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他怀了别人的野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水疾
那天黎明,男人还劝自己不要走,如果,如果那时能及时手……不,就算重新来过,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允许占有过方培的人活在这个世上。
不能后悔,后悔只会让人软弱,无论如何他要方培活着,之后的年年月月、生生世世,他愿意以鄙陋之身,赎清从前犯下的罪过。
次日,前去和谈的臣子终于返回王城,跪在殿上:“陛下,皇甫霄已得知王后的死讯,非常震怒,拒绝谈一切条件,只让我带回来一物。”
元凛一瞬不瞬地盯着侍从呈上来的檀木盒子,浓重的檀香遮不住腐臭的味道,他伸出手,簌簌发抖的手指打开了盒盖。
周围人隐约发出了惊惶的抽气声,元凛却一动不动,神色镇定,他原本脸色就白得近乎惨淡,瞧不出太大的变化,只是额上渗出了层汗水,淌过眉骨和眼角,滑过脸侧麻痒的伤口。
盒内红丝绒面上,端正地摆放着一截切断的食指,脱了血色的皮肤青灰微腐,顶端处指甲曾被剥落过,新生的部分还很小,露着红色的皮肉。
在如如出生前夜,他剥下了方培的指甲。
这是男





他怀了别人的野种 分卷阅读48
人的手指,活生生的一部分。
刚想开口,元凛喉咙漫上甜腥,蓦地咳嗽了起来,他狼狈地捂住嘴,一阵仿佛刺破胸腔的呛咳后,他眩晕地松开手,掌心染满了粘腻刺目的鲜血。宫人将他扶到旁边的侧殿休息,御医们匆忙地赶到,忙活了半天,却道是心病,只能减轻症状,并没有根治之法。
元凛躺在床上,身子时冷时热,冷起来像是坠入冰窖,热起来如同火烧,脑中昏乱迷离,他不断地唤着方培的名字,以为人就在眼前,喊得累了,忽而又记起男人在皇甫霄手中任其宰割。惶急地要起身救人,但挣扎了许久,身体却动弹不得。
他反复烧了三日,正午终于恢复了些神智,见景坤守在床边,目光躲闪,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他心下黯然,召了另一位心腹询问,得知在昏睡的几天里,皇甫家又陆续送来了两样“礼品”。
“陛下,奴才说了,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你说。”元凛有气无力地道。
“是……”心腹咽了口口水,紧张地继续道,“两个眼珠子。不过,皇甫霄诡计多端,肯定是挖了随便哪个黑眼奴隶的双目,糊弄人的。”
元凛没有答话,沉默了片刻,缓缓道:“让我看看它。”
侍从在床上立了个桌案,扶着他半坐起来,元凛凝视着放在冰块之中的眼球,很难将它与方培的瞳眸联系在一起。
他的眼睛,欢喜时灿烂夺目,痛苦时幽深沉郁,倔强到令人心疼。
景坤进了寝殿,听说王上已经对着眼珠子整整一下午,只觉得心惊胆战,连忙了盛着眼球的盒子,跪在床边道:“陛下,何必如此……”
元凛眼中带着血丝,疲惫地眨动了一下,转向了景坤道:“我当初生气的时候,想过挖了方培的眼睛,这样的话,他就不能再勾引我了。”
他闭上双目,继续道:“之前的恶因,种下现在的恶果,其实真正动手的不是皇甫霄,而是从前那个残暴无情的西罗王。我想杀了他,更想杀了我自己。总之,不能再拖下去了。”
“陛下,封洛将军下个月便可回到王城,您若是现在骑兵,可调动的只有五万军马,怎能敌过九湖的十万驻军,这样一来,不正是合了叛军的心意?”景坤劝道。
元凛摇了摇头:“宁可玉石俱焚,也要救他的命。”
作者有话说:抱抱,么么哒!周末没来得及更新,周一补一章
第48章少年(生而不养,他怎么有资格与方冉相认)
方培破周折才抵达九湖,这里气候湿润宜人,景色瑰丽柔美,身处其中,丝毫感觉不到外界即将开战的紧张氛围。
碧绿湖泊随处可见,脚下踩着厚厚的草叶,拨开挡住前路的枝叶垂蔓,方培大步跟在白发苍苍的老仆后面,心中五味陈杂。
九年前他离开元凛,没多久便确定已经怀有身孕,体力急速下滑,经常无征兆地眩晕呕吐,别说在战场上与他人厮杀,连平时轻而易举的狩猎都变得万分困难。虚弱的身体急需卧床休养、饭来张口的照顾,但野外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的恶劣环境,让他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方培暗自设想过只身前往王城,向孩子的生父表明一切,可身份和偏见犹如万丈深渊,有幸跨过去海阔天空,若是掉下去则万劫不复,他一条贱命不足挂齿,却不能拿腹中的胎儿冒险。
当时,他只有投奔枭族一条路,但正是这个决定,导致了他与方冉长达数年的分离。生而不养,纵使有千万种理由,他依然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怎么有资格与长子相认?
即将见面的喜悦混合着惭愧和自责,他强忍着止住了胡思乱想,忽而眼前视野开阔,他抬头向远处望去,目光蓦地定住。
晶莹剔透的湖面,夕阳洒下粼粼波光,一个少年正坐在湖畔,身材瘦削,白衣单薄,裤腿挽到膝盖,赤裸的脚浸在湖水里,白皙的皮肤胜过寒冬的冰雪。微风拂过山间,吹开了银色的柔顺短发,露出干净修长的脖颈。
听到了脚步声,少年缓缓转过头,大海般的动人眼眸仿佛穿透了岁月的屏障,方培惊愕得动弹不得惊为天人的面庞,清冷孤傲的灵,十年前的匆匆一瞥,把他拉进了无底的深渊。
“你是……”少年站了起来,抿紧了嘴唇,眼波流溢,显得坚强而脆弱。
方培这才反应过来,难堪得满脸通红,深吸了一口气,他步履沉重地走上前,注视着少年过分漂亮的眉眼,干涩地道:“冉冉。”
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方冉浑身发抖,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你?不,你……”
“冉冉,你过得可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方培一边说着,不由得伸出手,指尖碰到了少年被风掀起的发尾。方冉慌乱地躲开,脚下一滑,整个身子便向后方湖水倒去。
方培连忙拽住了少年的胳膊,没想到对方挣扎着甩开他,他一时没住力气,瞬间两人双双栽进浅水之中。
方冉扑腾着踢打着方培,眼圈发红、歇斯底里地吼道:“既然当初丢下了我,为什么还回来?啊?你与高高在上的西罗王厮混快活的时候,可曾想过有我这个儿子?我恨你!我恨你!我最恨的就是你了……”
方培一声不吭地将挣扎不休的少年抱在怀里,湿透的衣服捂得心底冰冷,酸苦的气息漫上鼻腔眼眶,他低下头,泪水成串地掉落。
方冉抬起头,凝视着这个陌生的高大男人,长相普通、肤色黝黑,和自己没有半分相似,可被结实臂膀搂住的感觉安全而踏实,奇异的依恋情感从心脏深处翻涌而出。
从懂事起,他便知道,银发蓝眸的自己有着纯正的月族血统,那个向来严厉苛责、偶尔流露憎恨厌恶的养父,也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的特殊身份。偶尔喝醉了还会态度轻浮地提及他的枭族生父,有多么的淫浪和放荡。
如今亲眼见了这个向来鄙视怨恨的人,方冉坚冰般的心化成了一汪湖水,却是舍不得他走了。
对方黑曜石般的明亮眸子浸了水光,热烫的液体滚落在额头和眼帘上,方冉浑身一抖,渐渐停止了哭闹,双手抱着男人劲瘦的腰,头抵住宽厚的胸膛,低语柔声地重复着,“爹爹,爹爹。”
方培抚摸着儿子的湿发,不耐其烦地一遍遍应道:“冉冉,对不起。”
当晚,少年带方培来到他居住的别馆中,老仆已经做好了丰盛的晚饭,烛火照耀下,气氛分外温馨。方培随便吃了几口饭,目光总是黏在儿子身上,比起同龄人,方冉举止优雅,面容致得犹如画上的天使,澄净透彻的蓝眼,柔顺散乱的银发,一颦一笑像极了那个人,反倒不像自己。
而方冉居然能一眼认出自己,穆骁戈必定提前有所交待。餐桌上,方培跟方冉说明了来意,王城与九湖剑拔弩张,他此行要带走方冉,远远避开月族纷争。
方冉听了神色欣喜,并未流露出任何对养父的眷恋:“好啊!我




他怀了别人的野种 分卷阅读49
跟你走,我吃得不多、还会干活,很好养的。不过……”他的眼睛暗淡下来,随即又点亮,他继续道,“我还得在这儿多待几天,拾拾东西,和父亲道个别。”
“嗯。”方培点点头,他其实没想到方冉能这么容易接受自己,至于耽搁几天,只要元凛大军暂时不打过来,他总有几天的余地。
深夜,方培躺在床上无法安眠,他先前将娃儿寄养在附近的村民家,不知道看顾得是否妥帖,强行忍住了思念,却感到习惯了半夜喂奶的胸部涨得微微疼痛。手隔着衣服抓住了胸肌胡乱地按揉了几下,乳头越发坚硬,顶端溢出了股股奶水。
旁边睡着的方冉忽而转过身,一头拱进了方培怀里,鼻尖蹭上了胸前湿透的柔软布料,睡意绵绵的柔嫩嗓音撒娇道:“爹爹,听说我有个小妹妹,她怎么没来呢。”
方培尴尬地僵住,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又不敢推开方冉,只得干巴巴地道:“她太小,吃不得苦,过几天你们就能见面了。”
“嗯。”方冉的脸几乎埋在男人的胸脯里,抽动着鼻子问道,“爹爹,好香的味道,我小时候没吃过你的奶,现在可以尝尝吗?只要一口……我知道,这是留给妹妹的,我不能动,可是、我好想……”
方培蓦地坐了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厉声道:“不行!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骤然挨了骂,方冉垂下头,背过身蜷缩成了小小一团,瘦弱的肩膀抖动不已。
方培知道自己要狠下心来,但对方是这辈子最亏欠的长子,恨不得将星星月亮摘下来补偿给他,如今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却不能满足。
屏住呼吸接近了少年,方培将人翻了个身对着自己,就着朦胧月光,见他白净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微微叹了口气,方培解开了上衣的衣扣,袒露出形状饱满鼓胀的胸膛,硕大的奶头在微凉的空气中颤颤挺立。方冉委屈的小脸顿时笑逐颜开,小狼崽似的扑了上去,贪婪地叼住了一侧的乳首,又吸又舔地吮吸着积蓄的奶水。
小婴儿没有长牙,喝起奶来也柔柔弱弱的,但换了个半大不小的少年,敏感的乳头被尖牙咬得又麻又痒,令人安心的黑暗中,方培咬住嘴唇,双腿夹紧了不由自主抬头的事物,默默忍受着羞耻的疼痛感。
少年急迫而满足的吞咽声,回荡在寂静的卧室内。
作者有话说:么么哒!
第49章和谈(我不辞辛苦地你的老婆,养你的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能是因为最近奔波劳累,方培醒来之时,天光已经大亮,窗户敞开洒下满满的金色光芒,大床另一侧的被子已经整齐地叠好。
“爹爹醒啦。”方冉从门口探出了个脑袋,而后端着盛着食物的托盘走了进来,令人惊讶的是,他披着一头柔软黑发,和昨天简直判若两人。
“银发太扎眼了,我这样不好看吗?”方冉拨了拨刘海,一双闪烁的蓝眼带着天真的狡黠,笑嘻嘻地扑进男人怀里。
方培将他抱在腿上,只觉得儿子乖巧秀美得像个小天使,心里快乐而又满足,诚心诚意地夸赞道:“冉冉怎么着都漂亮。”
方培最喜爱这个头生子,也深深觉得亏欠,哪怕方冉冥顽不灵、撒泼打滚,在他看来都是可爱的。此刻小祖宗搂着他的脖子,细长的双腿盘着他的腰,树袋熊般腻歪了许久,方培别无他法,只能任由他缠着。
“爹爹,走之前,我想去见父亲,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去?”方冉满怀期待的眼睛盯着方培,声音软糯地恳求道,“我不想离开你,一时一刻都不行,好不好?好不好呀!”
天空似的澄净眼眸泛着希望的光,热切专注地凝视着自己,方培蓦地想到了元凛,内心一阵针扎般的痛。
那人会不会死?
无论元凛与皇甫霄如何争斗,也不是凭他一人之力能够阻止的,他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雌马而已。
他的生死,与自己无关。
“喂……”方冉环抱住男人健壮的手臂摇来晃去,小脸搁在他的肩上,嘟着红润的嘴唇道,“不回答,我就当成默许了哦!”
方培用手指点了点他娇俏的鼻尖:“答应你就是了。”
血腥味道的风窜过阴沉的天幕,元凛独自一人走在空茫的沙漠里,风沙刺激得睁不开眼睛,腿脚沉重地迈不开步子,他仿佛寻觅了很久很久,却找不到归处。
他突然绊了一下,低头看去,却是瞧见了一只泛着死灰的手臂,砍断的部分丑陋骇人,木然地双膝跪地,用手挖开层层沙土,指甲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许久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捧出了男人的头颅,腐烂的皮肉黏在头骨上,唯有黑发还保留着原本的样子,空洞的眼眶仿佛盯着他。
元凛将头抱在怀里,浑身抽搐般的颤抖不已,他的心头无比茫然,所有的希冀化为泡影,黑暗的风沙铺天盖地而来。
培,死前一定很疼吧……别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走,等我一会儿,等我,我去找你……
他听到了自己凄厉至极的声音。
元凛猛地从床上坐起,侍女拿着湿布巾的手凝固在半空,见状慌忙低着头退了下去。心脏跳得极快,头也痛得仿佛几百颗钢钉在往里面钻,元凛一手捂着汗水层层的额头,长长地出了口气,抬眼看到景坤和御医站在床侧。
“陛下,请您保重身体,留在王城休养,切不可再行征战了。”景坤跪了下来,“我发誓会把方培活着带回来,您尽管放心。”
苦笑了一声,元凛摇了摇头,道:“无论方培是死是活,我也要见他,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就要像皇甫慕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发疯了。”
元凛换了后背的药物,穿戴好全套的战甲,揭下脸上的绷带。侧脸上的伤疤已经结成褐色的痂,面庞白皙更显得伤疤刺目,他也不在意,落下头盔护面,挡住了碍眼的斑驳。
他亲自率兵,刚刚到达九湖最外层的堡垒澜城,便到了皇甫霄的亲笔信,约定在澜城外的一座山庄和谈。
元凛正等待着这个机会,毕竟男人在对方手里,他若是逼的太紧,恐怕只能让方培的处境更为艰难。派人侦查了和谈地,那里曾经是贵族的宅邸,业已荒废,并无陷阱埋伏,双方约定各派五百名卫队亲随。
从小到大,元凛就对皇甫霄这个分家庶出之子没有任何印象,毕竟在佼佼出众的月族后代中,此人的相貌和资质皆平平无奇,后来听闻他与皇甫珊关系暧昧,心中便多了分鄙夷之意,更是没拿正眼看过他。
他的确没料想过,会有一天与皇甫霄刀兵相见,对方慵懒的灰眸盛着满满的惬意,脸上挂着自得的笑容,仿佛不是在战场,而是在游猎一般。
“这里人太多了,我们何不找个清静的地方?”皇甫霄扫了眼全副武装的士兵,提议道。
元凛剑眉微敛,面无惧色地应道,“好。”
皇甫霄做了个




他怀了别人的野种 分卷阅读50
请的手势,二人屏退了手下,走进空旷宽敞的大厅之中。
随手拿起酒瓶和杯子,皇甫霄倒了两杯红酒,其中一杯放在桌案上,端着另一杯走到窗边,背对着元凛看着外面的风景。
元凛哪里有心思与他浪时间,开门见山地道:“交出方培,我就赦皇甫家的谋逆之罪,否则,我以月神发誓,哪怕倾尽西罗之力,定要九湖之上,片甲不存。”
“陛下,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要劫持方培,与你作对,不惜将家族拖入死路?”
“因为你是个疯子。”
“哈哈哈,说得好,我的确是个疯子,凡是月族后裔,又有哪个正常呢?”
皇甫霄转过身,光影一变,映出艳丽如女子的容颜,加上标志性的发色,瞧上去与皇甫珊竟是七八分的相似。
“你……”元凛一眼便认出了此人曾经暗害过自己,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纯血月族,还以皇甫家分支贵族之子和枭族族长双重身份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是,我是穆骁戈。”他缓缓喝着杯中的酒酿,“我恨你,小小年纪就拥有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当初在北境,差点就杀了你。”
之所以放元凛一条生路,一方面他还没有掌握皇甫家的实权,时机不够成熟。另一方面,他确信掌握了元凛唯一的弱点。
“五十个好手,都敌不过你手中的剑。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方培不是个美人儿,却把你吃得死死的。听说你最近身体状态不大好,就是因为他吧……”
“够了!方培在哪儿,他现在怎么样?”元凛忍无可忍地打断道。
穆骁戈闻言挑眉道:“元凛,我们都是月族,对上这种万里挑一的枭族尤物,你说我会怎么办?”
他伸出尖尖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当然是剥了他的衣服,强迫他张开腿,露出已经被松的穴儿,压在身下干个够……数一数,大概没有千回,也有百次了吧。他性子烈,不听话,我就稍微教训了一下,无非就是切了手指,挖了眼睛,割了舌头,虽然看上去不大美观,但尝起来依旧美味呢。”
元凛心痛欲裂,胸中火焰登时燃到顶点,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双目赤红,浑身散发出冰冷而强烈的压迫感,上前一步道:“我命令你,把人交出来。”
“陛下,消消气,我不仅有你的大宝贝,还有你的小宝贝,你应该听说了,九年前方培在雪城生了个漂亮娃儿,和你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命他们故意隐藏多年,也是你让他们告诉我的吧……”元凛攥紧了拳头,他一直对方培没有怀他的孩子而耿耿于怀,可实际上,早在两人初始阶段便有了子嗣,但方培因为害怕而瞒着自己,枭族也不透露丝毫风声。直至他杀死谷勉、得知月族真相的关键时刻,枭族长者貌似无意地提及男人曾经产子之事,导致他的情绪几近失控。
“是啊。”穆骁戈大大方方地承认道,“讲道理,我不辞辛苦地你的老婆,养你的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还真得好好谢谢我……”
话音未落,元凛的剑携着凌厉风声凌空劈了下来。
穆骁戈抽剑回挡,震得虎口发麻,他的眼睛余光扫向门外,估摸着时间人也要到了。
“父亲!”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惊慌失措地喊道,“小心……”
作者有话说:么么哒^3^ 求留言求抱抱
第50章离去(别了,元凛)
仿佛完全没听到方冉的呼唤,元凛眼里充斥着迸发而出的杀意,手中的剑迅捷如风,带出一片耀眼的银光,转瞬间便将对方压制得连连后退。
刺耳不绝的金鸣声震慑着耳膜,穆骁戈勉强闪过直逼面门的锋刃,几缕灰发拦腰切断,秀美的面庞划开了一道小而浅的伤痕。
冷汗从额头滴了下来,穆骁戈随手扯过长长的深色帷幔掷向元凛,趁着后者视线被挡住的时机,大步飞奔到少年近前,一把将少年抱在怀里。
随手劈开扑面而来的帘子,布料质地轻巧,纷纷扬扬地飘散在空中,元凛追至穆骁戈身后,执剑便刺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际,元凛见穆骁戈猛地转过身,手中竟是抓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黑发少年。理智防线早已被熊熊火焰烧化,满眼只能看到切齿痛恨的仇人,哪怕生灵涂炭、尸横遍地,他也要取了这人的性命!
噗嗤一声,长剑险险贴着少年的脖颈,刺入了穆骁戈的胸膛,剑尖破开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粘稠的鲜血顺着剑身喷涌而出。
方冉后知后觉的看着白衣上沾染的大片鲜血,脖颈处感觉到剑锋的森冷凉意,他知道自己差点送了小命,喉咙仿佛被哽住似的,想叫又叫不出来,只能脸色惨白地看着对面的西罗之主。
明明俊美得如同出世天人,此时此刻,却像个残忍无情的浴血修罗,散开的银发拂动间,新鲜的烧伤疤痕犹如恶魔的印迹。
“住手!”
熟悉的声音闯入混乱的脑际,恍如一道闪电照亮深沉晦暗的天幕,元凛蓦地转过头,却见到了数日以来心心念念的男人。
阳光混着灰尘笼罩着无比熟悉的身影,身着风尘仆仆的灰色布衣,四肢健全、安然无恙,虽然脸色疲倦不堪,可比起想象中的受苦受难、抛尸荒野,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元凛果断地抽回长剑,任穆骁戈颓然地瘫倒在地,沾血的剑刃随手丢在地上,他蓝眸闪闪发光,睫毛挑着晶莹的泪珠润湿了眼角,情不自禁颤抖着伸出手,生怕对方只是自己的看到的幻像:“培,你没事了吗……你、不要再吓我了……”
方培向旁边退了几步,心惊胆战地瞥了眼满身是血的方冉和始作俑者的元凛,眼中遮掩不住尖锐的惊惧和敌意:“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难道非要我死在你的面前……”
话没说完便哽在喉间,元凛紧紧抱住了他,神经质地舔舐着他的眼睛,口中发出受伤野兽般压抑住的嘶吼:“不、不可以死!我不让你死……”
“放开!我要看看他……放手!”方培视线越过对方肩膀盯着生死不明的儿子,挣扎着要脱开元凛的钳制,可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什么都听不进去,双臂越箍越紧,嘴里说着含混重复的话语。
方培心急如焚,下意识地抽出元凛系在腰间的短匕首,削铁如泥的宝刃,一刀便扎透了甲胄,没入了对方的小腹。
“唔……”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有麻痹与沉重,元凛低下头,看到匕首的刀柄,握在男人手里。
笑意从嘴角蔓延开来,释然地垂下双手,放开了刚刚死死抓着不放的男人。
1...1415161718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