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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凶的![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晏十日
罗让踹了吴大成一脚,后者一扭屁股躲过去,一拍大腿,说:“附近有理发店,老师傅二十年的手艺了,现在赶紧去补救,来得及。”
罗让点点头,跟他一块去理发店了。结果到了那儿,老师傅拿出推剪一个用力,本来正夸着自己手艺呢,突然就闭嘴了。
罗让就知道不对头了,朝镜子里一看,豁,谁的脑袋秃了一块?
最后老师傅非常诚恳地向他推荐“光头”这个发型。
罗让:“……”
罗让顶着光溜溜的脑袋上了车,吴大成负责在边上憋着笑,以及呵斥兄弟:“别他妈笑了!不就是像卤蛋吗?有什么可笑的!你们看我!我笑了吗?我就不笑!”
大家就默默看着吴大成。
吴大成:“噗哈哈哈。”
罗让一巴掌扇他背上:“滚蛋。”
罗让走后没多久,余希声的同事蔡有阳来敲他宿舍的门,说校长叫他们去趟办公室。两人便结伴而行。他们是学校唯二的正经师范大学毕业生,校长非常重视,经常会在空闲时找他们谈话,让他们有困难就说出来,不要有心理压力,所以余希声以为这次找他们也是像往常一样,谈谈话、说说心,却没想到,校长一上来就放了个重磅新闻。
“我给你们争取到了去红星实验小学参观学习的机会。”校长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地说,“县里经已经批下来了,你们快去快回,现在就出发。”
红星实验小学位于新城,软硬件条件一流,即使放到全省范围,师资力量都能排上前十。如果能去红星小学参观学习,一定是受益无穷的,作为老师,没什么好犹豫的。但问题是,“现在就出发”,未太赶了。
余希声道:“能不能缓两天?至少安排好代课老师再说。”
校长大手一挥:“有我呢,你们放心去吧。”然后不等两人反应,把装着经的信封往余希声手里一塞,推着两人就往办公室外走,催着他们拾完行李,骑着摩托车就载他们去县城了。
余希声跟蔡有阳两个检完票进了站,看着手上拎着的行李箱,还有些懵逼,火车到的时候,都木着脸往车上走,心里没一点真实感。
这就去新城了?
在座位上坐下来,蔡有阳松了口气,才回神似的,跟余希声吐槽说:“咱们校长,也真够急性子的,那摩托车坐的我都快吐了。”
余希声为校长辩解:“我们应该理解他急切的心情,他一直想为桥头村小学培养一批出色的青年教师,但碍于客观因素,这么多年都没有发展起来,这次能够申请到经,应该是高兴坏了。”
“是是。”蔡有阳说,“余老师你一直是最有觉悟的一个。”
余希声看到卖“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的乘务员走过去,想起来一个问题:“火车多久到新城啊?”
“要看是什么车了。”蔡有阳说着拿起火车票,看到是k字打头的某列车,皱起眉来,“可能要七八个小时了,这趟车我好像坐过。”
余希声乐观道:“不要紧,我们出来有经,饿不着也渴不着。”
蔡有阳把信封打开,抽出三张百元大钞。
余希声:“……”
蔡有阳:“……”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余希声道:“给校长打个电话吧,是不是拿错了?我们要去学习一个礼拜呢。”
“有可能啊。”蔡有阳说,“我这就打。”他拨了校长的号码,但几声忙音后,就只听见一个女音在讲,“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靠。”蔡有阳愤怒地摔了手机。
余希声把他手机捡起来,拍拍灰,还给他:“嘘”
“哦对对对。”蔡有阳小声道,“我们是老师,是老师,不能暴躁,不能暴躁。”
这时手机上来了条短信,他一看发信人,校长,险些又摔了手机。
校长是这么说的,“经虽不充裕,但到目的地后,自有人接应,之后一应吃住,听从安排即可”。
蔡有阳:“什么意思?谁安排?”
余希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又来了条短信
两人脑袋凑一块,头对头,看新到的信息。
“校长正在努力与红星小学协商。”
然后又是一条。
“钱先省着花。”
最后还有一条。
“加油,看好你们。”
最最后还有一条。
“经足够买来回车票,放心。”
余希声:“……”
蔡有阳:“……”
蔡有阳用口型说了四个字,“放心个屁”。余希声拍拍他,他深呼吸,再深呼吸。
“不行,”蔡有阳说,“我要去厕所洗把脸冷静一下,不然我要骂脏话了。”
余希声道:“快去吧,包我看着。”
“我马上回来啊。”蔡有阳说着,怒气冲冲上厕所去了。余希声打了个哈欠,有点犯懒,想睡觉,刚眯起眼睛,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睁眼一看,蔡有阳一路小碎步地冲了回来。
蔡有阳抓住余希声胳膊:“我跟你说!”
余希声竖起食指:“嘘”
“哦对对对。”蔡有阳抚着胸口,“我们是老师,是老师,要冷静,要冷静。”
余希声道:“什么事啊?”
蔡有阳压低声音:“我刚去厕所嘛……”
余希声:“嗯。”
蔡有阳比出一个巴掌,想了想把另一只手也比出来:“后面一节车厢有黑社会!至少这么多!”
余希声不敢信:“怎么看出来的?”
“抽烟,纹身,墨镜,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蔡有阳说,“十来号青壮年,个顶个的人高马大,都聚在一块儿,为首那个,长得挺帅,可剃个光头,一看就不是好人。”
余希声道:“听你这么说是有点可疑。我们别往车厢后面走就行了,厕所可以去前面那间。”
蔡有阳点点头。
余希声偷偷往车厢后面看了一眼,但只能看到一圈头顶,还有一个格外突出的脑门,锃亮锃亮,反着光。
蔡有阳让他赶紧别看了,小心招祸。他说那个“光脑门”就是黑社会老大,还说“长得俊也没用,眼神凶的咧,跟谁欠他一个媳妇似的”。
余希声问他:“为什么是欠媳妇?”一般不都是欠五百万吗?
蔡有阳说:“我是让他们给带跑了。”他说到这里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那伙黑社会没跟过来,才更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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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地说,“刚刚听了一耳朵,在说他们大嫂的事。你猜怎么着?”
余希声好奇道:“怎么着?”
蔡有阳咬字清晰,重音放在最后两个字上:“这伙黑社会,老大的媳妇是个男的!”
余希声一愣,道:“这么高调?”
蔡有阳道:“就是说啊。”
余希声正觉得不可思议,突然听到一个陡然扬起的声音,音色他熟得不能再熟了,介于清亮和低沉之间,正如主人的年龄一样,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
“都他妈闭嘴,再瞎几把开玩笑我真翻脸了啊。”
余希声猛地站起来,看向声音的来源,那个“光脑门”。
蔡有阳吓得拉住他:“你怎么了?别冲动!人家可不是你能……”
余希声很冷静:“你说有个黑社会老大?”
蔡有阳小心翼翼回答:“嗯,大概……”
余希声道:“抽烟,纹身,戴墨镜?”
蔡有阳:“嗯……”
余希声看着“光脑门”,最后问道:“还剃了光头?”
蔡有阳:“就在你眼前,自己看嘛……”
余希声点点头,面沉如水,朝后一节车厢走去了。
他还记得,罗让跟自己说的是进城做生意去了。
第12章
其实一开始,罗让还是很低调的。虽然他们一伙人纹了身,虽然他还是个光头,但大家本质上都是老老实实的小老百姓嘛。
事情是熊孩子搞出来的。
坐罗让斜对角的一家人,组成是奶奶、妈妈和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罗让上车的时候,这一家人已经坐那了。
小孩第一眼就被罗让的“光脑门”给吸引了,回头就问奶奶:“那个叔叔是不是就是你说的秃头啊?”
车上一阵爆笑。
本来大家看见罗让几个,心情很有几分沉重,有的还在犹豫要不要换座位。这群人,肌肉发达(天天搬货练出来的),胳膊上纹的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十块钱两张的纹身贴),老大还剃个光头(光头怎么了光头吃你家饭了),分明是群黑社会,谁知道会不会有寻仇的啊!
没想到横空冒出来一个熊孩子,张口就把气氛给毁了。
罗让本来觉得没什么,笑就笑呗,总比拿诡异的眼神偷窥你好。可熊孩子欠拾这句话不是白说的,没一会儿,小孩拿了个小手电筒,能放手心那种,往罗让脑袋上照。罗让一开始没发现,还是吴大成看见他头上顶了个小红点,说怎么回事呢,罗让一抬头,对角那小孩就朝他笑,笑容很甜,要是罗让没看见他手里的手电筒,说不定还给他塞颗糖吃。
吴大成气极反笑:“这狗比熊孩子,看我怎么拾他。”
旁边一起的小伙伴就劝,说算了算了,人家必定还小嘛。
到这时也没多大的事,可熊孩子不懂得消停,玩完红外线手电筒,又掏了个弹弓出来,对着罗让的“光脑门”就准备开射。
吴大成一直注意着他,看见他拿出弹弓就毛了,想着也未必真敢朝人打,就暂时忍住了,没想到熊孩子还真就敢朝人脑袋上招呼。他火冒三丈,当下站起来,几步走过去,劈手夺过熊孩子手上的弹弓,凶神恶煞地高喝一声:“你他妈想干嘛?”
奶奶、妈妈连带着孩子,一家三口吓了一跳,熊孩子僵了片刻,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嘴里还嚷着:“我的弹弓!我的弹弓!”
奶奶一看孙子哭了就急了,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他才多大点!你跟他急什么!快把弹弓还给我们!”说着就起身来抢。
吴大成略抬了下手,奶奶就扑了个空。老太太忙着哄孙子,那个急啊:“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快点!把弹弓还给我们!”
“小孩不懂事,你们大人也不懂?”吴大成懒得跟她废话,快步走到窗边,直接把弹弓扔出去了。
这下当妈的也急了:“你知不知道那弹弓多少钱?你一个大男人,真好意思!”
吴大成理都不理她,坐回原位,突然对坐他旁边的小武说:“你还记得我们当兵那年的事儿吗?”
小武脑子活泛,一向是个机灵鬼,马上附和说:“忘不了!”
吴大成叹口气,回忆往事状:“想当年,阿三跟我们在边境上对峙……”
对面仇任接过话头:“有个傻逼,拿着弹弓想朝我们头儿脑袋上射……”
“结果呢?”小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闭上嘴的奶奶和妈妈,然后拍了拍吴大成的大腿,“大成这个暴脾气,硬说人家是打了第一枪,上去就给人一拳头!”
奶奶和妈妈的目光移向吴大成结实有力的臂膀。
仇任叹息一声:“就是这一拳头惹出来的祸,大成关了半年禁闭,后来就退伍了。”
“我有点记不清了。”小武说,“这么严重?”
仇任道:“可不是,都把人打出脑震荡来了,人大使馆都来强烈谴责了。”
小武“诶哟”一声:“脑震荡啊!”
“还幸亏是个成年人……”
俩人一起看向仍在哭闹的熊孩子:“这要换了个小孩儿……”
当妈的一把捂住熊孩子的嘴,低着头把熊孩子抱走了。
瞥了眼奶奶难看的脸色,小武悠悠然接着道:“……估计要打成白痴啊。”
奶奶脸一沉,也起身走了。
小武“嘿嘿”一笑,还想吹逼,被罗让踹了一脚。
“少得了巴瑟。”罗让说,“还嫌不够?”
小武一缩脖子:“还不是仇任哥教的。”
“诶你小子……”仇任发现罗让看他了,眼睛一瞟,“不是我,是大成哥!”
吴大成:“……”
罗让骂道:“都是你带的头!”
吴大成:“行行行,怪我!怪我!”
罗让话锋一转:“我怪你了?我是说干得漂亮。”
吴大成转怒为喜:“嘿嘿嘿。”
小武:“嘿嘿嘿。”
仇任:“嘿嘿嘿。”
罗让:“嘿嘿嘿。”
吴大成道:“要不是看一家三口都是老弱妇孺,我肯定干他了。小屁孩手上一抖,弹弓打到人眼睛怎么办?家里大人也不知道管,长大了八成又是个小武。”
小武:“操!”
吴大成:“嗯?”
小武语气软下来:“大成哥~干嘛那么说人家嘛~”
吴大成:“……”
仇任:“……”
吴大成向小武求饶:“哥错了,哥真的错了。开个玩笑,别当真啊。”
“行吧。”小武随口问道,“大成哥,你真当过兵啊?”
吴大成道:“当过啊。”
“我操?!”小武惊了,“真的假的?”
罗让道:“十八岁当兵,半年后选入侦察连,跟毒贩子交过火。你大成哥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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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实料,我都有几招是跟他学的。”
吴大成满意点头,这话说得中听。一得意,忍不住就吹起牛来:“实话说,你罗哥那都是野路子,破绽太多,真要打起来,”他右掌成刀,狠狠劈向空气,“就这么一下”
罗让:“咱们比划比划?”
吴大成毫无停顿地接下去:“我肯定就倒了。”
小武:“……”
仇任:“……”
“你们什么眼神?”吴大成道,“没见过罗哥的身手是不是?我活这么大,没佩服过别人,当兵的时候跟班长都干过架,但是你们罗哥,我服。”
“你当我是天生的?”罗让笑道,“我从小……”
三人望向他。
罗让摇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一派宗师气度,带着几分往事不堪回首的怅然。
这句话给小武无限的遐想,看罗让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以前是服气,现在简直是崇拜了。
罗让道:“我想好了,要是郭留连考不上大学,就让他去当兵。”
“可别。”吴大成道,“你以为当兵好啊?你看我……算了,不说了。”
小武看向吴大成的眼神也变成崇拜了。两位大哥都很有故事的样子,好羡慕哦。
吴大成想起往事,有些感慨,想转移注意力,瞥一眼若有所思的罗让,肚子里的坏水就冒出来了:“你说你担心啥?你家郭留连……不是有你媳妇看着呢嘛。”
“去。”罗让道,“八字还没一撇,别往外说。”
吴大成嗅出他口风不对:“等等,八字还没一撇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真的想跟那个……那个余老师发展关系啊?”
罗让想抓抓头,结果只薅到自己的光头,有点不爽,不耐烦道:“还没想好。”
吴大成一拳捶他肩膀上:“你他妈弯啦?!”
罗让:“说了还没想好!”
小武听得迷糊,问仇任:“啥叫弯了?”
仇任道:“就是搞基。”
小武:“搞基又是啥?”
仇任白他一眼:“就是同性恋!你行不行!”
小武:“我行啊!我超‘行’!”
仇任:“去你的。”
小武抓耳挠腮,有点着急:“余老师就是上次来找罗哥那男的?好看是好看,可再好看也不能生小孩啊,罗哥你还是别搞基了吧。”
吴大成翘起二郎腿:“小武,这你就不懂了,现在不讲究传宗接代这一套,看对眼了,人跟狗都能结婚,更何况俩男的?”
小武郁闷:“那我以后不就有个男嫂子了?”
“说得对。”吴大成道,“记住了,以后见着人,得叫嫂子。”
“叫谁嫂子?”
“不就是……”吴大成话说到一半,突然被罗让一巴掌扇脑袋上,差点就扑地上了。他说罗让怎么突然恼羞成怒了,抬起头就想怼人,结果看到罗让边上站着一人,一米七多的个子,瘦瘦白白,斯斯文文,不是刚刚聊的余老师是谁?
可也只听过说曹操曹操到,没听过说余老师余老师到啊。
吴大成心里一咯噔,再看罗让,早就毕恭毕敬地站起来了,本来还想问问余老师听到多少了,这下口都不敢开了。
罗让低头看着余希声脸色,心里早把吴大成几个骂了个狗血淋头,余光注意到旁边坐着的兄弟不明情况,以为有人来找事,撸起袖子就想站起来,心下又是一凉,还好吴大成使了个眼色,让小武跟仇任一起去把人都压住了。
余希声温和道:“你说做生意去了?”
罗让讪笑:“你怎么在这儿?”
余希声看了看周围,好多都是眼熟的,上次找罗让的时候见过的。他想了想,对罗让低声道:“你跟我过来。”
他就不让罗让丢面子了。
第13章
列车摇晃的车厢里,在车厢与车厢的连接处,两人面对面站着。余老师环着双臂,微微仰头,标准的“班主任の站姿”,标准的“班主任の凝视”。
好在罗让没咋上过学,对班主任没有太多恐惧,虽然被抓包有些心虚,但还能挺得住。
余希声把罗让扫视个来回,从最看不惯的地方开始,说:“你手臂上怎么回事?”
罗让顺着他目光看向自己胳膊,嚯,青龙白虎,好威风。
“买的贴纸。”对上余希声视线,罗让犹豫着伸出手掌,慢吞吞张开五指,“很便宜的,五块钱。”
余希声暗暗松口气,纹身弊处多多,他一向敬而远之。
但面上仍然板着脸,凶巴巴:“手伸过来。”
“哦。”罗让伸出手。
余希声把他整个胳膊夺到怀中,强拽进卫生间,凑到水龙头下,把水开到最大,用力搓他胳膊上的纹身。卫生间的门是弹性的,他俩一进去,门就自己关上了。罗让不知怎么想的,顺手把栓锁一旋。插销便伸出来,把门锁住了。
卫生间狭小,即使余希声占地面积不大,添上个高高大大的罗让,空间也变得局促起来了。罗让手又被余希声拽着,只能逼不得已、迫不得已以及无可奈何地,贴在后者身上了。
嗯,事实就是这样。
罗让歪着腰,半个身子挂在余老师背上,呆呆地看着水流淌过自己麦色的肌肤,呆呆地看着余老师白皙灵活的手指在自己小臂上搓揉。纹身一点点褪去,因为持久的搓揉而逐渐透出红色。
“哗哗”的水声中,余希声突然问道:“疼吗?”
罗让一点没感觉到疼,于是回答说:“疼的。”
“知道疼就好。”余希声恨铁不成钢,“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纹身!还骗我去做生意!你这么做,想过你弟弟吗?”
罗让道:“余老师,你也去新城?”
“嗯。”余希声看纹身差不多没了,便关了水龙头,从马桶边上撕一段纸,把罗让胳膊上的水珠擦掉,他边擦边说,“我去新城实验小学学习。你呢?做什么生意,要跑到新城去啊?”
罗让去新城是准备解决刘忠义的,刘忠义马上要在新城看守所释放了。但这个理由当然不能告诉余老师。
罗让道:“有个朋友,工地上有活干,叫我们过去,估计……就是搬砖扛沙包。最近生意难做,总得找出路。”
余希声道:“去工地还得先纹个身?”
“假的嘛。”罗让挠挠光溜溜的头皮,说,“贴了玩玩的。”
余希声点点头,神色稍有缓和,抬头看见他的大光头,又沉下脸来。但剃光头跟纹身总是不同的,留怎样的发型似乎是人家的自由,他虽是班主任,也不该过多干预。这时他已经全然把罗让当郭留连来看了。
罗让注意到他目光,却不必他问,自己就急忙解释起来:“吴大成那个傻逼,给我介绍了个理发店,我去剪头发,直接给剃




我超凶的![快穿] 分卷阅读23
秃了。”
余希声一愣:“原来是这样。”
“对。”罗让说,照照镜子,问道,“是不是很丑?”
余希声道:“还好。”
罗让知道他们文化人说话含蓄,还好就是很丑,看了一眼余老师无奈的神情,当下抑郁了。余希声便安慰他,说头发很快就会长出来的。
罗让委屈巴巴告状:“之前还有个小孩,想拿弹弓弹我脑袋。”
余希声皱眉道:“还有这事?”
罗让点点头。
余希声问道:“小孩人呢?”
罗让忙拉住他:“我跟几个兄弟教育过他了,他应该知道错了。”
“那就好。”问清楚来龙去脉,知道罗让没有骗他,也没有变坏,余希声语气就温和了许多,像往常一样,令人如沐春风了。
他颇有悔意:“我出来得急,没顾得上跟郭留连说一声。”
罗让无所谓道:“他都习惯了。”
余希声望向罗让。
罗让马上接道:“我不是没办法么。”他干巴巴地笑,靠在洗手台上,声音中有些苦涩的味道,“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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