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斑斑B-J-X-X-W（下）

“我会告诉你为什么的。不过你真不知道吗？”
管仿痛苦地摇头，“不知道啊！”
“哦。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就是笨蛋，白痴，二百五……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我会告诉你的。”
衣孝感转头笑着，管仿却毛骨悚然！“起来吧，上学喽管仿同学。今天的太阳很好，就像那天一样……”
明媚的阳光是可以制造出来的。雨和雪也是可以制造出来的。分野就是被制造出来的模型，玩具。也可以说压根儿是虚幻的。不过我们都知道，人的感觉是靠不住的。人，总是会对某些虚假的东西信以为真。人喜欢用虚假的东西安慰自己。
但是，换个角度看，存在着能使人感到安慰的虚假之物是多么幸运的事啊。如果只有现实，我们会冻死的，就像昆虫在冬天被冻死一样。人类最幸福的事情也就在于人有着不同于现实的另一个世界。人可以想象一切……
衣孝感回忆着那时候的事情。管仿，管仿一开始真是个很善良的人。那一天……
那一天管仿走进教室，将书包放在桌上。衣孝感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管仿回头，看着坐在离自己有点远的靠窗户的地方的衣孝感，跑了过去。她来到衣孝感身边说，“喂，那个，你……你和我是一个班的啊？”
“对啊。”衣孝感摊开书本，懒得搭理管仿的样子。管仿将手放在桌上说，“那个，你为什么要用刀片割自己的手啊？”
衣孝感回答，“为什么？”她抬起头，“那你为什么，不用刀片割自己的手呢？”
“什么？”得到了这样的反问管仿一楞。“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做吧。”
“对了，因为我不是正常人所以我这么做，就这样。”
衣孝感回答。管仿觉得这人真是不好沟通啊。“那……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伤心的事啊？嗯，我想对你说，不管怎么样伤害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就算你那样做又怎么样呢？如果你失去了什么……这样也没有用的。”
“失去？”
衣孝感的笔在书上慢悠悠地划着波浪线。很匀称的波浪线。“我什么都没有失去。白痴，你什么都不懂。你跟我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于是那一天管仿就再也没有跟衣孝感说过话。两人在同一个教室里相处了一天，但是都没有对视，说话。直到放学后，管仿在理书包的时候，衣孝感走到她桌边，“一起回宿舍吧。”
不知道这句话背后是怎么样的感情，管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啊！”
一起回宿舍。在路上，衣孝感对管仿说，“你知道吗，世界上什么事情最痛苦？”
管仿回答，“死亡？”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你连为什么痛苦都不知道，但却很强烈地感到无法解脱，完全想不出什么办法缓解那种痛苦。”衣孝感解释，“你觉得死亡最痛苦？”
“是啊。只有活着就有希望，不管怎么样，活着就有未来，未来就是希望。死了的话，既没有未来也没有回忆，不能从未来获取希望，也不能从回忆中汲取温暖。死是最痛苦的。”
“哦，原来你这么想啊。”
夕阳下的影子像是玩偶一般矮小臃肿。
回忆至此结束。衣孝感走到床前抓住管仿的手，“走吧，上学去。你还记得那一天你在早晨告诉我的话吗？你告诉我不要伤害自己。我啊，就按你的话去做了。是的，你说得对，伤害自己能得到什么？完全于事无补。所以我就开始伤害你。谢谢你给我指明了方向，那之后，我的痛苦果真减少了，时不时地，还觉得阳光照射到我心脏的脉管里了呢。”
“神经病……”管仿无望地抓着被子。衣孝感说，“你见过我这样思路清晰的神经病吗？”
就这样，感到万分绝望，想要逃跑，但是没有逃成功的管仿，被衣孝感拉着去“上学”了。
“在这里你觉得很自由吧，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做了……”
走在“上学”的路上，管仿看着远方天空的云朵说。粉红色的云霞像是因为起得太早而面部潮红一般。她走在这个虚幻校园的一角，脚下是纯白与黑色交错的波浪纹地砖路面。
衣孝感完全按照东郊的样子制作了这个分野。
“我？感到自由？你知道什么是自由吗？我感觉不到自由啊。因为分野是我造的所以我应该自由？你有神经病啊。”
衣孝感有点愤怒地说。管仿低头，什么也不讲。
“走吧，上学去。”
“我不要上学，我不想上学……这是假的……重复发生过的事情有什么意义。我不要啊。”
管仿无助地哭了起来。衣孝感硬拉着她来到教室里。
和以前一样的教室。还有那些同学。这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反而很陌生。
“看到了吧。不过这些家伙是不会和你讲话的。我只是稍微还原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而已。”衣孝感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了。管仿看着身边的人。但是身边的人不看她。
极其孤独。我好害怕啊……心中这么呻吟着。管仿茫然地在凳子上坐下了。她转头，目光穿过那些可有可无的“同学”，看到衣孝感拿着笔在书上画什么。
和以前一样。和那天一样。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啊……管仿想着。
“好想逃啊。”
上课铃响了。老师走进教室。大家起立，鞠躬，一齐说老师好。
被禁锢在此处，感到黑暗，无望，想逃，却不知道要逃多久才可以逃离这个地方的管仿，感到自己离死亡很近……
衣孝感在心中说：哼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觉得绝望吗？我也觉得绝望啊。将我的绝望以你能体会到的形式传达到你这儿，这就是我所做的。
卷三:俺叫王营新
第22章土包子逛超市
对于你来说，我就像龙卷风，地震，火山暴发，车祸，洪灾，小行星撞击地球一样，属于不可抗力。能够折磨一个人，是我作为人最后的力量了……
衣孝感寂寞地想。
太悲惨了。我真是太悲惨了。我要变得幸福起来，我要让自己感到温暖……
管仿坐在教室里度日如年。无法感到一丝丝的镇定





玉碎斑斑B-J-X-X-W（下） 分卷阅读21
。她不停地回头看衣孝感，衣孝感也不停地微笑着向她点头。管仿犹如背上爬满了毛虫般想要惨叫出来。背上，背上，害怕，很害怕……
下课了，衣孝感走到管仿身边，将美工刀放在管仿桌上。“啊，跟之前不一样，现在我想做一些和之前不一样的事情。请用这把刀自残管仿同学。”
“什么？”管仿抬头看她，眼睛里映出的，仿佛是完全黑暗的天空。
“我说，我们正在重演的那一天，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我现在想让你自残，所以，你就这么做吧。”
衣孝感将刀片推了出来。“喀啦啦”，一截刀锋从白色的塑料壳中现出原形。
“自残吧。”
管仿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我，自残？”
“是啊，用刀片把手割破吧，就像我做的那样。快一点。”
“我不想这么做。”管仿低声说，看着她的眼睛，渴求地，祈望地，卑微地。“我……”
“虽然自残这个词应该是主观意愿的产物，不过被迫自残也能叫自残吧。没错，是我逼你的。”
衣孝感拉开管仿微卷的手，将美工刀塞到她手中。“把袖子卷起来。”衣孝感命令她。管仿不停地感到害怕，害怕，但是什么用都没有……她慢慢卷起衣袖，露出胳膊。衣孝感说，“下一步就是用刀片把手臂内侧割开来，做吧。”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管仿强忍着悲伤，声音虚无得像在太空中飘。不过……太空中或许声音无法传递吧。同样，管仿的心声也是无法传递的。
“不要……”
管仿恳求地望着她说着。衣孝感冷漠地看她，“你自己选，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好吧，我自己来……”
管仿咬着牙用美工刀割开了皮肤。血从那一条切割线里溢了出来。衣孝感摸摸管仿的头，“真乖啊，干得好。”
管仿哭了。因为很疼。但是如果只是疼，她是不会哭的……因为这象征着被强迫做了不想做的事……意味着被控制……意味着悲惨……
“流血了。”衣孝感从她手中夺过刀，有一点血留在刀锋上，衣孝感用舌头舔掉了。但是这个动作似乎没有做好，结果就是衣孝感的舌头被刀片割了一下，也稍微有点血流了出来。
她感到很不足。很空虚。并没有一点心满意足的感觉。
“有什么好哭的？”衣孝感靠在管仿肩膀上问，“你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吗？你想过吗？你活着的意义？”
管仿哭着无法回答。衣孝感用力地拉了下她的头发，管仿感到又很疼。她抽噎着回答，“活着，活着是为了活着……”
“这算什么答案啊，啊？用今天一天好好思考一下吧，放学后告诉我。一个人活着就是为了什么，你为了什么活着？要诚实地说哦。”
上课铃响了，衣孝感走回她的座位。管仿趴在桌上痛哭起来。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我想，是为了不被欺负，逃离对我来说恐怖的所有，可以自由地安全地生活吧……
来说说王营新吧。王营新是一个头脑可以，家境贫穷，品德出众的女孩。作为管仿似乎是唯一的朋友，王营新虽然很善良，但是，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容易太过乐观。
不过善良的人都乐观，这是常理。悲观的人，容易变得恶毒。
话说王营新进入比赛分野后，马上闻到了一阵肉的香气。她在短暂的眼花之后，立即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超市。旁边是来来往往，步履悠闲的人们，推着推车，拎着提篮，都在逛超市。王营新闻到的那一阵味道，是肉香。在她身边有一个品尝的促销位。穿着白色短裙和衬衫的推销小姐，正在烤香肠。
原来是香肠的味道啊！王营新吸了一下鼻子。“好香啊……”
促销小姐有两个，其中一个将烤好的香肠放在小杯子里，插上牙签。因为王营新就站在促销柜前，所以她认为这个客人应该是要品尝，于是笑着将香肠递到她面前，“请品尝一下，这是最新的甜辣烤肠哦！”
王营新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校服。“哦，不用了……”
“没关系的，请品尝一下吧！和以前的口味相比我们又在配料中添加了新的调味料，口感也更上一层楼哦！”
王营新羞涩地，两手叉在口袋里说，“不用了，我，我身上没带钱，就算觉得好吃，也不会买你们的香肠的……”
她诚实的话语和土气的语气使两个促销小姐都娇笑起来。王营新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快步离开了烤香肠的地方。
超市里灯光明亮，地板拖得很干净，走在货柜中间，低头还能隐约看到自己的脸。王营新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想，为什么我一进来就是超市？这是为什么？我现在应该离开这儿，还是再逛一圈呢？
补充说明一下，王营新来自农村，在她的老家没有大型超市。七八岁的时候，亲戚带她去城里玩，她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地方，进去之后看到喜欢的东西可以直接拿，不用付钱可以一直拿很多东西，最后再一起付钱。没见过世面的王营新对这种购物方式感到很惊讶，心里萌发出了“当城里人真好”的念头。
上学后王营新的见识稍微长了一些。不过出身农村导致她羡慕所有住在城市里的同学。想想看，住在城市里多好啊，可以逛超市，还有游乐场，进屋要脱鞋，家里很干净……而且城里人都很有钱！王营新就是这么想的。有钱真好！有钱万岁！有钱就可以买许多想买的东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钱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了啊！
王营新在成长的过程中一直保持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心里有一种“我也想变成有钱人”的愿望。王营新小时候想，等我有钱了，要搬到城市里住，城市里什么都有，吃的东西特别好吃，用的也特别漂亮。无论是什么，都是那么地致，美妙。那样的生活，就像王公贵族一样，多棒啊！
第23章只偷牛奶的贼
而现在，她也依旧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因为眼界的开阔，那种对于城市生活“惊为天人”的感觉淡了许多，但仍然很向往城市。
好了补充说明完毕！来看看王营新下一步想要干什么吧：她想，“哎呀，既然在超市了真想买点吃的啊，肚子好饿，但是，又没有钱……这真是痛苦啊！”
王营新将手从衣袋里伸出来，开始摸裤子口袋当然是她自己的裤子。裤袋里也没钱。王营新确认了自己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这件事后觉得肚子更饿了。她想，唉，算了，还是离开这儿吧……
但这时发生了一件事，从她身旁快速地跑过一个保安，保安的手肘撞了她一下，王营新“啊”地叫了一声。
“




玉碎斑斑B-J-X-X-W（下） 分卷阅读22
啊！……你走路小心点啊，撞到我了。”
王营新委屈地扁了扁嘴想着。然而她发现那个跑过去的保安来到了前方的冷柜前，抓住了一个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的手，很大声地喊，“你敢在超市里偷东西？”
王营新又“啊”了一声。“啥？偷东西？”
这时很多人都往那儿看过去了，保安这一嗓子喊得够响，附近的人都听到了。发现好像有热闹可看，不少人往那儿走了过去。王营新有点好奇，也走上前想看个究竟。
就算没有钱买，我也不会去偷呀！唉，偷东西可是不道德的行为！
小偷这个职业吧，自古以来就被人鄙视。当然了，不劳而获怎么会得到认可呢？
等王营新挤到最前面，那个被保安抓住的女孩和保安已经吵了起来。王营新挤开前面的人，看到那个女孩脸上满是愤怒。“你叫什么叫啊！我是客人！你敢抓着我的手！我的手也是你能碰的吗！你濠个肮脏的人，快点放开我！”
之前远远望去，王营新就觉得这个女孩或许是女小偷的衣服很漂亮。凑近了看，王营新顿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这女孩穿着胸部有褶皱的黄色连衣裙和蓝白条纹开衫，金色的长卷发披在肩上，看起来像个公主。她被保安抓着的那只手白得令王营新觉得很可疑，太白了，有些妖艳玫红色指甲油更显得她皮肤好得不像话。再往下看或许她的腿会是大多人第一眼看到的身体部位，被裙子盖住一部分，露出的部分，修长洁白如同莲藕。纤细的小腿，下着白色高根鞋。不过，王营新觉得她背的那个包和这身打扮大不相称：女孩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虽然平日都穿校服，王营新作为女生，对衣服的搭配并不在行；但不需要于服饰鉴赏，恐怕谁都看得出这只包包很破坏女孩的优雅气质。
保安反而笑了，“你在超市里偷东西还有理了你？你看看你的手放在哪里？”
听保安这么说王营新一看，女孩的另一只手藏在包里。保安硬生生将她的手从包里拉出来，大家都看到了她手上抓着一桶牛奶没错，是一桶，不是一罐或者一瓶而是一小桶牛奶。
“你把牛奶藏到包里不是要偷牛奶是要怎么样？你以为这是你家开的店呀？”
“死开！这个脏乎乎的人，放开我啦！”女孩喊着。她看起来很生气，转过头，目光和王营新碰到一块儿。王营新这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怎么看着，看着好像……
“啊，原来你在这儿！”
王营新惊叫道。那女孩定睛看了看她，也脱口而出，“你是广闻七号？”
军绿色书包侧面，别着一块角上饰有花纹的长方形的胸牌。之所以说是胸牌因为这块东西本来确实是应该别在胸前的。但女孩把她别在了书包上。牌上只有四个字：“东郊七号”
王营新低头。她的胸牌就在校服襟上别着：“广闻七号”
“你，你是叫季……季亘吧！”王营新记起了她的名字。女孩正要回答，保安驱赶开人群强行要将她拉走。“哼，跟我走！穿得那么好出来当小偷，真是伤风败俗啊……”
“滚开！叫你放开我了！”季亘尖细的声音叫起来很有穿透力。王营新瞪大眼睛说，“你……你偷牛奶？你怎么会在超市里偷牛奶呀？也跟我一样没钱吗？”
“什么叫偷啊！白痴，放开我！”
季亘摇晃着肩膀，挣扎着怒斥保安，“混蛋，你敢对我用偷这个字？你知道什么叫偷吗？就你这样的人敢碰我的手，还说我是小偷……你会遭到报应的！”
“什么报应啊，神经病，快点跟我走，我要报警……”
人群让开了一条路，身强力壮的保安拉着季亘往外走出去。王营新有点搞不不禁状况，不过她至少知道这时候不能把季亘搞丢了。她跑上前张开双手拦住保安去路，“等等！”
“你哪儿冒出来的？”保安将王营新挥到一边继续往前走，王营新想着不能跟季亘分开呀，追了上去。她喊着，“等等，这或许是一个误会，她不是偷牛奶的贼，你搞错了……”
王营新又跑到了保安的前面，大声对他说，“我认识她，她是一个很优秀的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行为！你搞错了！”
季亘看着王营新显出了夸奖的神色，“呀，广闻七号你不错呀！快点拉开这个粗鲁的人，我的手都被他抓疼了！”
季亘嗔怪地瞪着保安。保安对王营新发怒了，“你让不让开！我叫人了啊！让开！”
“她怎么可能会是小偷？”王营新据理力争，“她是东郊学府的高材生，一桶牛奶才多少钱，她怎么可能需要偷呢？买不就好了？你放开她的手让她解释呀！她一直在叫你放开她你怎么不听啊！”
“有什么好解释的？人赃并获！”保安一个大男人发起火来王营新还真有点怕，“你不要在这儿搞不清楚，给我滚开！”
王营新抿着嘴不说话。季亘摇摇头，说，“算了，还是靠我自己吧，真没用，切……你，真的当我好欺负吗？”
话音未落季亘的脚已经狠狠踩在保安的脚背上了，用高跟鞋的细后跟。保安一声惨呼放开了她的手，季亘轻轻用手一推保安就滑倒在地。
第24章我看到你的胸部了……
“这就是欺负我的下场。”季亘拍拍手。王营新和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地发现倒在地上神情痛苦的保安脚上咕咚咕咚地冒出了血季亘把他的脚踩了一个大洞出来！鲜血直涌，很快白色的地面上就是一滩积血！
“什么叫偷你知道吗？你知道世界上的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吗？所有的资源应该是属于所有人的。不管是牛奶还是羊奶还是马奶……都是这个世界上的资源。每个人都有享有一切的资源，这就是人活着的权利。我想要喝牛奶有错吗？牛奶是资源啊，我是人啊，这样不就对了吗。我想要牛奶，所以我自己拿，为什么你一个完全无关的人要跳出来说我偷东西？我认识你吗？不认识你就离我远点儿啊。还碰我的手，你以为你是谁啊？”
季亘看着在地上翻腾的保安用高傲的口吻这样宣称。王营新有点看傻了。季亘的目光“唰”射向王营新。
“走吧！”
好几个保安，往这里跑过来了……王营新被一地的血吓得有点不轻，季亘拉起她的手往出口处跑去。王营新这时回过神来了。“喂，你要拉我去哪儿啊？”
“当然是出口了，广闻七号。啊，一进入比赛就看到了我的对手，这个进度好像真的很快啊！”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王营新说着。然而她跑着跑着看到了季亘没有拉拉链的书包，书包里藏着几样什么东西……
“你书包，拉链，没拉上……”王营新喘着大




玉碎斑斑B-J-X-X-W（下） 分卷阅读23
气说。季亘说，“没关系。东西不会掉出来的。”
但是王营新看到了季亘左手拉着她，右手抓着一桶牛奶！王营新惊得眼珠都要爆出来了，“你拿着牛奶干什么？你……”
季亘白她一眼。前方就是出口了。王营新看到一堆人已经拥在那儿了。而季亘一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王营新大叫，“他们把出口拦上了！我们出不去！”
但是季亘还是不打算停下。看吧，眼前就是阻碍，但是……我会超越它……飞过不管是什么样的阻碍……向前飞去！
对手，就是我的敌人，就是非战胜不可的人。不是对手赢，就是我赢，不可能两人同时胜利。所以，要消灭对手，将对手踩在脚下，令其永世不得翻身。这世界成王败寇从无怜悯心的位置，被人称赞的只会是最后仍然站在竞技台上的人，失败只意味着消失，被忽略，死亡。活在世界上唯一的事情就是斗争，唯一的出路就是胜利。如果你想死，那么就放松警惕，让你的对手将你一击打败吧……那之后你再也不会有任何机会！
斗争，无处不在。王营新的汗水从额角上滴了下来。她不想再往前跑，因为前面是透明的“禁止通行”塑料挡板与穿着制服的保安。他们已经准备好抓捕的网了！然而季亘抓着她，王营新不得不跑。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在超市里狂奔，现在还要一头向前撞去我什么都没做错呀！王营新内心大喊着！
耳边传来娇气的声音，季亘的声音，“准备好了吗？我数三二一你就跳！”
“跳？什么跳啊？……”
眼看，就要撞上去了。撞在挡板上，被保安们抓住，被这个超市里的人，当作似乎是破坏分子来处理……
“三”
王营新心想怎么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