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捡了朕的小狼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有鹿鸣
“差不多差不多。”冉念摆了摆手,不欲再辩解。
南市多是正经铺面,裁缝铺子药店兵器铺酒楼挨了一溜。楼建的几乎一致,整整齐齐。而北市虽外表看上去和南市无异,但往深处走,便可以看到着烟花巷子、赌坊等等。白日里南市比北市繁荣,到了晚上,便截然相反。
“子澈,这青天白日的,逛北市不大合适,要不咱先去南市看看?”冉念冲他眨了眨眼。
“我对京中不熟,卿远说去南市,便去南市。”
“那你可注意着点,别被我拐去卖了。”冉念从袖口抽出一把扇子,刷的一声打开。“你们一主一仆看上去抵不上我一人,我可特意练过功夫。”
“人贩子都喜欢拐那些年纪小的记不住事的,或是标志的姑娘家,我们两个年纪不小了,又带着把的,拐去何用?”
太阳虽悬在斜上空,但今日的阳光却有些无力,照在身上也不热,冉念却呼啦呼啦扇的起劲。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十来岁的男孩,正……”冉念说到一半,突然间刹住。
“正如何?”
“你不懂,等你大些便知晓了。”冉念脸有些红,语气也重了些,似乎在强撑自己正虚下去的气势。
广靖见状,还想再说上两句,却被祁子澈给拉住了。
好歹是个郡王,可不能任由广靖欺负了去。
*
“殿下,理郡王约了祁小王爷,正在南市里逛着。”冉彦手上有几个暗卫,是冉觉在他满十五的时候赐下的,他本也不多用。
因为朝堂上的事,终究是由父皇掌控,他若越了界限……
“小王爷,脸色如何?”被迫留在京中,不知子澈会如何恼怒。
“小王爷面无异色,与理郡王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
“在南市转了一圈,进了兵器铺,后来又上了酒楼。”暗卫又道,“臣不敢离太近,听不大清他们的谈话。但臣模模糊糊听见,理郡王邀小王爷夜晚去北市看看。”
第8章游京
皇帝寿辰刚过,京中依旧飘荡着喜气,余热也还未褪去。
十来岁的小姑娘挎着装满鲜花的提篮,沿街叫卖。街道两边也蹲着不少摊贩,吆喝的正起劲。皇城根底下的百姓,似乎总是要幸福些。各有个的生计,各有个的活法。
冉念对南市很熟,带着二人在人堆里打转,也找的到出路。
“三位可是想要些什么兵器?”掌柜见三人年龄虽不大,但衣着不俗,气质不凡,不似寻常人家出来的,便格外殷勤些。也没让小二伺候,自己亲自接待着。
“有什么稀罕的,拿出来瞧瞧。”祁子澈四处瞟了瞟,没见着称心的。
掌柜闻言,突然间神秘了起来,压低了嗓子,“几位客官,楼上请。”
木质的楼梯踩上去有些嘎嘎作响,三人跟在掌柜后面,依次上了楼。楼上也并无多大不同,只是分出了许多小隔间,一件屋子里只搁着一件兵器。
“这些都是店里的珍品,轻易不示外人。但三位看上去便不似寻常人,若是看中了这些兵器,也不算辱没了它们。”掌柜说的是情深意切,冉念险些被感动了。
“这铺子开了多久了,我前些日子怎么没有见着?”
“刚开没多久,好东西都还留着呢。”
祁子澈见一个隔间里摆着一把弯刀,刀刃上似乎有利光涌出。他走过去,一把攥住了刀柄。
“喜欢这刀啊,我送你了。”冉念走到祁子澈身后,探过脑袋看了一眼,“待会的酒你请,这刀便我送。”
祁子澈盯着弯刀看了半晌,然后轻笑一声,“那就多谢卿远兄了。”
“客气客气。”
出了兵器铺子,冉念便带着二人拐到了一家酒楼面前。
酒楼不太显眼,柱子上的朱漆都有些剥落了,但里面的食客却络绎不绝。
“别看这酒楼外破旧,里面的桂子酿可是一绝。”冉念话语间尽是赞叹。“今日,我可要敞开了喝。”
“敞开了喝,能喝下多少?”广靖问道。
“千杯不醉。”冉念说起大话来毫不脸红,“到了晚上,咱们就去北市瞧瞧,这京里的乐子,可都在北市里。”
*
冉彦挥退了暗卫,指节在黄花梨木的桌面上不断敲击,始终安不下心来。
虽说朝廷禁止大臣命官们进这些不干不净的地方,但这种事情,又如何禁的住。山高皇帝远的,自然是没什么畏惧的。天子脚下,顶多敛些,不敢明目张胆,便偷偷摸摸。官员又多是相互勾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禁令实施不下去。
子澈和冉念年纪小,又未入朝堂,若真追究起来,也无甚过错,最多训一句年少不知事。无人追责他们,但冉彦却不能放任自流。
冉念是个莽撞不长脑子的,这事他既提了出来,便也做的出来。他如何,冉彦管不着,但祁子澈的事,他是一定得管。
冉彦思索良久,终是起了身。遣人前去和自己亲自过去,效果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与违背宫令的过错相比,祁子澈还是更重要些。
“元德,备车,孤要出宫。”
“殿下,都到这时辰了,出宫一趟再回来,宫门可要落锁了。”
“无妨,备车。”
马车出了宫,便直直的往北市里去了。这马车是冉彦为着出宫特意定制的,上面不带任何皇家标识,且外表朴素,入了人群中便再也辨不出来。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北市的灯却一盏比一盏亮。
飞雪阁,冉彦默念了一遍,脸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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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出笑意来。北市的烛光飘落进来,竟将他的笑衬出些寒意。
“殿下,飞雪阁到了。”
第9章飞雪阁
冉念掏出一沓银票,骚包的扔在了桌上,老鸨的眼神立即亮了起来,跟飞雪阁门口飘扬的两个大红灯笼似的。
“把阁里的姑娘全叫过来,本公子要好生挑上一挑。”冉念一边捻着嘴角上用胶粘住的两撮胡子,一边将二郎腿翘的老高。
“好嘞,公子您等着,她们马上过来。我们阁里的姑娘,是出了名的标志,环肥燕瘦,总有一款适合您。”老鸨扭着肥腰,笑的见牙不见眼。
广靖看他这般娴熟,不禁问到:“连公子这银票甩的可谓是一气呵成,这种地方,怕是没少来吧。”
进北市前三人商量好了,不许称呼本名,怕被人认出来。冉念化名连冉,祁子澈化名常婴,至于广靖,则化名为常执。
“这种事情,还用得着学么?”冉念依旧捻着他的胡子,不肯撒手。
“连公子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广靖看着冉念那张娃娃脸,觉得那两撮胡子甚是碍眼。这人,根本就不适合长胡子。
“是个男人都会。”冉念自诩大他们几岁,便做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你们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自然也都该会了。不过咱们说好了,今日只是过来看看看,见识一下京里的北市。至于其他的,等你俩毛长齐了再说。”
祁子澈年纪尚小,若是因为自己,跟妓/女厮混,早早的泄了元阳。漠北王不扛着大刀,冲进京城宰了自己才怪。
听说漠北王,可最喜欢这个嫡长子了。长子幼子,果真最讨爹娘喜欢。
冉念扇着扇子,突然有些忧伤。
“切,你的毛长齐了没?”广靖说着,还扫了扫冉念的裆部。
冉念有些恼怒,“说什么呢,没大没小。常婴,你这贴身侍卫的嘴,可得好好管管了。”
祁子澈正看着窗外出神,冉念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将目光了回来。
“广靖同我一块长大,父王拿他当儿子养。除了父王,整个漠北没人敢管的住他的嘴。”
三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突然闻见一阵浓香。
“三位公子,阁里的姑娘们几乎都在这了,你们好好挑挑。”老鸨甩着鲜艳的红帕子,脸上的厚粉都快抖了下来。
姑娘们站成一溜,扭着身子摇着帕子,还不断的朝三人抛媚眼。
“常婴,这些姑娘中,可有合你眼缘的,速速挑上一个?”
“连兄比我年长,你先挑。”
“不不不,常弟远道是客,你先来。”冉念感觉自己要被这满屋子的脂粉味呛过去了,连忙使劲的呼啦扇子,企图将这些脂粉味扇走。
祁子澈见他这般推脱,有些无奈。
“那就,从右数第……”
“第几个?”突然有个男音插了进来,如玉石撞击般清灵悦耳,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被引了过去。
来人不过十五六岁,面冠如玉,但浑身的气势却让人不敢久视。
冉彦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这一溜挤眉弄眼,香肩外露的烟花女子,几乎刺穿了他的眼。
这飞雪阁,是该封了好,还是一把火烧了好?
“太、太……”冉念见了来人,瞬间结巴了。
“全部滚下去。”冉彦的声音里满是不悦,只是极力压制着。
老鸨见状不妙,立马使了个眼神,姑娘们会意,依次退了出去,雅间里清净起来。
祁子澈站了起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广靖瞬间缩到了角落里,而冉念正小步小步的往门边挪,企图悄悄溜走。
“冉念。”
“臣在。”冉念立马回脚。
“你作为堂堂郡王,竟跑来妓院里厮混。”冉彦停顿了片刻,见冉念将头垂的低低的,才满意的继续道:“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不许出府。若是以后还敢再犯,孤便将这事原封不动的转告给忠王叔。”
“臣再也不敢了,臣回去闭门思过,好好反省,以后绝不给皇族抹黑。”冉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完,头也不回的溜了。
广靖此刻也不见了踪影,屋子里仅剩下二人。
窗子是大开的,一阵风吹进来,烛火跳的厉害。
冉彦盯着祁子澈的眼睛,许久才开口:“今日,是谁提议要来北市?”
祁子澈脸上露出了些纠结,“是,是我自己。听闻京中繁华,漠北难以企及。便央了理郡王,带我过来瞧瞧。”
小孩主动给冉念背锅,冉念何德何能?
“看看北市的风貌倒无可厚非,但进飞雪阁,便是大忌。本朝律令,不准朝堂命官入妓院赌坊,你虽未入朝,但代表的是漠北的脸面。”冉彦想从根源上扼杀祁子澈逛窑子的不良习惯,便严肃的像的老者。
“臣有错,臣愿领罚。”祁子澈脸胀的通红,将右手搭在左肩上,头垂下来,不敢直视冉彦。
冉彦见状,有些心疼起来。但此时不教,后患无穷,便硬下心肠。
“这一次,孤可以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若有下次,后果自负。”
“是,臣明白了。”
外头的天已经漆黑,冉彦执意要将祁子澈送回王府。马车上的两人,各有个的心思。
“漠北王对你当是寄予厚望,父皇也颇为喜欢你,你自是不能同冉念一样上蹿下跳,没个正行。”冉彦说的是语重心长,“你对京中不熟,以后既与孤受同一老师教导,便跟在孤身边吧。”
“殿下厚爱,臣无以为报。”
“子澈这便是客气了。皇爷爷与先任漠北王亲如兄弟,延及这代,孤与你之间,也当亲如兄弟才是。”
冉彦的说辞是一早想好的,既想把祁子澈留在身边,又想毫无破绽,不漏马脚。如今,效果似乎不赖。
祁子澈眼里溢满感激,看的冉彦心里一颤一颤的。
漠北王族里出生的孩子,向来生猛如狼,不知漠北王是如何养出子澈这般单纯的孩子。
冉彦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以后可得好好护着他。上辈子的子澈孤身在京中摸爬滚打,可从未有这般纯净的时候。
第10章回宫
冉彦赶回宫时,夜已深沉如墨。宫门早就落了锁,仅留下一支手持长矛,身着重甲的侍卫守着。
侍卫见是太子,不敢拦。忙开了宫门,放马车入内。
宫内是不许走马车的,主子们都以步撵软轿代步,那些低贱的奴才,便是只能靠自己的一双脚。
元德是早就在定武门守着的,领着太监,抬了步撵。
殿下此番急匆匆的出宫,还是黄昏时分,其中缘由元德是知晓几分的。就是因为知晓,才一直忧心忡忡。他从小便被指派到太子宫中伺候,太子也是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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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主子,待他不错,他自然是希望太子无差无错的登上龙椅,把持天下。
可如今,殿下为着那个漠北的小王爷违背宫规,即便是陛下不责难,难不会惹人诟病。元德一路上心神不宁,冉彦看在眼里,却不做声。
元德终究是年轻,做不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里藏着事,便管不了其他。步撵落在东宫门口,元德没注意到,依旧大步往前迈,一头撞到了红墙上。
抬步撵的太监们见了,都捂着嘴偷笑。
“元德,你今天心不在焉,可是心中挂念着什么事,万事都顾不上了?”冉彦语气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奴才一时走神,请殿下责罚。”元德立即上前一步跪下。
“起来吧。”冉彦丢下一句话,便独自往宫里去了。
元德立马抬脚跟上。
*
沐浴后,冉彦的头发还湿着,随意披散着。元德拿了块吸水的绸子,从发根处细细的擦着。
“殿下,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冉彦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今日出宫一事,定是要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宠殿下,这一次或许不会说什么,但若是长此以往,皇上心中难上出不满。”
“你的意思是?”
元德见冉彦脸上并无不悦,便大着胆子将话说白了些。“那漠北小王爷与殿下素来无甚交情,若硬要说情分,不过是皇上指下的同师而习。殿下何苦为他这般上心,甚至不惜违了宫规。”元德苦口婆心,“殿下以后是要坐江山的,若为旁人动摇了储位,得不偿失。”
冉彦闻言,猛地睁开了眼。
“元德,你是贴身伺候孤的,孤的意思,你得明白。以后见了小王爷,便如见了孤一般,如有任何怠慢,知道么?”
冉彦的语调依旧平平,似乎在吩咐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但元德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才失言,请殿下责罚。”
冉彦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他向来不喜人多,一般是元德一个人伺候着。如今元德退了出去,便只余下冉彦一人。
空荡荡的寝殿,像极了他当年独坐龙椅的时候。躺在宽大的龙床上,能听见窗外冷风呜咽。
妃嫔们是不许睡龙床的,无论多么受宠,也得不了这个荣耀。他便常年独睡,伴风声虫鸣入眠。
宫里人皆以为他严苛。
其实并非如此,他只是看着龙床尴尬罢了。
祁子澈双目刺红,将他压在龙床之上,啃噬着他的脖颈。他觉得这是为帝之耻,扔了龙床,修了寝宫。可寝宫依旧是那个寝宫,站在那块地,便能想起在那发生的事。
他便不许妃嫔上龙床。
冉彦思绪飘远。
史书上是怎么写他这个皇帝的?
英明神武、勤勉为政、爱民如子?为人严苛、不苟言笑、迫害忠良?
对了,史书上肯定要记下重重的一笔,说他为帝二十载,竟从未立后,也未设储君。
上辈子,不知他哪个儿子杀出重围,登了皇位,也不知这尧国天下是否依旧安稳。冉彦脑子里杂乱的很,许多东西疯狂的涌入他脑中,他头疼欲裂。
第11章南书房
太子太师林嗣宗,以前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才能自是寻常人不能比的。
林嗣宗早些年夺过状元,文采斐然,学识渊博,被称一声大儒也不为过。皇帝还曾下令让他编撰史书,修订字汇。不仅如此,教起治国之道来,也丝毫不力。
但皇上如今钦点他教导漠北王嫡长子,他便有些为难。
太子五岁启蒙,又极为聪颖好学。他再加以引导,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可祁子澈不一样,漠北虽归于尧国,但终究是个游牧民族,居无定所,民众受到的教化远不及中原百姓。祁子澈能熟识汉话已是不易,再拿儒家学说孔孟之道来考他,确实艰难。
林嗣宗心下盘算着,皇上对漠北的态度虽一向以拉拢为主,但漠北也是王土,皇上是存了回来的念头。教导祁子澈,不过是为将他软禁于京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这小王爷好不好学,学的了多少,似乎均与他无关,他只管教导便是。
林嗣宗理清了思绪,心下便安定了许多。
翌日,林嗣宗入宫,指导二人学识。
冉彦和祁子澈早已在南书房候着了。冉彦对这些帝王学术已是烂熟于心,但上辈子老师对他影响颇深,他又向来是个尊师重道的,上南书房从不来迟。祁子澈因着是第一日入学,迟到了着实难看,两人便很有默契的早早来了。
三人互相行过礼,林嗣宗便执起戒尺开始讲学。
“臣不知小王爷的功底如何,便先问问你。”林嗣宗走到祁子澈的书桌前,将手背在身后。
“老师你问便是。”祁子澈要微微仰起头,才能与林嗣宗平视。
“你可读过论语孟子?”
“略微知晓一些。”
“略微?”林嗣宗重复了一遍。
“父王曾请过中原的先生教导我们兄弟几个诗书礼仪,但……”但没几个听的进去的。
林嗣宗一听便明白了,这小王爷说的略微,也怕是不可信。
“小王爷,你的功底与太子殿下有些差距,臣便分开教学。臣先接着将太子昨日的功课,再根据小王爷的实际情况施以教导。小王爷若是对太子的功课感兴趣,可以旁听。若是觉得无趣,便先看看论语。”
“学生知道了。”祁子澈翻开崭新的论语,竖立起来,挡住了脸。
冉彦分出几分神来,落在祁子澈身上。林嗣宗讲的帝王之道,他不仅记的深刻,还应用自如,如今再听一遍,不过是做温习之用,用不着全神贯注。
“太子殿下,莫要走神。”林嗣宗眼尖的厉害,便拿着戒尺,狠狠的敲了几下。
冉彦回神,面上露出些许歉意。
*
等下了学,祁子澈才把头从书里伸出来。林嗣宗吹胡子瞪眼也奈何不了他,便索性不管,对着他的后脑勺念完今日学的文章,便算了事。
祁子澈了书,准备出宫回王府。
祁子澈认为所谓的文采学识都是不中用的,领兵打仗琢磨兵书足以,这些冉彦都是知道的。但他这般明目张胆的睡觉,冉彦哭笑不得。
不过留下来听课,过过耳也比没听的强,还能陪着他。冉彦也不打算阻止,他私心不浅。
“子澈,孤回东宫与你出宫顺路,一道走吧。”
“臣遵命。”
两人在一块似乎无话可聊,冉彦几次想挑起话头,都被祁子澈三眼两语给说冷了,他愣是接不上话。
行至懿宁宫处时,元宵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急急的行过礼后,便想说些什么。但扫了一眼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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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张不开嘴。
元德明白他的顾虑,便冲他使了个眼色。
“张祥大人有急事与殿下相商,请殿下速速回宫。”
“何事?”
“张祥大人未曾细说。”
张祥是个稳妥之人,若无紧要之事,不会如此急匆匆的入宫,还赶在他下学之时。
“殿下若有要紧事……”
“元德,送小王爷出宫,孤先行一步。”冉彦打断了祁子澈的话,把元德留给了他,自己携了元宵回了东宫。
张祥在东宫中踱了许久,神色极其慌忙,见冉彦回来,忙迎了上去。
“殿下,那于忌受贿一百万两白银,刚被查出来了。”
第12章于忌受贿
于忌身居太子宾客一职,他受贿一百万两白银之事,若经揭露,必然会闹得满城风雨。
太子宾客乃东宫属官,受太子之用。若太子登基,便处在新皇政权的核心。如今竟受贿达一百万两,是一个万户左右的下州一年的税。且于忌任太子宾客一职尚不足两年,揽下如此数量的白银,可见其贪婪成性,不知敛。
“殿下,如今消息还没传出去,您看……”张祥话语间有些迟疑,毕竟此事重大,得看太子的意思。
“孤要如何看?”冉彦冷笑一声,“将他送入天牢,秋后问斩!身为社稷重臣,不致力朝堂之事,关心民生疾苦,竟一味贪污受贿,这样的臣子,留他何用?”
虽然无论多么政绩卓越的帝王,手下都养着些贪官。只要做的不出格,又有些建树,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于忌的吃相,太过难看了。
“将于忌查个明白,凭他一个人贪下这些银两,孤不信!”于忌身边,定有些交结的官员。如今只有他一个人被捅了出来,极有可能是因为利益纷争。且在自己眼皮底下行贿受赂不被发现,定是有人替他遮掩。这些个不得用且腐败严重的臣子,怎能任他们继续留在朝中,得一个个找出来,杀他个干净。一来整顿朝纲,二来,做杀鸡儆猴之用。
“可是……”
“可是什么?”冉彦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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