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巢鸟
一口大锅架在佳凡房间的正中央,鲜肉味已经在房间里肆意。
孟子凡看不见里面煮得是什么,但他猜得到。
白洋想要扶住倒向一边的孟子凡,双手从他身体穿过。孟子凡跌坐在地上,回头看着白洋,缓缓伸出手。白洋神使鬼差地覆了上来,两只手在空中相抵,像是镜中话水中月,难以分辨。
“父亲想要等佳凡大些就娶她做第三房太太。佳凡说她一点也不想这样过一辈子,然后给了我一把刀。那天申凡故意装作看到什么在楼梯上胡说八道引父亲的暴打,哥哥送他回房再假装因为看到不存在的男人而生气逃跑。出去后申凡和佳凡互换身份再由我把佳凡杀了带回来…白洋…你说我会不会下地狱?”
孟子凡失神地问着,祈求人的宽恕。
“孟子凡!”后脑勺猛地挨了一下烟斗。孟子凡倒在地上,头上的血染红了地板。妻子心疼地想将他扶起来却被孟渊一脚踢开。
“老白,把两位太太送回屋,这小子小关起来。明天找个巫人把他处理了。”白启云闭着眼挡住泪,“是。老爷。”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轨迹最后一章~(●●)
第35章轨迹(十八)
亡灵受审的机会只有三次,这是他最后一次。
白洋看着眼前景物化为混沌,老不死的声音在此时响起。
“你是怎么死的?”
“孟子凡呢?”
这里是审判庭,审判者可不会和他唠嗑,尤其这个人是老不死的。
天雷降下劈在白洋背上,白洋重重地摔在地上。头发被猛地抓住拉起,“他在自己应该呆的地方呆着。回答我,你是怎么死得?”
老不死得焦急地等待着结果,这次白洋可以肯定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死因。但这又能如何?他不能放任孟子凡不管。
“被火烧死的?我是白启云的子嗣对吗?”
身体没有变得透明,也没有光芒指引他走向忘川。
“错了!”老不死愤怒着扼住白洋的咽喉,似要将他的咽喉完全捏断。“明明都想起来了,为什么还是错了,你究竟是怎么死得?你是怎么死得?!”
白洋被猛地扔回地上,老不死突然消失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毁灭了,空中还漂着淡蓝色的光芒,交织成薄纱网住整片天空。
白洋闭着眼贴着地面,思索着自己究竟是哪里错了,他究竟是谁。
清脆的铜铃声响了一下,他听见有人喊,魂归兮…魂归兮…魂归兮………
白洋感觉自己的意识完全涣散了,承载在每一粒尘埃上。他看见孟佳凡捧着自己被捏得发紫的手臂跪在母亲的身前痛苦哀求。孟云凡于心不忍地别过脸,看着窗外电闪雷鸣。
无人能拯救彼此。
风雨中孟子凡握着刀面无表情地扎进孟佳凡的身体,雨水快速冲刷着孟佳凡身下的血迹。孟申凡养得鹦鹉扇着翅膀从空中坠落。
孟子凡颤抖着听见孟佳凡小声叫哥哥,眼帘缓缓垂下。他摇晃着站起来,泪水混着雨水打湿他的衣领。
他跌跌撞撞地走了,又摔在泥潭中,狼狈得可怜。
没有人能在此时安慰他。
“子凡少爷,我在这里工作了半辈子。您现在让我走,我该去哪?”昏黄的灯光下白启云帮他捡起掉落在地的竹笔,“少爷您视我如亲生父亲,我不会走,也不能走…如果我真得走了,您就彻底垮了…”
“白…洋…”孟子凡在宣纸上写下这两个字。他将宣纸折叠扔进火炉,“爷爷,如果我还有来世就取这个名字吧…”
“少爷…”
“或许我这样的人,连来世都是妄想了呢?”
“你看,我这几个字写得对吗,白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黑暗中有人缩在缝隙里拿着小片碎玻璃自言自语。
“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对了,可是你说…我能后悔吗?”
“有罪之人必下十八层地狱,不得轮回,永世难以超生…不知道千万年以后会不会有人来地狱看我…”
“母亲给佳凡买了新裙子,你说烧给她她能得到吗?”
“哥,不准再不敲门就进我房间,回你房间看书去。哎,我的笔!”
“我梦见妈妈了,她还…挺漂亮的…”
“申凡,把娃娃扔掉!!!”
“我错了…我也后悔…但我没得选…”
“哥!”
黑暗中孟子凡猛地睁开眼,看着身边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人间冷暖,就像世人眼中的他自己。
“老爷,您放过申凡吧,他还是个孩子!”
“老白把她拉开。”
“太太…”“老爷!”“妈!”
纷乱的世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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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脆的妈分割,申凡被孟渊扔回火炉,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痛苦的嘶吼。
黑暗…只有钟声一下下敲击着…
“谁?少爷您回来了?”
孟子凡拿着火把从他身边走过,身后尽是无法熄灭的火焰。
“少爷…”
白启云只唤了他最后一声就释然地笑了,老泪纵横地倚靠在墙边。
孟子凡早就死了,回来的,是一只来复仇的鬼。
二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换来死后重归泥土的一把火。这一夜,该死的,不该死的,一切都化成了灰烬。他们被一扇永远无法推开的门挡住,门外是人间冷暖,门内是无尽地狱。
孟子凡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和往常一样。只是弟弟妹妹不会再敲开他的门,兄长也不会再来给他送小吃,深夜为他披衣的老管家倒在走廊的尽头,又被送进最奢华的房间。
孟渊的妾用了一辈子的力量去嘶吼,她心爱的衣服把火引上她的手臂。
“父亲,把东西还给我吧。”
一个正常的家,亲人,母亲。他早已忘了向孟渊讨要什么,只是让孟渊慢慢受尽火焰的煎熬。
驱逐头七归来的亡灵的队伍在一楼和二楼之间往返,每个人都烧的几近白骨,念念有词也不再清晰。
孟子凡看着自己丑陋的身体,发黑的手骨捂住自己的双眼好像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外面传来小四急促的奔跑声,他在叫什么,孟子凡听不清,这个世界太吵了,尽是亡灵痛苦的悲鸣。
这一夜孟申凡没有来,孟佳凡也没有来,孟云凡…也没有。
身后的屏风终于忍受不住火焰的侵蚀穿过身体砸在椅子上,孟子凡垂下手臂笑了。他看着驱逐队伍的人一个个从窗户跳出去,摔在地上尽是脑浆。然后他们会顶着摇摇欲坠的脑袋回来,重新走过这栋楼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人从这里出去,但进来的每一个人都死了。
印象中孟佳凡的哭声从四五岁开始就一直没有停过,这时和队伍的乐声和在一起,还有无辜人的□□,咒骂与哀叹。
一个火人摇摇晃晃地走进来,靠在门框上,面目全非的脸上挂着本不应该恐怖的笑容。她看到孟子凡了,冲他招手,“子凡过来,妈妈抱你…”
从不懂得节制的孟渊却娶她做正妻,顶替着对亡妻的思念。原来他也分辨得出人的善恶好坏。
孟子凡失神地看着她,走过去。
“还有一个…活着…”
火焰将最后一个人的生命断送。黎明的光穿过窗扇照在孟子凡的身上。他手中握着一面镜子,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将手轻轻地贴在上面,镜中的人也这样回应他,好像他终于不是一个人了。只是不知道镜中的人能不能读懂落在镜上的那滴泪的感情。
没有金碧辉煌的食物点缀。白洋身边还躺着一具焦黑的尸体。环顾四周,他又回到了自己最初变样的房间。门外时不时响起送葬的喇叭声,一群人的哭声渐行渐远。白洋早已不知这哭得是谁。
他小心地推开门,女孩的哭声断断续续,他却不觉得可怕。他走过每一间房间,想起孟子凡拿着毛笔坐在屏风前风轻云淡地笑,兄长孟云凡的尸体在沸水中沉浮,孟佳凡的尸体被分割成数段放进娃娃里放满房间的每一寸土地,孟申凡蹲在楼梯上小声问他,小哥哥你疼不疼呀,凡儿给你吹吹好吗?
或许孟申凡从小就有些神分裂,所以不懂医学的孟渊才会以为他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对他拳脚相向。但他猜不到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女儿好把她养大只是为了娶她。
孟云凡的房间整整齐齐的,桌上还放着一家人的合影。除了长辈几个孩子都笑得牵强,这是孟渊亏欠他们的,一辈子都弥补不了。
白洋想,其实从一开始除了孟子凡这个家就没人看得见他。他跟在队伍的后面一遍遍重复往返在楼上楼下。他又一次看见孟子凡拿着火把站在走廊的尽头。孟子凡早已死去,只是厉鬼一样报复着尘世的不公。他期待着自己早些下地狱,那里才是他的终点。
孟子凡站在最后一具焦尸前。他想要一块干净的布包裹这个曾经美丽的女子,可他忘了自己一无所有。世上无人问津,无人思念。
他茫然地战栗着,害怕孤独,却又已经孤独。所以哪怕是死,他也舍不得自己创造出来的人离开,他希望能有一个人记得他,记得他的好与不好。
“孟子凡…”白洋的手臂松松地拥抱住孟子凡。一样的容颜,和自己敬重的长辈同姓。老不死的一再犯规暗示他,却忘了告诉他白启云一生无子。
他,只是孟子凡对那个老人的愧疚和自己的孤独幻想出来的另一个自己罢了。
所以他从未死过,因为他不曾出生。
孟渊卧室的老挂钟发出沉重的敲击声。他想拥抱的人在长夜里分散成万千白光,在照亮房间的同时快速消失,什么也不曾留下。
火焰燃烧的残害成了整栋楼唯一的支撑,白洋早已分辨不出这些面目全非的东西是什么。
白洋顺着楼梯下到一层,这栋楼没有门,外面是灰蒙蒙的天。老房子早已推倒成了居民楼,唯有一间在夹缝中存生。他缓缓推开门,几步之遥的墙壁上锁链纵横贯穿一个沉睡的人的身体。
孟子凡赢了,可他死了。
白洋摸着脖子上沉甸甸的项链,一个十字架项链,一身黑白礼服。老不死的没有出现,他却稀里糊涂地成了下一个审判者。
白洋把孟子凡放下来抱住。从他被孟渊袭击的那一刻起孟子凡就已经不复存在了。之后与他共处的无论是被老不死控制的他本人,还是另有其人,都不是这个一言不合就抹去他记忆陪他重回罪孽的死绝头了。
企图用手温暖孟子凡失去血色的手腕,细长的伤口再也不会愈合。他把人抱起,门外早已不是人间。
孟子凡很聪明,无论是他还是白洋都是孟子凡,谁都有活下去的权利,所以他最后逼着白洋成了孟子凡。可他也曾问过他,“你是谁?”是白洋,一个人,一个在孟子凡眼中独立存在的人。
流连于尘世的亡灵都知道,后来白洋一直没有在阴间落脚。他顺着忘川带着爱人流浪,幻想有一天忘记一切。他会站在老楼的窗前冲下面的人喊,“给我买份早点,要鸡蛋灌饼!”
或许那时沉睡的恋人就会带着多克扣的五块钱,拿着早点等在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
轨迹最后一章,白洋是谁猜到了吗?
第36章你可别跑了
“卡!好了,工工。想过去抱大腿合影留念的过去照,想送礼物的赶紧送!”最后一场和剧中一样,是拍白洋抱着孟子凡在忘川河畔漫步。愁云下的河面并不好看,却清澈见底。鬼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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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见不得阳光,却未必万恶。
这一场戏没有台词,看似要轻松很多,沈玖言却ng了很多次。他觉得白洋是平静的,他已经是审判者了,又怎么会有大幅度的表情流露。可奇胖说,他是悲伤的,无论是从外边还是内心。
这个世界能让一个人不住悲伤的只有自己,和他是什么并没有关系。
所以当奈何桥头传来瓷器破碎声时,他的眼泪划过了脸颊。
奇胖很喜欢最后一幕,一边殷切地帮他捏着酸痛的手臂,一边和他讲自己之后的计划。
奇胖想让人给他唱这部剧的片尾曲。
“让陈斯祈去吧。”看着米老鼠帮陈斯祈换下脏了的纱布,因为之前被锁链长时间挂在墙上陈斯祈的四肢都有些磨伤。
奇胖觉得他没能表现出疲力竭心身疲惫的感觉,所以就一直吊着,吊得陈斯祈四肢血液不通。
沈玖言知道奇胖对陈斯祈很不满意,他对自己也不满意。把戏剧当艺术品的人从不在意会不会得罪人。
他心中感慨,给奇胖留下时间考虑,自己走向陈斯祈。
米老鼠晃了晃手里的花束示意他帮自己拿去车里。沈玖言点头让他去拾东西,他们拾完就准备离开了。
“辛苦了。”陈斯祈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嗯。”
一个规模不大的网路,一个有违常理的变态导演。陈斯祈确实受了很多苦,最后的几天别人休息他每天都被奇胖抓着ng前面拍过的戏。手腕的伤有点发炎,本来不严重的伤愣是闹得越来越厉害。
而这些,对于很多人而言或许是应该的,或许只能说陈斯祈这演技叫打肿脸充胖子。但看着一个人辛苦付出,还是会感到心疼。
原来除了爱,没有任何一种介质可以让一个人如此心疼另一个人。
“还疼吗?”想起那天陈斯祈解开锁链直接掉下来,沈玖言会心疼。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一个人再也难以支撑下去,外人才会发现这个人早已是强弩之末。
每个人都在追求自己的完美,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质量完成自己毕生的作品,却忘了这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
每一个人开始的高度不曾相同,极力的驱使只会让马死在戈壁滩上。
陈斯祈摇了摇头,“给九爷添乱了。”俊秀的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沈玖言想,如果陈斯祈是个女的他直接抱上弄走就得了。可他是个男的,他得留足了面子。
哪怕是被压在身下哭泣呻吟,陈斯祈也不是那种会轻易妥协的主。
“散伙饭吃吗?”
把自己的外套披在陈斯祈身上,既然不能拥抱拉手,就用再普通不过的行动证明你是我的恋人吧。
“我想想。”奇胖的计划是一群人出去聚聚最后吃个散伙饭,但因为自己太过渺小号召力不强,梁韬已经火速撤退了。
陈斯祈一个想沈玖言这种人无论自己是几线明星也不可能和一群人出去大吼大叫喝猫尿。这人的原则就是谁都不稀罕。
再看自己,好像有的真的没有余力再去应付一场酒席了。
何况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他想安安稳稳地在一个地方睡一觉。
所以…
“走吧。”
拍完的网剧还要五六个月才会开播。除去半个月后让陈斯祈录的悬疑剧的片尾曲外,还有三月开机的仙侠玛丽苏剧等着。
有点像植物大战僵尸,一波未平又是一波。
“你觉得用不用买几个福字贴贴?”沈玖言不喜欢往门上贴东西,但还是得证明一下这屋里有活人住着才行。
“买吧,文具店,杂货店,小地摊上什么的不都有吗?随便买俩回来贴贴就得了。要实在不行学老大爷去银行存存钱,说不定连明年的都有了。”陈斯祈一连补了好几天的觉,现在整个人的蔫得快要枯萎了。
沈玖言心中做了几秒斗争,“你去买。”这绝对是他自己心中最满意的答案了。陈斯祈扶额无语。
“我过几天要参加一个活动的录播,是有关家人的。你去吗?”
“不去。”陈斯祈回答得很干脆。家人,有血缘关系的父母,兄弟姐妹,再远一点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七大姑八大姨,保不齐再加上一个未来比血亲还亲的女人,这才组成了一个家。很显然他不在这个范围内。
“我觉得你也可以参加。毕竟法律并没有对同性恋赶尽杀绝,何况你现在没有什么作品,应该多参加点节目蹭热度。”陈斯祈的回答在他意料之内,他知道陈斯祈很讨厌别人拿他取向说事,无论对他利弊他都能炸毛。
“那你决定吧。”陈斯祈伸了个拦腰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像条准备冬眠的蛇,再吐两下芯子就完美了。
“那就算了。”沈玖言想起两个男的亲嘴引起众腐女尖叫的视频太阳穴就突突突的不停。他不怕事,但也不想给自己惹事。
还有两天过年,无论是超市还是什么小店东西都贵得惊天地泣鬼神。因为卖货得大多都剩下本市人,多卖一件少卖一件也就显得无足轻重。
这是陈斯祈第一次见证了什么叫做空城。
沈玖言去花店买了几盆多肉摆在饭桌上当摆设,“斯祈要新年礼物吗?”
这问题沈玖言问了陈斯祈好几天。陈斯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能说随便。
过年这种时候一家老小总还是挺热闹的。老人做菜小孩捣蛋,热热闹闹乱乱哄哄就年三十了。反观他们就好比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冷鲜肉。
年三十两人泡了两桶方便面度过,估计谁听了都能笑掉大牙。
沈玖言有点走思,快三十的人也有迟钝的地方。“你要的东西我买了。”沈玖言老脸通红,“你要试试吗?”
一月二十八号过年,陈斯祈九月时来这里参赛,他们一共相识一百四十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他们三千多个小时是在一起的。
如果一定要说这些时间有什么意义,那至少他们爱彼此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我说过我不温柔。”用手指沾了润滑给伏在身下的人做扩张。沈玖言不适地轻哼一声,把脸埋在被子里,像只傻鸵鸟。
陈斯祈垂眸吻了吻他的耳廓。他看不到沈玖言的表情,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如果沈玖言有勇气看一看陈斯祈此时的表情,他一定会一生难忘。
陈斯祈远比他想象中要温柔太多,把整个过程做得更像是在做艺术,高尚得像在完成一次神圣的祭祀,而不是回归原始的野蛮。
不是与疼痛交织的刺激,却也不是似水般缠绵。他们都没有迷失自我,都清楚着自己在做什么自己需要什么。如果一定要说,他们所做的就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不丑陋,不高尚,只是证明我喜欢你。
“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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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干什么?”陈斯祈拾完懒洋洋地躺倒他沈玖言身边,抬起被握住手腕的手。沈玖言平躺着看着天花板,“我怕你跑了。”
他侧过身并拢蜷缩着双腿,眯着眼像只独来独往的狐狸,但这一刻却被人驯服了,又或者说他成功捕捉捆绑住了对方。
“我不跑。”陈斯祈闭着眼承诺,“除非有一天我们真得不合适了。”
他感觉沈玖言摁住了他的肩膀,他挣了挣没成功便由他去了。
安冼看中的人大多都是一,陈斯祈应该也是。沈玖言知道征服的快感却不认同,如果真得喜欢,就应该是恰巧适合,而不是打破而让步。
他吻了对方的嘴角,拥有感情的回应一定不是灰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九爷和教主的第一次h,现在也可以算得上两个人终于有了恋爱的感情了吧…
第37章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斯祈当时确实有想过退缩,只是沈玖言比他的反应更快,还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反坑去他一句保证。
他心里发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去安慰一个岁数比自己还大的人。越是相处,越是觉得对方还是个孩子,不经世事。
这样的人得让多少人羡慕一辈子?
至少自己是羡慕着的。
一周后他遇到了休假的林轩,便成功敲诈了一次旅行-和林轩开车回了一趟他所谓的南方老家。
黄河以北为北方,黄河以南为南方。林轩的老家和帝都相对于陈斯祈的老家而言都可以算得上南方,但绝对都没有过黄河。
“我觉得自己被你欺骗了感情。”陈斯祈惆怅地看着前面排成长龙的队伍,限速一百的高速成了六十,有时六十都不到。
他真后悔自己的这次出行计划。
以前他就没有这么自由的机会。有个监狱头头看着自然衣食住行全部处理妥当,根本不需要他再去做什么。所以他就忘了出行原来还需要准备,也是一件很放松很愉快的事。
“难得回来,你不应该像看到亲人那样拥抱我吗?”林轩没什么变化。说话时娃娃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让人看上去有些于心不忍。“我可是还要请你泡温泉的恩人呢…”
“大恩人你看路吧。”这种信号奇差的深山老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手机信号一直处于掉线的状态。陈斯祈把手机随处一扔,回头一想自己乱扔出去铁定还得自己找,就又解了安全带趴椅子上找。
这毛病全是以前养成的。身上什么东西都是安冼准备好,他只有被强制抓着实用的权利,所以只要是他准备,自己都不爱惜,用坏了再换,一会儿看不到他都舒心。
“对了,你不是说有个亲戚死了吗?这时候带我去玩真得好吗?”“远亲。”林轩看着前头堵成一片的车。车价下到几万上到几十万几百万的,还不都得在杵着耗着油?林轩解了安全带,伸着懒腰提议,“教主,唱个歌听呗?”
陈斯祈挑眉看他,“唱什么?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林轩一脸淡定地用手指敲着方向盘,“大过年的就别和儿童节抢歌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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