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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斑斑B-J-X-X-W(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习词
“诗词接龙玩过吗?不会没有玩过吧?”季亘问。王营新回答,“当然玩过啦。可是……我不太擅长。我们真的要用这个方法决斗吗?现在?在这里?”
“不擅长?那更好了。”季亘露出了可以称之为“阴险”的微笑。王营新歪着头想着,想着,“这个方法,听起来嘛,好像是比打架好多了。不过……”
第28章不要讨厌同性恋……
“你说不过也没有用了。因为这事我已经全权决定了。”季亘当仁不让地说。她浑身散发出一股“嘿嘿嘿嘿哈哈哈哈现在胜利已经在我手中了”的气质。王营新看着她漂亮的,在细腻的,散发着香气的粉末遮掩下的脸蛋。季亘分明胸有成竹。王营新至此还能说些什么?她说,“唔,那好吧,就用诗词接龙的方法对决,具体的规则是……”
“站在路边讲话实在是有失仪态呀。”季亘将全唐诗抛给王营新。王营新急忙伸手接书,那本厚厚的书掉进了她的怀中。季亘又将书包也扔给了她,“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
王营新将《全唐诗》放进书包里,背上。季亘对她嫣然一笑,“你喜欢喝咖啡吗?”
“没喝过。”王营新回答。有点郁闷。季亘不相信地反问,“没喝过?”
“我平常都喝白开水。”乡下人王营新如实回答。季亘无可奈何地说,“那我们总不见得去白开水馆吧?”
“不知道哎。“
季亘转身,往前走,道,“跟我来。”
高根鞋底稳稳地踩在地上,一步一步,季亘柳腰轻摆,长发微飘,身影看去就是一位真正的美人。王营新跟了上去。当然,王营新不可避地又一直注视着季亘美丽的身姿。
“啊啊,都已经因为同性恋而被讨厌了,我还是这样看着她……这样看着也是一种侵犯吧?我真混蛋啊!”王营新心中自责。于是她尽量在跟着季亘的同时,时不时往路旁看,看各种各样的店牌,看路边缠着草绳的树木,看自己脚下的地面,得不自觉沉浸在对身体之美的欣赏中。
季亘飘然走进一条小巷子里。王营新发现她拐弯了,也跟着在巷口走了进去。这是一条似乎幽暗得适合发生命案的巷子……
季亘带王营新走进一家店中。王营新进去后一时眼睛适应不了那种黑暗。季亘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她也跟着进去在季亘对面坐下。黑啊,王营新眼睛几乎失去了视物能力。她只能看到季亘模糊的面容和周围有着血丝般一点点红色的黑暗背景。过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王营新的眼睛才算是适应了环境。
咖啡馆的墙壁里镶嵌着像是红色宝石般的东西,不过也不太像。宝石的光泽应该是冷硬耀眼的,然而这种红色物质却像是丝般一缕一缕的。说是镶嵌,更像是……从墙体里渗出来的。
季亘盯着王营新的眼睛说,“给你点了和我一样的卡布其诺,没意见吧。”
“啊,什么都可以的。”王营新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头,“那个,卡布其诺是什么啊?”
“是一种咖啡啦。”季亘说,“连这个都不知道,真是乡下来的啊。”
“嗯,对呀。”王营新对她的话没有异议。季亘转头,将书包里的书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她的嘴唇变成了向上翘着的,致的弧形。“开始了,对手。我们的对决就在这里进行。”
她翻开书页,王营新的视线停留在书上。季亘道,“虽然你知道诗词接龙知道规则,不过我还是需要重申一下。首先,由我翻开全唐诗,选择任意一页,念出任意一句诗,而你则要根据我的诗句你接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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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接的诗句的首字必须与我所讲的诗句的末尾一字相同。注意谐音不算,必须是同一字。而且你不能接词或者赋,而必须是诗。如果你接不上来呢,就算输。”
“好的,这个我知道。”王营新点头。“不过接一句诗,我可以思考多久呢?”
“一分钟。”季亘维持着笑的姿态。“只有一分钟哦。现在,开始了。”
“哎等等,我说……”
王营新要说的话还没讲出来就听到季亘以没有感情的声音念出了一句诗。“无人堪作伴,岁晚独悠哉。”
王营新彻底傻了。“这个……这个……”
“接得上来吗?”季亘笑着问。王营新困惑地用指甲抓了抓冷得同冰一样的石制桌面。“不用谐音的话,我想……我想没有以哉字开头的诗句吧?”
“哦?没有吗?”季亘问。王营新很难过地摇头说,“这……我也不知道……我想是没有。在我的记忆库里没有找到这样的诗句啊。”
这时穿着褐色制服的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放下两杯咖啡。“您好,您的两杯卡布其诺。”
王营新坐直了身体点头道,“谢谢!”
而季亘并不看服务,只是用无可挑剔的骄傲声调说着,“那么,你就输了。”
“……啊?”
王营新极其震惊地说,“可这……”
“输了就是输了,什么都不用解释。”
季亘慢悠悠地说。“哈,我赢了。”
世界上很多的胜负都是很快决出的。不过这个……这个也太快了点!而且……
王营新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输掉了!
这样就判定我输了?……王营新不承认,绝对不承认。
“不,你在开玩笑吧。”王营新看着季亘,“呃……你这不是耍赖吗?”
“耍赖?那是我做的事情吗?”季亘面不改色心不乱跳,“按照比赛规则,我说的,如果你接不上来就算输。你自己承认了,没有句首为‘哉’字的诗句。所以你就输了呀。”
“可是……为什么是你出句我来接,而不是我出句你接?”王营新感到郁闷。季亘心安理得地回答,“你刚才没问啊。我宣布规则的时候你没有提出异议,那就是同意了。只要双方同意,规则便生效了。而你现在的抗议,则是无效的所以,你输了。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季亘喝了一口咖啡悠然道。王营新脸红,嘴里说着“这……这……这也……”,说了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季亘一副“输家不要耍赖哦”的表情。半晌,王营新痛苦地嚷了起来,“不行啊!这样的……这样的比赛……这样的比赛才是无效呢!季亘,明明是你耍赖!”
“呀,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季亘嗔怪地看着王营新。王营新说,上学期你来我们学校作交流访问的时候知道的啊。季亘“哦”地点点头。“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营新。”王营新不甘心地回答。“我说,这个比赛也太轻率了吧!”
第29章难道我真的那么喜欢她吗??
“哪,王营新?好吧,王营新,你,不要在咖啡馆里大吵大叫。这样,很没有素质,会被别人看不起的。”
季亘轻轻甩头,理了理披着的长发。她这么一说,王营新虽然感到被耍了,但也不得不先道歉。“好吧,不好意思,我不应该在这种高级的场所大声说话,我会将声音放低的。”
于是她压低声音道,“拜托了,这样就说我输了,这是不公平的!”
“嘿,公平竞争,其实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季亘说话的音量也变小了。她摆在咖啡杯碟两侧的手,在阴暗的环境中,白得柔和细腻。她笑着将身子前倾,“公平竞争是不存在的,这世界并不会保证公平。世界是竞技场,无情无义,只认输赢。不管竞争过程,只问结果。你,懂吗。”
王营新感到离奇似地眨眼睛,眼中的不满与困惑,使得季亘又加了一句,“你真是不知道世途艰难的没见识的人啊,王营新。”
“那么你很有见识吗?”王营新气鼓鼓地说。季亘坐正了身体,双手交叠,“当然,我懂得规则。公正之类的肥皂泡话,多么可笑啊。”
是吗。公平是假的。公平不需要。只要赢就可以了,不管使的手段光明正大与否?
王营新思考着。是这样的吗?
她想:因为我是从小地方来的人。我没见过世面。这一位,是生长在城市里的,来自东郊的高材生。所以,她说的话,应该都是没错的……
王营新脑子有点混乱。一个不公平的世界原来就是真正的世界吗?那么我以前相信的,公理,正义之类的,都是错的?
“啊,王营新,现在对决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们的对手关系也相当于结束了吧。我觉得好轻松啊。”
季亘将原先的微笑稍微扩大了一下,这样,礼节性的微笑看起来就相当开朗,发自肺腑了。王营新喝了口咖啡,真想喷出来你倒是轻松了,可我怎么办啊……
她将咖啡咽了下去。“这个……牛奶的味道很浓,很好喝。”
“好喝吧。那么要谢谢我请你喝咖啡啊……哎,我觉得很神奇哎,你真的从来没有喝过咖啡吗?”
面对季亘好奇的眼神王营新也有点羞愧,“真的。我家比较穷……所以……就是,这样子。”
家庭不是可以选择的东西。虽然没什么钱不过王营新过得也没觉得多么窘迫。但是在季亘这样的女孩面前王营新不了的,想着,为什么我就不是一个富人家的小孩呢?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说话了。
这时发生了奇怪的事。咖啡馆服务员无声无息地走到她们的餐桌旁,弯腰,将一张字条压在季亘面前的咖啡碟下,然后又无声无息地走开了。季亘“哎?”了一声。
王营新也“哎”了一声。“那个服务员给你什么啊?帐单?”
“什么啊?”季亘将纸条抽出来。“帐单?不可能……”
季亘将纸条翻了一面,顿时瞪大了眼睛。王营新被她突然变大的眼睛吓了一跳。这么大的眼睛配上长长的睫毛好吓人哪!王营新战战兢兢地问,“怎,怎么了?”
“这上面的诗句……”季亘将纸条扬起来。王营新看到纸条上有条字,便偏过头看:她看清了纸条上的那行字是“晓()妆秀靥,夜帐减香筒”。
第二个字是一个括号,括号里是空白的。
“啊?……这是……一句诗吧?”王营新的头回到了正常位置。季亘的神情说明她也不清楚这纸条是什么东西。
王营新若有所思。她的目光投向了绿色的书包。
今天早晨起庆后,非常难受。莫名其妙,想吐。照镜子,看到自己的脸很苍白。感到身体虚脱,走路非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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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地,难受,想要大喊大叫,或者,跳进河里,做那样的事……
这是魏先祀的感觉。2月21日早晨,魏先祀在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的难受的感觉中度过。她骑车到学校,觉得这个过程十分漫长。虽然她告诉自己,能骑车就证明身体还行,没有大问题。但是,上课时,魏先祀全都趴在桌上。同桌说你又上课睡觉,魏先祀说,不是的,这一次,这一次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为什么会身体不舒服?
为什么一阵阵想吐?
全身无力?
是不是该去医务室看看……
第一节课下课,魏先祀走到走廊上,但是面对着来往的学生,她觉得自己比刚才更想吐。于是步履不稳地去了厕所。站在厕所隔间里,她捂着嘴,想吐好像却又吐不出来。非常地难受。
这很难言语,到底是怎么了……
上课铃响了。魏先祀仍旧呆在厕所里,扶着墙壁,差点掉进水池。
我想到了,这是因为,是因为你不在我身旁,你去了离我很远的地方啊……
管仿!
魏先祀差点哭了出来。发现自己居然是因为那个家伙离开了而如此失常,魏先祀觉得很迷惑,也很痛楚。难道我真的那么喜欢她吗?
第30章大概是虐待之类的
喜欢是什么样的感情。因为她不在所以我感到难受,我希望,这个时候她能出现在我面前。好希望她能用自行车载我回宿舍,将我放到床上让我休息,并且坐在一旁安慰我啊……
好希望这样。真的感到被现实困得无法喘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魏先祀靠着有些脏的白砖墙壁,望着天花板角落的蜘蛛网,和另一个角上的水箱。这真是太痛苦了,我想要见到她,我好想见她,可是她去比赛了,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呢……
魏先祀也对自己会这样想感到不可思议。很清楚产生的想法太过无理取闹。一个人本来就不可能一直陪在另一个人身边,即使是父母至亲之人也一样。但是,但是,那样的念头产生了就再也无法消去。魏先祀想着,管仿我恨你啊,你快点回来啊,我想要见你,你回来好不好……
在厕所里一个人想着这种事无论谁也无法得知。管仿如果能听到魏先祀的心声不知会作何感想。
魏先祀想,如果管仿知道我在想她,她会怎么认为呢?……如果她知道我此刻有多难过,她会回来吗……
“咚咚咚!”
厕所隔间的木门被敲响了。魏先祀感到奇怪。上课时间为什么有人会敲厕所门?是打扫厕所的保洁员吗?
魏先祀打开门。站在门外的,一脸平常的表情,平常到让人觉得,是呀,她应该是在这里出现的人,一点都不奇怪。
这是很难得的天赋,加上后天的努力学习,才能获得的技术,或者称伎俩。
颜姬敏同学,站在厕所隔间外,两眼很是有神地看着魏先祀,“喂,同学,上课时间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那么你在这儿做什么?”魏先祀反问。颜姬敏说,“随处逛逛。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随处逛逛了。”
“随处逛逛就逛厕所?你是苍蝇吗?”魏先祀冷淡地说。颜姬敏看着她泛白的嘴唇说,“魏先祀同学,你说话还真不客气。好啊,我就暂时承认自己是苍蝇好了。”
“你……”
魏先祀突然一惊,“你不是去比赛了吗?”
颜姬敏退后了两步,左转,走了两步,再后转,又走了两步,像个机器人在试步一样。她还是那副“我很平凡,我非常平凡”的表情。“是呀,我是去比赛了,不过由于某些原因,我溜了出来。即使比赛也不是每分每秒都要全力以赴,偶尔开个小差休息下也好呀。休闲是我的人生态度。”
“休闲,指的是残杀揭杆者这种事吗?这么说你的休闲方式真是与众不同啊。”
魏先祀冷言道。她从隔间里走出来,往门口走去。颜姬敏喊住了她,“嘿,你记性还真好……上个学期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再说了……”颜姬敏在她身后暗笑,“说我杀揭杆者还要加上个‘残’字。你讲话这么直白,小心我记恨你,然后把你的小秘密也全部抖出去啊。”
“我有什么秘密?”
魏先祀蓦然回头凶狠地盯着她。颜姬敏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道,“看,就是这种眼神。我一向认为你这人不简单啊。我一直觉得你是城府很深的在进行着阴谋的卧底之类的人啊。嗯,你觉得我说得怎么样啊?”
魏先祀起了眼中的锐气,“随你怎么说吧,你本来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随你怎么胡说八道好了。”
“对啊,我是不正常的人。不过我是因为特别优秀所以不正常,哈哈。”颜姬敏哈哈一笑说,“好了,懒得跟你唇枪舌剑,太无聊了。我呢,说实在话,从赛场里跑出来就是为了找你。我盯了你一个上午了。你好像身体不太好啊,是吧?”
“找我?什么事啊。”
魏先祀虽然这么说着,不过不像是在认真搭理颜姬敏的样子,她人已经走到外间去洗手了。颜姬敏听着水流的哗哗声走到女厕所门边,“当然有事儿了。同学,你跟管仿关系不一般吧。那么你是否知道一个叫衣孝感的东郊学生?”
水流声一下停止。魏先祀按下了水龙头,“你说衣孝感?你跟她什么关系?”
“喂,我发现你这人说起话来很奇怪啊,思维怎么跟常人不太一样……嗯,好吧,我跟那个叫衣孝感的人从来没什么关系,不过从昨天开始我们成为了对手。所以呢,我的任务就是,把她做掉。问题是……”
颜姬敏注意到了魏先祀的表情变化觉得很有趣,“问题是比赛开始后我发现她好像并没有把我当回事儿啊?我居然听到她说了‘对于比赛我毫无兴趣’这种话。她表示对我毫无兴趣,我感到自尊心受挫了!……不过这个似乎跟你无关是吧?嗯,哈哈,跟你有关系的是,我跟着我的这位对手,找到了管仿同学。”
魏先祀看向颜姬敏。颜姬敏点着头又说了一遍,“对了,管仿同学,楼长同学,对你来说很重要的……管仿。”
谁说她对我来说很重要?……魏先祀心中猛烈地冒出这么一句。然而马上,魏先祀不得不感到心底虚得像是肥皂泡泡一样。
“你看到她了吗?”管仿盯着颜姬敏。颜姬敏惋惜地摇摇头,“不仅看到了,而且还觉得她相当倒霉。我的对手似乎跟管仿有什么过节,打算在接下来的比赛做一些比较恶毒残忍的事情呢。”
“你指什么?”
魏先祀再也忍不住了冲到颜姬敏面前抓着她的衣服,“你指什么啊?衣孝感要对管仿怎么样?”
“不用这么激动吧。关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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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颜姬敏偏了偏头,“我听到了虐待之类的词。大概,就是虐待之类的事情吧。”
“为什么啊!”魏先祀使劲抓着颜姬敏胸前的衣服,颜姬敏拉住她的手,“看起来我的对手不像好人。不过我得承认她还是很强的。她在分野赛场里画疆制作了一个自己的小分野,然后将管仿困在其中。我现在想着怎么打败她呢。有点困难。”
第31章想说喜欢你啊,想见你啊!
“你也觉得困难吗?你不是很厉害吗?”魏先祀激动地问她,“你不是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都让人对你的存在不觉得可疑吗?你不是全校前十吗?你对付不了衣孝感吗?”
魏先祀冲动的态度和直接的言辞令颜姬敏不快。“冷静,冷静。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从没认为自己天下无敌过,真是承蒙你那么看得起说我很厉害恐怕我现在想来,我也没那么厉害。至少,你就发现了我出现在学校里是不合理的,不是吗?”
魏先祀不说话,只是用很难解释的眼神瞪着她。颜姬敏无奈地挑了挑眉毛,“或许,这证明了你也很厉害……行了,你是什么人我没兴趣追究。我就是想问你,要溜到赛场分野里去找管仿吗?”
“啊?”
魏先祀无意识般说了这个字。
“想找管仿吗?”
看着颜姬敏的神色魏先祀觉得她似乎在讽刺自己。被讽刺……被讽刺又怎样?
“你可以让我见到管仿吗?”
确实,很渴望见到她……这种心情……就像是马上要死去,不在死前见一面,就会一生都遗憾,死不暝目一样……这种心情啊,真的无法停止,不停产生的阵痛……
“我想要见她。”魏先祀用力抓着颜姬敏的手,“你可以帮助我对不对?”
“是啊,不就是问你这个吗。”颜姬敏干巴巴地说,“走吧。不过,说回来你跟管仿到底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是喜欢的人。是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发现不能离开,离开就会产生剧烈的不适反应的人。但是……这是一个错误。这是一个绝望的陷阱。我啊,我啊,我能做些什么,我能够做的,在世界上,能改变的,能改变的又是什么……
颜姬敏说,“好吧,往这边,跟我走,去赛场。”
她走出厕所,往楼上走去。魏先祀忍着强烈的呕吐欲望跟在她身后。为什么会想要吐呢?是因为感到极其恶心。为什么感到恶心呢?是因为正在发生的,无可挽回的,滑向深渊,成为无止境毁灭的牺牲的这个过程……
颜姬敏走到顶楼。教学楼的顶楼上,有一个在她看来简直就是让人爬出去的建筑设计。厚实的墙体中间挖了三块空白,这样使这堵墙看上去就像是一架梯子似的。颜姬敏从那儿爬了出去,回头看魏先祀魏先祀也爬了出来。
她们站在整幢教学楼的楼顶上。魏先祀朝下望,看到了操场,离自己很远的,地面。
颜姬敏往楼顶中央走去。她看着天空说,“喂,你知道偷偷溜进比赛的分野中,这样做被抓到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吧?我想,要是你真被抓住了,会被开除的。”
“没关系。”魏先祀迅速回答,“你只要把我带进去就可以了。”
“如果被抓住的话不要把我供出来啊。我会努力自保的。”颜姬敏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在地上画了一条线。魏先祀走过去说,“好,我明白,不管怎么样这事与你无关但是我能先问一句吗,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谁说是帮助你了。”颜姬敏窃笑着说。画笔挥动得十分纯熟。对于这种东西颜姬敏再拿手不过了。“衣孝感是我对手啊。比赛开始后她居然说不想参加比赛?那她早干嘛去了?不想参加那她来充数的啊?……我一点都不想输给这种人!所以,魏先祀,你去破坏她自己画的那个小分野这个,拿着!”
颜姬敏一手在地上画着什么一手将什么东西扔给了魏先祀。魏先祀没有接住,那个东西“叮”一声,掉在了地上。
今天是个阴天。站在楼顶上似乎离天更近。然而阳光却没有落到地面上一丝一毫。那样东西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魏先祀上前一步捡起那东西。是一把刨子。
“这个……给我的?用来削苹果皮吗?”
她问道。颜姬敏答,“看着像是削水果的吧?其实是用来削去分野最坚固的内层的武器。呼,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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