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嬴政
作者:砚上凉墨
砚上凉墨 简落衣
微臣在下by砚上凉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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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上凉墨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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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燕太子丹者,故尝质于赵,而秦王政生于赵,其少时与丹欢。及政立为秦王,而丹质于秦,秦王之遇燕太子丹不善,故丹怨而亡归。——《史记·刺客列传》”
是谁令这天下一帝嬴政与燕太子丹前后反目?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是谁令一代名刺客荆轲义无反顾地行刺秦王?
嬴政我求仙问道,求的只是一个天长地久,求的不过是一个求而不得的他罢了。
姬丹若是阿筝一直陪在我身边,那我当比嬴政幸福得多。
赵高我带你走,我不复仇了,好不好?
荆轲阿筝喜欢自由,我想给他他想要的自由。
其实不过一段往事,一段经年罢了……
ps咳,这是无良作者高中上《史记》时突发奇想的脑洞,表与真实历史串上……
那啥,可能文中会出现一些与历史不符之处,但素,为了剧情发展,希望乃们不要细究……
墨子会尽量写得符合历史一些,可乃们千万不要强求我一个理科生。【泪目……】
另文中相关资料详查《史记》和百度百科,
如有错误希望看官们能够指出,在下会虚心改正的!【鞠躬……】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传奇 相爱相杀
秦王嬴政 分卷阅读1
归途
“秦始皇帝者,秦庄襄王子也。庄襄王为秦质子于赵,见吕不韦姬,悦而取之,生始皇。《史记秦始皇本纪》”
“燕太子丹者,故尝质于赵,而秦王政生于赵,其少时与丹欢。《史记刺客列传》”
早春的天气,凉丝丝的却又带着些许的暖意,就连这素来冷清的深宫之中也平添了些许欢笑。
今日是踏春的好日子,赵国皇宫内不少的王孙贵族都结伴去了御花园赏花完乐,是故偌大的深宫内竟能听到平日里甚少听见的欢声笑语。不过,有一个地方却是例外,便是那些禁足他国质子之处。
窄小的院子里,一切的布置陈设都很简单,但仔细看看却能看出布院者的心细与怜惜。
院墙边上有一块大石头,灰青色的石头上站了个穿青衣的少年,少年年岁不大,大约十一、二岁左右,五官却长得甚是清秀灵动。只见他整个身子都攀在了墙上,小手扒拉着墙头,借着石头的支撑拼命地往上探,似是想看清楚那院外的景象。
“阿政,阿政,你快过来推我一把,把我推上去,我要看看外面到底是怎么个热闹法。”青衣少年终于意识到仅凭一己之力是上不去了,忙召唤不远处倚在门边的褐衣少年帮忙。
“无聊。”褐衣少年没理他,只专注于手中的竹卷,但那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却不时地关注着墙上的青衣少年。最终仍是了竹卷,走了过去,“你还是下来吧,等到了晚上设宴之时,自然能放你出去。”
“哎呀,我等不及了嘛!在这里闷都快闷死了!阿政你只知道看书,阿筝也有他自己的事要忙,你们没一个人愿意陪我!”青衣少年嘟了嘴,不满地抱怨。
“原来丹在抱怨我啊,看来我还真是白忙活一场,好心没好报了。”青衣少年话刚说完,便有一道轻扬悠越的声音响起,简朴的小屋里步出了个白衣翩翩的少年。少年如墨的长发松散地披着,左侧却有一束碎发垂落而下,遮住了左半边脸颊,露出的右半边脸并不十分出众,但却格外温柔。
“阿筝!”名唤丹的青衣少年一见到眼前的阿筝,忙飞也似地跑了下来,冲了上去,扑进了阿筝微微张开的怀抱里。带起的人风扬起了阿筝左边碎发,一道狰狞的疤痕显现,看的褐衣少年眸中无端细痛划过。
但阿筝却丝毫不在意,他只是笑,笑得温柔而宽容。
“快些站好吧,怀里的衣服都要被你挤皱了。”少年阿筝失笑看向怀中亲昵撒娇的丹,不由退开了身子,在丹不满的眼神里信手一变,便是一套崭新的制作良的青衣绸衫,“看,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喜不喜欢?”
“是新衣服哎!”丹兴奋地接过阿筝手中的长衫,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阿筝,这是你亲手做的吗?”
“是啊,谁让你是我最最喜爱的小公子呢?”阿筝俯首,在丹光洁,微微带着薄汗的额角轻轻落下一吻,半眯的眼眸透出了一分微醺与爱恋,“祝我的小公子,生辰快乐。”
“阿筝……”丹红了脸,继而紧紧抱住阿筝瘦的腰身,小脸埋进了他的胸膛,嗡嗡的声音喃喃传来,“我就知道,这世上,对我最好的就只有阿筝了。赵王宫里的人都看不起我,只有阿筝对我最好,也只有阿政愿意来看我,陪我玩。”
“公子政?”阿筝看向政,却与一双暗沉不可测的视线相碰撞,他微微一笑,三分感激,三分尊敬,还有四分不明,“真是有劳公子政这些日子的照顾了。”
同为质子之后,但嬴政比起他们,尤其是丹,更懂得如何在这深宫里生存下去。
“就当是报你当日相救之恩,无需言谢。”政侧过脸回道,似是不愿面对阿筝脸上的那道疤痕。
“是吗?也没有什么救不救的,都是为了丹。”阿筝不在意地笑笑,将丹从怀中扶起,从袍袖内取出一卷竹卷,递给政,“这是我前些日子看到过的有关治国之策的书籍,然后了些时日将他们默了下来,也算是作为你的礼物,如何?可能接纳?”
阿政怔然,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一向冷沉的面容有了一丝惊讶。因为他知道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这些书有多么的珍贵,更是求而不可得,那么阿筝究竟是如何得到的?
“多谢。”即便诸多怀疑,但他从不会拒绝阿筝送的礼物,于是接了过来。指尖相触,竹卷自他手中入怀,他竟感到一丝莫名温热,连带着他冰冷已久的心脏,也感到了一丝温暖。
“不客气。”阿筝依旧是笑,好像在政的记忆里,就没有见过他不笑的样子。
这个时候,丹却迫不及待地拽着阿筝的衣袖往房里拖,一时嚷嚷道:“阿筝,走,我们进去试试这件新衣服好不好?我好想赶紧穿上阿筝亲手做的衣服啊~”
“好,好,我会走,你别拽。”阿筝难得的有些不自在地拢了拢衣襟,却依旧被一旁暗暗注视着他的嬴政看清楚了在他左边锁骨上方,有一个青紫色的、淡淡的吻痕。
这一刻,他竟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愤怒,瞬间明白了怀中竹简的来历。
这一刻,他却觉得那竹简太过炙热,灼烧得他生疼。
“你到底拿了什么来做交换?”感情先于理智让他扳正了阿筝的双肩,迫使他看向自己的眼。
阿筝只与他对视了一眼,眸中是让他心惊却又说不出话来的平静,继而阿筝只是侧脸看向一旁惊诧看着他们的丹,微微笑道:“没什么,你想多了,我要带丹去换衣服了。走吧,丹。”
嬴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狠狠砸拳捶向一边的青灰墙壁,从未如此刻这般觉得他太过渺小,而他,与他之间的距离原来可以这么遥远……
春去春又来,第二年的春天来临之际,也即将迎来嬴政何其父庄襄王回秦国的日子。不过在那之前,赵王宫里却发生了一件令众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赵王最为疼爱的幼子公子玉连同他的母妃一起被赶去了冷宫,了此余生。
明面上的理由却是这样的赵公子玉言行失礼,冲撞了秦公子政,政大怒,赵王为平其怒,故而下令驱逐公子玉。
其实这么一件冲撞质子的事本也不会闹那么大,不过这公子玉冲撞的偏偏是现如今蒸蒸日上的秦国的公子,还是在政即将回秦的这么一个节骨眼上。更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公子政是个有怎样手段的狠角色,为日后两国生怨结仇,赵王不得已才行此下策。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宁得罪真小人,不得罪伪君子。
推开小院的门,嬴政一身褐衣久久伫立门前。
明日他就要走了,也许今天会是他们最后的相见。无端的,他就是想来找他道个别,或者,带他离开。
空荡荡的院子里
秦王嬴政 分卷阅读2
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不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丹该是休寝了,阿筝应该在院子里干自己的事才对。
“你来找我?”头顶上方传来阿筝熟悉的、软软的声音,政循声望去,却见阿筝正躺在屋顶上往下看着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找我是为告别吗,政?”
那一声轻巧的“政”却是显得极其熟稔地被念出,好似曾在口齿间流转过千百遍,但事实上,这却是嬴政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唤自己,总有些莫名的小开心,可一想到分离在即,那份开心便彻底消退。他娴熟地跃上屋顶,坐在阿筝的身边,看着他微眯了眸子的、好看的侧脸。
“你都知道了?”半晌,政才没头没尾地问道。
“你说什么?是你要回秦国的事情,还是……”阿筝突然睁了眼,看向身旁俊朗的少年,“还是你对公子玉做的事情?政,别以为我不知道所谓的冲撞不过是你一手设计,你究竟为何要对付公子玉?你可知这样一来他这一生算是完了。”
“何必问我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理由?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谁?”政墨黑的眸子不自觉地燃起了一团怒火,任何妄图伤害染指阿筝的人,都该被千刀万剐。
阿筝固执地看着他,他只是冷冷地回视着他,半晌阿筝才转过了脸,看向蓝天,淡淡道:“那次只是个意外,我没事。政,为何你就不能学着温柔待人呢?”
“温柔?”嬴政嗤笑,“你就是太温柔了才会一直迁就丹,你就是太温柔了才会深深吸引这深宫中的人。阿筝,宫中不需要温柔,你能不能为了自己,不要这么温柔?”说着他倾上了身子,投射下的倒影遮住了阿筝头顶的蓝天白云。
逆着光,阿筝眯了眼才能看清他的神情,郑重而又严肃,但他自己眸中的神色却深沉似海,琢磨不透。
“政,有时候,温柔才是这世上最好的武器。”
良久,阿筝如是道。
翌日清晨,秦庄襄王与王子政归秦,城门相送。
身后的人潮涌动,马上的少年背脊挺直,他直视着前方,气势更胜其父,犹如君临天下的王。
昨日,阿筝并没有答应随他回秦,理由是为了照顾丹。那么如果等他将来足够强大时,是不是阿筝就可以来到他的身边?即使再次囚禁丹他也不惜。他要的人,过去,现在,将来,都只属于他。
只是,今日,他会来送他吗?
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然后尽量放松下来,摩挲了一下大拇指上翠绿的扳指,回首向身后的城门看去。
没有,还是没有。
“公子,该启程了。”身旁并辔而立的使臣吕不韦提醒道。
“好。”终究是死了心,嬴政转过头,看着左右两侧的护卫军淡淡下令,“出发。”
队伍行进间,尘土飞扬,马上的少年却并不知,城墙上,一袭白衣目送他十里归乡。
权利
“年十三岁,庄襄王死,政代立为秦王。《史记秦始皇本纪》”
“及政立为秦王,而丹质于秦,秦王之遇燕太子丹不善,故丹怨而亡归。《史记刺客列传》”
公元前247年,秦庄襄王驾崩,十三岁的嬴政即位秦王。
当世时,吕不韦为相,把持朝政,独擅大权,秦国上下莫不以仲父为尊。
公元前239年,秦王政年已二十一岁,亲临朝政。
彼时,秦国朝廷掀起以吕不韦为首的激烈的政治斗争。
偌大的宫殿里,面目俊朗威严的秦王高坐尊位,身前的龙案上零散地放着几本奏折,所奏之事无可无不可。
嬴政捏了捏眉心,他自然知道这些奏折都是那个好仲父的“杰作”,不过他不在意,总有一天他会废掉吕不韦这个老匹夫。就像尽管宫中那么多人谣言他是他的孩子一样,他总有办法堵住悠悠之口。
这一刻,或许是因为整个宫殿内太过安静,只有清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一向克己自律的秦王难得的在办正事的时候走了神他想阿筝了,很想很想,他已经有八年没有见过他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弄到自己的身边,但他没办法,最起码他不能让阿筝和自己一样陷入如今的困境。
嬴政不自觉地摩挲着大拇指上带着的翠绿扳指,这是他与阿筝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送的,可笑的是他现在只能摸着它来聊表相思了。
不过没关系,很快,他就能够让两人相见;很快,他就能让阿筝永永远远的属于自己。
一旁走上前来准备禀报事宜的侍从看到秦王深不可测的表情,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随即更加恭着身子,头埋得更低,生怕自己太过显眼而惹了此时神色不明的年轻君王。
“禀王上,太后有事求见王上。”那侍从说完了话后恨不得把自己隐身起来,因为宫中几乎人人知道秦王如今和太后赵姬的关系并不好,原因嘛,自然又是王室的丑闻。
“那厮又要闹些什么?”
秦王的声音冷冷的,明明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但是侍从却真的听出了一丝厌恶不耐,也不由得感叹王上还真是了解那一对狗男女啊。没错,正是狗男女,现在暗地里,秦王宫上下谁人不知太后赵姬与吕相献上的那个叫的男宠厮混一处,好不淫乐。
不过这些话侍从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回答出来的还是恭敬无比的话语。
“禀王上,太后说寝宫风水不好,想搬离原寝宫到雍县的离宫居住。”
侍从话落,就敏锐地感觉到偌大的宫殿里气氛更加压抑,甚至感受到了位于高位上的那人的不悦。
静默半晌,寂静的宫殿里才传出一阵冷冷的笑声,好似夹着冰凌,却又带着阴寒的怒火
“好啊,既然他们想搬走,那就去吧。”
母后啊母后,你可真好啊,就这么的寂寞难耐吗?还是你真的觉得孤王有傻到当真不知你和那个的关系吗?不过母后啊,也幸亏是你傻,否则的话,儿子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更快地解决掉吕不韦呢……
公元前238年,秦王政于雍城蕲年宫内举行冠礼。
是时,太后与厮混已生下两个私生子,二人关系更是进一步曝光,秦王大怒,心慌情急之下倚仗太后声威,借助长信侯封号在雍城长年经营,建立了庞大的势力,而这股势力也成为仅次于吕不韦的一股强大的政治势力。
当然,这些只是表象而已。
所以当太后赵姬被关进雍城的阳宫时她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她不相信,不相信这个在自己眼里一向乖觉无害甚至是有些懦弱的儿子居然有一天真的能够扳倒她和这些年布置的势力,然后将他们逼迫至此,她更不相信他会不顾亲情,做出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只是、只是,在看
秦王嬴政 分卷阅读3
到她那个仿佛一夜间变得高大挺拔、俊美无铸的儿子接过身边侍从抱上来的、尚处于襁褓中的婴儿时,她才陡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害怕,甚至是威压。
“看哪,母后,原来这就是你和那个贱人生的孩子啊,还真是可爱,是比儿臣讨人喜欢呢,难怪母后这么宝贝他们,把他们藏得好好的,了儿臣好大的功夫才找到这两个可爱的小东西。”
秦王其实很少笑,但是笑起来的样子却非常的好看,只是这个时候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看到秦王这样的笑都不会觉得赏心悦目,他们感受到的只有阴冷、肆虐而带来的恐惧、心悸,甚至是那明明很是温柔的轻抚怀中婴孩的动作都让他们觉得像是一场血腥而无情的谋杀。
赵姬眼睁睁地看着嬴政渐渐将手移向熟睡中的孩子的脖颈,好似突然间受到了刺激般扑了上去,口中喊着:“你放过本宫的孩子,不要忘了他们俩也是你的弟弟!”
嬴政往后退了一步,不在意地将怀中的婴儿托起,看着此刻面若癫狂的赵姬扬起唇角,嘲讽道:“弟弟?好个弟弟啊,难不成真像外人说的,那还真成了孤的假父,嗯?是谁给他的权利,是母后吗?”
“不,不,孩子是无辜的,求你,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我,我没有,没有……”赵姬在看到秦王作势要摔他的孩子时就已经慌了,语无伦次地说这些求饶的话,只可惜嬴政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母后莫怕,很快你们的孩儿就可以去陪他的爹爹了。哦对了,孤王忘了母后还不知道已经被施以车裂,曝尸示众了呢。”嬴政看着面前这个妆容致,明明与自己血缘至亲但却陌生无比的女人在这一刻犹如被抽去主心骨般软倒在地上,面上的表情说不上是惊恐还是难过,一丝难言的快意就涌上心头。
“母后,放心,你始终是孤王的母后,秦国的太后,你可不会像你的好情人,也不会像你的好儿子这般的……”
婴孩尖锐的哭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血肉飞溅的声音在冷然的大殿里倏然响起,又倏然静默,唯余一地的鲜红刺人眼目。
嬴政面无表情地跨过地上的摊摊血迹向前走去,背影挺直,好似什么都不能动摇他这个冷酷无情的帝王,独留赵姬凄厉的哭声在身后响起,然后他好似听到了这个从未给过他一天温暖,带给他的只有嘲笑与冷漠的、所谓的母亲恶狠狠的诅咒
“嬴政,我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权也好,情也罢,你这辈子注定孤苦一生!!!不会有人爱你,不会有人爱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后疯了,叫人好生看管起来。”冷峻的君王在听到这样的诅咒后只是淡淡吩咐了身边的侍从一声,在侍从诺诺的应答声和恭敬中带着一丝惧意的目光里踏出了阳宫的大门。
母后,你还是错了,孤王想要的东西没人能够阻止,你将会在这犹如冷宫的阳宫里孤苦一生,然后看着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的亲人登上那个至高的位置,而在他的身边,将会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人……
公元前238年,动用秦王玉玺及太后玺发动叛乱,攻向蕲年宫,幸得秦王早有所布置,击败叛军。而后转打咸阳宫,亦大败,后落荒而逃,最终被逮捕,施以车裂之刑,曝尸示众。
公元前237年,秦王政除吕不韦的相职,放逐其至巴蜀。吕不韦知晓他与秦王的关系无法挽回,故而饮毒酒自杀。
至此,秦王嬴政真正掌权,秦国上下尽皆归心。
只是无人可知,在某个深夜,某座漆黑的宫殿里,散了一地的空酒坛子间颓然坐着的却是本该意气风发的秦王。嬴政猩红的眸子看着不远处微晃的烛光,好像是在看着他这灰暗一生中唯一的希望,他缓缓抬起手,苍白的指尖竭尽全力地去触碰那能让他在深夜里感到温暖的东西,空洞的眸子里烛光熠熠,喃喃的声音脆弱的好像一吹就散。
阿筝,我失去了母后,失去了老师,我……只有你了,绝对,绝对不会放弃,你终究会是我的……
殿内一阵微风忽起,吹落了不知是谁的、少年的心。
再遇
“十一年,王翦、桓、杨端和攻邺,取九城。王翦攻阏与、杨,皆并为一军。翦将十八日,军归斗食以下,什推二人从军。取邺安阳,桓将。《史记秦始皇本纪》”
“及政立为秦王,而丹质于秦,秦王之遇燕太子丹不善,故丹怨而亡归。《史记刺客列传》”
公元前236年,赵、燕两国发生战争。
赵国出兵攻燕,而秦国以救燕为名派王翦等将出兵分别夹攻赵国,先后攻取了赵的阏与、阳、河间、安阳等邑,漳水流域已为秦所占有。
纷乱多年的神州大地终于迎来了最后的、最盛大的一场战火,一切的野心、权谋在此刻纷纷浮现,当千古一帝嬴政执掌秦国大权的那一刻,长达十六年的吞并六国的战争开始了。
燕国王宫内,一处小巧的院子里,一身青衣的公子静静趴在院中的石桌上,看上去好似睡着了,清秀尚显稚嫩的眉宇间笼着一丝轻愁,不知梦中又有些什么烦忧。
直到一件厚实披风被人轻轻盖在了那青衣公子的身上,公子才好似从睡梦中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眼前面相温和的男人道:“阿筝,你来啦。”
燕筝见姬丹醒来也不讶然,只是替他系好披风,然后道:“你也是,这样的天气也能在院子里睡着,万一受寒生病了怎好?”
姬丹笑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还在燕筝的胸前蹭了蹭,居然有几分小孩子气:“我知道阿筝肯定会来找我的嘛,才不担心会吹风受寒呢。只是不知现在燕国和赵国的战事究竟如何了……”
燕筝揉了揉姬丹的头顶,听着他话里的担忧之意却是淡淡笑道:“小公子也不必太担心,秦国已经答应出兵相助了。”
虽然这相助更类似于掠夺,只是这个时候的燕国又能有什么办法,有什么选择呢?
燕筝这么想着,但是这些话他不愿对丹说,他不希望他纯洁无垢的小公子沾染上这些凡尘俗事,尽管他也知道丹迟早要学着自己长大,懂得这些是不可避的,但私心里他还是希望那一天能迟一点到,只要他还在,他还是会尽力护住姬丹的这份天真。
姬丹听阿筝这么说眼睛一亮,心里却在暗暗想到:若是有阿政和秦国的相助,那么燕国这次一定能击退赵国来犯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