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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巢鸟
妾不高兴了,拿着把香绢小扇扇了扇,“换?一楼拿着下人的屋子我怎么住?二楼你亲母的屋我和姐姐都住不得,难道要我和佳凡抢屋子去?”
“修正一下那是父亲的屋子,不是我母亲霸着,你们抢不到只能说没我母亲…销魂。”他说着笑了,虽然脑海里完全没有母亲的印象,但能征服那个人的绝对不简单。
“孟渊!”妾尖叫着搂住老爷子的手臂,冲他装可怜。孟渊站在楼梯上低喝道,“子凡!”
孟子凡给父亲让路,鞠躬道,“父亲下午好。”孟渊哼了一声无视他安抚自己的爱人,孟子凡也不逗留直接上楼去了。
“聊聊?”白洋这些天都没有出去,孟子凡的房间给他归属感。孟子凡进来后锁上门,习惯性地坐在屏风后的长椅上,看着窗外。
窗外其实没什么好看的,长草的屋顶,土黄的山丘,缓慢飘过的云被撕扯得几近透明,覆盖小片天空。
“聊什么?”白洋问。
孟子凡叹了口气,“申凡是怎么死的?”“我到的时候他就已经那样了。”白洋实话实说,“你在小妾那装神弄鬼了半天也没获?”
“不是她。”孟子凡目光暗淡了很多,他轻声说,“我就是看不惯给她个教训罢了。”他隐在袖中的手握成拳,又送开。或许他猜到了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
孟子凡低头看着地上贴得很近的两个影子,用手指抵了抵眼角。
白洋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整个人拉进怀里,“不装了?”孟子凡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紧闭的双眼被两排湿了的睫毛出卖。他用闷得窒息的声音问,“为什么不听我的话等到天明?”
“如果天明只是去道句晚安然后蒙头大睡,,醒来后还能见到,那怎样都行,可你能保证吗?”
“不能。”孟子凡手腕的镣铐一闪而逝,他坐直身子揉了揉太阳穴,“我的记忆被刻意抹去了一部分,现在除了陪陪你也没什么用了。”
落霞间一只麻雀独飞,仓皇中像是在极力躲避夜幕的降临。
如果可以孟子凡不会给白洋任何选择的机会。
第31章轨迹(十四)
“那之后怎么办?”
“去弟弟屋子看看,我记得当时我去了。”窗外没有夜幕又是朝霞,细雨换小雪,像是一下过了大半年。孟子凡抬手看了看换得截然不同的衣服,“你有没有注意到时间的变化?看似我们按部就班的过着每一天,实际上弟弟入土和头七那天咋们都没有经历,之后就是直接跳到我给那个女人捣乱,这中间至少错过了两三天,而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咋们也不得而知。”
“那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白洋突然住声,他们都听到外面木地板上传来的脚步声。
轻扣两声门后外面传出孟云凡的声音,“子凡,能让我进去谈谈吗?”
孟子凡和白洋对视一眼,白洋退到一边。孟子凡道,“请进。”
孟云凡看上去并不神,双眼含着血丝,有点妇人的憔悴。他走到屏风后单膝跪在孟子凡面前,“弟弟,你还记得自己保证过那件事会保密吗?”
或许这就是他们没有经历的那几天发生的事。孟子凡装糊涂露出不解的神情,他看了眼白洋,孟云凡果然敏感地问,“弟弟,你在看什么?”他压低声音含蓄地问,“你是不是也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孟子凡故意露出受惊的样子,身子一震,洋装发怒,“哥哥你究竟想怎样?”他有意引孟云凡再次说出那天的事,“你要我保密的事那么多,我哪知道是哪一个?”
“不是我和那男人的事,是孟申凡的事。”孟云凡有些急了,他远没有自己弟弟这么沉稳,火急火燎的像只被火烧了尾巴的猴子。
“我不记得了。”孟子凡捏着袖口,被孟云凡挡着无处可去,只能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发愣,只是这短短片刻,窗外积雪融化,乍暖还寒。
孟云凡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皱眉看着他。孟子凡性子倔世人皆知,肚里有主意也绝不外漏,他实在看不出孟子凡在想什么。这个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弟弟,外表永远给人一种羸弱的错觉,像枝经不住严寒的花,却又总是阴奉阳违着坚持自己的执着。
孟云凡不得不重复那天说过的话,“申凡那天在楼道里看到了脏东西,说了几句话让父亲听到了,就暴打了一顿,我带他回房上药,他看见我…爱人正躺在床上睡觉,就有点受惊。我想让他保密…然后他就跑出去了的。”
“那个男人没有醒过。”白洋也曾和他提起过此事,但因为他没有进去所以最后屋中几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得而知。
但孟申凡确实对男人之间的事有些过度敏感,会神失控也有可能。
孟云凡轻轻唤了声弟弟,然后托住他的后脑勺将人抵在屏风上。墨色的瞳眸深情也无辜,他把力量控制在孟子凡无法挣脱的力度上,吻了吻他的唇。孟子凡整个身子都僵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孟云凡。
孟云凡道,“我是你亲哥哥又如何,我喜欢你,你为什么要一直躲着我?现在还处处针对我,你当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白洋冲过来将人推开,孟云凡只觉孟子凡的力量突然增强,来不及防备已经被孟子凡撞在屏风上摔了出去。
孟云凡仰躺在地上两眼发蒙,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孟子凡是怎么把他摔出来的。
孟子凡看着断成两截的屏风,白洋站在他身边一手搭着他的肩膀。“哥,你的秘密我会守住,但也请你别再来骚扰我。”脑海中回想起被火焚烧的痛苦,孟子凡全身都在发抖。他与孟云凡擦肩而过,夺门而出。
记忆,在短暂的忘却后终于成功苏醒,时间流逝太久他差点忘了自己曾经有多惨。
他没有发现自己开始回归那个冷酷无情的审判者,一道影,正从他身体抽离。
“你还记不记得咋们没有分开前发现的那具烧焦的尸体?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27
虽然后来屋子结构发生了变化,但你住的那间确实是父亲和我生母住的屋子,而那具尸体也最有可能是孟渊的。”
“但我后来在一楼被孟渊攻击了,他变成了一具高度腐烂的丧尸,但并没有被烧灼过的痕迹。”白洋和孟子凡想法向佐。他们不能进孟渊的房间,只得按原计划去孟申凡房间看看。
“你有没有发现楼道的墙壁不太一样了?原本壁纸上放射状的血迹淡了很多,反而出现了焚烧过的纸屑,墙壁上的画像木边也被烧成了黑的。”白洋抚摸着墙壁,并没有出现惊人的高温,“你说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把你处死的?”
尖叫声回荡在楼道里,分明没有看到人影,却传来杂乱不安的脚步声,沿着楼梯一路向下跑,像是在躲避什么,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事情。
楼道顶上的水晶灯啪得碎了一个,墙边的火焰猛地连成一道线,冲了过来。孟子凡一把将白洋推进孟佳凡的房间,自己右脚被火焰烧到,摔进屋里。白洋连忙将门关上,顺着缝隙向外看,只来得及看见漆黑一片的楼道里一人拿着火把,冲他微笑。
孟子凡撑着地坐起来,“白洋你看窗外…”又是混沌,他们所在的空间正在经历新的变化,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可以听到脚步声却看不到人的原因,两个空间正被控制着融为一体。
屋里人影浮现,孟申凡一身粉色旗袍,一手拿着粉饼,坐在铜镜前,乌发成鬟。他抿嘴笑了,拿捏着嗓子轻唤着哥哥。无论是声音还是样貌都与孟佳凡无异。
白洋的身影猛地消失了,孟申凡向他走来,“哥哥,我这样好看吗?”他乌发尾端被血液黏固着,腹部烂了个大洞不断向外涌出血液。充血的双眼连黑眸子也看不清楚,苍白的脸上却是血手印,他笑得疯癫。
孟子凡无处躲避,喷溅的血液溅了一脸,他只觉后脑一阵钝痛,身体骤然麻痹,他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第32章轨迹(十五)
客厅传来开灯的声音,在卧室浅眠的人很快转醒。在黑暗中睁开眼,光线从门缝里流泻进来。陈斯祈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他听见什么东西在门框上撞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响。
如果没有进贼,这应该是沈玖言发出来的。
陈斯祈没有出声询问,而是赤脚走到门前,听着外面的人将灯又悄悄关上,之后是开门声。
“梦游还是诈尸?”沈玖言给吓得一个激灵,关上门靠在上面,一脸严肃地推眼镜,“我很清醒。”
“哦,那去吧,早点回来。”陈斯祈把灯又重新打开,“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我头疼去买点药。”沈玖言把目光集中在对方翘起的呆毛上。看得出这人谁像不好,这一点倒是和性格截然不同。陈斯祈摸了他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后赤脚回屋,“我和你一起去。”
他把睡衣套在里面穿了外套,心想或许出去半个钟头就能冻僵,但昏昏欲睡的大脑已经在告诉他,可以了,出门吧。
所以他连袜子也没套就穿着旅游鞋出门了。
这里大部分药房晚上都会下班,门房老爷子迷迷糊糊地给他们大概指了个方向便又去和周公钓鱼了。
俩人拿着手机导航,一路走得也不快当。白天下过的雪因为融化太快而结成冰,站在上面被人轻轻一推就能开场冰上芭蕾。
路灯下的影子尽量缩成了一根棍,走了十分钟他们都没有见到第三个活人。
确实,也不会有正常人凌晨两三点出来溜冰。如果可以每个人都喜欢冬天暖和踏实的被窝。黑乎乎的房间加上助眠的呼吸声,实在诱人。
陈斯祈不抬脚在地上滑着,一路轻松。反倒是沈玖言步步小心,一路走得难比登天。
“帝都下雪的时候你怎么办?”陈斯祈双手揣兜不紧不慢地跟着。沈玖言犹豫了一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凉拌。”他感觉自己安全了很多,松了口气步子也迈大了,“我根本就不出来。这种天我一共也没过遇见几次,还都忙得无暇顾及。等我真正休息了准备欣赏一下雪景外面的雪都蒸发了。”
“那现在有机会就好好感受一下吧。”陈斯祈脚下一滑连带着沈玖言一起坐在冰上。他想都没想就不厚道地笑了,“其实有时候寄希望于他人还不如相信自己,尤其是不知道自己托付的这个人是不是猪队友的时候。”
“那你是猪吗?”把起到一半的人重新拉着坐回地上,沈玖言撑着他的肩膀站起来,顺带将一个被手融化重塑的冰团塞进对方的衣服里。陈斯祈靠了一声跳起来脱外衣,凉意刺激的他毫无睡意。他拽住逃跑的人,“袭击的人一般都是飞毛腿,嗖得一下就飞天了,你呢?”
“我是腿毛飞。”沈玖言笑了一下,抓起一捧雪就像陈斯祈扔了过去。
“…”陈斯祈只来得及闭了下眼,积雪在他脸上没停留多久就被他用袖子拂去。路灯下长长的影滑到另一个身边,两个影子重叠着倒下。
没有人会在此时打扰他们,洁白的雪地上也只会留下他们两人的痕迹,被拖拉着向前延伸的脚印,深浅不一。小孩儿堆在路边的雪人被他们抢走了重要零件,雪球摔在地上碎得惨不忍睹。但至少证明走过这里的人是快乐的,所以一个人的脚印一定是孤独的。
“你不冷吗?”两个人都没有带手套,沈玖言坐在扫去积雪的石阶上,用纸巾擦干的手伸进兜里。陈斯祈和他并排坐着,“你说人分明是恒温动物,为什么身上穿衣服却不能一块温暖手?”
“因为上帝等着你早点把手剁掉。”对面就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房,也是一路店铺中唯一还亮着灯的地方。
此时连出租车也很少经过,陈斯祈揉了个雪球砸向树枝,雪纷纷扬扬地飘了下来,落了他们一头。
人的头发从栗色到白色再到银色就像人从小到中年再到老年,需要一个过程去变化,但又有多少人希望自己可以一夜银发,这样就预示着他已经在睡梦中度过一生的疾苦,剩下的是年迈后经岁月锤炼见证的永恒快乐。
他们都不相信永远,就像永远一词必定是孩子的执着,但能有一个人在冷漠世间温暖内心,在寒冬里一路相陪,已经十分难能可贵了。
沈玖言不知道喜欢究竟是什么,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就算不被名词定义,也难以割舍。
“九爷你看,卫星!”陈斯祈指着天空最亮的一颗星说。他们确实不知道这颗星叫什么,但却都被老一辈这么骗过。两个人一个笑了,另一个就跟着笑得停不下来。笑以前的天真,笑现在的无聊。只是因为平时太压抑,一旦找到了同类就停不下来的想要抱团取暖。
沈玖言买了药出来,陈斯祈正靠在灯下玩手机,“你觉得这颗星是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28
金星,木星还是天狼星?天狼星是最亮的恒星,金星木星则是行星。喏,你看这儿,十二月五六点可以看到金星,但它们的位置都没有天狼星稳定。”
陈斯祈孩子气得调出天狼星的照片比对。沈玖言拉着他往回走,他坚信如果前面有个没有盖的井陈斯祈一定会掉下去。
沈玖言道,“这颗星叫傻瓜星,和地瓜西瓜是亲家。”他用手比了一下那颗星星和他们的距离,“你看,人们总是想要拉近与星星的距离,却忘了人类和它们相隔的是光年。”
肉眼所看到是距离,只是光年里最渺小的存在。
第33章轨迹(十六)
黑暗。
“你是谁?”
“窝草,这里还有人?”
“你是谁?”
“白洋。喂我说兄弟,你在哪?这里实在太黑了。”
“你是人类。”
“废话!你看我身上那个零件长得不像人?”
“记住自己是谁…”
“等等…孟子凡!”
白洋猛地坐起来,他就睡在连接一二楼的楼梯上,一抬头就撞上了镀金扶手,疼得他眼泪直冒。
环顾四周,没有孟子凡。
楼上三个房间的门都被反锁了,他撞了几下没有撞开,只得重新返回一楼。转角处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正抱着个娃娃扑进男人的怀里。
从轮廓上隐约猜测,这两个人应该是孟佳凡和孟渊,但失去实体的两人更想两个光点。他们被白洋的动静吸引纷纷停下来,不动了。
白洋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和孟子凡逃进孟佳凡的房间,突然想问孟子凡手腕上的伤怎么不见了,随之就失去了意识。他很确定那个人不是孟子凡,却一定与老不死的有关。但他想不通老不死的这么煞苦心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是说…那老东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他先把疑问放置一边,决定按照原本的计划去梦申凡的房间看看。
同胞兄妹孟申凡的房间远没有孟佳凡的房间华丽,屋中简单摆了几个玩具也都覆上一层灰尘。四周垂挂的白纱和木桌上的遗像却预示着房间的主人永远不会再回来。
白洋看着早已腐烂的贡品吹嘘不已,也不知这里多久没人来过。
紧闭的窗前仰躺着一只死鸟,像是掉进水里淹死的,身上的羽毛湿淋淋的有些结冰。这种蓝白色羽毛的鹦鹉白洋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试着推了推窗户,纹丝不动。几根铁线把窗户的把手相互缠住,除非武力不然绝无打开的可能。
手臂一不留神把鸟撞到地上,啪得一声孟申凡的遗像扣在桌上。白洋将遗像扶起来,照片中两排血泪顺着微笑的人的双眼流下来,滴在手上,是热的。他听到了哭声,很轻,让人心凉。
身后早被他紧缩的门把轻轻转动,孟佳凡抱着娃娃走进来,苍白如纸的脸上同样流着两行血泪。她没有笑也没有真得悲伤,脸上渐渐浮现出烧伤的疤痕。
“哥哥…”同样的声音在脑海中一遍遍回响。孟佳凡踮着脚尖握住他的手腕,冰冷的小手也满是疤痕。
她抽走白洋手中的遗像,怀里的娃娃掉在地上。她背对着白洋将遗像小心护在怀里。
“孟佳凡…啊!”白洋从未想过这么小的孩子会有这么快的速度,以一种完全压倒式的力量将他扑倒在地。
孟佳凡抬起头,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越发秀气,竟像极了遗像中的人。“孟佳凡”幽怨地看着他,张嘴咬住他的手臂。白洋疼得冷汗直冒偏偏动弹不得,他奋力挣扎,不知为什么这次却没有像对孟渊那次成功挣脱。
他挣扎中肩膀撞在了桌子腿上,贡果从桌上掉下来滚到“孟佳凡”脚边。
“孟佳凡”将他放开。
门外传来女子的尖叫声,“死得是申凡不是佳凡!”
“太太,您这样也不是办法,小少爷终究是个男孩子,您总不能一直让他穿着裙子呆在房间里吧?”声音是白启云的,那另一个只可能是孟渊正房的。
“死得是申凡…老爷最疼爱的佳凡怎么能死?我怎么能让他知道死得是佳凡?”正房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佳凡活得那么辛苦,就让她安心去吧…就让申凡代替她,让孟家人都当死得是申凡吧…”
“太太…”白启云安抚着女子,声音听得出十分疲惫。又有人走过来,他道,“云凡少爷我们吵到你了吗?”
“人是我杀得,我会把这一切都处理好。”
“可子凡少爷的刀…”
“我会处理。”
“少爷…”“云凡…”
“我没事…对了妈,帮我看看子凡,他最近情绪不太稳定。”
“好,我去看看。”
脚步声远了,屋中孟佳凡也恢复正常。她揉了揉眼睛,小小的打了个哈欠,身影渐渐模糊成白点。遗像摔在地上,表面玻璃碎了个角。
死的人是佳凡?两个孩子都发育不全,说不定真得是弄错了。白洋重新检查了一遍屋子,所有的遗物都被烧掉。柜子把手上缠着的白纱粘了些水迹,像是人的泪。
白洋弯腰拿起孟佳凡遗落的娃娃,棉绒的材质里裹着什么固体,拉开拉链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块被切割的极不规整的肉块,和一张被血淋湿的纸。
将纸展开,上面是小孩随意涂鸦的小蓝鸟,和那只鹦鹉很像。
白洋叹了口气退出房间。这间是一楼左面第一间。
第34章轨迹(十七)
孟佳凡咬得那一口不小,而且外表上看根本不像人咬出来的。白洋碰了碰伤口外侧的皮肤,有些烧焦的痕迹。他疼得吸了口凉气。
走廊里没有孟渊和孟佳凡的踪影。白洋顺着楼道推开第二间房间。
里面空荡荡的只放着一架崭新的钢琴,白洋坐下来随意按了一个音键,太久没人调试的钢琴有点走音。
这足以显现孟渊这种人的虚伪,一味盲目追求西学却又一无所知。
白洋退出房间。旁边就是孟云凡的房间,但和其他房间一样都上锁了。
他觉得现在正如老不死所想,他被牵着鼻子慢吞吞地前行,眼前一片漆黑,一不留神就能坠入万丈深渊。
他垂眸捏了捏放在楼梯口的花瓶,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心中隐约浮现出的猜测让他恐惧又迷茫。
无论是孟佳凡和孟申凡的身份,还是白管家的姓氏,都像是在向他暗示着什么。而他除了顺着这条铺好的轨迹走下去外,真得再无能为力。
楼上三间房门都是打开着的。孟佳凡的房间里空无一物。孟渊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吸烟,听着妻子的轻声细语。
“子凡那孩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了,我去敲门也不应。有时还能听见房间里传出和什么人的交谈声。你说他是不是病了?”
“你想怎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29
么做?”孟渊一直看着孟佳凡的房间。
“送他去看病,要是真和申凡一样…那不如就把他丢了。”妻子有些紧张,说话断断续续的。孟渊看了她一眼,“听说你最近和孟云凡走得有点近啊,是在考虑怎么串供哄我吗?”
“老爷!”妻子吓得花容失色。孟渊看在眼里,露出一丝冷笑,“去把子凡叫出来,我问问他。”
白洋跟着妻子一同进屋,孟子凡坐在新买的屏风后面看着窗外。月光如魅,孤星如泪。他和空气说着话,笑得如同风席垂柳,惊起湖中一阵涟漪。
“子凡,你父亲叫你出来。”妻子一手绞着手帕,甚是不安。孟子凡回头时笑容尽失,声音淡然,“父亲,孩儿失礼不愿出去。”
“子凡,你知道杀害申凡的凶手是谁吗?”孟渊走进来,示意妻子出去,妻子没有走。
孟子凡摇摇头,“我说了便一个也活不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父亲你十年后的第三房太太是佳凡吗?”
“是。”孟渊冷笑,“听说孟云凡找了个男人做床伴,那天正巧被申凡看见才跑出去的对吗?妻儿。”
妻子无措地看着孟子凡,对方摇摇头。“这是白管家说得,我们并不知情,不过你倒是可以去问问云凡哥。”
“他?你们要是想见他可以去佳凡的房间看看。”孟子凡怔愣着没有动。不知何时上楼来的妾发出一声惨叫,晕倒在地。
此事孟佳凡的房间里放满娃娃,形状各异,但都有沾着血迹。他们不会想知道每个娃娃装棉花的地方都放了一块肉,一块从一具已经沉睡的少女身上割下的肉。
这还远远不够。
“我没有让佳凡入葬而是让她和心爱的娃娃呆在一起…怎么?终于想明白孟申凡叫哥哥的原因了吧?”孟渊拿出一个很小的毛绒玩具,“哪个孩子带上它,哪个就是我的佳儿。你们不是还想让他冒充吗?这样他就一点破绽也没有了。”
孟子凡脸色煞白,猛地站起来,“哥!”他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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