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为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五
“是嫌我那天在街上遇到你但没有停下来打招呼,所以生气了吗?我那天急着要去找那封恐吓信,走得快了些,回头再看你,你已经混在人群里不见了。”
十分有耐心地解释着,言涵似是真把她当成了闹脾气的孩子一般,竟然还坐下了身子仰头看她,又道:
“还是说,因为之前在寒山寺的时候,我喝光了你的酒?”
寒山寺。
心头忽然有些愤愤,盛夏向后退了两步身子,躲开言涵的手。
“你这样子是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看不看得到我,你有没有喝光我的酒,难道还值得我发脾气吗?”
“不然你以为呢?”唇角轻扬,言涵这话说得有些含糊,也不知道是在说盛夏本就是个小孩子,还是在说她会因为那些琐碎的事情生气。
“什么你以为、我以为的,我就是不想去破案行不行?”
急急的话一出口,盛夏便恨不能吞掉自己的舌头,现在她这副样子,还当真成了小孩子闹脾气。
“不想去破案可以,但是闹脾气不可以。”也不知道今天的言涵哪里来的这么多耐心,竟然抛开案子不管,开始同盛夏讲道理。
“……”欲哭无泪,盛夏看着言涵那向后靠了靠一副准备长谈的架势,心里真是既万分的悔不当初又愤愤不平自己不就是不想亲眼看到他关心唐婉凝的样子么?怎么最后变成了自己耍小孩子脾气?
一时之间,盛夏不知道究竟是自己不正常,还是言涵太反常。
“如果你觉得……”
“走吧,我跟你去现场看看到底什么情况。”耳听得言涵似是又要开口说些什么,盛夏立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若是依着她素日里对他的了解,言涵一旦认定自己在耍小脾气要讲起道理来……那真是天地风云为之变色,皆以为从前那个冰山王爷都是他们眼花看错。
只是从前的盛夏偏偏喜欢他的那副样子,只觉得那是他在自己面前才会流露出的有所不同,是两情相悦间的美好情//趣,但如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丫鬟蔷薇失踪在浮雨阁去往临街翠烟坊的路上。
得了唐婉凝吩咐的她,正要趁着言涵没有去到浮雨阁之前,先去翠烟坊买些他惯用的熏香来,却不想还没有走到香铺便半路被人掳走,所以那天,唐婉凝跑出雅间之后,才没有贴身的丫鬟跟着出来。
“这里并不算偏僻,”站在蔷薇失踪的地方向四周看去,盛夏眼前的景象虽不繁华,但却也时常有人走来走去。
“而如果依照唐婉凝到第二封恐//吓信的时间来看,蔷薇被掳走的时间也并不算晚,如果是强行掳走,肯定会有人看见什么动静才对。”
回想了一下那天喝茶的时间,盛夏估算着差不多是下午未时刚过,春天的京城未时正繁华热闹得很,这里也根本不会清净无人。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也有所怀疑,”点点头,言涵向前走了两步,指着地上一个白色的圆圈,道:
“蔷薇的荷包曾经掉在这个位置,但旁边摆着的几个筐子却没有被掀翻和踢乱,如果是强行掳走,怎么也会有所挣扎,不可能丝毫不乱。
若是说凶手事后又回来重新摆放整齐……”
“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接口出声,盛夏万分默契的说完了言涵的心中所想,“所以,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凶手是蔷薇认识的人,以街头偶遇的方式与她在这里见面,再假装聊天,或者有什么别的事情,将她引到人少的地方再下手。
要么,凶手是一个看上去不会有什么威胁力、攻击力的人,比如年纪尚幼的小孩子,或者白发苍苍的老人,同样也是找点借口将她引到人少的地方下手。”
抬眸看着眼前跑来跑去欢笑打闹着的孩子们,盛夏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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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地出声说道。
“在这附近,有一间私塾,推测蔷薇失踪的时间,正好是这间私塾放学的时候。”
顺着盛夏的目光看去,言涵淡淡地开口。
爱与恨之名第39章叫我言涵
一路沿着街巷向着私塾的方向寻去,终于,在私塾背后不远的一条小巷里,发现了打斗过的凌乱痕迹。
“这是蔷薇的外套。”凌乱交错的滕筐木条之中,言涵蹲下身子指着一件淡黄色的外套。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难道当天你见过蔷薇?”看着地上散落的其他几件破旧的衣裳,盛夏虽然也能够有所断定,但还是奇怪于言涵笃定的态度。
“她从小有个习惯,自己丫鬟的衣服领子上都要绣上夕颜的图样,这件衣服夕颜纹样的位置和绣工,跟她丫鬟的一样。”
解释出声,言涵站起身子四下里观察着。
“她?”下意识地问出声,盛夏随即又反应过来,“哦,你说的是唐婉凝。”
走过去蹲下身子,盛夏一面将那件淡黄色纱衣装好,一面又似是不经意般地道:“你倒是对她挺关心和了解的。”
“我同她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吧,她哥哥小时候是皇上的伴读。”
回答出声,言涵不等盛夏有所反应,便指着墙上一处暗红色的痕迹,道:“你看这里,好像是血迹。”
“这个血迹的角度和形状来看……”紧赶紧地走到言涵身边,盛夏抬手对着那血迹比比划划,“应该是有人抓着蔷薇的头使劲儿往墙上撞过去,连撞几下,等她昏过去之后,再拖拽到那边去的。”
顺着地面上两道拖拽的痕迹指去,盛夏分析出声。
“你怎么知道这血迹就一定是蔷薇的?”
“你已经通过花纹断定衣服是蔷薇的,这里又十分偏僻,短短的几天之内接连发生两起激烈的打斗,恐怕不太可能。
而且,从血迹的位置高度来看,这个人的身高大概在四尺五左右,要比唐婉凝低上一些。
我虽然对唐婉凝没那么了解,但通常来说,姑娘们都不愿意选比自己漂亮、比自己高、比自己更抢眼的人来当贴身丫鬟,所以,是蔷薇的可能性比较大。”
简要的回答出声,盛夏说完便又将身子转向那血迹,前前后后地走来走去,似乎在估量着什么。
只是跟在一旁的言涵总觉得,她方才的话里话外,有种对自己故意的、小小的挑衅。
还真是个气性很大的小丫头。
在心里默默地摇了摇头,言涵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冷漠沉稳的自己,总能轻易地就被她牵动情绪。
“言涵,你刚刚是不是跟我说过,唐家怀疑写恐//吓信的凶手是一个男子?”
丝毫不知言涵心里的思绪流转,终于停下比比划划的盛夏回头问道,而那口中不经意喊出的“言涵”两个字,让他不由得扬了扬唇角比起她冷冰冰的喊自己“殿下”,这一声“言涵”实在是悦耳许多。
“嗯,”点点头,言涵不自觉地跟到了她的身边,“唐婉凝身边有时会出现爱慕者,但据说前段时间有一个人的情绪很激烈,曾经拦过唐婉凝的马车表白心迹,还威胁说,如果唐婉凝不接受她,他就去自杀。
但是这个人很快就被跟着的家丁轰走了,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威胁唐婉凝要自杀,现在却是恐吓和绑架,这个转变怎么看也有点儿奇怪。更何况,抓走蔷薇的凶手的身高……并不像是一个高大的男子。”
黛眉轻蹙,盛夏思忖着出声。
“之前那个爱慕者,身形很高大,她跟我描述的时候,曾用我打过比方,说是只比我低一点点。”
接口出声,言涵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身形并不高大的?”
“血迹的方向,喏,你看这里,”抬手指着墙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盛夏对着言涵道:“虽然这片血迹猛地看上去是一大片,但其实是反复碰撞造成的,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得出每次碰撞的大致边缘,而正好是上面血迹小,下面血迹大。
如果一个人的身形高大力气足,他在抓着蔷薇的头往墙上撞的时候,只会越来越激烈,甚至随着他的身高和手劲,能将瘦小的蔷薇拎起来,所以这墙上的血迹,应该往上升高,或者基本持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往下滑。
这就说明,抓走蔷薇的人身量力气都小,在抓着她猛烈撞击的时候,越来越没有力气。”
抬手比划了一下,盛夏回头看着身形高大颀长的言涵,又道:“如果是我和你这种身量,除非事先将你打趴下,否则我就是力气再大,也没办法拽着你的头往墙上撞。”
“改天可以试一试。”琢磨着出声,言涵点点头。
“啊?试什么?”思绪沉浸在案子之中,盛夏被他冷不丁的这么一句话说得头脑发愣。
“试试你能不能将我打趴下。”
“……”
除了蔷薇丢下的淡黄色纱衣和墙上的血迹之外,在私塾的后巷里,还发现了更多打斗的痕迹,比如新折断的木条,钩挂在藤条上的衣料,还有一条掉落的紫白相间的缨络。
“我总觉得,抓走蔷薇的人不像是个男子,起码不是个正常身量和体力的男子。”
将眼前得到的证据线索又重新梳理了一遍,盛夏更加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推测。
明明蔷薇是被人骗来到这僻静后巷的,早就等候在这里的凶手,定是会对她突然偷袭。但却没有一击即中,反而是被身形瘦小的蔷薇激烈的挣扎反抗。
且莫说是凶手是如言涵这般的男子,就是她这样身手的女子,也根本不会给蔷薇留下这样多的机会来挣扎反抗。
“京兆尹府和刑部的人已经在四处去抓那个爱慕者了,我们先去唐家看看情况。”
对着一脸认真思索的盛夏出声,言涵回身抬手,一个身形矫健的黑衣人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主子,信。”面纱之后是没有情绪的声音,那黑衣人将两封信递给言涵之后,又道,“马车在巷口,已经给您备好了。”
言涵点点头,那黑影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恐吓信的原稿。”将信递给盛夏,言涵伸出去的手却没有回来,而是在盛夏望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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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目光中,十分耐心地道:“我扶你上马车。”
盛夏:“……”
终究还是没敢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之中,盛夏只是微红了脸颊,低声嘟囔了一句“我哪里有那么娇弱”后,便将方才搜集好的证物拍到他掌心,自己跳上马车,然后飞快地钻入轿厢之中。
被丢在车外的言涵无奈地摇头,顺手将证物交给车夫,自己便也躬身钻进马车。
坐在马车里的盛夏已经开始低头钻研那两封拆开的恐吓信。
墨是普通的黑墨,纸是泛了黄的廉价毛边,而那歪歪扭扭看不出笔体的字迹,则显然是凶手怕被人认出来,而刻意胡乱写就的。
只是两封信一短一长,言辞也愈发激烈,显然,第一封信的没有引起重视,激怒了那个对唐婉凝恨之入骨的凶手。
对,是恨。
将两封信的内容反反复复地看去,盛夏只感受到了满满的恨意,与深深的怨妒,而丝毫没有一个爱慕者所应该有的倾慕、向往与爱。
“这信里的内容看着很有些古怪。”
“今天为什么好好的发脾气?”
几乎是同时开了口,盛夏无意间抬头,正迎上言涵望过来的专注目光,呼吸猛地一窒,盛夏只觉得心跳漏了半拍,两个人的气息纠缠在空间不大的马车之中,令盛夏蓦地就红了脸颊。
“我,我哪有发脾气。”抵挡不住地错开目光,盛夏讷讷地反驳出声。
她先前倒是一时忘了,言涵从来不是个事情过了就当没发生,而不再去想办法弄清楚的人。
“那你是怎么?又是不肯来破案,又是喊我安王殿下的?”
她躲,他追。
不知为何,只要一刻找不到她生气和疏远自己的原因,言涵便总觉得心里的某个部分藏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似乎,只有她快乐开心,只有她与自己亲近无间,他才能够真正的安心与平静。
“都说了很累嘛,再说,你本来就是当朝的安王爷,我喊你’安王殿下’哪里有错?”
胡搅蛮缠,盛夏捡起了从前惯用的对付他的招数。
“喂,你还到底要不要破案?我觉得这恐吓信的内容很有问题。”
眼见得言涵似是还要再说些什么,盛夏便立刻将话题重新扯到案子身上。
“以后叫我言涵,”眉宇间仍是那副清淡的样子,言涵不给盛夏反应的机会,便继续问道:“你说这信里有什么问题?”
“啊?哦,这信啊……”怔了一瞬,盛夏无意识地低头看信,“写这封信的人,应该是对唐婉凝的生活习惯十分熟悉的人才对。你看这些话,什么你早晨对着铜镜梳妆的时候,你午后在凉亭里抱着白猫小憩的时候……”
一连用在信上指了类似的好几处,盛夏继续道:“如果只是个完全进入不到唐婉凝的生活,而只靠当街拦下她来表白心意的外人,怎么可能将她的生活起居知道的这么清楚?”
爱与恨之名第40章凶徒知道(1)
“那这个人现在很有可能还在唐婉凝的身边。”
淡淡的出声,言涵那一贯淡漠平静的脸庞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变化,但盛夏想,此刻的他一定是满心担忧的。
毕竟,唐婉凝是他的未婚妻,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疾驰的马车在唐府门前停了下来。
好信纸的盛夏才刚刚下了马车,便看到一个粉色的身影飞扑过来不过不是向着她,而是她身边的言涵。
“言哥哥你终于来了!凝儿一个人好害怕!”
委屈的嗓音里满是娇嗔,不顾此刻的众目睽睽,唐婉凝将自己整个人都扑到了言涵的怀中,然后抬起手臂,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身。
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盛夏向旁边走开一些距离,然后转过头不去看那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这就是她今天为什么要拒绝言涵的理由。
她虽不是那种喜欢纠缠和无理取闹的性子,也一直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既然言涵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她也要好好的放手,然后好好的去过自己的生活,不去做什么无谓的、浪时间的纠缠。
但她毕竟是个有血有肉有情绪的活生生的人。
让她就这样亲眼看着他们两个人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甚至于还要尽心思的帮唐婉凝找出恐吓她的凶手、保护她的安全,说不定还会因此更让唐婉凝因着言涵的保护之举而更燃起炙热的浓情,她的心里,又怎么可能连一丝波动起伏都没有?她的心里,又怎么可能不难过?
低头看着不知何时染了尘土的鞋尖,盛夏在心里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该直接走掉。
“怎的又站在这里愣神?”淡漠的嗓音自身后响起,那贴近的感觉,令盛夏猛地扯回了思绪。
“对啊,盛姐姐,你进来坐坐嘛,反正凶手都已经抓住了,你也没什么事情可急着办了。”
唐婉凝娇俏的声音接着响起,却让回过神儿来的盛夏蹙起了眉头。
凶手已经抓住了?怎么可能?
“多亏了京兆尹府的欧大人明能干,很快就将上次那个当街拦着我的人找到了,居然还敢抓走蔷薇恐吓我,一定要让他在牢房呆一辈子!”
脸上乖巧的笑容依旧,唐婉凝的话语里却带着掩饰不去的阴狠。
眸子里带了几分错愕,盛夏下意识地抬头向言涵看去,在遇到他望过来默默点头的目光时,心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也觉得京兆尹府抓错了人,只是那个真正的凶手很有可能就在现场,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只能沉默。
但盛夏并不想就此跟着他们莫名其妙的去次唐府,她自然知道,唐婉凝的邀请也并非真心诚意。
“那蔷薇的下落,这凶手可说了?”
想了想,盛夏对着唐婉凝问道。
“没有呢,他死活都不肯说把蔷薇藏到哪里去了,还一个劲儿的喊冤枉。哼,被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爱慕还真是丢脸!”
一脸的愤愤不平,唐婉凝话说出口似是又有些后悔地立时转过头来,冲着言涵撒娇笑道:“还是言哥哥好,天底下没有谁比言哥哥更好了,盛姐姐,你说是不是?”
被无辜点名的盛夏无奈且敷衍的笑了笑,便调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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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径直走到了那穿着官服的欧大人面前。
“欧大人,我是盛远庭之女盛夏,对这个凶徒很感兴趣,不知欧大人可否允我前去旁观审讯?”
祭出了自己父亲的名头,在京城之中,盛夏知道什么更加好用。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其实您不开口,本官也正想请您帮忙去审一下犯人,毕竟现在还有个人失踪在外。”
连连点头出声,欧大人对盛夏的态度很是恭敬。
“安王殿下,唐姑娘,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对着言涵遥遥地抬手行了个礼,盛夏知道,他蹙眉是因为自己的称呼,只是,若要让她当着唐婉凝的面直呼他的名字,她宁愿选择让他生气。
既然,他是唐婉凝的言哥哥,那便不能再是她自己的言涵。
京兆尹府的审讯室,光线难得的透亮。
夕阳西照,将坐在对面的人照亮,映出一张畏缩且茫然的胖脸。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反反复复在嘴里叨念着这几句话,那人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哆嗦。
隔窗看着官差凶神恶煞的对那人又是一通怒吼,盛夏蹙起的眉头皱得更紧。
凶徒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只是,她该怎么将这话说出口?
余光里扫过欧大人那又是严肃又是期待的神色,盛夏觉得,自己若是当即挑明真相,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但,她也不能任由无辜之人被冤枉,而任由作恶者逍遥法外。
“放了他吧,他不是凶手。”
正当盛夏犹豫之际,耳畔忽然响起那熟悉而清淡的嗓音,没有回头,盛夏只看到了欧大人那震惊且抽搐的面色。
“这……安王殿下您……”
“绑架现场,显示凶徒身材矮小,力气不足;两封恐吓信,说明凶手对唐家三小姐的生活起居十分了解。更重要的是,”说话的语气顿了顿,言涵的目光落在了盛夏身上,“刚才有人去唐府自首,说他才是那个写恐吓信的爱慕者。”
“是经常到唐家送生活用品的那小管事。”看到盛夏望过来的询问目光,言涵补充出声。
“难道是因为唐婉凝说的那句‘敢做不敢当’?”即刻回过身来,盛夏出声问道。
“嗯,他说他要做个让唐婉凝骄傲的爱慕者。”点点头,言涵淡淡地回答出声,那俊颜上平静如无波古井的神色,很难让人联想得到他口中说的那个有爱慕者表白的姑娘,正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那他人呢?”无意多管闲事,盛夏只将力集中在案件之上。
“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言涵口中的那个自首之人很快被送到了京兆尹府,审讯室里的人来了又走,欧大人终究是没敢随随便便将第一个抓到的人放走。
“你为什么要自首?明明已经有人被抓了,你大可以安心的逍遥法外。”
明知故问,盛夏只想打开面前之人的缺口。
“当然是要让三小姐知道我的存在!”满面得意出声,面前之人脸上丝毫没有被逮捕之后的慌张,“只要三小姐喜欢的,我都会去做,既然她说喜欢敢作敢当的人,那我当然不能躲在那个替罪羊身后当缩头乌龟。”
“那你又为什么要写那两封恐吓信?你不知道这样会吓到你的三小姐么?”冷冷出声,盛夏不给那人以喘息的机会,“难道,这也是你的三小姐喜欢的?”
“我……我只是……”得意之色瞬间消失不见,那人支支吾吾地看着盛夏。
“只是什么?”紧追不舍,盛夏紧紧盯着面前之人,“只是你想引起唐婉凝的注意,所以故意冒名顶替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人就是我抓的!恐吓信就是我写的!三小姐喜欢有本事有胆量的男人,我做这些,就是让她知道,我是个有本事能从她身边带走丫鬟,是个有胆量承认的人!”
满面激动的拍案而起,那人对着盛夏喊出声来。
“有本事有胆量?”冷笑出声,盛夏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蔷薇现在在哪里?”
“我……我不说!”脸上肌肉十分明显的一抖,那人咬紧牙关,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
“不说还是不知道?刘三,你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浪我们的时间!”
“砰”地一声将桌子拍得震山响,盛夏手上的力道足以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就在城南酒窖的那一片地窖里!你们自己去找吧!”咬牙闭眼,刘三出声说道。
守在审讯室门外的官差立刻请示了言涵闪身离去,只留下他一个人稳稳地站在那里,继续看着盛夏那雷霆般的审讯模样她扮起凶恶之人来,倒是足可以令人胆战心惊的。
在心里随意地琢磨着,言涵冷不丁回神儿,正看到盛夏一脸严肃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也不是真凶。”眉宇间带了些许的思索,盛夏出声说道。
“嗯?”言涵语带询问,抬眼看她。
“虽然他的身量比较矮小,但他整日里负责给高门大户送货,再是管事的,也不可能毫无力气,这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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