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巢鸟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来章日常呗
(●●)
第48章【番外】安冼的游戏(二)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逃跑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安冼穿着黑色的宽松家居服,慢悠悠地走到陈斯祈身边。
他弯腰捡起束在陈斯祈脚腕上的锁链。陈斯祈趴伏在地上,不得不抬高一只脚。
安冼握着这只脚的脚腕,轻轻扭了一下,身下的人咬着唇眼圈泛红,咬过的手背上赫然留着一排血色月牙。
他吻了吻那只扭曲的脚。
就在刚才,陈斯祈还没有迈出房门就被脚腕上传出的电流击倒。眼前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白茫茫一片的院落,就是自由,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安冼很喜欢他这种茫然的表情,蹲下身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绷直脖颈,像只对天叫喊的天鹅。优美高贵,却一样是被人宰割的货色。
安冼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今天早上外面下雪了,你看,院子里都是雪,没有人走过。白茫茫一片,所有的植被都被雪压住了…可你出不去。”
“滚开!”陈斯祈把刚攒下的力气全部用在推安冼上。
他就这样趴伏在地上像个磕长头的信徒,脆弱的目光死死盯住遥不可及窗外。
那里是他来得地方,他要回到那里。
“你是不是很想出去啊?你可以出去,我不拦你。”安冼在他手腕和另一只脚腕上都套上同样通电的手圈,他在陈斯祈腹部踢了一脚,“去吧,扑向你的自由吧。”
陈斯祈慌忙如同一条狗般向外爬,他连脚伤都顾及不上,他只想出去。
“啊!!!!”
陈斯祈惨叫着摔在地上,现在的电流比刚才还要强。
可眼前就是门,他出去就能离开。
他就是这么天真地相信安冼的话。
开始还能站起来踉跄的人没有触碰到门就被电击倒。电流不会终止,他就在地上匍匐前进,嘴唇上被咬得鲜血淋淋,他没有叫喊的力气,他要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爬行上。
四肢麻痹后再也用不上力气,他的头抵着门,歪头可以看见外面零零碎碎地又开始下雪了。
外面总是在变化,这里却是一尘不变。
那时他还妄想会有出去的一天。
哪怕遍体鳞伤,他也要出去。
他只是需要时间去争取。
颤抖的身体靠在门上,他轻轻拉开门,身子跟着一起摔出去。
他趴在地上,身下是薄薄的一层雪。
没有刺骨的寒风,手指碰到的雪也不会融化。
安冼沉默着站在他脚边,陈斯祈惨白着一张脸对着他喃喃自语,“怎么一点都不冷啊…”
院子的铁门外面,是绿树,安静的小路,穿着裙子快速走过的人。
那里是夏天。
可这里却是冬天。
为他创造的一场冬天。
“你怎么哭了?”
安冼难得没有叫他奴隶,他把人抱在怀里,擦拭陈斯祈脸上的泪滴。
陈斯祈喜欢雪,自己不过送上一份力所能及的生日礼物罢了。
可这个人看上去并不开心。
手里的眼泪还没完全干涸,他用力握了握。手里的眼泪是冷得,和这个热乎乎的人不一样,但却是来自这个人的。
陈斯祈问,“我今年大多了?”
他只是被关起来几个月,却好像过了很多年,他忘了今年是几几年,忘了自己多少岁,时间在他眼里竟然毫无意义。
或许真得要等到有一天安冼老死了,他才发现自己也快要入土了。
可那还要多久?
他真的能等到那一天吗?
他无力地抓住门边,“你说了,我出去…”
“那也只是让你出去,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出去了就自由了?你看,你现在整个世界都是我给的,你想要的不想要的都是我创造的,你什么也没有,你的世界也早已不复存在。”
安冼很开心,他就是喜欢看人希望破灭的眼神。像只饿得半死的小狗终于饱餐一顿,却撑死了,多有意思。
“神经病…放开我混蛋,你就是个疯子!”
陈斯祈挣扎着从门口的台阶上摔下来,他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被电击过的地方都是黑紫的,他抓着铁门,用力摇晃。
“救命!谁来救救我!”
“啊!!!”
安冼抓着手里的石头再次砸中他的一条腿。
“还跑吗?”
“救命,啊!!!”
“救,啊…”
“啊…”
“…”
两条腿后还有手臂,之后还有脊椎,他可以看见自己身下晕开的血。人工雪一点也不冷,却白得好看。
他现在脑子里也是空白的,好像一堵刚刷过的墙,阴冷阴冷的,可外面的人告诉他现在是夏天。
为什么现在没有人从外面经过了?
刚才经过的人还会回来吗?
…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吗?
救…
命…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安冼会死的(●●)
第49章得过且过(一)
“谁?”白衣人脚下祭出法阵,身形只留余影,瞬间便出现在近处的树枝上。这人散发无官,双手拢与袖中,一双丹凤眼轻阖。
姣好的面容在月光下甚是阴柔,不算硬朗的五官在冷月下堪称粉雕玉琢的佳作。
风起,身影顺势而跃,消失在月光下,又猛地出现在来者身后。一片碧色柳叶夹在指间直指来者脖颈。
来者身披红色披肩,一张纯白面具不见喜怒。他后退一步,腰间玉笛在掌间旋转,将柳叶生生四分五裂。
“魔族公子为何而来?”
不得回应。白衣人眼中一沉,徒手去摘对方的面具。手腕在空中截住。魔族公子将他手腕握住相后一扭。白衣人身子随之转动,手中祭出法阵。法阵中枝条盘根错节,似是转瞬就要长成参天大树。
魔族公子身体一抖,手臂上缠绕而上的枝条抵在他心口。枝上荆棘刺入肌肤,在袖间落下点点血迹。
“魔族公子为何而来?”
白衣人不死心地问。
“来找你。”双手握力,魔族公子臂上荆棘被烈火燃烧殆尽。他身影连连后退,小臂上的血滚落在草间,引起熊熊烈火。
火焰如高山般遮住二人视线。白衣人敛去术法,“找我何事?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46
”
“拜你为师。”魔族公子扬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甚是猖狂的脸。
“卡!”米老鼠打着哈欠走过来。之前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导致他们在五月才正式开拍,而这个偶像剧的演员演技又实在让人惊天地泣鬼神,所有在种种不可抗力下他们不得不连日连夜地继续赶工。
陈斯祈以前没被吊过,下来的时候有点头晕眼花,原地都能打套太极。
几个跟过来补妆的姑娘笑得一脸不厚道,“教主你喝假酒了吧。”
“哎,你们几个够了啊。我恐高。”陈斯祈有些无奈。瞄了眼在边上脱披肩某人,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个剧了。
好好一对师徒非给弄得白天练功晚上逼供,二十四小时捆/绑式出现。
cp感也不能靠这个来烘托呀。
何况这师父还比徒弟大了那么多,真搞得一块确定不算犯/法吗?
掰着手指头数他的戏份,原本还有那么几场不和沈玖言同时出现的戏,后来奇胖为了避某渣局大笔一挥把他改成男配,戏份改了又删,删了又改,他这个师父就彻底沦为了一个陪学习,陪打怪,陪练级,陪吃饭,陪某某的n陪好男人了。
简直心痛的控制不住自己。
进入房间,下一场马上开始。
陈斯祈困得眼泪纵横,他真希望自己现在的台词是,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答曰,你爱从哪来从哪来,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继续敬业的拍戏吧。
这次奇胖就好比一个从西边出来的太阳,第一天就简单明确地把整个剧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这就是一个名门正派和另一个名门正派间相爱相杀的故事,在几经波折后由于某种原因所致,正派a以偷盗罪抓了正派b,把正派b抓起来和树枝子玩你追我赶,追着就把你嘿嘿嘿的游戏。然后正派b就残血了。正派a发现自己玩脱后对外宣称正派b死了。然后用了自己一半修为送他入魔界,成了个纯天然生长的魔族小公子。然后正派b满血复活,由于失去了部分记忆所以在复仇加寻找记忆的不归路上渐行渐远…最后正派a重新上演了一遍正派b的前半生后就死了,正派b查清一切后痛哭流涕,孤独终老。总得来说这就是一篇be虐身虐心不知道他们究竟图个啥的青春热血偶像复仇励志的bgbl不分的狗血剧。
这样的腹诽绝对不能让奇胖知道。
“师父喝茶。”
白衣人非凡人修仙,因此无名无姓,自号卿,得孽障徒弟是个魔人,名唤。当然这名字是卿起的,魔族人不屑于用名字来记住彼此,相比之下他们更喜欢让人闻风丧胆的称号。
他此时正双膝跪地,端端正正地为卿奉茶。
卿放下手中书卷,从塌上下来,双手自然而然地拢在袖子里,像是特别怕寒一般。他薄唇轻抿,“这么乖巧,那我让你出去跑十圈你也会乖乖听话喽?你要是跑完这十圈茶还没凉,我便喝。”
他说着,走到窗前,一双醉眸微湿,看着窗外。
从拜师成功那一天起,他就从未见过卿清醒着。卿总是在喝酒,各色美酒下肚对于他这种一杯倒的仙人而言都是痛大于乐。
不知从何时开始,卿竟然与酒为伍。那也是曾经他所不屑一顾的。
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让自己站在他身边也没有掐死他的恨意。
真得出去跑了十圈,卿就倚在门口看着。他每跑一圈,卿就嘲讽一句,要么就施法绊他个跟头。
他每次停下抬头看着那么消瘦的身影,就会觉得对方巴不得自己对他恨之入骨。
流萤停留在卿身侧,被风席衣摆轻轻一碰就散了。卿看着脚下,眼中很冷也很淡,好像只是一眼他就已经厌倦了这世事无常,只等有一天能如愿踏上黄泉。淡蓝色的法阵猛地出现在他脚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人离去。
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累得全身酸痛。一条手腕粗的羽蛇趴伏在他背上,用头轻轻蹭他的脸。他在蛇头上弹了弹,“去吧,别咬死就行。”
放任羽蛇离去,拔了根草叼在嘴里。暖风吹过,他无所谓地闭上眼,哼着断断续续的曲子。
不久,羽蛇拖着血痕回来,消失在他指间。
“还跑吗?”
他问的是一只倒在草地上的垂耳兔,这兔子的毛是棕黄棕黄的。他摇摇晃晃地想要起来,被蛇咬伤的地方马上血流如注。
他不得不又倒了回去。
啧了一声,抓着兔耳朵把兔子扔在显眼的地方。羽蛇懒洋洋地跟过去将兔子一圈圈缠住,咬着他之前受伤的地方。兔子痛得瞪大水汪汪的双眼,委屈得让人误以为自己做了一件极顶错事。
同时,卿出现在不远处,一手握着还在滴血的手腕。
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人,强行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我的羽蛇可是有毒的。”被羽蛇紧紧缠绕的兔子在做最后一次挣扎,昏迷的人却只是面露苦涩。
“把他弄过来。”羽蛇依言缠着兔子爬过来,兔子被一把塞回卿体内。
他确定了下卿还算有力的脉搏,手指点在他额头凝结出一颗淡蓝色的记忆体,记忆体被他毫不留情地向外拉,卿嘴角缓缓淌下血迹,绷直的全身都在反抗。
事实上如果强行让两者分离,说不定卿就死了。他早已没有当年那么健康的身体,现在的他就像一座被风蚕食殆尽的石山,轻轻碰一下就会粉身碎骨。
记忆体回归身体,面无表情地扶着卿,“为什么要杀我?”
“派中圣器被你封在体内。”
“不对。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派中圣器…”
“不对,你为什么一定要骗我,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这些不够换你一个正确答案吗?”
“不…”
卿的身体越来做冷,看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结出一层寒霜。他一边护住卿心脉,一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疑惑,“你受刑了,什么时候?”
他不是把自己杀了吗?还会犯什么错让他受刑?
血,猛地喷了出来。
把转醒的人推出去,卿趴在地上艰难地擦着嘴角的血。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侧躺着看着,“这血真难喝。孽徒,给为师倒杯茶。”
拿着那杯凉茶走过来,连茶杯一起摔在卿脸上。他打了个响指让羽蛇消失,“你不是很能跑吗?跑啊!”
看着这个人这么乐得找死,不知道自己的复仇还有什么意义,就算自己不去伤害他他也一样过得不好。
何况自己根本还没有查清原委。
只要看见他自己就会于心不忍,就会不自觉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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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无处发泄,他害怕自己一失手,这个人就魂飞魄散了。所以他背过身不去看,加快速度离开这个地方,他逃跑的样子实在狼狈不堪。
“咳咳…真是孽徒。”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子越走越远,卿混浊的双眼一点点眯成缝,他又呛了口血,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
下意识地顿了顿,最终还是独自走出院落。
他想,如果当年杀我的人不是你,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卿的那只兔子后面会有解释,所以表急。
嗯…严重鄙视手机发不出简体的来,生气。
顺带看文的天使们勤奋地搜搜我写的其他的文嘛~当然,坑还是暂时不填(逃走~)
第50章得过且过(二)
这次的剧陈斯祈总觉得看不到什么亮点,师父的日常大抵就是受伤,吐血,喝酒,生不如死。一边生不如死,一边又有人盼他死。
所以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发现,死,也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至少恨他的人不会让他死得太容易。
有点像他和安冼,只是不同的是他真得怂,不敢杀安冼,而不是喜欢。
“斯祈,吃饭了。”
思绪暂归,他接过林轩递来的饭盒。
奇胖这次选了不少之前比赛人气火的新人,因为大多年龄相仿所以说起话来也投机。
几个人往湖边的仿鹅卵石上一坐,吃得都比平时带劲。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道最后是吃的多还是说的多,一高兴手里东西一甩,刚好扔水里。
“兄弟,你完了…”梁韬一脸坏笑地拍了拍这倒霉蛋。“你看那老头,啧啧,这目光比后勤阿姨还吓人,相比之下那简直就是爱抚!”
“你闭嘴!”倒霉蛋欲哭无泪,他真不是一般地怕那个老爷子。要放平时说不定他就直接开溜了,现在给他十万个胆他都不敢在吗老爷子眼跟前溜,“我总不能脱光了下去捞吧。”
“给你个树枝子,加油吧。”陈斯祈好心地去垃圾桶里捡了根树枝,应该够长。
这倒霉蛋叫白敬。其实他的倒霉表现在方方面面上,比方说他演得是陈斯祈的师兄,派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每次都和派中大boss一起出场。但不幸的是演大boss的是个爱怼人的老艺人,看谁都是一堆毛病看谁都恨铁不成钢,弄得做晚辈的有些一言难尽。
梁韬后来特意数了一下老艺人骂白敬的次数,一脸语重心长地拍着他的肩,“你看,这老头也不容易,骂你的字数比自己台词都多出好几倍呢!”
“…”一言难尽的心酸。
“啊,我受不了了!!!!!”白敬拿着湿哒哒的饭盒一阵哭天喊地,陈斯祈本想安慰几句就被筷子指着鼻子说,“我还没折腾你呢,怎么就要英年早逝了?”
“喂!”陈斯祈十分无语。想起白敬看着剧本里师兄欺负师弟的剧情一脸兴奋他就气不打一出来。说好的因爱生恨呢?最后都被一个玩字弄成了过眼云烟。
白敬这家伙记性不好,背台词比别人慢不说,几乎每句从他嘴里溜出来的台词都会来个微整,要是对戏的人经验不足,他们能在一场上卡一上午。
但这家伙还记得虐他,这陈斯祈就不太开心了。
他冲白敬竖了个中指,“白敬,我不心疼你了。”
由于今天要拍拜师仪式,所以后勤很忙他们很闲。一群人把该吃的都吃了,该喝的都喝了,又绕湖一圈消食,这才有人过来叫。
“在水上拜师?这作者脑袋让羊驼过了一遍吧。”
“作者是奇胖。”
梁韬让林轩这句话说得一个哆嗦,比他要和沈玖言勾肩搭背演好基友还吓人。
“他也那啥?”梁韬把林轩挤到一边小声问。林轩真想问他和一个直男讨论这种问题真的好吗?
他们沿着湖走,脚下是没有护栏的石阶,外边就是水。林轩眼看着自己快没地走了,一步迈到前面,“他有女朋友。”
“谁?”白敬原本跟在两人身后,突然大袖中一甩从后面抱住梁韬,双脚离地生动形象地还原了一只考拉,“你有女朋友了,好看吗?”
“不好看,呸你大爷的,我就没女朋友。”梁韬差点顺着白敬的话说下去。他本想把身后那块狗皮膏药弄下去,白敬死勒着他脖子不放,趴在他耳边小声说,“梁哥你有女朋友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
“什…”白敬没等他问完就跳下去,手指划过林轩的下巴,冲着陈斯祈的方向去了,末了也只是卖乖地跟着走。
这群人里他个个调戏,唯独不敢动陈斯祈。
“尊师爱徒,百年为期,以茶为敬,承天地之证,告八方之灵,弑掌心血在此立誓!”
“卿,你又来迟了…”
群山相依,白云为天。掌门立于湖面之上,似有薄冰承载。他看着卿在湖边身影一晃,脚下法阵还未全显人已立于湖面中央,起誓台上。
他手中握一酒壶,喝得早已是酩酊大醉。一双湿眸泛红,一手扶椅,语气不知悲喜,“我了个徒弟。”
卿徒然坐下,冲下人人群里道,“,你上来。”
“!”全场震惊,谁不知因偷盗受刑,早已魂飞魄散?而这站出来的人,分明是个魔人。
无辜地仰头看着卿,“师父,我上不去。”
“那便不用上来了。”卿手中酒壶一松,竟从起誓台上落下坠入湖中。
他对掌门拱手道,“卿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他按了按胸口,不等回应便离去。
“师父!”一路追着卿竟也没被结界拦住,或者说卿殿前根本没有结界,他欢迎任何人来杀他。
卿坐在殿前槛上,手中还抱着一只兔子,此时他正往兔子体内注入仙力。
猛冲过去握住他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玩玩。”卿语气很淡,胸口涌上一口血,他只觉得全身都痛,一偏脸就吐了出来。
他怀里兔子是用自己修为所化,注入的是自己的仙力,两者生命共享。如果兔子死了,他不能独活,如果他死了,便是死了,兔子说不定比现在活的都好。
把他怀里兔子一掌拍回体内,这才将他拽起来,“这么不想活?”卿笑着应了一声,伸展自己的手也能看半天,“给故人就份纪念…待我死后,偶尔也想起有这么个人,就成…”
手臂徒然落下,卿沉沉睡去。
“真丑,你吊个威亚怎么跟吊叉烧似得?”老艺人也并非真得有多老,五十多岁,该干什么还能干什么。
陈斯祈早料到自己也不会被老头漏下,先下左右无人,只能厚着脸皮死扛着。
“抱歉,这是我第一次。”这老艺人金口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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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必须回答,不然小则骂句不敬,大则问候祖宗十八代。至于是大是小纯属老人心情。
老者瞪了他一眼,“你是哪个公司的一人?说话连点礼貌都没有吗?这语气是不是一会儿还准备把我吃了啊?”
“我…”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啊?”
“…”
对于年长的人而言横竖没理这点众人皆知。陈斯祈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傻站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大可去和这人评理,自己也并非理亏。但麻烦终究是麻烦,惹了就是一身骚。
他也只是图个安生罢了。
“哎,你连句话都不回拽什么呢?”陈斯祈让他推了一把,老艺人只管继续骂骂咧咧,反正对方不敢回手,“现在年轻人要演技没演技,要敬业没敬业,靠着父母上位,把钱往兜里一塞就算完事,什么还原,什么拿奖,都没有那点钱来得实际是不?”
“那什么才叫做敬业呢?”沈玖言从陈斯祈后面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接话。当然他也不知道陈斯祈现在脑中正有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
老艺人没想到沈玖言会过来,作为主角他每天拍的戏要多太多,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这么亲昵地捂着另一个男性的嘴。
他本想说,你很敬业算是晚辈中较为出众的了。话到嘴边一顿,他只蹭出来个你字来。
“多谢前辈指教,斯祈是我公司的签约艺人。”沈玖言带着陈斯祈鞠了一躬。掉头一边走一边说“洗脑男神怎么不干老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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