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嬴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砚上凉墨
言罢竟不待荆轲再说,潇洒自刎,从始至终,坦坦荡荡,无愧天地!
这一刻,荆轲为自己之前的轻视而感到了一丝内疚,其实樊於期一直都是个有血性的男儿啊,是他眼拙了……
而另一边,燕国宫内,太子寝殿,姬丹一手支着下颚,一手翻阅着案上竹简,对前来汇报的暗卫淡淡问了一句:“樊於期死了?”
暗卫一时惊诧,却很快点了点头,非常识时务地没有多问。
“荆轲还算有用。”姬丹合上了竹简,看似天真烂漫、阳光无比的少年面容此刻却面无表情,没有那份伪装的笑容下显得冷血无情,竟与嬴政有一丝丝相像。
自从渐渐失去阿筝开始,他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纯良柔善、人人可欺的姬丹了,他在所有人面前所表现出的胆怯无能、优柔寡断都是假象,一种伪装而已,骗过了他的老师,骗过了田光,也骗过了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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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
可以说,田光的死、樊於期的牺牲他都不在乎,反正这些人都是自己达成目标的棋子不是吗?不过呐,该有的戏还是要做足,起码要让天下人,更要让嬴政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以为他还是从前那个姬丹,那个懦弱无为、构不成威胁的小小燕国太子,不然的话,他怎么能夺回属于他的阿筝呢?
“摆驾樊府。”现在该他上场了。
荆轲全程一言不发地看着姬丹在听闻消息后赶了过来,趴伏在樊於期的尸体上悲哀痛哭,不由内心感叹:虽然这太子姬丹胆小懦弱,难成大事,但不得不说心地却是善良得很,若生于盛世会比现在好很多。只可惜今逢乱世,只有心狠意坚之人才能成为最终的王啊。这一刻,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还要不要再帮姬丹。
一直留意着荆轲神态的姬丹自然也发现了他短暂的犹豫与动摇,知道自己戏不能演的太过,他便踉跄着站了起来,看着樊於期的尸体,话却是对着荆轲说的:“既然事已至此,再来懊悔痛苦实是无用,方才是我太过……哎,也罢,我们绝对不能辜负樊将军的一番心意。荆卿,我已备好了天下最锋利的匕首,愿与卿详谈。”
荆轲有些诧异对方竟然这么快平复了下来,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姬丹那颗抗秦之心还是坚定的,并为此做出了一定的努力,那他当然在所不辞。
于是乎,姬丹的一句话便让荆轲那一丝动摇消失不见了。随后两人去了太子宫的正殿详谈计谋,当然了,姬丹也没忘了让人将樊於期的首级装到匣子里密封起来,至于尸体则在私下里被厚葬了。
正殿内,姬丹屏退众人,自密室里取出一密匣放置桌上,在荆轲好奇的目光里缓缓打开。匣内横陈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匕首通体银亮,只在刀刃尖处有幽暗蓝光闪过。
“此乃赵国徐夫人亲制的匕首,我花了百金买下它,又让工匠用毒水淬炼它,用人实验之后,发现只要见了一丝儿血,就没有不立刻毙命的。希望荆卿能用此成就大事。”姬丹将盛有匕首的匣盒双手奉上,送至荆轲眼前,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那认真的眼神让荆轲读懂了这人的孤注一掷和托付之意,不由的,他竟觉得肩上的担子倏地重若千斤。
“必不辱太子所托。”他听到自己如是道。
易水
“既如此,那便万事仰仗荆卿了。”姬丹感激道,紧接着他又似不好意思道:“其实此次前往秦国除却完成大计之外,姬丹还有一事相求。”
“太子殿下但说无妨。”
“姬丹恳请荆卿能救出一人。不过荆卿只管去做,能不能做成姬丹并不强求,不知荆卿可否答应?”如果荆轲能够完成任务那已是大幸,所以姬丹并不强求对方一定要助他把阿筝救回来。再说了,只要前者能够完成,那么在秦国群龙无首的情况下,他要把阿筝救出来就不会是难事了。
“这……”荆轲蹙眉,在刺杀成功秦王的条件下还要救个人,这可不容易啊。好在这太子还没昏了头脑,让他尽力而行即可,那么他也得给对方一个面子啊,“荆某自然答应,只是不知太子殿下要荆轲所救何人?”
“此人名唤燕筝,乃是、乃是秦王近侍,颇得秦王宠爱,共食同寝。”姬丹咬了咬牙,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他不说明白点荆轲要怎么救人?
“燕……筝?”荆轲默念一遍,倏地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似的,突然想到了一人,那人温和的面容与笑意仿佛还在眼前,他有些急切地上前一步,问道:“不知太子殿下可有那人的画像?”
“荆卿问这作甚?”姬丹心里一紧,难道这人还和阿筝认识不成?
荆轲被那怀疑的眼神一望,顿时也冷静了下来,毕竟对方是一国太子,他可不能引起对方的怀疑。当下敛了几分,平静道:“既然太子殿下要我救人,那总得要让荆某知道这要救的人长什么样吧。”
姬丹听闻,内心的怀疑去了几分,荆轲说的有几分道理。况且就算他真的认识阿筝,看他刚才紧张的样子估计对救回阿筝只会有利无害。
“有是有,还请荆先生稍等片刻。”姬丹说完便走进了太子寝殿,自他的密室里取出了一幅丝绸制的画卷,出来后才在荆轲面前小心翼翼地打了开来。
荆轲一见画上人便瞬间确定了这个叫“燕筝”的男子就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虽然画上人的半边脸用墨发遮住,不过露出来的半边脸和这周身的气质都和他记忆里的那个人如出一辙,他绝对不会认错!
原来恩公叫做“燕筝”啊,荆轲神思不属地想道,对于救出这人更多了几分热切。
荆轲自见到那画上人的表现全都被一帧帧地看在了姬丹的眼里,暗道自己果然想的没错,对方认识阿筝,并且现在看起来更加乐于救人了。只是他很好奇,从他小时候起就跟在他身边的阿筝怎么会认识这么多人?眼前这个荆轲是,还有当年刺杀他们的那个刺客也是。
“你认识阿筝?”疑惑了,便问出了口。
荆轲一愣,继而坦白道:“不错,这位其实是荆某寻找了多年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姬丹眯眼,起码这个答案听上去清白得多。
“嗯,所以殿下放心,此次荆某一定会尽全力把人救回来。”荆轲抱拳保证道,但却不肯多言,似是不想告诉对方关于这救命恩人的“救命”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如此,那真是相当好的。”姬丹状似感激道。既然对方不说,他也不能硬问,得撕破了脸皮。
“不知殿下和恩公又是……如何认识的呢?”本想问是什么关系,可话到嘴边又变了,荆轲虽然大大咧咧,但却不鲁莽,那些话该问,那些话不该问他还是有数的。
不成想眼前这个在他看来单纯好骗的太子殿下此刻竟然跟他打起了太极,只笑眯眯回了他一句“荆卿既然不愿多说,又为何要问我?”,只这一句就让他什么都问不了了。
“为保大事可成,我为荆卿招来了一个好助手。”姬丹将画好放好出来之后又道,然后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就击了三下掌,紧接着从角落里走出来了个娃娃脸的少年,个子倒不算矮。
“太子这是何意?”荆轲脸色微青,难道姬丹还不信任他的能力吗?
“此人乃我燕国勇士,名为秦舞阳,十三岁时就杀过人,别人都不敢正面对看他,希望他能助荆卿完成大计,还望荆卿不要推辞。”姬丹嘴上客气,但话语里满是不能拒绝之意,这是他对外少有的严厉与威严。
荆轲抿唇,最终只好妥协道:“那边多谢太子殿下好意了。只不过太子赏了我一人,我也希望能带上一人一同前往。此人住得远,还没赶到,我打算再等等,但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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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早已准备妥当,还望殿下也不要拒绝。”
“这些小事荆卿一人决定即可。”对于荆轲提的要求,姬丹只觉得可有可无,答应也无妨。
只是一连过了几日,荆轲都没有出发的意思,虽然姬丹不认为对方是在拖延时间,也不认为对方会反悔,但行刺一事凭着的本就是一身胆气,他怕荆轲再磨蹭下去或有损锐气,故而使激将法催请道:“日子不多了,荆卿有动身的打算吗?如若暂时没有,请允许我派遣秦舞阳先行。”
荆轲本来就是个暴躁脾气,听不得别人这样揣度他,当下就怒道:“太子这样派遣是什么意思?只顾去而不顾完成使命回来吗?那是没出息的小子!况且是拿一把匕首进入难以测度的□□的秦国并非易事。我所以咱留的原因是等待另一位朋友同去,既然眼下太子认为我拖延了时间,那就告辞诀别吧!”
“那就再好不过。”姬丹依旧使着激将法,果然把对方激得直接出发了。
易水边上,太子及宾客中知道这件事的,都穿着白衣、戴着白帽为荆轲送行。
践行之后,荆轲踏上征途,临行前眺望远方,心中有一丝失落他还是没能等到那个人。
就在荆轲毅然决然回头,车队前行的同时,易水岸边,一首激昂之曲蓦然响起!那是带着决然和无悔的铿锵击打之声,是对挚友此行的殷切担忧与期望,是对自己未及与之同行的自责与愧疚。荆轲在那击筑之声刚刚响起的时候就认出那击筑之人是谁了,不正是他等了许久的高渐离吗?
虽然不知渐离兄为何现在才到,同行之事恐怕无法,不过他倒因此而松了口气:看来这是天意,这样的话渐离兄也能远离危险了。
情至深处,歌至高昂,荆轲不禁和着那曲调的节拍高歌一曲,那雄浑的歌声里满浸着苍凉凄婉之意,令随行的人不自觉地落泪。荆轲驱马,向前一步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那慷慨激昂的声调里,是荆轲的义无反顾、悍不畏死之情,成也好败也罢,他此去便绝不回头!
“你便是荆先生的挚友高渐离?”目送车队行远之后,姬丹才转过身来看向那个同样注视着车队远行且气质不凡的俊朗男子,问道。
“正是在下。”高渐离起手中乐器,不卑不亢地答道。
姬丹眼中闪过一抹赞许,看来这高渐离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只可惜此次前行未能与荆轲同往。慢着,难不成荆轲一直在等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位?
“姬丹有一疑问,不知高先生是否就是景先生一直在等的人呢?”姬丹很是诚恳礼貌的发问赢得了高渐离少许的好感,但他只是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或许吧”。好在姬丹十分大度地没有多问,更何况现在再问也没什么用了不是吗?
秦王宫内,燕筝刚把嬴政下午批好的奏折整理好,正准备伸个懒腰就去吃饭便被人从后面突然抱住了,以为是嬴政,验证便没有挣扎,只是有些无奈道:“好了,陛下放手吧,阿筝陪你去用餐吧。”
“嗤,想不到阿筝你对那狗贼倒是不错嘛。”一道带着阴冷笑意的声音自燕筝耳旁戏谑响起,燕筝一惊,忙要将人推开,却怎么都推不动。
“赵高,放手!”燕筝冷下脸,扣着赵高的手技巧性地下了死劲,要是其他人早就痛得放手了,不过赵高还是噙着那抹笑,忍着痛将燕筝的正脸转向自己,在他怒极的眼神下对着淡粉的唇吻了下去。
“唔,你……”燕筝蓦地睁大眼睛,怔愣间就被赵高用舌头将嘴唇启开,然后就感到那条湿滑的舌头极富技巧地舔舐扫荡着自己的口腔,并卷起自己的舌头强迫与之共舞。
燕筝气极,发狠似的咬了下去。可赵高好似早就预料到了一般,一直注视着燕筝的表情,在他稍有动作的同时就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颚,让燕筝下颚一阵发麻,怎么都咬不下去了。见状赵高更是满意地眯起了眼睛,吻得更加用力热情,好似这段时间以来的日日思念之情全都倾注在了这一吻之中。
因为吻得太急太用力,再加上燕筝被捏着下颚无法闭合嘴唇,一丝丝涎液顺着两人交合的唇角滑下,伴随着空气里响亮的“啧啧”水声,显得淫靡非常。
直到对方无法呼吸之时,赵高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这让自己肖想了许久的唇瓣,同时也松开了对燕筝下颚的钳制,在对方大口呼吸的间隙里心情很好地分享了一个消息。
“对了,阿筝,别怪我这个昔日好友没有提醒你,你那个‘心爱’的秦王不久之后就要突遭横祸了。”明明是笑着说出来的提醒之语,却总给人一种幸灾乐祸之感。
造访
“这世上要杀那狗贼秦王的人可多得很呢。阿筝,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随我离开的。”这句赵高临走前说的话至今还萦绕在燕筝耳边,久久不散。
因着那句“突遭横祸”,燕筝当时心就微乱了,竟也忘了问赵高现如今的境况,但即使不问,也能看出来赵高这段日子以来过得并不差。即使嬴政亲自出手,赵高还是无甚大碍吗?那赵高所拥有的势力的确是不容小觑,燕筝不无忧心地想着,那么那句话也是有依有据了?
“想什么这么入神?”甘罗刚把桌上的残棋好,一抬头就看到这位来找自己闲聊的燕某人又开始神游天外了。
燕筝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想到其实有些话和事情他完全可以问问甘罗。
“阿罗,近日秦国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虽然他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和嬴政待在一起,但是嬴政从来不会和他谈论朝中正事,也不会提及什么近期要发生的事情了。
“听说过几天燕国派来的使者就要到了。”甘罗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味深长地说道:“阿筝,虽然你本是燕国人,但是现在可不是了,所以……千万不要和那些人牵扯上。”
燕筝心中一紧,想到赵高所说恐怕不是空穴来风,心有担忧却不能和甘罗说个明白,那样无疑会暴露他和赵高的关系,当下只能扯出一抹笑道:“阿罗莫要多想,我只是最近无聊才这么问问的。”
“无聊?我还以为阿筝和陛下在一起不会无聊呢。”甘罗露出一个暧昧了然的笑容,看着对方素白的脸在自己调笑的话语里渐渐红透,笑意更深,不过最终只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向着书房踱步而去,“阿筝在这里坐坐吧,我得先去把积下来的任务给做了。”
燕筝看了眼甘罗的背影,又摸了摸手边凉下来的茶盏,心中有了些计较。
嬴政下朝归来之时,他的阿筝正趴在书案上小憩,好像自从阿筝病好之后就很容易犯困啊。
嬴政取过衣架上的披风,动作轻柔地盖在了燕筝的身上,然后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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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坐了下来,什么都不做的只是静静看着眼前人熟睡着的静谧面容,好像这样一来全身心都能放松了似的。
美好祥和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等燕筝睡足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了带着温和笑意的嬴政,还没灵活运转起来的大脑让他看起来呆呆的,难得的可爱。
“饿了吗?”嬴政放柔了声音问着。
“还好。”完全清醒了的燕筝坐直了身子,拉住滑下去的披风放在一边,刚刚睡醒的双颊上还有着一丝酡红。
“那一会儿再去吃饭吧。”只有在面对燕筝的时候,嬴政才是宠溺而温柔的。
“嗯。”燕筝点点头,然后又道:“阿政,我最近想到宫外散散心。”
“好啊。”嬴政没有丝毫犹豫的爽快答应让燕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尽管平时嬴政待他很温柔,几乎是无所不应,但对他的掌控欲却非常强,不要说是让他去宫外散心了,就连在这偌大的秦王宫里散散心他都隐约觉得是不被允许的。
果不其然,嬴政下一句话便是
“等我这些日子忙完了就陪你一起出去散心好不好?”虽然是商量着的口吻,但燕筝知道这话语里所隐含着的是不可拒绝的意思。
“我想这两天就出去。”燕筝垂眸,微微颤抖的睫毛表明了他的固执和坚持,然后小心觑了眼嬴政,故意用带上一丝撒娇的口吻反问道:“真的不可以吗?”
嬴政眸色幽深地看着紧抿着唇,面露恳求之色的燕筝,在他愈发忐忑不安的神色里突然笑了,一把搂过难得求他并且还这么可爱温顺的男人,吻了吻对方的额头,嘴角噙着笑道:“既然阿筝这么想出去的话当然可以了,不过要注意安全知道吗?傍晚之前一定要回来,我会派人跟着保护你的。”
“远远地跟着可以吗?不然被一帮人跟着散心可一点都达不到散心的目的。”燕筝在嬴政宠溺的目光里又提了个小要求。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嬴政捏了捏燕筝小巧致的鼻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对方平坦的小腹,一向威严、高高在上的君王此刻笑得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花花公子,“既然阿筝现在不饿,那就先喂饱我好了。”
一边说着暧昧无比的话语,一边把手伸进了燕筝微敞的领口,顺着那光滑的胸膛抚弄了下去。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做、爱的次数并不少,彼此都非常了解对方的身体,非常清楚对方的敏感点在哪里。所以当嬴政抚弄了不久之后,燕筝的□□就涌了上来,一下子软倒在了嬴政的怀里。
嬴政捏住燕筝的下巴,抬起他的下颚,吻上了那淡粉色的唇瓣,温柔却火热无比。
一场激、情的欢爱就在这么个应该办正事的书房里展开了。不过嬴政决定只要阿筝一次就好了,嗯,他很爱惜对方的,万一弄狠了阿筝待会儿要怎么吃饭呢?只是到时候两个人可能都已经半饱了吧……
这几天燕筝通过买宫人和从甘罗那儿得来的消息确定了今天燕国派来的使者会在京中的官栈住下,所以就在今天选择出去散散心。
由于之前得到了嬴政的允诺和首肯,所以燕筝这次很轻易地就出了宫。而也由于他那晚非常优秀的表现使得嬴政虽然派了人跟着保护他,不过那些人离他还是很有些距离的。
官栈内,到达不久的荆轲一行人等打算第二天再去觐见秦王。此时荆轲还要做的一件事便是去造访一个人秦王宠幸的臣子中庶子蒙嘉,并且还是提着价值千金的礼物。
就在荆轲离开官栈不久之后,燕筝也来到了官栈,并且询问官栈的负责人燕国一行人住在何处。官栈的负责人自然不会回答眼前这个面上有伤的男人任何问题了,当然在燕筝拿出宫里的令牌之后就又另当别论了。
进入官栈之后,燕筝就发现那些被嬴政派来保护他的人守在了官栈外面,给了他一定的行动空间,看来嬴政果然有和他们提过。不过他还知道的一点就是尽管这些人不会紧紧跟着他,但一定会把他的行踪和所作所为汇报给嬴政。
燕筝原本只打算过来看看燕国这行人是否有什么古怪之处,如果能够打听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和太子姬丹最近的境况那就更好不过了。不过来到燕国一行人住的地方时,燕筝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是……舞阳?”燕筝跑上前拉住一个少年的胳膊,惊讶地问道。
秦舞阳本打算推开那个拽住自己的男人,但在看清了对方面容之后便住了动作,惊讶而不乏惊喜地问道:“你是阿筝哥哥?”
没等燕筝回答,秦舞阳就激动地抱住了对方,高兴地语无伦次道:“真的是阿筝哥哥啊。太好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阿筝哥哥了呢,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真的是太好了呢!”
燕筝感到这个许久不见的大男孩在抱住自己之后还用毛绒绒的脑袋不断蹭着自己的颈项,原本要推开对方的手也改成了回抱的姿势,并且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好了好了,我也很高兴能够遇到你。不过舞阳,你能告诉我你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吗?”花了少许时间叙旧之后,燕筝还是推开了紧紧抱着他的秦舞阳,问道。
秦舞阳从小就认识了燕筝,也正是因为燕筝的缘故才会认识姬丹,所以说他对燕筝的感情其实比对姬丹还要亲厚,这个时候燕筝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单纯天真的毫无怀疑、毫无顾忌。
燕筝在听完秦舞阳所说的来自姬丹的刺杀计划之后深深皱起了眉,神色少有的凝重。依他来看,这个计划虽然看上去十分可行,但以他对嬴政的了解,他并不认为此行能够成功,或者说成功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只是他也不可能说服对方一行人取消刺杀计划,毕竟对方可只有秦舞阳一人会听听自己的话,但秦舞阳也不过是个助手而已,那个计划的执行者必然不会轻易放弃。同样的,他也不可能把这个刺杀计划告诉嬴政,虽然他会担心嬴政的安危,但只要他一告诉嬴政,不知这一行人,就连整个燕国都将承受来自秦王和秦国的怒火。或许他能做的只有保住秦舞阳并隐晦地提醒秦王注意安全而已。
想到这里,燕筝凑上前,在秦舞阳的耳边认真吩咐道:“舞阳,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直到燕筝离开官栈秦舞阳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他的阿筝哥哥要他在明天的刺杀行动里装出怯懦害怕的样子,不过既然阿筝哥哥这么要求,他照着做总归没错就是了。秦舞阳不怎么聪明的大脑如是想着。
刺杀
这一日下朝之后,听闻阿筝散心归来的嬴政欲赶向内宫之时却突闻蒙嘉求见。对于蒙嘉其人,虽无十分才能,不过因着家庭背景,所以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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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平时对这个臣子还算不错,眼下蒙嘉说有要事求见,他虽想赶着去见阿筝却也不能不顾正事,所以便同意了蒙嘉的求见。
蒙嘉私下求见自然不敢浪秦王的时间,想着昨日来送礼的荆轲便直奔主题道:“陛下,微臣听闻燕王确实因为陛下的威严而震慑得胆战心惊,不敢出动军队抗拒大王的将士,情愿全国上下做秦国的臣子,比照其他诸侯国排列其中,如同直属郡县那般纳税来奉守先王的宗庙。因为惶恐畏惧不敢亲自前来陈述,谨此砍下樊於期的首级并献上燕国督亢地区的地图,装匣密封。燕王还在朝廷上举行了拜送仪式,派出使臣把这种情况禀明陛下,敬请陛下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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