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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纯阴男(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臂熊猫
华御烽并非朝堂人士,并不大懂这其中原委。所以他并不知道,但凡公主皇子的教习官员,都是皇帝朱笔御批的,梅好运这样的举人书院的学生,根本不可能被选去做教习先生。他还真当梅好运虽然处处是个废物,念书倒真是不错,还能教公主呢。
他日后想起来,恨不得扇现下终于对梅好运生出一点点满意的自己两个大耳光。
梅好运吃了饭,撑得几乎不能动弹。
说来奇怪,他不过风寒病了几日,怎么就饿得跟饿死鬼一样,他原本虽然馋,但饭量并不大。今天中午在书院就暴食三碗白饭,晚上在家更是吃了大半只烧鸭。把个小花吓得连连让他别吃了。
他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便也不去细想,摸着肚子站起来,走到廊下对着早黑的天,酸腐地吟诗半首。
小花披了一件狐狸毛的披风来了,站在廊下叫他去浴房洗澡,一张玉般的小脸被雪白的皮毛衬得更是粉琢玉砌的。梅好运咬着下唇露出一个极猥琐的笑,高兴地挽着她的手去了。
梅好运蹲在池子的边上,脑袋上顶着一块毛巾,泡得满脸通红。外面下着大雪,他在温暖的屋子里,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雪儿。
他把那毛巾从头上拿下来,双目无神地擦着身体。不知雪儿怎样了,她书信上说回去争夺教主的位置,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武功怎么可能能争得过男子呢。真是不省心,妇人家为何不乖乖在家相夫教子,打打杀杀成何体统,真是气死他。难怪雪儿手劲那么大,同他行房的时候,那一双手简直同鹰爪一般,能把他的腰都掐出两个青紫色的印子。这次若是她还回来,定要好好教育她一番,怎么能这么大力地掐自己的丈夫呢。
不过,她若是当了九重阁的教主,听说那魔教中美男子无数,他这样的书生,大约她早忘到脑后去了。梅好运懊恼地低头看看自己在水中光裸的身体,一点肉都没有,更何况是像习武之人那般壮的肌肉呢。仔细看看,那稀疏草丛里的阳具也颇小,并不壮观。他气馁地垂头擦着胳膊和脖子,叹了一口气。
浴室里有股奇异的香味,十分好闻,闻着迷迷醉醉的。
梅好运正抬头去嗅,小花从屏风后边进来了。
他立刻两眼发直地盯着她,像从未见过她的美貌似的,直直地盯着小花的身体。
小花穿了一件极薄的裙,只堪堪系到胸口,雪白的皮肤一览无余,外面罩着一件几乎没有任何作用的红纱,若隐若现的色气,招得梅好运一下就硬了。
小花并不脱那两件衣服,只趟着满室的雾气缓缓下了水,缩在池子的一角。
她入了水之后,衣裙立刻贴在了身体上,水波漾湿了她的几缕头发,她轻轻地把发丝从脖颈边拨开,梅好运看着她雪白的手腕同小臂,几乎痴了。小花那臂膀雪白,被沾湿的红色纱紧紧贴着肌肤,显出无限的肉感。梅好运慢慢走过去,伸手抚摸她裸露在水面上的肩膀。
小花并不显得多么害羞,反而直视着梅好运的眼睛,将那打湿的披肩缓缓地脱下来。
浴房里雾气氤氲,屏风内侧的水池上方更是白雾茫茫,几乎看不到池子里的动静。只看到那池边的地上,散落着几件女子的衣物首饰。池子内传来波动的水声,同两个男子一高一低的喘息呻吟声。
“喜欢我这么操你的骚么?”华御烽一双雪白而瘦的臂膀,牢牢地抓着梅好运的腰臀,将他夹在池子同他身躯之间,胯下剧烈地顶撞着,力道之大,将那水都从池子里漾了出去,地砖上湿了一大片。他伸手将梅好运的脸狠狠扳过来,同他深深亲吻。
“唔,你轻一点……那里要被操烂了,啊!”迎接梅好运呻吟求饶的,是华御烽一阵疯狂的摆动,几乎要把他水中那个洞穴干烂。
梅好运趴在池子的边沿上,痛苦而快乐地承受着来自身后,剧烈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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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罂粟一般令人上瘾的快感。他隐约觉得不对,可是每次只要稍微有些走神,来自腿间的冲撞就会让他根本无力去思考。他的皮肤因为热,也因为被华御烽强劲地操干着,而生出了一层浅浅的红色,仿佛半熟不熟的虾子,在锅内无力地挣扎着。
这小穴一月未用,便缩得如同从未被开发过一般,若不是他之前亲眼见过,谁能相信这几乎把他的脑髓都吸出去的蜜穴,之前能容纳两根粗壮硬热的阳具呢。
把他的洞操开,操得再也合不上,然后他射进去的元阳就会顺着这骚得让他丢了心的穴,慢慢地流出来,流的满屁股满腿。他会把那些他的东西刮起来,让后让这个在他身下呻吟尖叫的贱货,全部吃下去。
华御烽几乎是一想到那样的场景,阳具便又粗了一圈,他伸手用力地掐揉着梅好运的奶头,把它们揉的大大的。揉到一沾到热水,梅好运就会带着哭腔求饶,求他揉一揉他的奶头。他一口咬住梅好运的肩膀,胯下几乎以不可能的速度挺动着,把梅好运干得不住的哭叫。
“你慢一点,求求你,”他这样大声地尖叫着,谁知一下便被干到了最舒爽的地方,声音立刻带上了色气,黏腻起来,“啊,就是那里,使劲干我那里!”
梅好运在水下竭力地翘起臀,迎接着华御烽发疯似的操干,将一只手,伸到水里,跟着被操的节奏,套弄着即使在水里,也被不断溢出的粘液弄得滑溜溜的肉棒来。
华御烽看到他的动作,干得双目赤红的眼睛,更如同情交中的头狼一般,脸上身上的肌肉统统绷紧了,投过那荡漾着波浪和花瓣的水面,直视着水下两人性器相接的地方,全力冲刺起来。
“啊,不要,不要,不要,啊!”梅好运忽然狠狠地折过身体,靠在华御烽的肩膀上无声地尖叫了一声。透明的口涎,顺着被吻得发红的嘴角边慢慢地留下来,拖出一道淫荡的水渍。
华御烽憋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他把涨的通红的肉具从他那被干得一时合不拢的小穴中抽出来,抬手将梅好运托到了地砖上。
梅好运被干的大腿内侧都在抽搐抖动,却觉得还是不够似的,居然将一条腿屈起来,对着还在水里的华御烽,玩起了自己的小穴。
他那被干得发红的穴口,自然还是一个张着的洞口,顺着他的手指的插弄,外圈的肉翻了出来。梅好运伸指触了一下那软肉,爽得浑身颤抖。他将那软肉塞进穴内,又抠着翻出来,自己玩得自己呻吟不休。
“小花,你快,快来弄我。”他见华御烽不来操他,急得从地上坐起来,朝着已经站在放衣裳的躺椅边的华御烽爬去。
华御烽低头看着他被欲望沾满的脸,那脸上还带着一点点的稚嫩,让他不由得想到其实梅好运才只有十六岁,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变态的快感。他胯下的阳物本就粗长地惊人,此刻因为被中途打断,微微地有些软了下去,他将那肉棒的头在梅好运光滑的脸颊上擦过,磨着他的嘴唇道:“给我吃,吃硬了我就让你舒服。”
梅好运仿佛看着什么美味一般盯了那可怕的阳具一样,忽然抬头笑了一下,伸手套弄着华御烽的阳物,张嘴便吞了大半。
华御烽不知他一上来便能吞的这么深,爽的险些射了,有些不快。再一想到他这般技艺纯熟,不过是被其余两人都操烂了的缘故,实在是个婊子,立刻大大地不高兴起来。他抓着梅好运乱乱的发髻,在他的口腔内挺胯抽插起来。
因为洛樱雪喜欢深喉,梅好运口上功夫十分了得,并未觉得难受,反而被干得情欲再起,后穴麻酥酥起来。他一手拖着华御烽的囊袋揉弄,一手伸到臀后,用手指操起了自己的屁股。
于是两人这般推磨摇橹的,双双射了出来。
后回到房间内,华御烽还觉得不够,将他仰躺着抱在身上,抽插地昏了过去,才堪堪停了,一同睡了过去。
第二十章驸马
今日并非平凡的一日。
在梅好运活着的日日夜夜里,每一日都是平凡的一日,但今日不是,今日绝对不是。
今日是他梅好运,进宫教习公主,出任驸马,走向人生巅峰的一个起点。
金榜题名,荣华富贵正在向他招手。
他今日觉得自己一下子不一样了,连带着整个人都倨傲起来。早晨起床,原本他都是自己穿衣服,但今日他非要把还在熟睡的小花叫起来。服侍他穿衣服。
“把这个腰带,系的紧一点,正一点。”他伸指点着自己的腰带,瞎指挥。
“好的,相公。”小花十分柔顺地低头帮他系好,系成他想要的样子。
说实话,难看极了。
小花服侍着他洗了脸,擦了牙,两人去饭堂吃饭。
平日里,梅好运都是自己一通哧溜,吃完背着布袋子便上学去。今日他竟叫个丫鬟来,道:“给我吹凉些。”
他们宅子里是没规矩惯了的,丫鬟根本不理他,站在一旁盛了碗红枣雪耳汤往桌上一放,道:“老爷,奴婢手疼,您自个吃吧。”
“哎?”梅好运眼睛立刻瞪得像铜铃,拿着勺子简直要晕过去,“真是没规矩,真是没规矩。”说罢摇摇头自己呼噜呼噜地吞起雪耳来。
走的时候,他要求全家丫鬟小厮,都由小花领着,站在宅子门口齐声说:“老爷慢走。”
他走到小路的一半,回头一看家里,人早就散的光,他原本打算好的,回头招手的动作,全泡了汤。
“哎!”梅好运戴紧头上的毛帽子,灰溜溜地顺着小道跑走了。
在书院喝了一碗茶,宫里便派人来接了。
那马车实在是奢华,整个由乌木打就,包边均是打得薄薄的金子,贴出三爪金龙的模样。足见皇帝对这羲和公主的宠爱。马车内软垫的套子,都是丝绸绣桃蝠的,或是丝绸绣鹿林等等。梅好运起先正襟危坐十分紧张,但坐了一会,并没有人掀帘来看他,于是立刻对马车内的摆设东摸西摸起来。
他抱着那绣桃蝠的软垫揉来揉去,忽然看见车角蹲着一个男子。这男子凭空出现,吓了梅好运一跳:“你,你怎么回事?”
男子一双碧玉般的眸子盯着他,似乎有些含情脉脉的样子。梅好运皱眉露出一个怪表情,道:“你是鬼怪么。”男子似乎苦笑了一下,道:“我是鬼,不是怪。”
梅好运仿佛哪里听过这话,并没有多惊讶的样子,反倒有些激动,抱着软垫道:“你是像杜丽娘那样要我挖你的尸骨,还是像小倩那样要我帮你偷东西?啊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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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想必有旁的所求……”
男人被他逗笑了,道:“是了,我是来寻我的……妻子的。”
梅好运一听这似乎有些故事的样子,于是坐直身体,显出十分好奇的样子。他时常看些鬼怪话本,听闻写这话本,若是故事好看风靡了,能赚很多银两。他自认文笔超群,但是屡投屡败,他将这归功于自己没有个好的故事。他想若是有个可歌可泣的鬼怪神狐故事能供他写写,他的书难道还会找不到书商来卖么。于是他对那男子道:“你且说说,也许我能帮你呢。”
“实则也无甚,我的夫人乃是凡人女子,我同她相好后,因为我是鬼的缘故,她折了阳寿。我自抽一道魂魄为她改了命,然逆天改命乃是上天不容,她已忘了我。”那男子说到这里,似乎十分伤感,难以说下去,低下头扣着窗棂,有些哽咽的样子。
梅好运这人十分有同情心,看着男子长得风流倜傥,却一副病弱模样,想到自己大病初愈,更生出了些惺惺相惜的意思。于是趴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这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你要我如何帮你呢?”
男子抬头直视着他的双眸对他道:“我名叫岁砂,我……”他正说到一半,马车忽然停了,看样子是到了行宫。岁砂抓着他的手道:“岁砂先在这谢过了,我们无人时再细说。”瞬间消失不见。
梅好运被他出现吓了一跳,嗖得一下消失又吓了一跳,连续吓了这两下,简直要被心肝吓出了喉咙。他于是整整衣襟,在马车内端坐好。
他等着外面有人来迎他,谁知马车帘子外一个太监的声音道:“先生自己下来吧,难道还要老奴去扶么?”
梅好运目瞪口呆,只好自己下了车。
下车了才真是目瞪口呆。
山下看着并不怎高大的行宫,现在站在脚下,竟觉得高耸入云,乌黑的殿顶威严无比,透出无限的皇家威仪。他们停在一座宫殿的东北角,小小的院子内。梅好运跟着那太监七拐八绕,好容易到了主殿后方一小宫殿的侧殿。难道这公主就住在这么小的宫殿里么,真是颇为奇怪啊。
他自然是想多了,这不过是给外来进宫的人换衣检查的地方。梅好运被领进去,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连头发里有没有藏东西都给拿着篦子篦了一通,这才放过他,领着他到主殿去了。
屋外积雪虽说扫的干干净净,毕竟还是冬季,十分寒冷,然上了主殿的台阶,梅好运便觉得一股热气,顺着他的靴子爬了上来。
廊下垂着不知什么做的帘子,看上去极薄,但是挡风效果似乎很好。
掀开帘子,推开宫门的刹那,梅好运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了皇权。
并非因为那些星罗棋布但价值连城的古玩摆设,也并非那满墙满壁的书画真迹,也并非那穿着暹罗轻纱裙的宫娥,而是如此空旷高耸的宫殿,竟然温暖如春。这温暖并不是寻常人家烧炭火生出的那种烘烤而憋闷的热,而是如同真的在宫殿内造出了春季一般。屋内的桃花盆景,便在这温暖的气候里,放肆地开着。
梅好运身边的太监宫女不知何时都退了下去,大殿内忽然垂下一道青绿绣百鸟的帘子来。
梅好运再没见识,也知道这是公主要出来了。
他在帘子这一面放好的矮几前跪坐下来。
坐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纱帘后面隐约行过来一个人影。影影绰绰的,倒是看的不甚清楚,梅好运只觉的这公主似乎生的颇为高大,配上那扭捏的步伐,看去有些可笑。不过听闻皇家俱是美人,大约公主的御脸长的国色天香也说不定。
公主坐下后,对他道:“先生,本宫不过念些书本打发时间,并无甚真才实学,还请先生见谅。”
“公主折煞小人了,小人学艺不,才要请公主见谅才好。”梅好运诚惶诚恐地在桌子旁跪下道。
“先生学艺不?那周舒海请先生来教我,可不是有欺君之罪了。”这公主不知为何,似乎有些喜怒无常,刚刚还声音娇滴滴,现在怎么就翻脸了。吓得梅好运在地上磕头不休,道:“小人万死!”
“你有何万死的,错不在你,本宫现在就下令将那欺上瞒下的周舒海打入大牢,如何?”
“请公主绕了周大人!”
梅好运把个脑袋在地上磕得砰砰响,浑身冷汗直冒。
为什么会这样!说好的教书勤恳被公主赏识推荐给皇帝做翰林培养后考上状元下任盐田织造家财万贯良田千亩妻妾成群走向人生巅峰呢!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公主半晌没出声,梅好运闭着眼睛等待发落。
谁知公主忽然娇笑一声,道:“你倒是有趣,起来吧,本宫逗你的。”
梅好运胳膊一软,险些趴在地上,颤悠悠爬了起来,坐在矮几前面,只管低头讲课。来前想好的如何给公主展示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全抛到了脑后,再不敢造次。
这般上了几日课,梅好运见公主再没什么喜怒无常的反应,便慢慢地放松起来,讲书时屋内也无人服侍,两人还算有说有笑的。
这日上完了课,梅好运正拾书本准备回家去,帘子忽然在他面前拉了起来。
公主的玉面在他面前完全暴露出来,实在是国色天香,额头还戴着皇家未出阁女子戴着的珊瑚流苏抹额,扫在她雪白的额头上,显得艳丽无双。梅好运呆滞地盯着羲和公主,手上的书坠落在了地上。
“我美么?”
“美。”梅好运痴痴傻傻脱口而出,猛地意识到自己这是欺上,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不停。
公主似乎一点也不恼怒,反倒笑道:“先生当真有趣,倒是直白。”
“起来吧。”一双金丝绣着凤的鞋尖在他的眼前出现,梅好运这才发现公主不知何时已经行到了他的眼前。他把头垂得更低,但是暗自腹诽着,虽说本朝不兴缠脚,但是这公主的脚未也太大了,还是小花好,手脚都是纤细无比。
梅好运只敢把头抬起来,身子仍是跪在地上,也不敢再去乱看公主,只把眼睛盯着远处的一瓶绢花。
“先生,”公主忽然弯下身体,伸出戴了无数珠宝的手,道,“你愿意和我进宫去住么?”
“不,不知公主什么意思?”梅好运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您不会要我当,当驸马吧?”
“哈哈哈,先生说笑了,”公主微微一笑,忽然一张脸冷了下来,道,“是请先生进宫当太监的意思。”
第二十一章吃亏
“这,这可使不得,我上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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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有小,怎么能进宫当太监呢?”梅好运吓得跌坐在地,惊叫道。
羲和公主对他这般惊恐的反应有些不齿,冷笑道:“怎么,你是不愿意服侍本宫么?
“并非如此,服侍公主乃是小人的荣幸,只是这当太监……“梅好运哭笑不得,歪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羲和公主忽然又恢复了那张娇羞颜面,袖子掩着脸道:“不如这样,先生先回家去想想,明日来见本宫时,再答复本宫。”
梅好运一句“想多久都是一样啊公主”差点脱口而出,被他生生忍住,这公主的喜怒无常,实在是要把他小命吓没,他要赶紧跑回家躲进小花怀里去。
梅好运哭丧着脸坐在马车里,盘算着明日如何同公主交代,皱眉苦脸想了许久,也不见什么好方法。他抓着马车里的靠垫又抓又挠,气得无法,又不敢动作太大,恐惊动了驾车的太监。
正在此时,那男鬼出现了。
梅好运今日被吓了数次,见到这男鬼反觉得亲切了起来,趴在软垫上道:“你可找到你夫人了么?”
男鬼今日显得挺高兴,脸也不那么苍白了,梅好运看着他绿油油的眼睛,才注意到他将那头发都束了起来,妖异的脸庞都露在了外面,显得十分俊美。梅好运望进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一般,男鬼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他才回过神来。男鬼道:“我找到了。”
“这倒是恭喜了。”梅好运嬉笑,拍拍他的臂膀,“那你可找到让她恢复记忆的办法了么?”
男鬼摇摇头。
“可你若是不在家,她一个女子如何生活呢?”梅好运一向是秉持女子不抛头露面的迂腐想法,以为这男鬼的夫人也是像他一般好吃懒做的。却不知本朝在外做事的女子多的数不尽。
男鬼也觉得他问了个可笑的问题,也不戳穿,只道:“我留了足够银两在家。家里也有小厮丫鬟服侍他。”
“你倒还是个富鬼。”梅好运扁扁嘴。虽然他自持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是到现在还是花女人钱维持家里,于是嫉妒一切赚钱操持家里的男性,不管是男人还是男鬼。可他这人也颇为矛盾,既不愿意女子出门做事,自己也没本事赚钱,难道要靠喝西北风过日子不成。
男鬼似乎对他的冒犯没有什么想法,抬头笑道:“小兄弟你不是举人么,等来年考了殿试,做了官,前途无量。”
“那当然。”说到念书,梅好运可是十分自大,立刻将那单薄的胸膛挺了起来。“我可还是教公主念书的先生呢。”
岁砂当然知道,然仍是惊笑道:“真是厉害。”
梅好运把这客气话当了真,拍拍身下的软垫,道:“你这呆子,你现在可不就在公主行宫派出来的马车上么。”
岁砂被他逗得仰头大笑不止,几乎笑出了眼泪。
梅好运吓得来捂他的嘴:“你你你,小声点,被人听到怎么好!”他一下子扑上来,把岁砂撞到了马车墙壁上,他背上的伤还未好全,瞬间钻心的疼痛。但他面上一点未显出来,反倒将梅好运搂住。
他同他分别得太久,梅好运温热的躯体是怎样的美妙触感他快要忘记,这一瞬间他几乎落泪。车厢里被他施了咒,外面的人自然无法听见他们的谈话声。岁砂拥抱着他,双臂用力,把梅好运勒得生痛,道:“你这男鬼,不对,你叫什么来着,对,岁砂。快松开,我要被你勒死了。”
岁砂恋恋不舍地将梅好运放开,道:“你不必担心,我在这车厢内施了咒,外面的人听不见。”
“哎,你也不早说。”梅好运的声音立刻抬高了,抱臂坐回位置上,“那你准备如何让你夫人恢复记忆?”
“我还未想出来。”岁砂摇头道,“不过,我先躲在她身边看看,再做打算。”
梅好运正要回他,马车停了,原来已经回到了他的宅子里,他朝岁砂道:“我先回家了,咱们有缘再见吧。”
“嗯,有缘再见。”
回了家,小花恰巧坐在屋里不知做什么,梅好运进来了,她将手上的书本合上,道:“相公今日回来的倒是早。”
她起身要去给梅好运这馋鬼拿些水果点心,却被他按住,道:“小花救我!”
这倒是奇了。
华御烽见他脸色焦急,心内翻白眼,不知他又闯了什么祸,但面上仍是微笑道:“相公怎么了,且同妾讲一讲。”
“公主要阉了我!”梅好运哭丧着脸尖叫。
华御烽只当他是闯了什么祸,故被公主责罚,抓着他的手,道:“相公你慢慢讲,什么叫公主要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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