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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巢鸟
陈斯祈撇了撇嘴,“我怕一次不够洗的,得交年。何况他说得也不全错,艹!”
话还没说完,陈斯祈被沈玖言猛地推进小巷子里,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沈玖言解开陈斯祈的上衣漏出他的左脸,上面大片黑紫又来了个邻居,整个肩都是淤血。
他把放在袖子里的喷雾拿出来喷在肩上。陈斯祈乖乖站好歪头看他忙活。
“你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啊!”陈斯祈只觉身边寒气有点重,沈玖言惩罚似地用力按了下他肩膀,疼得他差点窜天上。
沈玖言给他理好衣服,“我就是看不惯你欺负自己,不服憋着。虽然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艺人,拍什么戏都受伤,但如果把你和那些吃干饭的放一块就太草木皆兵了。哪怕你现在演技再差,也不会一辈子原地踏步。只是…”沈玖言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停留在下巴的地方,“你真得喜欢演戏吗?”
作者有话要说:
2017年的最后一天,嗯~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啊,那就祝大家新年快乐,产量太太们挖坑不填也不会被追杀吧(●●)
第51章得过且过(三)
“师父!”沈玖言一身红衣在林间狂奔。奇胖吼道,“不对,语气太强烈了。再来!”
“师父。”
“不对,还是强!”
“师父…”
“再来!”
沈玖言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不…我觉得不对…”他一手撑着腰,抓着树枝给自己顺气。“师父身受重伤,就算恨他也应该担心他,而且他还跑得这么焦急。”
奇胖把帽子往后一扭,拿着台词本冲他招手。“你看,这里植被茂盛…陈斯祈别起来,看得着我们吗!”
“看不到!”陈斯祈靠坐在树下,他们今天拍得是师父和徒弟的快乐郊游,额,准确的说应该是磨炼才对。
反正现在师父很不幸的受伤了,让人一尾巴卷跑当压寨夫人去了。
奇胖指着台词本上的一段字道,“你看,也就是你,喜欢他,但也恨他,现在你们突然出意外了被攻击了。你看不到他被抓去哪里,你担心他,所以跑得特别快。但这些都是你不想他知道的,在这群山之中,他看不见你,你也看不到他,但你们还可以靠声音交流,所以你要装作无所谓,懂吗?”
“嗯。”
“师父。”终于找到了卿。
他正靠坐在一棵树下,身边立着一只身形面条的蛇妖,半身人半身蛇,尾巴如同女子翘起的兰花指,在卿脖子上缠了几圈后尾尖自然垂下。
鳞片在卿的脖颈上留下一排血痕。
刚祭出玉笛准备攻过来,就被卿捻起的草划破了脸颊。“你干什么!”
“自己走或者我用法阵送你回去,你选一个。”卿坐得没骨头似得,说不出的慵懒,“我难得出来便没想过回去,蛇妖我自会处理,你走吧。”
“有病。”还未迈出一步蛇妖就握着剑砍向他,他接住,又被卿法阵中长出的藤蔓抽了一耳瓜子,一下气得哭笑不得。
这蛇妖也就几百年的道行,他这种上万年道行的神仙就让人家这么尾巴一卷就弄过来多丢人。徒弟好心来救还给抽了一巴掌。
“你不想回去大可不回去,也没必要鹬蚌相争让她得利吧?”又攻过来几次,没要了蛇妖小命不说反倒挨了卿好几下。
他一扭头,突然从脖颈上摸下来只蜘蛛,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手上用力将他捏碎,“卿!你个王八蛋。”
“呜…”
蛇妖刚咬住卿脖颈就被一分为二。
抓着卿的衣领把他甩到地上,指着他鼻子气得直哆嗦,“你…我脖子上有这玩意你告诉我不就得了,绕这么多弯子干什么?”
“我开口他就会咬,你现在身体可不抗毒。何况…我也打不过他们。”
“你放屁…”惊讶地看着卿,他脖子被咬伤的地方已经黑紫,“你连这点毒都抗不住?不可能啊,你是故意的吧?”
让卿搞晕了,还有他之前说什么难得出来。卿有太多事瞒着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明明是来复仇的,有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
“嗯?”
“没什么。”
卿勾了勾小指,垂耳兔消失在树林中。
剧里的人一头雾水,剧外的人靠在椅背上,看着后面的剧情,“快了。”
快要出事了,就在一场比较欢乐的假象后。
其实卿这次外出就是为了藏一样东西,藏完了他就没什么战斗力了,也就该死了,只是这些都不知道罢了。
“一定是一个最不会复仇的人,所以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功。如果是我,我就先杀了再说。”
“我不信。”沈玖言在他脸上揉了一把,“对了,我这有个短视频,接吗?”
“什么题材?”
“你最不喜欢的题材。”
作者有话要说:
比较短小的一章因为一直生病手稿没了,所以某鸟减肥就让文章也减肥了。
顺带,养的花枝脖子破了,不知道会不会挂…
(●●)
第52章我在你看得见的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49
地方陪你
“换一下。”
“什么?”拍短剧的导演是个挺文艺的姑娘,写作挺在行,拍摄方面就比较小白。她和奇胖一样是个有些不懂“规矩”的导演,“为什么要换?”
可惜这里不是学校,不会有问有答。
剧中一共两个主要人物,一只猫和一个人。猫天真烂漫本是由沈玖言来演的,但现在他要两个人的角色互换。
沈玖言饰演的人物以正义白莲花为主,笑起来人畜无害,几乎无人想过让他去本色出演。陈斯祈也是一样。
“九爷你长得这么可爱真得攻得起来吗?”不知道谁特认真地问了一句。沈玖言冷着脸说,“米老鼠,你来处理。”他把折叠椅往来一打,坐下来一声不吭。
陈斯祈也猫在一边不说话,对他而言演什么都无所谓,人物换了就换了,台词改了就改了,鬼都知道他不想接。
但为什么偏偏又接了呢?
因为他把沈玖言惹火了,所以为了缓和一下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做了个让步。但他觉得这不是赔罪,也不是妥协。
那天沈玖言问他究竟喜不喜欢演戏,他的回答是不喜欢。然后沈玖言很迅速快速甚至是神速的生气了。
那气场瞬间冰冻三尺,好比登上珠穆朗玛峰,他当然不会服软。
他就没想过服软。
他觉得这个孩子气的家伙就想着随心所欲,思想不切合实际。有些东西不是他喜不喜欢就能决定的。人要吃饭,不是讨饭,还得出来混。如果沈玖言敢说养他。说不定陈斯祈就开打了。
总之他觉得自己没错,沈玖言也不让步,这场冷战就这么开始了。
换了角色,从服装到妆容两个人都要换,还换得特别匆忙。两个本就长得像的人也无所谓谁更嫩一点谁更成熟一点,除了本身没看住流露出的气质外,他俩也没什么两样。
但角色一换,陈斯祈的戏就砍了一半。后勤妹子为他打抱不平不知怎么说的说的连他们这对cp也成了炒作故意卖腐。
不过这年头敢黑沈玖言的人也真是少见了。
陈斯祈不置可否地坐在最不起眼的地方,难得去当一次旁观者。
沈玖言有天然的冰山气场,演起来应该挺轻松。可今天他有点发挥失常,和父母吵架的戏不是情绪过于强烈,要么就是太冷。
病秧子似得在路上走着,特别像得了软骨病。
犯病演得也太过,一嗓子吼出来比正常人还健康。
陈斯祈下意识地扬了扬嘴角,看男神自黑,多好玩。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很不会处理事情的人,太直愣也太倔强。和人对上三句话就可以把人顶墙上。对他而言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来,给我一刀子吧,要不一巴掌也行。
武力往往只是在证明谁更容易心软罢了。
可沈玖言不是那种喜欢以牙还牙的人,他想改变他。
而陈斯祈一直最惶恐的,就是被改变后就一无所有了。
人们总是喜欢说你变了,可又有谁想过,有很多人并不想改变。
总是事与愿违,总是匆匆无为。其实每个人都走得狼狈,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
剧组弄来只大白猫,才几个月大,眼泪汪汪地看着这黑压压的一群人。陈斯祈把自己该拍得戏拍完,脑子就有些迷糊了,看着沈玖言连连出错竟也不觉得奇怪。
他有点幸灾乐祸,每个人都喜欢幸灾乐祸。
模糊中他觉得自己现在有点烦。
单纯小情侣吵架的那种的烦。因为他解决不来。
他弄不来这东西。他也不想弄。如果不是沈玖言他早就滚蛋了,小山沟里一猫,他还能当回山大王。
拍摄外一群人就急着赶工,陈斯祈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急,一会儿还要加班加点的配音,好像今天弄不完明天地球就毁灭了似得。
沈玖言和导演要了个房间休息,他看都没看陈斯祈一眼直接开门进去。
陈斯祈无语地站在门口。
哎,要不打一架吧。
不解决,冷暴力。以前那家伙也这样,把他往屋子里一捆,一两天不见人影。他没水没饭还动弹不得,身体里的东西动得连着太阳穴一块疼,脑子里糊得像团浆糊,搅不开也凝固不了。
他直接用头撞开门,沈玖言卡着他脖子把他推到沙发上。陈斯祈挣扎着直挺挺地站起来,再被按回去,再站起来,再坐下…无数的重复,视线里面无表情的人。陈斯祈张开嘴无声呼吸,像是濒临死亡的动物。
他用身子死砸向沈玖言,两人相撞的疼痛足以人流泪。
眼前天旋地转,陈斯祈脱力地向前倒去。沈玖言从后面抱住他,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
沈玖言不等人缓和过来就用束/缚/带绑了他的双手。他将人再次摁倒。
果然陈斯祈的挣扎比刚才更加疯狂,背在身后的手胡乱撕扯着。他的肩被沈玖言死死摁住,用尽全力也无法站起。
沈玖言险些压不住他,他喊道,“想说什么,说!”
这一声喝得满屋回声。
陈斯祈只是下意识地抵抗他阻力,肩上的淤青被捏得很疼。明明已经汗流浃背他却脸色苍白。
“疼不疼?”肩上的力度又重了。陈斯祈疯狗般咬住他的手小声呜咽,嗓子里火辣辣的疼。如果他再不发声很有可能短时间就要当哑巴了。
只是因为心里堵着一口气。
他在生气?
这是连陈斯祈自己都不知道的。
肩上的力度大到可以捏碎骨头,陈斯祈刚想放弃,就被用力捣了一拳。
“啊!咳咳…”口水淹到嗓子了。陈斯祈弯下腰咳得撕心裂肺,闭塞的呼吸终于通畅,眼泪却止不住的流。沈玖言又把他拉起来,“喝水。”
“你,咳…”陈斯祈顺了口气,“给我松开。”
沈玖言执意喂他水,“你已经十二个小时没有说过话了。”怀里的人萎靡地窝着,刚才瞬间爆发的力量差点咬下沈玖言手背上的肉。
“有这么久?”水是温的,一切都像是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他来。陈斯祈不明白,“为什么。”
沈玖言沉默地看着他,在想怎样说会更委婉。陈斯祈给了他一脚,“有屁快放。”
“正常人吵架或者冷战,不是对全部人,而是针对一个。这段时间里除了你我还可以对别人和颜悦色…当然这只是一个比方。但你是对所有人都在冷战,你在生气谁都看得出来了,但你自己却感觉不到。准确的说你无法把自己的真实想法传达到脑子里。”沈玖言执意让他喝完这杯水,“戏里面有些剧情我怕会刺激到你,所以才决定临时换一下的…我很担心刚才那种状况的你。”
“…”十二个小时没有说话,那十二个小时前呢,这群人等于一天没有睡觉了。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50
陈斯祈没有因为沈玖言的自作主张而生气。每次大动干戈后他都有些晕,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记得都不太清楚,像是在刻意回避。
沈玖言又把倒满的水递过来。“生气吗?”水是硬灌进去的,沈玖言继续说,“生气,骂,打,你想怎么发泄怎么来,不准压着。”
“我不喝了。”两杯水灌进空荡荡的胃里让他想吐,事实上他只是紧绷着一根神经,现在一放松他就觉得全身都在疼。
一直疼到骨子里。
“好。”沈玖言把水放了,摸摸他的头,“辛苦了。”
陈斯祈懒洋洋道,“你…哎,真不够温柔的啊。”沈玖言给他解开手腕上的带子,陈斯祈眯着眼看他手背上的口子,反而忘了自己手腕上两圈红印。“不过咋们也扯平了,你欺负我,我也欺负你…果然是不会打架的人,就只能发挥狗的本质了。”
陈斯祈的挖苦没有得到沈玖言的回应。
“你靠我睡会儿,我怕你撑不住。”沙发不大,两个人并排坐着有点挤。
“靠,不至于吧。我又不是纸糊的。”陈斯祈胳膊一伸把沈玖言搂在怀里,后者他的下巴调戏道,“来,给小爷笑一个。”
沈玖言低头笑了,转瞬他问,“还难受吗?”
陈斯祈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故意恶狠狠地说,“赶紧闭眼睡觉!”
他接着揉着眼打了个哈欠,“哎,我怎么这么困?你是不是给我放安眠药了…”陈斯祈不满地哼了一声,“早晚暴走把你ko了…”
陈斯祈声音越来越低,显然是药效发作了,沈玖言依旧乖乖窝在他怀里,歪头就能吻到他的嘴角。
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在对方看得见的地方陪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虐的,没舍得…
斯祈差点哑了是心理障碍,某鸟觉得他能碰见沈玖言这样的人是福气~
第53章请温柔对待每一个人(上)
视频上传的时间是个人们都在赖床不起的周日早上。那时沈玖言他们已经工回去继续拍师生虐了。陈斯祈一个人回旅馆休息,这段时间也一直如此。沈玖言的戏比他多,要遇见的人多发生的事也多。
就好像,卿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个人一样。
每每想起,他心中总有些低落。只为一个人活着,那这个人的一生注定是痛苦的,就像对方一定一辈子都理解不了这期间的痛,无法改变。
他打开电脑,戴上耳机抱膝缩在椅子上。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从显示器上撒下的一小片光亮。
修长白皙的双手在搜索器上快速打下一个名字,网页上很快显示出来,点击量破百万,有点惊人。
无论是评论还是弹幕,都随处可见高能两个字。
很虐。
特别虐。
非常非常虐。
陈斯祈有点不记得自己演过的剧情,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走进对方的世界。
所以他是不会感到虐的。
他是那个可以站在葬礼上笑的人,粉丝会为他的笑悲伤,就如同旁观者为当局者悲伤一样。只是终究谁也就不了谁。
视频的开始是无声的世界,乔先生抱着他的猫站在车辆稀少的十字路口。
乔先生缓缓抬起头,看着愁云惨淡的天空,阴郁的色让这个世界也变得格外沉重。
他低下头的时候,开始了短促零碎的回忆。
从把一只巴掌大的猫揣在兜里抱回家开始,喂食洗澡是经过,他巧合地发现这只猫会说话,可以变成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然后他带着这只不食人间烟火的猫出去看电影,鬼屋,密室…身边的人是猫,也是一个人,又或者他不能算是人。但乔先生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分不清他究竟算什么了。
他只是很喜欢这个人陪着。
猫什么也不懂,猫吝啬小气爱财如命只会给他惹麻烦,可他在六月五日对乔先生说,生日快乐。
那时他四面碰壁后好不容易才刚找上一份工作,发现这个世界除了父母外这只猫是唯一对他还不错的人。
他委屈又惊喜。
这个可以倾诉一切的对象其实什么都帮不了他。
但他就是喜欢下班回家出租房的灯是开的,有人半死不活地趴在沙发上嚷饿了。
他外出念了太多年大学,早已忘了如何和父母交心,在父母面前越是敛在这只猫前就越放肆。
常说人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
因为求上进太累而沉沦又太容易。
“乔梵,我要找个配偶。”
“什么样的?你不会要我给你找只能变成人的母猫吧?小心我和你抢,咋俩相比我可更有魅力。”
“你。”
乔梵怔愣地看着他,连再问他一遍的勇气都没有。
他不能出口的秘密,最害怕的事,没有躲过。
猛地黑暗后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清冷,薄情。
陈斯祈说不上来乔梵和猫之间的感情算不上真挚,就像是落难的人被救了,他会感激。古代人言,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
他不知道对不对。
弹幕很多,有说这两个演员高颜值的,有说猫演得不可爱的,也有说后边虐猫的。
总的来说他们对猫是挺怨念,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带入连他一起骂。
确实他演得就是这么个不会心疼人的东西,但只是虐过就happyend是不是太仁慈了?
陈斯祈觉得自己并不大度,谁这样对自己那就算自己老死了一直爱着对方也不会原谅他。
哪怕只是受一点伤,也很痛。
雨声渐渐大了,雨滴坠在白猫的鼻子上,乔先生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像是大提琴在演奏,只是有些悲伤。“我姓乔,很多人叫我乔先生,叫我手中的猫,乔先生的猫。或许我更喜欢他们叫我小乔或者乔梵,但好像记住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很难。”
雨停了,小提琴悠扬的声音拉扯着过往,追赶着未来,人们却被夹在中间胡乱挤压。
人声,汽车喇叭声,小店中流泻出的音乐,这个世界活了。
镜头缓缓移向天空,晚霞正把天边映的血红。
“天一寸寸暗去,像是疲惫的人终于被绚烂的世界磨去了最后一点好奇,带着一丝不甘渐渐陷入混沌…”
玻璃粉碎声震得人心恍惚,只是瞬间一切就都变了。
中年妇女哭着关上卧室的门。她的丈夫一脚踹在倒地的人的腹部,那人只是低头用手臂护着头,全身都在颤抖。
“我再问你一遍,你非要喜欢男的?”
“是…”乔先生看着父亲手中的烟灰缸,猛地闭上眼。烟灰缸砸在他头上,四分五裂。
世界顺势陷入死寂。
呼吸声与心跳声笨拙慌乱地交织着。父亲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51
指着门冲他吼,“滚!”
再疼爱儿女的人也有无法接受的现状,像是一根笔直绳子上的结,有的人在这结上生不如死,有的人在这结上肝肠寸断。
父亲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脑中尽是孩子的童声童颜,一句“爸爸”听着既陌生又熟悉。
混乱的大脑里现在只后悔为什么没有管他管得再严点。
乔先生摇晃着站起来,停在门前像是要去远行。没有行李没有叮嘱,好像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爸,我不觉得自己错了。”
“能陪我到老的人不是你们。”
“对不起。”
防盗门缓缓闭合,猫跟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
“带钱了吗?”
“没有。”
“手机呢?”
“没有。”
“去朋友家吗?”
“我…没有愿意留我的朋友。”
工作被辞了,家也回不去了。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好像一个被人厌弃的白色塑料袋,任风驱逐。
猫化成人任性地拉着他,“可是我饿了。”
乔先生的猫是任性的,哪怕乔先生现在会是这样是因为他,哪怕乔先生已经一无所有,他还是不会心疼。
作为一只猫,他知道自己饿了就足够了。
乔先生伤心地看着他,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坐在公交车站牌下的长椅上,有人侧目,无人慰问。他侧躺下了背对着这个世界,就没有人能看见他的泪了。
曾经卑微的自己如此害怕被人取笑,被人辱骂,被人讹,他可以对任何一个人温柔,可也一样不想被任何人伤害。
只是有些感情终究只是想起来提一提,生活时还是要放下。
高尚是留在网络虚拟里的,现实是龌龊的。
谁都躲不开。
听说今天是元旦,几对恋人拉着手穿过小巷,到人流稀少的广场上买卖得很火的灯。一个透明的球外勾勒着几天小串珠灯,颜色闪烁不一。
猫觉得很好看,他扔下乔先生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便回猫,小跑着凑到小贩身边。
广场很暗,角落的灯只照得亮积雪和枯枝。灯就成了暗淡中异样的美。
猫蹭着小贩的裤子卖萌摇尾,极力讨好他,像狗一样下贱。那人只是开心地逗弄他,并不知道他的意思。这么冷的天,能换走他手上东西的只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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