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巢鸟
猫有些累了,身上又冷又饿,寒风下厚重的毛也很难起到作用。他客气地问,“先生,你能送我一个吗?”
绚烂的色消失了,那人被吓得落荒而逃。
猫垂头丧气地回去,他没有想过乔先生坐过的长椅上已经没有人了。乔先生消失了。
他没有等他。
猫连忙跑回乔先生家,也是人去楼空。家里人显然走得匆忙,除了贵重东西外什么都来不及带走。
猫骗自己他们只是外出,明天就回来了。
他又等了一个小时,实在太饿了,他就走了。
之后乔先生再也没有回来,他也再也没有等下去。
乔先生的猫五岁的时候被车撞死了,原本他死后再转世就可为人。但神说,你这辈子活的太混蛋,重头来过吧。
他眼前一黑,醒来时又成了只小猫。
作者有话要说:
猫给了乔先生希望,又给了他绝望
第54章请温柔对待每一个人(下)
深夜注定是安静的,无声的雪自血红的天空飘然落下,只有在昏黄的路灯下才显得那么集中,匆忙。
陈斯祈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看着视频中乔先生一个人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
冷气和热水碰撞轻易模糊了他的视线,抬起手贴合的玻璃上,好像就能感受外面的温度。
今天他在雪地里捡了一只猫,雪白的毛脏兮兮的,有些冻僵了。
他不知道这只猫会陪自己多久,他养过很多猫,也丢过很多猫,只是再也没有碰见那只最特别的。
或许他已经死了,又或许他成仙了,这都说不准。
乔先生只是觉得那只猫是真实存在过得,其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把猫从窝里拎出来,猫咪温顺地舔舐他的掌心。
现在他在一所中学任教,很多人都说他说话不漂亮,无论是当面骂他还在背地都和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的父母很担心他重蹈覆辙,每周都会带他去相亲,现在还有一个月,他就要结婚了。
猫醒来的时候就遇到了乔先生,有点天意弄人,但他不敢再变成人,前世的愚昧让他这世格外敏感。
他知道乔先生喜欢靠窗户的位置是因为孤独,他会坐在十七楼的屋里看着窗外发愣,一年四季,他只是个看客。
曾经的乔先生会下雪会带他出去看雪,夏天雨后会带他出去散步。那时他们都好动,一点小事就能笑半天,像个傻子。
现在的他养猫却从不亲热,更不会带着外出。乔先生目光是温柔的,像一捧温水,会聚成并不快乐的泪。
乔先生也会笑,只是并不快乐。
他偶尔也会提起那只特别的猫,曾经的留恋成了放纵孩子胡闹的纵容,只是猫觉得乔先生还是没有放下,一直也没有放下。
他不知道曾经的自己带给了乔先生什么。神学喜欢说人来世上是来受难的,无知的生灵都过得很快乐,所以他们失去了转世为人的机会。
猫喜欢粘着他,每次看见乔先生看他,他都会愧疚,他想道歉,可道歉又何尝不会变相的伤害。
他只能沉默。
有一天他变回人了,因为乔先生病了。
乔先生辞了工作,搬了家天天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河,总有一天他会跳下去。
猫不知道那天是哪一天。
乔先生晚上做饭打碎了碗,瓷片在手腕上划了一道,血花了地板,星星点点十分刺目。
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冲着猫笑笑,并不惊讶。
“你回来了?”
猫鼻子一酸,把乔先生拉起来,整个人都被他抱住。“乔梵,我回来还债了…”
以前乔先生的猫吃得比人吃得还贵,睡在主人的床上,没事干就拿着乔先生的手臂连爪子…
除了乔先生没有人知道这只猫对钱有偏执,猫喜欢钱,为此杀过人抢过银行,只要没被抓到他就不会停手。他前世确实活的太舒服了,可他又傻得要命,把钱埋在乔先生小区的花园里,一身血地钻进主人的屋里…
他从未考虑过后果,乔先生也从未责怪过他。
乔先生害怕失去,他习惯享受。
所以他们走进了死胡同再也走不出来。
很多人都说这部剧太虐了,乔先生在大街上被当众指责,父亲打得头破血流后还要被按着写保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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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东西是陈斯祈只是拍戏没有看过的,就像那只猫,总是自私又自以为是的委屈,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他按了按酸胀的眼睛,手指湿润。
他一边删除搜索记录,一边继续看。
猫再也不敢干涉乔先生的生活,但他一样不能眼睁睁看着乔先生自杀。
他藏了乔先生的药,因为他故意吃过量。
乔先生结婚了,新娘子被他扔在客房里,自己抱着猫睡了一晚上,新娘子就跟着哭了一晚上。
总有人喜欢那种阴郁有故事的男人,但他们从不想这个故事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太多人在故事里沉沦,生老病死再也走不出来,又怎么会还记得消失了的人。
乔先生成了乔先生的命。无论乔先生去哪儿他都带着,找不到了他就疯子一般地找。
乔先生疯了,谁都治不好他。
总有人让他妥协,妥协的忘了自己要什么,忘了自己是谁。
“今天天气不错,你说是不是?”
乔先生站在河边看着流淌的河水。
夕阳下的河水波光粼粼,游动的鱼被闲来无事的老人吊上,又放了,周而复始,打发时间。
猫老了,对于一只只有十来岁寿命的动物而言,他要死了。
“乔梵,你要干什么?”
猫真得很害怕,如果他跳下去自己不会跟着。他不想死,只有正常死亡他才能转世为人,他不想在当一辈子猫。
一直跟着一个死气沉沉的人这么多年还不足以抵消他的错吗?
“猫,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
猫从后面拉住他,“求求你,再陪我一年,再过一年我就能转世成人了。”
“你总是这么说,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累了?”
乔先生和猫往回走,天色暗淡下来,最后化为乌有。
音乐再次响起,哄烈得如同一场骤雨,这样才能在雨过天晴后留下足迹。
“乔梵!”
猫撕心裂肺的喊声让人心中恍惚,落水声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响亮,反而沉闷的让人窒息。
十二声钟响惊醒过往,却也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
猫苦涩的声音响起,“我果然是个龌龊的人…”
“啊!”后背被人拍了一下,陈斯祈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他连回头都顾不上就手忙脚乱的把东西都关了。
“你果然还是看了,什么感觉?”沈玖言看着陈斯祈慌忙关了电源,哭笑不得,“你防贼呢?”
陈斯祈把椅子一扭,“这不是怕你查岗吗?”他笑笑,“你不应该先向我汇报一下感受吗?被虐到水里的人。”
“别瞒着我好吗?”沈玖言蹲下身仰视他。
不知情的人才能安稳的活到最后,陈斯祈没什么本事,但他可以让很多事就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所以他习惯做个沉默的人。
“安冼又和你说什么了?”
陈斯祈垂眸不去看他,沈玖言心疼却无法开口,那些血迹斑斑的东西已经让他直接烧了,他只是看着都触目惊心,又怎么敢再提起?
而且陈斯祈这个回避样子告诉他,这次陈斯祈也不会开口。
“不想说就算了,有些东西还是不想起来比较好。”
陈斯祈低头揪着衣角,“你…”他眨眼思索着说什么,最后伸展手臂道,“求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
斯祈求抱抱啦,酷爱安慰!
第55章得过且过(四)
“师父。”
“干嘛?”卿看了眼。最近很爱跟着他,自从上次他放走了自己炼制的魂兽后,就多了几分起腻的意思。
卿当然不知道他要干嘛。相比之下他更关心把院子打扫了没有,同门师兄有没有又来找他麻烦。他答应要酿的酒什么时候才能做成。
人为吃而活,他现在大抵一样。
最近硬按着他每晚喝碗药汤,不知道材料是什么却能缓解身上的疼痛,对于这种每晚都要遭受严刑逼供的人而言,这好像是唯一的安慰。
抓着他头发一阵乱揉,心烦意乱间手劲大了不少。卿被他揉得东倒西歪,手指一抓在手背上留下几道抓痕。
道,“你怎么跟刺猬似得。防谁呢,我还能吃了你吗?”
“你不是要吃我,是要杀我。”卿抓住的手腕想把自己解救出来,没成功。
“师父给你看样东西。”直接转移了话题。手中化力在脚边催动藤蔓生长。破土而出的玩意是个满身刺的东西。藤蔓向上生长,呈灰白色。尖端先在卿腿部碰了碰,确定卿没有挣扎后才蛇一般缠绕上来。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待到藤蔓缠绕到卿脖颈将他整个人悬在空中才打了个响指。
藤蔓上的刺起了一层薄皮,火红的嫩芽蜷缩在里面比想象中更小巧脆弱。
“不错。”卿有些无奈,“不过下次不准用为师实验。放我下来。”
向来都是把他话当耳旁风。
“我昨天从你这里问出了些获。”的羽蛇长大了不少,他坐在蛇头上与卿平视,“比方说当年你为什么要杀我。”
“哦?”卿一点也不担心,连他的话题都没继续下去,反倒笑问,“知道我为什么颓废至此却仍在仙界有一席之地吗?”
话音刚落,悬空的脚下同样长出藤蔓,狂龙般盘旋着将束缚撕碎。卿气定神闲地立于空中,“世人都称我术法天下第一,无论是幻术还是结界都无人能比。哪怕现在我是废人,也没有没徒弟欺负的道理。”他落寞地看着身下的蛇,“可惜你想诈我,却被我以牙还牙的记忆你还知之甚少。”
“林轩!”奇胖拿着喇叭到处乱喊,“林轩呢?掉厕所了就赶快给我爬上来!”
“换衣服呢!”林轩手忙脚乱地应了一声。头上戴的玉簪有些歪,他还抓着个人,那人甚是颓废,害得他空用力,不挪窝。
“陆潇?”陈斯祈拢着袖子过去和林轩打招呼,没想到陆潇这个山顶洞人会愿意出来。
不过两人这模样实在有些滑稽过头。
“神经病。”陆潇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速度快得惊人。
陈斯祈一阵牙痒痒,真是出门没看黄道吉日,喝水都塞牙。
“陆潇你够了。”林轩示意他闭嘴,和陈斯祈解释道,“我和奇胖要了个跑龙套名额让他演,顺便画两幅画涨涨人气。”
“哦…就这不举的还能出门?”陈斯祈看他冲自己做神经病的口型,气不打一出来。但作为良好公民又不能打他,只能君子动口不动手,最多骂完再咬一口。
他抬手替林轩理了理发簪,“一会儿记得问奇胖拍哪场戏。”
“哦,好…靠!”林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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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陆潇被空矿泉水瓶砸中,哭笑不得地过去修理人。陈斯祈也是无语,随便找了个凉快地休息。
这两天越来越热,他格外想念有空调的小窝。
“师父您为何执意要他为徒?”林轩戏中演得是卿的大弟子辰溪。原本性格也算得上温和但只要见到就立刻炸毛且屡试不爽。
“为何?”被卿罚去后山抓兔子。无论如何都是个魔人,和过去那个人除了有些共有的模糊记忆外没什么其他联系。
他也从未把两人一概而论,只是既然他还活着,就让他随性到自己死吧。
卿悠闲地往椅子上一坐,和谁也没个正经,“小溪你明明和谁都相处的不错,为何一定要和针锋相对,莫不是看上他了?”
辰溪是凡人出身,因为受仙界对凡人修仙众多条例影响,心性更是寡欲,此时让卿一说,马上脸颊泛红失敬道,“师父莫言胡说。”
“那为何脸红?为何失态?你们凡人修仙讲求心如止水,我却觉得甚是不公啊…”卿示意他过来。辰溪刚刚靠近他就解开外衣,笑得却有些支离破碎的凄惨。“可有心上人?”
“师父您醉了。”辰溪嗵得跪在地上。
和仙者双修自然对自己有意,只是这样破罐子破摔的师父,谁忍心真去对他做什么?
卿从椅子上下来蹲在辰溪身边,捏着他下巴就要吻。
“滚开!”从外面冲进来,拎着卿的衣领一阵拖拽。“你…你连你徒弟都…”
“说这么含蓄作甚,不就是非礼吗?”卿冲辰溪摆摆手示意他先离开。把他摁在椅子上,一连踩碎好几个空酒瓶。
“师父你当我是你徒弟,仇人,还是?”卿勾着他脖子吻得他脖颈湿凉,“你都叫我师父了,我还有什么可多遐想的?其实你与其拘泥于这些儿女情怀但真不如杀了我好解心头之恨。”
殿堂明朗,抓得兔子撞倒了竹筐滚了一地。微风袭来兔子跟着动了动耳朵,有些傻愣地看着他们。
“师父?”脖颈被冰冷的泪滴砸中,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卿推开,看着他狼狈地离去,自己刚想爬起来又被绊了一跤,脚边断开的藤蔓随之枯萎。
卿的狼狈不是谁都能看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冷了,看文滴妹子们记得多穿衣服~
(●●)
第56章得过且过(五)
雨后的天边挂着一道模糊不清的虹,西下的太阳微红,哪怕是在暴雨之中也不会消失。
此时还看不到星星,只是隐约可以寻到月亮的足迹。
陈斯祈站在门前,宽大的古服在风中微微扬起,有些慵懒的飘逸。他也像只闲适的猫,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开饭了,听说今天加鸡腿。
他是个肉食主义者,如果身体允许的话他愿意天天吃肉。长成胖子也无所谓,毕竟他曾经尝过饿的痛苦。
有人惩罚他让他连伤害自己的乐趣都没有,他根本不知道自残的快乐,只是哪怕是短时间的饥饿都让他全身上下的疼。
疼到骨子里,无法言喻。
身后很热闹,屋子里围了很多看陆潇画画的人。一个自称双手残废的废物抖着手在纸上小心画着什么,陈斯祈看不清。人太多,每个人都像是要把脸贴在纸上,凑得太近。
他自认为一个跟得了帕金森似得人画不出什么好画来,但画家绘画时游刃有余,镇定自若的神态和飘然如神仙下凡般的圣洁确实吸引人注意。
事实上陆潇安静下来还挺顺眼的,连凭时轻佻玩世不恭的气质都荡然无存。好像一下回到了他们初识时的时候。
陈斯祈不再看他,他自认为自己没有人艺术细胞,像国画这种陶冶情操的东西他实在欣赏不来,看了也无非是闹场笑话罢了。
也不知道林轩是怎么说服陆潇过来的,陆潇那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条梦周公的蛇,会从洞里爬出来除非是要地震了。
只是不知道这场地震和他有几分关系。陈斯祈心中苦笑,果然是太紧张了,连被害妄想症都得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听陆潇和人对话。这人长得人模狗样倒是也挺客气的,就是一脱离了绘画的老本行就有些半死不活的。明明过得也还凑合却非要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知道他这样能不能搏的他人的心疼。
当然能是最好,不能陈斯祈拍手叫好。一样倒霉的人当然都希望对方能比自己再惨点。
陈斯祈知道自己的思想病态的恶心。被人抬举了一段时间就忘了走路会脚疼。他这样的人就应该…
他捂着嘴干呕起来。安冼逼他说得没一句话都深深的刻在脑海里,成了他挖苦诋毁自己的工具。
哪怕他现在再也不用看见安冼,他依旧无法忘掉过去。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忘得了…
“陈斯祈,帮我洗笔。”
“?”
这声音有点陌生啊?
陈斯祈刚缓过来脑子里还有些晕乎乎的。他扭头看了半天也没找着叫他的人。陆潇啧了一声,“嘿别看了,我叫你呢。”他把一根沾墨的毛笔递过来,“帮我去外面洗一下,别用手洗会染色。”
这语气听上去倒还算客气。陈斯祈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显得那么惊讶,拿了笔往出走。鬼知道陆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走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去哪儿洗笔。旁边有个湖,当然他不可能蹲在湖边洗,一会儿污染了水质还得找他麻烦。
最近的洗手间从这里走过去也得要五分钟。他看着西边被山挡住下半的太阳,实在没什么往过走的动力。何况他现在已经有些冒汗,再走过去不得汗流浃背?
怎么说陆潇给他的都是件苦差事,就看他怎么完成用时多久。
最后他也没去洗手间洗笔,而是找了个矿泉水瓶把笔往里一插,抓着瓶身连水带笔一起做运动。
他又不是学艺术的,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有本事陆潇就别让他洗啊。
哼。
凡是沾过墨的笔都不会恢复如初,陈斯祈洗了个大概就把毛笔抽了出来,在空中甩了两下准备还给陆潇。
水被他滋养了一棵老树,看上去也有上百年的历史,树枝上有不少鸟友的巢,只是基本上都鸟去巢空。
正准备有人时肩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然后掉在脚边上。陈斯祈低头一看,是只雏鸟,估计是摔出脑震荡了,在地上躺着直蹬腿。
陈斯祈用毛笔在它身上捅捅,雏鸟原地站起来瑟瑟发抖,一副害怕到极致连本能都忘了的样子。
陈斯祈用指肚摸了摸鸟的后背,雏鸟猛地倒在地上,装死。
得,来了个碰瓷的,正好拿去给大画家解闷。陈斯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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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鸟的反应弄得无语,他把鸟往手里一攥,也不担心会不会把它捏死就往回走。
没来由的,他很讨厌动物。
回去的路不长,主要是太过单调,该被刻意弄得饱经沧桑。矮墙遮不住阳光,被一层纱般盖住。墙壁上的每一道裂痕都尤为明显,有些裂的缝隙大到可以卡住石子,而另一头便是直接深入地下。
“哎,你路痴啊,转这么久才回来。”陆潇君子动口不动手,顶多猛地冒出来吓得陈斯祈差点怼他身上。
“给你个好玩的。”陈斯祈说话语气有种都孩子开心的感觉。陆潇惊讶地看着他手里的鸟,“鸟?哪来的?”
“树上掉下来的。”陆潇伸手接了,“怎么不放回去?才这么点很难养。”
陆潇很喜欢这种张嘴的东西,说话都比平时温柔了不少。
陈斯祈扔掉脑中回忆把毛笔大头冲下塞进他兜里,“你等我长了翅膀扑棱着给你放回去?”
他准备走,陆潇连忙道,“快帮我抓一下,我托不动了。”陆潇手抖得厉害,他见陈斯祈没反应快速蹲下把鸟放在地上。
“反应挺快。”陈斯祈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您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晚上还有戏要拍,他最好先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调整一下。
陆潇挡在他面前,“安冼。”陈斯祈不为所动,侧身从陆潇身边经过,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那年没来得及谢你,现在说是不是也没什么用了?”
前行的人略微顿了顿,背影落寞而无助,却也只是刹那。他拢着袖子转身,把陆潇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没事就都结了,我无所谓。何况这种东西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对我也没什么意义了。”
时间对我来说不过就是拖着我前进的风,除了让我遍体鳞伤还有什么?陈斯祈自嘲地想,我救人,却从未有人敢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
斯祈很多时候做事都是不计后果的,因为他一无所有也就无所谓自己会迎来什么结果。如果他能死,他不会向往活着,哪怕有沈玖言陪伴。
( ̄^ ̄)这章写得心情低落,到最后也没让他们甜上我对不起斯祈…
第57章【番外】安冼的游戏(三)
屋门被安冼轻轻推开,他脸色难看地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更不会轻易出去。但好在他现在还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绪。
“你把人弄去哪儿了?”
陈斯祈正坐在台灯下看书,很是随意地答道,“他自己从门口出去了。”他现在已经学乖了,与其争锋相对反倒不如阴奉阳违。对他而言现在死了才好,才是解脱。
所以安冼绝对不会让他死。
门被发泄似地踹上。安冼一边扭转门把把门锁住,一边重复问道,“他去哪儿了?”他还是语气平和地问,但谁也不确定他下一刻会不会冲上去拧断陈斯祈的脖子。
陈斯祈放下书笔直地坐着。他目光直视正前方,空荡荡的墙壁如同他此时混沌的思绪。只是身子下意识的颤抖。
他害怕。
一直都还害怕。
但没有人会来救他。
安冼一把把他从椅子上扯下来,陈斯祈身子带倒了椅子,松垮的衣服露出脖颈和手腕上自残的伤口,有的已经长好剩下浅浅的一道痕迹,有的却在流血。
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多,安冼从未见过如此倔强的奴隶。他扼住陈斯祈的脖颈,“我教你的那些奴隶的礼仪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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