鬃迎风飘动。广闻的学生们站在地面上没感觉今天有多大风,那十四根蜡烛的火焰也没有被风吹得乱摇。但空中的风似乎特别大,因为那匹马简直就像一个长发女人奔跑时那样,马鬃全部飘到了后面。
“哇……”
王营新发现黑色马车的车窗上刻有很复杂的花纹,车蓬上方是拱起的,像一个王冠。而除去车窗外的车身,则好像是表面有一层发光物质,在空中闪烁闪烁地。马车车轮在不停地滚动中似乎有什么碎屑在飘散出来,细看却又没有,视觉效果相当迷幻。她随即对管仿说,“那马车真漂亮啊,你看……我的自行车为什么没有那么好看呢?”
管仿生硬地回答,“你知道定做那马车要多少钱吗?你的自行车不是二手车市场里买来的吗?能比吗?”
“哎,也是啊。”
所有站在礼堂前的人就那样看着马车在空中看不见的道路上奔跑着,奔跑着,向下面跑来……直到马蹄踏上地面,马车身稍微震动了一下。白马拖着马车又跑了一点点路,停了下来。
“哇……”王营新不自觉又发出了一声赞叹。“那匹马停下来的动作好优雅啊。啊,我也想养那么一匹马。”
“你连路边的小鸭子都买不起,养什么马。”管仿斜她一眼,泼盆冷水。王营新转过头来略带愁容,“是呀。”
马车车窗打开了,从两边窗户里同时伸出三支五斑斓的礼炮。
“砰!”
礼花的碎屑在空中飞舞着,并以缓慢的速度下落。这时马车车门打开了,从车上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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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来。见此景,广闻的负责老师赶紧迎了上去。广闻的学生们也都窃窃私语。王营新却只看着那礼花,出神地想,为什么碎片掉得那么慢呢?真美啊……突然手背一阵刺痛,王营新低头,看到管仿的手指甲掐进了她的皮肤里。
“啊!好痛啊!啊!”王营新大叫起来。再看管仿,一脸要死的痛苦!
“她她她她她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会来……她她她……”
管仿抓着王营新的手抖得跟快要停下来的陀螺一样。她另一只手颤巍巍跟老年人一样抬起来,指着东郊的马车。顺着她的手王营新看到了东郊的学生们。王营新数了数,三个老师,七个学生。没错,应该是七个……王营新依靠记忆从这七个学生里辩认出两张有点印象的面孔。她转头小声对管仿说,“你看到以前欺负你那个人啦?……”
管仿点点头,动作里显现出她有多么地害怕……
管仿心里不住地哀鸣着……
衣孝感!我就知道她会来!为什么她又会来啊!难道我注定会死在她手上吗!我不要啊……
第15章再紧张点就窒息了!
话说东郊这边,派出了七个学生来参加比赛,暂时无从得知他们的姓名。看着她们走过来,广闻学生有一点好奇,不过都装作挺冷淡的样子。管仿紧张得快要窒息了,一直抓着王营新的手。王营新挣脱不出来,眼睁睁看着血从手背上流出来。“我的手啊,流血了……流血了……好痛啊……”
管仿的视线和衣孝感碰在了一起。衣孝感走过来,老朋友般在管仿肩头打了一下,“管仿同学,又见面了,真好。不过你这手在干什么啊,你看你把这位同学的皮都掐破了。”
王营新抬头看衣孝感,莫名其妙地觉得衣孝感很亲切。她吱吱吾吾地说,“楼长,放开我啊……”
“嘿你还当了楼长?真是可喜可贺。”衣孝感笑着对管仿说,“我先进去喽,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呢……咱们比赛见。”
她招招手,从管仿身边走过,随着东郊的两个老师往礼堂里走了进去。王营新回头发现除了她和管仿,其它人都在往礼堂里走。
“喂,你们两个还在那儿干什么呢!”
广闻的负责老师回头看着她俩,目光穿过蜡烛的冷火焰。王营新咬咬牙齿说,“啊,啊,老师,来了!”
王营新用另一只手拉起管仿硬拖着将她拖进了礼堂。她俩从两支蜡烛中间穿过的时候,十四支蜡烛,齐齐灭了。
一直被管仿那么掐着,王营新当然很疼咯!她现在疼得都呲牙咧嘴了。她小声说着,“楼长,快点放手!你再这么掐下去我要没命了!好疼啊!”
管仿终于松开了手指。王营新同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看着自己手上一个月牙般的红色伤口,想流泪。流泪啊……
“对,对不起。”管仿虚脱般流着冷汗,“我不是故意的。”
王营新将手抬起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用嘴去吸伤口,说起话自然声音很模糊,“我也没怪你啦……”
“各位同学注意!各位同学注意!下面我宣布一下比赛规则!请大家听好!……”
王营新忙放下手抬头看上面。广闻的教导主任站在礼堂的台上,拿着一个话筒,表情严肃。她再看周围,自己身旁是管仿和芳烈。
王营新确定现在分野还没有展开。礼堂仍旧是正常的模样。她站在台前的左侧,身旁是即将一起参加比赛的六个同学。而东郊的学生站在台前的左侧,看过去,一个个也很认真地听着台上教导主任的讲话。她拉拉管仿,“哎,楼长,讲比赛规则了,你要听好啊。”
管仿麻木地点点头。王营新也顾不了她了,自己竖起耳朵听。
教导主任拿着一张纸,对着话筒讲,“首先,比赛将在分野中进行,现实时间是一个星期。比赛将以一对一的方式进行,也就是,东郊的一个学生,对应广闻的一个学生待会儿我会发给你们每人一个号码牌,比赛正式开始后,你们就进入分野,去寻找和自己号码相同的人,那就是你们的对手。至于这场比赛的背景内容,比赛开始后随着时间推移你们自然会知道。好了,规则宣布完毕,谁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举手提问!”
“老师,我有问题!”东郊的队伍里一只手举了起来。广闻这边十四双眼睛唰地都盯了过去。
举手的是季亘。她说,“老师,现实时间是一个星期,那么分野时间呢?”
“分野时间对于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们虽然身处在同一个大型分野内但是时间感并不一样。这可以理解吧?”教导主任看着季亘。季亘把手放下了,“哦,明白了。”
“我们的老师对东郊学生的态度可真好啊,后面还加个‘吧’字!”
王营新听到身边有人这么说。接着广闻的队伍里也有人举手了。王营新一看是君田。
“老师,我们的对手只是和自己号码一样的人吗?那么就不可以和自己号码不同的参赛人员竞争了?”
这个问题问得相当不错。教导主任点头说,“原则上是这样的。你可以和不是自己对手的人竞争,但是那不算输赢。”
“要怎么样才算赢昵?”君田又问。教导主任说,“比赛结束后,由三名东郊教师和三名我校教师对你们的表现作出综合判断,确定输赢。”
“哦……”
“哎哎老师,我们比赛中万一有人死了怎么办啊?”
教导主任的脸色黑了一下。他看过去是东郊的学生。管仿听到这声音心一下揪了起来衣孝感!
衣孝感高举着手说,“老师啊,万一有人死了是不是会直接被取消资格踢出比赛啊?”
这是什么意思!管仿的冷汗涔涔而下。难道她想要……
“比赛本身设置了情节, 即使死亡也是按照预先安排的情节来的但是不会有人轻易死亡。”教导主任回答说。这时另一个东郊学生举起手疑惑地说,“那如果比赛本身是被安排好的我们岂不是只是棋子任凭摆布而已吗?那比赛还有意义吗?”
教导主任加重了声音解释说,“我说的情节只是指背景!至于更具体的情节则是要由你们的行为决定!”
管仿紧张到了极点,冷汗流啊流。王营新全神贯注地看着教导主任的脸,犹豫了很久,举起手,“老师,我有问题!那我们在比赛中会意识到自己是在比赛吗?”
这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王营新身上了。王营新解释说,“有情节的意思,是不是我们都有各自的身份呢?那么我们会意识到这一切只是一场比赛,而不是真实的吗?”
教导主任的回答是,“你们之中有些人会意识到,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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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不会。”
王营新想说,那我是属于有比赛意识的那些人还是没有的呢?但她想了想还是放下手。这个大概教导主任就不会说了吧。
环视着台下的学生教导主任问,“还有哪位同学有问题吗?”
东郊又有一个学生举手,“老师,我们比赛期间就一直在分野里,不回到现实中来吗?”
“是的,三个星期之后比赛结束你们才能回到现实里。”
那个东郊学生放下了手臂。不过马上她又举手了,“老师,说是比赛,可是我们比什么呢?什么方式比呢?就像棋手用下棋对决,剑客用剑法比试,那我们……”
“这需要你们自己来决定。”教导主任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笑容。老实说这种诡秘的微笑出现在一个中年男人脸上并不怎么好看。“这,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比赛,得由比赛双方来决定,也就是你们,与你们各自的对手。我只能说,想来你们都会选择不一样的方式罢了。”
这之后再没有人说话了。教导主任将她们一个个打量后便道,“如果都对比赛了解清楚了,那么我宣布第一届东广学校交流比赛正式开始!”
教导主任示意自己后面站着的老师走下。两个老师走了下来,分别给广闻和东郊的学生分发号码牌。管仿拿到号码牌一看,牌上写着“广闻六号”……她的目光越过身边的同学投向东郊那边!
衣孝感在对她笑,挥手。六号,六号……管仿想着。如果衣孝感不是六号的话,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避和她接触?
“好了,现在大家已经领到号码牌了。接下来就依次进入会场吧!”
老师让学生们按照号码从一到七排好。管仿是六号所以排在倒数第二位。她看了看东郊的队伍衣孝感是排在第二个的!那么她应该是二号!
“嘿楼长,我是七号哦,在你后面。”
王营新戳戳管仿的后背小声笑着。管仿回头,猛然抓住了王营新的手,“拜托了,你会帮助我的吧!”
“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一定会帮……”
王营新话还没说完看到前面的人走了,推管仿,“楼长,要进入比赛场地了,快走吧!”
管仿眼泪要流出来了,松开了王营新的手,往前走了过去。
她们依次进入礼堂两侧的两扇小门里,从现实,进入分野。比赛从这一刻起,正式开始了
管仿内心在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16章又落入大坏蛋的魔掌了!
人生何尝不是一场比赛。我们和各种人竞争。学习许许多多的知识,不停地学习,为的只是不输给谁。不过现实是,输家总比胜者多。
比赛是对现实的模仿。比赛再残酷也不会比现实残酷。
管仿进入了分野之中,感觉如同浸入了一个湖中。水气包围了她,眼前变得一片迷朦。柔和的水光在身边荡漾,她伸出手,什么都没抓住。转过头,王营新不见了。身边所有人都不见了踪影。管仿感到恐慌而悲伤。她想着,“魏先祀!偶像!如果你在我身边多好啊!我需要你!我一个人好害怕!”
比赛已经开始了吗?管亿心惊胆战地想。这是哪儿呢?……
慢慢地,眼前的雾气散开,管仿逐步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她站在一个山坡上,脚下踩着绿油油的青草。头顶上的天蓝得就像全世界所有蓝色融化了并均匀地分布在天空中一般。她放眼望去,山坡下方是一片宽阔的绿色田野。
半山腰上有一个人。她跑了上来,管仿看清了来者何人,不禁退了一步两腿发软。
衣……衣孝感……
“嗨!”
衣孝感欢快地喊着向她跑来。管仿呆站在原地,第一反应是快跑。然而绝望在一瞬间告诉管仿:你跑吧,跑不过她的……管仿拖着沉重的腿转身,她还没有迈出第一步衣孝感已经来到她身旁了。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呀,终于找到你了,管仿同学!”
管仿转过身表情要哭出来了,“不要,你为什么要找我,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衣孝感揽着她的肩膀,嘻嘻笑,“嗯?那是因为你特别好欺负。多难得啊,还有这个机会……我们在分野里重逢了。虽然是分野,不是现实,可是也比不见面好,是吧,你说?”
“不,我不想见到你。你放过我吧。”管仿哭了出来。她沉痛地哭了起来,“你放过我吧,我不要……”
“我们去上学吧管仿。你想东郊吗?”
衣孝感搭着她的肩膀强行带她往山坡下走去。“我想,你很怀念东郊吧?……广闻是个破学校,这谁都知道呀。志向高远的管仿同学,会喜欢窝囊地缩在那种破学校里吗?不会的吧?绝对不会的吧?以你那么优异的天赋,在广闻是不是觉得被浪了呢?”
“拜托了你放过我吧。我不会再回东郊了。我保证不回东郊了。请你放过我吧!”
她闭着眼睛害怕地喊着。衣孝感仍旧笑得跟“万事无忧”一般。“没关系,跟我走吧,我们去上学。我知道你很相信东郊。那么我们就重温一下你在东郊那些温馨的日子吧,怎么样?”
“不要!”
“虽然你不想要,可是我觉得那很有必要。因为这场比赛我能想到的唯一对我来说有意义的事情就是与你共度往日的时光,管仿,你要相信。我对于竞争没有兴趣。这世界上美好的事情里并不包括竞争。”
衣孝感摸摸管仿的头,“不过有时候你竞争意识还是很强的。这也是你的优秀品质之一对吗?”
“不……”
绝望地声音回荡在山腰上。天空如同能感知到管仿的心情般,变成了沉重而凄清的深蓝色。
“开始吧。”
衣孝感对管仿说,“你的比赛,开始了。”
被衣孝感胁迫着,一直走,一直走,管仿觉得自己在踏向死亡。她不断地恳求,哀求,请求衣孝感放了她。但是衣孝感回答说,“管仿,你觉得我会放了你吗?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不……不开心。”管仿泪流满面,“你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因为我喜欢。”
衣孝感和管仿说着话,来到一个地方。衣孝感站住了脚,轻轻叹了一口气,松开管仿。管仿赶紧跑!……跑了两步都没到就被她抓住了衣服后领。
“看啊,你的母校到了。管仿,你的母校是东郊。你应该为她感到自豪。全国第一的学府。你出身于东郊,就永远是东郊的学生。”
衣孝感这么说着。不过这话恐怕没有一丝真挚的成分。管仿被迫看着眼前的建筑物,在蓝色天空下,纯白的,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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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洞门。管仿一看到这个门就想流泪。
东郊,这是东郊啊……
“走吧,我们进去。管仿同学,看到你我真高兴。”
衣孝感抓着管仿走进了那扇门里。进入校门,两人走在一条灰白色的道路上。路两旁全是雕塑,各种花的雕塑,用全白的石头制成。这……很像管仿记忆中的东郊……然而却哪里还是不太像……管仿悲伤地喊叫着,“衣孝感,我并不是你的对手……你应该去找你的对手,广闻二号,为什么要找我……”
“我说了我对比赛毫不感兴趣!管仿,我以为你知道的啊,在这世界上我喜欢的东西很少,少到我觉得活着那么单调。然而……我还活着也是有原因的啊。某些事情使我感到愉快所以我还活着。”
衣孝感对管仿温柔地笑了。管仿看到她的笑,意识到这分明是悲剧的预兆。害怕紧张了那么久,管仿已经接近崩溃。然而……在看到这一笑之后,管仿连害怕都放弃了。
之所以害怕是因为还残存着希望,如果都不抱任何希望了,那就不会害怕。剩下的全部,只是悲哀。
“放,放开我吧。我自己会走。”管仿看着衣孝感。
“还有一点路就到我们以前的宿舍了。你还记得路吗?”衣孝感问她。管仿咬着嘴唇,“记,记得……”
“真好啊,能再遇到你。”衣孝感的眼神变得很朦胧。“我觉得你走后我都没什么热闹了呢。所以我很寂寞。我并不是很快乐的人。所以今天能再看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管仿心里痛苦地哀号着:是啊!你高兴!你当然高兴!因为我又落入你的魔掌了!你又可以肆意欺负我了!你有了一个可以发泄的东西!那样你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第17章极度悲惨的开始
一切都在绝望中产生。但是人生不能一直绝望。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世界残酷,但是社会让我们一定要作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我会笑,但是我不想笑。这可怕的一切。但是我不想死,我想要复仇,我不会一死了之,我痛恨这些,我要复仇,一定会向我讨厌的世界狠狠报复……
天空,是阴郁的灰蓝。管仿走在两旁都是青草地的石路上,手臂被衣孝感抓着。手很疼,但是管仿放弃了抗拒。她看着天空,轻轻叹了一口了。她对衣孝感说,“这样的天空也很美,美得令我心碎。”
“管仿同学你可真艺术,在哪儿都能发表许多的感慨……好了,我们以前居住的宿舍,到了。管仿同学,我们进去吧。”
“好啊。”管仿顺从地回答。她看着眼前的大楼,虽然作好了准备,但还是有种哭泣的冲动。
如此整洁的建筑,每一面墙都雪白无暇,每一阶楼梯都带着沉静的光泽,每一扇窗户,都像是天空一般明亮……管仿和衣孝感走了进去,登上十楼。
十零十。
这是管仿曾经住过的宿舍的门牌号。两个十,非常好记。衣孝感拧了一下门把手,推门入内,拉着管仿走进去。
“啊,久违的感觉,真亲切。管仿同学,你也这么觉得吧。”
管仿低头站在门旁。衣孝感说,“那个,把门关上。”
心跳,心跳加快。管仿关上门苦笑着说,“你不要再叫我管仿同学了。现在你的计划已经开始了?是开始了吗?”
“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并不是现在,这个麻烦你记清楚哦。”衣孝感转过头来,对着她轻笑。管仿感到……很悲哀!
“不要对我这样笑!你是不是想显示你可以轻易将我玩弄于掌心之中你很得意啊!你就像人类玩弄一只兔子,一条鱼那样……那样轻松!你觉得这非常值得自豪是吧!我懂!我懂你的所有想法,每个眼神每个表情的意图!衣孝感!那么长时间里我对你的了解程度大概已经是全世界最深的了!”
管仿愤怒地冲到床边将衣孝感扑倒在床上,抓着她的衣领大喊。衣孝感也不吃惊,还是笑着。“哎,你不要说得自己这么可怜嘛。我是人你是兔子,我们之间的区别有这么大吗?……其实管仿同学你也挺有潜力的,只是你一直没能将自身实力发挥出来而已,哈哈。”
管仿恐惧的眼神慢慢地模糊了。
此刻的记忆,在这种地方……不可思议地,仿佛完全立体起来了……
衣孝感推开管仿坐了起来。“那么我该叫你什么呢?管仿?管仿?仿仿?……在名字后面加同学二字表达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确实是同学关系,这不对吗?”
管仿也坐了起来。
两人一起坐在床边,这氛围似乎非常之好。向窗外望去,会发现天空如此高远。从天色看应该已经是傍晚了。室内,虽然没有明显的温暖之感,但是安静,给人一种安全感。
有时候人的感受并不全由客观环境引起。比如,即便在夏天,内心没有安全感就会感到寒冷,这种冷实际上是由情绪活动引起的……
“管仿同学,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衣孝感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管仿微微颤抖,“是,就是在这儿……”
“对了,记性真好啊。”衣孝感冷漠地说,“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
“记,记得……”
我怎么会忘记掉呢?那种事情想令人印象不深刻都难,我怎么可能忘记掉?
时间最讨厌的一点就是它不能倒回去。录像都可以回放,为什么一个人的生活不能倒回去重新来一次呢?
但是时间给了人类一个特权,那就是记忆。时光不可以倒流,但是在记忆中,你可以在很多年的回忆中任意跳来跳去,想回忆哪一段往事就回忆哪一段。
管仿想起了第一次和衣孝感见面的情景。那是在三年前……刚刚考进东郊学府的时候……
本来不美好的事物长留心间有时候也会改变其色泽和质感,而本来发生时已经让人感到无限愉悦的事情在回忆中则完全像是美梦一般。那一天管仿踏进了东郊学府的大门,她走在两旁都是鲜花雕塑的路上,闻到了奇异的花香,觉得想要晕过去。因为她的梦想实现了。成为东郊的学生就等于是为前途的光明点亮了一盏最重要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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