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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了别人的野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水疾
为什么自欺欺人呢?方培早就不爱他了。
原来他一直妄想着男人的爱,一直以来,装作鄙夷、唾弃、不屑一顾,可他的心里,那样渴望着方培曾经充满了爱意的目光和怀抱。
他还记着那天清晨方培从后面抱住他,请求自己不要走的样子,理智提醒男人大概是为了保住谷勉的性





他怀了别人的野种 分卷阅读51
命,可情感控制不住地迸发而出,男人还是在乎自己的,他还爱着自己。
事实证明,这始终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从始至终,方培爱的都是那个人,为了他而接近,背叛,承受无数屈辱,最终报仇雪恨。
解开了钳制,方培没有半点犹豫,跌跌撞撞地扑到穆骁戈身前,元凛转头看到这幕,失血的眩晕袭上头顶,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弯腰吐出了一口鲜血。
将冉冉放在怀里,方培查看一番,只是衣服浸了血污,脖子有少许擦伤而已,并不大碍。穆骁戈捂着胸口,一把抓住方培的胳膊,唇语道:“留下来。”
方培摇了摇头。
“那就帮个忙,让他饶了皇甫家。”穆骁戈低语道,“看在孩子的份上。”
缩在方培怀里的少年此刻抬起头,受惊的小鹿眼神扑闪着,小声地劝道:“爹……”
方培将小孩托在怀里站了起来,径直走向门口,拿起了临时扔在那里的行囊。
“培……别走。”
元凛微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方培身形微微一滞,并没有转身,盯着门外,对跪在原地的元凛道:“撤军吧。”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求你原谅我,要是不解气,再多砍几刀,直到你出气了为止……”元凛魔怔了似的,头脑空白一片,只记得要拼命留住男人,行尸走肉般僵硬地膝行爬到方培身后,牵住了他的衣角。
从前他也是徒劳地撕下一片衣角,眼睁睁看着男人跳入熊熊火海。
分不清是肉体还是灵魂的疼痛,这样生生撕裂的苦楚,攥紧了所有的神志。
数道泪水滑落眼眶,他嘶哑地乞求道:“不要离开我……”
方培强忍着没有回头,他不能回头。堂堂西罗王跪在身后,他却感觉不到丝毫解脱,只有愈发沉重的苍凉。
“这又是何苦,你的骄傲和自尊呢?你这样,只会让我想到当初那个忍辱负重、无耻下贱的自己。”方培叹了口气,轻声道,“别了,元凛。”
别了,元凛。
这句话回荡在脑中,仿佛轮回不灭的诅咒,元凛呆滞地看着方培的高大背影被刺眼白光吞没,他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渐渐走出自己的世界。

强撑着站了起来,跨出门槛,头昏眼花地跌下四五节阶梯,侍卫围了上来,景坤搀住他的胳膊,急切地说着什么,他却什么都听不见。
挣脱了旁人,他攒起力气疾走了几步,却不知为何双腿不听使唤,再次狼狈地跪倒在地,腥甜的血液从口唇溢出。
烈日如焰,男人头也不回地骑马而去,马蹄声踏破了烟尘,也踏碎了胸腔里的血肉。
“啊啊啊啊啊……”元凛仰首长啸,蓦地双手攥住了插在腹上的匕首,深深地向里捅去。
作者有话说:虐攻的童鞋泥门看好了,就问你虐不虐?(??д??)
写了这么多章就是为了这一幕,一边吐血一边踉踉跄跄地跪倒在地然后不得不看着受走。。。哈哈哈,脑子里各种想着格里菲斯还有b站阿婆主那个剑三受抛弃攻的视频。。又心疼又解气(?????????????)
小圆确实是神有点不正常了,最近受了这么多刺激,一门心思要留下受
第51章父子(他快死了,您也不要我了)
心脏传来一阵剧痛,方培咬紧牙关甩动马鞭,一骑绝尘,将十年的痛苦纠缠远远抛开。
?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元凛肯放下一贯以来的高傲姿态,卑微地向自己低头认错,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死去的人不能复生,死去的心无法挽回,这一切,终究是太迟了。
方冉一直扒着男人的肩膀向后望去,直到人影越来越小,茂密的树木彻底遮挡了视线,他才悻悻地缩回了脑袋,沉默许久,颤着嗓音开口道:“他就是西罗的王?”
“是。”方培应道。
“哦……”经历了刚才的惊险,方冉依然心有余悸,但不自觉一丝喜悦漫上心头,元凛是自己的生父,外人面前冷面无情,见了爹爹却一副低声下气、痛改前非的样子。以后他们父子若是回到王城,元凛必定感激涕零,有求必应,绝对不会亏待自己。
方培专程绕路接到了如如,带着一大一小,没有办法骑马,索性倾尽钱袋地买了一辆破旧的马车,顺着小道,上下颠簸着向北行进。他也不知道究竟要去哪里,惦记着阔别三年的彤儿,一门心思地希冀着一家人能够团聚。还好在花光最后一点钱之际,方冉变魔术似的从腰带里掏出了些散碎金银,还有一包自皇甫家顺走的贵重珠宝首饰,倒不用为生计发愁了。
婴儿不哭不闹,吃饱了奶就睡,他和方冉凑合着吃干粮熏肉充饥,日夜兼程地赶路,好不容易才到达王城外的村子暂且安顿下来。
为了查找彤儿的下落,便用灰土抹脸打扮成流浪汉的样子,混入王城之中,这才听到前方战场的消息元凛撤军,似乎受了重伤,已经先他几日送至王宫医治,至今未曾公开露面。
方培明白,自己那一刀并没有伤到要害,不过元凛那天的状态,确实脸色苍白如纸,一向柔顺至腰际的美丽长发不知为何剪至肩膀,脸上还有灼伤的丑陋疤痕……思绪如流水般无法止息,迟钝的心房感受到了延绵数日被压制的痛感,他咬住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注意力拉到了彤儿身上。
先前穆骁戈为了向他示好,只言片语透露了抚养彤儿的贵族姓名,他打听了才得知那人身家丰厚,热衷包养情妇,在主宅外也有五六处隐蔽的房产。白天跟下仆打探消息,晚上换了黑衣翻墙而入一间间地寻找,如此忙活了半月,他总算找到了方彤的踪迹。
印象中彤儿黑发黑眼,皮肤白皙,长相端丽秀美,眼下一颗泪痣,嘴角仿佛永远带着笑靥。隔了几年,他长高了很多,衣着华美,举止倨傲,俨然一位出身名门的贵族小少爷,下人们领着他出来逛夜市,他并不像其他孩童兴奋得左右环顾,而是矜持地扫视着繁华的街景,偶尔转头吩咐仆人,不一会儿,仆人们每人两手满满,拎着一大堆漂亮的玩偶糖果。
躲在阴暗的街角,方培眼看方彤逛累了,前呼后拥地上了马车,短短几分钟便返回了高门大院的宅邸。
原来元凛并未为难彤儿,不仅提供荣华富贵的生活,还给予了他皇族的身份姓氏。如果孩子跟了自己,便会从高贵的顶峰坠入卑微的底层,未来只有流浪、艰辛与贫穷。别说方彤,就算是聪明懂事的方冉,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哪里适应得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嘴上不说,可娇嫩手掌和脚掌上新添的茧子,咽下干硬馒头时紧皱的眉头,胳膊小腿上青青紫紫的磕碰痕迹,照看妹妹积攒下的疲惫神态,都清清楚楚地控诉了他的不负责任。
也许遥远的守护,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安排。
摇了摇头,方培叹了口气,平时他半夜才会回到简陋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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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婴孩幼子疏于照顾,他打定主意,从市场买了点逗孩子的玩具,提早向城外赶去。
打开院门,他穿过小院走进房内,如如在摇篮里睡得正香,仿佛听到了动静,嘴巴还发出嘤嘤的声音。方培转头向床铺看去,那里被褥整齐,空无一人。
冉冉?!
瞬间他的心像被抽空了,哆嗦着点了油灯,嘴里呼唤着方冉的名字,里里外外地找寻了一遍,都没看到人影。
小孩儿那么乖,不可能大半夜自己跑出去,莫非是被他们抓走了?可院子屋里并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痕迹。
怎么办,他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心肝宝贝,不会出事了吧?
方培想得头痛欲裂,焦急地奔出门,惶然地找了大半夜无果,便想再回去看看,若是方冉没回来,就前去王城。
砰的一声推开房门,方冉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闻声迷迷糊糊地问道:“爹爹?”
方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颗心总算落了地,舌头仿佛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
“爹爹,今天回来得比平时晚呢,是找到弟弟了吗?”方冉蹭到了方培的怀里,“有了弟弟,是不是就不疼我啦?”
“怎么会,冉冉最乖了。”方培心不在焉地抚着少年的发顶。
“那当然了,我哄妹妹睡着以后,就乖乖躺在这儿等爹爹,中间醒了好几次,盼着您早点回来。”
方培手一顿:“你晚上一直在家?”
“没有哦,我听您的话,怎么会在三更半夜一个人出去呢?”方冉撒娇着试图转移话题,“弟弟……”
“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方冉眨了眨眼睛,蓦地改口道:“我晚上吃得太多,肚子难受,去外面解手了,顺便溜达了一小会儿,爹爹,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您别多想。”他一面说着,手不安地抓着枕头,下意识地向里面掖了掖。
方培猛地站了起来,注视了方冉片刻,而后不顾对方的阻拦抓起藏在枕头里的小布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洒在床上。
他只见过一次,也没怎么记,可千真万确的是,其中最贵重的钻戒不见了。
他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哪怕再困窘,绝对不可以变卖珠宝,他在王宫多年,深知方冉带来的件件都是月族世代相传的首饰,若是随意出手,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行迹。
“你把戒指卖了?”
“没有……我白天出去玩,不小心弄丢了戒指,晚上才发现,慌慌张张出去找来着。对不起,我再也不丢东西了,爹爹,原谅我吧……”方冉抬起手背抹着眼泪,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一哭可好,如如一咧嘴,跟着哥哥嚎啕大哭。
方培被吵得脑仁疼,想对方冉发火,但少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心先软了,安慰地摸了摸方冉的脊背,他说:“别哭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明天咱们得离开了。”
“?”方冉惊呆在当场,倒是止住了眼泪,鼻音浓重地道,“我们为什么还要搬走呀?这里挺好的。”
方培闷头拾着行囊:“你再睡会儿,咱们一早就走。”
“爹爹?您别生气,我保证再也不闯祸了,这一走,什么时候能接到弟弟啊?我可想他了呢。”
少年纤细的脖子伸到近前,松垮的薄睡衣露出纤细的锁骨,亮银色的光华一闪而过。
方培清楚地认得,这正是元凛的贴身之物,他一直戴在脖颈上,沐浴就寝也不会摘下来。
相处了多日,方培察觉到方冉的狡黠聪慧,说话真真假假,无论是应对盘问的士兵,还是好奇的村民,都能面不改色地扯出一套细节详实的谎言。但他没想到,方冉瞒了这么大的事,还拼命撒谎遮掩。
“冉冉,我从未强迫你。”方培颓然地坐在床上,道,“想走就走吧。元凛他……会好好待你。”
方冉擦了擦眼角残余的泪水,低头看了看忘记起来的朴素挂链,元家正统子嗣的信物,一时也说不出狡辩的话,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方培的神色,忐忑地揣摩着对方的心思。
一到村子,他就变卖了戒指,引来了王室的侍卫。他原以为来人会把他们父子一起接到王宫,结果景坤让他不要惊动方培,只是安排他与元凛相见。
元凛病得不省人事,直到这一次,他竟然醒了过来,见到方冉银发蓝眸的相貌,晶莹的液体夺眶而出,笑着流了很久的眼泪,最后力地解下链子,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快死了。”方冉低声道,“您也不要我了?”
“谁?你在说什么?”方培不可置信地摇头,极力打破脑中残酷的幻像。
方冉平静地答道:“我的亲生父亲,您的伴侣,西罗的君王,元凛,他快死了,所以才找到我,想见我最后一面。他还说,这件事情,不能告诉您,让您好好的,过几天弟弟会送过来……”他说着,蓦地激动起来,发出剧烈的抽泣声:“可是为何我们一家人不能团圆呀,您那么恨他,当初就不该生下我……我刚认了爹爹,就要没有父亲了……”
作者有话说:艾玛,求抱抱!喵喵喵!
冉冉就是一大助攻,他比元凛还迫切地想让受受回去。。
第52章爱恨(他的爱,正是方培痛苦的源头)
听到好几次“死”字,方培心中如同被锥子反复戳穿似的疼痛万分,那个人向来高高在上,强势专横,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性奴舍弃尊严和生命?
彻骨的冰冷冻住了流淌的血液,眼前浮动着闪烁的银色星火,昏沉的脑际揭开尘封许久的回忆。跨过遥不可及的鸿沟,最清晰的竟然不是那人的残忍绝情,而是他浸满专注爱意的沉静眼神,仿佛宁谧笼罩的月光,不由自主地沉迷,但随着时间流逝,任是攥紧拳头,徒劳地留不住一丝温柔。
无关对错,元凛是他不能触碰的禁忌之门,他们之间不该有交集,否则不仅自身遍体鳞伤,还会引来愈演愈烈的祸患。杀戮的烈火和鲜血历历在目,元凛放下身段求他原谅,可若是他原谅了对方,谁又能原谅他的自私、鄙贱和软弱。换成十年前的自己,肯定会放下无谓的爱恨纠缠,选择孑然一身的离去。
但时到如今,即便他能狠心舍下垂死的元凛,难道也要抛弃幼小无助的儿女?尤其是冉冉,和彤儿如如不同,从出生起便被迫交由穆骁戈抚养,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表面上装作坚强独立的样子,骨子里却没有安全感,刻意地讨好自己。
“冉冉。”方培心中叹了口气,将哭得一塌糊涂的少年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对不起,是我不对,吓到你了,以后不要骗人了,嗯?”
方冉猛地点头,抽抽搭搭地保证:“我、再也不骗人了……我不想当孤儿,您去看看父亲吧,他特别想,临死前能见到您……”
看着方冉布满泪水的晶莹蓝眸,方培发觉自己说不出半个不字。
也罢,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放纵地飞蛾扑火。
幸亏手下及时阻止,元凛才没当场自尽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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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上的伤口引发了剧烈的感染,来势汹汹的病情将众人吓得不轻。回王城后,在御医的心医治下,病势终于缓和了些,高烧昏迷数日总算醒了过来。
他醒的时候,恰好方冉在侧,无需任何言语,他透过这个苍白漂亮的小人儿看到了日思夜想的男人,那个曾经得到过,最终因为自私贪婪而遗落泥沼的珍宝。
当他烧得神志不清的时候,经常梦到当初肆意凌虐践踏那人的画面,他化作一缕失落的魂魄呆愣地看着方培被马匹拖拽在后面,结实的绳索绷得直直的,赤裸身体被沿路的荆棘树干划破,不断有鲜红的血液盖住黑色凝结的血污,痛得发出野兽般的惨呼,可驭马飞奔的人没有回头。
元凛扑过去抱住了男人,怕他的血流尽了,身体开始发冷,怕他死在过去的某个时刻,任是翻山越野,无迹可寻。
明明动了心,不愿意承认真实的情感。不想失去他,多次逼得他差点死去。夺走了他的一切,却不能给他想要的一切。
原来,他的爱,就是方培痛苦的源头。
送走少年后,元凛强撑病体,口述遗嘱由景坤誊写好,颤抖地握笔签字。
“陛下,属下知道方培……”景坤心急道。
元凛摇了摇头,打断了他:“不,不必了。”
也许有一天方培会回来,为了成为西罗王的孩子。
服下安眠的药汁,黎明之际,元凛闭上眼睛,在药物作用下,他睡得很沉,没有做任何噩梦。
不知何时,暖融的阳光包裹了他的周身,他安谧的脸庞浮起久违的淡淡笑意,紧皱的长眉舒展开来。
他不知道的是,方培坐在床畔,遣去医生下仆的偌大寝殿只留了他们二人。不由得伸出手,拂过元凛侧脸上的烫伤,停留在人中处,鼻间微弱的气息滑过手指,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蓦地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将手压在下面,口鼻恋恋不舍地蹭着手腕,朦胧地道:“嗯……”
模糊的低哼惊得方培果断抽出手,元凛随之惊醒,神情恍惚地看着上方无比熟悉而心疼入髓的爱人,一时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另一场梦境。
如果这是梦,但愿他可以长睡不醒。
“培。”元凛唤道,他从不知道自己可以流这么多眼泪,挡住了他盯着对方的视线,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他的人,和他的名字。
“培?培,培。”他眼泪和鼻涕齐刷刷往下淌,哽了一下,随后又继续重复道,“培……”
方培不知所措的待在一旁,他从没有见元凛这个样子,哭得像个九岁的孩子,眼睛都哭红了,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哎……”掏出块擦过冉冉鼻子的手巾,早上匆匆赶来也没洗,索性不干不净地呼在元凛脸上又擦又抹,“别哭。”
元凛咧着嘴,哭得不比如如好看,方培越是劝,反而越是有洪水决堤的迹象,他缓缓抬起剧烈抖动的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男人的手掌,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
四目相对,那双眼就像下过雨的天空,美得澄净通透,不含一丝杂质。
有些事情,从开始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辗转忐忑的命运,密林间压在上方的高傲少年,被风扬起的长发,勾人魂魄的眼瞳,只看一眼就沦陷其中,不能自拔。
“元凛……”
“别说了,别说,培,陪我一会儿吧。”
作者有话说:卧槽怎么写的好像最后一章啊!(??????????????)
第53章正文完结(此生此世,誓死不渝)
连着三天三夜,方培守在西罗国最尊贵的病人身边,元凛大部分时间陷于昏迷之中,嘴里发出喃喃的呓语,念得仿佛是自己的名字。
孩子们已经安顿好,景坤告诉他,元凛已经写下遗嘱,立方冉为王位继承人无论元凛是生是死,他生下了月族后代,就逃不过与西罗王室的牵连。
“你真的以为离开王城,便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陛下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们父子的安全,若是他死了,整个月族就会虎视眈眈地觊觎这个位置。到时候,你的孩子们会被杀死,你自己,则沦为敌人的生育机器,不仅会强行怀上月族的孩子,还要和枭族交配生子。”
景坤难得开口相劝,方培垂首听了,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里屋露出幔帐的白皙手腕,殷红血线缓缓滑落,御医正在给元凛放血。
“八年前,陛下为你赦了雪城枭族的性命,这段日子,唯一的软肋拿捏在皇甫霄手里,他也是为你担惊受怕,受尽了折磨。陛下既然诚心悔改,就不能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么?”
“你说这些,我也不会原谅他。凡是有一点心肠的人,绝不会多次把自己爱的人逼上绝路,享受践踏他人的快感。”方培的胸膛剧烈起伏,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我巴不得他……”
此时,御医背着药箱走出来,方培蹭得一下站了起来,额头冒了汗,焦急地询问情况。
“陛下刚才醒了,非要找你。”苍老的医者话音未落,便看到对方向床边冲过去。
“培,过来呀。”元凛虚弱得像蚊子叫,眼窝深陷,空茫的眸子满满盛着爱人的倒影,裹着绷带的手腕伸出来,指头松松的拉住了方培衣服的下摆,撒娇似的晃了晃。
顺着力道坐在床榻上,方培看着他艰难地挪动身体,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腰,脑袋拱进怀里,略微散乱的银发遮着轮廓完美的侧脸。用手帮他拢了拢乱发,无意中却露出了刺目的烫伤疤痕。
方培呼吸一窒,随后撕裂般的感觉从胸口传来,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汹涌的情绪,“混蛋!混蛋……非要糟蹋自己,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赎清之前的罪孽吗?”
元凛从下向上地望着男人,张开了全无血色的唇瓣,唇齿动了动,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疯子!你要死,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要活,为什么不能好好活下去?”方培愤恨地骂道,手指却小心翼翼地碰触着他颊边的疤,不知过了多久,蓦地声线哽住,模糊的视野里,晶莹的液体滴落到元凛的眼眸之中。
元凛反射性地眨了眨眼,水珠挑在睫毛上颤了颤,顺着眼角滚落下来,贴合的体温暖化了冻结的内脏,活泼的鲜血像跃动的小鱼一般欢快地流淌至四肢百骸。舔了舔唇边的咸味痕迹,他缓缓地抬起头,攀着男人的胳膊挺直了上身,两人脸贴得极近,交错的呼吸间,方培不堪忍受地垂下了眼睛,而元凛蛇似的伸出舌头,舔舐着对方湿润的眼睑。
软韧的舌头一路滑过脸庞,最后停在男人的嘴唇上,试探性地轻轻点了点柔软的唇瓣,而后唇舌便覆盖了甘甜的密地,贪婪地吸吮着令人发狂的汁液。
他几乎整个人都贴了上来,方培才察觉到对方异乎寻常的瘦削,不必什么力气,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松地推开。抬起眼皮,恍惚中瞥见暗淡的银色发丝,这是他破晓前细弱到几乎消失的月亮,这




他怀了别人的野种 分卷阅读54
是他终其一生的神,深爱过,绝望过,痛恨过,逃避过,不知不觉中,两人的命脉已经合为一体。元凛的痛和悲伤,爱和喜悦,顺着看不见的线,传到自己的肉体和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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