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小玥
伸出胳膊搂住长歌,杨臻高兴的说道:“听说今晚万花楼外设有歌舞,都是清一色的美人儿,我带你去瞧瞧!”
“好!”长歌一听,眼睛里都冒出了星星,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大姐成亲,若大姐不成亲,总能带她见很多新鲜的东西。
杨臻和长歌正说的高兴,背上却挨了襄王妃轻轻的一巴掌。一扭头,襄王妃正故意板着脸训斥道:“长歌都是被你给带坏了!前一段时间,长歌都开始绣花了,如今你一回来,就要拉着长歌去逛妓院,那种地方,是女儿家家该去的么?成何体统!”
杨臻傻傻的看着母亲,其实依着外公的心思,是想把母亲培养成一个潇洒豪气的女侠,没想到努力了十几年,母亲却活活成了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而且自身的传统妇女思想,用外公的话来说,就是已经根深蒂固,无药可救了!所以小时候外公见到她的时候,一下子觉得又看到了自己当初的期望,于是尽心机的,把杨臻培养成了一个“豪气”的女侠,豪气到宗青峰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
杨臻已经很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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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母亲面前装过乖乖女了,一时得意忘形,忘了拿捏着点儿分寸,于是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大哥。
杨禹迎上杨臻的目光,淡定的把头扭到了一旁,一副你太嚣张,我也没有办法的样子。
无奈,杨臻又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成翊。
成翊被看的一愣,随即轻咳一声,上前一步说道:“母亲,其实是我提议要去逛妓馆的。”说罢,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只瞧着杨臻看着他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杨禹只在一旁,“噗嗤”一声,不厚道的笑了。
襄王妃也瞬间转怒为笑,自己的女儿什么样子,她最清楚,如今看到女婿这么偏袒着女儿,她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今朝元月时,花市灯如骤,说的应该就是当下的场景。
从王府出来,一行几个人,虽然衣着普通,却分外惹人注目。
康王府出绝色,这是凉城人心中默认的事情,如今又多了个成翊,自然也没有落了下风。
人群熙攘,成翊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护着杨臻,不让她被人挤到,杨臻却踮着脚追着大哥,生怕他再被别人磕了碰了,而杨禹,只看着玩儿的欢快的长歌,从这个摊位瞧到那个摊位,跑的飞快,转眼间,手里已经拎了两三个灯笼。
走着走着,只见长歌停下了脚步,对着一辆马车里的人,说起了话。
杨臻过去,突然看到了秦的脸,马车里的晴箐表妹,怀里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母子两人被秦用毯子捂的格外厚实。
杨臻心头微触,却见秦笑着问候道:“阿臻也来了。”
杨臻笑着点头,再见秦,只觉得物是人非,并没有太多感触了,他和表妹幸福,就好。
晴箐抱着孩子下了马车,有些羞涩的看着杨臻,杨臻只像小时候那样,捏了捏表妹爱红的脸,轻笑道:“都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容易害羞!”
晴箐本来心头愧疚,听杨臻一句话,却想起了当初舅母说过,阿臻的脸皮之所以厚,是因为把她的抢了。
想起往事,晴箐笑着一抬眸,瞧见了杨臻身后玉树临风的成翊,腼腆的问道:“这是表姐夫么?”
杨臻点头,看了成翊一眼,应到,“是。”
晴箐欣慰的看了丈夫一眼,见他到成翊身前,行了个礼,因为杨臻的缘故,语气中带着亲切,“下官秦,拜见成将军!”
秦?他就是秦!
成翊了然,曾在西园无意中翻过一本《凉城志》,署名的作者,就是秦,而那夜背着醉酒的阿臻回家的时候,她醉梦中呓语的,也是这个名字。
呵呵,这是阿臻一直念念不忘的男人么?
成翊不动声色,依旧浅笑,淡淡回了一句,“客气了!”
杨臻似乎感受到了成翊的细微变化,靠近成翊耳边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成翊贴近杨臻的耳朵,悄声说道:“阿臻,我本还担心情敌太过强大,没想到他长的,竟比我差远了!”
杨臻无语,冲着成翊招招手。成翊重新低头贴近杨臻,只觉得她气息如兰,轻声说了句,“你脸皮真厚!”
说罢杨臻哈哈一笑,成翊脑子里在想什么?她是那好美色的人么?
此时若曾路和张艺在,一定会异口同声的说道,是的!
见杨臻与成翊夫妻二人悄悄话说的甜蜜,秦和晴箐夫妇也不有些尴尬,怀中的孩子已经犯困,两人挥手告别,上了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杨臻四下一看,竟不见了大哥和长歌,顿时有些急了,若长歌贪玩儿顾不上大哥,大哥身体感觉不好了,可怎么办!
刚要起步四下寻找,却被成翊看出的她的担忧,一把拉住了杨臻的手,安慰道:“放心,莫枞已经随着去了。”
杨臻安下心来,看着成翊,突然感觉,有他也挺好的。
成翊被杨臻浅浅的一笑看醉了,花灯为衬,美人如玉,这一世能有她,也就够了。
杨臻默许了成翊拉着她的手,在街上慢慢的逛着,不一会儿,看见前方热闹的一片,正是万花楼的方向。
杨臻挤上前去,可能来的有些晚了,美人已经表演完歌舞退了下去,只剩下老鸨子在门口笑呵呵的说着什么。
杨臻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万花楼的门前树了一根高高的杆子,上面挂了一盏琉璃七的宫灯,随着灯火忽明忽暗,宫灯照耀出的光芒,五光十色。
听那老鸨子的话,宫灯应该是猜灯谜要赢的头,最后赢了的人,不仅可以得到上好的琉璃灯,今夜还可以得到花魁姑娘的陪伴,其它的参与者也不吃亏,可根据猜灯谜的多少,今夜到万花楼,就减多少银子。
杨臻心道好明的老鸨子,这头看似放的大方,可赢的人只能有一个,光凭余下猜了灯谜的人,她就已经可以赚的盆满铂满了。
成翊见杨臻饶有兴致,便问道:“你想要?”
杨臻点点头。
成翊本以为女孩儿家都喜欢这种漂亮的东西,却听杨臻接着说道:“李安家生了孩子,我都没送过百日礼,如今我看这花里胡哨的灯笼,正好可以逗孩子玩儿。”
成翊呵呵一笑,他差点忘了,他的阿臻是个假女人,真爷们儿,于是松开杨臻的手。
“我去给你取来。”
第七十四章早生贵子
杨臻望着成翊一身墨色,挤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大排的灯笼上,每个灯笼都写有一个灯谜,成翊猜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最前面,人们也惊奇的看着,猜着是谁家的儿郎,这样的聪明俊秀。
一行二三十个灯谜下来,成翊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临到末了,与成翊相争的,只剩下一个娇弱的书生,最后的灯谜,竟是两人异口同声的猜出。
老鸨子一时犯了难,冠军若有两个,岂不是做了赔本的买卖,于是抬头看了看高高挂起的灯笼,有了注意。
谁先摘得灯笼,灯笼和花魁娘子,就是谁的。
那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在这大街上也寻不到什梯子之类的,木杆子又粗又长的在地里深埋着,寻个斧头砍断,也是需要耗很长时间的。
一时间,那书生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急的头上都冒出了汗。
杨臻饶有兴致的看着成翊,这灯笼的高度,对于成翊来说难度一般,只是不知取了灯笼之后的花魁娘子,他该如何处理?
果不其然,成翊望着灯笼后退了几步,纵身一跃,几步蹬上了杆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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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取下灯笼,从高高的杆子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连贯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四周立马有了此起彼伏叫好声。
杨臻同样赞叹,好轻功!虽然离她,还差那么一点点。
成翊朝万花楼的老鸨子道了声多谢,提着灯笼便打算离开。
老鸨子忙唤住了成翊,今夜这夺魁的冠军,无论是身手还是长相,都会被城中的人们津津乐道上一段时间了,这些已经足以让她万花楼的名气,更上一层楼了。
“这位客官~”老鸨子娇滴滴的开口,“我们花魁娘子,还没出来呢!”
话音刚落,万花楼的一个姑娘,在这冬夜里,穿着绯红的薄纱衣裙,款款走上台来,举手颦笑之间,五官娇媚,身段风流。
杨臻在台下秀眉一挑,暗道成翊这厮艳福不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下。
成翊瞬间懂了老鸨子的意思,面无表情的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扔给老鸨,“人不要!灯笼我要了!”
饶是见惯了各色男人的老鸨子,也一时怔住,竟然还有男人,不贪图送上门的美色,不禁疑惑的问道:“为……为什么?”
“长的太丑!”
成翊临下台之前,留下这么一句话,让那台上的花魁娘子,瞬间哭花了妆。
一旁角落里本与成翊相争的书生,却长舒了一口气,含情脉脉的看着哭泣的花魁娘子,脱下了自己的外袍为她披上。
成翊提着灯笼走向杨臻,人群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只好奇这个才貌双全,并且拒绝了花魁娘子的郎君,去向哪里?
只见他走了几步停住,把手中的灯笼,温柔的交给了正低头浅笑的美丽女子,那女子抬起头,有眼尖的人认出,竟是康王府的杨臻郡主,怪不得那男子甘愿舍下了娇艳的花儿,却原来,已经有凤栖心头。
杨臻笑着接过成翊手中的花灯,拉长着音调问道:“是不是……那花魁娘子再美上几分,你就下了?”
成翊扬唇笑的邪魅,“不敢,家中夫人太过凶悍。”
杨臻撇了成翊一眼,口是心非!
却听见成翊甜腻的说道:“而且在为夫心里,夫人是这世上最美的。”
一句甜言蜜语,说的杨臻简直要在当场哈哈大笑。
调转头提着灯笼,杨臻往另一条街走去。
成翊紧跟着,不解的问道:“阿臻怎么做这般表情?”
杨臻笑的得意,“我幼时学着那纨绔子弟,调戏姑娘的时候,说的情话,比你的高明多了!”
成翊一怔,笑着问道:“那该如何说?”
停下脚步,杨臻看着成翊面容俊秀,风姿卓越的站在那里,惹的来来往往的姑娘们,羞着脸多看一眼,便呵呵一笑,仰着下巴高傲的说道:“你该说,为夫这么美,自然只做夫人的人!”
成翊愕然,他这夫人,当真不能按平常的女子看待。
走走逛逛,看了美人美景,街头小吃也吃了不少,夜到三更的时候,杨臻才回到王府。
成翊跟着进门的那一刹那,杨臻便心道不好,正准备撵人的时候,母亲却迎了上来。
姑爷女儿回来的第一天,生怕有什么没有安排妥当的地方。
杨臻拉住母亲的手,触手冰凉,想必已经等了很久,于是抓起来,握在手中,为母亲暖上一暖。
“母亲怎么还没有睡?”
襄王妃呵呵一笑,“房间已经给你们拾好了,我想看看还缺什么。”
母亲的手渐渐由冰凉转的温热,杨臻笑说道:“这是我的家,缺什么我会向络雪要的,您放心就是!。
“那,翊儿……”
“母亲!”杨臻忙打断了母亲的话,“他不需要什么的!今夜他营中,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呢!”
襄王妃一听有些心疼了,朝成翊说道:“有什么事情,明日再处理不可以吗?别累坏了身体。”
“好。”成翊点头。
杨臻回头给了身后的成翊一记眼刀,“提醒”道:“你今日不是还说,有极重要的事情,不能耽搁么!”
成翊怔住,心下明白杨臻的意思,又不敢惹她生气,只失落的道:“好像是有。”
杨臻心头瞬间轻松,过去挽住成翊的胳膊,故作体贴道:“那夫君快去吧!莫要耽搁了,多注意休息哦。”
成翊内侧的胳膊被杨臻掐的生疼,却没有哼一声,只向襄王妃行了个简单的礼,告辞道:“营中事情不能耽搁,母亲早些休息。”
说罢便转身出了王府。
襄王妃笑眯眯的看着成翊走远,拉着杨臻的手悄声问道:“臻儿,可看过大夫了?”
看大夫?杨臻疑惑道:“看大夫做什么?”
襄王妃见女儿懵懂,只觉得自己教出了个木讷的笨女儿,叹息一声说道:“臻儿,你已经成亲两年了,该有个孩子了!”
一句话,把杨臻的老脸羞的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呃,不急,不急!”
“你不急夫家该急呢!你跟翊儿都老大不小了,该有了!你看人家晴箐,你看你表姑家妹妹的小女儿,人家成亲比你晚,都有了!”
“好,好!”杨臻打断母亲的话,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若再让母亲说下去,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们,得罗列个遍。
“母亲,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也去睡了,晚安。”
撩下一句话,杨臻撒丫子走的飞快,只留下襄王妃一人,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回到房间,杨臻见屋里的被子都已经铺好,被子上面竟和刚成亲的新人一般,洒了些花生红枣之类的东西。
杨臻无语,唤了络雪进来拾了。
络雪备好梳洗的热水,把床上的东西拾了一番,出门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个墨色的身影,那人把食指放在唇间,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一摆手,吩咐络雪退下了。
进了屋,轻轻掩上房门,径直往房间里面走去。
屏风后面,杨臻已经梳洗完毕,敞着中衣坐在床上,正准备躺下。
听到声音,杨臻以为是络雪进来,刚要劝说让她去睡,一抬眼,却撞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正盯着她桃粉的肚兜,快要看出一团火来。
杨臻瞬间把衣服合上,阴着脸问道:“你回来做什么?”
成翊顺势在床边坐下,瞧着杨臻有些红的脸说道:“我走在路上想了想,营中似乎,暂时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杨臻生气,这成翊竟然出尔反尔,嘟囔着骂了一句,“不要脸!”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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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不怒,反倒笑了,愈发贴近杨臻挑逗道:“不要不行呢,阿臻不图财不图势,唯一能把阿臻带回家的,为夫也只有这张脸了!”
杨臻惊的张大嘴巴,她从来都不知道,一向稳重冷酷的成翊,竟会有如此无赖的一面。
刚想发火,却见成翊又正经起来,“母亲瞧见我回来,很高兴呢!”
杨臻明白母亲的心,怕是她比成家的老祖宗,还急着抱娃娃呢。当初嫁给成翊以后,每个月到她那里宿上的一两宿,杨臻虽不情愿,却也可以淡然面对,可如今堂而皇之的与成翊共宿一室,却觉得莫名的尴尬,同样的人做同样的事,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变了。
“你……你……你到小塌上睡吧!”杨臻出口,已经没了平日的伶牙俐齿,竟有些结巴了。
成翊面色瞬间变的可怜,“夫人,冬夜里冷,小塌凉,若我受了风寒,母亲又该心疼了。”
成翊脱了衣服鞋袜上床,见杨臻一脸戒备,便安慰道:“阿臻莫怕,我今夜,什么都不做。”
可事实证明,“什么都不做”,怕是普天之下的男人最常说出的一句笑话。
熄灯躺下不过一刻钟,杨臻就觉得床位慢慢变得有些挤的慌,于是身子往外挪了一寸,又挪了一寸。
终于在快要掉下床去的时候,杨臻忍无可忍的转过身,一腔怒火转成满腹咒骂,刚要出口的时候,却被成翊紧紧拥住,迷失在了他极尽温柔的吻中……
第七十五章陈年密事
清晨已至,窗户外头天已大亮。
杨臻翻了个身,只觉得浑身酸痛无力,睁开眼睛,蓦地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眸子,正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躺在她身侧,用手拄着脑袋看她。
杨臻背过身去,不想搭理成翊,觉得送他一个白眼儿,都已经变得有些困难。
成翊揽住杨臻的腰,把挺直的鼻子埋在她的发间,轻嗅着长发的芬芳,柔声道:“你躺着吧!待我把早饭给你端过来。”
“不行!”杨臻猛的起身,扯的身上的骨头疼,平日起的早,今日若赖在床上,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麻利的捡起衣衫穿上,乘成翊看着她,还没有色令智昏的时候,杨臻伸手在他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为他醒了醒神儿。
成翊吃痛,闷哼一声,随即笑着求饶道:“夫人放手!”
杨臻松手,快速穿好外袍,看着成翊披头散发胸膛半裸的样子,到床边弯腰挑起他的下巴,像个混迹妓馆多年的老嫖客,啧啧品评道:“这小相公,长的真不错!”
说罢,哈哈大笑一声,扯的身上的肉一疼,“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身出去了。
只剩下成翊在床上,笑意愈发深了。
果然,如张艺所说一样,他的老大,有个“好色”的癖好。
用过早饭,杨臻默算了一下时间,今日正是那孙裘,回凉城养伤的第七七四十九天,看来有些事情,是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随成翊一同到了军营,又去脾气暴躁的胡军医那里,取了最后一次血,杨臻端着熬好的汤药,走向营中的一处暗房内。
轻扣房门,片刻之后,玉兰从屋里把门打开,让了杨臻进屋,成翊紧跟着,也进了屋里。
房间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脸上所留下的疤痕与李安的不同,被红绛灼过的伤口,丘壑纵横,带着不自然的红,而之前呆滞痴傻的目光,如今如毒蛇一般的,盯着进屋的人。
杨臻把手中的药碗放在桌上,踱到孙裘面前,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说道:“孙大侠,可清醒了?”
孙裘的目光在成翊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向杨臻,出声竟像个八十岁的老妪一般沙哑,“你是杨少辞!”
“呵呵,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生能不能脱离蓝岫的梦魇,就把握在我手中了。”
已经从玉兰口中得知杨臻的身份,所以杨臻的目的,孙裘也知道了个大半。
“你想知道红绛的事情?”
“聪明!”杨臻皮笑肉不笑的赞叹道。
孙裘只把目光看着杨臻身后的成翊,阴策策的说道:“红绛的事情,你不该问我,应该问他才是!”
杨臻不解的看向成翊,却见他神色不好的朝孙裘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竟不知道!哈哈哈!”孙裘扯着嘶哑的嗓子哈哈大笑几声,看着成翊说道:“也是个可怜人,当初有了那样的事情,他怎么会让你知道苗疆红绛的事!”
成翊已经隐隐猜出了几分,孙裘口中的“他”是谁,只是有些不愿相信自己所猜测到的。
“你是不是好奇?我本应该是个已经尸骨腐烂的人,为何还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在这里吧!呵呵,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杨臻盯着孙裘,只听着他口中的“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当年看中我功夫高强,又贪恋生存,于是从狱中把我救了出来,放过我的唯一条件,就是让我取回苗疆红绛!只因那红绛之毒无色无味,无任何中毒之症,饶是天下名医,也不能辩得!”
那孙裘说到这里,狰狞的表情开使变得狠厉,“我偷偷潜到苗疆,丢了大半条性命,才勉强取了红绛的一片叶子。事成之后,只亏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儿,才逃了出来,他怕事情败漏,一直在派人找我,想要杀人灭口,没想到最先找到我的,竟然是你们?”
杨臻心头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只是不敢确认,便干脆向孙裘问道:““他”是谁?”
孙裘只看着成翊渐沉的脸,觉得尤为过瘾,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个人,我们成大将军应该很熟悉!就是他守护敬重,视如生父的亲舅舅,太子殿下!”
是他!杨臻心头震惊,他有什么理由,想杀父亲灭口?
脑海一闪,突然想起一个人——襄王!
当年父亲拥护襄王众所周知,而襄王在众皇子中出类拔萃,为人谦和善良,多少次亲临有灾情的地方,与他的子民共度难关。想当年,襄王在朝中和民间的人心地位,是诸位皇子们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而在众人本以为,襄王必然会是未来储君的时候,天不遂人愿,襄王却受尽苦楚,含冤而死。
当年父亲身体健康,边关兵权在握,即是襄王的挚友,又是他最有力的支持者,所以才会遭受牵连?
成翊同样不敢相信,手中的长剑瞬间架在了孙裘的脖子上,声色严厉,气势咄人的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呵呵!”孙裘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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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这个词语,竟开始苦笑起来,混浊的眼泪沾湿了丘壑纵横的脸,声音越发沙哑了。
“我这些年,日日饱受神痛苦的折磨,有些我一生都不愿回想的画面,反反复复出现在我的脑海,若不是师妹把我关在暗室里捆绑起来,怕是我早已经寻了死。所以我,就是证据!我脸上的疤,我这些年受的苦,就是证据!我能从守卫重重的死刑犯牢里被放出来,就是证据!”
成翊怔住,依旧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他的太子舅舅是那样的谦逊善良,怎么会?怎么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可事实正如孙裘所说的那样,当年他把孙裘擒住之后,亲手交到了太子手中。孙裘杀人证据确凿,并无翻案的可能,而京都死刑牢中守卫重重,几乎没有逃脱的机会,除非有人,将他故意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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