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煌华
就在这围观之人频频偷窥,自家属下胡思乱想的环境下,徐祯和暮少涟已经相互试探完毕了。他们说话的内容咋看闲聊,实际却零零散散的参了许多,直到最后甚至互通了彼此身份,就连合作的内容及事后好处都谈了个七八。
这些旁人不清楚,钟毅和葛云霄也没闹明白,只知这两人却如意料中地谈进了屋里,整整一夜没有出来。
钟毅自也在外守了一夜。至始至终他都没有乱过一分表情,还是那么平淡冷硬的样子,只是很偶尔在没人的时候,抬手在胸前按上小会罢了。
虽说不过是个小城的客栈,但屋里隔音却是挺好,整整一晚上钟毅并没与听到什么声音,直到次日清晨才见里头有人出来。
出来的是摇着扇子的暮少涟,他依旧玉冠青衣很是潇洒的模样,见到门口守着的钟毅也并不惊讶,只是饶有兴味地将男人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最后视线在某处顿了半瞬,才叹息将扇子合起来。
“我家侍卫可有不妥?”徐祯就坐在后面不远,自然能将这毫不隐晦的动作入眼里,对此他并不喜欢,因此言语之中少不了带上些嘲讽地味道。
暮少涟显然并不介意,他又瞧了眼钟毅才窃笑着转头去瞧徐祯,“徐兄昨日瞧我的时候可不止这么两下,想来我还忘了问,当初你在瞧些什么?”
这话在钟毅耳中甚是无礼,但暮少涟并非谷中之人,在江湖中也算颇有名气,更别说暗里还有个晴楼楼主的身份。想来身份倒是彼此相和的。
徐祯莫名其妙地看了眼钟毅,刚才好像瞧见这人的拳头紧了一下,面上却是不显,“我不过看少涟你清新俊逸、玉树临风罢了。”
暮少涟便笑道:“我也不过看这侍卫兄弟身姿挺拔、英俊潇洒罢了。”
虽说钟毅长得并不难看,但也不过中上罢了,身姿挺拔是有但英俊潇洒实在谈不上,这个回答太作假了。但徐祯也看出这人不过对的是自己那更为虚伪的假话,并没有消遣钟毅的意思。他看着暮少涟含笑的眼神,又想起方才这人瞧过钟毅后视线的一顿,一道灵光从脑中突然闪过。
“我看的不过是你偷偷摸摸点击光屏的动作罢了。”
6、插入遇(三)
“我看的不过是你偷偷摸摸点击光屏的动作罢了。”
一句话不长不短,如果将里头的字一个个地拆开,钟毅都能明明白白,但合在一起却是半点不懂了。
然而他就算听不懂也不会去猜,只是安静地看着原本已经走到台阶边上的暮少涟风一样地窜了回去,甚至还顺手抓了自家主子、激动地关上大门。
刚开始,无力还有些听不明的响动,很快又渐渐离远静了下去。随行众人对此并不惊讶,自家谷主不分日夜连战几天的事情都曾有过,区区一日一夜十分正常。反倒是前段时间清净平静的日子,才让人觉得不太习惯。
“这么看来,那位晴楼楼主也实在太过不同凡响。”午饭的时候,徐祯没有出门,众属下便聚着自己吃饭。葛云霄和钟毅坐在一起,没了谷主施压、他迅速恢复话痨的本性。
钟毅习惯食而不语,但见好友吃几口就要往楼上瞅几眼,便放下筷子点了点头,“确是风华绝代。”
“何止风华绝代啊,简直是史上难求。”并没注意好友去拿茶碗的右手一顿,葛云霄还是盯着楼梯拐口,去瞧那其实根本瞧不见的大门,“以前准备四、五个女子都不一定能满足得了谷主,还多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如今……啧啧啧……”
直到如今钟毅才明白葛云霄那“与众不同”的意思,他抿了抿嘴刚想提醒几句,却见好友突然转过头来,直直地盯着自己,“阿毅,我虽不知你与谷主如何,但……”
“葛门主,谷主之事并非你我可以妄谈。”
钟毅神色一肃,语气冰冷地打断了葛云霄。葛云霄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无奈,他张了张口,却只得一叹。就像他在担心自己的好友,而好友何不是怕他失言受罚?无法,只能老老实实继续啃饭。
“云霄。”不尴不尬地直到吃完,钟毅在离开位置的时候突然拍了拍葛云霄的肩,“我没事,谢谢。”
*
*
待暮少涟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近傍晚,众人震惊地看着这个依旧能够活蹦乱跳的男子,一个都不敢往屋里踏。
怪不得他们胡思乱想,但这怎么看都不是承欢了一个日夜能有的模样,反倒像……
“云霄。”徐祯微哑的声音吓了葛云霄一跳,他战战兢兢地地近到门边,便见自家谷主走了出来,“先用饭,明晨出发。”
这还不萎顿的样子也不似……
当夜,众人享受了一餐莫名丰富的晚饭,徐祯不说原因,他们也不敢乱想,毕竟之前乱想的结果十之八九只是乌龙。年轻的谷主还是常为护法夹菜,但那晴楼楼主却并未久留。昨日的成果让徐祯很满意,毕竟就算是他也想象不到,居然真有一样穿越来此的同胞,最重要的是此人还是那晴楼楼主,那丰富的情报网就连他雾谷也自愧不如。
利益相同的老乡,多不错的交友关系。
所以徐祯的心情是很不错的,除了当夜又有上房空下,没了让钟毅睡进屋来的机会之外。
就这样,众人怀着各种心情在次日上了路。虽谈不上紧赶慢赶,但徐祯还是弃了马车,而抵达榕城附近的青山榕林的时候,也已用了三日。
这平日无人问津的破地方,如今实在热闹非凡。
7、插入救(一)
这平日无人问津的破地方,如今实在热闹非凡。
这个热闹并非闹市一样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围一大圈,而是只有习武之人才能发觉的,在这绿叶葱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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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林之中窜动和隐藏的人群。
兵刃交接的声音埋没在深处,小范围地躁动着,离徐祯一行尚有距离。但不明身份的却有很多,四面八方林里林外,功夫有高有低参差不齐,找寻的有、观望的也有,但最多的还是衣着近似、潜藏在暗处的黑衣之人。
劳师动众到这个程度,就连徐祯也不意外,他们的马车停在林边,居然还能看到三两个结伴乱窜的绿林大汉。
“这是个什么节奏?大混战?围追堵截?”徐祯敲了敲木窗看向林里,目前混在这群人中他到不显多么扎眼,但在这群人的眼皮底下救出他们的共同目标,却实在不易。
重点在怎么甩掉真正的追踪者。
发觉有些小看了这个事件,徐祯皱了皱眉,很快便被近在身前的护法发现。
“谷主。”深衣的护法扶着长剑,跪在徐祯跟前。
“准备不周是我疏忽,但人却是得赶紧救的。”徐祯当然知道他想提议什么,却只当不知地推门下车,“葛门主,乱七八糟的那些交由给你,钟毅你则随我一同。”
这话说虽然得平平缓缓,却有着不容反驳的味道。葛云霄和钟毅就算有千般不赞同,却也只得垂首领命。徐祯看着自家护法抿着嘴,迅速进入戒备状态的样子,仿佛现在射出支暗箭就会飞身为他挡住,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却只能摇了摇头、率先踏入树林。
两人的轻功都是绝好的,再加上徐祯大成将至耳目清明,想要避开暗处那些可谓顺利。不须一刻,他们便已隐在近处林荫,而就在徐祯观察了下情势想要继续的时候,却被钟毅拦了下来。
“请让属下先行。”钟毅单膝跪在地上,语气是少有的坚决,“待葛门主引得注意,谷主更易与大小姐一同离开。”
你也这么想死吗?
徐祯心中在啧了一声,前生的情形仿佛此刻再次上演。一样是主人和属下,一样是逃的人和……诱敌的炮灰。
唯独不同的是,上次是毫无意义的假象,这回才是确确实实。
“谷主,请让属下先行。”将谷主的沉默当成拒绝,钟毅咬牙再次请示。他的拳头握得死紧,身体也不自觉倾得更前更低。
徐祯实在看不得他的样子,叹息着应了,下刻便见男人眼中一亮,好像获得了什么至高赏赐一样。
至于么,被他所用、被他肯定。看着男人迅速混入战局和人打成一片的样子,徐祯再次叹息出声,这是他第一次想要抓进某个人,同时又犹豫着是否要伸手去抓。
这种娘们兮兮的心态真是太让人受不了了。
索性蹲在树枝上远远观战的伪谷主非常想给自己一个嘴巴。混战确实是混战,围着自家妹子的什么门派什么级别都有,虽然称得上高手的只有几个,但却实在架不住人多,要不是还忌惮着容芯的毒,估计两人早就被逼死几百次了。
8、插入救(二)
索性蹲在树枝上远远观战的伪谷主非常想给自己一个嘴巴。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混战,围着自家妹子的什么门派什么级别都有,虽然称得上高手的只有几个,但实在架不住人多,要不是还忌惮着容芯的毒,估计两人早就被逼死几百次了。
哦不,其中一个基本也和尸体差不多了。
他和钟毅来得还算及时,当钟毅加入战局的时候容芯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也快见底了。一人一剑一身黑衣,直到那兵刃交接的声音传入耳中,徐祯才切切实实生出有人在江湖的感觉。
比武侠片多了。
没有后期、没有特效,乱战之中兵刃相接,钟毅的剑法干净极了,每一招每一式都没有丝毫花样,普普通通的剑法却灵力非常。绝快、狠、准,影楼交出来的永远这样,伤人也伤己。
对他们而言,死,并不是什么需要在意的事。
而当那几个唯能称上高手的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咄咄逼近,而当鲜血从划开的衣料飞溅而出,徐祯却再也想不起什么作壁上观,一拍枝干便跃进人群。
白衣翩翩,徐祯的身法轻盈飘逸,却并不仅仅只有好看,更有轻如鸟羽、快比疾风之像。一拨一点、一一放,举手间便将刺到身前的利刃平淡地化开,那动并不显得半分急躁,而是静而平缓,锐气更若击中了柔软的棉花,无法再进半步。
这是怎么回事?
来的又是什么人?
简短的疑问在众人脑中堪堪闪过,不过片刻,却见那困入死局的三人已然消失在他们面前。
“估摸着躲不了多久。”将扛在肩上的男人嫌弃地丢在地上,徐祯抬手就拽自家护法的胳膊。
“大哥!”显然对老哥的粗鲁很是不满,容芯刚一站稳就挣脱钟毅,忙着去看重伤的男人,“他伤得很重,快帮我看看他!”
“死不了。”徐祯嗤了一声,看也不看地上的人,而是扯了钟毅的衣袖,皱着眉头摸出药瓶,“还好,这毒解起来虽然有点麻烦,但也不算有多厉害。我身上的药带的不多,先用这个缓上一刻……钟毅?”
从自己帅气出场到救美(?)成功,钟毅除了最初愣了会之外,一直配合得宛若他们早就商定好了一般,沿途逃命没机会注意,但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人一付隐忍委屈的样子?
好吧,徐祯承认自己脑补过度,钟毅只是垂着眼、抿着嘴、微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罢了,至少从外表上看还是常态。
但如果连这点情绪都挖不出来,就白做钟毅研究会资深会员了。徐祯叹了口气,想要安慰却又无从安慰起,周围的动静他当然听得明白,也知道男人为何放下心事越发警惕,却依旧按着男人的肩膀,专心致志地替他上药。。
“要相信云霄。”检查了下确定无恙,徐祯扭头去看像破烂一样躺在地上的另一个男人。却不料转瞬之间又见钟毅变得紧绷,“在你眼中,我就是该放着自己最重要的下属去死,然后心安理得捡现成吗?”
钟毅颤了颤,“属下……”
“别做出这个样子,”徐祯闭了闭眼,有些破败地呼出一口闷气,缓了语气替容芯的男人施针,“你和他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正如徐祯预料的一样,不仅葛云霄顺利引开了人群的注意,暮少涟的人也很快跟来。沿途有晴楼接应,无论是张扬过路还是隐入市中都方便了许多,不需几日,他们便彻底摆脱了追踪,无惊无险地回了雾谷。
作者有话要说:
挖鼻,这部分插入终于完了,校正可以回归正文了……【……
番外婚(h-打pg打射,喷乳)
事实证明,压抑过久而爆发的多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算不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接连办了两场喜事,哪怕寂寞了几十年的雾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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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点热闹疲了。
第一场自然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医谷大小姐“强抢民男上花轿”事件,那场婚事可请了不少大家名人,办得那是出离隆重。第二场则是不甘寂寞的老谷主,二十年来他从没机会去给影十七名分,如今儿子终于“恢复正常”,他也乐于好好补上这一门亲事。虽然没有八抬大轿、宴请群雄,但也将事儿办得致漂亮,即便只在谷里、也没少折腾一群仆从。
如今雾谷即将迎来第三次喜事,这本应该是谷中最重要的大事之一,但经历过前两场波折的众人实在找不回最初那跃跃欲试、激动新奇的心情了。虽然活儿都还事无巨细地办着,但之前那种打了鸡血一样的过剩活力却不复存在,那偌大的山谷中、有的只是埋头苦干和匆匆忙忙的身影。
“钟护法,这是大管家让送来房里的。”几个侍女捧着艳红的衣裳毕恭毕敬地站在钟毅跟前,那致的绣纹和华丽的发冠刺得男人眼中发痛。他有些局促地撇开视线,指了指方才屋中空出的桌子,声音竟是自己都想不到的平静,“放在那吧。”
侍女们应答着,将东西整齐放好、又福了一下才退出离去。
终于是时候了。
钟毅有些脱力地坐回软榻,他慢慢环视着整个屋子,谷主爱素、并不喜欢繁复的东西。这些红灿灿且充满喜庆的事物是近些时日陆续添上的,为的什么不言自明。
医谷大长老的孙女已经接到谷里了吧。
钟毅有些苦涩,这里,他都忘记住了多久,久到快记不得真正属于自己的明明是那西边的小屋了。哦不对,那里已经配给新上任的护法,毕竟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办法负责谷主安全。
说来……自己还算护法吗?
钟毅心中一跳,有些无措地站了起来。他走了两步又猛地顿住,脑袋一片混乱起来。是了,虽然众人称呼不变,但护法的事务已经全权交由新上任的钟闵处理,自己已经不是护法了。
那……那算什么呢?
钟毅对自己直到今天才想起这件事震惊极了,原本被虚按着的桌面咯咯咯地震动起来。脑中的想法群魔乱舞似的冒出了头,接二连三的毫无秩序。对,离大婚没几天了,谷主虽然没说什么,但也应该拾一下……想到这里,他慌慌忙忙地拾着自己的东西。
回谷之后徐祯虽然着人去拾了钟毅的屋子,但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实在也捡不回什么东西,就连那几件黑色的破衣服也被徐祯一意孤行地扔了。留在这里的都是从榕城开始置办的,以及徐祯送的七七八八。
这一拾似乎没个头……
钟毅茫然地看着这些有熟悉又陌生的行李,全部拿走实在太多、想要留下又不舍得。磨磨蹭蹭地包了一大包,又咬着牙挑出绝大部分,这才想起无处可去。
原来的屋子有了主人,偏房实在也不太方便……呵,有什么不方便呢,其实不过是自己不愿也不敢亲眼瞧见那人将新娘抱进洞房罢了。
钟毅苦笑着,不知不觉中他的拳头已抵在左胸,此刻竟用力得似乎能够穿过肋骨。你真是胆小又卑劣。男人深深地闭上眼睛,他踉跄地走向门外,恨不得将那狞痛的东西挖出来……先去找大管家替他置个住处吧,哪怕先回暗楼也行。
“你在干什么?”徐祯果然将钟毅当作心肝宝贝,整一下午他坐在议事厅里不仅各种心神不宁,右眼皮还突突突直跳。如此,他索性打发了众人,转头就往自家院走,结果刚一进门就和钟毅打了个照面。
钟毅从来少有表情,但钟毅研究员还是从那眼里看出了黯然和惊慌。徐祯心里一紧、左胸莫名地跳得更欢脱了。
随后他看到了男人手里的灰布包袱。
……
去他的怜惜、焦急、慌张,这些玩意一瞬间就被愤怒取代,徐祯死死地盯着那个碍眼的物体、咬牙切齿地修改问题,“或者说,你要去干什么?”
“属下……去和大管家请间屋子……”钟毅再怎么迟钝也能感到徐祯的怒气,他心虚地别过眼,嘴唇蠕动了几下、声音弱得几乎不像他发出来的,“谷主大婚将近,属下在此……多有不便……”
猜想是一回事,亲耳听到果真又是另一回事,徐祯盛怒之下抬腿就踹钟毅的肚子。劲风呼啸,这一脚拥有千钧之力,年轻的谷主完全没有控制力道,眼看就要将男人踢得内脏破裂。
自从那日之后,谷主就再未对自己动过粗,钟毅愣愣地看着徐祯动作,他躲不开也没想去躲,哪怕清楚地知道受下那股力度自己绝对活不成了,却半点也不觉得害怕,甚至还生出一丝喜悦来。
不用看到那般场景了,哪怕只要稍稍一想就会痛不欲生。
这一瞬间他居然猛地抬起头来,直直看向徐祯的眼里,即便那双漂亮的眼睛已被愤怒遮蔽,却依旧让他恋慕流连。他第一次这么大胆而直接地回应谷主,哪怕将是最后一次……
“砰!”地巨响在耳边炸开,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钟毅木然地将头扭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原本微掩的半张木门连着石墙塌了大半,灰尘和碎片正稀稀落落地掉下来。
原来在踢到钟毅之前徐祯硬生生地改变了方向,爆发的力量转而用来给屋子通了通风。
徐祯此时气得肺都炸了,两生两世他自认没把脾气养好,但也从没这般愤怒过。他面色铁青地站在飞扬的沙烁里,全身颤抖着紧握着双拳、平滑的指甲不知不觉穿破皮肉,眼睛却错也不错地咬住面前的男人,一点点地将那回应自己的目光盯退回去。
方才的一脚虽然踹塌了墙,但徐祯的怒气却没有撒出去,他努力压制了一会,发觉控制不住,又发狂地踢了两脚,直到从门口都能直接看到里屋,才狠狠抓住男人的前襟。
“你再说一次,你要去干什么?!我要大婚,和谁大婚?!你不方便,哪里不方便、为什么不方便?!”
徐祯这一连串问题是用吼出来的,钟毅这辈子都没听他大喊大叫过,顿时觉出不对劲来。他慌慌张张地想要解释,却见谷主猛地止了口气、嘴角却滑出鲜红的颜色来。
“谷……谷主!”钟毅惶恐地想要去扶,徐祯却没有给他动作的机会。年轻的谷主抬手一捞,就将比自己壮了一倍的男人夹在腰侧,三两步坐到床边。
“啪!”地一声脆响在空旷的房间中回响,钟毅只觉屁股痛了一下,那一下十分干脆、除了响亮的声音外只有瞬间疼痛,然后才有种火辣辣的感觉。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
钟毅被打得有点懵了,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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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下手的力道不轻、而且次次都是相同的位置,却又比起暗楼中惩罚人的板子好了许多。这种痛钟毅从小没少受过,但此时却与疼痛无关,他从没被人用这种形式打过屁股,此刻觉得羞耻极了、但偏偏更加担心正在揍自己的人。他挣扎地回头,却被徐祯狠狠按住后颈,最后又是“啪!啪!啪!”响亮的几声。
沉重的拍打没有尽头,钟毅被死死压在徐祯的腿上,僵着身子头也不能抬。他原本心心念念只有身后的谷主,但伴随着疼痛渐渐麻痹、另一种奇特的感觉从身体内处冒了出来。他动了动身子,企图将压在身下的包袱抽出来,却被徐祯用巧劲制着、只能做出微小的蹭动。
不……
比刚才更强烈的刺激从胸口窜上脊椎,钟毅本能地紧双腿、更加紧张地绷住全身。暴雨似的拍打还没有停止,然而伴随着每一次动作、胸口就会遭到蹭擦,再加上方才企图移动的时候将一个硬物换了位置,此时那圆润的物体正抵他的乳尖拼命挤弄。
他记得那是谷主送的玉饰,镂空的位置被他悄悄放了几颗小小的糖丸。直到此时钟毅才突然想起,近些时日让他竭力隐藏的那份难堪。
“嗯……”带着鼻音的喘息终于流泻出来,他只觉得胸前那个一直肿痛的位置酥酥麻麻的,虽然依旧还有疼痛,却又还有别样令他发狂的东西,他身后那个可耻的部位也因此湿得淌出了水,此时像是失禁一样一股股地冒着出来、顺着大腿染湿了裤裆,而胯间更是……
徐祯人在气头上,刚开始还没觉出什么,但随着男人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也意识到不对来。男人的腰胯正好抵在自己腿上,此时鼓起了热乎乎的一大包……但徐祯实在想不明白,钟毅难道是个m?否则怎么自己只是揍个屁股,就能将人揍成这样?
如此一个慌神,手的位置就有偏移,这一巴掌下去、不仅力度发生了改变,中指更是隔着衣料扣进了空虚的后穴。
“嗯啊……!”久逢甘露的身体终于受之不住,只是被衣服浅浅地蹭了一下内壁,男人就饥渴地将其夹在其中,他绷紧了身体、抽搐着射了出来,堵着布料的后穴也又涌了不少软液。
钟毅仰着头,整个人如同强弓的形状,徐祯只觉腿上的硬物热乎乎扩散开来,这种热液喷了好几次,几乎浸透了两人的衣物、染上紧贴的皮肤。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从高潮的状态渐渐恢复过来,却终归绷得死死的、僵硬的身躯微微颤抖。
徐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高潮射傻了,整个人就和雕像一样、愣愣呆呆地杵在那里,一只手高高地抬着、作出即将拍打的动作。接触到的颤抖越发剧烈,他僵硬地移了移视线,只见男人将头死死埋在双腕之间,旁处的床单被抓了个稀烂;再运转了一下自己浆糊似的脑袋,勉为其难地将这几日的情形调了出来,最终只剩下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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