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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巢鸟
“哦,那今天是个好日子吧,要不难忘今宵也不错。”陈斯祈一边说一边哼,“这种歌很多人十年不想听一次,听一次就十年难忘。”
“那还是别荼毒我了,怪魔性的。”林轩看着前面缓缓启动的车辆,“你说我要是不动…”
“那你会很惨。”陈斯祈面无表情道,“一秒不动你会购买身后车铃伴奏业务,两秒不动车主咒骂声业务,三秒不动车主开车门走秀业务,四秒不动敲车窗搭讪业务,五秒不动…”“挨揍业务。”林轩接腔启动车子一气呵成,身后还有喇叭伴奏。
因为长时间到处乱跑陈斯祈感冒了,坐在车里喷嚏连天。他看着车子渐渐驶进小村子,有些不安地打了个哆嗦。
村里路面坑坑洼洼的,几十米才有一盏路灯。冬天两侧小平房黑压压的一片,最热闹的只有村口的麻将室,没有水井,路面上积雪融化结成的冰害得车轮不住打滑。
这要是在家门口撞树上就有些丢人了啊…
“诶,你能别这么紧张吗?简直就是怀疑我的车技。”林轩把车停在路边,有个黑影拄着拐杖从马札上站起来,颤巍巍地走着。
林轩连忙推开车门跳了出去,“哎,奶奶!奶奶您怎么在这坐着啊?”奶奶一拐杖敲在他腿上,力度不大,“孙贼,不是说得下午就到了吗?”老人家听说孙子难得回来,一直送下午等到晚上。
陈斯祈下车顺带拿了个暖宝放在老人手中。老人的拐杖在空中转了个弯,本来要打林轩也没打成。陈斯祈接机介绍道,“我姓陈,是林轩的朋友。”
老人哦了一声,等着林轩锁了车带着俩人进院。院子又两个小院拼接而成,前院是个小花园,迈腿穿过铁门后面有三处小平房,各占一面。一个主房包括两间卧室,一个厨房加浴室,对面是厕所。
老人抬脚迈上主房的台阶,猛一转身,“轩儿,这是你女朋友…还是男朋友啊?”
我这样像女的吗?陈斯祈没接腔,但也听出来奶奶什么意思了。林轩道,“奶奶,不是您想得那样,斯祈是我朋友不是对象。”
老人又哦了一声,竟有些失望。推门进屋,屋里倒是暖和也拾得干净。电视里正放着新闻联播,老狗窝在电视机前睡成死猪。
“老狗还睡呢?”林轩把行李靠在沙发边上,蹲在老狗身边摸它的尾巴。老狗是只二哈,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抬着爪翻了个身子继续睡。陈斯祈走过去一步,二哈立刻冲过来叼走他塞在兜里的钱包放在奶奶脚边,抬头一脸求表扬地看着奶奶。
“老狗!”林轩哭笑不得。奶奶摸着老狗的头,“好儿子去!把钱包还给小四子。”
“奶奶您知道他叫什么吗就乱叫。”看着陈斯祈略带抽搐地两只捏着钱包,林轩考虑要不要再给他买一个。奶奶白了他一眼,“小伙子,你姓陈,叫陈斯祈对吧?我叫你小四子你没意见吧?”
“没。”陈斯祈让奶奶突然点名,汗都吓出来了。老狗应和着汪了一声,顿坐在陈斯祈脚上。
“你说轩儿这兔崽子非得给一上千块钱的狗起个这破名。哎小四子,看你一表人才气宇非凡不如再帮奶奶给狗子起个名吧。”奶奶让他坐下,给他削苹果。
“谢谢奶奶,我不吃…哎哎,好吧,我吃我吃。”从未见过这样任性的老人。陈斯祈感觉自己比幼儿园的小孩还老实,端端正正双手放膝后背连沙发背都不敢靠。
林轩去把卧室拾了一下,老狗一路在他脚下绊着,害得林轩差点扑地上。
奶奶削完了苹果沏好了茶拿了遥控器放在他手上,这才去厨房热菜。从正房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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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还可以轻松看到老人忙碌的身影,老人究竟做了多少菜也就可想而知。所以林轩挨得那一下确实是活该。
“喂,挺尸呢你?”林轩差点拍掉陈斯祈手里的苹果。陈斯祈把苹果伸到他面前,瑟道,“奶奶削的。”
“我的呢?”
“没有!”
奶奶用布子垫着盘边进来,是盘红烧鲤鱼。
林轩做了个抹眼泪的动作,给奶奶帮忙去了。
陈斯祈打量着这个安静温暖的小家,手机震动着发来一条短信。
你什么时候回来? -九爷
作者有话要说:
九爷掉线中~
第38章物是人非又何妨
一周,十天,二十天。陈斯祈不想回去,不想看到高楼大厦,他更喜欢这种寂静无人的村庄。
短信他没有回,手机上所有的通讯软件都被他卸载了。他不相信沈玖言会吃错药的找回来,何况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陈斯祈俯身摸了摸老狗的头,顺带删掉了不久前安冼发来的短信。
恐吓,威胁,他早就没有了人的骨气,谁对他好他就冲谁摇尾巴,又有什么可恐惧的?跟着感觉走吧。
老狗之所以叫老狗,并不是因为它老,虽然它确实是一条狗。
老狗要是再加一个吴姓应该大部分人都知道是谁了。老狗名字的由来与之相似。林轩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在南边有块耕地。每年半耕不耕的在那放着,想起来就带老狗去看一眼,懒得去了就任由其肆意生长。
那时老狗还小。小奶狗在地里没得玩就乱刨,爪子一翻翻出来个铜镜子,碎得只剩巴掌大,听说还挺值钱的,可惜没老爷子和老狗啥事。
“那它不应该叫三寸钉吗?啧,就是个头太大了…”陈斯祈看着老狗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老狗胆子肥,不给肉吃直接两爪子往人腿上一搭,抬着头看你。
奶奶拿着碗吃饭,筷子连肉渣也不沾。林轩倒是吃肉,还笑眯眯地摸老狗的头,然后把肉吃得一干二净。这么看来还真只有陈斯祈好欺负,再加上他没养过狗也挺稀罕。老狗心里一盘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脚上。
陈斯祈看着这见人下菜碟的家伙,撕了张纸擦手,将油纸扣在老狗头上,语重心长道,“老狗啊,人善被人欺,你说是不是啊?不过这也得看本质,披着狼皮的羊可以又吃羊又穿狼皮取暖,但反过来你可能就要被人家当盘中餐了。”老狗仰头看着他,耳朵一勾直接溜回奶奶脚下。
陈斯祈意味深长地笑着,让人毛骨悚然。
林轩这次回来正赶上家里亲戚死了,是位长辈,高龄病逝。长辈死前留了句话,想找家里人给她孙子找份活口的工作。外人可能不知道,他这个孙子年纪轻轻却是残疾,两只手都不能用。而害得这双手不能工作的,正是这位死去的长辈本人。
“我和老家这边的人走跳并不多,奶奶不说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林轩把洗好的碗摆回碗柜里。奶奶在外面接腔,“是你三大爷后娶的老婆带来的。那年刚娶过门家里不还闹得挺厉害的吗。你三奶奶还吵着要自杀,死活不要这一老一小。”
“…没印象。”林轩说得有些恍惚,看得出来他认识这个人,只是他们之间的故事无人知晓。“那他能干什么?”
“你真没印象?兔崽子以前和他玩的最好的不就是你吗?”奶奶掐着腰把林轩堵在门口。“我那是和他同学玩不是和他,我们两个不熟。得得得,我知道了,我帮他想想办法行了吧。”林轩话出一半被奶奶瞪得吓回去了,只能改口。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陈斯祈跑,末了转头问道,“奶奶,他叫啥来着?”
“嘿你个死兔崽子的,玩你奶奶我呢?”奶奶又重复了一遍那人的名字,院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那个人叫陆潇,是个艺术生,专攻国画。这个专业的人能干点什么?作为一个混影视还混的不怎样的人而言,林轩真不知道自己能帮他干什么。但从奶奶那上杆子的样子来看,他们全家人都把他卖了。
陆潇…
这也是个很久没见过的人了啊…
第二天三奶奶入葬,奶奶只让林轩在院外站着,而陈斯祈也必须留在家里以防沾上不干净的东西。就因为这个林轩又挨了一顿骂,陈斯祈唯恐天下不乱的在一旁煽风点火好不快乐。
林轩冲他竖了中指,跟着奶奶一同出门。
家里亲戚来得都进院里去了,林轩一个人在外面冻得瑟瑟发抖,在阳光下蹦来蹦去。还有一个人也站在门口,全身上下全副武装看得都暖和。
他双手插兜看着邻家院里冻得只剩下干树叉的老树发愣。这个人身上有些学艺术的人才有的清高,对这个世界既感性,又理性。让人觉得他人虽然站在这里,灵魂却早已去往自己心怡的地方。
“看什么看?”那人不耐烦地问,烟嗓倒是挺明显的。林轩觉得自己的目光友好单纯,虽然不像圣母玛利亚的目光那样慈祥,但也不会是点燃炸药的火种才对。
林轩道了声谦往远处挪了挪。站在拐角的地方正对着大街,里面的人看不到他,他却看得清里面。
那人站在老院的墙围下,院中的枣树伸出枝杈遮住他头顶的光。那双冰冷疲惫的眼半阖着,依旧给人留下难以打交道的感觉。略长的刘海时而遮住他的眼,他便把眼轻轻闭上。
闲适的站姿在呼吸间与老院融为一体,伴着寒风刚刚散去的警惕猛地回归。他皱眉冲林轩喝道,“滚!”
“你嘴巴饶人点。死得是我三奶奶,我得在这儿站着。”林轩并不知道这人和三奶奶什么关系,但就他这种说话跟吃枪药似得他就不想忍。
“你是林轩?”他过来赶人,“你的心意已经尽到了,可以走了。”
“那你是谁?”林轩让这人赶得想乐,“省得我回去没法开脱。”
“陆潇。”
“…”
林轩惊讶地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大哥哥猛得变得沉默寡言,又猛得变成现在这样,让人…茫然。
但他马上想起来奶奶给他安排的任务,就陆潇着性子肯定不可能乖乖和他走。林轩拿出纸笔来,“那你立个字据。”陆潇往旁边一退,“我写不了字,你用不着框我。”
林轩无辜地看着他,“我框你什么?”陆潇皱眉看着他,“我不和你走,你也不用管我,我以前是什么样我早记不清了,你那时小肯定也记不清。至于现在,你把我当陆潇可以,把我当另一个人也可以。”
“奶奶让我来这堵你,你这么多天不回家去哪儿了?啊!”林轩被陆潇顶得坐倒在地,陆潇转身想跑被林轩拿脸绊住,险些也跟着一块儿摔了。
“教主,快过来!”本应该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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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呆在家里的陈斯祈拿了条绳子走过来,反绑住陆潇的双手。
林轩道,“我昨天总觉得有人在院门口站着,是你吧?”
陆潇挣扎了一下,想再把陈斯祈撞倒。陈斯祈擦着身躲开顺便给了他一手刀。“先回去,让人看见丢死人了。”
“嗯。”林轩把人背起来,“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物上线,九爷掉线第二天,想他吗?(林轩cp是陆潇~回来改一下,前后两章名字貌似不是一个潇?)
第39章将心比心在停下后
“三娘不用谢,哎,真不用,我和陆潇关系挺好的。那行,三娘回去慢点。”陆潇被三娘压回去了。那样子跟个被抓包的小偷似得,一下很颓丧,比漏气的气球还要萎靡不振。
其实从在院外遇见陆潇到他离开,也就只有打架那会儿陆潇还神点,剩下的时候都是在角落里缩着,谁也不搭理。
林轩看着两人慢吞吞地消失在视线里,发生这种事哪怕他们极力掩饰也仍有不少好事的村民不畏严寒出来看热闹。村民高涨的情绪没有一丝同情,观看也只是在满足自己粗俗的嗜好。
陆潇的手还被绑着,三娘抓着绳子另一端。她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村里人更不会阻拦。在他们心中唯一还记得法律这两个字的只有家里地被占了钱却没给多少的时候。
林轩回到后院关上门。屋子里奶奶正一边看电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陈斯祈聊着。陈斯祈没了开始的拘束,道,“我觉得陆潇今天晚上过不好。”
林轩进屋,“绑回去了?”奶奶问林轩。林轩把从厨房偷的肉扔给老狗,“回去了。奶奶不是我不想帮他,您看他现在这样绑都绑不走,愣敲晕了带回去说不定还要告我侵犯人家人生自由呢。到时候我不就倒霉了?”
奶奶拄着拐杖不出声,皱着眉头显然是没有让步的意思。陈斯祈冲他摇头,尝试着缓和气氛,“奶奶,陆潇的手为什么被三奶奶砍了啊?”
陈斯祈在老人面前装得乖巧,奶奶也挺喜欢他的,便摸着他的后背问,“孩子啊,你喜欢男孩子啊,还是女孩子啊?”
陈斯祈让问得一懵,想起那天刚来老人家也问过相似的问题。看得出老人挺在意这事的,但老人态度也还算平稳,应该是接受的。
奶奶语重心长道,“小四子啊,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都不重要,如果你过得不开心,过得再本分也没什么用。人那,不能一辈子活在别人眼里。”
奶奶说完幽幽叹息着,忘了给他解释提出的问题。陈斯祈嗯了一声,问,“奶奶,那如果喜欢了怎么办?”
“对方喜欢你吗?”
“喜欢的吧…”
奶奶眯着眼喝了口茶,“村东边有棵老槐树,听说是兔儿爷种的,□□那时候让人放火烧死了。这几年不知道谁宣传的,老有旅游的人来祈福,你不如带着爱人也去祈福吧。”
“谢谢奶奶。”
陈斯祈没有问出心中最想问的问题。两人出了奶奶的房间,林轩道,“我猜他今晚会跑,虽然以前看上去性格内敛,但老辈儿一直都说他像头驴,不定哪天就把人踢了。”
“嗯。”陈斯祈没再问陆潇的事,林轩虽然一脸无辜的表示和陆潇不熟,但如果真是那样他的所作所为真得有些多此一举了。“你觉得他昨天在院外看什么?”
“你觉得他是在看咋俩?俩大男人有什么可看的,我估计他是在看我奶奶吧…”
林轩突然噤声,偷偷摸摸地往外看,院外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辆白车。
陈斯祈证实了他的猜测,“安冼跟过来了。”
“那你怎么办?”林轩小声问着,陈斯祈已经推开门出去了,“我不想打扰到奶奶…去找陆潇吧。”陈斯祈后半句说得很大声,林轩回屋拿了两人的外套,“走。”
冬天十点以后的农村可以安静得连只狗叫声都没有,炮竹声零零碎碎地又响了几声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因为三奶奶家办,所以几乎院附近所有的小路上都还铺着纸钱。院里黑灯瞎火的,大概办请的酒席还没有散。
林轩踢开虚掩的门,总结道,“跑了。”
倒是够快。
安冼的车子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陈斯祈把手从兜里伸出来搓了搓,“你去找他吧,这里的事我自己处理。”
林轩担忧地看着他,陈斯祈不会妥协,他让他走他就必须走。
“陆潇估计去坟地了,我过去看看…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后你没回来我就报警。”林轩捏了捏他肩膀,“少给我贴好人标签,我今天不走得让你敲晕了塞门缝里。”
陈斯祈把谢字吞回肚里,笑了,“行。”
看着林轩离开,陈斯祈后退几步借着助跑翻上土墙,摇摇晃晃走了几步跳下来,回到主路上。
手机响了,安冼不紧不慢的语调让他厌恶。“翻墙挺利索,准备去哪儿啊?”
陈斯祈不回头一个劲向前跑,有人从安冼车里下来追他,听脚步声应该有四五个。
“听说你从玖言身边跑了,我就去和他打了个赌,谁先抓到你…”“去你妈的。”脚在冰上滑了一下,陈斯祈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他看着四周白茫茫一片,黑夜里根本看不到路。身后的人越来越近,看服饰像是本村的孩子。
陈斯祈踢起脚下的雪,一个箭步冲过去和几个人扭打在一起。
“斯祈,打伤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说得好,那我多打两个!”
几个人都是未成年,仗着人多初生牛犊不怕虎出来混,谁也没想到刚还跑得欢的人回头就打,一点余力都没留。
几个乳臭未干让揍两下就怂了,纷纷作鸟兽散。
“比以前有长进。”电话挂了,安冼从驾驶座上下来,随手把手机扔回车上。“斯祈,你看起来很生气啊,是因为我的出现,还是沈玖言的隐瞒?”
陈斯祈刚才打架时滑了一跤,一只脚明显扭伤了,现在整个人站着都显得摇摇欲坠。他掏出刚买的折叠刀,面无表情地冲向安冼。
安冼侧身躲避,一手想抓住陈斯祈的手臂,陈斯祈另一只手将他手撞开,他借着扭伤的脚还能用力踢向安冼。
安冼冷笑一声,“你想杀我?”
手掌被刀划开一指长的口子,安冼将陈斯祈一脚踢飞出去。
身体铲起地上积雪,脚边竟然是空的。陈斯祈在自己手上也割了一刀,“安冼,既然求你放了我没什么用,那我就只能继续逃了。”
他身子往前挪了挪,瞬间整个人向下滑去。陈斯祈闭了下眼,身体不受控制地下落,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意识恍惚。
原来积雪下是个不浅的土坡,安冼冷着脸看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35
着漆黑的脚下,将陈斯祈遗留的刀也踢了下去,这一脚力度大到直接把裸土踢了出来。
其实陈斯祈的那一刀是误伤,安冼却故意说他要杀自己。但他划自己的那一刀却毫不留情。安冼知道他就是想要和自己恩断义绝永远不相往来,但他不同意。
无论陈斯祈怎么伤害自己,安冼都不会放过他,在他潇洒一生中,还从未有得不到的。
陈斯祈在雪地上躺了半天意识才渐渐恢复,他仰躺在雪地里,右脚扭伤的地方已经肿胀酸痛。他改成跪地的姿势想要站起来,未能如愿。
身边除了积雪就是积雪没有可以支撑他站起来的东西。
远处隐约能看见一棵老树,他往过爬了几步,看清树上挂着不少红绸子。这大概就是奶奶说的那棵祈福用的老槐树。
他忍不住想笑,自己这个路痴竟然误打误撞跑来了这里。
树旁的黑影在移动。沈玖言拿着手机照明,神情比寒冬还要冷,陈斯祈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现在的沈玖言。
这个人总是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出现,但他现在才明白对方之所以会介入这一切只是因为好玩。
沈玖言向他走过来,被陈斯祈揉了个雪球砸中,继续走。
“你…”
“扭脚了?”
“…”
沈玖言把他背起来。月光下沈玖言的目光特此迷茫,但又不是脆弱,没有他们相处这段时间的幼稚卖萌。这一刻陈斯祈才知道对方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刻意迎合。
他在向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示弱,像女人一样倒在身下。
陈斯祈心中被狠狠打了一拳,他闭着眼不去看现实。
“安冼那个傻逼的话别信。”
“但你确实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这里只有我是那个被玩得连亲妈都不认的人。来说说吧,你究竟想让我干什么?”
极力伪装,他被欺骗,被隐瞒,可他连看看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被喜欢,他满心欢喜,对方渴求回应,他飞去逃离。
“我来这里摔了两跤。”
“说重点。”
“…我快瞎了,恩师的遗愿是让我找一个人可以代替我把这条路走下去。”伏在后背上的人整个都松懈下来,沈玖言走得很慢。“你妈逼。”陈斯祈说得很轻,他抬手按了按眼皮,沉默了。
两个人互相喜欢却没有走到一起,是因为心中总有那么一点不契合,哪怕只是一点也不能让彼此强求。
何况他们除了喜欢外,就只剩下沈玖言出于好奇的鲁莽和利用了。
他不知道,这是沈玖言尽心思想要化开的误解。
“奶奶说,这棵是兔儿爷种的树,所以我自作主张在这里祈福了。”沈玖言绕着老槐树转了一圈。他可以感受到陈斯祈的不安,他一直都像在薄冰上行走,战战兢兢。是自己的疏忽打破了陈斯祈对自己仅有的一点信任。
头发被祈愿的红绸拂过,他停下来,脖子湿了。“我和你同一天来,一直住在农家乐里。或许你觉得我什么都不做是在看热闹,我也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走进你的世界?你看,我只能在这个时候带你回家,让你觉得我就是来看笑话的混蛋…斯祈,你究竟怎么看我?一个仅只是贴上喜欢标签的物件吗?可我就算是个物件,也不会太轻易磕碎啊。”
“…”
“如果我向你道歉,你会原谅我吗?”
“…”
“斯祈,你太自私了,我还没有满三十岁,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哄你?”
明明都是成年人,又有谁真得比谁更坚强?
这段感情他们都维持的太过小心,因为他们都没有让对方走进自己的世界。
陈斯祈看着自己右手中指的伤疤,“我不可能成为你的替代品。我也不能轻易宽恕你。”远处一盏盏路灯孤独又渺茫,被黑暗蚕食着苦苦挣扎,“玖言,来道歉吧。”
原来只要停下,两个人才可以将心比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两个情商低的人也算是终于可以称得上夫夫了吧(●●)擦汗,第一矛盾解决完。
第40章来捡废物吧
村东面有片坟地,村里人死后大多葬在那里。依山傍水,风水学的角度来说还是处不错的地方。林轩之前因为要抓陆潇所以没有参加三奶奶的葬礼,在墓地里转了一圈很快就愉快的转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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