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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溯痕
这样一想,沈清轩又乐,语带笑意的道:“我就说说,你也不用当真,何必吓成这样?”说着,还反手过去,握了自己身后那根东西,尚未完全软下,仍是颇有分量,触手湿滑,可真是出了不少。
沈清轩又想笑,就毫无顾及的大笑出声。
伊墨将人翻过来,面对面的一手穿过他颈下揽着,道:“这种事也能让你得意成这样,真是少有。”
沈清轩搂着他腰,仍是笑:“原是没什么,只一直以为你‘不到金枪’,却也有被唬的‘口吐白沫’的时候,笑几声也不为过吧?”说着又笑,想他伊墨把自己弄的要死要活,做了不知道多少淫口荡的动作,真真被插到射出来,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定没想到也有这种时候,一时更是笑的猖狂。
伊墨瞪了一会眼,也不说话,抬起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沈清轩乖乖的不笑了,立时噤声,一手捂着臀,脸上浮了红,埋怨的瞪着他。伊墨就知道他甚少挨打,尤其是打屁股。于是又拍了一巴掌。拍完,伊墨看着那双明显生气的,黑嗔嗔的眼,轻描淡写的道:“让里面东西流出来。”
沈清轩的脸颊刹那通红,舌头被猫叼走了。
伊墨才算解了气,欲放他一马。
不料沈清轩也就羞窘了一会,居然捂着臀甚是云淡风轻的回击了一句:“流出来作甚?让你那些子孙在里面孵出个蛇蛋来岂不更好?”
这回又有一只猫不知从哪窜出来,把伊墨的舌头叼走了。
从此床笫之事,沈清轩再下作粗鄙的话也敢说出口。真正是又浪又荡了。
沉默片刻,沈清轩这才想起之前他说的事,忙问:“果然会减我寿命?”
伊墨见他这时才想起这事,有一种朽木不可雕的头痛感,答道:“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
沈清轩不解:“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人你是妖?”
“当然。”伊墨甚少诳人,一方面是以他的道行不屑去做这样的事,另外一方面,诳人也是需要耗心力的。不如敞开来说的明白。见沈清轩神色凝重,伊墨挑眉问:“后悔了?”
沈清轩皱着眉头,深思熟虑很久,才摇头:“不如再来几次好了。”
伊墨:“……”
沈清轩镇定的继续道:“不认识你之前,我原想过自己将来会怎么死,想了很多死法,都惨得很。现在却有一个最好的方法了。”
伊墨揉了揉他的头,似笑非笑的哼一声:“销魂死?”
沈清轩连忙接过话,“可不美得很。”
伊墨“哦”一声,翻身坐起来,倚着床栏,垂眼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而后才用商议的语气缓缓问:“你确信你要带着满身浊物、敞着腿、露着一望就知被怎样使用过的屁股……这般,光溜溜的死么?”
沈清轩“轰”的一下,脸上又红的要滴出血来,破口骂道:“我死你都不晓得给我打点些衣裳吗?你这蛇也忒坏了些!”
伊墨“嗤”一声,毫不掩饰的嘲弄,“做都做了,还怕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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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轩说:“蛇看可以,人看不行。”
伊墨闻言沉默了。
沈清轩也缄默了。
片刻,才抓了锦被盖上,沈清轩道:“往后我不能上山住了。”
他原本就想好,弟弟走后,自己就回府中居住,一来留在二老身边尽孝,二来也可替爹爹分担些生意上的事物,父亲身子骨虽然健朗,神却比早年差了许多,毕竟要维持这样一个大家族光鲜体面,还要为儿子们操心,老起来,快得很。沈清轩有时候想想,父亲的衰老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他未出事之前,父亲打理完生意场上的事情之余,还常常呼朋唤友骑着马出城打猎,一马车的野物拖回来,交给厨子们打理,就着野味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常常谈笑一夜,第二天仍旧神奕奕。后来自他坠入冰窟,那样英姿勃发的父亲似乎就消失了。随着那个顽劣淘气的沈清轩一起消失了。
早些年弟弟还小,有他围着爹娘膝下讨他们欢心,沈清轩不在意自己自私一点,远离他们,反正他已经是个废人,命不久矣。与其将来死去时让亲人痛心,不如趁早让这血缘亲情被时光化为淡水,来日他死,父母也心痛的少些。这么多年,他却没死,而今弟弟长大,离家谋取前程,他是长子,责任是推诿不掉的,伺候左右理所应当。
沈清轩又道:“父亲与我商议过,年后家中事务都会逐渐转交给我……他早有此心,只是我身体不好,又行动不便,所以一直未提。前先日子他同我说了,我就应了。我想着,不如趁过年的时候,将自己能说话的事公布出来,也让他们高兴高兴。正好为接过沈家这不大不小的门庭……做个头吧。”
他说着,伊墨听着,并不插言,也无什么需要评论的,始终缄默,做个倾听者。
沈清轩说到小桃的事,小桃已经想好,要离开沈家,搬去沈清轩给她置办的地方居住,虽说是散心,实质上这就算是走了。虽然离去的并不风光,但也堪称殷实。在那里住上两年,待沈家人将她都忘了,再给她换个地方,摘掉沈家丫鬟妾室的身份,重新来过。对家里人只说得急病,没了就是。
略顿了一下,沈清轩说到定下的亲事,言辞淡淡的,并无情绪,道:“我那门亲事定的虽仓促,却也不能随意推掉,也不知母亲当初与王家是怎么商谈的,王家虽不富裕,却也曾名望一时,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将好好一个闺女,嫁给我这样的废人,想来这中间有什么猫腻……骗婚的事我家人虽是做不出,其间却也必定使诈了,待我弄清楚,才好定下计策,将这门婚事退掉。”
伊墨仍旧不做声。
沈清轩亦沉默片刻,才重新拾起话题,说:“这些事,年前须处理完了。待过完年,你我再谈谈嫁娶的事,如何?”
伊墨说:“谁嫁,谁娶?”
沈清轩说:“我娶,你嫁。”又说:“三媒六聘许是没有,凤冠霞披你也不愿意戴,只需拜过天地高堂就是了。”他说的语气虽淡,却言之凿凿,仿佛一切已成定局,世俗礼数的阻碍尽皆扫荡一空,只等伊墨点头就可操办婚事了。
伊墨几乎觉得他疯了。
沈清轩并不认为自己疯了,相反,他冷静的很,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谋的是什么。
他说:“论关系,你我还不到这步,有些言之过早,但也未必将来没有谈论嫁娶的一天。所以我说说,你且先听听,不是明天就娶你,不用唬的腿软。”
又说:“原本你我皆是男人,床榻上我居女方,真要论嫁娶,当是我嫁你。”
“但你是无拘无束的妖,我却是身负枷锁的凡人。谚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你,就要跟你走。我是走不掉的,即使有心随你,到底还有个沈家长子的名头扛在身上,不能弃父母不顾,家族不管。你硬要娶我,至多也就是个入赘沈家,往后担起沈家家业,替沈家出力。这些红尘俗事,我担着就是了,何必连你一起捆绑了。”
“万一哪天我死,你这入赘的姑爷还是要替我家卖命,我哪有这个运气,让一个即将成仙的蛇妖护佑我家族长盛不衰。”
“不如你嫁我,也不需你为我家族做些什么,生儿育女传承香火就不必了,我还有个弟弟。你仍是自在的很,我也不需你伺候左右,只要你有了心,偶尔来陪陪我就好。”
“况且你嫁我,我最多也就再活个二三十年,也只能缠你二三十年,我死之后,你自可离去,做你的妖或仙。”
沈清轩垂下眼,淡淡道:“我于你来说,不过是命中尘埃,浮在你身边不过眨眼时光,忘起来容易的很。短短数十年,或许也就活个十几年,并不耽误你修行。你既已经施舍我这么多,再施舍些光阴又何妨,你也不是吝啬的妖。”
一番话,说的进退有度,气定神闲。几乎可称为稳打稳算。
又是沉默。
“你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伊墨突然问,“这样的话,已经预谋很久了吧。是从哪天开始?”
沈清轩认真回答:“有些日子了。就是没时间同你说。”
“具体是从哪一天?”伊墨仍是问。
“或许,”沈清轩歪歪头,“或许是你把我从泥塘里抱出来哪天,玩笑时说的,我就记在心上了。”
那天正是他纳妾的日子。伊墨思索着,这人房里纳着妾,心里还想着娶妻,真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也通过了他这个说法。看了他片刻,伊墨皱起眉,答非所问的说:“沈清轩,我现在就医好你的腿疾,你也不要守在家中了,同你兄弟一样,入仕如何?”他说:“你这副算计心肠,用在这些琐碎事上实在是浪,不如去追功逐利,这世间当有你一席之地。”
沈清轩又歪头想了想,说:“你不用这般委婉,直接说我贪心太重,过于算计,佞臣奸臣这样的名头最适合我不过。是不是?”
伊墨却嘲弄的斜他一眼:“你不知道,真正的栋梁都比奸佞更奸诈么?”
“我知,但世道还算太平安稳,我就是再奸诈,入仕也做不到相国之位。除非我去做反臣,搅起腥风血雨,将来才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这样的事太冒险,我也没这么大野心,所以,还不如与你在此谈谈嫁娶之事。”沈清轩笑眯眯的说。
伊墨说:“我既不想娶,也不打算嫁。与其让你嘴巴这么厉害的呱噪,不如办点别的事,叫你少活几年省的我不清净罢。”
说完,拉开沈清轩身上的被子,直接覆上去,将人控在身下,重新开始翻云覆雨。
行至半途,沈清轩突地停止呻口吟,捧着伊墨的脸,哑着嗓子严肃道:“别人是一夜风流挥洒千金,我挥洒的可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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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好生伺候着,叫我死也死的快活些。”
伊墨撇开脸,身下狠狠一顶,心想,头疼。
沈清轩被弄得浑身酥软,也不再寻事,老老实实抱着他,享受鱼水之欢。只是心头还是盘算不停,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人牢牢困在身边才好。
确实不知道。他是妖,无所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是普通人,他就绝了他的退路,把他锁缚在自己身旁。
他却是妖。他拔不掉他的凶猛爪牙,断不了他飞升的翅膀。
只能落了下风,身陷囹圄的等他。
伊墨并不知道,沈清轩刚刚没有说实话,事实是上次,血珠唤不来他时,沈清轩才起了嫁娶的念头。
得到他,即使只是个空名。沈清轩也愿意为此不惜一切。
因为沈清轩知道,就算有血珠在手,他不想来的时候,喊千遍万遍也是唤不来。所以沈清轩还了他的珠子,不要,这样无济于事的摆设他不屑要。
他是个俗人,要的是切切实实的东西。能攥在手里的,能看得到的。
他要的,不过是有生之年,睁开眼时,能看到金色的阳光,和身边的妖。
不求偕老。只求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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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多的花啊花,木有花人家的blx就碎了一地,502也黏不起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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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伊兄...
快乐总是短暂的。伊墨走后,沈清轩累的已经睁不开眼了,抱着被子就入了梦。这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还是浑身酸痛,尤其是腰椎的位置,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痛难忍。床上乱七八糟,随处可见白色斑,身上就更不用说了,痕迹干了后可以直接拿手搓下来。沈清轩无奈,摇铃唤人搬来浴桶放在床边,热水倾满后屏退所有伺候的丫头们,自己爬了进去。
泡完澡,又将床上被套枕褥全部丢进了木桶里。泡着去吧,否则丫头们好奇问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把自己打理好了,沈清轩忍着腰酸,去打理别的事。
只是一天都萎靡不振,幸好无人会联想到别的,否则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模样。沈清轩又休息两天,才去看小桃。
小桃早已将随身的细软拾好了,只等他来,就可离开。只是病了一场,虽然缓过来了,身子骨看起来也比曾经清瘦了不少,沈清轩着人将马车备好,里面布置的舒适些,才带着小桃拜别了父母,同她一起上路。
路程虽不远,却也要半日。到底是服侍过自己一场,沈清轩自然要亲自送到地方安顿好了才可放心,凡事不作,做要做绝。不论善事恶事。
马车一路颠仆,最后停在码头旁,早已等候的船家迎了上来,小厮们将少爷和小姨娘一起送上船,最后只留了两个沈清轩的贴身小厮一同前去,余下的,先行散去。
河面上寒风凛冽,小桃和沈清轩坐在船舱小屋里,两个小厮去了船舱底层,屋中一时只有这两人,面对着面。
小桃倒了茶水,端过去给沈清轩一盏,自己也举了举,以茶代酒的告别:“少爷,往后好生珍重。”
沈清轩点头,两人喝了茶,又是无言。
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水面上的行船颠簸了一下,窗外传来一声响亮的吆喝:“靠岸啦!小子们出来铺板!”
两个小厮也叩响了门扉,小桃起身推着沈清轩出了舱。
风大的很,沈清轩将大氅裹的严严的,还被迎面来的风吹的直呛咳嗽。小桃披着件素青斗篷,帽子也扎的紧紧的,袖着暖筒缩成了一团。
又走了一段路,一座小巧致的庄院近在眼前,只是冬天,草木凋零,看起来有些孤寂。小桃观看了一番,弯□凑到沈清轩耳边道:“少爷,这里到春天美得很呢。”沈清轩笑而不语。
小厮赶几步上前招呼,没一会而侯在院中的仆人都跑出来相迎。
沈清轩进了院,着人去检查了住房,又让所有仆人们都出来,一一详细盘问,确定可靠了,让小厮好生交代一番,才和小桃进了房。
厢房里暖炉烧的旺盛,小桃解了斗篷放好,沈清轩坐在椅上道:“到了这里,你就是主子。往后院中人事,须得把握好了,不可过于亲近,也不能太过疏远。近了生刁心,远了生怨气,仆人们倒也都老实,你做主子的不要苛责他们。切记也不要太过放纵。”
小桃点头。
沈清轩又道:“别的都还齐全,就缺两个丫头伺候。贴身的人还须你自己挑选,明日就去村子里招人,长相到是小事,干净就可。不要太过聪明的,聪明的容易生事,你孤身一人在这里,莫要招来丫头欺主。”
小桃抿唇笑了一下:“少爷,我也是丫头出生呢。我晓得的。”
沈清轩也笑了,笑了一会,道:“往后就好好过吧。”
小桃皱了皱鼻子,恍惚还是曾经那个丫头,“少爷说好好过,可是要我另嫁他人?要嫁也行,有少爷这般人品的没有?”
沈清轩说:“你倒是离了府就放肆起来了,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小桃吐了吐舌头:“我原就是丫头命,攀龙附凤做了主子,也做得不好,还让少爷的孩子……”突地顿住了,见沈清轩脸上一凝,忙换了话题:“少爷厚恩,否则小桃也不能平平安安到今天,现今又有了自己的田地,做了自己的主。”双膝跪地,小桃磕头:“不能陪在少爷身边,是小桃福浅。今日磕了这个头,还望少爷不要忘了奴婢。将来奴婢就算另嫁人妇,也会时时念着少爷的。”她以奴婢自称,眨眼将自己回归了那个丫头的身份,却已然成了脚下这田地的主人,仆从的主子。
沈清轩听着,感叹起这些人事,也想自己家族的那些人,将原先那个懵懂无知的蠢笨姑娘,调口教的这么伶俐。
沈清轩彻底放了心。这样懂进退的人,不用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或许她自无心摔掉那个孩子之后,曾经还有的那么一点顽心,也一起泯灭了。
少女至少妇,波折是成长的催化。
沈清轩离去,小桃送到门口,突又碎步跑过去,欲言又止道:“少爷,我听说王家小姐……”
沈清轩看着她,眼神里叫她把话说完。小桃挥退了一边的小厮,才认真道:“去年我去集市买针线时听见的,也不知当真不当真。有传言说王家小姐喜欢对街的一个年轻后生。两人暗通书信,让王老爷发现了,将后生一顿毒打驱逐出城,将这事捂着,才开始给王小姐寻亲。”
小桃见沈清轩脸上高深莫测,也不知还该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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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半晌,才道:“少爷当娶个好女人才是。”
却见沈清轩闻言笑了,轻声道:“好不好,我都不会娶。”又道:“这事我知道了,你不要在同旁人说,万一是误传,岂不坏了小姐名声?可记住了,不要乱嚼舌根。”
小桃忙道:“我当然不会乱说。”
沈清轩嗯了一声,才挥手唤回小厮。
小桃站了一会,才突然问了一句:“少爷,你可是有心上人了?”
沈清轩不答,只笑。小桃见他笑容,瞬间想起曾经见过的,那帐中气息,褥上白斑,顿时明白果然是有这样一个人的,却也不知是谁。
只是是谁,从此再与她无关了。
沈清轩让小厮推着,上了回程的路。
小桃目送他走远,才在奴仆们的簇拥中回了院,从此山高水低,柳暗花明,另有一番人生。
沈清轩回去,开始着手打理王家小姐的事。先是着人探听是否确有其事,探听的人回报,却是真的有这样一个后生,中过举子,后家中落魄,连应试的盘缠钱都出不起,父亲重病,母亲亡故,以教书为生,出了事后流落在外,孤苦伶仃。沈清轩思索片刻,下了决定,着人打点银两,又用了父亲的关系,写了一封荐信。连同银两一起给那后生送去。
一番动作下来,惊动了沈父,跑来询问。沈清轩就笑着,将事情写给他看。
沈爹爹一听那王家敢将这样的闺女嫁来,顿时气急败坏,要上门去骂。沈清轩劝下,不让他败坏小姐名声。父子二人瞪了好一会眼,沈爹爹先认输,问:“你打算怎样?”
沈清轩写:男有才,女有貌,互相赏识,天作之合。
沈爹爹一看他这么写,险些把他的笔都给折了,怒道:“那是你未过门的媳妇。”
沈清轩摇头:定亲而已。他在我之前,理当相让。
沈爹爹很生气,差点气晕。什么叫“理当相让”?!
沈清轩一看自己父亲真是动了怒了,索性扔了笔,张口就道:“我娶个心里有别人的女子回来作甚?”
沈爹爹先是一怒,还没说出话来,突地意识到这话是自己儿子说的,顿时呆滞。
沈清轩趁热打铁:“那王家老人也不适合做亲家,只因书生落魄,就瞧不上眼,非要寻个门当户对的嫁女儿。心思这般狭隘,就是做了岳丈我也瞧不上他。不如我们资助那后生,给他谋个好差事,后年开科再去应试,说不定能中举。回来将那王家小姐风风光光的娶了,羞死那老儿。”
沈爹爹:“……”
沈清轩一挑眼:“你看怎样?”
沈爹爹:“……”
沈清轩笑一声:“既然这样就算是应了。关系我已经疏通好了,用了你的名义,给陈伯伯写了封信,举荐那书生去他府衙做个文案。我就和你说一声。”
沈爹爹:“……你都办好了,还与我说什么?”
沈清轩一歪头:“你去王家说,大儿子快死了,明天就断气。不误他女子终身,将这门亲事退了吧。”
沈爹爹:“……”
沈清轩说:“你快去啊。”
沈爹爹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挪到房门口,准备往王家去。走到门外,脚都跨出门槛了,才回过头道:“儿子,你准备何时跟我说说关于你嗓子的事?”
沈清轩笑眯眯道:“你事情办完回来,我就说。快去吧。”
沈爹爹说:“嗳,这就去。”
又走两步,又回头,目光狐疑的看着椅上的沈清轩。
沈清轩愣了一下,顿时道:“别胡思乱想,我的腿还是废着呢。”
沈爹爹“哦”一声,“那我去了。”
沈清轩说:“爹爹路上小心。”
沈老爷陡然红了眼眶,喃喃着:“我想这句‘爹爹’,可是想了多少年了。”
一句话,招的沈清轩也红了眼,撇开脸,不再看他。
退了亲事回来,府中欢庆沈清轩的嗓子恢复,这本来就在沈清轩的计划之中,沈老爷兴高采烈,当场宣布家中一并事物,都交予长子打理。又问沈清轩嗓子怎么好的,沈清轩笑,说:“我遇上一奇人。”
自然都追问那人是谁,沈清轩摇头,说明天带来。
于是当天晚上,伊墨来时“被迫”答应第二天去见沈家家众。
当着自己爹娘的面,沈清轩攥着伊墨的手,若无其事的道:“这便是医好了我嗓子的奇人,我们相识在山上,他还说要给我医腿,只是药品难得,最快也要等到明年。”
又扭过脸,对伊墨道:“伊兄,山中冬寒,不如住在我家,与我同寝共塌,也好观察腿疾,再说也暖和些。”
伊墨:“……”
伊墨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一道道急切的挽留声给缠住了,还有询问医腿需要什么药材的,问他怎么医好沈清轩嗓子的,问他哪里人,从何处学医等等等等。
归根结底一句话:请公子留下!
沈清轩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将伊墨通过了父母检阅,还直接带入房中,从此同眠也不怕议论。
只是当晚,房中榻上,伊墨的声音有些恶狠狠,一边摆弄着他,一边道:“你那声‘伊兄’可是叫的好得很,不如再叫一声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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